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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小皇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帕望明月
“母后,您坐下。”锦礼扶着皇后在凤塌上坐下,半跪在她身边,任凭她慢慢打量自己。
“你长高了,长大了…”皇后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得往下掉,“这些年在边关辛苦你了。”
“不辛苦,”锦礼拿过皇后手上的帕子,仔细地帮她擦着眼泪,“惜兰嫁过去后边关一直很太平,儿臣不过在那里跟各位将军学习,不辛苦。”
“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母后虽在后宫,但也多少知道。虽然梁国的军队不再骚扰边境,但是山贼流寇总是少不了的。”皇后用她那双玉手一寸寸抚摸过锦礼身上冰凉的铠甲,“也不知道你在军中吃了多少苦…只要一想到你受伤了,母后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母后别伤心了,”锦礼起身抱了抱皇后,不敢太用力,怕冰凉坚硬的铠甲弄疼她,“儿臣不是回来了吗?父皇十三岁上战场,舅舅十五岁上战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锦礼能效仿他们不觉得苦。”
皇后被锦礼哄着,终于停了眼泪,转而又问,“你回来后见过父皇了吗?他可说了什么?”
锦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父皇赐了我一座宅邸,准我出宫建府。还给了我统领兵部的差事。”
“出宫建府?”皇后有一瞬间脸色难看至极。出宫建府是每个成年的皇子必经的一步,除了太子。锦礼是皇上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亲生儿子。建功回来皇上非但不册立他为太子,还让他出宫建府。最近又有人在谣传皇上想立锦桓,皇后思及此便又染上阴霾。
“儿臣已经成年了,再住在宫中不方便,出宫建府本就是应该的。母亲不用担心,儿臣能照顾好自己。”锦礼以为母亲担忧他,安慰道。
皇后深深打量了一眼磊落的儿子,又问,“除了兵部和府邸,皇上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锦礼摇摇头。
皇后又陷入沉思,出宫建府,统领兵部,但不封王,这意味着什么呢?
“母后在想什么呢?”锦礼见皇后又陷入沉默,关切地问道。
皇后这才回过神:“母后是在想,你已经十六了,皇上又准你出宫开府,也该给你好好挑选一个皇子妃了,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你。”
锦礼一听便连忙拒绝:“儿臣才刚刚回来,还想好好历练几年,不想这么快就娶亲。”
第二天早上,锦桓还在床上睡着,夏文轩蹑手蹑脚起床到外间穿衣。
李元一边服侍他穿衣梳洗,一边悄声说:“皇上,刚才吴太傅的府里传来消息,说吴太傅病了,今天不能来授课了。
“怎么会病了?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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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过去瞧瞧。”夏文轩也压低了声音,锦桓睡眠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容易醒,“让二皇子好好睡,今天不必叫他早起了。”他临走前吩咐道。
而本应该在屋子里熟睡的锦桓睁开眼睛,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朦胧,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听到夏文轩去上朝的声音便叫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早朝一如既往的吵闹,夏文轩皱着眉坐在龙椅上,尽力从这些争吵中听到一些有意义的信息。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就在大殿最外面的那根柱子旁边。一颗小脑袋探出来,眉眼弯弯,笑嘻嘻地看着他。夏文轩一定是眼花了,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看出来对方在笑啊!
可是那个身影真是太熟悉了。
夏文轩定了定神,那个人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皇上,洛安那里又有人失踪,元隆将军已经派人去查了。”齐芮白禀报道,他们终于吵够了到底要不要去找的问题。
夏文轩不置可否,只是几个平民百姓失踪,他还没有闲到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的地步。
就这一分神的瞬间,他又发现了柱子后的人,这回他看得真切了,果真是锦桓,他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
夏文轩几乎能想见他看着他时笑眼弯弯的样子,就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随后又有人提出取消科举之事:“皇上,如今虽然边境平稳,但是国库仍然紧张,科举耗资巨大却效颇寡,臣建议暂停科举。”说话的自然是世家中人。近年来重开科举已经成了这些世家出生的大臣们的心头大患,如今还只是头三年,效甚微,但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保不准会影响到他们在朝中的权利。
又有人站出来附和,夏文轩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有想到躲在柱子背后偷偷看着他的锦桓时才觉得稍稍好了点。
“此事上个折子,容后再议。”不能直接得罪世家出生的臣子,夏文轩也只好拖着。
又听了几件事的汇报,每次夏文轩在认真思考决策的时候,总能看见锦桓在柱子背后偷偷探出脑袋来向他做鬼脸,好几次没绷住,弯了嘴角。
“退朝。”议完事,夏文轩站起身,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走出大殿。
“皇伯伯。”锦桓在夏文轩退朝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他,上来牵住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一起向清凉殿走去,“皇伯伯你上朝的时候不专心哦,锦桓看到你好几次都笑出来了。”
夏文轩又可气又可笑,停下来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是你这个小东西,在朕议事的时候还在后头做鬼脸。”
“嘿嘿,”锦桓傻傻地笑了,“锦桓看到皇伯伯皱着眉,很烦恼的样子,就想逗皇伯伯高兴嘛。”
“那皇伯伯被你逗笑了,你高兴吗?”夏文轩无奈,锦桓总爱不按牌理出牌。
“高兴。”锦桓满足地笑了,“皇伯伯高兴锦桓就高兴。”
“小傻瓜。”夏文轩心里也暖洋洋的,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说:“你不是总说朕没时间陪你吗?太傅病了,今天和朕一起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太傅如何?”
“好啊!”锦桓答应的很快,立刻又说:“锦礼哥哥也是太傅的学生,我去找锦礼哥哥来!”
夏文轩还来不及阻止,锦桓已经一溜烟儿地往外面兵部的衙门跑去。
夏文轩常常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夏文轩攥紧拳头,手上滑腻腻地冒着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呢。大概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竟然……
锦桓催促着锦礼去皇后那儿换了便装后带着他来到清凉殿,夏文轩也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怎么了,愣着干嘛?快进去换衣服啊。”锦桓才踏进殿门就愣在那里,夏文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锦桓闭了闭眼睛,挪开眼神:“……皇伯伯这件衣服真好看。”说完,便快步进了内室。
留着夏文轩在原地品味着他的那句话,这是……在夸朕吗?夏文轩如第一次跟女孩子说话的毛头小子,居然愣在那里思考了良久。
虽然出宫之行有锦礼在那儿碍手碍脚的,但锦桓出门前的那句话还是成功让夏文轩心情好到飞起,连锦桓拉着锦礼左右乱晃都没有让他不耐烦。
“皇伯伯,你看这个东西好好玩,做得像小鸟一样,还能吹呢,我吹给你听。”夏文轩一边应付着锦桓各种突发奇想的动作,一边给他拿的每一件东西付钱,还好这次出来让李元准备了碎银子,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小子旺盛的好奇心。夏文轩在心里感叹,而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侍卫更是大包小包提了一堆琐碎而没用的东西。
走着走着,锦桓停下了,他站在买糖葫芦的摊子前扭过头泪汪汪地看着夏文轩。
夏文轩开始装作没看见,可锦桓就是盯着他不放,连锦礼都看不下去了,劝道:“父……亲,锦桓难得吃一次,胃不会有事的。”
锦礼不劝倒还没事,锦礼一劝,夏文轩那莫名其妙地小心眼又爆发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伯伯!”锦桓追上来,“伯伯不要生气,锦桓不吃就是了。”锦桓以为夏文轩不高兴了,上来拉着他的衣摆,半低着头说道,边说还边偷瞄夏文轩的表情。
夏文轩把他拉着衣摆的手拿下来,放进自己手中牵好:“我跟你说过不要拉衣服,会拉坏的。”
锦桓没有回答他,但是嘴角不自觉地弯起,跟上夏文轩的脚步再也不左顾右盼。看着他们的背影,锦礼觉得自己很多余。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群传来骚动,引起不少人的围观,锦桓好奇心泛滥,拉着夏文轩就往人堆里扎。
“妈的,老子玩女人要你多什么嘴。”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吐出一口血水,用袖子抹了把嘴,对面前的青年人说道。
青年面色平静,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这位小姐已经说了不想与你回去,你却还要强行将她带走,在下看不过去,顺手相助而已。”
“呸,你分明是看到她容貌漂亮,起了贼心才跟老子过不去的。老子告诉你,老子舅舅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
那青年不屑地一笑:“不论你什么背景,当街欺辱良家女子,在下看不过去,就要管。”
中年人扯起嘴角阴翳地一笑,露出半口黄牙:“不识好歹。”话音未落,一拳已经直冲对方门面,身后的家丁也一拥而上。
☆、宜其室家
那青年沉着冷静,一个闪身准地避开,旋身啪啪两脚,一众家丁应声倒地。
那中年人的气焰立刻矮了一节,他本是个绣花枕头,想用人数压制对方,没想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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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之高根本不怕这些乌合之众。
“你给我等着!”那人留下这句话,带着一众家丁抱着头混进人群逃跑了。
青年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有礼地对身后的女孩说:“姑娘,安全了。”
那女孩大概也第一次见到这么英勇的男子,低着头,又再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害羞地红了脸。
“他可能还会来,如果应付不了可以来前面的玲珑客栈找在下,在下姓季,但名一个宁字。”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他干净得恰到好处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心旷神怡。
“多谢季恩公相救之情,小女子无以为报。”那个女孩低着头,脸红扑扑的。
季宁莞尔:“不用谢,换做是别人看到姑娘受此欺辱也会出手的,姑娘住在哪里?”
那姑娘被这么个问题问得脸更红了。
“季某唐突了,”季宁连忙察觉到了不妥,拱手赔罪道,“季某只是怕那人卷土再来,会伤了姑娘,便想送姑娘回去,绝无半点其他意思。若冒犯了姑娘,还望赎罪。”
那女孩已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向季宁福了福身便红着脸跑走了。
“这个人真好,救了人家姑娘也不求回报。”锦桓小声对旁边的夏文轩说道。
夏文轩深深看了那人离开的背影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走到吴崇禧的府前,大约是吴太傅病了的缘故,吴府的大门紧紧关着。
夏文轩亲自上前扣动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前来应门。
“你好,我是吴老先生的老朋友,听说老先生病了,特来探望。烦请通报一声。”夏文轩对那小厮和颜悦色地说道。
那小厮也伶俐,只打量了他们几眼,没有多问便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夏公子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吴管家说道,“老爷身子不便,请夏公子和两位小公子移步正房。”
夏文轩很满意管家对几人的称呼,客气道,“吴老先生病了,作为学生来探望一二也实属应该。”
此时的他头戴玉冠,身穿布衣,谦逊的表情好似真的只是吴崇禧一名普通的学生。令知道他身份的管家大吃一惊。
“少爷在外地当差,只有小小姐在家。”管家一边引他们穿过前厅,一边跟他们解释着,“这两日都是小小姐衣不解带得在照顾老爷,这会儿还在伺候老爷喝药。几位怕是不方便现在进去,先随小的去前面的水榭里稍等。”
管家将他们带到一处水榭,有人立刻上了茶水,请他们稍事休息。
吴府不大,也不奢华,打理得井井有条。路过的丫鬟小厮都不是多话的,最多福一福身子,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庭院里清静雅致,多以松竹为主,一看就是出自吴老先生的手笔。
庭院里能看见不远处的正房,片刻后正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及笄之龄的女孩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出来。她向这边看过来,一双含情眸似嗔非嗔,轻轻扫过对面的三个人,在锦礼身上略作停留,随后敛下双眸福了福身子,拿着托盘往反方向去了。
“那便是吴府的小小姐吴悦兮?”夏文轩问管家,“多年不见越发出众了。”
“正是小小姐悦兮,”管家回答,“请三位随我来。”
他们三人这才随管家进了刚才吴悦兮走出来的屋子。
屋子里比外面要暖上不少,初秋的天气已经烧上了炭炉。
“老臣参见皇上,”吴崇禧说着就要起身,被夏文轩疾步上前,按在了床上。
“先生不用多礼,今天只是三个学生来探望生病的老师。”夏文轩替他掖了掖被角,让他躺好,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吴崇禧的床头。
“皇上关怀,老臣铭感五内。”吴崇禧还是靠在床头拱了拱手。
当年夏文轩还在太学上课的时候,他也曾是他的太傅。
“师父,学生和锦桓也很担心您的身体,便跟着父…亲一起来了。”锦礼上前问候。
“师父的身体好些了吗?”锦桓看到锦礼上前,立刻要凑过来询问,抢了锦礼的话头。
吴崇禧看着或坐或立于床头的三个学生,感慨万千。
“皇上,老臣这两日病重,虽实在无力出门,但朝中之事仍略知一二。致使老臣心中惶恐,夜不能寐。”吴崇禧对夏文轩道。
“吴太傅既然病重,便好好将养,朝中之事朕自会定夺。”夏文轩说。
“不行,此事干系到大夏的未来,老臣必须要说。”吴崇禧坐了起来,目光异常坚定地看着夏文轩。
“太傅所谓何事?”这吴太傅虽说德高望重,但只专心于教导皇子一事,甚少干预政事。
“科举,不可废。皇上,即使财政再紧张,文举与武举两大招募人才的考试万万不可缺。”吴崇禧抖着胡子一字一顿地嘱咐,说完后一顿咳嗽。
夏文轩听此一言,尤为感动,吴太傅一生兢兢业业,凡事都为大夏着想。三年前齐芮白提出重开科举后,夏文轩虽然也赞同,但是推行过程中阻力重重,如果不是吴太傅为他在老臣中周旋安抚,只凭齐芮白和他是万万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太傅放心,朕也不愿拖延科举的举办,一贯科举分为文举和武举,眼看武举的时间临近,朕已经想好,由内务府出资,大皇子锦礼主持本次武举。”夏文轩说着,目光又落到锦礼身上,“锦礼,你可愿意?”
锦礼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儿臣领旨,定当竭尽所能,办好武举,为父皇分忧。”
“好,好,大皇子在凉州三年果真进步了不少。”吴崇禧听了这些,才真正宽下心,又躺了回去。
“朕与太傅有要事商谈,你们且先出去。”夏文轩恢复了往日的严肃,连锦桓也一并赶了出去。
锦桓听话地跟太傅道别,然后若有若无地瞪了夏文轩一眼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便跟锦礼相携而出。
两人往院子里走去,围着一样的山石风景绕了几圈,锦桓兴趣缺缺地坐在石墩上:“锦礼哥哥,你说皇伯伯要跟太傅说什么?连我都赶走了……”平日里即使是跟机要大臣商讨国事,夏文轩从来不会把他赶走的。
锦礼陪他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干脆扯开了话题:“锦桓,听太傅说过,他的书房里搜藏了好多珍贵的书画,想不想去看看?”
锦桓一听,立刻多云转晴:“想!”干脆利落,带着少年独有的天真。
锦礼问了路过的丫鬟,很容易就找到了吴太傅的书房。他带着锦桓推门进去,一抬眼就看到挂在正对着门的这面墙上的一幅长卷。写意的山水画上露出一截开着花的桃枝。旁边还提了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锦桓跟在锦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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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就看见锦礼背着手,紧紧盯着墙上那幅画细细打量。
“殿下喜欢这幅画吗?”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书架后面传来。
锦礼本来专注地看着画,被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然而自持身份,表面上巍然不动。吴悦兮款步走向锦礼,锦礼没有回头,只能用余光看到她湖绿色的裙摆随着步子摇曳,轻拂过金线织成的鞋面。
“臣女吴悦兮参见大皇子殿下,参见二皇子殿下。”她款款福下身子,一节白皙的颈项弯出美丽的弧度,令锦礼浮想联翩。
“悦兮,好久不见,快点起来吧。”还是锦桓反应快,立刻上前双手扶起了悦兮,“我们一样大,不用这么多礼。”
“多谢殿下。”悦兮笑容可掬,如碧波荡漾的湖水,温婉柔情。
锦礼这才转过身来,眼神却左顾右盼,不敢落在悦兮身上。
“这么久不见悦兮又变漂亮了。”锦桓却不管这么多,大方地夸道。
吴悦兮耳尖微红,低下头去:“二皇子过誉了,悦兮蒲柳之姿罢了。大皇子在凉州想必见多了美人美景,悦兮的样子,怕是不入眼的。”
“不是的。”锦礼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悦兮的手腕,又立刻觉得不妥,但既然握上了,便不忍再放开。他缓了缓声音说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悦兮就如这画中的桃花,美而不妖,好看。”
吴悦兮本来就鼓足了勇气跟锦礼说话,现在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羞红了脸再也不敢看他,声若蚊蝇:“殿下去了边关一回越发不正经了,这桃夭是恭贺女子新婚的,悦兮还未出阁……”
锦桓悄悄退出房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惜兰姐姐有心上人,锦礼哥哥也有心上人,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哪里呢?锦桓想着,想到心上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居然自发联想到了夏文轩,他脸色一红,自己在浑想些什么,皇伯伯是男子,而且是长辈,平日里撒撒娇也就罢了,真的厮守一辈子,怎么可能呢……
☆、别有洞天
锦桓在吴府的花园中闲逛,围着园中最高的一座假山逛了三圈,而后施展轻功,几步就登了上去。这假山比吴府的屋檐还要高上几分,风景独好。
锦桓无聊地欣赏了几眼风景,又低头看去,他看到脚下假山的缝隙中有光透进来,好像假山下还有一个岩洞。他一跃而下,找到了岩洞的入口,岩洞不大,几步路就能走到尽头。里面很黑,尽头还有一个更小的洞,锦桓要蹲着身子才能钻进去。但是这个小洞却出乎他意料得长,而且向下倾斜。
锦桓带着好奇往洞里爬去,不一会儿看见了小洞的尽头。他伸手摸了摸,就是普通的石头,入手冰凉。突然锦桓不知道摸了什么机关,一个摸空朝前扑去。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门!
锦桓意识到这点时,那扇门已经在他身后关上。
他抬眼看去,门里的空间似乎很大,他站起身打量了四周,这是一间十尺见方的石室,石室的四周的墙上各固定着一个烛台,但只有一根蜡烛燃烧着。
一根蜡烛的光太昏暗了,他干脆把所有的蜡烛都一一点上,室内立刻明亮了不少。石室的正中放着香案和蒲团,这似乎是个祭拜的地方,香案上还供着新鲜蔬果,小香炉中仍有三支未燃尽的香,显然常常会有人过来。
但是刚才锦桓爬过的入口却蛛网丛生,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香案后面挂着黑色的布帘,把供奉的东西遮住了。两边的墙上挂着几幅人像,左边两幅画着两个男人,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一个还正值壮年。右边挂着两副女人的画像,也是一老一少。
锦桓仔仔细细打量了墙上的画像,发现年轻的这个男人长得很眼熟。他又去看看年长的那一副,跟年轻人的脸型有些相似。他又去看那个年长的女性,果然,年轻男人的眉目与她极其相似。这两位长者肯定就是这个年轻男人的父母。
那这里供奉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了,可是他们和吴太傅长得一点都不像。锦桓思考着又踱步到最后一张画像,这张画像上画的应该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妻子。锦桓小心得拿着烛火靠近挂在墙上的画像,努力让烛光更接近画像,好让他看得更清楚。却又不敢太近,深怕火舌卷到纸张,烧起来。
锦桓举高烛台,火光一寸寸向上攀爬,照亮她身上的罗裙,她绣工致的上衣,她如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颈,和那张跟锦桓一摸一样的俏脸。
……
支走锦礼和锦桓后,夏文轩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上次朕拜托太傅的事情可办妥了?”
“皇上既然提起,老臣怎敢怠慢,已经办妥了。”吴崇禧说得很慢,说话时喉间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又说:“皇上可告诉二殿下了?”
夏文轩摇摇头:“锦桓年龄还小,朕不想这么早说,平白给他添堵。”
“皇上与二皇子感情甚笃,即使说了,想必二皇子也不忍心真的生皇上的气。”
夏文轩背脊一僵,有些失了分寸:“太傅说什么?”话出口,才觉得是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吴崇禧说得话很普通。近来越发明显了,只要是关于锦桓的事情,他总是容易失去自控。
“二皇子自小长在皇上身边,亲昵一些也是正常的,内宫琐事,不该老臣管。可是作为皇上的老师,老臣还是想多嘴几句……”接下来的话似乎很不好开口,连一贯笃定的吴崇禧都犹豫了片刻,“二皇子聪敏机慧,勤奋好学,虽有些调皮,但也无伤大雅。皇上后宫空虚难寂寞,有二皇子常常陪在身侧,聊以慰藉也就罢了。只是二皇子年岁渐长,总要娶妻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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