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大碗
陈深闻言,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苏三省面对面互相审视片刻,“去做点能让他高兴的事再回来。”
“我要等他出来,我不会走!”
“明天徐碧城会告诉李默群,毕忠良就是麻雀,而他正在想办法栽赃给我。”陈深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灯上的飞蛾一眨不眨,想要造些能取信李默群的证据太容易了,何况对李默群来说,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绊倒毕忠良。
“陈深,你敢对我承认自己的身份,就不怕我揭发你吗!”苏三省面前的陈深不再故作轻松,起了惯常的那张脸,无情得几乎让人不敢认。
“他醒来不能只有坏消息等着,还得有个好消息,不是吗?”一个不够,柳美娜今晚还会偷取归零计划……就在最混乱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事都要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进行着,让对方无从反应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堵上漏洞。
陈深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感情的人,喜怒哀乐都失了色,而能带给他情绪变化的人还生死未卜。
苏三省握着纸条的手聚拢紧,将那张即将引起腥风血雨的纸放进了口袋里。
毕忠良和麻雀的线人接触,在追查陈深的时候李默群误以为他想栽赃,而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透露给影佐,毕忠良想金蝉脱壳的计划,那么最后他将百口莫辩,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给他一个好消息……
苏三省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实在太有诱惑力。他没有多犹豫地,再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转身走了。
陈深笃定他会照自己说的去做。
出手术室的时候,陈柄全背佝偻着,让人搀扶着出来,一场手术实在耗了他太多的神力,浑身都让汗水湿透了,怕有一个万一家就没了。
唐山海最终还是撑了下来,他对生命有着无尽的留恋,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还有话没有听到,那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让陈柄全都惊叹不已。
安排人手和病房,一直忙到黎明陈深才终于安安静静坐在唐山海的病床前,闭着眼两手都搭在扶手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陈深习惯了黑暗,只有在黑暗中才不用躲闪遮掩。
他看着唐山海虚弱又苍白的睡颜,心开始一阵阵抽痛,“你怎么这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分卷阅读33
么傻呀?”
这种心脏的痛熟悉而陌生。
眼前仿佛有一扇铁制的门,对面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脚下是黑色的水,泛着一层层白色的涟漪,陈深仿佛被一分为二,自己看着自己。
“你能懂这种感觉吗?”
对面的人也在抚着心口,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有些迷茫,渐渐地脸上又带了些明了,“这就是因为一个生命的消失而感到难受的感觉?”留不住眼看着逝去。
陈深点头,放下了手,头仰靠在椅背上,刘海落了下去。
他用枪在毕忠良面前打死那个孩子的时候,被自己的无动于衷吓到了,他丢下□□不是因为杀了人,而是因为在那瞬间他突然感受不到生命的重量,心里平静地分辨不出杀一个人和打碎一只杯子有什么不同。
陈深从此不敢再使用枪,这种只需要你动一动手指就能结束一条生命的武器,太没有重量,对陈深来说太顺手了。
这是最初的种子,陈深察觉到了异常,将它关进自己建造的牢笼里,以为它会自生自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具下被强迫分离的孤独、痛苦、绝望一次次被丢进去,在黑暗中滋长。
当外面只剩下一个有信仰、有抱负又玩世不恭的陈深时,里面那个冷漠、狠毒又失觉的陈深也开始被滋养出来,他承担了陈深无法承受的所有负面情绪,他无法感知正面情绪,他活在没有时间、光芒、声音的世界里,他甚至没有生命,自然也不能体会到生命的分量,他借着陈深的心窥探这个世界,冷冷地看着陈深因为亲人、同志的死亡在泥沼里痛苦挣扎,漠然地看着他越陷越深。
我是你心中关押的猛兽,嗜血食肉。
直到军统上海区的覆灭,那对他来说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在那之前他从没尝试过脱出牢笼,他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只有血的腥味才能令他驻足。
唐山海端坐在方亭里,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周围都是还在流着血的尸体,他的手指冻得发青,安静地坐在那里,假装自己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眼睛里面的哀伤却令人心悸。
没人发觉陈深有瞬间的异常,诡异的笑在他的嘴角转瞬即逝。
唐山海那么痛,可却不得不特意放松全身来显得事不关己,甚至不敢握紧拳头来抵御。
他被唐山海深藏着沉痛的眼睛触动了,第一次对生和死有了感知。
直到……
“直到孩子没了。”那是他的孩子,而他才知道就失去了。
“是你的愚蠢害了他。”对面的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抓着铁门从里面狠狠看着他,铁门发出不堪承受的声音,摇摇欲坠。
陈深直起腰,走到门口,隔着一条条铁栏与自己对望,“有光就有影,有白就有黑,我想他那么好,我怎么也得干净体面地守着。”
“只有干净根本保护不了他!”
“对,要有武器要有鲜血。”陈深将手放上牢笼的把手。
对方的手穿过缝隙叠在他的手上“你想好了吗?”
“他接受了我,也接受了你”陈深将你字咬得很重,“对于这个你不屑一顾的世界,要出来吗?”
“没有我,你根本残缺不全,做不到的事太多了。”
“是的。”
“他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温度和重量,教会了我怎样去爱一个人。”
“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陈深打开铁门,握住了自己冰冷的手,让那带着黑色的气息的血水蔓延上来,浸染上半边身体。
所有的人都希望我以麻雀的身份活着,只有唐山海,他教会了我怎样用陈深的身份活下去。
☆、第32章
陈深握着唐山海的手,从日出坐到日落,又等到窗外日薄西山,星月霞披,日月相辉的光芒透过他的眼睛交替而过。
他知道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刻不容缓。
网已经布下,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许久不曾变换动作身体里血流都不畅。
毕忠良的行动力一向很快,李默群惯会审时度势,影佐只等着他们鱼死网破,再毫不力地去寻下一条走狗。
可是,如果他不能看着唐山海醒来,确认他度过危险期,和他一起承受现实,那一切就都没了意义。
苏三省走之前十分不甘心却又回头认真对他说,“会议室打开的时候,他以为是你,要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想着要见你……”继而推门出去,反手关上时,涩声道,“陈深,别不知道珍惜。”
陈深站着,终于给了苏三省那萧索孤独的背影一道眼光,和他第一次出现在华懋饭店里一样,像是落水却依然凶悍的猎狗,牙齿里还残存着血肉。
我本来是要和他一样的,在轻佻胡闹的画皮里面裹着冷漠无觉,身处地狱,心却更硬。时光和阳光都是奢侈品,齿轮在他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就停滞不前,黑暗弥漫在眼眶里,看不见来时的路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一直到“一直到你推开门的那瞬间,我好像听见了秒针轻微的响动,”陈深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动了几下的小手指,笑了起来,“看着你一步步走近我的时候,这里”陈深拿唐山海的手贴近自己胸口,“属于另一半的心开始跳动,我小心翼翼终日压抑,总是怕吓到你。”唐山海裹着霜雪肃寒的风向他走来,清冽的味道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将他垂死在泥潭里的身体一把拉了上来,唐山海眼睛里都是温暖又客套的笑意,分明要假装是个汉奸,却有着那样执着又清亮的目光。这样的眼神,折磨和痛苦都没能掩上一层灰,依然清澈见底。
“我现在才明白,你哪里这样容易就被吓到,不会这样就垮了的。”革命这条道路上,你我都失去的太多太沉重,每一次回头仿佛脊背都不堪重负被压得更低,但只要转过头,迎向风雨动荡日寇侵袭的国家时,无论弯下去多少次你都会再直起身背,毫无畏惧从不退缩。
“所以,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我们现在失去的,一起十倍百倍向他们讨回来,每一个牺牲的人,都不会就这样白白付出生命。”陈深低头,将唐山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与他半睁开的眼对视。
唐山海看着他,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慢慢地放到小腹上,那里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却消失了。他刚刚清醒,话虽然听清了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捂着小腹,那里已经空荡荡一片,微胀和坠痛的感觉都没有了,他终于明白陈深说他们失去了的是什么。
唐山海的眼神有些失焦,脸上一时空白,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身后的黑夜,“还是……没保住。”
陈深被他茫然的眼睛盯着,心里更加难受,原来人世间的悲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分卷阅读34
欢离合尝起来是这样锥心,酸甜苦辣都分辨不出,他往常流连温柔乡的那一套哄人技巧都失了个干净,面对唐山海嘴巴再翻不出什么花来,原来越在意一个人,越是想要为他褪去满身繁华,卸下伪装给他看最初的自己,“是我不好,是我来得晚了。”
唐山海只是摇了摇头,保持着无神的样子,像是要用力发泄,却又倦怠无力,只有手紧紧揪住小腹上的被子,“谁能想到是哪一步出错了呢。”
“山海,”陈深低下头去,一点点为唐山海舔润干涸起皮的唇,小心地含在嘴里,舌尖慢慢抵开对方轻咬着的牙关探了进去,再不复从前的蛮横和掠夺,一点点在他的口腔里游走。
所以唐山海看见了陈深藏在花天酒地里的傲骨,酒和女人都是他的伪装色,信仰一直高高悬在那里,犹如一把雪亮的刀刃;看见了另一个他掩在强取豪夺之下的茫然,唯有疯狂占有的欲念像是存在下去的动力。
面对陈深,唐山海选择握住他伸过来援助示好的手,就从未打算放开过。他们之间不止情爱,还有相同的信念和战斗方向,人终其一生最好的不就是知道为了什么而战?
小到家庭,大到祖国。
陈深的吻带着安慰之意,从未如此温润过,眼泪从唐山海被吻上的那一刻就源源不断滚落出来,白色的枕巾上都是湿痕,还在不断扩散开来。
唐山海只是微张着唇任由他深吻,没有抵抗也没有迎合,眼睛里都浸润着水光。
陈深的胸腔仿佛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那蓦然一荡的失控感接踵而来,随即他看清唐山海平静而无声地不断流泪的脸,心一下子仿佛被手紧紧攥住。
这就是失去宝贵的生命的痛吗?
这就是为了喜欢的人伤心而难受的痛吗?
我为什么从没能好好保护他?
唐山海此刻已经空了的小腹里面曾经有着一个小生命,那是他们都该呵护期望迎接的生命。
然而还没到能听见细弱的胎心时,就无可挽回地失去了。
陈深微微起身,托起唐山海的头按进自己胸口,双手紧紧地抱着对方,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山海,别哭了。”语言和动作都显得那么苍白,他安慰不了他,陈深从没有体验过这么深重的无力。
唐山海一直都很自律,从来坚毅,给人和自己塑造了一个无坚可摧的假象,可击碎这个假象却是这样容易。
他以为他可以承受,然而事实上他甚至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想只是个噩梦就好了,醒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可孩子还在。
陈深抿着唇,抱住他,“我只要握着枪,就会觉得很轻,人命和蝼蚁在我眼中是一样的,我知道这不正常,可是我一直燃烧着的热血渐渐变冷,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假装不知道,从此弃枪不用。”
陈深的手按在唐山海的后颈上,肩膀上满是他的泪,“我知道我的血在一天天变冷,为了适应这里,我必须更加无情,因为我越是感情用事就越容易失败,我输不起。”
“我其实知道,心里的黑暗越来越大,却不知如何驱逐,我越是想改变却越是无法控制,几乎绝望,是你……我打算沉落到底的时候,山海你拉了我一把。”
唐山海的目光忽然凝住,他的后颈处有什么一滴接着一滴地滚落下来,顺着肩膀滑落到背后。
“你阻止了我血液的冻结,接受了我的异常,教会了另一个我感受生命的热度……只是这个代价太大了。”陈深越抱越紧,他知道今后的生命里绝对不能失去唐山海,“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有勇气去接受那个我!”
过了很久,唐山海才终于开口,他轻轻说道“陈深…你哭了。”
“什么……”陈深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大睁望着白色的墙面。
唐山海在他肩头再次说道“你哭了。”
陈深用手背去脸上抹了一圈,似是被那还温热的液体吓到了,浑身颤了一下,“我怎么会……”
“因为你是真的难过,”唐山海的声音开始清晰,话音还残留着哽咽,好像是才真正醒过来,“因为你痛。”因为有一把刀切下了他早已腐烂的伤口,让新鲜的血又开始流动,让肌理再次生长。
漫长的岁月里,陈深不止给自己画上了一张脸,为了隐瞒真正的情绪,保护自己和战友,不知不觉把自己变得更残忍,等到发现的时候他想保留自己还带着光有着信仰的那部分,所以才会将黑暗留在心底最深处。
可他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只是一半在腐烂,一半在黑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唐山海双手抱住了陈深的背,原来他们已经这样相互了解,三言两语间唐山海就能知道他想表达的一切。他们不止是爱人,他们还是知己、是战友,是在刀尖上起舞的搭档,从那个充满绝望的雨夜开始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陈深,刚开始知道有孩子的时候,我其实很无措,觉得是个麻烦。苏三省囚禁我的时候甚至想过要用失去孩子的方式逃出去……也许就因为我这样想过,所以最后才会失去。”
“不是的,绝对不是,你别这样想!”陈深不敢让他多想,立刻截住了话音。
“我知道,我知道的。”唐山海长长地叹了一声,“是我大意了,毕忠良明明很反常,我却还是忽视了,让他有机可乘。”
“山海,剩下的都交给我,行么?”陈深的语气很轻,将床上的枕头立起来,让唐山海靠着,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地,“我想我准备好了,能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问题,我也很讨厌我自己,”
“但是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你,我发现我身上还有唯一的优点,”
“那就是我喜欢一个人,愿意为他去做所有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戒指,“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我机会,做我的……”这段话,陈深是第二次说,显然因为没有打好腹稿,一时卡住了,抬头望着唐山海,略显尴尬。
“陈太太?”唐山海低头看过来,脸上还有些泪痕,嘴角却有些上扬着接了话,“连词也懒得换一段吗?”
“我那不是……说来,其实那时候我还有点伤心,这话本也不是想对李小男讲的,有人等我说完了竟一脸轻松,喝起酒来了,那时还只有我一个人心酸得厉害。”
唐山海歪了下头,问“我记得李小男拒绝了你,可没带戒指。”说起李小男,唐山海还是有些苦涩,他佩服她的勇敢和决绝,也受了她最后一招的苦。
陈深听完不着急,跪着向前一步,“可别,这次是真心的。”他拉过唐山海搁在被子上的手,不容分说就将戒指套了上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分卷阅读35
去,神色急躁中还有点凶狠。
唐山海手上的输液管在黎明中闪烁着晶莹的光,他抬手看着银色的戒圈,终于完全展颜在晨光微熹中对他笑了一下。
陈深终于学会,什么叫做抓住当下。
☆、第33章
天完全亮了,陈深让唐山海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室内一点点被光盈满,“我要去做一件事,可能有几天不来,还可能会受点小伤,你不要担心,等着我。”
陈深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山海是心里一紧的,他不想再失去陈深,但是不能阻止他的行动,他沉默再三,终于只是点头,“小心。”
陈深知道他担心,安抚地拍了拍后背,“不会有事。”
刘兰芝被陈深在孤儿院截住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直到听了他的话,才知道有些诧异完全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陈深说了什么?刘兰芝人一时恍惚,眼前发晕,被陈深一把扶住抚着额角坐在长椅上,等眼前的黑暗都散去,才颤着手指着陈深的头,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深说,嫂子,我看上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满心欢喜,以为他放下了李小男,接下去那个名字简直像是个炸雷把她震了个七荤八素。
“我一直就喜欢唐山海,虽然他看不上我。”
刘兰芝都不晓得是先生气陈深喜欢的人性别不对,还是先在意陈深这么好唐山海为什么看不上……
“嫂子,他老是回避我,我生气了,昨晚喝多了酒,一着急……就把他给……”后面的话陈深没说出来,但那满脸愧疚的模样刘兰芝一个过来人猜都猜到了,能是什么好事!
她放下还颤抖着的手指,保持着震惊的模样声音却有气无力,问道,“那……现在人怎么样了?”
陈深闻言那就更尴尬了,“这个……我也没经验,弄伤了他,这会人在医院躺着,我也没脸去看他。”
刘兰芝拼命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接二连三的雷,已经把她弄得无力生气,“医院?!你!你这个……!”刘兰芝都忍不住要骂他几句,人家好好的硬给整进医院了!
“我也不想啊,那不喝多了么,嫂子,他、他反抗得厉害,你看,还把我抓伤了!”陈深把脖子扭过来,让她看自己抓出来的痕迹,唐山海现在可没这力气伤他。
几条血痕虽然不至于深可见骨,但血肉外翻看起来抓得挺狠。刘兰芝一边心疼,一边又想这得多不情愿才能给抓成这样,陈深在这件事上确实混蛋,这短她是无论如何护不了的。
“赔罪,我马上领着你去给他赔罪!!”刘兰芝手里还揉着手绢,一下下按着涨疼的太阳穴。
陈深马上点头,“是是是,罪是肯定要赔的,就是……嫂子,这事儿吧,老毕不知道,不然得杀了我,你看……”
刘兰芝一想,要是能替他瞒一会也是好的,捅到毕忠良那陈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唐山海是什么人,那是李默群的外甥女婿,她再不掺和男人的事,也知道李默群对毕忠良是个什么态度,能让唐山海消气自然是最好的。
“你有主意了?”
“老毕那里事忙,我一时也分不开身,唐山海这会肯定不想见我的,就是……我这怕他想不开……嫂子,要不你替我去照顾他两天,行吗?”
于是乎,刘兰芝去华懋饭店点了一桌吃的,小心盛放好,自己提着许多东西去了医院。
陈深将她送过去,就走了,他知道之后有一场刘兰芝见不得的腥风血雨,能避开是最好的。而且,虽然有苏三省的人看着,但毕竟防不胜防,这下毕忠良的人忌惮刘兰芝也不敢在医院贸然动手了。
刘兰芝到的时候,唐山海正靠着枕头看书,他抬头一见刘兰芝大包小包进来,就猜到了陈深的用意,被人这样在意他心里到底是妥贴的,只不过……刘兰芝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陈深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那么她如今这个怜惜又愧疚的神情……陈深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刘兰芝看着唐山海仿佛一夜间消瘦的脸,心里更内疚了,她把东西一放,招呼小护士把饭菜都拿去热,自己坐在床沿,抓过唐山海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低眼一看那手腕已经细得只见骨头了,心就抽抽地疼,“山海啊,你这受苦了啊。”唐山海被她抓了手一时怔住,又不好抽出来,只好僵在那里。
这到底男女还是有避讳的,刘兰芝往常也是个讲分寸的,只是陈深看上唐山海,还不管人家的意愿做了那种事,如今唐山海又是这么个脆弱可怜的样子,在刘兰芝心里就微妙地有些区别于其他男子,直把唐山海当半个弟妹看的样子了。
而刘兰芝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唐山海一时吃不准要怎么表现,只好先低下头,不做声。
他这一低头的,刘兰芝看来就更像是吃了亏还说不出的模样,那下巴瘦得没几两肉,“我知道,这都是我们家陈深的错。他、他过分了!我是他嫂子,却没好好管教他,我也是有责任的,山海啊,你要怪就怪我。”
陈深!
唐山海一听话音再一联系刘兰芝的样子,心里大约就清楚陈深说了什么,只好暗暗咬牙,戏得顺着演,再不情愿也没辙,回头再找他算账。
刘兰芝看唐山海就是低着头不说话,手还微微发颤,以为他是气的。心里又想到太可怜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碰上了徐碧城和陈深。
车上,陈深跟她说,徐碧城根本不喜欢唐山海嘛,都不让他进房间,不然再怎么自己也不会下手。
刘兰芝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人家夫妻怎么回事你都没理由做这事!!
陈深只好焉焉点头,说,嫂子你千万替我好好照顾他,等事情办完我就亲自上门请罪。又说,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你替我说两句好话呗,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我总得负责啊!
1...891011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