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我想他,疯了一样地想他。
我希望他活着,而不只是我的妄想。
我希望他从未遇到过我。
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马尔斯等所有人离开了会议室,走上前拦住正从座位上起身的腓特烈。
“怎么了?”腓特烈心不在焉地问,按捺着停住了脚步。
“进攻苏玛市的计划是我花了四天时间做出来的,现在你说取消就取消?”马尔斯将会议时积累的不满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腓特烈单眉不耐地一挑,眼神锋利地望向他,“你可能忘了,马尔斯,这里是我的基地,行动中受你指挥的下属最后也是向我领工资,包括你。我是你们的老板,发布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
马尔斯并不退让,甚至向前逼近一步,自上而下紧紧盯着腓特烈的金瞳,“你的决定鲁莽而愚蠢。我看不出放弃进攻苏玛,转而前往哈纳金营救格里芬的必要。”
“鲁莽?愚蠢?”腓特烈逐字逐句地从齿缝中逼出这两个词,“如果被抓的是威廉,你会怎么做?”他也跨向前一步,直视马尔斯的双眼,“你会甩下你的工作不管,不听所有人的劝告,火急火燎冲进萨拉丁之鹰的牢里去救你心爱的宝贝男孩!”
“让开!”他说,不想再与前特工争论下去,“不要因为你与格里芬有过节,就试图说服我不去救他。你根本不需要出外勤,这次临时变更的计划与你无关。”
“所以我才说你鲁莽,”马尔斯没有让开哪怕一步,依旧挡在他的面前,“格里芬莱昂是谁?他被抓怎么能和威廉当初被你绑架相提并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以格里芬的明,他会没有任何准备就让自己被萨拉丁之鹰捉住?指不定”
“我不管他有没有筹划,”腓特烈疾声厉色地打断他,“我不会拿他的命作赌!”他一口气说完,因为肺里燃烧的怒火而一时喘不过气。
一个深呼吸后,腓特烈强迫自己重拾冷静的口吻:“只要还有机会,只要我能,我就会去救他。这与他的为人无关,只与我的心有关。”
“那好,”马尔斯不关心地点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要我同意你毁掉我的计划,可以,但我有要求。”
“我不需要你同意。”腓特烈说,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但我可以听听你的要求。”
马尔斯也用下巴看他,“我要回纽约。原本干完这票我就可以回去,结果因为你的任性,我的回国时间被拖延了。”
萨拉丁之鹰的总部、戈登尼伦伯格、路易斯霍利现如今通通会集在哈纳金,这次临时更改计划,由进攻苏玛改为攻下哈纳金,虽然会比变更计划前的预计损失更多,但只要占领哈纳金成功,萨拉丁之鹰就将全军覆没。将马尔斯继续留在基地,除了烦人外也没有更多用处。
腓特烈思忖了一番,点头答应:“等格里芬被救出,你就可以离开。”他抬脚,绕过马尔斯,走出了会议室,“但如果救不出他,你也别想着能回美国了!”
兵力调遣与出击准备花了一天的时间。腓特烈带着下属从总部开进到了哈纳金市的东面,留下赵祁与马尔斯驻守总部。
现在是格里芬被抓的第四天凌晨,腓特烈在临时基地的战略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窗外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一身作战服的希尔凡步履轻健地走进了战略室。腓特烈瞧了他一眼,提醒道:“我不建议你在此行中亲身上阵,前方毕竟是萨拉丁之鹰的主场。”
希尔凡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对他微微一笑:“你有你的主意,我也有我的责任。并非想要对你苛责什么,勋爵阁下,你可以抛下原计划去救爱人,但我必须得确保鹰群灭亡。”
腓特烈不再多说。
原本按马尔斯制定的方案,「十分之一」与希尔凡带领的长生军应该在今夜进攻位于希斯培鲁最南端的苏玛市。一旦将苏玛攻克,联合投诚的索兰与tenth占领下的吉佛前后夹击,他们能高枕无忧地拿下哈纳金。可格里芬的出事打乱了腓特烈的全盘计划。硬攻哈纳金,放弃苏玛,人手物资的损失与潜在危险都得重新估算。万幸的是,希尔凡考虑再三后,决定不撤出长生军的兵力,并且将与他共进共退。
“哈纳金之后就是苏玛,我已经预见胜利了。”希尔凡的口吻意气风发,他转过身,踏出战略室的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腓特烈,“马上就要到行动的时间,我在车队等你,勋爵阁下。”
微风带起他的长发。腓特烈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无论今夜战况怎样,不管格里芬能否被救出,他仍然是tenth。他可以为了格里芬不顾一切地任性一次两次,但不会有第三次。盟友、下属、资金、未来……他有太多的顾虑了。
但格里芬……想到他被关押在不熟悉的地界,想到他可能遭受的折磨,想到他此刻的安危……
腓特烈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
格里芬在迷迷糊糊中被冷醒了,胃里的饥饿感让他难受。
凉风从破开的采光窗凶猛地涌进地下室。外面雨声正大,他嗅到泥土的味道,草木的清香,雨水的潮湿,以及夹杂于其中的浓烈铁锈味。等风势减弱,牢房内再度被惑人的甜香侵占,omega因子源源不断被吸引到他身边,朝他投射魅力,呼唤着他去到主人的身旁。
格里芬用力一甩头,尝试将满脑子不合时宜的欲念彻底甩出脑袋。他的手脚因为外界的温度而冰凉,脸颊与耳朵却滚烫得像是烧了起来。他听到omega的呻|吟,本能在煽动他用唇用身体去安抚发情omega的不安,填满对方的需要,但理智正在敲击他的大脑,告诫他绝不可以靠近那甜蜜的源泉哪怕一步!
结合造成的后果需要双方来承受,受到影响的绝不单只omega一方。omega确实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臣服,但alpha也会生出对omega的强烈保护与独占欲。
即使格里芬对这名omega毫无感情,但一旦他们结合,如果戈登决定用格里芬的结合对象来威胁他,alpha本性难保不会促使格里芬为了保护自己的结合者认栽点头。
即使不愿保持的结合能够通过医学手段消除,但想要消除联结,需要结合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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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共同到场,缺一不可。这名omega受戈登摆布。戈登如果聪明点,就不会在他们结合后放任omega继续与格里芬待在一处,不会给格里芬机会带走omega去消除标记。
联结无法解除,双方无法与他人再结合。
这个omega不是格里芬想要的。他不想因为形势的逼迫而标记对方。
结合……应该是与相爱之人,应该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这种相互制约相互牵绊的联系比婚姻更神圣。
格里芬只打算结合一次,与自己最爱的人。他不想带上除那人以外的任何气味。
衣服摩挲的声响从墙边传来。
格里芬头脑昏沉地掐了掐鼻根。外面的雨势如他所期望的一样忽然变大,凉风带走了一半让他无法维持理智的气味。
“停在那。”他说,紧紧盯着omega,嗓音半是因为欲望半是因为困乏而粗哑。
“帮、帮……我。”那名omega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英语,咬着嘴唇,拽着衣服的下摆乞求地望着格里芬。
屋外强光闪烁,格里芬瞧见了他湿透的裤子,与裤管下沿着脚踝流淌出的一串晶莹。“轰隆”的雷声炸在天际,格里芬鼻息加重,猛地撇开了脸!
“我帮不了你。”他断然拒绝,胸口那颗器官不正常的跳动速率让他觉得心脏就快从嘴里蹦出来。
omega咬咬牙,不管不顾地走向他。“用……手也行!我也不想……结合,可我……坚持不了……”他在金发男人抬臂做出“止步”的手势时抓住了他的胳膊,“求你了!”
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瞬间传至大脑!
格里芬怔在原地,脑袋里有个声音大吼着让他甩开胳膊上omega的手,他的身体却仿佛当机了似的一动也不动,甚至,催动着他反握住了omega的手腕!
“哐当!”
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爆炸!
牢门被人一脚踹开,砸进了墙里!
格里芬受惊地转动脑袋朝声源望去,一手仍然抓在omega的腕间。
看守这间牢房的萨拉丁之鹰士兵拖着一条腿出现在门口,疲软的那条腿上满是鲜血,能看出显而易见的骨骼错位。森森五指狠掐在他的脖间,格里芬顺着那突兀而暴力的指头移动视线,看到了那张戴着“盖伊福克斯”面具的怪脸,以及面具主人另一手操着的枪,正抵在士兵的太阳穴。
“瞧我发现了谁~”面具脸拖腔拖调,用着怪异的嗓音说,“原本以为鹰群里顶多有几只鸟,没想到居然还藏了只狮子。尊贵无比的格里芬莱昂先生怎么在希斯培鲁的地牢里?”
金色双瞳滴溜溜地转动,从头到脚审视着他,最后定格在了下方的某个位置。格里芬沿着面具人的视线看过来,发现对方盯着的是自己与omega纠缠的手。
“多甜蜜呀。”金眼男人用甜腻的语调说。
“砰!”
血色四溅!
扳机扣动!
格里芬张大眼,呼吸滞住,视网膜里只印下了被当作脏手的垃圾一般丢弃的士兵,以及金眼男人白色面具上沾染的殷红。
鲜血覆盖下,深厚夜色中,面具的笑容显得愈加诡异:“好一对落难小情侣。”男人吹了个口哨,说。
作者有话要说:
*盖伊福克斯面具:出现在漫画电影《v怪客》中,被广泛运用在抗议事件或反政府示威□□。
“味真浓。”
面具脸说完,格里芬才察觉到身侧浓烈的omega洛蒙。他放开omega的手连连后退,却又在接近门口时因为刺鼻的血腥味止住脚步。他侧头看向tenth,对方姿势镇定,似乎完全不受空气中信息素的影响,金色眼瞳的视线从他面上不带感情地一扫而过,落到了omega身上。
“杰森,”tenth向身后侧头,一名冷面男人应声出现,“你留在这,看着他。”tenth抬了抬下巴,示意无法忍耐身体内的情潮翻涌而顺着方桌跪倒在地的年轻男子,“给他一针抑制剂。”
名叫杰森的男人低声答应,绕开面具人进入牢房内,抱起omega放在了床上。
一个麻烦解决,tenth将脸转向格里芬,调转枪头。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己,格里芬一愣,面色沉下,薄唇抿起。
“那么,现在,莱昂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吧。”那怪异的声音从容笑着,“你知道猎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肥肉的吧?”
格里芬咬了咬口腔内的唇肉,盯着面具后的金色眼瞳,向前踏出一步。痛觉从脚掌的伤传至大脑,他瑟缩了下,停住了步伐。
“怎么了?”面具脸歪了歪头,问,视线顺着格里芬迈出的腿,落到他的赤足。
“脚受了伤。”格里芬回过头,望向堆积在采光窗墙角下的碎玻璃。
tenth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扫过破开的窗户,又瞥向床上的omega,快速将两者联系到了一块,了然地“唔”了声。“脚只要没断掉,就是可以走路的。”可他并未表露丝毫怜惜,反而冷漠地催促,“请你不要浪时间将残鹰引来,格里芬先生。”
格里芬在那双金瞳中打探,见其中的淡漠不减,主人只驻足于门口没有帮忙的意思,希望从绿眼中渐渐淡去。他垂下头,目光涣散地盯着自己的双脚,饥饿在胃里作怪,让那颗器官打结似的痉挛。他的脑袋仍然因为空气中未消散的omega信息素而昏昏沉沉,与本能斗争了一天,再加上夜里接连几次的惊醒,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入睡。
“你在等人为你推来轮椅,还是等我抱你出去?”面具人的声音略显不耐。
格里芬舔了舔干燥到起皮的嘴唇,脑袋依旧垂着,再也不看向面具人,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出步子,即便每次踩下左脚,眉毛就会皱起一次。稍稍适应了痛感之后,他昂起头,从tenth身旁擦肩走过,将对方的注目抛在身后。
门外立着几名身着作战服的男女,在见到他后神色不变,却一致将枪口对准了他。
格里芬在他们谨慎的眼光下目不斜视地朝出口走。两个抱着枪的男人抢先几步跑到了他的前方护卫,其余人暂时未动。一串脚步由牢房走出,跟在格里芬身后的几步开外,其余脚步立刻齐齐跟上。
地下室的道路并不干净,格里芬已经踩到了不知多少碎石子,并且脚掌沾满了泥沙。
左脚再一次踩到石子,他因为疼痛而踉跄了一步,不稳的身躯被位于他左侧的tenth下属迅速扶住。但格里芬心中反而怒火高涨。他甩开对方的手,自己稳住了身体站起。地牢的门已经被最前方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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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十分之一」打开,凉风夹杂夜雨呼啸着吹散了室内那一丁点暖意。
格里芬的手臂因为受凉泛起了鸡皮疙瘩。他望了眼室外的雨与脏污地面,拳头一握,抬脚就要直接踩出去,却被一只手按住肩,钉在了原地
“麻花辫那边怎么样了?”
那个古怪的声音在他耳后说。格里芬正想问“什么麻花辫”,就听见tenth的一名部下开了口:“一切顺利。抓到了戈登尼伦伯格跟路易斯霍利以及他们的党羽,博力亚被当场击杀。麻花辫正在扫尾。”格里芬这才知道面具人不是在问他。
“很好。”tenth说,“告诉他,我会在十分钟后与他汇合。”
他的尾音刚落,格里芬就感到身上与脑袋上多了份重量,随后身体忽地一轻,他被一双手臂腾空抱起。
格里芬在惊疑中慌张地攀住了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肩膀,什么东西从头上滑落。他望着眼前的金目,那双眼眸也正凝视着他。
“你走得太拖拉了。”面具人说,顿了一秒,又吩咐道:“把风衣穿起来,帽子戴好。养一个生病的人是件很麻烦的事,那会让我想把你丢在这烂掉。”
格里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将风衣穿好,拉上了帽子,随后撇开脸缩起身体,不再给面具人一个眼神或者只言片语。
怀里虽然多了个重量,tenth仍旧步履稳健。
格里芬再怎么厌恶此人的言行,最终也还是输给了连日的疲惫与身体的耗损。tenth的下属撑了把黑色雨伞在两人头顶,格里芬阖起绿眼,世界暗了下去,耳边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面具人胸腔内的心脏跳动声。不用再时时刻刻警备着戈登的手段与发情omega的吸引,他任由自己跌进睡意编织的网。
醒来时,他躺在一张宽敞的床里,身上盖着一层薄毯。炽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屋里的温度却似乎与莱昂大厦内部的恒定温度相同,不冷不热令他感到舒服。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但枕头被单的触感都与他用惯了的不同,屋子的装潢陈设也是他不熟悉的。格里芬坐起身,将自然垂下的额发从眼前扒拉开。有人替他清洗过身体,格里芬看了看手,又摸了摸头发,他身上穿着的衣裤也不再是离开地牢时的那套了。
这让格里芬记起了什么。他连忙探向脖颈摸索,在指尖触到项链时将吊坠从衣领下抽出,打开吊坠盒,见到戒圈安然躺在其中,心中松了口气。
他掀开毯子,一眼瞧见了缠在左脚的绷带。一根拐杖靠着床头边的墙。格里芬环视了一圈室内,发现了两扇闭合的房门,他打算探索一下其中一间会否是洗浴室。
两只脚刚刚踩到地上,两扇门中的一扇忽然被拉开,格里芬直直盯着从外走入的陌生东方人。对方也瞧见了他,脚步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手中端着一个似乎盛着食物的托盘。
“我猜你大约也该醒过来了。”东方人说,“我叫祁,格里芬先生,你是想在床上用餐还是桌上?”
尽管胃部因为食物的香气而抽搐,但格里芬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tenth在哪?”
那名叫祁的青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在意,不慌不忙地走到桌边将托盘放下,说:“你左脚的伤状况并不特别糟糕,有拐杖的助力,这么短的距离我想伤口应该不会再裂开。”他将碟碗一件一件从托盘中取出,摆到桌上,“凌晨的时候医生已经为你注射过一针抑制剂了,如果你还是有发情的反应,口服抑制剂在床头柜里。”
“tenth,在哪。”格里芬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又问了遍。
赵祁摆好碗碟后撤走了托盘,“老板在审讯室呢。”他说,走到门口,在握到门把时侧过身,看向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金发男人,“他心情很差,想必你相当清楚原因,格里芬先生。在未能发泄尽兴之前,他是不会来看你的,请先用餐吧。”他说完,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房门在眼前阖起。
格里芬咽下心里的不甘,拿过拐杖,借力站了起来。他刚向桌案移动了两步,刚刚关上的房门蓦地被人再度拉开。
格里芬看向门口,一张不在预期内的面具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听说你想见我。”那人一开口,依旧是经过改变的古怪声音,“真稀奇啊,griffy,”他亲昵地叫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脸也出现在了你‘想要见到’的名单里?”他进到屋子,背手关上了门。
格里芬转过身,挺直了背脊,绿眼灼灼地望着门口那个高挑笔挺的黑西装男人。对方双手插兜,坦然而从容地注视着他。
“在不管你想说什么之前,”面具人见他不发一语,便继续说,“我得先恭喜你,格里芬先生恭喜你拿下我日思夜想的苏玛。”即使他的嗓音怪异非常,格里芬也能听出他冷下的口气,“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我最致命的错误过分的掉以轻心。”
“你最致命的错误不是掉以轻心,”格里芬终于开口,眼睛盯着金目一眨不眨,胸口那股从昨晚闷燃到现在的火苗猛地蹿高,“而是对我撒谎!”
他咬着最后二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喉咙里厉声逼出那个名字,揭下对方虚伪的面具:“弗雷德,还是你更希望我尊称你为腓特烈王子殿下?tenth!”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双颜色浅淡的棕眼万分镇定地注视着他,没有惊异,没有慌乱,格里芬便了然,对方已经知晓身份被发现了的事实。
腓特烈是在今早得知苏玛被美军拿下的消息时察觉到不对的。美军的行动时间与他从苏玛东面撤军的时间诡异的一致。伊拉克境内离希斯培鲁最近的一个美军基地潜伏着他的探子。腓特烈第一时间打电话去问讯,得到的消息是五天前有一名少校身带机密任务从华盛顿特区飞到了基地,可上级军官口风严实,他的间谍并未套出半点关于此的消息。
五天前,腓特烈琢磨着这个时间点,格里芬是四天前到希斯培鲁的,与那位不具名的少校抵达伊拉克仅相差了一天。
格里芬为什么会只身出现在希斯培鲁?按照戈登所说,格里芬毫不怀疑就应下了前往希斯培鲁的邀约,这怎么看也不像以往行事谨慎的格里芬。自cia从希斯培鲁撤军与马尔斯的事故后,美方就再未参与过这片地区的争斗,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派遣军事力量介入?如果是为了救出被关押的格里芬,难道他们早料到格里芬会遭遇危险?可如果目的是救出格里芬,那为什么少校的人马进攻的是苏玛而非哈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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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时间线画在白板上,加入了一个假设,重新梳理了一遍已知线索,整个事件就得到了合理解释
如果,格里芬早在来到希斯培鲁之前,就洞悉了tenth的身份呢?
如果格里芬在答应戈登的邀约前就知晓了tenth是弗雷德……
格里芬在某些时候是个相当大胆冒进的人,他知道弗雷德有多爱他,未必不敢将自己作为赌注,将弗雷德引去哈纳金救他,让美国人趁势在苏玛插上星条旗。
马尔斯见鬼的又猜对了,腓特烈被格里芬摆了一道。波斯人等着与他庆贺,而他却被牵着鼻子傻里傻气地跑错了方向,以致于丢掉了南方最大的城市苏玛。他还没有与波西斯解除同盟的打算,但格里芬将他摆在了一个岌岌可危的位置,波斯人与美国人向来互看不对眼的。
然而懊丧归懊丧,重新再给他一次机会,腓特烈仍然会选择格里芬。格里芬能大方地拿出自己的命作赌,他却不能拿格里芬的命冒险。
如果因为他没去哈纳金,导致格里芬与那名omega结合了,他该怎么办?或者糟糕到极致,如果格里芬被耐心用磬的戈登杀害了,他又该怎么办?
他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仅仅这两个念头就让他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格里芬,口吻平静,却发自内心地好奇。
格里芬将全身的重量交付于拐杖,一手拽出衣领下的吊坠盒打开,接住掉落于掌心的铂金戒指。他捏着小小的戒圈,将它展示给面具人。
腓特烈定睛一看,在瞧见戒面上熟悉的十字刻纹后眯起了眼。他将一枚毫无二致的戒圈顺着挂在自己脖间的项链扯出,将信将疑地仔细端详,与格里芬掌中的戒指两相比照。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自己这边的有哪里不对。“到底……”
格里芬为他做出了解释:“你手中的,是仿制品。”面具人徐徐抬头,金辉双瞳利剑般钉在他身上,但格里芬并不惧怕对方眸中的冷色,他扫了眼面具人并未佩戴任何饰品的腕部,“你毁掉了我送你的手表,以为我会装跟踪器在手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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