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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林启道:“人家怀里藏的是许多小娘子送的香囊……”

    “就他切。”颜怀说着,又凑到林启耳朵,轻声道:“无咎你不如借我两首诗备着,免得一会我斗不过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华诗库。

    这般想着,林启无奈道:“你还要跟人家斗……”

    文会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场上众人依旧是兴趣盎然,每有佳作,便传阅来传阅去,偶尔会有一些在面容娇好,身姿婉约的佳人出来唱上几首,还有伴舞。




第107章 让你先装
    林启见李蕴儿转过头不让自己看,心下哑然失笑。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侧脸上隐隐的一点婴儿肥,皮肤白皙,十分可爱。

    他不由心中暗想,如果她是江茹的话,这反应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

    于是自得其乐地抿了一口酒,轻轻笑了一下。

    旁边方芷柔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见他往李蕴儿那边一直瞄,还这样时不时低头傻笑的样子。方芷柔心里边隐隐泛了酸味,一转头又看到翦秋打量的目光,她便往后挪了挪,如护犊的老母鸡似的,把林启与翦秋的目光隔绝开来。

    但她在林启面前向来是百依百顺,却也不敢在这种场合把心里那一丝丝的醋意发作出来。只好捧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柔声问道:“林公子今日不作诗许多人都盼着呢。”

    “我又不会作诗,再说了,你看这满地的才子,也不差我一个。今天出来,就当是春游好了。”

    他这边如春游般,正津津有味地欣赏古代这项娱乐活动,那边葫芦吃了点心,低着头,已隐隐有呼噜声传出来,竟然是睡着了。

    颜怀也是昏昏欲睡,连絮絮叨叨的兴致都没了。

    接下来却轮到林平江作诗,他有个秀才功名在身上,是如今文水县风头正盛的大才子。他一起身,众人的目光俱是看向他,各自期待起来。

    向祝圣哲拱手后,林平江也不多说,张口便吟道:

    “画屏深掩瑞云光,罗绮花飞白玉堂。

    银榼酒倾鱼尾倒,金炉灰满鸭心香。

    轻摇绿水青蛾敛,乱触红丝皓腕狂。

    今日恩荣许同听,不辞沈醉一千觞。”

    一诗念毕,座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林平江不愧是文水县第一大才子。

    卢培忍不住赞道:“此诗可为今日魁首。”

    祝圣哲也不抚须叹道:“好一句‘今日恩荣许同听,不辞沈醉一千觞’,有才情,有气魄。”

    一时间园中读书人们交头接耳,纷纷叹服不已。

    又有一名身姿绰妁的粉衣舞女婷婷袅袅地走来,作了一个万福,说道:“奴家愿为林公子唱诗。”

    伴着琴声悠扬,那边佳人歌声婉转。

    林平江脸带矜持笑意,斜眼瞄了林启一眼,轻声道:“蠢贼们,可服气了”

    颜怀哼道:“你这诗,也就一般般,嚣张什么”

    林平江冷嘲道:“今日是文章诗词盛会,你却在那里喋喋不休些琐事,平白污了我的耳朵,却不知你可有才华”

    颜怀大怒,愤然起身,指着林平江骂道:“你这狗皮倒灶的东西,我自说我的,与你何干”

    “泼妇骂街!”骂完,林平江又自持是有身份的人,只好扬声道:“我不屑与你做口舌之争,你若有本事,便用诗词与我相辩,若无才学,自己夹着尾巴滚吧。”

    颜怀心道,这家伙刚才做的那首诗不错,不好骂这个。

    只好实事求是地骂道:“什么不愿与我做口舌之争,你那是争不过我。你这心眼比针孔还小,也配读圣贤书”

    他骂声颇大,一时间便有许多人围过来,指着颜怀嚷嚷道:“林兄刚才说了,这是雅会,你若会作诗就作,不会就滚出去。”

    “就是,我看你是嫉妒林兄的才学吧……”

    “哟,你们看,跟这人一起的不就是那个抄诗的跑堂吗果然是蛇鼠一窝。”

    林启心中好笑,这些文水县的读书人倒是眼尖,但我又没惹你们。

    哦,对了,这些人要来踩我了,一会要不要打他们的脸

    颜怀早就从林启那里要了几首诗来,到也不虚,狠银又瞪了林平江一眼,道:“作诗就作诗,谁还不会似的。”

    说罢,他负手吟道:

    “是宴裁诗走马成,冷羮残酒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颜怀一诗念毕,满座动容。

    这个时空里没有李商隐,林启也是前几天与颜怀聊天才知道的。刚才给颜怀的几首诗,这首便在其中。

    为了应景,颜怀其实将这首诗改了几个字,把一首称赞别人的诗改成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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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家来抄诗
    众人的目光看来,李荣之依旧是那一幅中正平和的样子,坐得笔直如老僧入定的。

    颜怀刚开始见他一身布衣,还以为是什么平常人家的读书人,此时不禁诧异道:“他竟是李府的二公子。”

    方芷柔点点头,轻声道:“是,他与李府旁人有些不同。”

    这句话从方芷柔嘴中说出来,颜怀心中暗忖,李府是方小姐的仇人,这李荣之竟能得她一句夸赞,倒还真是个人物。

    再看那李荣之一身破旧麻衣,却神态安详,不卑不亢。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一袭华贵的衣裳,心里忽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边李荣之见祝圣哲眼光也看来,只好起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说道:“晚辈不会作诗。”

    祝圣哲微微一笑:“你读书刻苦,却不会作诗”

    李荣之道:“诗词怡情,晚辈既未证得大道,亦无情可怡。”

    李蕴儿连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二哥十二岁便会作诗,他那时的诗拿出来,也可以压过在座所有人。”

    她说完,又怕祝圣哲不信,忙道:“我念给大家听。”

    下一秒,少女张口吟道:

    “昭代数人物,谁似我公贤。平生落落磊磊,常以义为先。广立城中礼学,盛集山西义社,良法自家传。

    阴德有如此,眉寿不须言。圣天子,方右武,复宗文。诗书马上,看君父子共争先。伫听天山三箭,还共秋闱一举,相继凯歌旋。金印大如斗,富贵出长年。”

    “好!”

    一词念毕,林平江先赞了一句:“好!好一句‘昭代数人物,谁似我公贤’,李公子此词,小生心服口服。”

    他说完,斜看看向颜怀,意思分明是“我对你不服”。

    李荣之嘴角却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十二岁那年作的词呵,恍如隔世。

    “平生落落磊磊,常以义为先。”

    那时候,他以为,李家开棚济粥,搭桥铺路,真的是良善人家。

    犹记当时,李平松摸着自己的头说:“荣之,希望有一日,李家能以你为荣,老父能以你为荣。”

    于是十二岁的李荣之心潮澎湃,提笔便写下“诗书马上,看君父子共争先”,意气风发,父子同心,愿将李家从商贾带入官宦书香门第。

    到头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如此想着,李荣之看了一眼身旁的李蕴儿,却也未说什么,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疼爱与怜悯。他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儿时乱填的词,不当污了大家的耳。”

    李蕴儿却未能捕捉到二哥神情中那一丝失落,斜眼看向林启,问道:“臭跑堂的,你难道还有诗能压我二哥一筹不成”

    见林启苦笑不答,李蕴儿便有些得意起来,顾目四盼,又看了眼翦秋,心想:小美人,这下知道那臭跑堂不如我了吧。

    林启见李蕴儿那小小得意的样子,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明眸透琼瑶,满是天真态。

    记忆里,江茹微微扬着头,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俱是得意的笑容:“你看,我说了吧,侧方停车我也是能停进去的,以后不许再拿我把你车撞了那事说我……”

    那时候,傻头傻脑的女博士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里尽是纯粹的喜悦,和此时文会上这个小丫头别无二致。

    下一刻,林启微微甩头,驱散心中那一丝彷徨。

    “不如试探一下好了。”

    如此想着,林启向李蕴儿拱手道:“听这位公子吟了一首词,在下也突然来了灵感,各位不妨一听。”

    他要作诗了

    “这跑堂,好深沉的心计,这是想要压轴吗”

    颜怀却是心中一喜,心想,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现在,重头戏终于来了。

    所有人还在错愕中,林启也不多说,开口吟道:

    “画栋新垂帘幕,华灯未放笙歌。一杯潋滟泛金波。先向座中人贺。

    富贵吾应自有,功名不用渠多。只将绿鬓抵羲娥。金印须教斗大。”

    此词一出,众人心中一怔。



第111章 江城子
    “无咎……无咎……”

    直到颜怀拉了拉林启的衣角,林启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举目四望,文会已经散了。

    李蕴儿就是江茹

    他只觉得脑海中一团浆糊,震惊、狂喜、担忧、悔恨各种思绪不一而足,不确定又希望是,希望是又担心不是……

    她真是江茹吗不是的话,她为何会懂这首词

    是的话,她为何不与我相认

    因为李慕之是李水衡

    不对,若是这样,她也不应该拿出这首词来。

    是因为恨我

    果然是因为恨我。

    “你这个骗子……”回忆着江茹那一句似嗔似怨的话,林启只觉得心里微微颤抖。

    当李蕴儿的衣角消失在圆拱形的门后,林启便拔腿追了上去。

    出了四宜园,看到李蕴儿上了马车,他快步上前,将手搭在马车上。

    “请等一下……”

    唤了一句之后,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车夫带着奇怪的目光看来,林启想了想,还是低声唤道:“李小姐,能否与我谈一谈”

    车帘被掀开,巧儿探出头来,问道:“林公子你有何事”

    帘子后面隐隐能看到李蕴儿的脸,她眼神中带着些疑惑。

    宝马雕车,馨香入鼻。

    “江茹……是你吗”

    他终究还是问出口。

    这一个瞬间,他觉得时间都静止下来,耳中一片安静。

    带着一丝期待,他在等那一个答案。

    李蕴儿愣住。

    过来一会儿,她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道:“神经病啊,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骗子……”

    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李蕴儿说的,另一个是江茹说的。

    林启呆了呆,又问道:“江茹”

    李蕴儿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什么跟什么嘛,你的词输给我,不服吗”

    呃,这小丫头,你倒是说一句“是”或者“不是”啊……

    林启皱了皱眉,带这些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那首词是你作的吗”

    李蕴儿脸一红:“当然不是我作的,我,我可是都说过的,那,是我二哥做的。”

    “但这首词……这首词……”

    “怎么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作出更好的词把我比下去啊。”

    李蕴儿气鼓鼓地说了一句,拉过巧儿的手,将车帘放下。

    “我们走。”

    车轮轻轻滚动,车顶上的缨穗缓缓摇摆着,往前行去。

    林启低头想了想,还是跑步上前,伸手去抓住缰绳。

    他手上伤还未好,这一拉,马上便扯出血来。那车夫吓了一跳,还是停了下来。

    “你神经病啊。”李蕴儿探出头来轻轻骂了一句,又看见林启手中的血迹,以及他神情中的一丝郑重,她心中那股小小的怒气终究消散,轻声道:“也不怕伤着了自己,多危险啊。”

    林启暗想,这是在关心我吗如果不是江茹,为何要关心我

    但如果是的话,她这反应也太奇怪了。

    如此想着,林启微微蹙眉,又见那车夫带着好奇的神色看来,他心中微叹,眼下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不服气你作出更好的词将我比下去啊……”

    林启于是直视李蕴儿的双眼,轻声念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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