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格里芬确实在储酒室,白天鹅也是。
弗雷德对着那只趴在格里芬脑袋边的灰毛猫一挑眉,无声念了句“小叛徒”。一个小时前他还在烦恼白天鹅又跑去了哪鬼混,结果它没瞎跑,只是屁颠颠又当了次格里芬的尾巴。看来以后如果他再要找格里芬,直接给白天鹅打通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喵。”小胖脸跳下沙发床蹦至门口,抬头轻唤了一声,尾巴蹭过他的小腿,踱步出了房间。
弗雷德走到沙发床前。“老板?”双目紧闭的男人没有回应,弗雷德也不在乎他究竟有没有睡着,只管说自己的来意:“eg
amp;r的董事长来电,询问您有关一周前刚从航空局买下的项目,他坚持要与您本人通话。”
格里芬仍然半蜷着没作反应,弗雷德自顾自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他等明早工作时间再与您联络。”他刚转过身,就听到后方响起了的辗转声。
“……他从哪知道我跟航空局的买卖的?”格里芬问,低哑嗓音透着浓浓睡意。
“这您就得问他了,兰根先生拒绝向我透露。”格里芬“唔”了两声又不回话。弗雷德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他对于这种状况下与格里芬的独处心有余悸。就在他决定了还是走的时候,格里芬又开了腔。
“弗雷德。”他含糊念出这个名字,咬词再模糊些,弗雷德会以为是小威尔在叫自己。
“是,老板?”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道,格里芬紧跟着又念了句“弗雷德”。他犹豫了下,矮下身半蹲在金发的面前。“什么事?”
格里芬睁开了眼,翠绿虹膜吸了暖黄光照,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闪烁莹光,瞧上去迷人极了。“弗雷德。”他轻声说,一手抬起抚上助理的脸颊。弗雷德闭了闭眼,心脏不由加速跳动。他可谓是怕极了与格里芬的独处。塞壬吟唱着诱惑,而他离触礁已经不远了。
“您想现在与兰根先生通电?”弗雷德按住金发在自己脸颊抚摩的手,张开眼睫,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无动于衷。“还是要我转告他明早?”
格里芬坐起身,凑近到弗雷德面前,反握住秘书的手,指尖顺着男人好看的颧骨滑向后,撩起几缕黑发,擦过洁白的耳廓。弗雷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耳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半年多的保持距离就快功亏一篑了。
那对薄唇与他的契合到一块。
这不是格里芬在他说了“我不想要”后第一次再度吻他的尝试。只要弗雷德不回应,格里芬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地撤回身,扭头就抛掉被拒绝的尴尬,镇静自若与他交谈工作事宜。
这也不是首次,弗雷德想不顾一切摁倒格里芬,狠狠品尝他的嘴唇。但他又一次克制住了自己,不断在脑海中重复冲动的恶果。
冷静,他得冷静。与格里芬莱昂发展关系是他能想出的这个世界上他会做的最傻缺的事。
格里芬向后退了开,弗雷德睁开眼,一头扎进了那片浅透的冷翠之中。他瞳孔一颤,握上格里芬的后脑,在金发微讶的目光中将人重新按向自己。双唇再次密合。“这么肯定我会说‘不’?”弗雷德勾起一边嘴角调笑。
格里芬也翘起嘴角,神色游刃有余,手指穿插回那头黑发间。“我还在想,是不是得等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才会有那么点反应。”
“你还是可以脱,”弗雷德吻住他的嘴,舌头探入格里芬启开的湿热口间。“我的小兄弟会比我的脑子更热情地给你回应。”
去它见鬼的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舌头舔舐遍金发的口腔,他品尝够了对方舌尖残留的红酒醇香才回舌,改为用牙齿叼着那片薄软下唇戏弄研磨。他一手滑进格里芬的睡袍领口,拇指抚过深刻锁骨,指尖顺着胸膛向下,捕捉到被乌黑浴袍遮挡了的红点。
格里芬被重新推倒在沙发床中。他望着头顶的黑发男人,两手掌在对方腰间,顺着优美腰线揉捏抚摩苍白的皮肤,弗雷德划开了他的浴袍,却不让他脱下他的上衣。格里芬也不强迫,手掌从后腰滑到前腹,细致抚摸那分明的人鱼线与一块块结实腹肌。
弗雷德笑了笑,握住金发在自己腹间撩拨的手。“喜欢吗?”格里芬没说话,用上勾的唇角回答了他。“回房间再给你看。”弗雷德亲了口他的耳廓,舌头裹着喉结吮吸轻咬,无声喉音溢出格里芬嘴间。弗雷德抬头吻他,手抚过身下人一寸寸健美肌肉,最后着陆在腰臀间,五指探入了内裤里。
格里芬在断续的接吻后睁开眼,侧脸躲过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攫住了弗雷德想脱下自己内裤的手。后者一脸疑问地看他,格里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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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下呼吸,噙着抹淡笑注视弗雷德,好整以暇地开口:“把兰根的电话号码给我。”
弗雷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格里芬又重复了遍,证明他的听力没有失灵:“兰根的电话,你不是说他急着等回音?”
“现在?”弗雷德难以置信,向格里芬示意自己下身的鼓包。如果格里芬打算要跟兰根通话,为什么刚刚还抓着他亲热?
“工作第一。”格里芬撑起自己,在弗雷德双唇啄了啄低声哄:“乖,20分钟后来我房间?”
我要有那二十分钟难道不会自己打出来?弗雷德怀疑:“您不是故意在耍我吧?为了报复我之前的拒绝?”
“怎么会?”格里芬露出副“我很无辜”的脸,弗雷德挫败地给了他电话号码。“你知道我房间在哪。”格里芬吻了吻他的额头,边系睡袍边下了沙发床,头也不回地走了。
弗雷德滑下沙发一屁股坐到地上,拖过矮桌上的空酒杯,郁悒地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干脆喝醉了睡在这让格里芬等去吧!
……
格里芬刚结束电话,还在思考兰根透露的信息,白天鹅蹭过他的脚踝,冲着门口轻叫了声。格里芬从落地窗的镜像中瞧见倚门而立的弗雷德,弯起嘴角对身后的黑发微笑。
弗雷德走近他,一手环上身前人的窄腰,拨开尾发在格里芬的后颈印了个吻。“谈得怎么样?”
“你的这怎么样?”格里芬不答反问,探手向后握住了秘书裤裆处的那坨肉。
弗雷德哭笑不得,快被他烦死了。“刚安静了又摸。”
“自己打出来的?”格里芬用扑克脸掩饰笑意。
“不然呢?”弗雷德看着落地窗中身前人的明锐绿眼,下巴搁到格里芬肩头。“难道还能期望不靠谱的老板你?”
“那现在你还硬得起来”格里芬刚想就不应期调侃对方,话没说完,手中的肉块已经抽动着完全勃|起。他单眉一挑。“这么快?”
弗雷德猜老板总揪着他的老二不放是因为格里芬几乎没跟男性上过床。他的额角抽跳,格里芬再不撒手,他就要被摸得原形毕露了。“……好吧,我撒谎了,”他握着格里芬的肩将人推至落地窗上,嘴唇在身前人脸颊磨蹭。“我没自|慰,等了好半天它才消下去……你该不该可怜下我,罪魁祸首?”
格里芬嗅到了他口中的红酒味,嘴角微翘,一个发力反过来将弗雷德压在了落地窗上。他一手撑在弗雷德头侧,一手滑进秘书裤子里握住那根灼热。“我的错。”他在黑发的喉结轻咬了口,嘴唇逡巡在修长脖颈,低沉的嗓音微哑:“现在就给你补偿。”
弗雷德跟他交换了几个吻,在格里芬的手摸上自己屁股时抓住了它。“有件事我该事先跟你说明,老板。”格里芬动了动被攫住的手腕,疑惑地偏头。弗雷德舔了舔下唇:“我不当被进入的那个。”
“……”格里芬的思维停顿了半秒。“那你是想……”
弗雷德钳着他的双腕将他反摁到落地窗。窗面几不可见地一震,兴许再被他们这样反复撞几次就碎了。弗雷德盯着面前人顿悟的眼,勾起嘴角露出个乖巧友善的笑。“我想进入你,格里芬。”他话音刚落,本就只是虚握在格里芬两腕的手被对方猛地挣开,弗雷德因为反震到自己身上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身体里的热度冷却了下来。“……所以,”他敛了微笑。“这代表了‘不’?”
格里芬不理解他神奇的脑回路。“我是alpha”
“而我只是beta,我知道。”弗雷德自嘲。“所以我就非得当被|操的那个?也对,别跟世界法则作对。”他意兴阑珊,转身欲走。“能早点清醒对我们俩都好”格里芬一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弗雷德。”
弗雷德停住脚步,问他:“你为什么吻我,格里芬?为什么想跟我上床?你是对我这个人有感觉,”他回过头,面无表情注视身后人。“还只是对这张脸有感觉?”
“如果我只想要个漂亮情人,”格里芬看着他,不紧不慢道:“纽约有成千上万除了你之外的选择。”
“所以这意味着你对我起码是有喜欢的。”弗雷德问:“既然你不单纯地只想要性,而是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入你?”
“弗雷德,”格里芬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喝错了酒”。“我是alpha。”alpha操beta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显然这不是弗雷德要的答案。他从格里芬的握力中冷漠地抽回手臂。“是我想多了。哪会有alpha愿意向beta献身?”他转开门把,在踏出门前侧过身,望向身后亦步亦趋的金发男人。“还有什么事,老板?”他礼貌而生疏地问,瞥见格里芬的两条俊眉逐渐聚拢。
“一定要这样?”格里芬问,想象了下躺在beta身下,被一个男人进入……他的眉心开始隐隐发疼。“我确实喜欢你,没有想玩弄你的意思,你不愿给我个机会?”
弗雷德笑了声。“我也喜欢你,没打算玩弄您。您愿意给我机会吗?”格里芬不作声只看着他,弗雷德耸肩。“想来这也是我的答案了。”
格里芬在他踏前一步时又叫了他的名字,他不可理喻的固执彻底燃起了弗雷德胸口压抑的怒火。“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他语气冷厉,恨不得扯段胶布封上格里芬的嘴,让他彻底叫不出他的名字。格里芬仍然注视他,没有表情。
绿眼与蓝眼长时间对视,谁也没有退让。最终格里芬转动眼珠,视线漫无目的投向一边,略显迟钝地开口:“随你。”
他瞧上去格外迷茫,又显得委屈。弗雷德握紧了门把。“……喜欢上一个人很快,忘记也能很快,只不过几周的事,对你我来说轻而易举。”他说,压下胸口的酸涩。
告诉格里芬。脑袋里有个声音催促。把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你做的事告诉他!弗雷德甩甩头,在脑袋里撕碎了这个提议。他不想格里芬忍让他只是出于同情,他想跟这个男人站在同一高度,如果格里芬愿意让他进入,那只能是因为喜爱,而不是天杀的怜悯。
……忘掉也不过几周。格里芬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五指紧攥,最后泄力地松开。“你走吧。”他始终盯着不知名的某处,没有和弗雷德视线接触。话音落下,他径直走向吧台开了瓶伏特加,水晶杯也不用,在弗雷德还没回过神时就举着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灌下了好几口。
“格里芬!?”弗雷德瞪大眼,想起储酒室那三四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大步跨过去劈手夺下伏特加,握住格里芬的肩让他看着自己。“你疯了?!”
格里芬低笑了两声,看起来就算没疯也快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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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失恋跟酒可是绝配。”
“这是伏特加!你以为是啤酒!?”弗雷德把空了三分之一的酒瓶放回吧台,握着格里芬的双肩让他无法再碰到酒。“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该意气用事伤害自己!”
“谁在乎呢?”格里芬定定看着他,冷笑。“你关心吗?”
“我关心!”弗雷德吼完,放开格里芬揉了揉鼻梁。“我说了喜欢你,自然会在意你的健唔”格里芬上前一步,按住他的后颈狠狠吻上去。弗雷德静了一秒,握住金色的脑袋反客为主攻入格里芬口中。
格里芬喘息着与他分开,双臂挂在弗雷德脖颈将人紧紧扒住。“……我醉了,头好晕。”他埋在黑发的肩窝里不肯起来。“不要走,陪陪我。”他轻声咕哝,在弗雷德眼里像极了娇声要求“陪我说话嘛”的小威尔。
撒谎。弗雷德搂住他往床的方向倒退。每逢赶稿的截止期逼近,格里芬一天能喝光一整瓶伏特加,脚步甚至不会晃悠一下。这个人血液里流动的都是酒,一年的相处已经让弗雷德深谙此理。他将装醉的男人拖上床,下一秒,格里芬的长手长腿纷纷缠到了他身上。弗雷德揪着他的后领想把人拉开,但一低头,看到格里芬死死埋在自己胸口的脸,拽住后领的手改为了摸上那颗金色的头。
“为什么您不愿为我让步呢?”他低声问。如果十八岁那年没发生那事,他不会像现在这般介意床上的位置。为格里芬让步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还有对的人。但他也不是全然因为这原因而坚持要当进入的那方。
格里芬不可否认地英俊迷人,然而可惜的是平日里只会皱眉假笑与面无表情,弗雷德享受开发他的新表情,探索他的身体。他想看格里芬因为他的挺动呻|吟尖叫,因为他的抽|插|射||高潮,他记得那次互相手|淫时格里芬慵懒的神色与酡红双颊。弗雷德不会欺骗自己,他想要格里芬的身体。但他不会强迫,他不想格里芬遭罪。
格里芬平稳的呼吸因为他小声的提问有一瞬间凝滞,弗雷德假装没发现,关掉了室内的灯。“晚安。在您睡着前,我会陪着您。”
他知道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对alpha抱有希望。
格里芬并不爱他。这男人只是太寂寞了,并且惧怕寂寞。谁都好,格里芬想要的只是能有个人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弗雷德没有遭受qj,是未遂。
距离小威尔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格里芬为小东西举办了个盛大的生日派对,为此甚至将楼上的一整层都改造成了儿童乐园,各类玩具、各种场景,从一岁到十岁的应有尽有。小威尔爱死了叔叔为他打造的这个礼物,派对当天毫不吝惜送了格里芬无数的吻。
威廉在儿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中央公园自己的家,间或在周末或节日会带小威尔回大厦过几天。自从有了这个乐园,小威尔要求留宿的时间更多了,威廉也只能跟他一起留下,正中格里芬下怀。多了兄弟可以骚扰,以及侄子未婚妻的陪伴,似乎就能让他忽略与弗雷德之间的关系紧张。
格里芬在起居室与威廉聊起来从航天局买下的工程。小威尔穿着牵绳,绳子另一端系在威廉左腕,坐在地毯上搭积木。小家伙左边趴着白天鹅,右边躺着条黑黄交杂的小奶狗。小奶狗三个月大,是威廉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小威尔眼馋了白天鹅很久,奈何灰猫的主人拒绝将它送出,后来他在看一期介绍军犬的电视节目时又迷上了德牧,缠着爸爸唠叨了好久,威廉才同意领养了一只给他。奶狗基本是小威尔的保姆跟威廉轮流在照料,即使又多了层责任,但只要儿子开心,威廉也不在乎自己会多累。
小威尔给黑背取名叫饺子(r□□ioli),具体缘由没人知道,威廉猜只是因为命名当天小威尔的午餐就是意饺,所以这其中还有儿子那beta保姆的一份功劳。保姆菲奥娜是从意大利来的新移民,威廉选她就是因为她意语说得婉转动听还够地道,让他时而想起讲意语的马尔斯,性感得无可救药。格里芬在发现威廉只让菲奥娜对小威尔讲意大利语后立即明白了兄弟的心思,他冷嘲着问兄弟还会不会讲法语,威廉懒得理他。他想怎么教儿子是他的自由,格里芬管不着。
威廉一直犹豫该给小威尔的中间名取安东尼还是狄伦。格里芬死活不让他给小威尔改马尔斯的姓,威廉打了好几通电话,甚至本人跑遍了曼哈顿的所有社会安全局,但没一个地方敢给他儿子改姓。威廉差点真把哥哥逮着揍了顿,格里芬才勉强同意他可以支配小威尔的中间名。
威廉猜格里芬大概没搞清楚,小威尔不是他给他生的孩子。威廉放弃了说服格里芬这个控制狂,开始软磨硬泡艾德里安。艾德里安被他烦到想躲去加州,最后总算答应如果埃德蒙兹回来,威廉愿意与之复合,他才会就孙子改姓的事帮小儿子一把,否则没戏。所以威廉只能等。正好他还在纠结儿子的中间名,不如等马尔斯回来了再一起决定,到底该取安东尼娅还是狄伦的名字。
弗雷德走了进来,在两兄弟的视线下镇定自若前往厨房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口,在小威尔叫他时摸了摸小东西的头发,朝威廉格里芬点点头,一句话没说又离开了。白天鹅立起四肢,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格里芬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才回视线,一扭过头,就瞧见兄弟若有所悟地朝他挑了挑眉。“……闭嘴。”威廉在他的面无表情里翘起嘴角笑了,顺着兄长的意思继续谈航天局。
他们的关系彻底变了,格里芬与弗雷德,在这两个多月间,从那晚开始。
格里芬不再向弗雷德说情话,也停住了暧昧举止。弗雷德本以为格里芬是想回归正常的雇佣关系,彻底掐断与他之间的纠葛不清。他在一天的思考后决定这是个明智决策,他会如格里芬所愿。但就在风平浪静的两周后,格里芬开始向他送花从花房采摘下来的各式玫瑰,每天清晨,准时准点,只要拉开房门,他就能看见门口等着他的二十四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以及一张夹在花束里未署名但写着早安的卡片。弗雷德认得格里芬的字迹。
然而格里芬仍然表现得就像没送过这些花没写过这些字似地,只有工作时才会与弗雷德交谈,口吻客气而疏远。他将更多时间花在与未婚妻的共处上。黛博拉这阵子在国内休假,格里芬变着花样为她准备烛光晚餐,时常不回大厦留宿。弗雷德有一天起早了去厨房找东西吃,瞧见走道里格里芬与未婚妻在拥吻,氛围热烈甜蜜。弗雷德当做没看到,心里也没太大触动,顶多冒出个“就说了格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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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寂寞”的念头,然后将早晨看到的画面抛之脑后,只不过没下门口的花,而是让它们烂在了厨房垃圾桶。
第二天还是二十四朵玫瑰,出现的地点变成了他的办公桌,卡片上有一句“我想你”。弗雷德想老板兴许一直都把未婚妻跟秘书的房间办公室搞混了。他扔了卡片,把花分给了秘书室内的所有助理秘书,并转告他们,如果看到他的办公室又出现这些花,不用问直接丢掉。在有人按他的吩咐这么做了之后,卡片上多了个“a”的署名。或许助理们认出了字迹签名,又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是格里芬中间名的首字母,总之那些花得以从助理们的手下存活,再由每天弗雷德到岗后心烦地亲自扔掉。
三周前,格里芬在他汇报日程时问了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他问他在曼哈顿有没有哪家钟爱的餐厅。弗雷德懒得多想,随口说了之前格里芬买下的那家法式餐厅的名字。格里芬得到了回答但没有作罢,纠缠着追问,除了那之外呢?想要堵住格里芬的嘴,除了吻他,就是给他让他满意的回答。弗雷德不想采取第一个措施。他忽然想起有时散步会去到的布莱恩公园,里面那家烧烤店的扭扭薯条确实不错,就拿它来敷衍格里芬。格里芬闭了嘴,弗雷德也快忘了这茬事直到今天,他刚下班来到楼上,欧文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上。
“给我的?”弗雷德扫了眼寄信者的名字,面露疑惑。欧文点头,弗雷德于是不解地拆开信。“古尔德律师?”古尔德是格里芬手下律师团的首席,弗雷德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但都仅限于工作。他猜不到这封私人信件是为了什么。
……布莱恩公园烧烤店的购合同?为什么是由欧文交给他?为什么是下班后而不是上班时?……说到烧烤店,弗雷德忆起三周前与格里芬的对话,快速扫阅完了合同,终于明白了格里芬的用意。
他买下了弗雷德喜欢的烧烤店赠予他。
欧文看着他的表情从困惑到顿悟,和蔼微笑:“生日快乐,弗雷德。喜欢格里芬送你的礼物么?”
……我想杀了他。弗雷德牙关紧咬,憋出了个假笑,一字一顿道:“非常,喜欢。”格里芬天杀地想从他这索取什么?
搞不懂。
不明白。
弗雷德回了房间,见到套房客厅的茶几上多出了个花瓶,里面装着六朵颜色各异的鲜艳玫瑰。他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别因为格里芬而动怒,那不值得。把合同书往桌上一扔,他脱下西装领带,进到浴室洗澡,随后就一直呆在房内,连晚饭都没去餐厅吃。
不管格里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不管格里芬对他是什么想法。弗雷德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窝在落地窗旁的躺椅里,和大洋另一端的赵祁在加了密的安全线路里谈话。
弗雷德:「还是没搜索到“望行动”?」
赵祁:「没有。我怀疑它根本没被储存在大厦的主机。」
弗雷德:「算了。在希斯培鲁得到的情报差不多也将它透露了个彻底,没必要非得拿到实质文档。」
赵祁:「你说的是。」
弗雷德:「我打算尽快撤离。」
赵祁:「你不是对大莱昂最近在做的航天工程很感兴趣?」
弗雷德:「感完了。离开后我会先去希斯培鲁,可能是下个月,具体事项我会再通知你。」
赵祁:「行吧,随你,你是老板,我先过去做下接你的准备。对了,看门人说他那边已经万事俱备,时刻可以行动。」
弗雷德:「他有我的信任。」
他又和赵祁聊了些英国近期发生的大事,卧室门忽然被人拉开。弗雷德在心里低咒一声,神态自若地切断网络转换屏幕,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暗金发,礼貌假笑。“有事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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