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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枫垂露
“樊姨,柳雁欢他……”
听到这个名字,樊梦的笑是再也掩盖不住了,她笑道:“方才进门时,我就在想,你能忍住多久不问他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要主动问起的。”
“你说他有调香的天赋,我从前是信的,不过他现在在庄园,每天就抓鱼捕鸟,很是悠闲,别人都拼了命地研究香方,他倒好,完全不把正事放在眼里。”樊梦提起这些,语气就有些不认可了。
“再有天赋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自我耽误啊。”
秦非然沉默了片刻,缓声道:“我相信他。”
“allright!祝你的心上人好运。”樊梦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
隔日,柳雁欢走到射击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砰,砰,砰……”秦非然一连打了十枪,每一枪都正中靶心。
“啪啪啪。”柳雁欢的掌声随后而至,按照惯例,他的身后依然尾随着一个酒井。
有外人在场,两人自然是避嫌为上。
柳雁欢似笑非笑地点头道:“三爷。”
“秦三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这儿练枪,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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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么?”秦非然说着,突然就把枪口对准了酒井。
酒井浑身一个激灵:“三……三爷。”
“说,谁派你来的?能一口叫出我身份的人可不多见啊。”
“三爷,您在说什么,我中文不太好,听不太懂。”
秦非然面无表情道:“听不懂是吧,没关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酒井浑身又一激灵。
“我再问你一次,谁派你来的?再不说实话,我可不保证下一次放的还是空枪。”
酒井两股战战,秦非然又放了一枪,他直接两腿一软,给跪地上了。
“是秦家大爷。”酒井垂头丧气地嗫嚅。
听到这个答案,柳雁欢和秦非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让你来做什么?”
酒井见大势已去,索性一股脑全交代了:“大爷说了,让我跟着柳少,看他制香的时候要想法子做手脚,让他出点岔子,总归不能让他得第一,大爷还说,跟周萱萱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只管往死里作践,别手软。”
秦非然闻言,忽然暴起地将枪抵在酒井的太阳穴上。
酒井慌了,连日语都出来了,叽里呱啦地拽着柳雁欢的衣摆哀求。
柳雁欢冷眼瞧着他,拽了拽秦非然的袖子:“没必要为了这样的腌事,脏了自己的手。”
秦非然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冲身后的樊梦说:“樊姨,您也瞧见了,这样的人若是继续留在赛场上,只怕这场比赛要变成笑柄了。”
樊梦颔首道:“我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我樊梦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和梦三生扯上关系,酒井先生,你已被开除出局。”
酒井被人带了下去,樊梦蹙眉道:“柳先生,我很抱歉,如果此次事情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们可以补偿。”
“不必了。”柳雁欢的语气很温和,“这样的亡命之徒,兼之有人在背后操纵,想要混进调香师的队伍实在是太过容易,您能及时出面替我摆平危险,晚辈亦心存感激,也希望您不要过分介怀。”这话说得贴心又得体,樊梦点点头,将空间留给靶场中的二人。
秦非然先前打掉了一盒子弹,如今子弹重新上膛,仍旧是弹无虚发。
可柳雁欢就是感觉他在生气。
在秦非然停下来的那一瞬间,柳雁欢从后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秦非然腰背的肌肉绷得厉害,整个人带了丝用力过猛的震颤。
柳雁欢把头埋在秦非然的风衣上,用力地呼吸着那熟悉的香气。
“别生气好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非然听见柳雁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50章新生之水6
秦非然摁着腰间的手,不一会儿,柳雁欢感觉手上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原来是秦非然把枪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又把他拽过来搂在怀里。
“不是不相信你的调香能力,我担心你的安危,你要是出了问题,叫我怎么是好。”
说完,秦非然扣住柳雁欢拿枪的手,把它抬了起来,瞄准前方的靶子。
“扣动扳机”秦非然说。
“砰。”一枪打出去,柳雁欢觉得虎口都在发颤。
“砰”又一枪出去,全中!
打靶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心无旁骛却又耳听八方。
他听见秦非然的声音夹着风声传来:“开始调香了,对吧。”
“嗯,明天开始。”
第二天,柳雁欢亲自找到在庄园品茶的樊梦。
致的英式下午茶,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品味。
柳雁欢走到樊梦跟前:“我能坐下么?”
“当然。”樊梦给柳雁欢添了一套杯具,“尝尝看,我最喜欢的红茶。”
细腻的茶香里,柳雁欢轻声问:“您在这儿这么多年,想必很有感情吧。”
樊梦眼中流露出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复归平静,只是颊边的笑意更明显了些:“怎么发现的?”
“刚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门口的木牌,上面用英文写着“梦之屋”,所以我猜,这处庄园是您的产业。”
“所以呢?”
“所以这些日子,我就彻底放空自己,四处感受这庄园的点滴,我猜您一定在这里捕过鸟,也在这儿荡过秋千。”
樊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试图把自己代入我童年的角色?”
“没错,只有真真切切地感受过,我才会知道您的童年该是什么味道的。”
“那你得出结论了么?”
“所以我今天来到您的面前,就是想问问,在您的记忆里,童年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樊梦盯着柳雁欢看了许久:“你的确很聪明,方才你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让我卸下心防,我相信作为一个调香师,你的亲和力已然足够。”
“关于我童年的记忆,其实很简单,在我的卧室里有一个大衣柜,衣柜里放着母亲为我缝制的衣物,那是我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
柳雁欢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释然道:“我明白了。”
“我很期待你的作品。”樊梦举了举杯子。
十日的时光过得很快,身边没有了酒井的纠缠,柳雁欢终于可以自由地出入调香室。
当柳雁欢第一次闻香的时候,他就发现调香室里不对劲。
虽然每一瓶试剂上都贴了标签,但这些标签却有对有错,像是故意误导人一般。
比如柳雁欢眼前的这一瓶,标签上写着铃兰,可柳雁欢却可以清晰地辨别出,那是水仙的香气。
这种气味相似的试剂,很容易让人弄混。
柳雁欢在仔细观察过所有原材料后,才确认这儿是故意设置的一道坎。
他提取出自己所要的原材料,并且问侍者额外要了旁的材料,就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制作中。
柳雁欢这边才刚刚开始,温达倒是显得分外轻松,他已经按照配好的方子完成了制作,此刻正四处搜集情报。他用两块大洋从侍者那儿,换来了柳雁欢所要材料的消息。
“你说什么?他要了胡椒?这是什么设定?童年的眼泪吗?”
温达着实不能理解,得知这一消息的温豁同样陷入困惑之中。
“胡椒一般用于男香较多,像这种童年为主题的香水,应该不会用到才对,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哼。”温达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想另辟蹊径,只可惜这样的香方猎奇却不讨喜,并无大用。”
柳雁欢倒是安之若素,到了第十天,他的香刚好完成调制。
评选的环节是在庄园内的基督教堂进行的,柳雁欢携着自己的香走进堂内,一眼就看到坐在布道椅上的秦非然。
包括秦家家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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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所有人,都来到了现场。
不一会儿,庄严肃穆的基督教堂内,樊梦伸手拿起一瓶香,洒在试香纸上嗅了嗅。
香甜的气息盈满鼻端,恰似童年轻盈的梦境,可樊梦却摇了摇头。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调香师的作品被否定,温达隐隐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坚信自己提前备好的香方能够拔得头筹。
当樊梦拿起他所调的圆瓶香水时,温达几乎要欢呼庆贺自己的胜利。
然而,他没等来樊梦的夸奖,倒是等来了坐在布道椅上的秦非翔的一声嗤笑。
闻香过后,樊梦的表情有些微妙。
看到温达期待的神情,她将试纸递了过去:“你闻闻看。”
温达一闻,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是这个味道没错,虽然我也觉得有点怪,可我是按方子配的,不应该有错啊。”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温达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樊梦也敛了笑容:“按方子配的?”
温达一把将嘴捂住,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将秘密说了出来。
“很抱歉,你已经失去了参赛资格。”樊梦直接下了论断。
温达被淘汰了,评选继续进行,轮到温豁的香时,樊梦乍一闻便瞪大了眼睛。
前调是清新甜蜜的果香,中调是桃花和铃兰的搭配,花香、脂粉混合的味道,让人想起幼时手中紧握的棉花糖。
童真和温软碰撞在一起,的确是很惊艳的香味,可樊梦在初时的惊艳过后,却没忍住打起了喷嚏。
这喷嚏一打起来就控制不住,秦“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香里放了什么?小梦对铃兰的香气过敏。”
此话一出,温豁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沉默地低下了头,沉声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秦非翔用不轻不重地声音笑道:“这客户的喜怒好恶,百般禁忌,调香师还是要知道的好。今天只是打个喷嚏,改天害了人命就不好了,三弟,你说是吧。”
秦非然轻咳道:“嗯,这是从业的基本素养。”
两兄弟相互应和,眼见温豁的脑袋都要埋到地里去了,众人才将目光挪到最后一瓶香水上。
那是柳雁欢的作品。
一个朴素的方形玻璃罐,瓶身的线条透着一股冷硬。
樊梦经过方才的状况,此刻嗅觉有些迟钝,她叹了口气,疲惫道:“抱歉,我现在的状态,很难给出公正的评价。”
柳雁欢轻笑着指了指手背:“嗅觉迟钝的时候,可以嗅一嗅自己的皮肤,状况会有所缓解。”
樊梦照着柳雁欢的话试了试,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原本纷乱的嗅觉像是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辨别力又重新敏锐起来。
樊梦这才拿起试香纸。
闻到香气的那一刻,她脸上现出了和煦的笑容。
几乎没有半丝犹豫,她笃定地宣布了结果:“这就是我满意的童年。”
这样迅速的判断让一众调香师都傻了眼,人群中的质疑声也随之而起:“不会吧。”“他能有这么厉害?”“我听说他刚辞了韶华的工作。”“哪里来的半吊子……”“他是不是给周萱萱调香那个?”“好像就是他……”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柳雁欢面色却从容淡定。
温达却看不得他这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出声道:“既然樊老板觉着好,我们大家都想欣赏一下柳少的大作。”
樊梦看向柳雁欢,征询他的意见。后者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能与同行交流分享,是我的荣幸。”
香纸一位位地传过去,质疑声却越来越多。人群中不时有“这什么啊?”“这味道好刺鼻”“这绝对不能代表童年。”的评价传来。
末了,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直接呛声柳雁欢:“你凭什么说这是童年,这明明就是一瓶男香!”
此话一出,一语道破了这瓶香的关键。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香给人一种违和感,问题就出在了香的性别上。
这瓶香水的辛辣基调,让它充满了男性的气息,可这香明明是为樊梦而调的,这就跟考试作文写跑题似的,大家都不太能接受柳雁欢的胜利。
“这次比赛并没有规定一定要调女香。”柳雁欢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人有性别,香水却没有性别。只要樊老板喜欢它,愿意用它,它就是中性香。用气味来给香水定性别,很方便却也很傻。”
“你……”那人被柳雁欢堵得说不出话来。
樊梦笑道:“说说你的调香理念吧,我在里面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这次的题目是童年,既然樊老板是出题人,那么我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这里的童年指的是樊老板自己的童年。”
“我用大半的时间参观了樊老板成长的环境,尝试体会她童年的经历。我发现樊老板的童年多姿多,抓鱼捕鸟、爬山荡秋千,和大多数人对女子童年的定义不同,她的童年不是被束缚于闺阁之内的,与其说她是大家闺秀,不如说她像个假小子,这处庄园教会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属于女性的自由。
这也是这款童年最初的灵感,混淆了性别与年龄,突出了那无拘无束的岁月,所以我选取藿香、雪松等原材料奠定了这款香的基调。当然,光有基调是不够的,每个人的童年都有特殊的故事,那不是一概言之的洋娃娃和布偶熊,也不是棉花糖和酒酿丸子,那是属于樊老板的独家记忆。
我问过樊老板,她童年最特别的记忆是什么。
樊老板的回答是,储存在旧式衣柜中的,母亲亲手缝制的衣物。
这个回答其实暗含了很多的线索,母亲的味道是温暖的,旧式衣柜里的樟脑香,就是开启记忆的钥匙。
所以这款香的前调是用葡萄柚和胡椒调制的,它能最快地将人拉回儿时的岁月。
整款香有温暖的余韵,是樊老板对童年的定义,也是这瓶香的髓所在。”
柳雁欢一说完,静默的基督堂内忽然响起单一的掌声。
他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见秦非然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正一下一下地鼓掌。
受他的带动,场中登时掌声雷动。
“实至名归。”秦非然毫不吝啬地称赞。
樊梦的眼眶微微泛红,她领着柳雁欢走到前头,捧起托盘里的香水,朗声道:“我宣布,柳先生成为梦三生新品香水的首席调香师。”
身后的人群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都被柳雁欢抛在了脑后。
此刻的柳雁欢,眼中只有秦非然一个人。
他站在台上,微微挑起下巴,笑容中带着一丝小得意,隔空向秦非然传话:“我做到了。”
“我看到了。”秦非然无声地回应,“你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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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秦非翔坐在秦非然身边,早就留意到两人眉目传情的动作,他恶寒似的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谈场罗曼蒂克的恋爱了。
从庄园出来的柳雁欢,乍一接触外头的自由世界,才听闻一个令人讶异的消息,周萱萱和秦非鸿正式分手了。
虽然遭到一片骂声,不过周萱萱也就此摆脱了荧屏中玉女的形象,从柳香君开始,渐渐地有找她演名妓的,也有剧本愿意让她挑战坏女人。
打这以后,大家才发现周萱萱变了,她不再谨小慎微地控制自己的表情,而是穿着张扬的红裙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开怀大笑,当然,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驾车人。
郑怀从怀里掏出带着皮革香的手帕,轻轻地将周萱萱额前的细汗拭去。
又将周萱萱扶下自行车:“累么?”
“不累。”周萱萱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这恰巧落入提着行李站在韶华香坊门前的柳雁欢眼中。
从前的周萱萱很漂亮,如今的周萱萱,笑容里带了一丝鲜活的烟火气,就像油画里的美人终于从画布中走了出来,放大了那种惊心动魄的美。
“柳少。”周萱萱朝他点头。
柳雁欢递上了手中的香水:“好的香水,总是要历经磨难才能产出。能将它带到这个世上,我想我的产婆术还算是过关的。”
周萱萱捂嘴笑了,她看着致的玻璃瓶中装盛着的紫色液体,轻声赞叹道:“好漂亮。”
“给它起个名字吧。”
周萱萱寻思良久,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叫它reborn吧。”
“好一个新生之水。”柳雁欢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确实是最适合它的名字。”
周萱萱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到柳雁欢面前,做了个鬼脸:“身价猛涨的调香师,给我签个名吧,若是哪一天我人老珠黄过气了,还能借着你的签名卖钱。”
柳雁欢看着面前古灵怪的女子,笑着在瓶身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边厢聊得热火朝天,在车里等候的秦非然,目光却一直黏在周萱萱身后的男人身上。
男人似有所觉地回过头,看清车里的人时,用两根指头轻轻地碰了碰唇,给了秦非然一个充满暗示性的飞吻。
秦非然皱眉看着毫无所觉的柳雁欢和周萱萱,冷下声音问驾驶座上的郭斌。
“郑怀的资料查到了么?”
“按理说他一个明星,资料很容易查到,可奇怪的是,我至今只能找到零星的资料,线索显示,他怕是濠城人士。”
第51章缘定三生1
柳雁欢从韶华香坊拾好东西回到车上的时候,车内早已归于平静。
秦非然牵起一抹笑容称赞道:“柳调香师,你真厉害。”
“有没有奖励?”柳雁欢期待地看着秦非然。
见秦非然不说话,柳雁欢皱皱鼻子,打了个哈哈:“我开玩笑的。”
“哦?”秦非然眉头一皱,“这么说去巴黎的计划也搁浅了?”
“巴黎?”柳雁欢十分惊讶,“去巴黎做什么?”
“庆祝你赢了比赛。”
还没等柳雁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在了一片广阔的空地上。
柳雁欢朝后一看,这哪里是一块普通的空地,分明就是一个私人停机坪。
一架私人飞机正停在不远处,恭候着他的主人。
“直飞巴黎,这份奖励还满意吗?”
柳雁欢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能讷讷地瞧着秦非然,出神地点了点头。
秦非然先一步拉开车门,将柳雁欢接下车后,才领着他往飞机的方向走。
柳雁欢知道,在这个年代,飞机还没有普遍用于民航事业,国内的少数航班票值千金,更别提私人飞机了。
飞机上唯一的乘务员是个上了年纪的洋人,他一张嘴,柳雁欢就知道他说的是法语。
私人飞机的体积没有后世的民用飞机大,但五脏俱全,座位宽敞而舒适。
柳雁欢显得很是兴奋,好像从未坐过飞机一般。
“紧张吗?”秦非然自然而然地牵起柳雁欢的手。
柳雁欢顿了顿,从善如流道:“我很是惊讶。”
“那些飞机起飞的时候都要滑翔好一段距离,我们这架也是这样吗?”
“待会儿在天上的时候,跟在地上一样平稳吗?”
“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危险,飞机上有逃生通道吗?”
还没等柳雁欢把他的碎碎念说完,秦非然的吻已经袭了上来。
“嗯……”柳雁欢被亲得一怔,措手不及间,他感受到秦非然松开了他的唇舌,轻声道:“我发现你一紧张就话多。”
“我……我是激动。”柳雁欢觉得误会大发了,他一个坐过无数次飞机的现代人居然被人说坐飞机紧张。
秦非然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你看,你都结巴了。”
“我……我这是震惊!倒是你为什么一言不合就亲上来。”
“今后这样的时候还有很多,你要习惯。”
“……”柳雁欢刷地将眼罩拉下来罩住眼睛,耳畔那一抹红晕出卖了他蠢蠢欲动的内心。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两人系上了安全带。
柳雁欢和申昊也一起去过法国,那时他受邀参加展会,申昊去拍戏。
申昊的日程排得很满,柳雁欢试探地问道:“我有展会的工作证,这儿还有一张票,不如我们找一天时间……”
“雁欢,我是来工作的,我的台词还没背熟,戏份还没拍完,没空陪你享受生活。”
一句话,把柳雁欢揣度了许久的台词给堵死了。
此时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眼罩的功效,安静了一阵子后的柳雁欢缓缓地坠入梦乡。
梦里的场景是兵荒马乱的。
他的身边坐着申昊,柳雁欢努力地想将申昊的脸看得清楚一些,然而他失败了,身边人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直到最后,他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默然地坐在航班上,耳边传来妇孺和幼儿的哭声,飞机颠簸得厉害,像柳雁欢这样体质好,不晕机的人都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一幕就像噩梦一样潜伏在他记忆的角落,冷不丁地窜出来,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不对啊,这一切都不对啊,柳雁欢在心底挣扎呼喊,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不该是孤身一人啊,身边应该还有人才对,那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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