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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周青竹看着两人,忽然问道:“你们真的是主仆吗?”
“是。”水奴笑道,“五郎君是一个极为善待奴婢的主人。”
正在这时,马车车门忽然被拉开,而后阿元和因田躬身走了进来。
“走吧!”殷暖对周青竹道,“还请周娘子指个方向。”
“殷郎君不必客气。”周青竹说着给车夫报了一个地名。那车夫是他们在松云镇找的,对此自是熟悉得很。
马车重新启程之后,因田把之前那份书卷递给周青竹。
“谢谢,谢谢因田娘子。”
周青竹双手接过,连连道谢。且不说这东西价值几何,至少是她父亲拼死留下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舍。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停在一个僻静巷道内的一户极不起眼的人家外。
“就是这里了。”周青竹道。
几人下了马车,周青竹敲了敲门,而后有一个苍老的嗓音问道:
“谁呀?”
“燕婆,是我。”
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老妪站在门里对周青竹行了一礼。
“大娘子。”然后在看见殷暖等人时又愣在原地,“这几位是?”
“燕婆。”周青竹道,“他们都是好人,没事的。”
老妪闻言便道:“那请进。”
几人走了进去。只见门里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栽种着几丛翠竹,竹丛旁有一个亭子,整个院里似乎就只有老妪一人。她给众人奉上茶之后,又问周青竹道:
“大娘子,郎主他这次没和你一起来吗?”
“阿父他……”想起父亲,周青竹眼眶立即又红了,“阿父他、他被叔父给……害了。”
“什么?”老妪闻言一惊,也立即流下泪来,边不停的道,“作孽哟,作孽哟!”
两人哭了片刻,周青竹想着旁边还有客人,便勉强止住了哭泣,对老妪道:
“燕婆,是这几位郎君娘子救了我。”
“多谢,多谢几位郎君娘子救了我家大娘子。”老妪说着就打算向几人跪下。
殷暖起身拦住老人的动作,直言道:
“老人家请不必多礼,我等也是出于巧合行事,愧担如此大礼。”
“郎君万不可如此说。”老妪道,“我家大娘子命苦,若不是遇见你们,还不知如何结果?几位都饿了吧?请稍后片刻,老身去做些饭菜送来。”
边说边抹着眼睛出去了。
殷暖本想拒绝,因为他们是打算一把周青竹送到地方就离开的,可是见老人家泪眼婆娑、惨惨戚戚的模样,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老人离开,周青竹才对殷暖道:
“殷郎君,多谢你刚才没有拒绝,不然燕婆她会一辈子难以心安的。”
“不过你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阿元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问道,“听你说那个人是你叔父?怎么你的叔父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还害死了尊君,也是他自己的亲阿兄?”
“我……”周青竹也知此番全靠眼前几人的帮助,甚至水奴受的那一番罪还是代替自己的,所以本不该有所隐瞒,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抱歉,婢子可能有些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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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尊君,就是之前坠地的那个……”
“阿元。”殷暖轻声呵斥住她继续说下去。
阿元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问的都是人家至悲至伤之事,忙道:
“周娘子,对不起!”
“无妨,阿元娘子不必客气。”周青竹摇摇头,顿了顿又接说道,“你说的那一位,确实就是家君。其实就是这个地方,也并非是儿家从小长大的家。而家君他……他便是上一年的青灯……”
事情有了一个开头,忽然就好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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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四章密卷
松云镇的青灯盛会之所以叫做青灯,是因为每年的魁首都将拥有一个名号,青灯。还有接手的青灯信物,名副其实的青灯。
周家是松云镇上最有势力的大家,周青竹的父亲是周家家主,担任青灯这个名字已经十年之久,也就是说他已经连续十年的时间在青灯盛会上得到魁首。
青灯只有有两个嫡出女儿,且在灯笼上面都有极高的天赋,然而小女儿在十岁那年落水身亡。
“家君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患了病。”周青竹道,父亲刚身亡,她有些说不出“先父”二字,“府里的医者都说是伤心过度、郁结于心的缘故,可是我曾偷偷在外面找了一个疾医乔庄进府给家君看过,他说……家君是中了毒,并非其他人说的生病。”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府里的医者都被人买通了。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直到有一次,她提出说既然府里的疾医看不好,想从外面请人来给阿父看病。
周青竹顿了顿,苦笑道:“那一次,叔父反对得很激烈,还为这事训斥了我,说是外面的人来路不明,我不该如此罔顾阿父性命,心里才渐渐对他有了怀疑。”
后来,已经探了个头的狼子野心渐渐露出现了全貌。她的亲叔父,趁着她的阿父病重期间,欺她年龄尚小又只是一个娘子,渐渐把府里的家僮全部为己用,甚至连她阿父所用的汤药都全部控制起来。光明正大的用起了毒药。
而周元之所以不直接取了青灯性命的原因,便是为了那份传闻中的技艺书卷。
“那份卷册上面到底有什么?”阿元疑惑道,“怎么因为这样一份不过传闻中的东西就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周青竹道:“松云镇虽然不大,可是周家的灯笼却天下闻名,甚至连皇宫里的灯笼周家也有供应。”
水奴想了想,记忆中皇宫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模样,倒是忽略了那些彻夜不灭的灯笼。
“这么厉害。”阿元惊讶道,“难怪你那个叔父要争夺这家主之位了。”
毕竟争权夺利之类的事在这样的大家屡见不鲜。
“再厉害又如何,终究怀璧其罪罢了。”周青竹又轻轻苦笑一下,继续说下去。
原来因为周家灯笼太负有盛名。便渐渐有一种传言。说是周家家主之所以会年年夺得青灯之位,还有周家灯笼能成为御用之物,皆是因为周家藏有一份密卷,上面记载着各种鬼斧神工的制着技巧。再平凡的灯笼技艺人只要有了这份密卷。都能获得极为高超的技艺。
“我叔父虽学过几年武艺且颇有成果。但是在灯笼制作上并没有什么天赋,又兼游手好闲惯了,是以并多大成就。印象中,他对家君和我以及亡妹从来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恨不能取而代之的模样。”
阿元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道:“然后他也听信了这个传言?”
“是。”周青竹点头。
他那从来不思上进游手好闲的叔父在得知这个传言之后,立即如获至宝,讽刺说哪有什么天份可言,青灯父女肯定也是因为私藏了这份密卷才会有这样的成就。有了目标,自然就开始打起了这份密卷的注意,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出手,那里会给人喘息的机会?
“那你们家真的有这份密卷吗?”
周青竹顿了顿,点头道:“有的,只有祖宗有令,只有家主能拥有,之前儿家拿出来的、后来因田娘子又还给儿家的那份确实就是。”
“那……”阿元疑惑道,“上面真的有讲了怎样把灯笼做的更好看的法子?”
周青竹苦笑着摇头,“没有,虽然有这个东西,但是家君尝试了很多方法,一直不得背后的真相。”
“既然是这样。”阿元更奇怪了,“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叔父算了的,反正你们都这么厉害了,应该也不靠那个东西吧?
“可是事实却没有如此简单。”周青竹摇摇头,说道:“我们周家祖祖辈辈都是靠着灯笼过活的,这一手制着灯笼的技艺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自从儿家祖父开始,这一门手艺就断了,然后传下来的,就只有这样一张薄薄的纸张。”
“可是……”阿元不解,“尊君不是每年的青灯魁首吗,你们既不知这密卷上的内容,有如何还能获得?”
周青竹继续说道:“家君天份极高,虽然祖父早逝,但他还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把这些手艺专研了个大概,直到那一年夺得青灯。可是……”
“可是什么?”
周青竹道:“青灯获得都有一盏灯笼,那灯笼发出的光是青色的,不过之所以是这个颜色,并不是因为糊在灯笼上的纸的原因。”
水奴几人都想起之前看见的那盏灯笼,确实,上面的纸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而并非绿色。
“那个灯笼是很好看。”阿元道,“只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因田道:“那个灯笼大概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听说也是出自周家,但是至今我和家君都没能做出来。”
阿元惊呼:“这么久!”
周青竹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尽管每年依旧是青灯,可是皇宫却渐渐减少了周家的供应,从一开始的一家独大,渐渐变成了后来的勉强能站得一席之地。毕竟虽然皇位上的那位最尊贵的人也许会变换,但是负责灯笼的人的标准却不会改变。
所以发生这样的变化,肯定还是因为他们周家的灯笼有什么做得不如意的地方。
“让周家的灯笼发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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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家君的毕生愿望,可若问题真是因为这份密卷,阿父也很希望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而家君也知道叔父脾性,就算得到什么不传的技巧恐怕也没什么大用,可是在一开始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时候,家君是打算把这份密卷给叔父的。”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给了呢?”
“因为……”周青竹又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家君无意中得知,小阿妹的死原是叔父所害。有一次他以为家君已经陷入昏迷,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
...
第一六五章多恩
周青竹说完又停了下来,阿元等人也有些惊讶,虽知利益面前无亲情可言,但是亲耳听见如此事实,再联系己身,都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无奈。
“周娘子。”水奴给她倒了杯茶水,“先喝口茶吧!”
“多谢水奴娘子。”周青竹深呼吸几下,勉强止住哽咽,又继续道,“那之后,家君就打消把密卷给他的念头,而叔父的做为也渐渐变本加厉起来。”
厅堂里一片安静,只有那个满脸泪水的女郎在用带着哽咽的声音说着那些不久之前的往事。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周青竹发现家里的家僮被买之后偷偷出来置办的,为的就是又朝一日能多一个退路,不敢张扬,便只让燕婆一人看管着。
直到后来,在又一年的青灯即将到来之际,周元也越来越心急。终于有一天直接把周青竹和她阿父一起软禁起来,见老的软硬不吃,就用老的生死威胁小的。
“虽然如此,可是每年的灯笼评比必须有上一任的青灯在场。”周青竹道,“家君也因为这个原因终于能出周府,而身边自然是有多人监视着的。然后家君趁叔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再等他派出众多家僮来寻找的时候出现把人引开,给我逃跑的机会。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她这个逃跑的机会竟是她的阿父用生命换来的。周青竹哽咽着,终于说不下去了。
后来的事。水奴他们也都知道了,青灯被抓之后,担心周元继续用自己来威胁周青竹,就干脆自杀了。
也许能让他如此狠下心决定的,还有他自己身上已经等同于判了死刑的毒,可是这样的决绝,终究还是让人动容。
想起先前那一盏让他们惊艳的灯笼,殷暖几人心里不甚唏嘘,原来那样一个简单的缓缓行走的画面,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因为想要给女儿逃跑的机会。所以青灯才会在好不容易逃脱之后。又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市上,手里甚至还提着那盏显眼的灯笼。
往事说到这里,周青竹轻轻抹了一下眼泪,缓了缓才站起身。诚恳的给几人行礼道:
“水奴娘子和各位的救命之恩。青竹至死不忘。他年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以报答。”
众人忙还礼,又说不过举手之劳。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周青竹知道现在空头言语多说无益,只暗暗记在心上,想着有朝一日若有机会定要报答回去。
“青竹娘子。”阿元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叔父他心狠手辣,断不会放过我,我本该继续躲藏一段时日等他松懈一些再离开此地。可是……”周青竹咬了咬唇,勉强止住眼里的泪水,说道,“可是阿父的尸身被他带去周家,我……”
想起之前周元说的“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青竹娘子。”正当她一脸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元忽然又唤了她一声。
“怎么?”周青竹问道,“阿元娘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阿元期期艾艾的道,“若是你说的是那个绑了水奴阿姊的人的话,他已经死了。”
“什么?”周青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阿元,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么多年的噩梦就因为阿元这样轻巧的一句话就说死了。她下意识的看向殷暖和水奴,却见他们也对她点点头,显然是认可了阿元话里的内容。
“抱歉。”阿元诚恳的道,“既然是你们周家的家务事,或许把他交给你处理会好一些。”
当然前提是打得半死,剩一口气留给她们周家就行。
“不。”周青竹尚未从她说的是个事实里反应过来,愣愣的摇头道,“这样也挺好,没什么不妥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之前阿元和因田突然离开是去做了什么。当时她们速度太快,她并未看见。可是,周青竹还是觉得如在梦里一般,她记得周元习过武艺,且还不若,可是他们不过谈笑之间,竟然就把人除去了。
先前他们救水奴的过程忽然又在脑海里回了一遍,周青竹方才惊觉,身边护卫就如此非同凡响,这位殷郎君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想起之前水奴称呼,他姓殷,而名里有一个“暖”字。此地距离新安较近,会不会便是……
不过周青竹又想,何必知道这些,不管是什么身份,自己只要记得是救命恩人就是了。
不,现在看来,还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救命恩人,不管是殷暖还是水奴和因田阿元,都是他们整个周家的恩人。
“谢谢。”周青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谢谢你们!”
“周娘子不必客气。”阿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本来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帮她。想起她经历这么凄惨,便又说道,“现在你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嗯。”周青竹点点头,最让她开心的,不是回到周家,而是她至少能回去亲自处理完自己阿父的丧事。
“这样也算是个结局。”殷暖道,“死者已矣,周娘子还请节哀!”
“多谢殷郎君。”周青竹点点头,又说道,“儿家没事的,我会振作起来,尽量找到密卷里的秘密,完成家君的心愿。”
“可是。”阿元道,“这么多年没解开,应该很麻烦的吧?”
“嗯。”想到这里周青竹也有些犯难,“不过这既然是家君的意愿,儿家一定不会放弃的。”
“周娘子。”殷暖想了想还是说道,“若是你不介意,可否把这密卷给仆看一下?你放心,仆对灯笼技艺一窍不通,断不会对你有什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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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不、不会。”周青竹慌忙摇头,心里简直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忙不迭的把那份书卷拿出来递给殷暖。
其实在她猜想到殷暖身份的时候,就想起那个以智慧闻名的殷家五郎君。不是没想过找他帮忙,可是他们已经帮了她太多,实在不敢再开口麻烦。况且想着对方闻名的,多不过是吟诗作对,或是书卷上的各种之乎者也,还有就是书法方面的造诣,故而也实在不敢冒昧。
殷暖接过卷册打开一看,发现所谓的卷册不过是折叠起来的一张鱼子笺,只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有些泛黄。(。)
...
第一六六章回庙
上面是一副地图,旁边有几个字,咋看之下不过都是些制着灯笼所用的材料而已,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忽视过去。然而不过看一眼,殷暖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一直没找到的缘由。
“这个地图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殷暖道。
“殷郎君的意思是这个地图是假的?”对这种说法周青竹倒也有所准备,毕竟她们之前按照这个地图找过几次,都是一无所获。
“也不能说是假的。”殷暖道,“只是这幅地图的开始之处,并不是松云镇。”
“什么?”
周青竹闻言更是不解,地图上面标注的开始的那个点周围分散的岔道口,很明显和松云镇有一条较为荒僻的小径很像。
殷暖道:“虽然这上面的竹篾、纱布、棉纸和桐油等物都是制作灯笼所有的材料,但是按照这些字排列的顺序,竖着的一二排可看成是两句话,而这两句却是两个字谜。”
“字谜?”周青竹有些疑惑,毕竟从来没有人会从这些用物上考虑,她也一直以为不过是一般的制作灯笼所用的材料而已。
“嗯。”殷暖点点头,接着又说了两个字,问周青竹道,“周娘子可知,可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
周青竹想了片刻,点头道:“有的,儿家去过一次,不过那里就是一座山,并无村镇,也很荒僻。”
“那就是了。”殷暖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边说道。“想来这个地图确是真的,而周娘子说的那个地方,便是这个地图开始的地方。”
“这样就可以了?”周青竹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她和她阿父解了十几年,甚至还暗中请人来看过的疑惑,竟然被这样简单的解决了!对方甚至还只不过是随便扫了一眼而已。
周青竹此时方知,什么叫做名副其实,殷暖之于那样的传言,甚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暖道:“若仆没有看错,这样就可以。”
周青竹闻言忙又摇头。“殷郎君请别误会。儿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她忽然想起来,在山腰处,有一间破败的亭子,亭子另一面的路的方向。似乎就和这地图开始的点分出去的岔道很相像。不过因为再往里走。便杂草丛生。所以很少有人走过。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生的所有仇恨、所有责任,竟然就在这几个人几句言语之间。就都解决好了。
这一份恩情,又岂是她简单的一句感谢就能报答的?
之后,殷暖等人推辞不得,便用了晚膳,又因为几人还在吃素的缘故,燕婆忙又从新下厨。周青竹见他们一直推辞,怕是心急赶路,干脆挽起袖口跑去膳房帮忙。之后殷暖等人才在周青竹的万般挽留和感激里告辞离去。
因为先前和王倾尹走散的缘故,殷暖又让两个奴仆在之前几人失散的地方等着,以便王倾尹寻来的时候能给他留个口信。
本以为不过来随便凑个热闹的,谁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待回到松云寺之后,竟已经快到亥时。
寺庙门口灯火通明,那个青石铺就的院里还有众多和尚在满面焦急的等着,直到看见殷暖几人的马车到来,方才松了口气。
而除了这些和尚之外,还有殷婴和殷昕也在青石院里等着。殷婴和殷暖从来都关心亲近,见他晚归,心急自然是正常的。可是让人疑惑的是,近两年几乎和殷暖成对面陌路的殷昕,也满脸焦急的等着。甚至在他们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心急的往前走了两步。
而在高高的阶梯之上,看见这一幕的殷萝却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先前她在去寻找殷昕的时候,半途上遇见那个做了伪装的僧人和他身后那一群人,仔细询问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杀错了人。因为对方说杀殷暖的时候,她明显还和殷暖在一起的。
所以也就是说因为她的疏忽,竟然差点把她亲阿兄害死了。
一时恼怒之下直接命人一刀砍了那个僧人,其他人都是身怀武艺的江湖散人,见事不对立即转身跑了,殷萝本欲全部杀了出气,又想起殷昕还未找到,心急之下便决定先找到人再说。等好不容易找到受了脚伤的殷昕之后,难得也有了几分愧疚。
心知此次的计划已是失败了,殷暖又好运逃过一次。不过回到寺庙之后见他一直没回来,心里也暗自希望他能就此死在外面更是最好。谁知到了大半夜,竟然又毫发无伤的全部回来了。
殷萝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暗自想着接下来的打算。再过一日他们就要回府,此时再让人回去请示阿母怕也来不及。
越想越是生气,殷萝只要一想到本来来此的目的就是了结了殷暖性命,谁知不仅计划未成,自己还在此处吃斋念佛清苦了好些时日,更是憋着一口气,对殷暖不由又迁怒几分。
再说殷昕,自从水奴被那些人抓走之后就一直担忧着,被殷暖和他的奴婢找到的时候本来也是打算怎么也要找到水奴救出她再说。不过殷萝见他受伤之后执意要先回寺庙养伤,说是松云镇那么小,镇上的疡医医术自然不可信,而他们带来的疡医也住在寺庙。
殷昕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好的说辞,毕竟若是给殷萝知道他留下的目的,下一刻他阿母就会知晓,而若是赵氏知道他这么在意一个婢女,只怕水奴会立刻就被除去。故而只得暂先离开,暗自祈祷那个周青竹能把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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