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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境有冻离
余党密谋刺杀,应该是在他的身边有眼线,知晓他来的是南浔而不是下了江南,所以才会在这南浔设下重重埋伏,等待合适的时机,想要一击致命。
他们也没有想过回去,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在事后咬破牙中的毒药包,毒发而亡。
当燕承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离那场刺杀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他肩上和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只是余毒的毒性偶尔会在夜里折磨得他鬓发湿透,只不过这一点从未被楚茗知晓。
这两日燕承启和楚茗正在拾回京的东西,同文学堂没有关闭,而是燕承启再招了一位夫子任教,并承诺按年给银钱和粮米,也算是给南浔镇的孩子们一个交代。
然而燕承启发现楚茗有些倦怠,每日神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常常看着洵儿发呆,每日也有些魂不守舍的。
燕承启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么些年了,楚茗的心思他大抵也通晓了几分。
南浔镇善茶,以茶园为生,四月正式春茶采摘的最好时节。春日熙熙,也是茶园最热闹的时候。婷婷婀娜的姑娘们穿梭在碧叶翠丛之中,像是万绿丛中一抹亮丽桃色。
楚茗自己也有一处私产,一间不大不小的小园子。茶园虽然不大,但质量尚佳,采出的茶叶也刚刚够他喝。每到三四月份,楚茗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去茶园里坐一坐。
这天夜里,楚茗自己拎了一坛竹叶青,去了茶园。
他素来不擅饮酒。在上京为官时,瑜儿在他身边。因为瑜儿常与商贾打交道,生意场上无论如何也不了酒,所以他的酒量甚好。他们一起出席酒宴时,楚茗通常不会沾到一滴酒因为楚瑜都会帮他尽数挡下。
瑜儿……也不知道他在上京,现在怎么样了。
楚茗有些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酒坛子,还是拍开了泥封,仰头饮下一口。
燕承启这天夜里没有找到人,问了许久,才从洵儿嘴里问出来楚茗是去了茶园,当即就起身去茶园找楚茗。
燕承启到的时候,正是月也朦胧,人也朦胧。
楚茗窝在一把老藤编的摇椅上,半眯着眼,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夜幕上的玉盘光辉流转,撒下皎洁的光辉,照得月下玉人肤白通透,眸色浅淡。他今日竟然罕见地穿了一身雪白内衫,外披一件轻薄的同色鲛绡。长发未束,三千青丝泻在肩上,腰间,远远看去,宛如不染俗世的谪仙。
燕承启踩到一根树枝,停下了脚步,眼睛有些看得直了。
楚茗听到声响便向他这边瞧过来,他脸上染上了两片薄红,眼波流转,唇角啜笑,似乎是无声的邀请。
燕承启强自压下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走过去握住了楚茗的手腕,又看了看一旁的酒坛,无奈道:“予,和我回去,你醉了。”
楚茗瞧着眼前这个人,月下的他眉眼比平时更柔和,止不住的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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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茗双臂挽上燕承启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低声道:“嗯,醉了。”
燕承启几乎是在楚茗微热的身子贴上来的那一刻就起了反应,他咬着牙想要将楚茗推离,可楚茗竟然像是一块糯米糕,紧紧地贴着他。
“予,你先松开,我,我怕我忍不住。”燕承启额上掉下一滴冷汗,“我不想在你这样糊涂的时候,欺负你。”
楚茗心里一热,微微弯了唇角,微微踮起脚附身在燕承启耳边道:“端泽,做你想做的事吧,无须再忍。”
他在燕承启耳畔说,热气全吹进燕承启的耳朵里,那股子酥麻一直麻到燕承启心里去,燕承启将楚茗的脸扳过来,与他额头相抵,眼神幽深而危险:“你会后悔的。”
说完便一把抱起楚茗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在藤椅上,深深地吸在楚茗的秀气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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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楚茗难耐地喘了一声,闭上眼,不敢去瞧燕承启眼里燃起的那两簇火焰。
他其实并未酒醉,神智尚清,只是借这坛酒……
“啊……”
楚茗将脚趾蜷起来,不安分地挣动了下身体燕承启竟然隔着布料,在轻轻揉搓他的那话儿!
光滑细密的杭绸带着些许凉意,揉在那地方,十分刺激,激得楚茗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觉得一股火从身体内部烧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燕承启拍了拍那湿漉漉的布料,轻笑起来,“是不是这儿想我想了三年?”
楚茗想抬起腿来踹他,熟料燕承启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抓住他的膝盖,往两旁掰,直接就撕了衣服,将那私密之地露出来。
楚茗天生肤白,腿根又常年不见阳光,自然白嫩,在往上一点,是一条浅粉色的褶皱,此时正在空中不安地缩着。
燕承启着魔似地瞧着那处一缩一缩,竟然忘了动作。楚茗觉着他一直掰着自己的腿,却没有动作,不由睁开眼去瞧,却瞧见燕承启这样认真地盯着那里看,心里的羞愤一下就涌上来,将腿要合拢:“别,别看了!”
燕承启这才有些回神,勾起唇角,俯下身子朝他腿根吻了过去,一路吸吮着那娇嫩的皮肤,流连至那浅浅的褶皱。
一阵风吹过,茶树清香的味道弥散在空中。
叶子簌簌抖动,却掩不住那断断续续的低喘。
“啊……嗯……不要……别舔,啊!……”
燕承启的手指也没有闲着,一路剥开了楚茗身上碍事的衣服。
楚茗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捞上来的鱼,躺在砧板上只能不住地喘气挣扎,可却都是徒劳之力。
舔着舔着,那地方愈来愈湿。分不清到底是燕承启的津液还是那地方自动分泌的蜜液,燕承启满意地撑起身子,将右手的两根手指送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瞧着楚茗涨红的面颊和潋滟的眸子。
毕竟是三年没有过情事,那里确实紧致的有些出乎燕承启的预料。
“予,你这么湿,为什么还这样紧?”
果不其然,燕承启瞧见了楚茗的脸红到滴血。
“别、别说了…………嗯!”
燕承启对他的身体毕竟熟悉,很快就找到那一点,手指微微一屈,楚茗身体便几乎是弹跳一下,支支吾吾地呻吟。
燕承启知晓大概是差不多了,便突然将那两指抽了出来,抽身离开,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
楚茗此时身体里所有情欲都被挑动起来,所有敏感的感官都被调动了,后面突然没了人照拂安慰,他觉得空落落的难受得紧,难过地在藤椅上翻蹭着,鬓发全湿,长丝缭乱,两道秋波盈盈地盯着燕承启,似是已有了泪光。
“端……端泽……”楚茗有些颤抖地叫他,“抱抱我……”
那模样可怜至极,又带了几分风月的楚楚动人。
燕承启下身已经胀热到痛,阔别三年,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他又如何把持得住?但他仍旧慢慢地解着亵衣,不过是增加些待会闺房之乐的筹码罢了。
“予,你过来。”
楚茗简直要被他搞疯了。他这幅模样,腿已经软的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还要他怎么过去?
楚茗知道后面已经湿了大片水渍,他咬咬牙,强撑着从藤椅上起身,他身子上的衣服刚刚被燕承启脱了一半,他一起身就挂在臂弯上,将脱未褪,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刚一失去藤椅的支撑,他就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走到燕承启面前,楚茗已经像是个煮熟了的虾子,全身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雪白的鲛绡披覆在身上,半遮半掩,衬的胸口两点红梅犹为诱人。
燕承启瞧了瞧满园的茶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将楚茗拉到身前,楚茗一个踉跄,跌进燕承启的怀里,还未等楚茗说什么,就觉得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他后穴边,慢慢地磨动。
楚茗被他带着抵到一处茶树前,此刻他后面那股子痒劲顺着脊骨直冲后脑,那种渴望是刻进骨子里的熟悉与思念,更是久别重逢后的火花。
“进……啊……”楚茗身前的红樱被一只微凉的手把玩揉捏,玉白的脚趾紧紧蜷起,长发已经完全汗湿了,黏在背上,黑白分明。
“予,你叫句燕哥哥来听听。”燕承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叫了,燕哥哥就带你快活。”
此时楚茗平日里那些意志力尽数化为齑粉,他只盼着那处能被填的满满的,他又恨极燕承启这时候占尽便宜,却又不得不低头,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来:
“燕……嗯,燕哥哥……啊!”
那火热的铁杵从后方有些粗鲁地捅了进去,将他每个褶皱都撑了开来,虽然有些疼痛,但好在早已是蜜液津津,所以并没有撕裂开来,反而是很好地吞了进去。
太……太大了……
楚茗被他从背后抱住,燕承启一直手臂环在他腰间,另一只手却是在肆意玩弄他身前的红粒,身前身下两重刺激,激得楚茗身前再一次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楚茗双腿大开,被他重重的顶弄顶得不住向前抬身,几乎都要撞到那茶树上,燕承启抬胯抽送,每一下都似乎要送到最深处,连两个囊球都拍在楚茗白嫩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直捣得水声涟涟,迷乱荒淫无比。
楚茗已经丢了三魂七魄,嘴里也没了把边,全然失去了理智,喘息着一边浅吟一边说着讨饶的话:
“燕哥哥……啊,燕哥哥,饶了我,嗯……别,哈……别再那么深……太大了……啊啊……”
燕承启望着那浮着一层密汗的赤裸肩背,那被颠得像是欲飞的蝴蝶一般的肩胛骨,欲念更甚几分,只想狠狠地将这个人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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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想完完全全从头到脚都占有这个人!
楚茗的乳珠已经被他蹂躏得红肿异常,颤颤地挺在半空中,软中带硬。
那窄穴一抽一缩,吸得燕承启爽入云霄,熟稔地找到一个位置,果不其然,一撞,楚茗就眼眸含水,全身一个激灵,细细地叫出来已是有了哭腔。而他身前毛丛之中的那话儿虽然没有人抚慰,却竟然被做到射。
“啊啊……”
燕承启亲了亲他湿透的鬓发,却像是个没有被满足的孩子一样娇纵:“予,我要你为我采茶。”
“啊……?什么!嗯!别……什么采……哈嗯……”
楚茗被他顶得脑子里的所有理智已经碎成一片片,他下意识就想去抓个东西支撑着自己,抓向茶树的手却突然被拦下,耳边湿热的声音响起来:“用你的嘴,采给我!”
“什,什么?!”
楚茗一惊,回头满是不可置信地瞧着燕承启。
燕承启抬起身子抽出大半,又是狠狠地一撞,后穴吞吐大物,那一片私密的嫩肉,便尽数任由他抽插。楚茗全身软得像是一滩水,要是没有燕承启在他腰间提着他的一只手臂,他怕是现在站也站不住。
“不要?”燕承启看出了他的抗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缓了动作,炙热的肉棒在穴中那一点旁磨蹭,一会儿就点一下,戳得楚茗眼里的水光终于洒了满脸,眼角红成一片。
楚茗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雅君子的模样,纤尘不染,和他现在这幅被欲望浇灌的神态实在是太不相同,略蹙的眉,潋滟的眸,飞红的颊,娇润的唇,只想让人更深地欺负他!
“好哥哥。不要再这样弄我了,我……嗯……我采还不好么!”
说罢,楚茗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俯下身去,用那被蹂躏过得唇瓣笨拙地去叼那第一茬的茶树嫩叶,还没叼到,燕承启钳着他的腰便又是狠狠一送,顶的楚茗铺在茶树上,茶树哗啦啦地往下掉着叶子。
“啪”地一声,燕承启打在楚茗白嫩圆润的臀瓣上:“怎么这样粗心……瞧你,把茶树都要给毁了!好好采……”
他颤着身子,忍着身体里快把他燃尽的快感,咬着牙尽力去用嘴采茶。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极其淫糜的模样。
月光下,茶园中,一望无际的绿,却有一片雪白,上采碧叶,下含红棒。
燕承启抓着他的腰狠狠地操干,带着楚茗一齐登入了欲海的深渊,沉浮颠簸之中,两个人身心无比契合,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与乐趣。
重重砸在那一点上,他将所有的华尽数喷在那甬道之中,楚茗则是已经脱力地像是被抽了脊骨,扑在茶树上,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这才爱怜地退出来,伸手将楚茗抱在怀里。瞧着楚茗那水雾蒙蒙的眸子,心里也暗道今天实在是欺负惨了予。
那雪白无暇的身子上红红紫紫,染上一层薄红。这身体,只为他一个人打开,一个人动情,想一想都快乐得要升天了。
楚茗微微喘了几口气,强撑着身子去亲在燕承启唇上,将嘴中那片嫩叶推入燕承启口中。
“你,你要的茶叶。”
他挑眉一笑,刹那间,天地都失了颜色。
情色异常。
天色尚早。
那不如,再来一发?
燕承启将人抱在怀中,开启了第二轮的耕耘。
事毕之后,楚茗已经抬不起一根手指,只能被燕承启抱着回房。
“予,你是不是不想随我回京?”
“……”楚茗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上还沾有未干的水滴。
“我。我只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燕承启将头埋在楚茗湿漉漉的颈旁,一双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你什么时候想回家,再回家。”
上京永远是他和他的家。
楚茗抬手搂住燕承启的脖子,轻声道:
“端泽,我爱你。”
“予,我真欢喜。”燕承启湿了眼眶,“这句话,只在午夜梦回之时,才有幸听到过。”
可如今,确确实实人在身侧。
微风中,隐约传来一股淡淡的茶香。
茶香醉人,酒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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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楚茗并不记得那一夜在茶香氤氲下沉浮了多少次,只待他第二日下午迟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连从床上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这一动惊到了一旁的燕承启,只见燕承启侧卧在床沿,身上披了一件墨色金纹的披风,手中捏着一张印有禁纹的密报,脸上凝重万分,眉间也不得疏解。
见楚茗醒了,燕承启连忙将那张纸折了折揣入怀中,低下眉眼去问楚茗身体怎么样,只是眼中的忧虑还未来得及全部起来,被楚茗看了个明白。
楚茗摇摇头,清明通达的眸子眨了眨,瞧了燕承启半晌,最终轻轻叹息一声:“你今儿个便启程回上京罢。”
燕承启一把捉住楚茗的手,那只手很很瘦,很凉。手背上的骨头有些突兀,有点硌手。
那只手在他手掌里翻了过来,在他手心里轻轻地挠了几下,将触不触,像是一只春日眯了眼的蝴蝶飞进了掌心,轻轻地在里面扑动翅膀。
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更是一种轻柔的劝解。
“我总算是明白了何谓楚氏双璧,玲珑心思。予,有时我真盼着你能笨一点,看不破这红尘诸事……那样你会比现在过得好千倍,万倍……”
若是看不破,随性而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越是聪慧,所承必定越多。
也不知这到底是老天的恩赏,还是变相的惩罚。
楚茗弯了弯唇角:“你是大燕的皇帝,政务繁多,总在这里赖着算是怎么回事?”见燕承启左右为难的模样,他唇角翘得更飞扬了一些,“将我弟弟丢在上京,要是将他累着了,等我回去拿你是问?嗯?”
燕承启登时脸就黑了半张,有些委屈地质问道:“予!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楚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满脑子都是楚清辞!”
楚茗用力憋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义正言辞地道:“那你还要我怎样?”
燕承启坐在一旁支支吾吾了半天,觉得万般言语那句都很不对劲,憋的满脸涨红,最后像是个没长大的少年一样掷下一句:“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只想着我!”
语毕他就将身子转过去,只是未束的长发从颈间滑落,露出一根红粉异常的脖子和一只微颤的耳朵来。
楚茗闷声笑了好一会儿,才软着身子贴上那紧绷的后背,一只玉臂揽上燕承启的胸膛,眉眼弯弯,吐气如兰:“好端泽,莫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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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启此番来找他,他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相较于三年前,燕承启变得成熟稳重,学会了将情绪隐藏起来,变得似乎让人摸不透他的心到底在哪里,他甚至觉得他有些陌生。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发觉燕承启还是当年那个青年,像是他骨子里与生俱来,抹杀不去的那股子倨傲高贵一样,他那天性的少年意气,赤子之心也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便他如今身居高位,杀伐果决,沉默严肃,也仍旧有一个小燕承启在一个角落里,被藏的很深,很深。
有幸,他是为数不多能进入这个角落里的人。
是的,他喜欢这样的燕承启……喜欢端泽的身上,有股阳光的清香。
“那你怎么补偿我?”燕承启忽然转身,扣着楚茗的手腕半压在他身上,舌尖掠过耳垂,感受到身下的人一阵细微的颤抖,满意地笑了笑:“以身抵债?”
……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他怎么会以为燕承启现在还是个孩子!?现在他明明就是一只大狼狗!……
还是那种口水很黏的狼狗。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楚茗不是很想讲故事。
将人又在身下狠狠地啃了一顿,做得大汗淋漓后,燕承启将人抱在怀里,以手作篦,爱怜地梳着怀里人汗湿的青丝。
楚茗也没有挣开,任由他去。
反正……他也要离开了。
“予……你什么时候回家?好歹……好歹也该给我一个期限,给我一个盼头也是好的啊!”
楚茗垂下密密的眼睫,轻声道:“端泽,等我有勇气去面对皇宫的时候,我再回去。”他有些局促,又似乎有几分愧疚,“我……我还暂时没有能为了你去扛起后宫的勇气……你让我……再想一想,好么?”
燕承启搂着他的手臂突然就紧了,手臂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予,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打昏了带回去,喂你喝一些迷乱神智的药,把你囚在深宫密室,让你痴痴傻傻的,只识得我一个人,只能倚仗我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我……可我又不能!又不忍这样对待你!”
燕承启突然放了手,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屋子里很是安静,屋里隐隐还有茶香浮动,却只能听见燕承启喘着粗气压制自己的声音。
楚茗很想开口安抚他或是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又发现无可再说。他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燕承启,没有爱到愿意回去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端坐后宫,为他打点后宫的事情。
最终,燕承启还是走了。
浓浓的夜色之中,燕承启登上马踏,身边只带了安盈远和一小队侍卫,连夜赶回上京,可见这事情并不是小事。
……这倒的确不是件小事,戎卢大军压境,犯大燕边境,边境险些失守,几处城池告急。
他想留,也是再留不得。
楚茗牵着燕洵的手,站在门口栽的那颗海棠树下送燕承启。
垂丝海棠开了一树,半羞地缀了一树,在格外明澈的月光下,映得楚茗面颊也如玉点红。
此时天色已晚,燕洵困得迷迷糊糊的,努力睁大眼睛,好半天才看清这就是那个救了他的人,拽着楚茗的手,眼泪登时一颗颗地掉下来。
“爹爹,他为什么走了呀,能不能不走……我很喜欢他。”
“总有一天,你还会遇见这个叔叔的。”楚茗遥遥地看着燕承启策马的背影,唇瓣动了动。
那是一句无声的一路平安。
燕桦听闻皇帝归京,喜得恨不得千里相迎当然,迎的并不是他的大侄子,是他久别的媳妇。
燕桦一把抱起刚下学的阿甜,逗弄几番,惹得阿甜一阵阵清越的笑声,笑得直扑进燕桦怀里,圆润的小脸上也红通通一片,像是一只苹果。
“走,阿甜,父王带你去见小爹爹去!”燕桦在燕甜耳旁小声道,“这可是我们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的,没忘记吧?”
安盈远虽然是燕甜的另一个父亲,但是因为他们两个身份特殊,安盈远不仅没有一个名分,甚至外界都并不知晓他们的关系,所以这些事情都做的非常隐秘……平时安盈远就算想见一见女儿,也要百般小心隐忍,时常是远远地瞧一瞧,怕惹了话柄。
燕桦决定带着燕甜去迎接他们一队归京人马,燕甜贪吃,临出发前硬是带着一包甜甜的杏仁蜂蜜酥上路,被燕桦抱着,一路吃得满身碎屑,燕桦倒是也宠溺至极,一句责备都没有。
燕承启老远就见到燕桦了,心里暗骂几句急色鬼,便批了安盈远的假,让他不必跟随着回宫,晚几日再入宫伺候,就说是回来有事耽搁了,便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安盈远和燕桦燕甜三人。
燕甜吃了一路,索性那包点心酥够多,等见到她小爹爹的时候还剩下一块,燕甜眼睛亮了起来,见着走过来的小爹爹,软软地瞧了安盈远一眼:“小爹爹你好久不回来了。”
那小眼神含嗔带娇,看的安盈远心里也软了,爱怜地摸摸燕甜的小脸蛋,轻声道:“这回小爹爹陪你待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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