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什么?”李越闻言可吓坏了。
太医忙道:“陛下勿要着急,这另一种毒虽然效果很明显,可实际上对人体并没有致命的伤害,否则三王爷的脉象不可能这么平稳。”
“那究竟是什么毒?”李越问道。
“是一种服用之后可让人一直保持虚弱的药。”太医道。
赵寻自来到京城之后,饮食都与李越一起,所以不会是这方面出了问题,那么赵寻是自己服的药?他为何要维持自己虚弱的状态?
李越问:“什么人会用这种毒药?”
太医抬眼看了李越一会儿,颇有些犹豫的道:“回陛下,这个……前朝曾有宫嫔用过此药,意在……躲避侍寝。”
李越闻言顿时傻了,难道赵寻一直服毒糟蹋自己身体,就是为了不和他……那个啥?
这个猜测简直是荒唐!
第41章
自那日太医来过之后,赵寻的病一直未见大好,李越除了早朝的时间一直在旁守着。赵寻倒是喜欢与他相处,虽然在病中却也未显出疲态,反倒有些乐在其中的安逸。
李越心里一直存着那个疑惑,他很想知道赵寻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服毒的缘由,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还是当真是太医说的那个借口呢?
赵寻当真是不愿与自己有进一步的亲近,所以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李越又觉得似乎并不是这样,在他看来,赵寻为他做的那些事儿,远远超出这个。
“你这几天怎么总是走神?是不是累着了,不舒服?”赵寻倚在榻上问道:“别是我把病气过给了你吧?”
李越勉强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太医今日才为我请了平安脉,我好着呢。”
赵寻伸手捏了捏李越的手腕,面上带着几分关切。他心思比李越要敏感的多,李越最近心绪不佳,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一时之间也猜测不出具体的情由。
“你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吗?”赵寻问道。
“这倒也不是……”李越挠了挠头道。
赵寻往一旁挪了挪身体,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李越便爬到榻上靠在赵寻旁边,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赵寻道:“男人嘛,心里搁着点儿事儿再正常不过了,你不愿说就不说。不过,我看你整日失魂落魄的,这幅样子若是给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不知会编排出什么来。”
“我有件事儿想问你。”李越道。
赵寻见他终于松口,忙道:“问,我一定好好回答。”
李越转头看他,而后耳根不由一红,脱口而出道:“你愿意和我行周公之礼吗?”
赵寻闻言呼吸不由一滞,脑袋不知怎么的空白了好半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李越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一般。
少年话问出口又有些后悔,见赵寻半晌没有反应,心里又有些懊恼,忙转过头道:“那个……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什么……你可以不……”
“怎么突然问这个?”赵寻哑声道。
“就……突然想起来了。”李越道。
少年略微低着头,脸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赵寻侧头看他,只觉得心中颇为情动。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如今已然长大了,那副原本便十分出众的五官,如今出落得越发出挑。
赵寻心想,这傻孩子,这话问谁怕是也无法拒绝吧?
“等我病好了。”赵寻低声道。
李越闻言便转头看他,问道:“你病什么时候好?”
这算起来,赵寻这病也够久的了,虽然这几日是因为受了风寒加重了些,可未受风寒之前,赵寻也一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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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啊。
“你就这么等不及?”赵寻低声附在他耳边道。
李越抿了抿唇,看着赵寻道:“嗯,我现在就想要。”
赵寻一怔,苦笑道:“别闹……”
“我没闹,你就是不愿意对不对?”李越突然有些着恼,跳下床赤着脚站在地上,眼圈有些泛红的看着赵寻。
赵寻一见他这幅样子,顿时便有些心疼,忙起身去拉他,可李越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赵寻的手。
“地上凉。”赵寻道。
李越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方才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恼了。
他对赵寻自始至终都喜欢的不得了,他不在乎赵寻对自己有若有似无的疏离和客气,他甚至不在意自己喜欢赵寻比对方喜欢自己多。
可是他很怕接受那个荒唐的假设,假设赵寻对他的好都是出于纵容和疼爱甚至是出于感激,而非他所以为的两情相悦。
假设赵寻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得到快乐的只有他一个人,赵寻一直都是委屈求全……
“你要是不愿意,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哄我,我又不是傻子。”李越道。
赵寻看着少年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惭愧。他比李越还要年长几岁,可在情事上却当真是畏首畏尾,算计得失,到头来却是输给了这个少年。
“过来。”赵寻坐在床沿上,伸手给李越。
李越看着他的手,有些犯倔的道:“不过来。”
赵寻见状便从榻上下来,也赤着脚上前几步,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而后一脸认真的道:“我没哄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觉得为难,也不觉得委屈。”
少年抬眼看他,表情有些犹疑。
“我愿意的,只是现在没力气,所以要等病好。”赵寻道。
“我有力气啊,你不用……有力气……”李越说着头垂得更低了,都不敢抬头看赵寻。
赵寻闻言一愣,心道李越这是……要在上面?也对,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在这种事上自然不想居于人下。可是……
“你会吗?”赵寻问道。
“我……会。”李越颇为逞强的道。
赵寻心中有些好笑,又觉得此时的少年十分可爱,惹得他心头有些痒痒的。他拉着少年回到榻上,而后翻身往榻上一趴,转头温柔的道:“来吧。”
“啊?”李越一腔热血顿时便凉了半截,他怎么可能会?就算听说过,可也没做过啊,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真是丢人丢大了!
城郊,皇家猎场。
冬狩将近,禁军最近已经派了人手在场子周围布防,同时也派了人在猎场内检查,防止其中有兽夹或者陷阱之类的布置。
猎场内,刘离与赵小五骑着马在里头转了一个晌午,赵小五手里拿着羊皮,正根据猎场中的地形,一一在上头做标记。
“这处是猎场里最大的一个水塘,但是水不深,而且水塘的边缘有很远的过渡区。”刘离拿着马鞭指向不远处的水塘,朝赵小五解释。
赵小五一边抬头,一边拿炭笔在羊皮上做标记。
“你这个是什么标记,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刘离凑过去,一脸好奇的问道。
赵小五道:“这符号是我自创的,意思就是你刚才说的有过渡区的浅水塘。你看不懂正常,但是我三哥能看懂。”
刘离坐在马上,伸手揉了揉赵小五的脑袋:“行啊你小子,我还以为你挺没用的,只会磕头好爬树呢?没想到你还有这把刷子,看来往后我得多加利用。”
说罢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小五的侧脸,少年侧脸看上去十分清秀俊朗,认真画图的样子看起来又乖又呆。
刘离突然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加了句:“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往后为我效力也在情理之中吧?”
“嗯。”赵小五头也不抬的应道。
刘离瞬间便有些瞠目结舌,这孩子永远分不清玩笑和命令的区别,当真是又无趣又有趣。
画完了水塘,两人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休息,刘离拿着对方绘的地图,真是越看越喜欢。赵小五绘制的方法十分独特,虽然很多符号他不是很明白,但一眼望去整个猎场的布局和标志物基本都明确的列在了其中。
“你跟赵寻学的这一手?”李离问道。
“嗯,三哥教我的。”赵小五道。
刘离笑道:“你和你三哥那么亲近,他怎么舍得和你分开?不怕我欺负你?”
“三哥很聪明,识人善用,他将我托付给沈大人,必然是信任对方。所以无论沈大人将我交给谁,三哥都会放心。”赵小五道。
“你俩又不是亲兄弟,怎么那么好?”刘离问道。
“三哥救过我的命,我愿意为他拼命。”赵小五道。
刘离闻言深吸了口气,幽幽的道:“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惜我没救过你的命,不能让你为了我拼命啊。”
“我也可以为你拼命啊。”赵小五道。
刘离不解道:“为什么?”
赵小五拧着眉头想了想,道:“在北江之时,若不是你和陛下出手相救,我和三个哥恐怕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你们对我和三哥有恩,如今你又愿意留我,不嫌我笨,我为什么不能为你拼命?”
“都是陛下的功劳,我什么都没做。”刘离惭愧的道。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有人要杀你,先踩住我的尸体。”赵小五道。
刘离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可同时又觉得眼前这少年当真是缺心眼缺的有些可爱。
“别动不动死啊死的,往后哥哥我罩着你,没那么轻易死。”刘离拍了拍赵小五的肩膀道。
赵小五闻言一怔,看向刘离的目光中竟带着些许红意。刘离随口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他却是当成了誓死相守的诺言。
第42章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冬狩的日子近了。
李越因为先前答应了赵寻要好好表现,所以平日里没敢怠慢,早晚都腾出了时间练习骑射。
这日黄昏,李越练习完之后,却迟迟没有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冬狩的日子越来越近的缘故,李越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好像这冬狩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渐渐变得重要了一般,重要到他已经有些怯战了。
“陛下,外头凉……”福喜在一旁提醒道。
“朕想在外头待一会儿。”李越道。
福喜向来不敢逆了李越的意,只得换了个说法劝道:“您若是没有按点回去,三王爷那边恐怕该着急了。”
不提三王爷还好,一提他李越便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他与赵寻那个关于“周公之礼”的话题之后,他便觉得十分尴尬,至今都没好意思再去缠着赵寻亲热。
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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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极大的心理阴影了。
虽然赵寻并未曾取笑他,甚至都没再提过此事,可李越心里那个坎儿却是一时半会儿迈不过去。
“三王爷又不是把朕当成小孩,总不至于一会儿不见就放心不下,你可太不了解他了。”李越幽幽的道。
福喜闻言抬眼看了看远处款款而来的男人,挑了挑眉道:“陛下,三王爷已经来了。”
李越闻言一回身,见赵寻果真来了,忙起身迎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赵寻笑着在李越伸过来的手上捏了捏,却并未握住。
赵寻这几日脸色好了许多,想必是大夫开的药起了些作用,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到了感染风寒之前。
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靶场,开口道:“我好久没有射过箭了,突然想试试。”
“好哇,朕陪你一起。”说罢两人便去了靶场。
赵寻挑了一张弓,又取了一支箭拿在手里。李越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些难受,以赵寻现在的身体,恐怕连弓都拉不开。
果然,赵寻搭箭拉弓,弓尚未拉开,双臂便有些发抖了。李越见状突然走到赵寻身后,将赵寻圈在怀里,双手覆在赵寻手上,帮他把弓拉开了。
箭离弦而去,脱靶。
“再来一次吧。”李越说罢便欲再去取箭。
赵寻却拦住他道:“算了,我就是过过干瘾。”
李越闻言没再坚持,生怕戳了赵寻痛处。赵寻看起来倒了不难过,带着李越朝箭靶的所在慢慢行去,两人到了箭靶前,赵寻伸手摸了摸红色的靶心。
“冬狩之后,便是你的生辰。”赵寻道。
“嗯,你竟然还记得。”李越道。
赵寻指腹在箭靶上摩挲了片刻,转头看向李越,道:“你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冬狩最大的头,你定会拿到,届时便算作是我给你的生辰贺礼。”
“我……”李越闻言有些不解,怎么自己拿了头,竟然还算是赵寻给自己的贺礼?赵寻是不是说岔了?
“回去吧,明日起便不要来这里了,你的骑射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再这么浪时间。”赵寻道。
李越道:“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够,我怕……”
“不用怕,相信我,这个头一定会是咱们的。”赵寻道。
李越被赵寻口中这个“咱们”给取悦到了,当即心里那不安和怯懦顿时消散了许多,反倒平添了几分信心。
两人回到长宁宫的时候,沈喧正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几张毛皮子。
“沈侍郎,这是干嘛?”李越远远的看见他便问道。
沈喧忙见礼道:“陛下,有人托臣将这个交给三王爷。”
李越当即想起了赵小五,之前便是沈喧帮忙在宫外安置了赵小五,如今想必是赵小五在那边落稳了脚,竟还想着给赵寻送东西。
“进去啊,等在外头做什么?”李越招呼道。
“陛下不在,臣不敢放肆。”沈喧话虽这么说,面上却带着几分笑意。
几人进殿,赵寻将那皮子了,又谢过了沈喧,还不忘询问了赵小五的现状。实际上他早已从刘离口中得知了赵小五的近况,只是当着李越的面还是要隐瞒一二。
赵寻为了显示对沈喧亲自跑一趟的重视,自己亲手拿着那些皮子去放好,并未假他人之手。
他拿着那摞皮子进屋,而后逐一翻开,果然见到了里头夹着的一副绘制在羊皮上的猎场地形图。
那图绘制的方式他十分熟悉,一看就是出自赵小五之手。看来赵小五已经取得了刘离初步的信任,不然刘离不可能允许他通过沈喧来传递消息。
既然如此,在暗地里帮助李越亲政一事上,刘离与沈喧算是初步与赵寻达成了一致,当然赵清明也要算一份。这地图原该对方来送,但刘离想必也是斟酌了许久,知道让沈喧来更自然一些。
沈喧与李越是少年时便有的交情,自然亲近。
“你的猫呢?”李越随口问道。
“我带着这皮子,怕它不高兴,所以没带它。”沈喧道。
李越忍不住与他嬉笑了几句,两人便说起了冬狩之事。依照大余冬狩的规矩,开狩第一日的头由皇帝赏赐,在规定的时间里,获最多的人可得到。
但这个环节李越作为皇帝是不能参与的,他需要争的那个头,在后头。
狩猎的最后一场,每个参与的人,都可以找一个辅助自己的帮手,帮着捡猎物或者背箭,但两人只有一张弓。日落前狩得猎物最多的人将获胜,依照规矩,当夜所有人都要为其狂欢祝贺。
赵寻要李越拿的,就是这个头。
“不用说,刘离不在的话,当然是我最适合做你的帮手啦。”沈喧道:“我骑射是没你好,但是又不用我射箭,我就是捡个猎物总不至于给你拖后腿吧。”
沈喧倒是谦虚,实际上他骑射不敢说湛,但是相较于京城的大部分王公子弟,都绝不寒碜。
“潘太保的小儿子,潘文斌,今年十九,骑射不错;鸿胪卿严明仁的侄子,严礼,今年十七,骑射与潘文斌师出一人;吏部尚书的长子,陈子明,今年十九,骑射远在前两人之上,也是朕这次冬狩最大的对手。”李越道。
沈喧闻言颇为意外,道:“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看来这次的头你是势在必得了!”
李越却不太乐观的道:“这三人的骑射在京城诸多王公子弟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朕只要稍有差池,就可能输给他们。”
另一边,赵寻将东西放好后回来,正好听到这番话,于是接口道:“这三个人本就不是一派,潘文斌和严礼算是潘太保的人,而这陈子明……他爹是吏部尚书,而吏部归郑玉坤把控。依我看,在陛下动手前,他们三个人自己便可以内部解决一番,待剩下来的,恐怕也不足为患了。”
“哈哈哈,三王爷英明。”沈喧拍案道:“这招真是绝了,不过要怎么让他们斗起来呢?”
赵寻笑了笑,心道,什么都不做,他们自己也能斗起来。单看这段时间的朝中局势,便能得出结论。
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事情也依旧和从前一样,两位辅政大臣面不和心也不和,朝臣除了各自站队的,便是静观其变保持中立的。
上次关于推选柳州刺史一事,原本当朝众臣决议了让潘太保推举的人担任,但郑太傅不肯吃亏,暗自做了不少小动作,结果最后谁也没捞着好,倒是让一个谁也不沾边的人捡了便宜。
两个辅政大臣,如今应被权利冲昏了头脑。
此时对他们下手正是好时机。
“让他们斗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要请沈大人,到时候多辛苦一趟。”赵寻道。
“三王爷请说。”沈喧忙道。
赵寻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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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李越一眼,李越正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赵寻当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把头弄得大点,勾起他们三家的欲望,必要的时候可以先牺牲一些眼前的利益,不过只要他们肯上钩,很容易咱们便能掰回来。”
两人有些不解,赵寻又道:“沈大人是陛下信任的人,对他们两者而言都是对手,只要是沈大人出现,他们每一场狩猎便会格外卖力一些。”
只要对手急了,事情就好办了。
第43章
因尚未到冬狩之时,许多议程要等具体的章程出来才好商定,于是三人只能大致的探讨一番,具体的细节还要再做打算。
沈喧惦记着家里的猫,于是也不愿久留,聊了会儿天便起身要走了。
“沈大人。”赵寻叫住沈喧。
“三王爷有何指教?”沈喧忙停步问道。
“小五给我送了东西过来,我想给他写封回信,沈大人哪日再进宫,劳烦替我捎过去可好。”赵寻问道。
沈喧道是痛快,道:“那便明日吧。”
“多谢。”赵寻朝他拱了拱手。
送走沈喧之后,李越又想起了沈喧的来意。这赵小五人不在宫里,倒是还惦记着赵寻,也是个忠心的。只是这忠心,是不是也有别的情意在里头,就不得而知了。
李越自从动了凡心,就常常以己度人。
总觉得他看上的人,世间人人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个……赵小五给你送的什么呀?”李越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赵寻道:“看着像是北边的皮子,不过京城倒是不大用得到。从前在大夏的时候,这个季节都该穿棉了。”
李越又道:“你和赵小五可真亲啊。”
赵寻失笑:“你和刘离沈喧不也亲吗?”
李越被赵寻点破心事,当即心虚不已。他自己也觉得这么吃干醋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竟也忍不住捻酸。
可是情绪不由人,他心里酸的慌,也不是自己乐意的啊,他心道,要怪只能怪赵寻太好了。
赵寻一直将李越看得透透的,见状便猜到了李越小心思。他一边觉得李越这种行为匪夷所思,同时心里又有些熨帖,觉得李越吃醋的样子竟也十分可爱。
到底是不想李越心里不痛快,赵寻主动解释道:“大夏与大余不一样,在大夏王公贵族都是凭本事吃饭,没本事的没有封地和俸禄,活活饿死的也有。小五虽然也是皇族,但是过得比普通人都不如,只因他父辈无能,耽误了他。”
当年赵小五在家里过不下去,又无心仕途,所以投奔了赵寻。但实际上,在此之前,赵寻曾因故救过他一命。所以赵小五跟着赵寻之后,一直把赵寻当成自己的主人一般,忠诚且可靠。
李越不由想起当初,赵小五在雇佣军大营受了那样的苦,竟然还想着拼命替赵寻“报仇”,可见这份忠心不是嘴上说说。
如此说来,赵寻与赵小五确实是很亲密的关系。
“可惜,你为了进宫把他打发走了。”李越道。
“这有什么可惜的,我并未将他看做我的仆人,我也希望他能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跟着我。”赵寻坦然道。
李越闻言一怔,问道:“你想过自己的生活吗?”
赵寻眉头微微一拧,却没有回答。他从前做梦都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自从当日在战场被自己人出卖之后,他便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被俘之后,他原本已经心如死灰了,若非李越的出现,他恐怕和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分别。是李越给了他新的人生,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现在的生活就是他自己的生活。
“你呢?”赵寻问道。
李越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就是储君,父皇驾崩后我就是皇帝,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别的生活。我虽然不觉得当皇帝好,可是如果不当皇帝,我也不能遇见你。”
赵寻闻言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然快乐几拍。他伸手拉着李越的手,倾身便在李越唇上吻了一下。
李越颇为得趣,有些不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于是勾着赵寻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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