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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hisarrowsareofdifferentpower:somearegolden,andkindleloveinthehearttheywound;othersarebluntandhe□□ywithlead,andproduce□□ersiontoalover.(来源:ovid.metamorphosesi,468;euripides.iphigeniainaulis,548.)
威廉很瘦。
马尔斯盯着视频里,面无表情对着记者镜头发言的金发警司。
瘦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将这几个月间集到的威廉的相片,依据时间顺序排列在桌案。这些照片完整地记录了威廉身形消瘦的过程,以及……他的改变。
他不再笑了。
过去的威廉,神态中有股法兰西人的独特风情。言谈间他总离不开那迷人的露齿微笑。他会习惯性地眨眼。聆听他人时,那双灰绿的眸子会微微眯起,偶尔不自知地、抑或目的性地单眼一眨,让他显得专注,且挑逗。
但是现在的威廉,面容冷硬,眼神沉郁。他瞧上去,比他的哥哥更像他们已经淡出公众视野的父亲。
马尔斯的宝贝男孩在死去。
躯壳活着,灵魂在死去。
马尔斯想见他。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让他更想见威廉。
当初他承诺过要做威廉的叮叮铃,可他的彼得潘,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永无乡*摒除在外了。
马尔斯想见威廉。想用嘴唇揭下爱人的漠然,想用手指带起那双绿眼的光亮。
疯了一样地想。
……
威廉在清早送走了酒醒的格里芬。他上班。他下班。在家里处理完了后面三天的工作,给儿子洗了澡,哄了儿子睡觉,自己冲了澡,开始了深夜里无所事事的家中游荡。
他步入客厅,瞧见茶几旁的迷你垃圾桶里有一张卷成团的纸张。昨天佣人才清理过屋子,而他和小威尔今天都没在起居室呆过。他将纸团拣了出来,展开恢复成原状,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格里芬的遗留物他哥哥的身体检查报告。
他快速地扫阅,目光捕捉到突兀的“生殖腔状况”一栏。他眯起眼,放慢速度,细细地读完了那道标题下的每一个字,瞳孔骤然缩。
如果他的哥哥愿意为腓特烈做到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79
这个份上……威廉想了想,尊重格里芬的意愿,将这份身体检查报告揉成一团,再度扔进了垃圾桶。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格里芬与腓特烈之间的事。威廉不会插手干预。
他走到置物架旁,不怎么高兴地发现他的红木架子上布起了一层薄灰。后天佣人们来上班的时候他得就此多说两句。他们应该做出与得到的可观薪资等值的活计。
事实上,如果铺了一层灰的是他的实木茶几,威廉也不会生起气来。他交代过佣人们很多遍了,“搞砸哪里都行,除了这具木架”。这里是他摆放马尔斯遗物和骨灰的地方,这些佣人为什么就不能上点心呢?
他扭头去洗手间拧了一块湿毛巾,又回到木架前,蹲下身,自下而上,仔仔细细擦拭每一块木板的每一个面。他在洗手间与木架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扔掉了两条毛巾,终于让木架子变得崭新干净,纤尘不染。
他拿起一个相框马尔斯的父母带着小马尔斯在游乐园的那张神经质地擦拭相框的各个角落,然后换到下一个相框、再下一个……马尔斯的铁盒子、马尔斯的水晶糖罐里面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各种水果糖……
威廉把架子上所有马尔斯的物件都擦过了一遍,包括搁在最高处的陶瓷骨灰瓶。
做完这些,他停了下来,茫茫然立在原地,脑内一片雾蒙蒙的空白。
一颗子弹忽然划破迷雾,击碎了某个人的前额。
视网膜上飞溅的血色将威廉惊醒。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游离了多久,脑袋里记得的,只剩一张皮开肉绽的脸,以及那结了血块的鸦黑短发。
胃里剧烈地翻涌。
这几个月间无数的可怖梦境一股脑涌进了他的脑海。
威廉冲进浴室,掀开马桶盖将晚饭吐了个干净。
他等到胃部的翻搅完全平息,才摇晃着起身,洗脸漱口。他打开浴室镜后的柜子,拿出橘黄色的药瓶倒出一粒,就着水龙头里的水咽下。
他轻轻晃了晃那橘黄的瓶子,所剩无几的药片在其中“哐啷哐啷”地互相撞着。
他得再去问豪尔特医生开一瓶药,这些不够他撑过后天。
唯一麻烦的是,这回他该编造什么借口应付医生“为什么还不过半个月你的药瓶就又空了”的问题呢。
希斯培鲁比他想象的还落后。
专机临近地表,格里芬望着窗外由小变大的城镇,想。
这个地方看上去经历了很多战乱。许多镇子的建筑相当破败,印刻着被枪炮摧毁的痕迹。人群密集的城镇也不发达,处处是简陋的土房,没有一座高楼,应该是为了防止被当成导弹袭击的目标。道路灰扑扑的,汽车一旦驶过,能扬起漫天的尘土。
格里芬不是没见识过贫困,而这个地方比起贫困,让他更觉得……荒凉。
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地方。
专机降落,停稳。
格里芬踏出舱门。
戈登在舷梯下迎接他,脂肪堆积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烈日当头,这里干燥炎热的气候让格里芬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也依然感到不适。他松了松领结,目光瞥向戈登的身旁。那里不近不远地候着十个当地男人,其中九个手持步|枪,包着头巾,身着老旧的迷战斗服,眼神戒备。
看来戈登打算直奔正题,连缓冲的时间也不给他。
格里芬一步一步走下舷梯,身后跟着十名保镖。
为了避让戈登起疑,杰拉尔德与他的部队乘坐军机降落在了位于伊拉克边境的美军基地,随后将从那里出发,从西面一举攻入萨拉丁之鹰的占领地。
格里芬与杰拉尔德商议过整个行动方案。他提出由自己做诱饵,以转移戈登与萨拉丁之鹰对边界的注意,并为杰拉尔德的行动争取准备时间。可惜,当天会议桌上的所有军官将领一致对此想法投了否决票。
“美国不能在经历了艾德里安莱昂的失踪后,迎来又一个莱昂的生死未卜”,他被这么告知。格里芬于是更换了策略。他再度修改了遗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去说服他的父亲。
他成功了。虽然艾德里安冷漠地表明,如果他被抓做人质,那么他的家族或者国家,不会派遣一兵一卒去营救他,更不会在赎金上为他妥协一分。不管那份他读也没读就签下名字的协议到底写了些什么,格里芬达成了目的。
他必须得来希斯培鲁。前半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而现在,他想为自己任性一次。格里芬不愿冒险地去赌,等待的终点是重逢还是相忘。有人尽力气要从他的世界抽离,格里芬不会让他得逞。
他要主动出击。
戈登迎了上来。年长者给了格里芬一个热情的拥抱,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将他介绍给五名中东男子中瞧上去地位最高的那个:“格里芬,这位是萨拉丁之鹰的首领,博力亚。”等那名不带武装的当地人向他们的头领翻译完,戈登继续说:“博力亚,这位就是格里芬莱昂。”
对面有着鹰钩高鼻的男人审视着他,眼神冷淡,但带着一丝兴味。格里芬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对戈登说:“我以为你是请我过来,和这里的民兵谈生意的。”
戈登笑了:“萨拉丁之鹰就是这块地界的民兵。当初在对抗政府军的行动中,他们可是战功累累呢。格里芬,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当年。”他意有所指地说。
格里芬不置可否。他并非没有料到此刻的形势转变。当年那个在cia的支持下建立起的鹰群,如今早变了个模样。不断的内部纷争导致原头目被暗杀。新派系上台以后,带着整个组织迅速脱离了cia的掌控,并且时常干预美方在希斯培鲁的军事行动。他们是养不熟的鹰,会伺隙反啄主人。
名叫博力亚的男人高声说了句什么。格里芬刚刚看向翻译,此起彼伏的上膛声骤然响起,八把步|枪直直指向他的脑袋!
“格里芬先生,我们的首领想与您谈一笔生意。”那名翻译带着浓厚的口音说。
“我不认为这是想与我商谈的表示。”格里芬没有动弹,只稍微侧了侧脑袋,瞥向身边绷紧了肌肉的保镖。
“噢……格里芬,”戈登拖长了腔调,语气夸张地说道,“你不会以为自己还回得去美国吧?”
后背忽然被一个硬物抵住。格里芬一愣,听见保镖队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得罪了,格里芬先生。如果您不想受伤,就请主动配合我。”
格里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笑得自鸣得意的戈登,阴郁的视线又移向绕到自己面前的保镖队长。对方拿出一副手铐向他示意,格里芬没有反抗,顺从地让他将手铐束缚在自己的腕间。
作者有话要说: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80
*《彼得潘》故事的最后一句:“只要孩子们是欢乐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他们就可以飞向永无乡去。”
永无乡:neverland。亦被翻作梦幻岛、永无岛。故事中虚构的一处幻境,那里的孩子们都长不大。
叮叮铃:梦幻岛的小仙子,彼得潘的好友。她爱恋彼得潘,为彼得潘而死。“她对彼得潘的极度忠诚及奉献是永恒的。”(维基百科)
格里芬被囚禁在一间封闭的地下单人牢房。
这间牢房奢侈地拥有一扇自己的窗户,恰恰好在地平线上。窗户很小,恐怕只有刚出生的婴儿能从中通过。玻璃是磨砂的,光能从外面透进来,可里面的人看不见窗外的光景,但也聊胜于无。
他猜测自己被关在这里大约有七个小时了。刚下飞机的时候日头正烈,但现在,从采光窗透进来的光线已经寥寥无几。
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牢门上关阖的小窗口忽然被人拉开。
格里芬以为又是“民兵”的人过来查看他有没有在试图越狱。他没回头,仍然面朝着那扇没什么用处的采光窗,直到窥探者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格里芬先生。”
格里芬循声望过去,看见了他的保镖队长,杰弗里。
杰弗里拉上窗口,推开牢门进入房间,将门关好后,打开了室内的灯。刚才还昏暗的牢房瞬间亮起。
“晚餐时间到了,格里芬先生。”杰弗里说,将装着食物的碗碟一个个放在屋中的小方桌上。
格里芬静静地坐着,没有动作,绿眼审视地盯着他。
杰弗里摆放好碗碟,立在小方桌的旁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恭谨地对格里芬说:“艾德里安老爷正等着您平安无事地归家。”
这句话终于让格里芬挪动屁股,从床边起身,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戈登派你来?”他语带暗示地问。
杰弗里显然听懂了:“确实是他主动派我来的,希望我能打消您的戒心获取信任。但即使戈登选择派遣的不是我,我也会说服他给我这个机会。”
格里芬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在另一张凳子。保镖队长没有推辞。
杰弗里是一名四年前就被格里芬安插到戈登身边的间谍,后来又被一无所知的戈登布置到了格里芬的身边。
格里芬当然不可能一点准备也不做就贸然跳进戈登的捕猎网里,但是身边的一众双面间谍中,唯一一个能让他无理由信任的,只有兄弟威廉。他得首先确认杰弗里的忠诚,才能与他商议之后的计划。
“戈登的打算是什么?直接杀掉我?”格里芬率先问。
“他确实这样想过。”杰弗里承认,“但我以‘金氏事件让艾德里安对董事们起了疑心’为由,暂时阻拦了他。戈登目前不在国内,如果您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成为艾德里安老爷锁定的第一嫌疑人。戈登想通了这点,在编造出合理借口让自己被排除在老爷的怀疑范围以外之前,是不会对您动手的。”
格里芬面无表情地嘲道:“我还以为,他连这点都不会想到。”
杰弗里继续说:“路易斯霍利也在这里。事实上,是他撺掇戈登将您绑来希斯培鲁杀害的,鉴于之前在纽约执行的那次暗杀没有成功。”
“路易斯霍利?”格里芬捕捉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是谁?”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个名字。”杰弗里解释,“他自称是萨拉丁之鹰与美国方面的联络人。戈登告诉我,他其实是赖安西塞罗的手下,长期居住在希斯培鲁。我听到霍利向戈登抱怨过像是‘西塞罗在干掉金氏后愈发缩手缩脚’这类的话。”
“这些人表面看似联合在一块,心里为的也只是各自牟利。”格里芬想了想,说,“霍利不是我安排的联络人,cia也早就撤走了特工,所以他应该是金家的,或者就是西塞罗本人安插在希斯培鲁的管理者。既然他长期与萨拉丁之鹰直接打交道,那么比起戈登或西塞罗,博力亚应该更信赖霍利。”
杰弗里分析着他的意思:“是否需要我将他铲除”
“……先等等。”格里芬沉吟,“你的身份尽量不要暴露,如果有万一发生,你最优先的职责是救我离开。”他顿了顿,说,“如果你有安全渠道,那么就把路易斯霍利的事情禀报给我父亲。”
杰弗里答应。
第二天清晨
牢门被打开时,格里芬已经起床有一阵子了。他没料到戈登亲自为他带来了早餐,以及一份文件。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签字?”
格里芬读完了协议上的款项,真诚地请教戈登。
“出让权利,还是出让生命,”戈登语态傲慢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做哪项选择。”
“我选择不签字。”格里芬淡然地说,将文件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
“好好想想,格里芬。”戈登劝道,脸上带着抹被拒绝后藏不住的怒容,“这里是希斯培鲁,不是纽约。你也不在可以保护你的大厦,而是像动物一样悲哀地被关在这间牢房里。时时刻刻,只要我不高兴,你就会没命。现在,你还是宁肯跟我犟,也不愿意动动那几根漂亮的手指头,签下‘格里芬亚历山大莱昂’的名字?”
“不。”格里芬果断地拒绝,转开脸,把视线投到采光窗外,面上一副缺乏交谈欲的兴致缺缺,“我宁可死,也不背叛家族。”
戈登“啪!”地起身,“今天晚上如果我还拿不到你的签名,格里芬,那就准备好去见你的祖父母吧!”他甩下这句话,恼火地摔门而出。
格里芬抱着一条腿坐在凳子里,赤足分别踩着椅面与地面,凉意顺着脚心爬进躯干。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倾身斜倚着墙壁,阖上眼,不管外界如何纷扰,自顾自安静地沐浴在金贵的一小片阳光中。
当晚杰弗里出现的时候,格里芬还以为他是来劫狱的。但保镖队长带来的并非钥匙与枪药,而只是一盒晚餐。
“抱歉,老板,”杰弗里一进来就自责地道歉,“中午戈登怎么也不让人来给您送饭。”
“我很惊讶我还能吃到晚饭。”格里芬懒洋洋地说。天色稍暗的时候,戈登遣人来将他早上留下的协议走了,签名处仍然没有格里芬的落笔。格里芬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迎来戈登的愤怒,杰弗里的到来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戈登什么时候这么有耐性了?
“霍利阻止了他。”杰弗里向格里芬解释,“霍利说,他想到了一种能让你听话的法子,让戈登稍安勿躁。”他面带忧虑,“老板,您真的不需要我现在将您救出去吗?”
联系他们的所在地方,格里芬最先想到了一种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81
可能:“毒品?”
这个词让杰弗里开始焦灼了。
格里芬一抬眼,瞧见他扭曲的担心表情,低笑了一声:“离杰拉尔德少校抵达还有两天,没有他的支援,我们的飞机缺油又被人看管着,在这些状况下,你一个人带着什么都不会的我,能跑到哪去呢?”
“我可以偷一辆皮卡出来,”杰弗里思索了一番,说,“带上您向西行,通过伊拉克的边界回到军方的基地,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少校。”
“有可行性,”格里芬淡淡地赞扬,“但太麻烦了。”他取下手表,递给杰弗里,“你知道他们把我的飞机弄去哪了吗?”
保镖队长疑问地接过那块电子手表,答道:“还是停在昨天降落的地点,萨拉丁之鹰的基地里。”
“距离最近的平民生活区有多远?”
这难倒了杰弗里,他头疼地抓了抓脑袋:“我需要看了地图……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格里芬点头。
“这块手表你好。”格里芬说,“它能对接上我飞机内部的信号,”他报出四个数字,在杰弗里表示记住了以后,接着道,“这是飞机的自毁指令。”
杰弗里愣住。
格里芬望着他,慢慢地说:“如果真的走到了需要自毁的局面,我会给你信号。到时候,你在手表上定好爆炸的发生时间,输入口令,将表留在机舱内,然后自己躲到地下来。但是如果你没有到我的命令,那就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希望‘莱昂军工武力干涉希斯培鲁内乱’成为时政头条。”
杰弗里忽然觉得掌心中的这块电子表有点烫手。
“杰拉尔德少校的踪迹有暴露吗?”格里芬在他一脸敬畏研究着那块表的时候,问。
杰弗里回过神,摇头:“戈登与霍利目前更着眼于解决您,再加上东面的「十分之一」近来似乎在策划什么,他们没有对伊拉克的边界关注太多。”
“tenth「十分之一」……有动静?”格里芬的眉毛活过来了似地挑起。
“他们前阵子刚刚接管了萨拉丁之鹰在希斯培鲁中部与北部的势力范围,应该是想乘胜追击。”
只是想乘胜追击?……还是在做其它谋划?
格里芬的思绪飘去了希斯培鲁的另一端。
今天已经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了。
在格里芬三十几年的人生里,最近几天的安宁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
虽然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但他第一次不用为排满的行程奔波;不用长时间盯着平板,催自己不断地画出、修改设计图稿。他不需要装得客套礼貌,可以随性地拒绝戈登的要求,即使这为他招致了一条印在脖子上的淤青是早间戈登愤怒之下的杰作,在格里芬又一次表明自己不会签署那份协议之后。
即使当时格里芬很快就将扼住他脖颈的年长者推开,但杰弗里来送早饭时告诉他,他的颈上仍然留下了五个指印。格里芬对此不以为意,暴力从不能使他妥协。戈登如果之前还意识不到这点,现在也应该知晓了。
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享受生命里难能的安静,等待着。
等待一个回应。
中午的时候,戈登再次出现。
“你绝对想不到我为你找来了什么,格里芬。”老家伙狞笑着一摆手,格里芬面无表情地望向牢房门口。
他听到了一串犹豫不决的脚步声。
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格里芬看到了一张怯懦畏惧的陌生脸孔,是一名算得上长相好看的男性omega。起初他还在怀疑戈登的动机,然而当一股甜腻气息冲鼻而来的时候,他瞬间醒悟,明白了戈登的打算!
这是个发情的omega!
戈登将在门口逡巡不进的omega用力推入室内,重重地关闭了牢门!
“年轻人,别整日约束自己,该享乐的时候就尽情享乐!”
他在逼迫格里芬结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声震动响起的时候,威廉立即醒了。他摸到手机,瞄了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两条眉毛疑惑地皱起。
“喂?”他接起电话,搓了一把脸,将困意揉散,“有什么要紧事吗,腓特烈?”
听筒另一端的鼻息有片刻的中断,威廉敏锐地注意到。他等了一会,并未等到对方的回应,胸腔里仿佛有一群蝴蝶在扑腾它们恼人的小翅膀一样,不耐又微妙的情绪交织着翻搅。
“到底什么事?”他又问了一遍。
对面仍旧没有响动。
威廉困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再三确认来电者确实是腓特烈而非他眼花。“不说我挂了。”他猜腓特烈大概拨错了电话又不好意思承认。
然而就在他要按下红色的结束通话键时,听筒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日日夜夜徘徊在他梦里的低柔男声:“……威廉”
威廉握着手机呆住,一个不可能的名字从嘴里脱口而出:“马尔斯……?”尾音落地,他恍然回神,脑袋里一片混乱,惊异与猜疑带来的过度震撼直接冻住了他的思考能力。
“马尔斯?是你吗?马尔斯!?”
他只能慌乱而无意义地重复。
“威”
听筒里只传出了一声单音,电话毫无征兆地被掐断。
威廉难以置信地盯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颤抖着手指匆匆按下回拨。但是电话并没能接通,在他刚拨出去的下一秒,就被另一方瞬间挂断。威廉不甘心地重拨出一遍又一遍,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放弃了,怔怔地望着通话时长不过短短二十多秒的那栏记录,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病情加重导致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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