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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大碗
“老毕,你什么时候真怕过李默群啊。”
毕忠良轻扣桌面,透过指尖的缭绕烟雾去看陈深的脸,那无懈可击的表情让他捉摸不透。“为了李小男,这样对唐山海,你还是放不下吗?”
陈深嗤笑一声,“他成天病怏怏的模样,能干些什么?都不用我挤兑,没多久就该自己拾东西走了。”
毕忠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陈深现在做的架空唐山海,逼他走人,从表面看无可厚非,他自己心里也说不清到底在担心什么。
“敛点,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的。”
陈深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将剪刀一把插在桌面,弄得毕忠良神经一跳,差点就从抽屉里拿出□□了。幸而陈深只是双手撑过桌面隔着台面硬将脸凑到他面前,“他的功劳是用我的女人换来的,不管李小男最终是个什么身份,这都是在打我的脸,是你说的,影佐面前咱们这回可都吃瘪了,我这不是给你找回场子么,你还嫌打得狠了?”
毕忠良觉得他每句话都对,犹豫着点头,“行吧,差不多点就可以了。”
“影佐可乐得看我们窝里斗,我们斗得越凶他才睡得越安稳。就是李默群真的出来找事,影佐将军也不会真的给他撑腰。”陈深笑笑退开身子,拔出剪刀回怀里,“行了,不早了,我走了。”
“去吧。”毕忠良眼睛盯着被剪刀扎出的坑没移开目光,只点了下头。
陈深吊儿郎当打开门,双手都插在口袋里,一脚跟着一脚在走廊上踩得掷地有声,唐山海迎面走来,看见是他脚步开始变缓,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陈深的脚下意识就停住了。
他停在那里就后悔了,应该就这么走掉,别多看一眼。
希望,不能再给他了。
而唐山海看见他停下,犹豫再三习惯性地理了下领带,“陈队长,最近我那里来了新茶,要不要……来尝尝。”
陈深一直没动,久到唐山海就要放弃的时候,他慢慢走到唐山海面前,眼睛里没丝毫旧情,“唐队长不会不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
唐山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间眨了下眼睛“说得对。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他们一时间都怔愣在那里,身后仿佛就是快速流过的时光,只有两个人停留在不变的时点上。双方心有灵犀到了这个地步。
陈深这段时间的反常,对他的架空其实都是为了在唐山海显怀之前把他逼出76号,同时也避了两人为了归零计划而不得不相争的对立。
唐山海玲珑心思,一开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知道陈深仍然舍不得这段情谊,但他也不敢再拿起来。
他正视起陈深,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平平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安心了吗?”
陈深避开他的眼睛,说“至少,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让我失望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曾以为我可以处理好的,但是不行。”在李小男死之前,陈深是真的有把握,但是在这之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后悔。
唐山海只是更近地站到他面前,“陈深,你承认吧,你在意的是我供出了李小男,不管背后是不是上峰的授意,你都很难接受的就是这点,对吗?”
陈深那深藏在底、不敢多想的点就这样被唐山海一针见血点了出来,他移开视线前后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低低吼了句“别说了。”
“你根本不是真的了解我,你只是觉得我身不由己抓捕了李小男,所以想恨不能恨,想留又不能再留着我。”
“我叫你别说了!”
“李小男的死让你觉得你认清了现实,对立是我们最后的结局,而放弃是唯一的办法。”
陈深骤然抬手扣着唐山海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是又怎么样?这样想不对吗?我是想恨不敢恨,想忘又忘不掉!”他连日来熬红的眼睛就在唐山海眼前,“我也出自黄埔军校,曾受过和你一样的教育,我比你更清楚军统的行事风格,我没资格怪你,所以别再……想着挽回了。”
陈深的心结在于最后一个亲人的死亡来自于军统的出卖,而这个的执行者是唐山海。
唐山海那瞬间说不失望是假的,他微微蹙着眉,眼睛里犀利的光散去,柔柔含着一潭清泓,“你以前说要帮我找出这个人,并弄死他,这话还算数吗?”
陈深一愣,忽然想到最初知道唐山海有孩子时是有过这样的承诺,一时静默无语,直到脚步声传来,他才颓然地放开唐山海,“……我很抱歉,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你送出这里。”
唐山海看着陈深远去的身影,定了定神,他不知道如果换位思考,徐碧城因为陈深而死,自己会不会原谅陈深。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他不能用假设去过日子。今天他自己主动将陈深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伤口挖出来,即便鲜血淋漓,他也要让陈深明白,逃避解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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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唐山海抚着自己的肚子,深觉时日不多了。他不能走,他也有他的使命和任务,军人的天职在这一刻在两个人的身上体现到淋漓尽致。
陈深,我给你时间,别让我等太久。
他也有他的骄傲,自己即便此刻否认又有什么用,没有人会作证,一句话如何能抵一条命?
唐山海今时今日才明白为什么当天,李小男会莫名其妙和他道歉。
毕忠良握着拳抵在唇上,怔怔看着面前带血的一张口供纸反复思考,问刘二宝“这份口供,可信么?”
“已经打成那样了,应该……”刘二宝其实也觉得很荒唐,可是那药店老板口口声声这么咬定了。
“你说,这可能吗?男人的肚子里会有孩子?”毕忠良在这么问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信的,唐山海连日来的反应,陈深的维护,苏三省的隐瞒,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这个……处座,我、这不好说啊。”刘二宝整个是懵的,药店老板真是个意外的获,谁也不知道会从他那里得来这么惊人的消息。
“这段时间的盯梢里,有没有唐山海去这个药店的行踪记录?”
“有的,当时没发生什么事情,觉得他去药店没什么奇怪,”刘二宝一边回忆,一边想“只是跟着的人说,唐队长那时候有些恍惚,都没发觉有人跟得那么近。”
毕忠良夹着雪茄,眯了眯眼,眼睛从口供上一行行扫过,“你说,要真有,孩子会是谁的?苏三省吗?”如果是苏三省,那一切才解释得通,为什么临时销毁唐山海的证据,又着急推李小男出来挡枪。
“可是我看,唐队长一向都看不上苏所长的。”
毕忠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看不上就对了。”因为看不上,所以苏三省才会秘密囚禁他,对外一点风声都不露,为的就是逼他就范。因为看不上,唐山海宁愿通知自己,也不肯遂了苏三省的愿。
“那处座,这事儿……咱们怎么处理啊?”
毕忠良起身走到窗边,撩开一角,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半晌才回头轻松地笑笑,“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了。”
“试?怎么试?”刘二宝今天脑子一直就是跟不上的,他还沉浸在男人怎么会有身孕的荒唐事情里,问一句跟一句,根本给不出任何建议。
“明天是李小男的头七,陈深不在,苏三省现在也不在处里上班,早上你备好药,和我去接唐山海来处里。”毕忠良放下雪茄,拉开椅子坐下,将手头的口供纸一把火烧了。
“药?”刘二宝没意会得了,摸着后脖子问他,“什么药?”
“不管是真是假,孩子是不能留下来的。”毕忠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指着他鼻子摇了摇。
“处座?这……万一是真的……那不得出事儿了吗!”刘二宝终于意识到毕忠良要干什么,惊了一身汗出来。
“出什么事?”
“唐队长好歹也是李主任的亲戚,咱们这样干,会不会是打他的脸?”
“刘二宝,你今天脑子是没带出来吗?”毕忠良转过身稳稳坐下,扫了一眼弯腰躬身唯唯诺诺的人,“他敢对李默群说实话吗?真出了事,唐山海也只能吃哑巴亏,他怎么敢告诉李默群自己被苏三省占了便宜,又莫名其妙有了孩子这事?”
他毕忠良的手段,可比日本人正经,日本人要是知道了,孩子八成是要活着被拖出来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唐山海宁可急于向自己通风报信,也不肯在苏三省手上多待一天。
毕忠良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宇。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这段时间陈深急于逼唐山海离开行动处了。在他显怀之前,要他离开是非之地。
这段日子过得,可真是纷呈。先是唐山海身份差点被揭穿,接着李小男□□的身份暴露,现在又有情报说唐山海有了身孕……
不得了啊,一个唐山海,弄得行动处两个队长都神魂颠倒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这□□的美人计哪有军统的厉害,不动声色间行动处差点就变天了。
迟早唐山海也是不能留的,也好,先拿他的孩子开刀要是这个孩子真的存在的话。
☆、第28章
徐碧城一早就起来了,手上拿着盒子,里面是一条救过他俩的项链,也是她和唐山海用来演戏的那条,就是这样巧,如今一条在苏三省手里,剩下这条今天她想埋进李小男坟里。
唐山海只穿着衬衫,还没有套西装,坐在桌面戳弄着煎蛋,看见徐碧城出来打了个招呼。
“起来了,吃早饭吧。”
“好。”徐碧城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牛奶瓶子失手打翻在桌子上,她匆忙拿布抹干净。
唐山海把自己拆了还没喝的那瓶递过去,“喝我的吧。”
徐碧城本来顺手要接,迟疑了一下,推到唐山海面前,“你这水土不服到现在,早饭都不好好吃了吗,我一会出去喝点豆浆,你把牛奶喝了。”
唐山海有点尴尬,摸了下鼻尖,他确实没胃口,又抵不过徐碧城少见的认真,乖乖喝了几口,“你……一会去哪?”
徐碧城心里挂念陈深,拿出项链盒子,“今天我和陈深一起去看李小男,这条项链原本就是属于她的,我……该还给她。”
唐山海看了眼盒子,点点头,“要不,我陪你去吧。”
徐碧城心里想和陈深单独呆会儿,便推脱,“不用了,你吃了早点去处里上班吧。”
他们说话间,听见隔壁开门声,徐碧城立刻就起身跟着打开门,“陈深,等等我。”
陈深又是一夜没睡的模样,头发都乱蓬蓬的,手里抓了一束乱七八糟的花,报纸包着都是白的。
他站在门口,夹克里面衬衫下摆都没好,透过徐碧城看见唐山海望过来的目光,看见他盘子里几乎没吃的早饭,下意识走上一步想开口说些什么,继而又愣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只冲徐碧城点头,“走吧。”
唐山海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走到门口,眼睛看着徐碧城,余光却在注意陈深,“真的不用我陪着去吗?”
陈深在徐碧城面前表现的没有那么冷漠,他晃了晃手里的花,抖得白色的落瓣满地都是,“就不麻烦唐队长了。”
“好。”陈深神不好,唐山海也没多说什么,只好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走了。
直到听不见楼梯间的脚步声,唐山海才回身穿了外套,拿着包下楼了,他知道今天是李小男的头七,就没多说话,人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总是更加难受,他可以理解。
他心里有事,走到楼下一摸口袋,发现车钥匙不在,便自嘲地笑笑,打算上楼拿。才转身,就听见身后车喇叭按得极响,一辆车子慢慢滑到他跟前,车窗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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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忠良那一贯面带三分笑意的脸露了出来,和他说话,“唐队长,忘拿钥匙了?那一起吧。”
唐山海不知道毕忠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国富门路,只是人到了跟前,不好装看不见,便礼貌地同他点头,“是啊,就不麻烦处座了,我上去拿一下。”
唐山海拒绝时,刘二宝已经下了车,到另一头帮他开了门,哈着腰请他上去。
毕忠良在车里道“快上来吧,早上外头冷,你身体又一直不好。”
“处座……”
“我难得送李主任的外甥女婿一次,这个面子你总要给我的吧”
毕忠良说得客气,唐山海实在没什么理由坚持,只好上了车。
“麻烦处座了。”
毕忠良等他上了车示意刘二宝开车。
唐山海坐着有些不自在,毕忠良的视线仿佛能看透什么,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笑有些勉强,转头与毕忠良对上,“处座是有什么事?”
毕忠良知道自己的视线过分直白了,就敛起来,和他说笑,“还是碧城眼光好,有福气,挑了唐队长这么一表人才的。”
“处座客气了。”不对劲,今天的毕忠良和平常假意的夸赞又隐隐有些不相同,但唐山海一时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就只能耐着性子在车上和他打太极。
“哪里是我客气,这是实话,上回我老婆见了你回去直夸,回头就给陈深定了好几套西服,说人要衣装,谁知那小子根本就不穿,白白挂在那里。”毕忠良仔细打量着他,从眉眼到身段,确实是长得好,但再好他也是个男的,到底陈深和苏三省究竟迷他哪里呢?
他们正聊着,唐山海觉得颇为吃力的时候,就觉得车身一震,刘二宝回头说“处座,唐队长,到了。”
唐山海撩开车窗帘子一看,小小呼了一口气,“今天多谢处座的顺风车了。”
毕忠良察觉到他松口气的表情,笑了笑,“哪里,山海,一会放了包先到会议室,我们开个短会。”
唐山海不疑有他,点头,果真放了包就去了。
他到了会议室,发觉空无一人,愣了一下直觉不好,转身时就见毕忠良带了几个人进来,反手锁了门。
“处座,您……这是什么意思?”唐山海面上镇定,心念急转。按说他最近完全没有和陶大春、交通员联络过,不会有新的漏洞让毕忠良察觉,苏三省也不会无缘无故又来翻他的旧账,到底毕忠良是发现了什么?
“山海啊,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听到一件荒唐的事,想来和你说说。”
毕忠良走到会议桌前,自己先坐下,又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唐山海坐下来说话。
唐山海拉开椅子,强作镇定坐在他手边,手臂蓄力,指刀在两指间露出锋刃,“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处座特意要和我说。”
“刘二宝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唐队长最近身体不好,是有了孩子的缘故。”毕忠良不打算拖时间,索性与他挑明,看他的反应。
唐山海没料到毕忠良会知道这件事,脸色瞬间煞白。窗外天色变暗,忽然打过一道闪电,照见毕忠良脸上的笑里开始渗出来丝丝寒意。
“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想处座不该信吧。”唐山海僵着脸色,装不出轻松来。
毕忠良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渐渐捏紧“也是,可是不验证一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啊。”
唐山海承受着肩上的压力,缓缓开口,“那不知道您想怎么证实?”
毕忠良冲刘二宝使了眼色,就见他从一旁的壶里倒了一杯褐色的液体出来,那若隐若无的药味一瞬间扩散了出来,唐山海只一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唐队长把这药喝了,我想,就能替我解惑了。”
“处座说笑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天方夜谭,怎么有证实的必要。”说到最后一个字,唐山海骤然发力,一手锁住毕忠良手肘,指尖锋刃反手削上去,毕忠良一直抓着他肩膀,从他双肩肌肉蓄力开始就察觉到了,然而没想到他速度太快,闪躲间还是被划伤了脸。
唐山海一击没成,抬腿踢了一下桌脚想借力反震开毕忠良,毕忠良这第二下却没躲,雪亮的刀光擦着他眼睛划过,他手上两指用力一压,按在唐山海肩井关节上,待他吃痛手松时立即反扭了他的手臂将他按在桌面上,“唐队长不愧是前军统机要处的主任,身手倒是了得。”奈何,毕忠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手都是用人家活生生的命锻炼出来的,面对一般的杀招根本不惧。
唐山海被他反锁了手臂整个上身都压在桌面上,无法挣脱,高声道“毕忠良,你这样是不把我舅舅放在眼里吗?”
“唐山海,不管你肚子里有什么,这一碗药下去,都该没了,你拿什么去和李主任告状呢?”毕忠良单手抹了下脸上的血,森冷笑道,“就是真有,你还真能告诉他吗?”
“唐队长,把药喝了吧。”刘二宝见时机到了,便将药碗递到他面前,几个手下人过去一起将唐山海压着跪在地上,三四个人紧紧抓着他手臂,手指插进他发间逼他仰着头。
“毕忠良,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放开我!”唐山海看着近在眼前的药,不断后退。
窗外雷声不断滚落,像是就在耳边打响。
屋里每个人的脸上都被那雷光映得狰狞无比。
毕忠良从刘二宝手上拿过碗,一把扣住唐山海的脸颊,脸色冷漠,又带着狠意将褐色的药汁不容分说灌进他嘴里,他看着唐山海拼命摇头挣扎,却无法阻止药汁被灌入。
他看着唐山海的表情,从惊讶到畏惧再到绝望,心里毫无波澜。
良心?
良知?
那些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用不上的,拥有这些的人才是死得最快的。
唐山海呛咳着满嘴苦涩,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一路都冰冷刺骨。
毕忠良将空碗重重磕在桌上,掐着唐山海的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特工总部这个地方,即使有阳光,那也都是绝望的,可我至少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你不应该打破这份平衡!”毕忠良看着唐山海渐渐皱起来的双眉,低头向他身下看去,发现那里渐渐染出红色,“这就是代价。”
唐山海只觉得小腹开始一阵阵的坠痛,有什么要从身体里面剥离开来,而他惊惶无措地想要留住。
毕忠良松开手,挥了挥,在唐山海面前,掐断了会议室的电话线,“唐队长喝多了,就让他在会议室好好休息休息,谁也不许进来。”
唐山海痛得厉害,浑身都是冷汗,已经没有人抓着他,他却疼到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蜷缩在地上,“毕忠良……我要、去、去医院。”他知道此刻痛骂和逞强都无用,便抓着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分卷阅读29
毕忠良的西装下摆,揪紧在手里不放,“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放心,我看你不至于这样就死了。”毕忠良蹲下身好整以暇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整了整衣服,“走吧,把门关好。”
毕忠良走时顺手关上了灯,会议室里暗了下来,突兀的雷云笼罩在天空上,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唐山海眼前有点模糊,汗水滴进眼睛里,一时涩得厉害,眼前都是重影,他听见窗户上不断被雨水拍打的声音,他闻到阵阵血的腥味在周身散开,他知道下身已经一片湿红。
唐山海想也许一切都只是错觉,他抱着微弱的希望伸手在下腹拂过,慢慢把手放到眼前,张开五指,看清上面红色的血,愣了愣,回头看到自己身下拖着的血痕,转而用力咬着唇维持清醒不肯放弃,双手用力一点点向门前爬去,然而这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根本够不到门的把手,只好不断叩响门板。
“开开门……开门……”红色的血印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重复留在门板上,他看着那不断加深的血迹徒劳地敲着门,他知道外面守着毕忠良的人,谁也不敢靠近这里。
唐山海不断喘气,下腹痛得几乎麻木,他一只手伸下去按着小腹,似乎在自己安慰自己。
“开门……”
他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来来回回,但是谁也没有进来。
“开门……”唐山海的头渐渐低下去,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睛盯着门缝里透过来的光,”陈深……”
☆、第29章
走廊上的人装模作样走来走去,窃窃私语,在毕忠良看过来时又低着头互相转换眼色。
毕忠良将会议室里切断了一截的电话线进口袋里,不在意地笑了笑,“唐队长喝多了,可能是和碧城吵架了,这会儿在里面休息呢。”
刘二宝配合他,冲众人挥手,“散了吧都散了,别来打扰唐队长了。”
柳美娜站在人群后面,一直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风姿绰约地往毕忠良跟前凑,“哎呀,这么好的男人,碧城怎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处座你说是吧。”她边说,边拢了拢耳边特意烫卷了的发,眼角带着春意,向门里瞟了一下。
毕忠良知道她一直对唐山海不死心,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转了个身向另一头走去,“美娜,今天新做了发型?”
柳美娜见毕忠良终于察觉到今天的心打扮,格外高兴,捂着嘴笑道“处座眼光就是好,这不,一会啊我请个假,要去见老同学呢。”
毕忠良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大雨,“现在要出去?这么大的雨,你这出去也不方便啊。”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柳美娜看,审视着她的表现。
柳美娜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闻言一脸不高兴,“就是说啊,真是晦气,明明早上起来还不错呢,一会儿就下这么大了。可是啊,我这个同学真得见呢,不瞒您说,当年念书的时候他还追过我呢,处座,你是晓得的,我这吧……什么都准备好了,总不能让一场雨给浇灭了吧!”她明明白白告诉毕忠良这是一个十分看重的约会,断没有因为一场雨就失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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