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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鹿鸣
他带来的人不多,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江陵的刺史没什么能耐,早已被罢了官。这赈灾一事,用的是江陵临城洛北和淮阴的人。
洛北刺史和淮阴刺史也没什么特殊功绩,能得这个官,完全是因着家族的荫蔽。尧国的制度,是时候得改一改了。世族子弟入朝获官靠的不是真才实学,而是承祖上之光。这些人无能却居高位,寒门子弟苦读却得不了重用,真是讽刺。
冉觉不管这些,尧国面上海晏河清便是不负先皇所托。
冉彦自即位后便大加改革,让各州刺史推举贤能之辈,入朝为官,替君分忧。可如今朝政之权不在他手里,父皇不肯放权,他几次上书也视若无睹。
革新必是要大刀阔斧,破了旧俗才能立新规。父皇忌惮着漠北,怕朝廷豁开口子,漠北乘虚而入。
他如何能让父皇相信,漠北至始至终忠心不二?亦或是让父皇在宫中遛猫逗狗,做个逍遥的太上皇?
冉彦心里隐隐有些激动,他本不好皇权富贵,可他却不能看着尧国内里逐渐腐朽。
冉彦看了看自己修长的五指,慢慢拢,直至紧握成拳。
*
灾民们在外流窜易生出是非,张祥才提议兴建难民营。可灾民聚集在一起,却又争端不断。争夺钱粮,欺辱女子之事时有发生。纵使日夜派士兵看守巡视着,也不能完全避。
冉彦自从来了江陵,火气一日比一日大。郁结在体内,嘴角燎起了好几个水泡。
快马加鞭送过去的书信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百姓要交代,给便是。安抚臣民才能保得尧国根基,他儿时林嗣宗讲治国之策时便有提及。百姓是水,君王是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父皇却迟迟不肯下令。
林嗣宗让人暗暗递来消息,说此事皇上犹豫不觉,一是觉得诏罪天下有损君威,二是施凯等人多次劝阻。
自从德妃晋升,抚养十一皇子,施家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冉彦无暇顾及施家,只是让人暗暗盯着,他赈灾这些日子,施家损不了他的地位。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这灾民动乱,若是祸患不除,尧国必定元气大伤。冉彦眉头紧锁,思前想后,便又提起笔,书信一封,分析利弊用词恳切。若父皇能听他这句劝,最好不过。
“来人。”
“臣在。”
长婴端着一盅百合蜜枣汤进了来。
冉彦抬起头,“怎么是你?”
“殿下不想看见我么?”长婴笑道。
“怎会,我以为你忙着事,还未回来。”
冉彦对洛北刺史和淮阴刺史不大放心,虽然银子交给他们,但也要派人盯着。齐怀景虽有几分能耐,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多几分束缚,手脚施展不开。况且这些人经营多年,官官相护,江陵这一块的财政早就掩的严严实实。纵使有他这个太子坐镇,灾银也得脱层皮。
长婴不舍他辗转难眠,夜不能寐,便自告奋勇协助齐怀景。有他盯着,冉彦放心了不少。
“我只是去几位刺史的府邸走了一圈,不了多少事。先别忙了,快把这汤喝了。你嘴角的泡,可几天都没消。”
冉彦闻言,立即抬手摸了摸嘴角。“怎么,你嫌弃我?”
“我哪敢,你怎么都好看。”长婴奉承道。
冉彦瞥了他一眼,一口将汤灌下。
长婴站到他身侧,看见桌上墨迹未干的书信,又道:“这信,又要送往宫中?”
“对,父皇一日不回,我便一直写。”
长婴叹了口气,“你们虽为父子,但观念不同。若你执意如此,触怒了皇上,怕是会惹得父子离心。”
“父皇不会恼我的,我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冉彦不信。
长婴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缥缈的笑,“人心善变,阿彦,你要当心。”
冉彦心中一触,“你是在泄漏天机么?”
长婴弯下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世上,你唯一能信的就是我。”
冉彦转过身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天的白衣女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认识她,我看的出来。”
长婴也不隐瞒,大大方方道:“确实认识,算是……同僚。”
同在九重天之上,葭薇与她,称同僚也不为过。
“天上的仙子?”冉彦问道。
“对。”
“她既下凡,又扮为灾民,出现在你我面前,定是事出有因,莫不是因为恋慕长婴天尊?”那女子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隐隐透着些敌意。他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细查。天下之大,对他这个太子不满的人,不在少数。
长婴看着他吃醋的模样,心里直发痒,“确实如此,不过你大可放心,若我真有这心思,也不会等这些年,等你出现。”
“我一点都不担心,只希望她不要碍我的事。”冉彦直直的看着长婴的眼睛。
“不会,她不会有机会生事。”长婴蹭了蹭他的鼻子,笑道。
“那便好。”冉彦放开他,“这信我还是要送,若父皇还不理睬,我便死了心。”
父皇看不清局势,朝中又有奸臣作乱,长久下去,尧国不灭也伤。而且暗处,还有塞安这个祸患。
冉彦思及卫焘送至东宫的书信,眸光一暗。他赈灾这段日子,东宫要好好清扫一番了。
第59章辛了
冉念不敢将实情和盘托出,便遮遮掩掩半实半虚的讲了一通。
“念儿,你可将那妖孽的样子瞧清楚了?”忠王本不大信,但见他这番说辞,全然不似作假,便只得信上几分。
“看清楚了有什么用,妖怪都会变换模样,今日一个样明日一个样。”冉念也不确定自己见着的,就是君执原本的模样。
“此话说的有理,这可如何是好?”妖怪进了忠王府,还缠着他儿子。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咱们赶紧入宫吧,让无为道长给念儿化解化解。万一迟了一步,念儿被妖怪损了气怎么办?”忠王妃很是焦灼。
忠王听了她的话,拧起眉,思索了片刻。
江陵地震,世人皆传是皇上的过失,皇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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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便命无为窥看天机,无为却抗命不尊。
皇上虽怒却并未责罚无为,宫中人皆不知为何。只是无为避身道观之中,以闭关为由闭了观门。先不说他请不请的出闭关的无为,单将这事讲给皇上听,保不齐会触了他的的霉头,。
“去寒山寺,无为真人已闭关数日,不宜前去打扰。寒山寺的方丈辛了也通此术,除了缠在念儿身边的妖孽鬼魅也不在话下。”
忠王妃听了,也不敢再驳斥什么。拧了拧帕子,应下了。
“臣妾要跟着念儿一起去,跟大师求几张符咒贴在王府里。妖怪进王府如入无人之境,万一他见害不成念儿,进了其他院子怎么办?”
忠王点了点头,没说话。
马车很快便准备妥当,沿着官道驶出京城,赶往寒山寺。等到寒山寺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王府早派了人骑马赶来通报过,寺庙里早已备好了寮房。
小沙弥冲二人施了一礼,“阿弥陀佛,主持已在候着二位了,施主请随我来。”
寒山寺建于山上,道路蜿蜒曲折,九曲回环,冉念跟在小沙弥后面,觉得绕的头晕。
“小师傅,这还有多久能到啊?”
“前行几步,再转了弯便是了。”
*
辛了知他们有事相求,却只肯见一个人。
“大师为何这样交代?”忠王妃秀眉紧蹙,大师的意思,便是只想见念儿一人。
“小僧不知。”小沙弥摇了摇头。
“念儿,你随小师傅进去,母妃在外面等你。”
“是,孩儿去去就回。”冉念本也想避开忠王妃,他之前所说并不是实情。若这大师真有两把刷子,应当看的出来。他一个人进去,最好不过。
“王爷前来寒山寺,作为何事?”辛了大师本在诵经,知道他进来,便睁开眼转过身来。
“本王碰见了妖怪,大师可有破解之法,让那妖怪离本王越远越好?”
“王爷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被妖怪缠身?”辛了问。
冉念心中计量了片刻,道:“那人来无影去无踪,在本王面前出现过,又能转瞬消失。”
辛了笑道:“能使这法术者,可不一定是妖怪。”
“大师是何意?”冉念追问。
“王爷身上不仅没有妖气,还带着隐隐的仙气。这仙气浅薄,老衲法术又低微,看不出是哪位仙家。”辛了毫不隐瞒。
“什么?”冉念瞪大了眼睛,他身上还附着着仙气。那君执,竟是个神仙?
“王爷仙缘不浅,以后必有大作为。”辛了立起手掌,施了一礼。
*
到了江陵,卫焘的眼线竟还是潜伏在他周围,冉彦看着同样字迹同样落款的书信端端正正摆在自己桌上,一时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依塞安探子的能力可以窥出,塞安的国力,似乎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样。
冉彦扫了一眼书信,随后心头一跳。卫焘竟说他不是帝星,继承不了尧国的皇位!
冉彦靠在椅子上,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卫焘竟还在信里说,他若是不信,可以尽管去查。此事出自无为之口,若想撬,也撬的出来。
而且他丝毫不在意帝星是谁,塞安本是将衰之国,若能背水一战,固然是好。若不能,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塞安皇位于冉彦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冉彦深深的看了一眼卫焘的字迹,立即将信揉成一团,放在了烛火上,露出满脸嘲讽。
他怎么可能不是帝星,他端坐龙椅,手握天下权柄,他还曾吞并塞安。如今那老道竟信口雌黄,说他不是帝星?父皇竟还信他,有了废太子的打算?
第60章解惑
冉念满腹的疑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被打断了话头。
“施主所惑,老衲只能解至如此。余下的,老衲不知。”辛了说完,便执起木槌诵起经来。
冉念几次想插话,皆被经文之声盖过。
“主持还要念经,施主且先行回去吧。”小沙弥施了一礼,扬起手往外引路。
“本王还没问明白呢,怎么能走!”冉念气的直嚷嚷。
“佛门净地,施主不宜过恼。”小沙弥淡淡道,“施主请往这边走,天色已暗,寺里道路蜿蜒难行,施主小心些。”
冉念见此,也不好强揪着不放。便一甩衣袖,转身出了禅房。
寮房里,忠王妃心急如焚,连饮了好几杯茶水。
“念儿,你可回来了,大师有说什么吗?”忠王妃见了他回来,忙将他拉到身侧,低声问道。
“就说了几句话,我还有好些没问明白,大师却不肯说了。”
忠王妃蹙起秀眉,“大师没说怎么祛这妖邪之物么?”
“他说我身上有仙气,仙缘不浅。那出现在我身边之人,该是个仙家。”
“什么?”忠王妃先是大惊,随即又露出几分喜色来,“大师可有说,这仙人可会对你有什么助力?”
“没说。”冉念摇了摇头。
忠王妃略有些失望,拍了拍他的背道,“天色不早了,先去睡吧,既然无事,也不用过于操心了。”
“母妃你也早些休息,马车颠簸,来这一趟也够累人的。”
“母妃知道。”
忠王妃看着冉念的背影,眼神柔软。她这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但性子却讨喜,平日里能惯便也惯着。不求他能高官厚禄,权倾朝野,但求他平安喜乐一生。
*
冉念回了房,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只是来回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仆人见他行为怪异,却也不敢细问,于是惴惴的站在角落里,头低垂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水来伺候本王洗漱。”
“是。”
冉念盯着自己的手腕,脑子中又浮现出君执的脸。
君执给他的感觉,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君执容貌出众,他若是见过,定然记得清楚。
冉念挠了挠头,找不出丝毫印象,便也只能作罢。
君执应当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不然以他之力,自己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既然性命无忧,这红绳也看不出个门道来,不如先行放下。
冉念打完算盘,便起身伸了个懒腰。近些日子因着君执出现,他都快忘记自己做梦那回事了。果真他不是真的喜欢广靖,若是真的念着他,又怎会一忙起来就抛之脑后。
冉念思及此处,不由的笑了起来。果然是他多虑了。他堂堂正正一男子汉,当然还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冉念自诩找到了真相,便比比前几日活泼多了,也不准备再避着广靖。对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如此,着实没有必要。,
*
朝中大臣关于下诏诏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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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两派各执一词。每日早朝时便争论不休,吵的冉觉头都大了。
“朕即位这些年,皆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何尝有过违背上天的时候。如今地震袭来,百姓却言是君王过失。若让朕向天诏罪,岂不是让朕向天下百姓以及天上诸神承认朕的过失吗!”
“臣认为,这罪已诏除了通禀天届,但最主要的不过是平息百姓丧家失痛。皇上有无过失,老天自然看的明白,皇上不必忧心。”光禄大夫刘进进言道,“安抚了百姓,这江陵重建一事便可提上日程。”
“可朕的威严何在?”冉觉站起身,俯视阶下列队而站的大臣们。
“君威自在人心。”刘进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身上携有龙气,威严无人能损。”
“好、好,这话朕喜欢。”
第61章葭薇
皇上下了罪已诏,恳求上天不要将自己的过错降罪于子民。言辞之间皆可见其恳切之态,字字句句莫不让人动容。
诏书既下,百姓便安心多了。既然皇上已然明白自己的过失,定会改过让上天满意,上天定然不会再降下天罚。这一纸诏书等同一个承诺,天灾不现,以后的日子便也有了些盼头。
灾银派发一事已行进过半,前期虽阻碍重重,了不少心思和力,如今已进入正轨,便也容易了许多。灾民营日日有士兵轮班巡视,出不得什么大事。赈灾一事不过月余便可尾,只需再让朝廷选拔出个能干的人才,领着江陵百姓重兴农桑。
但尧国这块分外富饶的土地上,却滋养着一大群贪官污吏,着实让冉彦恼火。
灾民谎报伤亡人数,不过是有样学样。灾银数量不在少数,所以明里暗里盯着它的人也不少。但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人数往多了报,银子往少了发,这中间偌大的缺口,便是被几位父母官扒拉进了腰包里。
有他这个太子看着,这些人都敢将灾银吞下,还不知以前山高皇帝远的日子里,他们的嘴张的有多大。
冉彦思及此,怒意抑制不住,一把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掀了个干净。
门外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响动,脚后跟微微挪了挪,见太子没什么吩咐,便又直起身,像木桩似的立着。
冉彦上辈子没出过京城,眼前所见有限,耳边所闻皆是一层层筛过的消息。他还不知,这泱泱大国内里已朽烂到如此地步。
不过若没有长婴暗里相助,他也不会这么快查明这些事。如今人心已拢,灾民已然安抚下来,不会再生事。若再将这些官员连根拔起,他便是不虚此行。
洛北刺史章安玮和淮阴刺史古毅分别是章家和古家的旁支。章古二族自开国以来便是贵胄,百年不倒,党羽遍布各处。臣子手中权势过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冉彦眯了眯眼,灾银一事与章家和古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倒不如借了这个机会,将这两颗大树连根拔起。章古二族向来有联姻的传统,两家走的极近,章炳处处与张祥等老臣作对,不肯与他这个太子亲近。他是这番心思,古家也未必不是这样想。何况古氏的女儿还在宫中,虽不大得宠,但也有儿子傍身。
他以前不肯培殖党羽,一是知道父皇的底线在何处,划清界线;二是他分外肯定,这皇位便是他的,没什么能动摇他的位置。
如今看来,是他过于自大了。父皇喜欢的女子不只他母后一个,中意的儿子也不是只有他一人。而且,父皇还极易听信奸臣之言。长此以往,不说储位不保,只怕连性命都堪忧。
冉彦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绕过地面上狼藉一片,推门而出。
长婴这些日子帮他四处搜罗证据,除了晚上伴着夜色归来,白日皆不知所踪。
冉彦站在门外思量了片刻,命人准备马匹前往难民营。江陵已毁,他便暂住于淮阴城里。淮阴城离江陵有些距离,若是驾车出行,一日不可来回。冉彦便自己骑马,奔往江陵。
“若长侍卫回来,告诉他孤去了难民营。”
“是。”
马蹄四起,掠起一阵烟尘。冉彦夹紧马肚,又将速度加快了些。
难民营里施粥棚建了好几个,早中晚分三次发放清粥和馒头。
冉彦在难民营始建之时就颁了律令,一律排好队伍,不许争抢、不许插队,违者断了粮食供给。律令严格,每日重兵巡视,难民们不敢违令,多规规矩矩秩序井然。
冉彦四处看了看,心下很有几分满意。蒋云的办事能力不错,将他的意思执行了个十成十。
“你过来。”冉彦忽而瞥见那日的白衣女子,眼神随即一滞。这仙子放在九重天上自在日子不过,非要同难民挤在一块。
“太子殿下唤小女有何事?”葭薇走上前来,微微屈膝福了一礼,浅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葭薇。”
“葭薇……”冉彦低声复述了一遍。
蒋云和齐怀景见状,不由的将头挤在一块。
“太子殿下难不成是看上这女子呢?”蒋云问。
“有可能。”齐怀景点了点头道。
“可这事传出去会遭人诟病的,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静观其变,若殿下要将她带回府邸,咱们再进言。此时还摸不清殿下的意思,若揣测错了,怕会惹恼殿下。”
“你说的有理。”
冉彦见两人凑在一块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便淡淡了瞥了一眼,随即回眼神,“你随孤来。”
葭薇闻言,跟在了冉彦身后。
“你们离孤远些,就站在这莫动。”冉彦看了看蒋云等人,吩咐道。
“可是……”蒋云止住了步伐,但面上担忧不减。
“无妨。”
冉彦行出了几步路,估摸着旁人听不见他说的话,便停下脚步倒:“葭薇仙子,这凡尘可比不上天界有趣。仙子何不早早回去,灾民堆里可没有什么趣味。”
冉彦不屑于拐弯抹角,便直剌剌挑破了葭薇的身份。对一个惦记着长婴多年的女人,他着实没什么好态度。
“太子此言差矣,若跟着自己恋慕之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趣。”葭薇见他早已知晓,也不吃惊,只是一改之前柔弱之态,气势上凌厉了几分。
“恋慕之人早就心有所属,你又何苦强抓不放。”
“我认识天尊上万年,他是什么脾性我一清二楚。久居天界日子无趣,找点乐子罢了,何来心有所属。哪日又碰见个新鲜的,你迟早要被抛在脑后,人神终是殊途。”葭薇一脸挑衅。
长婴不知活过多少岁月,而这些日子自己皆是一概不知,冉彦忽而有些揪心。
一只手揽过他的肩,冉彦转过头,额头正好触着长婴的唇。
“本座谅




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分卷阅读70
你是个姑娘家,留你两分薄面,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长婴的眸子里蕴着浓烈的怒意,“还不滚远些,若下次再被本座发现,本座便全了你留在凡尘的心思!”
他向来不好管这些,一来不乐意与她们接触,二来自己态度足够明显。却没成想倒是纵容了葭薇,她竟跑到阿彦面前示威。
葭薇闻言,脸上失了血色,狠狠的咬住唇,闪身便消失了。
第62章商讨
昭阳宫
自从太子离宫,这宫里的气氛愈加古怪了。施丽嘉托着绣绷,在麒麟角处刺下一针。
十一如今蹭蹭蹭的长,衣裳很快便短了袖子,小了腰身。她想着隔一阵便给他缝制几身衣裳,得穿着不舒服。
施丽嘉手上忙着,心里却不停的思量着。这些日子她确实觉出些不妥,却不敢问。事关太子,即便她这个宠妃也不能随意开口。
太子离宫多日,前几日送来书信,说赈灾一事已至尾声,百姓莫不感激皇家之恩。皇上得了信很是高兴,晚间来昭阳宫用膳,还提了好几遍。
太子是皇上最中意的儿子,此番赈灾有有功,皇上欢喜也是常事。还让人将宫里藏的陈酒开出来几坛,与她共饮。
她酒量不佳,几杯下肚便醉意袭来,红着张脸趴在桌上,不肯再饮。朦朦胧胧间却听见皇上自言自语,将她惊出了一声冷汗,酒意全醒。
“朕这个儿子处理起这些事来倒是拿手,可惜呀,可惜。帝王要会的,是御人之术,借以平衡朝臣。”
这话一直在脑中回想,施丽嘉不由的使劲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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