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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你先进去。”弗雷德在他耳边低语,联合一圈因护卫失责而神色紧张的魁梧保镖们,将上司率先安然送进了锃亮的黑色轿车。弗雷德也在一分钟里坐进了车内,车门关上后自动落锁。
“……格里芬先生!约书亚金是否就是令母枪杀案的元凶?!”
“开车。”格里芬冷声命令。
司机随即一脚踩下油门,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将对着漆黑的防弹车窗狂按闪光灯的一众记者无情甩在了身后。
“你没事吧?”弗雷德握住身边人掌骨凸出的拳头,拇指担忧地摩挲掌心间对方肌肉紧绷的手背。
格里芬没有回应。他闭上眼,反握住弗雷德温暖的手掌,深锁的眉间尽是疲惫。
……
格里芬已经与艾德里安反锁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休息间快一个小时了。
休息室的隔音效果绝佳,这对父子单独进去了多久,弗雷德就在门外徘徊了多久,可偏偏没捕捉到里面谈话内容的哪怕分毫。他不是没有过在这间办公室布置监控监听设备的想法,但格里芬在最近半年内将大厦的警备系统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为了预防被监控,他甚至会在每天的上班下班前,派出机械“跳蚤”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探查一番。
弗雷德再自负,也不敢在排查最严密的地点动手动脚,挑战格里芬的权威。于是现在,他只能在休息室门外干转悠,一边处理罗莎邮件给他的工作,一边等着格里芬与父亲结束谈话。
办公室的玻璃门忽然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响。
弗雷德站住脚,回过头,略带讶异地发现敲门者居然是黛博拉。他近乎有三个月的时间没见过这名omega了。
“下午好。”他礼貌地招呼,不想让自己在对方面前显得小气,“老板正和艾德里安老爷在讨论事情。”
黛博拉点头,笑容有礼周到。她的目光仅仅在休息室那扇门上转了一圈,就落在了弗雷德脸上,没再移开。“我今天是来找你的,爱德蒙先生。”她不卑不亢地说,声音温柔,“我能冒昧占用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弗雷德怔了一瞬,立即答应。他没料到黛博拉会直接找上他,也不知晓对方想与他说些什么,但弗雷德总不至于在格里芬的未婚妻面前束手无策。
……
无论那天下午莱昂父子商议了什么,格里芬正式忙到了不见踪影。
这已经是第三天当弗雷德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没见着格里芬,却看到艾德里安坐在那张老板桌的后方。弗雷德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格里芬先生最近还好吗?”他报告完了需要董事长定夺的事务,主动向艾德里安问起消失已久的上司。
沙金长发的男人对他的关怀示以漫不经心的挑眉,毫不用心地敷衍道:“能吃能喝,活蹦乱跳。”这话让弗雷德额角抽跳。艾德里安看了眼黑发青年并不置信的神色,搁下签字笔,稍显认真地问:“你在以什么立场过问格里芬的私事?”
弗雷德安静地想了想。艾德里安知道他与格里芬的私情吗?欧文管家一清二楚的事,艾德里安身为格里芬的父亲,没道理不心知肚明。但仍然,私情之所以为私情,就是因为它们不该被提到明面上来。
“他的待处理文件筐已经被塞满了。”弗雷德假作正直。
“是吗?”这回答让艾德里安甚至懒得搪塞对方之前的提问。他兴致缺缺地抬了抬下巴,向黑发青年示意纸张大军就快溢满而出的“待处理文件”筐:“那么作为首席秘书,就请你帮他分担一半吧。”
弗雷德一时无语,见艾德里安摆出了闲事勿扰的冷淡面容,只好捧着刚刚被自己捧进来的几磅重的文件高山,郁悒地回去秘书室。
这天夜里,弗雷德终于见到他以为已经从地球消失的上司。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给格里芬搞一个类似于上臂植入之类的追踪器,以搞到这男人乘飞船前往火星的轨迹。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察觉有一具温热躯体钻进了毯子贴近他。熟悉的信息素让他认出了来人,弗雷德没有睁眼,只嘟囔着模糊地确认:“格里芬?”
“是我。”那个低醇嗓音轻声说,随后弗雷德感觉自己被一双臂膀抱住,格里芬埋在他颈间深深地呼吸,“爸爸说你想我了。”
“……他说什么?”这话让弗雷德彻底清醒。有一瞬间他以为这只是个荒谬的梦,但他张开眼,格里芬的面容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晰得不可能是在梦中。
“他说你是个乖巧的孩子。”格里芬的眼神欣慰,像是在高兴于父亲对自己情人还算不错的评价,“只是不太真诚。”
弗雷德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想嗤笑,但更倾向于抱怨。“我确实乖巧,处理掉了堆积三天的本该由你处理的工作。这值得一次涨工资,老板。”他说完,记起格里芬转述的艾德里安的后半句评论,不满地撇嘴,“我要怎么跟你爸爸就我们的关系真诚?你明白我的真心就够了。”他捉着格里芬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中间,“宝贝,挖出这颗心,你就会看见我这千疮百孔的器官是如何只为你的一颦一笑在跳动呼吸。”
格里芬笑了笑,弗雷德甚至看见了那短暂显露的可爱犬齿。“爸爸说只要我们把婚前协议写清楚给他过目,他就不会反对我们结婚。”
弗雷德呆住。他傻愣愣地抬手,探了探格里芬脸颊额头的温度,不确定昔日正经的老板究竟是喝得烂醉,还是发热烧坏了脑子。“你没事吧,格里芬?”出乎他的意料,格里芬并没有在发烫,呼吸中也闻不到酒气。
“我很好。”格里芬的语气听起来确实带着些不正常的亢奋。他再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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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埋进弗雷德的脖子里,尽情呼吸情人独特的气息。“我只是……很高兴太高兴。我没想到爸爸会同意我们结婚。”
很好。格里芬不是吸嗨就是喝醉了,无论哪一种,弗雷德现在都没心情说教他。他换了个睡姿,将金发男人完全揽进怀中,阖上眼困乏地敷衍:“好,好……我知道了。咱们先睡觉,成吗?”
“……弗雷德?”他冷淡的态度打消了金发男人的激动。格里芬的眉毛逐渐聚拢。他看着面前黑发的睡颜,迟疑地唤了一声,在只得到一个慵懒的“嗯?”后,抿了抿薄唇。“我不在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他敏感地觉察到情人对他的淡漠可能不只源自困顿。
“唔……有。我处理完了你累积的工作,每一份都极其重要,要不要我报告给你听,趁现在你在家?”
“不用,爸爸已经全部批复了。他说你做得很好。”担忧凝聚在绿眼中,格里芬不依不饶追问:“工作外的事呢?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griff……”弗雷德轻叹,放弃了转移话题,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黛博拉正式分手了吗?”
这质问似乎超出了格里芬的预期。他愣了住,直直看着弗雷德的蓝眼,没有回答。
“你们没有。”弗雷德代他说出真相,语气有些疲惫,“先彻底断了与黛博拉的关系,再来跟我谈论结婚,好吗?”他挫败地问,但语气温和,“不要让我抱有不真实的期待,好不好?”
格里芬一语不发。就在弗雷德以为对方如往常一样,打算用沉默作为对此类问题的回应时,他听到了金发男人开口:“我爱你,弗雷德。”
要说弗雷德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听过太多次来自格里芬的“我喜欢你”乃至“我爱你”,心中的悸动早大不如前。“真心说上一千遍就假了,griff。”他低声说。
“错误。”格里芬平静反驳,注视弗雷德的眼神光明磊落,“真心只可能从头到尾都是真的,如果最后变质,那只能说明,一开始呈献的就不是真心。”
弗雷德思索着这句话,手指慢慢梳理身前人暗金的发丝。也许是我太过患得患失,他想,捧着格里芬的后脑,吻上那对干燥的薄唇。
唇舌湿濡的交融让格里芬餍足地眯起眼,他摸上秘书睡衣前襟的扣子正要解开,却被弗雷德止住动作。一声疑问传出格里芬的喉咙,他向后撤离,绿眼水润,目光疑惑:“你不想……?”
“不。”弗雷德答得干脆,“比起一场性,黑眼圈告诉我,你更需要睡眠。”他抚了抚上司眼底的阴影,“而我现在只想舒服地睡觉,抱着最爱的你。所以,不。”
他率直的表白让格里芬即使被拒绝,也弯起了嘴角。“我也想念你。”他说,在弗雷德的下颚亲了一口,然后阖起眼,沉进拥着自己的怀抱入眠。
高鸣的手机铃响将弗雷德粗暴地扯出睡梦。格里芬先行醒来,小心挪开身后人搭在自己腰间的臂膀,起身去接听电话。弗雷德懒洋洋掀起眼皮,瞄了眼壁钟5:47:21距离格里芬回家才不过三个小时。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试图去捕捉卧房门外格里芬与电话另一端的对答。
弗雷德无聊地数着时间5:48:37格里芬挂断电话推门而入,穿过卧室直入衣帽间。不过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睡衣褪去,换上了一身笔挺西装。
“你要出门?”弗雷德忍不住出声,“在这个时间?”
格里芬走到他那侧的床边坐下。“是……抱歉吵醒你了。”他弯下腰,给了秘书一个吻,再蹭了蹭彼此的鼻尖,“有件事我必须立刻去处理。”
“黛博拉?”弗雷德问,“还是雅各布?”
格里芬只看着他,拇指抚摩他的颧骨,缄口不言。他讳莫如深的眼神让弗雷德不用再多问便已明了。黑发男人阖上眼,轻声问:“找到他了吗?”
时间过去了五秒,格里芬才慢慢说:“雅各布是我的校友,他在少年时期就拿到了计算机专业的博士学位。”
“你是想表达,身为一个mit机械工程的博士,在茫茫网络数据中寻不到一个mit计算机的博士,实属正常?”弗雷德懒懒地翻译。
“后生可畏。”格里芬冷淡地感慨,“我这边就快结束了,之后好好补偿你。”
弗雷德捏了捏他的手,不置可否。“去吧。”格里芬的体温很快远离了他,再从卧房内抽身不见。弗雷德翻出手机,一晚上接连被吵醒两次,此时此刻他睡意全无。
「调查黛博拉莫罗。」他进入加密通讯路线,给自己埋在纽约警局的鼹鼠发了条消息,「我要她详尽的生平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金家再度传出噩耗。
「……警方于今日清晨六点三十分左右接到居民报案,一具女尸在布鲁克林的红钩区被人发现。经警方验尸,死者身份确认为约书亚金的结合妻子艾莉森金……」
「……死亡原因仍在调查中……」
弗雷德一边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新闻,一边朝格里芬房间走。这是一周以来发生在金家的第二起死亡。短短四天内,雅各布先失去了养父,再失去了养母……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名有着蜜金头发的男孩,现如今究竟躲藏在何处?
他在格里芬的套房门外停住脚步,敏锐地捕捉到室内交织着两股alpha气息。一个来自格里芬,另一个他也相当熟悉对弈是个能激起花拉宫主人alpha一面的高效游戏。弗雷德并未亲身接触过格里芬父亲的信息素,但他大胆猜测,另一股气息的主人就是艾德里安。
套房门被粗心地留了一条缝隙,弗雷德能听见里面全部的谈话,空气中弥漫的情绪攫住了他。弗雷德嗅到了沮丧……悲伤。他想了想,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的窥视,便敛自身气息,躲在门缝的墙边决定偷听一回。
“……晚了一步,”格里芬的声音在说,“如果早到20分钟,我们就能救下她。”
“那天约书亚将妻儿托付给我,我没能察觉不对,阻拦他自杀,现在甚至连他的妻子也无法救下”
“都是我办事不力!”室内传来座椅挪动、衣料摩挲的声响,随后格里芬的声音闷闷地传出:“请不要责怪自己,爸爸。”
屋子里静默了两三秒,才响起艾德里安沙哑的声音:“我们得换个策略,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那样损失太大。你确定是赖安西塞罗接管了约书亚负责的那一部分‘望塔’?”
“雅各布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也许是由于我让他介入,才导致了这一连串……”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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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切与你或雅各布的所作所为无关。”艾德里安说,“威廉那边呢?他从戈登那拿到了多少消息?”
“车祸事件后,戈登更信任他了。”格里芬说,“但我怕如果他再继续深入……”
“威廉必定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愿意担任中间人。我派了人在看着他。担心你自己的处境,格里芬,第一次针对你的袭击没有成功,保不准还有二三四次。”
弗雷德眯了眯眼,这对父子间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向他透露了大量信息。
所以,威廉莱昂是个双面间谍。弗雷德不能不意外,以他对小莱昂的了解,警司先生答应掺和自家事务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他以为威廉不会有此觉悟。很多过去说不通的疑点,在这个解释的基础上就显得合情合理。威廉能够拿下航天局的工程,所依靠的金主恐怕就是这间屋内二者中的一人,再准确点艾德里安莱昂。
据他所知,戈登尼伦伯格一直想在这项工程中分一杯羹,却苦无途径。威廉在拿下项目时就对外宣称自己资金足够,不需要外来资金的投入。戈登还以为小莱昂所谓的“资金足够”是一句大话,壳子下空空如也,抛出了橄榄枝等着威廉去求他加入。
看来老东西要等到地老天荒了。
这也是为什么威廉允许了弗雷德的加入。黑发男人在心里冷哼。姓“狮子”的这一家人倒是个个狡猾得如同狐狸。弗雷德愿意庇护威廉,被当枪使过一回也并无怨言,但不代表他乐意被这对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买卖应该是心甘情愿,双方获利。而威廉呢?他让戈登相信了tenth是撺掇威廉截取项目的人、资金的提供者。老东西自此心有芥蒂,不再信赖于他,于是在策划针对格里芬的车祸袭击时,也向tenth方面隐瞒了计划。
阿祁是对的。弗雷德想。狮子不咬人,不代表它就成了家猫。不管威廉再怎么声称他与家族脱离了关系,这家伙至始至终都是一名莱昂,玩弄离间的时候就把职业道德抛出了天际。
屋子里的谈话仍在继续,弗雷德却无心再听下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脑袋里被另一个问题占据威廉是否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父亲与兄弟?
莱昂两兄弟越不和睦对他越有利。从私情上,从公事上。弗雷德原本胜券在握,现如今却不确定了。
他略带苦恼地皱起眉。格里芬一直以来的表现,以及昨晚他发神经一样满口“爸爸同意我们结婚”的说辞,怎么看也不像是知道了弗雷德就是tenth的样子。弗雷德摇摇头,放弃了庸人自扰。
最差不过再在顶楼的玻璃天窗开一个洞*罢了。
……
格里芬近来心情沉闷,任谁都能轻而易举看出。
他一下班就把自己关进储酒室。
第一天,弗雷德放任了他,第二天,他强行破开储酒室的密码锁,把醉倒在一摊空酒瓶中的金发男人带去床上,剥光了狠狠干他。格里芬倒是热情地承受了,事后累趴在床榻中,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仿佛奄奄一息。
弗雷德打算带格里芬去清理,但被金发男人拒绝。弗雷德也不坚持,格里芬高兴屁股里含着他的|液就让他含着好了,弗雷德血管里的alpha乐见其成。他把格里芬拎进怀里,展开毯子,裹住上司和自己,然后用声音命令关掉了灯。
“酗酒解决不了问题。”他说,吻了吻脖颈旁的金发。格里芬阖着眼,过了好久都没吭声,弗雷德以为他经过两天的自我放纵已经疲乏地睡着,便自顾自低声骂:“折磨人的臭小鬼。每次见你自暴自弃,我都恨不得亲手教育你。”
金发的主人动了动,抬起脸,面无表情望着把自己骂作“臭小鬼”还比自己小了两岁的男人。弗雷德一挑眉,瞧见了一双充血但清醒的绿眼。他并不惧于格里芬的脸色,也不意外对方还醒着。装聋作哑不听说教,格里芬这么做不是第一次了。
弗雷德半是泄愤半是戏弄地捏了捏格里芬的鼻尖。“臭小鬼。”他轻声骂。格里芬体内的酒气能从耳孔眼珠、皮肤的每个毛孔发散出来。弗雷德不讨厌喝酒的行为,也不讨厌酒这种饮品,但他厌恶人们借助酒逃避现实,更忍受不了格里芬通过酗酒来获取平静又不是说这该死的真起了作用。
格里芬左右摆头,从他的指缝间救出了自己的鼻子。他枕着秘书的肩膀,又阖起了眼皮,眉间紧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多半是一个名叫“酒”的魔鬼正拿着榔头钉子敲打他那颗天才脑子。“你的喉咙比起一个月前好了很多。”他死气沉沉地说。
“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对得起您为此花在我身上的心思跟美金?”弗雷德亲了亲他的额头,也不希冀仅凭一个吻就能舒缓情人的头痛。再说了,格里芬会头痛也是自作自受,弗雷德心疼但不同情他,格里芬最好把此时此刻脑浆翻搅的每个细节都深刻记住,以日后再犯。
格里芬烦躁地呻|吟了声,长腿一跨翻到秘书身上,像白天鹅常常压着他那样,用自己的体重压着弗雷德。“疼。”他咕哝着,弗雷德冷冷一哼,但还是抱紧了他。
“我给你拿止痛片?”
格里芬摇头,弗雷德决定随这小混蛋去。
……
第二天中午发生的事,让格里芬甚至没了酗酒的念头。
他正被弗雷德逼迫,心不在焉地写着允诺不再酗酒的保证书。
每写十个词,格里芬就抬起眼,望向脸色冷漠的黑发情人。弗雷德的回应仅是一个挑眉,眼光示意才沾了不过两行墨水的纸张,无声警告格里芬停止拖拖拉拉,别以为装可怜能为自己谋得同情。格里芬失望地垂下头,抿了抿嘴唇,又开始重复他的“十个字拖延计划”。
他成功了。
罗莎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快看cnn的新闻头条!”她抛弃了淑女形象喊道。格里芬与弗雷德面面相觑,依她所言在电脑输入了cnn的网址。“是雅各布金”罗莎着急地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用她转述,格里芬两人也亲眼看到了
「雅各布金跳下曼哈顿大桥自杀!生前的最后画面曝光!」
格里芬喉结滚了滚,食指僵硬悬在鼠标上方。弗雷德看了看他,又转向电脑屏幕,握着格里芬的手,面色阴沉地点开了视频。
「……让让!请让一让!」一个男声哑声高喊,视频画面抖了一抖,一名身着体面西装的黑发年轻人从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迅速窜到了自行车道的安全网前。「雅各布!」他的十指紧紧抠着栅栏。
安全网临海的那一侧,一名蜜金发的青年茫然回头,天知道他是怎么越过足足有一人高的铁网爬去的栏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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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警铃盘旋。
「雅各布……别做傻事。」那黑发年轻人哽咽地劝道。
「丹尼,你来了。」蜜金发的青年说,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温柔缱绻的笑,「我以为就要赶不及见你最后一面了。」
「请各位退后!」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人群回过头,一一让出空间。紧急救援小组的人在这时赶到,出现在了画面里。「这位先生……」其中一名警员似乎想劝说叫丹尼的年轻人暂时后撤,但雅各布忽然转过身,瘦削的身子在风中晃了晃,引起了一阵骚乱。
「不要动!」紧急救援小组的人在喊。
「雅各布!」丹尼抠着铁网的指节泛起了白。
蜜金发的青年在坠海边缘稳住了自己,一手扣住了安全网,丹尼连忙隔着一道栅栏,用自己的手指用力包住他的手指。
「……这阵子我身陷地狱,每分每秒的折磨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但我一想到你,就觉得生活还没糟糕到无路可走。」金发男孩苍白地笑着,眼中涌动着深沉的疲惫,细微光芒若隐若现,脆弱得仿佛一击就碎。
弗雷德记得对方曾有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看人时总习惯性地含笑,他的下巴老是微微抬着,彰显着自信与招摇,他说起话来,口吻神气,抑或顽皮,明明二十岁出头的一个男人,瞧着却总像个被惯坏了性子的未成年孩子。如今,在这段影像中,那曾经还是大男孩的灵魂,不知何时竟已猝然老去。
「谢谢你过来了……我现在才看明白,我的世界是如何被假话淹没。」紧急救援小组的人搭起了梯子,另外几人正合力在安全网上开洞,准备从洞中将雅各布救出。「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你,如此真实……」蜜金发的青年絮絮叨叨。
「回来!」丹尼说,「活着就有一切可能!」
「可我什么都没有了……」雅各布飘忽地说。
「我有!我会帮你,极尽一切地帮你!但你得先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金发青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忽然抽回手,后撤了一步。
「不要!」黑发青年惊呼!
「稳住他!快稳住他!」有人大叫。
「真好……丹尼。」雅各布反而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死前能见到你,真好。」他笑着说,向后决绝一退,从桥上直直坠下!
视频在一声绝望的嘶喊中戛然而止。
弗雷德屏住了一口呼吸,良久才沉重地吐出。
“雅各布他……”罗莎捂着嘴,脸上是惊恐的不敢置信。
“他死了。”弗雷德沉声说,低头去看格里芬的表情。金发男人仿佛被谁按下了中止键,眼睫眨也不眨,甚至连呼吸都像是被人掐住。“你回去吧,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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