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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境有冻离
还没等一旁的燕桦暗自窃喜,燕甜就将那杏仁蜂蜜酥递了过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小爹爹,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吃一口好不好?清嬷嬷做的杏仁蜂蜜酥真的可好吃啦!”
安盈远几乎是在听到蜂蜜两个字的时候立刻僵在原地,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
燕桦了几记眼刀后,轻轻笑出声来,似乎时光回溯到很多年前去……
那时,他们还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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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燕桦十四岁的一个潮湿闷热的雨夜里,被褥翻滚间,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却是起起伏伏的喘息。
他似乎是梦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神情总是那么淡淡的,眉眼也淡淡的,挑不出哪里有极其出的地方,却也挑不出来哪里有碍观瞻,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他。若是非要说哪里有些易于常人,那可能就是他白净的肤色和浅棕色的眸子了,那双眸子颜色很浅淡,像是他皇哥哥经常赏给他琉璃珠子,通透明净,在阳光下甚至几近透明。
只不过他与常日疏离恭谨的态度不同,在他的梦里,他衣衫半褪,白皙的细腰毕显。安盈远跨坐在他的腿上,不安分地轻轻扭动,一双平日里似是恭谨实为冷淡的眸子此刻竟然盈满泪光,细细的两拢弯眉紧紧蹙在一起,有种欲拒还休的羞涩。
第二天早晨,燕桦发现,他的被褥上,有一滩干涸的痕迹。
他闭上眼,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润泽发光的唇瓣,都无比清晰。
完了。
他完了。
在燕承启约莫七八岁的时候,皇后娘娘亲自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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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一个年岁相仿的内侍来侍奉他,每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燕桦因为岁数比燕承启还要小上两岁,和亲哥哥的年纪实在相差甚远,又无依无靠,只是担了个皇亲的头衔,所以并不能服众。于是皇帝干脆就将他丢进东宫,也是有一个皇家就是他最大的靠山的含义在里头。燕承启和燕桦可以说得上是朝夕同处,而作为贴身内侍的安盈远需时时跟在太子身侧,因此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
三人之中,安盈远因身份尊卑,总是处于下位,燕桦从小就喜欢捉弄他。例如给安盈远为燕承启准备好的衣服上偷偷洒上污渍,例如给安盈远口渴时递上一大盏加了料的茶,诸如此般的事情可没少做。
他以为这只是年少顽劣,却不想经年轮转,那些年少嬉笑却已上心头。
不谙世事的时候,燕桦曾将野蜂蜜涂于下体,骗安盈远到他房中,说给他糖棍吃。安盈远嗜甜,但下人往往是吃不到那么多蜜饯糖食的,于是安盈远便真的去了燕桦房中。那时安盈远因为不与其他太监同住,心性单纯,竟然真的相信了,蹲下身去舔舐那涂满蜂蜜的,颜色怪异的下体。
舔着舔着,那“糖棍儿”竟然越来越硬,撑的他嘴里满满的,他含了一会,就觉得嘴酸的不得了,而此时,裹在那话上的蜂蜜也都差不多被舔掉了,露出原有的一股檀腥味。安盈远被撑的根本就含不住,只能支支吾吾地泄出破碎的喘息来。他挣扎着要吐出来,可此时的燕桦早已在欲望的巅峰飘摇,又怎么会让他逃出去,一手摁住他的脑后勺,强迫他又近了近,不让他逃脱。将那东西甚至塞进快到喉咙处,快速地抽动起来。
此时他才初尝情欲禁果,安盈远口腔内湿热紧致,才短短一会儿,便尽数交代在他嘴里,他自己也是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安盈远瘫坐在地上,鬓发散乱,眼角一抹浮红,肿胀的唇瓣微开,喘息连连的模样。
安盈远只觉得满嘴腥腻,登时眼睛一红,在一旁连连干呕。
直到一阵时间以后,安盈远才知道燕桦到底对他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自那以后,安盈远便再也不吃任何甜食了。
燕桦从记忆中慢慢回过神来,抢走了燕甜手里的那杏仁蜂蜜酥,一口吞了个干净,看着自己小祖宗果不其然的慢慢红了眼眶,连忙抱着她认错:“阿甜,是父王错了,可父王馋得紧,实在是忍不住吃了,不是故意要抢你给小爹爹的。”说到这,又回头看了一眼安盈远染了几分绯红的面颊,朝安盈远挤挤眼睛,又回头继续安抚燕甜。
安盈远面上更红,似乎也想起来了什么,看着燕桦,低低地骂了一句:“轻浮!”
燕桦似乎听到了,轻轻浮起一个笑,放下燕甜,欺身在安盈远耳畔低语:“再轻浮也是你夫君?盈盈眼光可不怎么好啊!”
说罢,执起安盈远的手:“回家吧。”
自他走后,时间过得飞快,一日一日,同楚茗来讲没有什么分别,自然过得如同流水。
也不知道他在上京怎么样……楚茗听着窗外传来的蝉鸣,有些困倦地想。
已经是入夏了。
南浔佳人相思,上京也有人牵挂。
“陛下,岭南一带新下的一批贵妃荔,产量极少,一共只有三箱,现已快马加鞭送至上京,请问陛下要如何分配?”
燕承启从一堆奏折之中抬起头,有些烦躁地道:“送到太后那里一箱,再送一箱到靖国公府上去……”
“那这剩余的一箱……?”
“送到南浔去吧。”
燕承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安盈远张了张口,思虑了很久要不要把这荔枝难以运输这件事告诉这位缺少生活经验的陛下。
这天,楚茗刚下学,便看见一个很大的木箱摆在他宅子前。
楚茗好奇地瞧了瞧四周,却没见到人,他只好自己将那箱子拖进院子里,决定先瞧一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箱盖刚被打开,一股奇怪的酸味便涌上来,楚茗皱着眉头看去,看到了一箱子……嗯……姑且称之为荔枝的东西。
只不过里面腐烂了大半,所以有股淡淡的酸味,掩盖了荔枝本身的香气。
楚茗思索一番,轻轻笑了出来。
他拈起一枚荔枝,拨开了发棕的外壳,放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盈满口中。
他眨眨眼,眼眶有点热。
这肯定是那个笨蛋燕承启送来的。估计也没有几箱,送到上京就给他送来了吧。
只是没想到,几乎全都坏掉了。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坏荔枝。
这个笨蛋……难得他还有这份心意。
初夏悠长的蝉鸣还在持续,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树,带着油绿的叶子发出簌簌的声响来,流淌的夏意流进人心里。
楚茗突然想回去了。
回到那个笨蛋旁边。
没有他,他怎么在上京好好地生活?
谁的声音散在风里……
“洵儿,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个叔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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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爹爹,我们到上京了吗?”
几根葱白的手指微微挑开车帘,街市上叫卖声,闲谈声,嬉笑声混杂在一起,愈发显出这座燕国京都的繁华。
真是个人气儿足的地方,楚茗有些出神,比起南浔那个宁静古朴的小镇子来说,这里实在是太喧闹了。
感觉袖子被拽住,楚茗回神,看着燕洵微微撅起的小嘴,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啦?”
“哼!爹爹你都不好好听洵儿说话!”燕洵的小脸肉嘟嘟的,像是一只白白粉粉的大桃子,毛绒绒得惹人爱,“爹爹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认真地听别人说话么!怎么今天爹爹自己做得这般差!”
“好好好,爹爹错了。”楚茗弯起有些干燥的唇瓣,“你到底要问什么?”
“爹爹……我们是不是,就快看到那个叔叔了?”
楚茗知道他指的是燕承启,看着燕洵期待的眼神,暗自感慨果然是亲子血缘,想起来燕承启来南浔与他们同处也不过短短几月,竟能令燕洵这样不舍,这般牵挂。
“不是叔叔,”楚茗眯着眼摸摸燕洵睡得毛蓬蓬的小脑袋,“那是你爹。”
……喜,喜当儿???
楚茗看着燕洵一脸震惊,诚挚地补了一句:“亲爹。”
燕洵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复杂。
他爹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爹搞上的?是先搞上有了他,还是有了他再搞上的???
燕洵思索了很久,最后握住他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爹爹,你开心就好。”
马车一路驶至靖国公府门前。
朱门金钉,双狮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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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独一份,气派无双的靖国公府……这一切,竟恍若隔世。
楚茗拦下车夫,给了他一包银锭子,牵着燕洵敲响朱漆大门,门缓缓从内打开,开门的是个老仆人,见了楚茗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请楚茗进去一边去报告楚瑜。
今天楚瑜正值休沐,在家里的后院拿着一把铁剪修剪闲闲地修剪花枝。他看上去似乎是有心事,有点漫不经心地,手中那铁剪好几次都差点落错了地方。
“小瑜。”
“啪”地一声,一支怒放的花枝被突兀地剪断,一朵红艳艳的花落在地上,却无人顾及。楚瑜转过身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瘦了。”楚茗走上前,用手背划在楚瑜清瘦的颊侧,“怎么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
这些年来他躲到南浔去,自此放下,身子养好了大半,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只是楚瑜仍旧是这幅苍白的模样,甚至比以前看起来更加形销骨立,看的人心里千百般滋味。
“哥。”楚瑜眨了眨长长的眼睫,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过了很久,他才开了口,“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言辞间,竟已是略带哽咽。
“我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特意通知一声?”他低低一笑,像是美玉生辉,柔风弄竹,“我瞧你,过得不大好。”
楚瑜移开视线,笑容有些寡淡下去:“大抵是因为记性太好了吧。”
要是能忘了,忘了那眼拙绝情的秦峥,忘了一面都未曾见过的孩子,才能过得好些吧。
楚茗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楚瑜在想什么,忙牵起楚瑜的手,向燕洵走去:“瑜儿,这是洵儿。”
“都这么大了……我记得兄长带着他走时,他才那么大一点点,尚在襁褓,现在竟然都这么大了……”
“洵儿,这是爹爹的弟弟。论说辈分,你该叫他一声小叔父。”
“见过叔父。”燕洵双手拢在一起,深深一拜。
“兄长这礼数倒是教得一样不落。”楚瑜笑着看眼前的小团子,“看来兄长这些年亲手亲为教导洵儿,也是成果丰硕啊。”
“你就知道打趣我。”楚茗捏了捏手心里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以示惩戒。他四下扫视一圈,“真儿呢?”
“在学堂呢。不过我没有让她在学堂住下,傍晚下学的时候就能坐车去接她了。”
“也是,我记性越发不好了……真儿这个年纪,也该去学堂了。”
“哥哥此番回来,还需好好熟悉一下府内朝堂事物……这几年来,陛下……”
秦峥嘴里衔着一根草茎,坐在一个土山包上,瞧着丹虞手里的玉米馍馍,又抬头瞧瞧毒辣辣的烈阳,想了想,将腰间的水壶取下来,递给丹虞:“慢点吃,别噎着。”
丹虞嘴里塞了一嘴苞米面,咧嘴一笑,喷了秦峥满脸干粮渣子:“谢谢哥。”
秦峥:……
秦峥拽起袖子抹了一把脸:“那你慢慢吃着……我,我去看看戎卢公主。”
说罢,迅速站起身,倒退三步,不给丹虞一点喷射的机会。
轻纱麻织的车帘隔着,里面隐隐有奇异的香薰的味道传出来,略有些甜腻。马车两侧垂下来的两串长长的银铃在风中轻轻撞出清脆的响声。
秦峥理了下腰侧的佩剑,对着那马车拱一拱手,略提了声音:“桑公主,不知是否要进午膳?”
马车帘被从内缓缓卷起,甜腻的香味瞬间便更加浓郁,从内扑散出来,里面坐着一个面覆薄纱的女子,眸子明丽动人,妩媚多情,她右眼角处生着一颗小小的泪痣,更衬得她眉眼上勾实在是个乌发雪肌的美人。
“不必了,将军,赶路吧。”
银铃的声响一直未歇,但这女子的声音竟比那银铃还要轻灵三分。
不过秦峥倒是没有多看她一眼,一直微微低着头,视线没有落到那公主的身上。
这公主前几日在他带着戎卢的降书去戎卢王殿的时候,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虽说他曾经流连花海,三千佳丽入怀中,但是这位公主也确实算得上是姿容出众,是人过目难忘……可惜他倒是对她没什么想法……
饶是她再美,又怎么比得上那上京里那个举世无双的人?
秦峥微微回过神来,也没有多看,转身离去。
这位桑公主,天资聪颖,姿容美艳,是戎卢王最宠爱的女儿。听闻戎卢王甚至将她当做儿子一样宠爱,自小便让她上马场,学格斗术,习箭术,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女儿郎,不比戎卢王的王子们差,甚至有略胜一筹的势头。原本戎卢都有传言道可能会出戎卢可能会出一位女性戎卢王,可没成想戎卢被大燕秦峥所率军队打得节节败退,地盘也是一大片一大片地丢,这仗打得旷日持久,也打得戎卢本就蒜皮大点的地上愈发穷困,民不聊生。
秦峥帅才之名,也在草原各部,周边各国声名鹊起。
最终,以戎卢一纸降书为结局,大燕获得了全方位的胜利。
戎卢签了进贡,割地,赔款的条约,但同时他们也提出了一项条件,必须让桑嫁给燕皇,做皇贵妃。
对其他的条件戎卢都退了再退,唯独这个条件,戎卢王无比坚持。
最后,以燕承启的妥协,两国签署了最后的协定。
秦峥从怀里摸出一根被磨得很细的木头来,放在手心里慢慢用锉刀打磨,大约是根木簪的雏形。
“哥,又给真儿做小玩意呢?”丹虞远远便看见河边的秦峥,跑过去挨在他身边坐下。
谁又能想到,战场上宛如修罗,叱咤风云的燕国大将军秦峥,会拿着一把小刀,坐在河边,安安静静地雕一根送给女儿的木簪?
“嗯,快回去了。”秦峥的目光突然柔软下来,“想给真儿再做点见面礼。”
“真儿一定很想你……”
“嗯。”
我也很想他们。
遥遥地,传来一阵泠泠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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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燕承启支着脑袋,闲闲地听下面群臣打口水仗。
“陛下,臣认为此时应该加固边防,让合适的人选镇守边疆。戎卢这一仗虽是已经全胜,但是也只能说是险胜,戎卢的骑射兵团仍旧是一大心头大患,实力不可小觑,而其也是狼子野心,此番将公主送来,和亲的背后其目的乃为司马昭之心,臣认为还应该再拨一笔银子去边疆加强防御……”
“戚大人此言甚是杞人忧天,虽说戎卢骑射兵团名镇四方,可其疆土与我大燕相比,简直是蚤虱比牛。试问弹丸之地,经此番大创,又如何能轻易恢复元气,再来以卵击石?再者,大人说的‘合适的人选’,不会是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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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今在兵部的孙儿吧?……”
“陛下!老臣对朝廷一片忠心!戎卢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众山环绕,机关重重,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臣要是真想将孙儿谋取一席之地,臣何必如此大周折!倒是李大人,既然从前是戎卢人,又怎么会不清楚其厉害?“
”戚大人,你这话可要说得小心些,不要因为李大人投靠我大燕而有偏颇之心……“
”够了。”燕承启烦躁地揉揉眉心,面色阴沉地瞧着金阶之下那个姿颜绝丽,抱着玉笏好整以暇,气淡神闲的楚瑜,这朝堂的争吵好像不关他事一样……燕承启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也沉了下去,“不知楚卿有什么看法?”
被突然点到名的楚瑜惊了一遭。他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昨夜陪真儿玩了一晚上的猜谜,今天只觉得脑子沉重的很,完全不想理人。
在戚大人李大人以及李恣殷切的目光下,楚瑜推了推手中的玉笏。
“回陛下,没钱。”
……
嗯,真是很妙的回答呢。
李恣暗暗想着,不愧是先生!这样聪明地不站任何一派,巧妙化解党派之争的危机!
先生就是厉害!
这样想着,李恣抬眼望去,觉得果然今天的先生似乎更迷人了呢!
燕承启一拍桌子:“怎么天天都是没钱没钱,朕的大燕国库真的已经空虚成这样了吗!”
“陛下,您是要用膳的啊,宫内各位主子们是要用钱的啊!臣以为,国库如此空虚有两点主要原因,与戎卢一战是其一,但皇宫铺张浪也是原因啊!陛下一餐可是抵得上寻常百姓半月的月钱……”
“那朕明天开始吃稀饭,楚卿满意了吗?”
“陛下,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臣提议今天开始。”
……
“散朝!”
燕承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安盈远!你说这个人怎么如此肆意!啊!他眼里还有没有朕!啊?!要不是朕得罪不起他,朕怕楚茗再记恨朕,朕还用这么忍气吞声吗?!……”
“陛下怎么就忍气吞声了?”一道清越的声响从内殿传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声线,听得燕承启当下就止了步子,怔在原地。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声音的主人。
燕承启有些艰难地侧头看向身侧的安盈远,用目光无声地询问。
安盈远叹了口气,附身过去轻声道:“君后今儿个一早就来了,只不过当时陛下刚刚上朝,君后特意吩咐了不必打扰,说他在后殿候着就好……”
“那你怎么不在退朝后告诉朕!”燕承启压低嗓子,声音里带着三分责怪,七分紧张。
“本是想说的……只是奴才实在是没寻到空儿插话……”
……哦。
燕承启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小安子,你看看朕,仪容可还端正?”
安盈远认真地点点头。
“所有人都退下。”
燕承启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地走进去。
楚茗今日着了一身雪白的杭绸云纹长衫,一头乌发并未挽起,只左右鬓发各挑了两缕用一根天青色丝带系在脑后,倒是多了一分随性的清雅。
“予,你回来了。”
楚茗放下手里的茶盏,低眉一笑,眉眼间是说不尽的温柔:“嗯,回家了。”
“回来了?”燕承启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去摸楚茗的脸,“我觉得我似乎是在梦里一般。”
楚茗顺势站起来,搂住燕承启的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走啦,因为除了你,没人会送我那么难吃的荔枝,我要和你讨债。”
“那我还一辈子,好不好?”燕承启吻着楚茗微微抬起的下颚,楚茗微挺起腰,任由他胡乱地亲吻。
“予,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我好欣喜……”燕承启眼睛微微濡湿,他等这一天,似乎等了太久太久,每一个夜里,都在想着这一天的到来,都在思念他。
“诶诶诶,这么大的人了,还红眼睛,好丢人呀。”楚茗眉眼弯弯,温温地笑,“连我学堂里的学生都知道不能在别人面前哭鼻子,要哭都要躲到后院呢。”
他嘴上虽是这样调笑着,却一手解开了腰带。
那袍子很是松垮,或者说是它的主人在穿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系上内扣……腰带一解,衣服就从中间分开,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来。
“陛下要不要亲自来确认一下后殿的予是真是假,是实是虚?”
……
初夏的风从半开的床掠进内殿,吹不散额上的汗珠。
楚茗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揉弄有些酸痛的后腰,瞪了燕承启一眼,警告道:“可不能再来了,不然我待会怎么出去?”
“我抱你出去。”燕承启捏着楚茗系腰带的手,眼神如狼似虎,全是渴望。
“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要学会知足常……哎!你把腰带还给我!”
最后,君后果然是被陛下抱到鸾翥宫的。
实在是蓝颜祸水,了不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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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皇宫后花园茶话会。
宫妃a:你听说了吗,君后第一天回来,就恃宠而骄,非要陛下抱着他才肯回宫呢!
宫妃b:就是就是,依我看,说不定连病都是装的!谁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和别人搅在一起!
宫妃c:我觉得我大概是病了,怎么觉得君后比陛下还好看?……
宫妃a、b: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第四十八章
初秋的风有些黏糊糊地热,闷闷地笼在这将沉未沉的夕阳中。
湿热的鼻息喷在颈侧,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揽在怀里,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楚茗满额是汗地醒来,想要将那沉重的手臂移开。
夏末的日子依旧闷热,他的怀抱实在有点太紧,汗都黏在背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楚茗挣了挣,没有挣开,只好翻过身去掰开燕承启的指节。
好不容易挣脱开,楚茗已经全身上下被汗打透,长长的黑发黏在后颈上,很不舒服。
楚茗轻轻地趿上鞋,随手披了一件穿花外袄,到门口去小声吩咐道:“春桃,准备点热水来,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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