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帕望明月
惜兰终究不忍,她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伤口疼吗?”
沐子卿笑:“你来看我,就不疼了。”
“……”惜兰抚摸着发间的簪子,把它取下来,乌黑的发丝披满了肩头,“这根簪子还给你。”她说着仍恋恋不舍得来回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字句。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沐子卿一字一句说道,正是簪子上铭刻的字句。
惜兰的泪一瞬间就落下来了。
沐子卿拿过那根簪子,端详着:“这根刻得歪歪扭扭的,是不太好看。”他在换下来的血衣里摸索,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差不多的素木簪子:“娘子你看,为夫的手艺又进了,这上面的字不歪了。”
沐子卿把簪子举到惜兰眼前,上面工工整整地刻着八个字: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作者有话要说:锦桓;皇伯伯~皇伯伯~
夏文轩(专心看奏章):嗯?
锦桓(爬到他腿上):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夏文轩(脸红)
锦桓(凑上去):皇伯伯亲亲~
撒花撒花撒花~沐子卿终于出场了!这一卷锦桓的戏份比较少,主要是为了把其他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下一卷开始他和夏文轩的1v1会增加的,然后又一对cp要出场了~猜猜是谁呢~
☆、苦肉计
锦桓走进铜雀宫的时候是阴沉着脸的,他闷头往前走,身边不停地有宫人停下来向他行礼,他一概不理。
“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淑妃本来在练剑,她听见声响,持剑一,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入鞘中。
锦桓像是没听见淑妃的声音,他走到树荫底下,在石椅上坐下。
“喂,说你呢,怎么越长大越耳背了。”淑妃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把,“谁欺负你了?”
锦桓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把淑妃也看糊涂了。淑妃:“你能不要用脑袋回答我,改用嘴吗?”
“皇伯伯叫我搬出清凉殿。”锦桓的声音很小,还带了哭腔。
“停,别哭!你都十五岁了,能别动不动就哭吗?”淑妃把自己的剑交给下人,一撩衣摆坐在了锦桓身边,“仔细说给我听听,皇上怎么不要你了?”
锦桓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皇伯伯说我长大了,该自己住。”锦桓落寞地看着自己搁在膝上的手,说话时还带着鼻音。
“皇上说得没错,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早该自己住了。”淑妃站起来,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个光。
锦桓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小时候住在乡下的村子里,手指里的泥总是弄不干净,不知道从何时起,里面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泥巴了。
“锦桓呢?”夏文轩被一桌子的公文埋在后面,一边低头写着字,一边问道。
李元侍立在侧,闻言胖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二皇子去淑妃宫里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锦桓因为某种原因又把被褥弄脏了,害羞了好久。夏文轩不得不承认他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可是那个味道萦绕在鼻尖,他不保证再来几次的话他不会兽性大发。最后犹豫了良久,还是建议锦桓搬到偏殿去住。
如果是小时候的锦桓他肯定会又哭又闹,可是锦桓这次什么也没说,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了夏文轩片刻,居然点头同意了。可那个神情分明是想哭。
夏文轩翻开一本奏章,上面的字像一块块杂乱无章的石头向他砸过来,令他心烦气躁。他把笔往桌上一拍,一把将奏章往介下一扔:“奏章都写不好,给朕把齐芮白叫过来!”
李元正思考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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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不能上前拾,被夏文轩一声吼,一个激灵过来,忙不迭地跑去找齐芮白了。
夏文轩吼完,往龙椅上一靠,是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捞,却捞了个空。他仿佛听见锦桓叫他皇伯伯,一回神,偌大的书房里空荡荡的。
该死!
夏文轩在心里咒骂。
“皇上,丞相大人来了。”李元在门外禀报道。
“让他进来。”夏文轩整了整衣领,重新端坐好。
齐芮白早听李元说了夏文轩的反常,笑眯眯地走进来把摊在地上的奏折拿起来叠好,还不忘拍拍上面的灰尘。
“皇上对臣写的奏章可以什么意见?”
“你自己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夏文轩语气严厉。
齐芮白欲哭无泪:“皇上,这凉州平白无故少了人臣也觉得奇怪呢,可您让臣解释,臣如何解释?不如把心肝挖出来个皇上看看是否清白?”
夏文轩眼角一抽,这人说话还能更恶心点吗?
“去查。”夏文轩眼色锐利,目光暗沉,“朕就不相信,一个个大活人能平白无故消失了去。”
“是,臣这就传令叫元隆将军查。”齐芮白道。
夏文轩又不说话了,齐芮白干站了半晌,他看着夏文轩的脸上阴晴不定,谨慎地缩了缩脖子:“皇上如果没别的事了,臣就先走了。”
夏文轩还是没有答话。
夕阳西斜了,如果是往常的这个时候锦桓该从郭杨那儿回来了,他会蹭到他身边,抱着他撒娇说他饿了。
“皇上?”齐芮白第三次叫夏文轩的时候他才终于如梦初醒似的应了一声。
“此事交予元隆将军去查,皇上以为如何?”齐芮白又问了一遍。
“就按丞相的意思去办吧。”夏文轩合上奏章,觉得一阵眩晕,无力地挥挥手让齐芮白退下。
夏文轩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直的肩膀,被阻塞的血液一窝蜂的向着头顶流转开来,让他眼前泛起一片雪花。
“皇上,是否要去铜雀宫?”李元问道。
“不去。”夏文轩广袖一甩,踏出殿外,准备去看太后,“朕出去走走,不准跟来。”
“遵旨。”李元答道。
夏文轩一走,他立刻回身跟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快去看看今晚御膳房做得什么,要二皇子爱吃的,多加几道甜点,快去。”
“公公,皇上不是不去铜雀宫吗?”
李元一巴掌拍在小太监脑袋上说:“呆子,皇上还憋着气呢!可你见过皇上超过一天不搭理二皇子的吗?”
“公公是说皇上其实去哄二皇子回来了?”
“叫你准备就快准备,再嗦小心你的脑袋!”李元佯装要打人,那小太监一溜烟地就逃跑了。
不出李元所料,夏文轩穿过御花园,不知不觉停在了铜雀宫的大门前。他凌厉的目光一扫而过,铜雀宫的宫人全都噤了声,无人敢通报。
他推门走进铜雀宫,就听见里面来来往往兵器撞击的声音。往里走,绕过影壁就是铜雀宫的前园,已经被淑妃改成了练武场,锦桓和她你来我往,打得正欢。
夏文轩在树下站定,看起他们的比试,锦桓已经比三年前进步了很多,此时跟淑妃比起来略占优势。
“不比了不比了。”淑妃被锦桓逼至死角,干脆起了剑。
“淑母妃又耍赖。”锦桓也起剑,调皮地对淑妃说道。
淑妃伸了个懒腰,懒懒得道:“我是女的,不用遵守你们君子那一套,想耍就耍,不服的话你跟皇上比。”
锦桓不说话了,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夏文轩。
夏文轩干脆抽出淑妃的剑,在手里掂量了两把,走到场中:“锦桓,朕来跟你比试比试。”
“哼,比就比。”锦桓直接起手,一剑刺向夏文轩。
淑妃在一旁倒抽一口冷气,皇上怎么他了,这么大火气。
场中杀气腾起,锦桓不断进攻,而且杀招不断。夏文轩不住后退,使尽手段化解锦桓的攻击,自保的同时还不能伤着锦桓,令他逐渐捉襟见肘。
“兹啦”皮肉被划破的声音淑妃再熟悉不过,夏文轩右手手臂鲜血如注,剑已经摔落到地上。
“你真的想杀我?”夏文轩嗓音嘶哑。
锦桓见到他满手鲜血,再也按捺不住哭了出来,“哐当”一声,长剑也掉落在地上。
“不要哭了,”夏文轩觉得自己的心被那眼泪揪住,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一个箭步走到锦桓面前,颤抖地抹去他的眼泪,“是朕不好,朕不该赶你走。”
锦桓埋进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找……找太医……”
夏文轩抱紧他,转头对淑妃说:“把人都支出去,不准请太医,你给我包扎。”
“忍着点,不许喊痛。”淑妃瞪了夏文轩一眼,这货为了哄小朋友高兴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居然演起了苦肉计。
“皇伯伯,你痛不痛?”锦桓抱着夏文轩的另一条手臂,眼泪不停地往眼眶外涌。
“放心,死不了。”夏文轩沙哑着声音道。
锦桓的眼泪更汹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皇伯伯……”
“包好了!”淑妃系上最后一个结,顺便还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对锦桓道:“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你别跟他呕气就行了,记得下次照这儿捅,那才带劲儿!”淑妃戳了戳夏文轩的心窝。
夏文轩吃痛,瞪了她一眼:“谢了。”
“皇伯伯,你痛不痛?”锦桓想摸摸他包扎好的手臂,又怕他痛,只好凶巴巴地瞪淑妃:“皇伯伯受伤了你怎么能打他。”
“小屁孩,你也不看看是谁生气起来没分寸,把他戳伤的。”淑妃一脸冷漠地起医药箱,“弄得这里一股子血腥味。包好了就快走,记得好之前别沾水,让锦桓每天给你换药。我要换衣服了,快走快走。”
于是,皇上和二皇子被暴躁的淑妃娘娘赶出了铜雀宫。
夏文轩牵着锦桓,心情好得不得了,李元这里后出现在他面前,急急忙忙地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人过来请您去寿安宫一趟。”
夏文轩挑眉:“知道了,朕即刻去。你回去通知御膳房,晚上加几道二皇子喜欢的菜和甜点。”
“诶诶是,皇上,奴婢这就去。”
寿安宫中檀香缭绕,静谧而温暖。
“给母后(太后)请安。”夏文轩带着锦桓踏入太后的寝殿。
太后看到跟着来的锦桓目光闪了闪,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都坐吧。”
夏文轩坐下,询问了几句太后的病情。
“还不就是这样,这几年病了好好了病,哀家都习惯了。倒是哀家听说锦礼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啊?”太后问道。
“快了,还有两天就到了。”夏文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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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太后喜悦地点点头,又对夏文轩说道:“锦礼也历练这么多年了,皇上该给他指一门亲事,好好的成家立业。”太后特意在立业上咬了重音,意有所指。
“儿子知道。”刚刚流了些血,夏文轩的脸色有些青白。
太后停顿了一会儿,看出夏文轩的不对来,有些担心地问道:“皇上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她的目光扫过夏文轩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他一个劲往后藏的右手臂上:“皇上的右手臂怎么了?给哀家看看。”
☆、祸水
夏文轩把手臂往后一“擦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王嬷嬷,传太医。”太后坚持。
夏文轩连忙拦住要走出去的王嬷嬷,若是叫了太医来还了得?
“母后,朕已经叫人包扎过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夏文轩对太后重申道,他实在不想把这么件小事搞得六宫皆晓。毕竟吧,他比剑输给一个小孩还是很丢人的,不管是不是故意放水。
“包扎?”太后被这两个震惊到了,“你受什么伤了还需要包扎?快点给母后看看,快点!”太后紧张兮兮地立刻就要下床,夏文轩哪敢让她下来啊,立刻上前扶她回去。
“母后好好躺着,朕过来。”夏文轩道。
他把手臂伸给太后:“母后放心,朕有分寸的。”
太后靠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臂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衣服破了个口子,上面染了血,与里面包着手臂的白布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太后的脸一瞬间黑了,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她把视线锁定到锦桓身上,“是不是你干的?”
“母后,不管锦桓的事,是朕自己不小心。”夏文轩忙道。
“不小心?”太后反问,“你在战场上征战数载,是会随随便便被伤到的吗?若不是这个孩子出的手,皇上怎么会轻易就被伤到!”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锦桓的鼻子气得咬牙切齿。
“母后,是朕疏于练习了,朕的不是,您不要怪锦桓。”夏文轩挡在太后和锦桓之间劝阻道,“是朕说要比剑的,朕的错。”他又一遍重复道。
太后不想跟他正面硬扛,但心理已经给锦桓又加上了一个祸水的标签,越看他越不顺眼。
锦桓低着头,躲在夏文轩身后。
“母后好生修养,朕前朝还有事,明天再来看望母后。”夏文轩说道,为今之计还是快点把锦桓带走来得好。
“去吧。”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在夏文轩不注意时狠狠瞪了锦桓一眼,瞪得锦桓一个激灵。
“儿子告退。”夏文轩鞠躬,带着锦桓离开,“怎么手冰冷的,着凉了?”他侧过头对落了他半步的锦桓说道。
“没事。”锦桓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踏出了寿安宫。
两天后,锦礼带着五十轻骑回到京城,他一身戎装来到清凉殿面圣。
“锦礼哥哥!”还没踏进清凉殿的大门,锦桓就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了锦礼。
锦礼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接住了他,轻轻搂了他一下,然后在他父皇冰冷的眼神中讪讪放开。
“锦礼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惜兰姐姐走了后锦桓一个人在宫中好无聊啊!”锦桓随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但还是拉着他的手摇啊摇,一边摇一边撒娇。
“锦桓,放开锦礼,让他进来。”夏文轩在殿内冷冷地出声说道。
锦桓这才一撅嘴,把锦礼拉进了清凉殿。
“锦礼参见父皇。”锦礼非常有礼地向夏文轩行了叩拜大礼,夏文轩终于缓和了脸色,让他起来赐坐,同时把锦桓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这三年在凉州如何?”夏文轩难得关心起了自己的长子。
锦桓听了连忙插嘴:“锦礼哥哥,快给锦桓讲讲凉州有什么好玩的事吗?锦桓也好想去宫外玩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文轩冷冷说道,把锦桓拉到位置上坐好,“越大越不懂规矩了,这随便插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锦桓扁扁嘴坐回去,嘴里却嘟囔着:“皇伯伯明明没说过不能插话……”
夏文轩黑着脸暗中握紧了拳头,心中郁郁,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窝囊要跟儿子吃醋了,真是没用。
“父皇,儿臣这几年在凉州与元将军一同镇守边关,感触良多。”锦礼在这时朗声说道,“也深深感到父皇年少时的不易,锦礼惭愧,无法与父皇当年的功绩相比,给父皇丢脸了。“
夏文轩暗中正用力按着在那儿不安分的锦桓,锦礼的话只听了一半:“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父皇的手臂怎么了?”锦礼看出了夏文轩的右臂有些不自然,脱口而出。
夏文轩脸色一红,瞪了锦桓一眼,锦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完了还特别得意地跟锦礼说:“皇伯伯比剑输给了我,所以伤到了。”
夏文轩此刻恨不得撕烂他的嘴,不,吻烂他的嘴,让他喘息到无法开口最后,省的总是把这些丢脸的事情到处传扬。
锦礼听了也是一愣,实在不知道该夸锦桓还是该安慰夏文轩,只能讪讪道:“父皇与锦桓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嗯,锦桓最喜欢皇伯伯了。”锦桓说着还抱着夏文轩蹭了蹭,就跟小时候一样。
夏文轩忙推开他:“多大了,还这么撒娇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关系嘛,小时候不也这样。”锦桓嘴巴又翘起来了,拉着夏文轩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乖,别拉着了。”夏文轩见锦桓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好好言相劝道,“皇伯伯也喜欢锦桓,可是这么大的人了还黏黏糊糊的你锦礼哥哥要笑话你了。”
锦桓这才乖乖放了手,在夏文轩身边做坐好。
锦礼在一旁忍笑忍到了内伤。
“锦礼哥哥,那你快点告诉锦桓,外面都有什么好玩的?”锦桓问道,他在宫外的日子不长,又只是在那个小村里面,其实也不太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锦桓的话音未落,李元便走了进来,原是到时辰该用膳了。
“传膳吧,大皇子也在这里吃。”夏文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自己的长子和平相处。
如此锦礼便留在了清凉殿里吃饭。
席间,锦桓偏要跟锦礼一起坐,夏文轩眼角抽了三下,终究还是忍了。
可是锦桓一直不停地问东问西,听得夏文轩一个头两个大。
“锦礼哥哥,听说凉州的美女特别多,你有没有看上哪个漂亮姐姐啊?”锦桓一手拿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还手舞足蹈地说着话。
锦礼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才放下碗筷回答道:“锦桓说笑了,哥哥一直在军中,哪来的时间看美女。倒是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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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景颇多。连绵的山峦和奔流不息的乾江,行军时也时常能见到,不知什么时候能悠悠闲闲地把这些美景一一看遍。”
锦桓听了脸上都是羡慕的神情,他咬着筷子一脸神往:“锦桓也好想去看看,皇伯伯你见过吗?”
夏文轩点点头:“朕曾经也在凉州驻扎,见过一些。”他摸摸锦桓的头,“不要急,总能见到的。”
锦桓点点头,又缠着锦礼要听更多。
“你锦礼哥哥在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皇伯伯教过得又忘了?好好吃饭。”被夏文轩一训斥,锦桓立刻蔫儿了,乖乖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饭。
“别一个劲儿的顾着吃饭,吃点菜。”夏文轩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锦桓,心满意足得看着他眉开眼笑地把肉吃了。
“锦礼哥哥,”用晚膳,锦桓接过李元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明天开始你也回太傅那里上课吗?惜兰姐姐走了后就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锦礼刚想开口,夏文轩便道:“锦礼不去了,从明天开始你去兵部当差,学着掌管兵部,太学就不用去了,每天早上来上朝。父皇会通知内务府,为你兴建府邸。”
“是,儿臣谢父皇隆恩,一定尽心竭力办好父皇嘱托的事。”锦礼连忙离开餐桌,恭恭敬敬地对夏文轩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没有事没事的就行这么大礼。”夏文轩说道,然后又对锦桓说:“你还是好好去太学上课,不可以调皮知道吗?”
“哦”锦桓拉长了声音,当夏文轩转过头去后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不准对我做鬼脸。”夏文轩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父皇,如果没别的事儿臣先去看望母后了。”锦礼适时开口。
夏文轩当然愿意他早点离开啦,立刻就放他走了。锦桓还想拉着他说话,被夏文轩往怀中一带,按住了。
“皇伯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跟锦礼哥哥说话。”在夏文轩怀中不满地挣扎。
夏文轩却越按越紧,将他完全困在了怀里:“别乱动。”
锦桓不依,还是在那儿扭着身体想挣脱,可顾及着夏文轩受伤的手臂不敢用蛮力。
“你那么喜欢跟锦礼说话吗?”夏文轩问道。
“喜欢啊!太傅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锦桓也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皇伯伯总是太忙了,没有时间陪锦桓出去。”
“……你本是最好的年岁,却跟朕一起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地方,委屈你了。”夏文轩放松了搂着他的手臂,有些落寞,自己对锦桓的喜爱恰好是对他最深的禁锢。
“才不会呢。”锦桓却说,“当初是锦桓执意要跟皇伯伯回来的,锦桓喜欢跟皇伯伯在一起,所以锦桓不觉得委屈。”
☆、路见不平
“娘娘,奴婢给您拿个垫子,您靠着歇一歇吧。”皇后宫中的大宫女思琴拿来一个柔软的大靠垫对坐在凤塌上的皇后说道。
“不用,本宫不累。”皇后一手搁在扶手上撑着头,另一只手翻着放在一边的书,却无心品读。昨天晚上她几乎没睡,一想到今天就能见到锦礼,她的心就不能平静。儿子离宫多年,虽然每月有书信来往,但那只言片语根本道不尽一个母亲的思念。
戍守边关三年,锦礼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正是变化最大的时候。离开时锦礼还没她高,盔甲穿在身上还有些空荡,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十六岁,该有胡子了吧?变声期也过了,声音大概会变得像他父皇那般低沉。
“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守在外面的思琴一路小跑进正殿,激动地大声嚷嚷,“娘娘,大皇子回来了!大皇子回来了!”
皇后立刻振奋了神,刷得一下站起身,想走出去迎接儿子,又觉不妥。心思回转间,锦礼已经踏进了正殿的大门。
“母后,儿臣回来了。”锦礼欲下跪行礼,皇后匆忙来扶。
“站好给母后好好看看。”皇后双手捧住儿子的脸,三年不见,儿子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脸上少了些稚气,多了些坚毅。下巴处果然有了青色的胡渣,被锦礼打理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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