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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大碗
“你怕什么?这是你的勋章,你会得到影佐的夸奖。”唐山海在笑,瞳孔漆黑明亮,仿佛在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
他从苏三省的神色里看到了害怕。
“苏三省,从你秘密抓捕我的那刻起,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唐山海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我可以带着孩子去死,但我不能被日本人用这种方法弄死。”
“我怎么会……把你交给日本人……”我怎么舍得……苏三省脑子里有一瞬的混乱,各种曾经响彻76号的哀嚎和血肉模糊的身体都变成了唐山海,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会……”
“反正现在,我已经暴露了,把我交给毕忠良吧。”那句话仿佛用尽了唐山海的力气,他的气息弱下来,十分疲惫。
“唐山海……”
“没有时间了。”唐山海微微闭了眼,不再看他,“你要是想,我拒绝不了,只请你不要把我直接交给日本人。”
苏三省僵硬着撑了一会,一点一点站了起来,像是被扯了线的人偶般。他站在床边低眼看着唐山海,踉跄着退了两步,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笑起来,他在自己的狂笑声中浑身发抖,开始流下泪来,“你在逼我!唐山海,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逼我!”
他怎么会不明白,唐山海这么做没有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毕忠良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无论来的是毕忠良还是日本人,唐山海都活不了多久,他将会连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凄惨地死去,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就是苏三省。
如果他真的喜欢唐山海,那今后一辈子都会活在无尽的痛苦里。
更重要的是,唐山海的肚子里有一条小生命,虽然这事情如此荒谬,但在这国家战火侵袭、满目疮痍的时候,微妙又奇异地柔软了苏三省的心。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角,满口都是血的腥味。
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即便孩子不是他的!
苏三省逆着光回头,意味不明地盯着唐山海,过了很久,当楼下脚步声变得急促密集时,才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信封,他走到桌边,点燃了火柴,将信封烧毁。
唐山海明白那里面装着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的证据,而他终于赌对了,苏三省不会这样送他去死。
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唐山海,你觉得你赢了吗?”苏三省看着手里的东西化成灰烬,知道唐山海利用自己的不忍去除了威胁,“不,你没有。”
即便我只是一颗钉子,我也要狠狠钉死在人们的喉间,叫他们每一次吞咽都痛苦无比。
唐山海坐在床沿,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苏三省的话震住了,他的手下意识抓住了床单,僵直地挺着背,等待苏三省说完。
苏三省擦净了指尖的灰,走过来俯下身,替他解开手铐脚镣,歪着头凑进他耳边,悄声说“我会保住你的,我还会告诉毕忠良,我们这两天是在这里等待秘密抓捕□□特工。”
唐山海心中一惊,眉峰一颤,眼睛直视着前方,一动未动。
苏三省又慢慢帮他扣上扣子,“麻雀的上线医生。”
唐山海坐在咖啡厅里,叫了一杯蓝山,安安静静没半点声响地搅拌着。
他不知道一会来的人是谁,只是计算,怎样才能抢在狙击手射杀自己之前弄死□□的联络员,又或是眼睁睁看着对方落网,二人之中至少能保住一个。
可唐山海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一个硬骨头,又会不会泄露陈深的身份。
他放下小勺,盯着眼前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细看,那上面还含着一颗晶莹的水珠。唐山海望着那娇艳的红色,不由感叹,世间多颜色,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欣赏过了。他抽出那朵玫瑰,放在鼻尖轻嗅,玫瑰的香味沁上来,让他有一瞬间的卸防。
门铃叮咚作响,李小男推门而来,她环顾四周在看到唐山海的时候微微发愣,然后灿烂地笑了一下。她一步步朝唐山海走过去,手伸进包里想摸什么,最终在对面一道转瞬即逝的利光下什么也没拿地抽出了手。
杜欢乐不在,而唐山海坐在这里。李小男知道自己没逃过暴露的命运。唐山海被苏三省秘密关押地事情她是知道的,而如今他在这里,多半是苏三省不舍得真的把他交出去。
她脸上笑意不减,像往常一样轻快地坐了下来,对唐山海打招呼“唐先生,好巧。”她在进门的瞬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虽然机会渺茫她其实可以殊死一博,说不准能逃脱。可是唐山海坐在这里,不管他是被迫还是主动,都将是一个机会,一个让陈深对唐山海生出怨恨的机会。
因为直面到的死亡,不是一个解释、一句无奈和身不由己就能放下的。李小男很清楚,在这个每天面对生死的世界里,那点恨会生根发芽,起初也许只是一点点痛,但慢慢的会扩大,随着时间地推移和事情的堆叠,变成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而这道伤口能让陈深清醒过来,正视和重新肩负起他的责任,唐山海绝对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唐山海手上还捏着玫瑰,错愕地望着李小男。
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可能呢!
李小男怎么会是□□特工?!
“李……小姐。”
“大约我是叫不到咖啡喝了,”她抽过唐山海没动的咖啡,拿起小勺子搅拌。“唐先生不要介意啊。”
唐山海没说话,他听见李小男敲击杯壁的声音暗含韵律……是一段密码,李小男用勺子不动声色地将最后的机密告诉了他。
“唐先生,我先和你道个歉。”李小男留下了密码,歪着头鼓了下脸颊,“可能,你得难过一阵子了。”
唐山海怎么也没有想到苏三省能抓到□□的人,进而抓住了麻雀的上线,但是为什么这个人偏偏要是李小男呢!
陈深会疯的,他真的会承受不了的。一次又一次……一个个在他眼前失去生命,留下的只有哀鸣和尸体,每一个都是他的噩梦。而李小男,是他最亲的亲人,是他仅剩的亲人了。
那时,他们两个人坐在午后的咖啡馆,里面飘着咖啡的香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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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地照在他们冰冷的手上。他们同时想到,无论今天结果怎样,陈深都会难以承受。
“苏三省对你真的不错,为了保住你仓促间只好找我出来挡刀了。”李小男调笑着,很轻松的样子,“唉你别皱眉,我开个玩笑。既然杜欢乐落网,那我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他……知道吗?”唐山海却没有她那样的心情,他双手手指交握着不断揉搓。
“如果他心里有我,只怕会疯得更厉害了。”李小男摇了摇头,咬了下食指。
疯。李小男用了疯这个字,她是知情的。
唐山海骤然瞪大眼睛,双手撑在桌面上,几乎站起来,“我、我们的事你一直都知道?!”
李小男端着咖啡杯,闻了一下,难得地正经下来,“是的,很抱歉,一直以来我无法控制他,却又必须保护他。”陈深为了唐山海,疯到什么地步她最清楚了,如果不是在这个年代她说不定能好好祝福他们的。
但是不行,李小男握着杯子看着唐山海清秀俊丽的脸想,既然她的结局可想而知,那么最后至少要做一根横在他们中间的刺。
陈深为了唐山海失去冷静,变得疯狂,甚至不顾身份再三陷入暴露边缘,这都大大影响了他作为一个特工的行动和安全。她的死亡无法改变了,但是陈深还有机会。
只要他对唐山海的感情能不那么强烈,就够了。
李小男其实心里愧疚,但不会改变主意。
唐山海听见外面一声响亮急促的刹车声……
李小男眼睛瞥到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接近……
“好啦,带我出去吧,再拖下去你都要受到怀疑了。”李小男伸出手自然地接过手铐,将自己的手和唐山海的拷在一处,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慢慢推开了玻璃大门,一起对上陈深惊愕的双眼。
陈深风尘仆仆地赶来,本来只是确定唐山海的安全,从没想过两人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陈深,你回来啦。”李小男在阳光下朝他微笑着,和从前一样。她要用自己的命来划开陈深心中那道永不愈合的伤口。她只需要告诉陈深,这是她与苏三省的交易,这个陷阱是她主动踏入,为了保全唐山海。
陈深怔在原地,看着唐山海将李小男抓捕出来,几次张嘴却都没说得出话来。
毕忠良带着刘二宝从拐角走出来,意兴阑珊地看了看李小男,后又不知道在叹息什么,颇为无奈地拍了拍陈深的肩膀,“小赤佬,你来晚了,唐队长这次立了大功啦。”
陈深满身风尘,头发凌乱,刘海半遮住了眼睛,僵立着没动,看着唐山海冷静到毫无破绽的脸,目光慢慢下滑到他和李小男带着的手铐上,街上安静肃杀的犹如无尽的冬夜。
半晌,才找回声音沙哑地开口,“是吗。”
☆、第26章
苏三省联合唐山海抓获了□□特工医生,很得影佐赏识,刚好梅机关新建的东亚政治研究所正式启用,便派了苏三省过去担任所长。
李小男的暴露让陈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差点牵连其中,毕忠良在中间为他尽力周旋才终于将他保了下来。
而在监狱之中的三天,李小男受尽酷刑,却什么也没交代,硬是撑到了影佐耐性全无的时刻。
“一介女流,嘴巴挺硬。”毕忠良点了支烟,悠悠然抽了起来,“这次军统为了自保,将截获的情报交换给了苏三省,总算保住了唐山海。”军统上海站全线崩溃,重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一时半会都不必担心,相较下来当然还是□□的联络员更重要,苏三省肯做这笔交易也在情理之中。
“是吗?”
“军统的风格,你我不是最了解?”虽说是国共合作时期,但是推个外人能保自己人这样不赔本的买卖自然也还是要做的。他言下之意,唐山海也是军统培养出来的人,这里面他起了什么作用不言而喻。
这次虽然毕忠良跟得及时,却没料到苏三省宁可自毁证据也要保住唐山海,最后更是抛出了李小男赢得了影佐的信任,他怎么能不在意?很好,既然是苏三省要保的人,毕忠良也不会让他好过。
陈深靠在走廊里,听见里面李小男的惨叫声不断,手心里的剪刀几乎捏得变形。毕忠良按了按他的肩膀,“苏三省亲自部署,唐山海抓的人,咱们两这次可是完全被甩到一边了。”
陈深面色沉郁,面对毕忠良的试探没有像以往一样若无其事蒙混过去,他抬起头眼圈微红,“老毕,最后,让我送她吧。”
毕忠良到底和他十多年兄弟,看见陈深毫不掩饰的伤痛连敷衍他都省了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紧,长叹一声,“我劝你一句,该忘的都忘掉吧,这次你能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了,就你俩的关系,影佐没动你我废了多少功夫,你还不知足!”
“可以让苏三省监督我,但是我想,好好地送她最后一程,”陈深转头看向铁门,“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小男看着柔弱,却很能抗,连日来没吃没喝却半句有用的都没往外吐,影佐气得够呛,把上次受到刺杀的账也一并算到她头上,说马上处决不必拖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毕忠良仔细想了想,点头,又嘱咐了一句“我可以争取一下,但是你得亲自动手,在苏三省面前不得犹豫,知道吗!”他去影佐那里为陈深争取这个机会唯一的理由,就是陈深因为李小男的欺骗十分生气,想自己动手。
“……好。”
里面渐渐地只剩下皮鞭声,李小男大约已经昏过去了。
陈深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自然地调整表情转身低头做出个愧疚无比的神情来。
影佐虽然抓获了□□特工“医生”,但是没从她口里得到任何情报,十分生气,尤其这个医生还和76号上下这么熟,甚至是陈深的未婚妻!刀都捅到眼睛前面了才发现,简直该死!
“现在,苏所长,你和唐队长一起送这个医生上路!”
苏三省双手贴着裤缝,并腿低头,“是。”
“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过几天就去东亚政治研究所上班吧,新任所长早点任职。”苏三省毕恭毕敬低头领命,仿佛是一件执行力最优秀的兵器。
“恭喜了,苏所长。”毕忠良脸上笑意真诚,看不出半点不满。
“影佐先生,您看,能不能给陈深一个机会,让他将功补过,亲手了结李小男。”毕忠良跟上影佐的脚步,不动声色地将苏三省往边上挤去。
影佐站住脚步,没有回身,只侧了脸,眼神扫了眼陈深,“陈队长要亲自动手?”
“是,影佐先生,这次差点中了□□的美人计,我愧对您,请给我一个机会吧!”陈深没有回避他的扫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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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那满含怀疑的目光。
影佐闻言,还是犹豫,他毕竟更放心亲自抓捕到人的苏三省和唐山海。
毕忠良凑上去,笑道“就让苏所长监督,您看如何?反正最近,唐队长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这次连着两日不分昼夜地部署,我看已经很累了。”
唐山海的脸色确实很疲惫,影佐觉得也有道理,既然苏三省跟着,也正好测试一下陈深,“好,不过……陈深,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感谢影佐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陈深将头垂得极低,身体紧绷,双手却不敢握拳。
他不能让对方觉得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影佐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毕忠良急忙跟上,回头给陈深使了个眼色。
毕忠良知道陈深心里难受,他最多只能满足陈深一个条件,好好地送李小男上路。
苏三省经过时,盯了一眼陈深,说,“我在外面等着,陈队长可以慢慢送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监牢。
等到他们都走了,唐山海松了一直冷静的表情,小小呼出一口气。他见陈深始终保持着垂首的姿势,便喊了他一声,“陈深。”
陈深站直了身体,没有回答,回头向里面走去,两人错身间装作不经意地避开了唐山海伸过来的手。
唐山海抓了一个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抓空的手,没有再开口,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幽深漆黑的走廊,第一次体会到因为一个人而心脏骤然产生的疼痛。
他抚了抚胸口,闷痛得厉害,为什么只是被躲开就会这样难受?
明明身体完好却有种受伤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他愣神间,看见走廊另一头陈深拦腰横抱着李小男一步步走出来,他脸上满是沉痛,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因为他将带着怀里的人走向一条不归路。
陈深脑海里都是认识李小男以来的各种片段,似乎留给他的记忆里都是笑,在他自以为孤身一人的岁月里开满了不起眼的太阳花,五颜六色向阳开放。
对李小男来说,这也许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爱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仿佛是抱着一件珍贵的易碎品,这就够了。她双手环在陈深肩上,头轻轻靠着他。
唐山海看着他走来,想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他一向玲珑剔透,没想到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李小男歪在陈深怀里,闭着眼,“陈深,你那时候说要娶我,我是真的很高兴,虽然不是真的。”
陈深脚步微顿,驻足在门口,阳光迎面照来,有些刺眼,他抬头看着,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李小男笑起来,抹了他的眼泪,“别哭啊,不是说好要开开心心送我的吗?”
陈深尽力压下哽咽,深吸了口气,“好。”
“陈深,看到我窗台上那盆仙人掌球了吗?那是我刚认识你时养的,现在已经能开花了,以后你要继续帮我养着它。”
“好。”陈深一边答应她一边迎着光脚步沉重地走出了监牢。
唐山海站在里面,只觉得双脚冰冷,仿佛地底下有无数的寒气一瞬间侵入。
苏三省没有走远,他看着陈深出来,等了一会,却不见唐山海,便又进去。
唐山海一个人站在那里,神情茫然,不知道该进该退。苏三省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此事是他一手促成,又不知道李小男说了什么,陈深这几天都没有单独和唐山海接触过。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颇为闲适地走近唐山海,歪头仔细看他的脸,带着可惜的意味说,“我早说过他不值得了,是你不相信。”
唐山海在陈深之前,从没认真对谁动过心,陈深以极其蛮横的方式侵入了他的世界,不容拒绝地一再强迫他接受了自己,而他在决定接受陈深的时候其实也挣扎了许久,想得很清楚,怎么会就这么放弃。
陈深只是需要时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真的不了解。
“苏所长,恭喜你,高升了。”唐山海的软弱陈深看得到,苏三省却不能看到。
他轻轻拍了拍衣角,整了一下衣领对苏三省露出一个客套的笑,转头先走了。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唐山海。”苏三省说这句话时,没了声嘶力竭,他十分有把握。
陈深觉得自己的心在枪响那一刻仿佛死去了,他看着李小男的眼神一点点涣散,终于失去生命力躺在那里,他知道,自己最后的一个亲人已经没了。
接下去的几天,陈深都没去行动处上班,他谁也不想看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坐在长椅上,浑身无力,仰头看着上方想祈祷,却想不到要祈祷些什么。
唐山海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陈深颓废的背影,心里也能感受到那种痛,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在陈深身边坐下。
“你还好吗?”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一直以来都是陈深在主动,突然地被动起来一时也不习惯。唐山海也有许多面具,虚伪的笑容、客套的言辞、礼貌的动作,但这些他现在都不想用在陈深身上,他想给陈深的是最初的唐山海。抛开特工的身份,忘掉接受的任务,给他看一看最真的唐山海是什么样子。
“你来了。”陈深盯着教堂顶端的壁画,他在痛苦中挣扎着清醒,所以察觉不到唐山海的心意。
唐山海摆放在膝上的双手紧了紧,抿了下唇,将来之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陈深,我想有些事,我需要解释一下。”
“我知道的。”
唐山海微微惊讶地转过脸去看他,“陈深?”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的。”陈深将手里的格瓦斯放下,坐直了身体。唐山海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了解吗?不是的,他只是不敢往深里想,他害怕分析,他宁愿一切真相都模糊着。
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说出伤害唐山海的话。
“那你现在是为什么回避我?”唐山海在面对他的时候,起了平常惯用的伪装,他想给陈深看最真实的自己。
“我想,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到想放弃一切,甚至动摇了信仰,模糊了阵营。”陈深双手虚虚交握在一起,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我不应该忘记肩负着的使命和责任。如果不是我的疏忽,这些也许不会发生。“
“陈深,我讨厌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陈深终于还是提到了阵营,现在国共合作,但是一旦抗日结束,他们也许就会变成敌人,他们都是军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这点谁都无法改变。”身份对立,这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我以为你清楚。“
“我也很讨厌我自己,我也以为我清楚,我真的天真的以为责任和爱情可以都处理好,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做不到。”陈深不想把李小男的事推到唐山海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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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不敢和毕忠良多说一句话,这个时候他的神处于极度的敏感状态,如果被毕忠良处心积虑的点燃了去对唐山海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才会让他后悔。
“我知道李小姐的事对你打击很大,确实我要负责任……让我和你一起来承担不行吗?”唐山海的从容冷静都被陈深打破,他说到最后尾音带了但不易察觉的恳切。
陈深却想要不想的拒绝了他,“我们,各自冷静一下比较好。”他花了很多力气来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起身干净利落地走了。他不敢拖,他怕一瞬间的犹豫会让才下定的决心又动摇。
唐山海一直坐着,没有回头也没出声,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滚落一滴水珠,还带着温度,接着又一颗水珠滚落下来,划过空气中的微尘,在一缕金色的阳光中溅在了手背上,随后不断有水珠滴落打湿了手背。
“陈深,你混蛋。”唐山海挺直了背,直到身后关门声传来,确定没人了,才小声开口说了一句。
☆、第27章
陈深走出来,反手关上门,闭着眼身体贴在教堂沉重的门上,风从缝隙间吹来,将他后背吹的冰凉,他抬头看着上空,远处是灰蒙蒙一片天色。
陈深,你确实混蛋。
陈深近来的反常在毕忠良看来正常得有些奇怪,他有些过分积极了,针对唐山海到了全行动处都知晓了的程度。
“你小子最近,吃错药啦?从前对唐山海细声细语,现在连话也不说几句,能抢的功劳是一点都不含糊,我看用不了多久李默群就该坐不住啦。”
陈深食指间转着剪刀颇为漫不经心,那样子还有从前几分状态,“再不努力一把,我们就真要被一头压下去了。”
“会不会太急功近利了。”这个样子下去,他和李默群那微妙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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