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雅各布懒散地倚着甲板的栏杆,上身后仰,任由凉爽的海风肆意地拂过那头蜜金发的一丝一缕。“那么有信心他会落网?”他着重地咬着“他”字。
天空随着时间一同暗下,地平线外晚霞遍布。临近夜晚时分的海水让格里芬想起了弗雷德那双深邃如斯的蓝色眼眸。
他们所在的位置零星分布着一些陌生船客,正持着香槟在小声交流。格里芬无意刺探他们的谈话,也不希望有人讲鼻子伸进他与雅各布的对话中。
将声音保持在他与雅各布之间,格里芬慢吞吞地回道:“兰利比我有信心。”
雅各布耸肩:“作为一个即将向侵犯过您的名誉权的家伙予以反击的人,您听上去真是格外冷淡。”
“我不推崇盲目乐观。”格里芬将空了的高脚杯搁在途径的侍者的托盘中,瞥向雅各布,“你呢,最近出了什么事?”他问,口吻中性,不带半点好奇的探究。
雅各布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敷衍的尾音还没落下,格里芬就挑高了眉毛。雅各布在他居高临下的冷淡目光中,移开视线垂下了头。“……真的没什么。”他孩子气地踢了踢船板,“一些家庭问题。”
格里芬的眼神暗了暗。他猜测着说:“如果我拜托你的事情给了你压力”
雅各布打断他:“和您无关。我只是……”他犹豫了下,咬了咬嘴唇,“我只是惶惶不安,直觉告诉我暗潮在水面下涌动,有事情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什么让你这样想?”
“我……”雅各布看了他眼,喉结滚动,思虑再三后,最终说出了口,“我发现了一些……事,在为您获取消息的时候,一些关于我自身的往事。”格里芬静静聆听,没有催促也不强迫他分享,雅各布也就并未详细阐述,“有时候……某些事……让你不会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世界是如何筑建在谎言之上。”
“你的男友呢?”格里芬在他没有意愿继续讲下去时,问,“我很稀奇这趟旅程你居然没带他一起来。”与雅各布相熟的人都知道,这名年轻人有多离不开那小了他两岁的omega男友。
雅各布又踢了踢船板。“……我们从没真正在一起过。”他低声说,目光盯着鞋尖,就好像那昂贵的皮面上长出了什么离奇鹿角。“他太美好了,我配不上他。”
格里芬侧过头,握着雅各布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食指划向上,揉了揉青年紧皱的眉间。“你在表现奇怪。”雅各布看了看他,又挪开视线。
一股新鲜又熟悉的情绪爬上了格里芬的胃。雅各布的神态让他联想到在马尔斯死后,表面风平浪静,眼睛里的光却在逐日消失的威廉。他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这股感觉暗含的寓意。“如果你想说,我会确保我有时间。”
雅各布给了他一个略带倦怠又难为情的小小笑容:“我会考虑的。”
人潮声接近时,他们一起回过了头。怀亚特快步朝他们走近,从头到脚一身典型英国上流人士的打扮。格里芬在他一如既往拘谨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兴奋。
“我想为您引见一个人,格里芬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年轻人抑扬顿挫地说,格里芬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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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音的转变。
没有理由拒绝,格里芬颔首同意,目光越过怀亚特,与年轻人身后的一双淡褐色眼睛视线相接。褐眼的主人比怀亚特高出了一个头,乌黑秀发在海风和煦的吹拂下优雅地舞动。陌生男人笔直地望着他,淡褐色的眼眸犀锐且深沉,挺直高鼻下,稍显秀气的红润嘴唇慢慢绽出一个令格里芬眼熟的、生疏中透着礼貌、谦恭下掩着傲慢的微笑。
怀亚特姿态恭敬地向格里芬介绍伫立在自己身后,脊背挺拔却姿容俊美的黑发男人:“这位是基德明斯特勋爵,格洛斯特的腓特烈王子殿下。”他正准备再向身后人介绍对面的格里芬,“勋爵阁下,这位是”
“无需赘言,怀亚特。”黑发男人慢声插话进来,用礼貌的口吻包裹高高在上的态度。他盯着格里芬,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格里芬不慌不忙地握上。“如果我说没听过格里芬莱昂先生的大名,就太妄自尊大了。”
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格里芬同样盯着黑发男人,这个念头忽然莫名地冒出虽然他看不出来,对方与午间在借阅室时,除了着装有哪里不同。
黑发勋爵松开了握力,格里芬也撤回手。本来只是相当简单的动作,但他没料到掌心处竟然传来被对方修剪齐整的指甲轻轻划过的触感。
那双榛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褐眼的主人给了他一个抱歉的表情,像是在为意外的发生诚挚道歉。
但格里芬无法对他示歉的笑容投以注意。
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掌心那稍转即逝又蔓延到心脏的瘙痒,给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翻译自柏拉图的《会饮篇》
原文: anarmyshouldbemadeupofloversandtheirloves,theywouldbetheverybestgovernorsoftheirowncity,abstainingfromalldishonour,andemulatingoneanotherinhonour;andwhenfightingateachothersside,althoughamerehandful,theywouldovercometheworld.
*晕海宁:dramamine.用于晕船晕飞机晕车的防晕止吐。不过吃了后会让人昏昏欲睡。
“想不想试试炸鱼薯条?”
弗雷德动了动脑袋,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枕在他腹部晒太阳的格里芬,与那双冰绿眼眸视线相接。“为什么突然想到炸鱼薯条?”他继续翻着邮件,状似不经意地问。
格里芬没回答,从弗雷德手中截下手机,用两三秒的时间扫阅完那篇不短不长的邮件以及弗雷德写到一半的回复,在秘书的肚子上翻了个身,背对阳台外的太阳,接手替弗雷德将邮件写了下去。“所以你想试试么?等到了英国以后”他边打字边避重就轻地说,但弗雷德打断了他。
“是什么让您觉得我会喜欢炸鱼薯条,老板?”手机被抢,弗雷德也没动怒。邮轮上这几日的亲密相处让他越来越习惯格里芬的自说自话。倒是格里芬莫名其妙的提问在消耗他的耐心。“最近你跟那个格鲁梅特小子走得挺近。”他压低了嗓音,上身倾覆,握着暗金发男人的下巴将他对着手机的脸转了过来。格里芬仰躺着直视他,眼睛一眨不眨,仍旧泰然冷静。
弗雷德冷淡地勾起嘴角,划出的弧度蕴着些讽刺:“这么快就吃腻了‘烧烤’,想换‘炸鱼薯条’?”
格里芬只是捉住他轻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拉下,指尖顺着腕部跳动的脉搏,向上滑进秘书干燥的手掌,与他十指纠缠。“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试了。”他语气自然地就像完全没听懂弗雷德的隐喻一样。
弗雷德轻哼一声,并没就着这话题继续。
“你今天系了领带。”弗雷德靠着甲板的护栏,一手撑腮,百无聊赖在手机上打字。他瞥了眼身旁的蜜金发男孩,发现对方不同以往地,在修身的西装外套里好好地穿上了衬衫,并正经地系了领带。
“呃……是格里芬先生给我系上的。”雅各布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完美的领结,露出副困窘的神色,“他说不想再被我西装里面套t恤的低级品味侮辱眼睛了。”
眉梢微微挑高,弗雷德起手机,对金发男孩友善一笑:“老板就是太一本正经了。不如我帮你取下来?年轻人该有自己的活力。”他提议,发誓只是出自好心。
在画廊遇见弗雷德跟雅各布纯属意外。
最近几日海上风大,弗雷德晕船的症状有些严重。一开始格里芬以为“晕船”只是弗雷德为了摆脱他的借口,但在亲眼目睹了一次对方冲去卫生间呕吐以后,他相信了弗雷德是真的不适。
格里芬是带弗雷德出来散心约会的,他不想反而因此导致情人生病。
他大概能猜到,有那么一部分指不定还不小的弗雷德意图趁此与他拉开些距离好喘口气。格里芬不气不恼,明白步步紧逼只会让对方更想逃离。他已经快把弗雷德哄进笼子了,在没给禁锢猎物的兽笼上好锁之前,他不愿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为了捉住这只棘手的猎物,他可是放下了身为alpha的尊严。
“格里芬?”
他应声侧头,看向身旁的黑发。腓特烈的褐眼带着自持的疑问,在迎面走来却忽然站定并望向这边的两个男人与他之间,隐晦地打量。两名讲解也住了口,忽然沉寂下的气氛让他们疑惑地对视。
格里芬转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弗雷德。对方也望着他,目光瞥向他身旁的人,又若无其事地转移开,绷直的嘴角慢慢勾起,似笑非笑。
弗雷德抬腿迈向前的举动打破了沉默。他摇了摇头,动作细微,合着嘴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格里芬不知道该将那解读为“有趣”还是“失望”。
擦肩而过时弗雷德给了他一个眼神,无声说了一句话。格里芬读出了他的唇语,几乎可以想象出对方讥讽的口吻:所以,炸鱼薯条,嗯?
格里芬在心里轻叹一声。他希望不是后者。
雅各布装作端详四周的画作,步伐快速地跟在弗雷德身后,不敢触上格里芬的目光。不过,幸好,金发男人已经无暇顾及他没受领带束缚的脖子,跟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了。
亲吻很好。
弗雷德的嘴唇总是很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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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芬发现这点后通过每日的唠叨成功令他养成了涂唇膏的习惯。这让弗雷德的唇瓣经过逐日保养,终于变得如天鹅绒般柔软。格里芬总舍不得离开他那形状好看的玫瑰色嘴唇。
此时身上人似乎也没离开他的意图,舌头拨开他的齿关探进口中翻搅,两手滑入了他的衣服里爱抚赤|裸皮肤。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黑暗中,时间被拉伸得无限漫长。格里芬的头脑因为缺氧而越发昏沉。徘徊在腰际的手掌滑入了裤带之下,臀肉被玩弄地揉捏,格里芬微微皱眉。不像弗雷德一贯拿捏得当、既能挑起性|欲又刚柔适中的力道,他被身上人弄得有些发疼。
“弗雷德……!”他在身上人未经润滑就试图将手指挤进他的体内时痛哼。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古怪低笑。“谁是弗雷德?”那声音像是经过修饰,又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了住,一切都让对方听起来沉闷又诡异。“叫错名字了,我的爱。”
这人的口吻见鬼得熟悉!
格里芬全身一弹,金属碰撞的声响从腕部敲进了他的脑子,这才让他意识到,之前不能动用双手是因为它们被绑在了床头。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他的视野仍旧一片黑暗,眼皮上有布料摩擦的触感。
禁锢在眼周的布料忽然一松。刺目的光线照射在眼睑,格里芬迅速睁眼,又因为强光而刺痛地闭上,连带着他的脑袋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照开始抽痛。他听到窗帘被拉上的声响,等眼睑上的光线减弱,才再度张开眼,模糊的视线捕捉到立在床脚边的面具男人,一瞬的恐慌将他游移的意识又拉回了清醒。
就像还在梦里……
格里芬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脑子不该这么闷痛,眼皮不该像还没睡醒似的沉重。他不可能都被绑起来了还睡得那么死,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该独自躺在套房里的床上
“tenth……”他的低吼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似的那般深沉。格里芬试图坐起。但他刚成功翻过身,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捏住了腰。那五根指头死死掐着他,就像是要烙进他的血肉,将他牢牢地摁在了床上!“我希望你意识到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面具人歌唱般地反问,愉悦从每个字母每个转音里透出,回荡在室内。格里芬不用分辨,就能恼怒地听出对方有多引以为豪。“我在和你亲热,亲爱的。即便你叫了别人的名字,伤透了我的心”他用那种轻而易举激恼他人的语调玩谑地说,甚至还自我欣赏地拖长了尾音。“瞧,我还为你带来了玫瑰,这回有在卡片上好好署名哦。”
他边说边毫不怜惜地在花束中抓了一把,将破碎的玫红花瓣抛洒在金发男人苍白赤|裸的躯体上。“我从没想过,griffy~”他用戏弄的口吻叫他的小名,“你跟这副场景居然如此相配。”
初始的愠怒慢慢沉淀进胸口闷燃,格里芬强迫自己表现出冷静,即使受制于人的事实引出了心底微弱的慌张。“我以为你更想谈谈你那法案,而不是做这些,来毁掉我可能支持你的机会。”他警告。
“哦?机会?”面具人笑了声,“不如先告诉我,获取你支持的机会有多少百分比?我再考虑是该与你谈论政治,还是把握当下享用这具身体。”
“先把我解开”
tenth截断了他命令的话语:“我认为你的态度需要改善,love。游戏规则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脚踝的手在往腿根游走。格里芬用力拉扯腕部的锁链,但除了弄痛自己并留下一道道淤青,他徒劳无获。“……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暂时放弃了,疲累地喘息着,胸膛因为刚刚的反抗剧烈起伏。他扭动双腿,试图摆脱在上面肆意抚摸的陌生的手。但tenth很快跨上了床,掐着他的腿弯强制分开,让自己置身于那两条腿的中央。
“我想继续之前的亲热。”面具男人甜腻地说。“我想吻你直到世界末日,插进你这温暖的洞里一探它的紧致,让你骑着我的阴|茎尖叫高潮。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格里芬皱着眉,忍受他恶意的羞辱,发誓他不会喜欢那张嘴里即将吐出的每一个单词。“让我养好你的生殖腔,我会标记你,做你的alpha。猜猜看,等你为我发情、因为我的信息素扭着湿出水的屁股求我操|你的那天到来,我还需要乞求你为我的法案添砖加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你的脑袋里尽是这些变态主意。”格里芬讥讽道,但同时也惧怕tenth真将那些肮脏想法化作现实。弗雷德在哪?雅各布呢?就算tenth今天真对他用了强行打开alpha生殖腔的药,也需要至少一两个月的连续用药,才能使他的生殖腔可标记。这是他在兄弟怀孕后从道格那了解的。
也就是说,这只能是他毫无防备被捉住的唯一一次,并且,不能让tenth把他带走。
一波晕眩袭中了后脑,格里芬咬了咬舌尖,试图保持清醒。肌肉的迟钝跟昏沉的大脑都让他无法如往日那样正确运作,他没法够到藏在枕头下的手|枪。格里芬思忖着是否该大声喊叫,以便吸引他人的注意解救自己。他期盼有人能尽快发现他的失踪。
“呜!”
先是两根指头毫无征兆地强行钻入了他的体内,再是嘴被身上人紧密捂住,格里芬的腿根因为疼痛而抽搐,瞪着面具人的绿眼睛就快冒出冰似的幽火。
“嗯哼”面具人拖长了调子,享受般地呻|吟,“就跟我想象的一样,griffy……这里真是又紧又热。”
无法甩掉盖在嘴上的手,格里芬喘着气停下了反抗。他的绿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覆在身上的人,时而清醒,怒火携杂于其中郁积燃烧;时而混沌,疲累夹带着困惑冲击大脑。“……唔饶航经促。”他含糊不清地吐字。
面具人歪了歪头,撤开手给了他说话的机会。格里芬先是狠狠吸了口氧气,才调动全身的自制力,让自己表现得如同未受惊吓一样,从容镇静。“想清楚,tenth,”他盯着面具后那双近乎透明的金色眼珠,“你要把我赶去你的对立面?你要莱昂家站在敌对位置,正式支持对你的追捕?”
“难道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
眼前人语气无辜,格里芬咬了咬牙关,提醒自己维持住冷静的外壳。“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tenth语带好奇,微微俯下身,让他们俩贴得更近,“为了避你的这些‘要不然’,不如我这就把你捆走?我会标记你,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你觉得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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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在意你的死活,和镌空妄实的威胁?”
格里芬直直盯着他,冷笑了声讥讽:“这个世界上,有谁,比起你,更需要被节育管控?”
“可惜,”面具人也笑了声,“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支持我的法案了?”
他话音刚落,格里芬眼前一花,就被他翻过身,钉在了床上!
后颈被人牢牢掐住,格里芬不敢在要害被人制住的情况下胡乱挣扎。半边脸被按进枕头里,他心跳很快,呼吸急促,耳朵里雷鼓阵阵,不确定身后的人打算做什么。“你不是真的想……”
“为什么我不想操|你?”tenth反问,“亲爱的,你看不到自己有多诱人。”他慢悠悠拉开抽屉,让滑轮滚动的声响折磨金发的心脏,“谁为你做的这件真丝睡衣?他可算挑对了颜色跟款式。海军蓝很衬你,宝贝。”
盖子被打开的声音仿佛就在耳旁。
“……喜欢水蜜桃味的润滑剂?”
格里芬听到身后那古怪的声音问。他拒绝回答,咬着牙,在心里策划逃生。微凉的液体滴在了后臀,格里芬不由自主一颤,在三根沾着润滑剂的指头进入自己时一口咬住枕头,忍下了喉咙里的闷哼。
等一切结束了……他头昏脑胀地想着,等这一切结束,一旦他的手重获自由,他会让tenth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拉链滑动的声响扯回了神智,格里芬忽然死命地挣扎,像是忘记了压迫在自己颈骨的危险手指。那些指头从他的颈子滑到了后脑,握着他的脑袋大力摁下!格里芬闷哼了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但舌尖微弱的痛感完全比不上即将被陌生人贯穿的恐惧与恶心。
“老板?”
炙热抵在了臀缝,敲门声却在同时响起。“弗”格里芬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他正要叫喊出声,却被面具人捂住口鼻,掐断了后面的话语。
“扫兴。”身后人低声抱怨,向后退开,拉起了拉链。格里芬刚在心里松了口气,又被人掐着下巴抬起了脸。他薄唇紧抿,绿眼瞪着那诡谲的面具,目光冷锐如刀芒。
“看来大餐只能留到下回再享用了。”面具人不带感情地说,“格里芬先生,希望下次碰面时我能看到您的诚意。”
“老板?”又是三声敲门响,“你醒了吗?”
“你的秘书有点烦人。”
这句话让格里芬的心跳停了一瞬。他紧紧盯着面具人的动作,不敢大意,准备在tenth展露有任何伤害弗雷德的意图前发声警告。但对方只是立在床边,从容地整了整衣着,向他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后,从阳台一跃而下,消失了踪影。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格里芬甩了甩头,手腕上铁与铁的碰撞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tenth人是走了,但却没把他松绑。
“格里芬?你没事吧?为什么把门锁了?”
连接他与弗雷德的套房的是一扇金属门。因为在邮轮上休憩时,弗雷德从来都睡在他的房间,所以为了往返方便,那扇门从未被上过锁。
格里芬被锁在床上没法去开门。他坐起身,忽略掉臀部的酸痛,皱着眉试图独自解开难缠的铁链。
“难道还在睡?雅各布,可否麻烦你找到乘务,请他把老板房门的钥匙拿过来?老板一向睡得很浅,这样吵都吵不醒他,我很担心。”
“我现在去!”
格里芬一边和绑着自己的链条斗争,一边聆听隔壁的一举一动。一串匆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猜那代表雅各布的离开。弗雷德仍然坚持不懈在敲门,格里芬已经在腕部搞出了越来越多的淤青,蹙起的眉头愈皱愈深。
“别敲了!我醒了!”他终于不耐地给了弗雷德回应,然后对着纹丝不动的铁链难得地低咒:“操!”
金属门的另一侧安静了片刻,弗雷德的声音再度响起:“醒了多久?为什么不应门?开门,griff,我没有你套房的钥匙。”
“我很困。”格里芬随口敷衍他,“让我再睡会。”
“你睡了三个小时了。马上就是晚餐的时间,别再睡了。开门让我进来。”
格里芬不想再回答他。他狠狠拽了几次铁链,响动的嘈杂引起了门外人的警觉。
“那是什么声音?格里芬,让我进来!”
“别进来!”格里芬刚喊完就懊悔地咬住嘴唇。“别进来”跟“快进来”根本是同一个意思!
但隔壁却出乎意料真的安静了下来。
格里芬不知道弗雷德是听了他的话真扭头走了,还是在做什么别的打算。他没时间关心。
金发男人在床上侧支起身子,伸长了腿去够床头柜。他记得里面有几枚金属细发夹……
“咚!”
踹门声差点让格里芬夹到脚。
金属门颤了颤,格里芬心下一紧,犹豫着是该继续做够发夹的尝试,还是赶在弗雷德踹门而入前,用散乱的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而他也不用多想。
因为在弗雷德的第二次踹门之后,金属门“砰!”地转向后,重重撞上了墙壁!
入口洞开,为弗雷德的进入让出了道路。
格里芬对着一脸严肃的秘书怔愣了一秒,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转身背对弗雷德,两腿曲起蜷在身前,试图缩小身体暴露的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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