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格里芬从他颈间抬起头,仰首吻了吻秘书瘦削的下巴。“会消的,划伤面积都不大,伤口也不深。你很介意?需不需要我重新找些皮肤病的专家?”
“你介意吗?我的脸不再好看了。”弗雷德口齿含糊地问格里芬。他自从车祸后就经常犯困,仿佛回到了心脏手术后那段过得如同冬眠动物般的日子。根据医生的说法,他的身体知道睡眠期间自己的修复能力最为强盛,于是索性强制让主人休眠,来达成最大的复原效率,弗雷德应该为此感谢他这具恢复力惊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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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感谢。弗雷德既爱他的身体又最恨它。
“怎么会。”格里芬虚抚过他脸上的伤处。“你还是美丽一如往常。”他将手搭在弗雷德宽阔但瘦了不少的后背,脑袋重又埋进秘书的肩颈。“再者说,”他低声吐息,闻着弗雷德身上的药味合眼。“我对你的爱无关容颜。”
嘴角翘了翘,弗雷德沉沉入眠。
俏皮轻快的流畅弦声……丝绸般柔滑的深情嗓音……两者交错融合,谱出一段甜蜜乐曲,直往人的耳朵里灌,将弗雷德的意识从朦胧空白中唤醒。
他慢慢睁开眼,疲惫的昏沉感随着一夜好眠褪去,力握着钥匙回归了身体主掌。什么毛茸的物件蹭过他的手背,弗雷德转动眼珠,看见了不知何时跑上床来的白天鹅。灰毛英短凑近他的脸蹭了蹭,舔了一口他的鼻尖,然后踱步至他的头顶矮下四肢,趴在了枕头上。
弗雷德顺了顺他背脊的毛发,移动目光,落到正抱着吉他坐在床边的格里芬身上。
金发男人灵巧娴熟地拨着吉他琴弦,令人意外的欢快调子从修长手指下水似地流泻。他用那性感的法语尽兴唱着
「……但告诉我,你可知晓?这在我们间意味什么?“zoubisou”有何深意?……」
「……它是说,我承认了,对,我只爱你……」
「……噢,亲吻,亲吻……天呐如此甜蜜……」
弗雷德觉得一股暖意涌上了皮肤。
一曲临近终了,格里芬随着调子随意哼唱,将眼光投向他。
最后一声弦音在室内回响,弗雷德笑着赞美,决定假装听不懂歌词:“出乎意料,老板,你有副好歌喉。可惜……我不明白歌词的含义。”
格里芬的嘴角微微弯起。他将吉他放在一边,俯身吻住了情人的嘴唇。
“就是这个意思。”他说,低醇嗓音带着爱意流进了弗雷德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格里芬唱的是《zoubisoubisou》bygillianhills,感兴趣的可以找来听听。
这里摘引的歌词原文有:
1.maisdites-mois□□ez-vous,cequeveutdireentrenous,cequequeveutdire zoubisou ?但告诉我,你可知晓?这在我们间意味什么?“zoubisou”有何深意?
2.?aveutdirejevousl□□oue.maisouijenaimequevous.它是说,我承认了。对,我只爱你。
3.zoubisoubisou…mondieuquecestdoux.噢,亲吻,亲吻……天呐如此甜蜜。
我翻译自英文版歌词
*西塞罗,赖安:赖安西塞罗。这里我直翻了。英文写姓名有两种格式,这里用的是“姓氏(逗号)首名”的格式。更通常的格式是“首名(空格)姓氏”。这里考虑到读起来中间加个逗号舒服点,就用了文中的格式,并非我记反了姓名。
弗雷德打开存放乳制品的那一个冰箱,将每当这时必出现于脑海的无乳糖牛奶甩了出去。他确切地肯定格里芬没有乳糖不耐受,也没有“不喝茶”。这个喜怒无常的小骗子。
“全脂?脱脂?还是低脂?*”他问身后看着自己的格里芬。
“你知道我只喝全脂奶。”格里芬说,又用了那种理所当然的“大家都该将我的喜好牢记于心”的语气。
弗雷德当然知道他的上司有多嗜甜。“只是排除掉你今天是“我不喝全脂奶,他应该知道这点*”的格里芬的可能。”他拿出红色的盒子,旋开瓶盖,将牛奶加进格里芬的晨间咖啡。
弗雷德将煮好的咖啡递给格里芬时,金发男人明显有些不自在。他视线撇着,没有抬头,不与弗雷德对视,牙齿小幅度折磨着嘴唇,手指头自以为无人察觉地扭在一起。弗雷德隐晦地勾了勾嘴角,在格里芬脸颊亲了一口。“我没有生气了。”讽刺性的玩笑得适可而止,否则一旦格里芬恼羞成怒,受苦的还是自己,弗雷德深谙此理。
格里芬低着头含糊地“噢”了声,大手捧着小小咖啡杯,用浓郁香醇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堵住自己的嘴。弗雷德在他咽下嘴里的咖啡后握着他的下巴抬起,格里芬眼中闪烁着些微讶异,面色却相当平静。弗雷德一笑,埋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unbisou?”
“unpatin.”格里芬轻声说,拉下秘书的头贴近自己,张开嘴。弗雷德从善如流向里探入了舌头。
时间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弗雷德枯燥乏味地度过了冬眠期,现在感觉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骨骼都充斥着过剩的力。他开始想念希斯培鲁,想念手指抚摸过枪支弹药时灵魂的战栗,战火纷飞诱发的血液沸腾。他自认是个谋略家,不济点政客,也厌恶需要动用到拳脚的武斗,但不可否认,新生在他体内的alpha,就如同所有alpha一样,有着尚武好战的那面。
这事是好是坏尚未可知,但弗雷德知道的是,当他把无从发泄的渴血欲望带进性|爱,格里芬会表现得较以往更为亢奋。他爱死了金发男人被逼出的淫|荡叫声以及紧紧攀附他的臂膀。
期间他们回过一趟韦斯切斯特。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末,格里芬带上了弗雷德,就他们两个人,外加一只猫,开着一辆车奔驰在路上。格里芬甚至舍弃西装,穿上了一年多来弗雷德仅见他穿过一次的t恤衫与休闲裤。当然,款式和设计师都与当时他逼迫格里芬更换的那套服装不同。
他们就像所有相恋多年的爱人们一样,把工作从二人世界剔除,互相吐槽自己的同事下属合作人或兄弟,交换自己的过往,互谈喜好。弗雷德甚至在格里芬大谈特谈他的hellokitty藏时,充满喜爱地、半心半意调侃他的幼稚。格里芬以一个撇嘴作为回应,然后拿起手边一堆毛绒玩偶中没被白天鹅霸占的一个,不带力气地砸了弗雷德的脑门。
“你不懂hellokitty的魅力。”格里芬说,拎了圆睁着棕眸眼神无措的灰毛猫抱进怀里,侧躺在床上背对弗雷德,不搭理他。
弗雷德几乎要笑出声。他从背后揽上格里芬的腰,与他亲密地靠在一起,然后贴着金发男人的耳朵说:“我懂你的魅力就够了。”
格里芬回过头,面上还带着些微不知真假的恼怒。但他还是吻住了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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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严肃地命令:“不准嘲笑我。”
弗雷德一口答应。
这种感觉很奇妙。弗雷德在三十年间遇到过无数的人,观察、阅览、定夺过无数人的生命。他热爱人类,关心也在意下属与养子的个人生活,但自身却从未牵扯进过一段哪怕短暂的关系里。赵祁一度以为他是无性恋者,弗雷德也曾认为这就是他了,博爱世人,但却无法专注一个直至他认识了格里芬莱昂。
在他们回到韦斯切斯特的第二天,格里芬带弗雷德去了他母亲的墓前。
当格里芬开口介绍他的时候,即使只是面对着一块墓碑,弗雷德也感觉到了相当的不自在、以及不受控制的紧张。仿佛面前立着的不是墓碑,而是格里芬活生生的母亲,用那双与格里芬如出一辙的绿眼珠将他深刻地剖析、透彻地审度,而他却带着一身谎言与她儿子并肩立着。
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格里芬牵着他的手,在金发男人说话时,侧头望向他。不知阿曼达夫人是否瞧见了我那颗为你倾倒的真心?如果她找寻到了,能否就此原谅其余的欺骗?他想问眼前的男人,但还是把持住了没有开口。倒是格里芬,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而转过头,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小小微笑,然后在母亲的墓前,倾身吻了他。
“你带黛博拉来过吗?”他在回程的时候问格里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发问,这让他显得太善妒了。不是个好习惯。可他偏偏忍耐不住。
“时间不够。”格里芬话语含糊地回他。
“那么以前的历任未婚妻呢?女朋友呢?”
“时间不够。”格里芬说了同一句话,就拉着他去打网球。
总有一天,弗雷德对自己说,他会改掉这男人答非所问喜好折磨人的见鬼毛病。
周五的夜间,弗雷德洗完澡一踏出浴室,就瞧见了端坐在门口仰脸等待他的白天鹅。灰毛猫前肢踩着一张卡片,见他现身,便松开前爪,将卡片推至弗雷德的脚边。
“如果你不是长着一副猫的样子,”弗雷德对它的这番动作与脖颈间不知谁给系上的玫瑰花纹领结挑了挑眉。“我会以为我养了一只狗儿子。”
白天鹅尖锐地叫了一声,像是听懂了这句话,又或者感受到了男人语气中明显的嘲弄。弗雷德笑了笑,俯下身揉了揉它肉乎乎的小脑袋瓜,捡起了那张白色卡片。
卡片上喷了格里芬最常用的古龙水。弗雷德翻到正面,两行笔触奔放、书写齐整流畅的句子跳进了眼里「若阁下今夜空闲,可否与我共赏星空?」
白天鹅叫唤了一声,尾巴尖拍打着地板,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做出回答。弗雷德一勾嘴角,戏谑闪烁在蓝眼珠里,与不耐烦的灰毛猫对视。“那么请为我带路吧,红领结小绅士。”
白天鹅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在黑发主人踏出脚步的同时,转身迈开四肢,抢先走在了弗雷德的前方。
大厦顶楼的花园内铺陈了一地的香薰蜡烛着实令弗雷德稍稍惊到。越过那些在黑夜下兀自跳跃的烛火,他一眼望见了摆放在花园原本空荡荡中央的一张奢华大床,玫瑰红的真丝床单里盛满了鲜红饱满的玫瑰花瓣。床边摆放着架老式实木留声机,古董的样式,但音质极准。涡轮唱臂规律读着旋转的黑胶唱片,慵懒的女声在雕花喇叭里深情演唱着爵士乐曲。
格里芬穿着一身墨绿的丝绸睡袍,干净的双足赤|裸踩在玫瑰花瓣铺就而成的花海殿堂。他背对花房门口伫立,面朝一扇光可鉴人的落地窗,向外俯瞰着整个曼哈顿。
弗雷德无声走过去,双臂从背后围住格里芬的腰身紧,下巴则搁在男人宽阔的肩头。“这又是什么惊喜?”他看着映在窗户中格里芬的投影,蓝眼短暂地碰上绿眼,又被右方闪烁着金属光泽不知何物的影像吸引走了目光。
兽笼?
他还没想出来花房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件庞然大物,就被格里芬的话转移开了注意。
格里芬看着身后人映出的意外神色,嘴角微翘。“我想象过的新婚之夜就该是这样。”
弗雷德一怔。他可没期望在二人独处的时刻从格里芬嘴里听到“新婚之夜”这词。
格里芬在他怀中转过身,一手搂着他的侧腰,另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陪我跳一支?”他轻声问,绿眼上抬,透着浓密的金色睫毛望向黑发秘书深蓝的眼珠。这让弗雷德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
他脱去拖鞋,学着格里芬的样子,裸足立在一地的玫瑰花海之中。弗雷德阖起眼,将格里芬拉近自己,一手扶上金发男人的腰身,与格里芬紧紧相贴,伴着优雅轻盈的旋律,在重重花色的围绕下随性舞动。
丝绸滑过掌心,一曲结束时,弗雷德被格里芬侧头吻住。他的一只手滑入了格里芬的睡袍下摆,指头在新的一首更为激情的爵士乐中探索起金发的身体。
“热衷于准备自己?嗯?”弗雷德调侃着亲了口上司的耳廓。
敏感处被畅通无阻地摩擦,格里芬轻声低喘,大腿摩挲起秘书的腿间。“去床上。”
弗雷德与格里芬一边拥吻,一边倒进了热烈柔软的红玫瑰床榻。
“新婚之夜?”弗雷德挑着一侧唇角,在起伏的律动间轻声问。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撩起格里芬的额发梳理,鼻尖蹭了蹭金发人的鼻尖。
“新婚之夜。”格里芬喘息着回应他的吻,双腿疲乏地盘不住身上人的腰髋。他干脆一挺身,与弗雷德交换了位置,改坐在黑发秘书腿上。几片不知何时混进他发丝间的红玫瑰花瓣掉在了弗雷德的脸上。弗雷德笑了一笑,含住落在唇间的一枚,拉下格里芬的脑袋,将芬芳的柔软送进了对方口中。
激情平息时恰好月上中天。
弗雷德搂着怀中阖眼休憩的金发,紧了裹在两人身上的羊绒毯子,透过花房广阔洁净的玻璃天窗遥望夜空。可惜,曼哈顿的夜晚霞光太盛,观星的企图一无所获。
“我还是喜欢韦斯切斯特的夜空。”他怀念地说。
格里芬沙哑地应和了声。“日后我们再回去。”
日后?弗雷德的手掌摩挲着怀中人赤|裸的肩头。“你跟黛博拉分手了吗?”这句徘徊在心中多时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弗雷德惊了一惊,想要回已经来不及,格里芬睁开了眼睛。
“我们在……”明明接受质问的不是自己,相比口吻冷静的格里芬,弗雷德的心中却交织起了懊恼与紧张。“……冷却期间*。”
“冷却期间?”弗雷德跟着喃喃重复。世上究竟为什么会有一个跟格里芬其人一样模棱两可捉摸不定的词?而这名让人看不透的男人正坦然自若地望着他,仿佛一句“冷却期间”就说明了一切,没那个必要与弗雷德解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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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他认为自己在一段关系里脚踏两条船的做法是天经地义且顺应道德的,人们不该因此大惊小怪,对他苛责。
弗雷德闭了闭眼。“难道因为我只是个beta?因为我结扎了,没法为你生育后代?”他压下心头燃起的怒火,拒绝去猜测事实上格里芬爱黛博拉甚于爱他。
“不是。”格里芬平静地说,手在他的后腰滑动。
“那为什么……”
“你不是beta。”格里芬打断他,指出。
弗雷德张开了眼。
惶惑,随着格里芬的手指划过背脊,从尾椎一路蹿升至脑仁。弗雷德直直盯着近前那对绿色眼珠中的黑色瞳孔,确定了倒映其中自己的表情没有泄露任何情绪,才直率承认:“我确实不是beta。”他说,“但我也确实是beta。”
格里芬先是面露果然,随后眼神不解。
弗雷德摘出一片夹在他金发间的玫瑰,慢慢解释。“十七岁时,家庭医师将我诊断为beta不是误诊。那时候早已过了第二性别开始发育的年龄,我没有显现出alpha的特征,也不具有omega的征兆。我没有自己的‘气味’,信息素水准测试结果,显示与普通的beta相匹配。”
“那时候我阴|茎的尺寸可没有你现在感受到的这么……震撼。”他嘲谑地一勾嘴角。格里芬没有笑,不带情绪地直视他。“确实位居上游……不过,仍然属于我这身高的beta男性理应拥有的正常比例范围。”
“一切的矛盾发生在十八岁。”
“什么矛盾?”格里芬抚过情人强壮的臂肌,问。
“我……生了一场病。”弗雷德顿了顿。“父亲让人做了关于我第二性别的全面基因检查,结果……结果告诉我们……我原本该是一名alpha。”
格里芬疑惑地皱眉。
“我被告知患有‘假性beta症状’。”弗雷德叹了一声。“我的等位基因中其实含有alpha基因,然而因为成长中不知为何,蛋白合成出了问题,所以alpha性征无法表现。相反,beta基因为了补偿而过度地表现,导致我的体征逐渐向beta靠拢了。所以要说我是beta,也是没错的。”
“那为什么现在……?”
“仍旧源于十八岁时我的那场‘大病’。”弗雷德无声嗤鼻。“从我在母胎里被怀上就决定装死的alpha基因,决定了给我一个成人礼惊喜。我那时被逼到了……极致,”他慎重地选择着用词,并不希望格里芬从中解读出他并不想在这时告知的真相。“或许是……求生欲将它激发,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总之,我的alpha基因在那时被初步激活,这十几年间,它断断续续、时而罢工时而敬业地催促着我的alpha性征发育。我不再是一个beta,也仍然不是个完全的alpha,直到……最近。”
“最近……因为那起车祸?”格里芬问。
“没错。”弗雷德的面上透出了几许无奈。“显然求生欲能调动我的alpha蛋白疯狂表现,来挽救我这条脆弱的小命。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专家告诉你,我身体的修复机能超过了成熟的alpha,因为我是个正处于成长期的alpha。”
格里芬低声沉吟,握住了他身下刚尽兴发泄过的那根,做出用手测量的样子。“难怪他好像长大了点。”弗雷德哭笑不得,赶紧将那只点火撩拨的手捉了出来。
“好吧。你成功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弗雷德摇摇头,“可你却没说,这跟你不与黛博拉正式分手有什么联系?我是个alpha,与我是beta时有什么不同?”他自问自答。“没有。格里芬,我结扎了。你是alpha,我标记不了你,我没有生殖腔,你标记不了我。我没法给你子嗣,甚至不能与人结合”
“那你想要吗?”格里芬插话。
“我……”弗雷德一时没回过神。“什么?”
“你有过与我结合的想法吗?”
这问倒了弗雷德。他嘴巴张了张,又词穷地阖上。
结合……结合?与格里芬莱昂?
一部分的他只因为这个想法就心潮澎湃,忍耐不住想要当即身体力行。而另一部分的他像是从昏沉中被人一棒敲醒,警觉占据了半边的脑子。结合?他要以何种身份与格里芬莱昂结合?“弗雷德爱德蒙”是个存在但又不存在的身份。结合后,伴侣的气息会演变为相互信息素的混合,两个灵魂被无形纽带联系在一起,让伴侣们有自己的办法辨识对方。
结合,满足了“弗雷德”的爱情幻想,但对于腓特烈与tenth,更像脖子被迫套上了一具枷锁。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撒个谎就能暂别格里芬去处理自己事务的随心所欲,更得面临身份危机。格里芬能接受“弗雷德”,或许腓特烈,但他一定不会接受tenth。
如果结合以后,格里芬因为他频繁的外出、信息素波动带来的「互感」,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到那时,格里芬会怎么看他?他会后悔的。格里芬的后悔可不只是哭鼻子,弗雷德毫不怀疑会遭到怎样不遗余力的报复。
他不能冒这个险。他也不想让格里芬日后懊悔现在的决策。
弗雷德斟酌着推拒的说辞,格里芬却将他的沉默当做了许可。“我会让人想办法的。”他的手掌贴着弗雷德的后背摩挲。“我弟弟和一名alpha结合了,”他看着他,缓缓说,“我们也会有办法的。”
格里芬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小小微笑,弗雷德却心口一痛。他忽然意识到,这一生,想要与格里芬结合的企望只能深埋心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放进存稿箱但忘了调时间了。
*全脂(wholemilk),脱脂(skimmilk),低脂(1%milk)都是不同脂肪含量的牛奶种类。全脂奶比较甜,一般是红色盒子或商标,脱脂低脂奶通常是蓝色盒子。市面上也贩售无乳糖牛奶(lactosefreemilk)给患有乳糖不耐受症但喝牛奶的人。
*前文中,格里芬对欧文说过一句“我不喝茶,他(弗雷德)应该知道”。
*unbisou:法
gt;一个吻=akiss(上一章格里芬唱的歌名字是zoubisoubisou)
*unpatin:法
gt;俚语,法式热吻的意思atonguekiss.
*onabreak:一对恋人有矛盾,对于分手犹豫不决,往往会提出onabreak,这期间两人并没有正式分手。最后复合抑或正式分手,看onabreak期间两人是否真有复合想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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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翻译成了冷却期。
(修)
「爆炸新闻!原金氏集团董事长约书亚金在接受调查期间于家中饮弹自杀!」
「自杀前一日曾与莱昂军工前董事长艾德里安莱昂秘密会面!」
“格里芬先生,您怎么看待您父亲逼死约书亚金的传言?”
格里芬刚出酒店就被里里外外的记者层层围住。他原是受了朋友邀请,来拉斯维加斯参加对方投资的赌场的开业典礼,现在他彻底后悔了这个决定。
一只录音笔溜进保镖们严密防卫的空隙间,蛇一般窜到了他的眼皮底下,差一点就撞上了他的鼻尖。格里芬不由向那冒进的记者瞥去一眼。
“格里芬先生”男记者倏忽噤声,因为金发男人冷峻的眼神僵在了当场。
一只手在这时越过格里芬,将那举着录音笔的鲁莽胳膊从金发男人前路保护性地挪开。“这太失礼了。”随着一只大掌覆在后背,格里芬半侧过脑袋,看向身旁将将赶到的黑发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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