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帕望明月
“是。”郭杨心中存疑,面上去不表,看来着宋司谏的死另有阴谋,“二皇子,还好吧?”
“发烧了,”夏文轩道,“你教得不错,在那人手下没受伤就逃回来了。”夏文轩微笑,侧头去看抱住他的腰睡得正香的锦桓。
郭杨:“没事就好,皇上若没其他吩咐,末将先退下了。”
夏文轩:“且慢,你去卫锋府中替朕宣一道旨意。”
卫锋见到郭杨的时候气得牙根痒痒,怎么皇上每次宣旨都派他来?李元呢?
郭杨:“卫锋听旨。”
卫锋:“臣卫锋扣接圣旨。”
郭杨:“卫锋将军驻守凉州,劳苦功高。然此次痛失洛安,卫将军之责任不可推卸,今贬为禁军副统领,罚俸三年,望卿引以为戒,听从郭杨统领之调度。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卫锋:老子为什么要听郭杨这小子的调度!
郭杨:宝贝儿不怕,哥有俸禄哥养你。
卫锋:(摔)你滚!
☆、和亲
“哀家听说昨天晚上二皇子在宫外闹出了好大动静?”第二天,夏文轩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靠在榻上说道。
“锦桓是替朕去查案。”夏文轩解释道,“最近有些混乱,……上官家的余孽出现在了京城,还企图离间朕与卫家的关系。”
“上官家?”太后惊讶,“锦桓遇到上官家的人了?”
“嗯,昨天晚上遇上的,那人武功颇高,他受了惊吓,昨天夜里还发了烧。”昨天郭杨走后,锦桓一直窝在夏文轩怀里不愿走,连夏文轩去洗澡都不让,他只好抱着他合衣睡了。没想到半夜锦桓就发起了高烧,太医来看说是惊吓过度,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朝堂上的事哀家也不懂,皇上自己处理就好,只是这上官家的余孽一定要除干净,否则后患无穷。”
“母后放心,朕心中自有分寸。”夏文轩道。
“皇上办事母后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只是皇上也别只顾着二皇子,这眼看就要春节了也该叫锦礼回来团圆,皇后昨天还在跟哀家说想念锦礼了。哀家也想念啊。”太后这一病已经病了四个多月,时好时坏,人也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锦礼递过折子了,说是不回来,托朕给母后带个好。”夏文轩说到这里也面露喜色,锦礼这几个月来长进极大,连极少夸人的元隆也在战报上夸了他。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王嬷嬷把这个拿走,太苦了,哀家没胃口。”
“母后,良药苦口。”夏文轩阻了她的手,劝道。
“哀家连亲孙子都见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么病了又病,没意思极了。”太后转过头,不肯看夏文轩。
夏文轩难得见到她母后耍脾气,不由得觉得好笑:“母后,您把身体养好了,锦礼才能安心在边关打仗。元隆和锦礼已经夺回了洛安城,正在把剩余的梁军余孽赶回对岸。”照顾锦桓久了,夏文轩居然对照顾人也开始颇有心得,一边给太后掖着被角,一边缓着声音哄太后。
“锦礼一天不回来,哀家这颗心就吊着啊!你说你,锦礼是你唯一的亲生皇子,你怎么就舍得放他出去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江山怎么……咳咳咳……”太后说到后来有些激动,开始猛咳,夏文轩连忙上前替她顺气。
“母后,锦礼是唯一的继承人,朕没得挑。所以只能让他多历练,能真正担得起储君之责。”夏文轩一边帮太后顺气,一边说道。
“哎,不提他了,提了哀家伤心。”太后摇摇头,“惜兰的婚事你准备怎么办?她已经过了及笄礼,也该上上心给她找个婆家了。皇后如今天天吃斋念佛也指望不上,只能让贵妃这个亲娘来操持了。”
“母后不用太操心了,这些事情朕会放在心上的。”夏文轩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朕该走了,母后好好休息。”
夏文轩回到清凉殿,锦桓靠在床头,脸色红润,嘴里吃着东西。
“在吃什么?”夏文轩坐到床边,他嘴巴鼓鼓得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锦桓脸一红捂住被夏文轩亲过的地方:“男……男孩子的脸不能乱亲的。”
夏文轩低笑:“男孩子也不会粘着皇伯伯不放,睡觉还要抱抱。”
锦桓听了脸更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说话也清晰了不少:“锦桓喜欢皇伯伯,皇伯伯抱着睡得香。”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夏文轩一愣,耳根发烫。
“皇伯伯皇伯伯,你也喜欢锦桓吗?”锦桓靠进夏文轩怀里,搂着他的腰往他小腹上蹭。
夏文轩浑身僵硬,就在这时,李元走进了寝殿:“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让他在书房等朕。”夏文轩如获大释,他站起身准备走,却在锦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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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兮兮的眼神中折回来,俯身轻轻亲了锦桓的额头,“朕去处理公务了,你好好休息,不许乱跑,也不许吃太多点心。”
“嗯,知道了。”得到熟悉的亲吻,锦桓又乐开了花。
夏文轩走进书房的时候齐芮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见夏文轩进来极其利落地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姓上官的抓住了?”夏文轩问。
“没,皇上。宋府那里已经去探查过了,没有遗留线索,那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不过,洛安那边来消息了。”齐芮白说。
夏文轩绕到书桌后面坐下,问:“什么消息?”
齐芮白呈上手中的奏折:“元隆将军刚刚发回来的,梁国那边要求和亲,许诺休战十年。”
“岂有此理!”夏文轩一拍桌子,把齐芮白也也吓了一跳,“梁国人真以为自己是跟夏国平起平坐的国家了吗?乱臣贼子。”
“皇上息怒。臣以为跟梁国和亲有利于我们。”齐芮白道。
“……”夏文轩平复了情绪:“你说。”
“梁国迟早要复的,可是我们还没准备好。”齐芮白道,“皇上,只要五年,或者可能更短。开春后开始举行科举,定会为夏国吸引大量的人才,而我们一直预备着的骑兵也会训练成熟,更多拥有汗血宝马血脉的战马将加入我们的军队,增强我们的实力。所以皇上,现在还不是跟梁国决战的时候,答应和亲正是最好的休生养息的机会。”
“你说的有理。”夏文轩赞同,“可是,让谁去呢?”
齐芮白:“皇上,惜兰公主是唯一的人选。”
“惜兰,朕的公主也只有她。可是,洛琼已经战死沙场,朕难道还要把她的女儿也作为牺牲品送到梁国去吗?”夏文轩抬头,似乎想透过屋顶望向苍穹,那个已经埋身黄土的战友,不知会作何感想。
齐芮白与洛琼也认识,惜兰的身世他一早就知道,此时也不感慨,他想了想:“皇上若不想让惜兰去,也可挑一个宗室或臣子的女儿为义女,作为公主去和亲。”
“再说吧。”夏文轩低头看摊在桌上的奏折,“再让朕好好想想。”
“皇上,惜兰公主正是嫁娶之龄,此次求娶公主的是刚刚登基的梁国新君,与公主可谓是门当户对。”夏文轩要想一想,可是他的臣子们可不是都那么识趣的,果然第二天的早朝时这个议题就被拿出来讨论了。
“惜兰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女儿,怎么能草率的就将她嫁到梁国去呢,臣建议皇上从宗亲女儿中挑选合适的封为公主。”又有人说。
夏文轩坐在龙椅上听着,不一会儿下面的一干大臣就为要不要接受和亲,接受了的话要不要送公主去,不送公主的话送谁这些事情吵开了。
夏文轩被吵得脑门生疼,一抽一抽的,今天早上锦桓又跟他闹着要吃糖葫芦压惊,被他暴力镇压了,这些人吵起来真是比锦桓更麻烦千百倍。
清凉殿里,锦桓一个人安静地吃着早膳,今天早上想吃糖葫芦被夏文轩否了,但是他临走前吩咐李元添了不少甜点在锦桓的早膳菜色中。
“殿下,公主来了。”李元走进来说道。
“惜兰姐姐来了?”锦桓正觉得一个人吃饭无聊,闻言立刻笑开了,“快请姐姐进来!”
“你又瞒着父皇偷偷吃甜食了?”惜兰在李元的引导下款步走进来,一身湖绿色的衫子衬得她青春洋溢,头上依旧只有一支木簪挽起乌黑的长发。
“才没有呢,这是皇伯伯允许我吃的,而且我的病已经好了。”锦桓说道,他让李元又添了一幅筷子,“惜兰姐姐也来吃一点吧。”
惜兰在锦桓身边坐下,却没有动筷:“我不饿,父皇还没下朝吗?”
锦桓吃着东西,嘴里鼓鼓得:“还没……惜南姐姐有似吗?”
“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完东西再说话。”惜兰轻斥道。
锦桓只好乖乖吃饭,不一会儿,夏文轩回来了,他见到惜兰有点吃惊。
夏文轩:“你怎么在这里?”
惜兰:“惜兰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过来陪锦桓用早膳吗?”夏文轩猜测着惜兰的来意。
惜兰:“不是,惜兰有事情找父皇。”
夏文轩:“什么事?”
惜兰:“惜兰自请去和亲。”
“你说什么?”夏文轩一时难以置信。
惜兰:“惜兰知道父皇为难,所以想来告诉父皇,惜兰愿意去和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旦去了,你可能再也回不来,这样也没关系吗?”夏文轩反问。
惜兰不自觉地去摸头上的木簪,有一瞬间的落寞,但是马上就说:“如果惜兰的牺牲能为大夏带来喘息的机会,地下的父亲定也会欣慰的,相信父皇来日一定能征服梁国,还大夏百姓以完整的国土。所以,惜兰愿意去。”
“你真的,跟他一样固执。”除了这句话,夏文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夏文轩第二天在早朝上下旨,封皇长女惜兰为固安长公主,由郭杨将军亲自护送,前往梁国和亲。次年三月初五启程。
☆、上巳节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太学中香炉的烟袅袅升起,吴崇禧站在中间逐字逐句地读着手上的书本,看到锦桓举起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无奈停下,“殿下,有何事要问?”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来事儿。
“太傅,惜兰姐姐要去梁国了,您能不能讲一点梁国的事情?”自从和亲的旨意下来,皇宫上下都陷入了繁忙中,前朝忙着和梁国讨价还价争取最划算的和亲条件,而后宫则忙着赶制嫁衣准备陪嫁事物。连夏文轩最近也特别忙,虽然他一直都很忙,但是这几日已经忙到连和锦桓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太傅,惜兰也好奇得紧,请太傅给我们说说吧。”惜兰微笑着回应吴崇禧询问的眼神。
“既然如此,老夫就来说说。”吴崇禧放下手中的书本,喝了口茶润润喉,才缓缓讲道,“正如两位殿下所知,夏梁本是一家,五十年前夏国有一位王爷名叫夏梁,他战功赫赫却没登上皇位,被封为亲王驻守边关。就是如今江北梁国的大部分区域,荒芜的边关被他治理得很好,有了钱和军队便把主意打到朝廷的身上了。后来夏梁起兵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谋反,一直打到凉州地界。所幸最后没有成功攻下京城,便以凉州南为界,称为梁国,子孙皆改姓梁。”
“可是太傅,现在的梁国是以凉州北面的乾江为界啊?”锦桓问道,他听得极为入神。
吴崇禧笑:“这便是你皇伯伯的功劳了。皇上十三岁参军,经历大小战役无数,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带兵将梁人赶至乾江以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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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夺了回来。”
“哇!那锦礼哥哥也很厉害,皇伯伯说锦礼哥哥和元隆将军已经把凉州夺回来了,所以梁国才提出和亲的。”锦桓骄傲地做出一副“你看我也知道不少”的表情,笑容满面的脸上像是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求夸奖”。
吴崇禧点点头:“殿下说的很对,元隆将军带兵有方是夏国的战神,大皇子也颇有当年皇上的风范。”
见吴崇禧赞同他,锦桓的鼻子几乎翘到天上去了,我家皇伯伯果然很厉害!他心里想道。
“那太傅,现在梁国的情况如何呢?”惜兰追问。
吴崇禧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自从夏和梁分裂后两国之间并无交流,老臣对梁国的内政也不是太清楚。只有每次闹灾荒的时候夏国边界会迎来大批灾民。其实有不少梁国子民的亲人都住在夏国境内,每年的上巳节都会有大批百姓自发一同祈愿远在梁国的家人安好,所以近年来上巳节已经成了夏国除了除夕守岁之外最热闹的日子。”
“皇伯伯,上巳节我们出去玩吧!”锦桓一下课就冲进了夏文轩的书房。
夏文轩正在批阅公文,两个眼睛下面泛着乌青,要不是身为一国之君要注重仪容仪表他恨不得连胡子也不刮,澡也不洗,把自己臭死在这成堆的公文里。
“不去。”夏文轩回答得非常干脆。
锦桓熟门熟路地往他身边一坐,根本不管龙椅只能皇上坐之类的规矩。“皇伯伯,锦桓想去看上巳节的庙会,太傅说很热闹,而且还有好多好多从来没见过的小吃!”锦桓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的口水要流下来了,“锦桓要吃要吃要吃!皇伯伯陪锦桓去嘛!”他抓着夏文轩的手臂摇啊摇。
夏文轩被他一摇,一个笔画写歪,整张纸都废了。
“找别人陪你去。”夏文轩阴沉着脸,可惜锦桓已经长高到他拎不起来的地步了,不然他肯定直接把他扔出去了事。
“不要。”锦桓嘴巴一撅,“皇伯伯还叫锦桓要好好休息,自己都不注意身体!”
“李元!”夏文轩不准备再跟这个小东西嗦,“把二皇子弄出去。”
李元不敢违抗,立刻跑进来请二皇子出去,然而现在的二皇子可不是五年前刚进宫的小屁孩了,他也拎不动啊!“不出去,皇伯伯陪锦桓去庙会锦桓才出去。”锦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特傲慢得坐在夏文轩旁边抬着头一动也不肯动。
李元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小主子,皇上这几日觉都没得睡累得很,您就行行好先出去吧。”不然皇上拿奴婢撒气奴婢小命不保啊!
“父皇,惜兰可以进来吗?”此时此刻,惜兰公主的声音在李元听来简直犹如天籁。
“什么事?”夏文轩依旧没有好脸色。
惜兰扫了一圈,李元满头大汗欲哭无泪,锦桓双手抱胸撅着小嘴,夏文轩被埋在公文之中双眼泛青眼神阴郁,她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儿臣来找锦桓弟弟,不知道弟弟上巳节那天有没有空陪姐姐出去走走?”惜兰笑靥如花。
锦桓在”想要皇伯伯”和“皇伯伯会生气惜兰姐姐也不错”之间犹豫了良久,最后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夏文轩。
“乖,等天暖和了朕带你出去玩。”
如此这般,上巳节这天锦桓和惜兰出了宫。
“我们这样躲开父皇派的侍卫自己跑出来会不会不好?”惜兰穿着素净的淡蓝色襦裙,头上依旧是那根素木簪子,不施脂粉。然而擦肩而过的行人依旧频频回头。
“没关系,锦桓会武功可以保护惜兰姐姐,有人跟着麻烦死了。”
三月初三相传是黄帝轩辕氏的诞辰,本来是祭祀的日子,后来逐渐演变成祈愿及逛庙会的节日了。
“惜兰姐姐,我去买糖葫芦。”刚刚还嚷嚷着要保护她的锦桓一溜烟得就不见了。
“锦桓!”惜兰叫了两声,可是太阳已经西沉,即使路的两旁灯火通明,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极难找到人。
“啊!”突然,人群被一股大力冲开,惜兰也被撞倒在地。
“惜兰姐姐快跑!”锦桓一把拉起她,没命地往人堆里钻。
惜兰被他拉着跑,完全不明所以:“怎么回事?”锦桓拉着她窜进无人的小巷,左转右拐,最终走进了死胡同中。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一个黑子男子堵在唯一的入口处,锦桓把惜兰护在身后。惜兰这才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贯穿到下颚。
上官烨一步一步逼近他俩:“长得真像啊,你和他。你是怎么躲过的?居然做起了皇室的走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把你送给了皇室?”
这个人武功极高,如果不带着惜兰他也许还能逃掉,但是他必须保护好惜兰,他专注地盯着上官烨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究竟说得是什么。
“跟我走,我们可以一起复仇。”上官烨缓缓说道,他不忙着分个高下,上次离间皇上和卫氏失败后他本可以马上离开,就是为了再见到他,他才会在京城潜伏下来,如今终于得到机会了。
“你是谁?”惜兰问道。
“我是谁?”上官烨把玩着手上的飞镖,“我是能要你命的人!”他怒目圆睁,双手暴起,扔出飞镖的一瞬间被人从后面扑倒,飞镖自惜兰的脸旁划过。
只要再偏上一寸,她的脸就会被划破,这个认知让惜兰腿脚发软。
“惜兰,快点逃!”一个锦桓不认识的人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上官烨,把他扑倒在地,扭头对惜兰大喊。
锦桓也被这声大吼惊醒,连忙拉着惜兰夺步狂奔。
“不要!”惜兰被锦桓拉着与地上的两人擦肩而过,她回头望去,沐子卿被上官烨一掌击至墙根,一口鲜血喷出。
惜兰手腕一扭,想脱开锦桓的牵制,突然又一个人现身而出,与上官烨战做一团。
“锦桓,快带惜兰回宫!”来人居然是一身便装的夏文轩,他与上官烨的对攻节奏极快,好不容易讲了这句话又被拖回战局,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拖住他。
皇伯伯!锦桓愣在当场,那个人有多残忍他最清楚了,他亲眼目睹上官烨如何弄死宋司谏,又接连杀害了好几个禁军侍卫。
“快走!”夏文轩再度大吼。
锦桓最后看了一眼夏文轩,拉着惜兰扭头就跑,根本不管惜兰的挣扎,他埋头往皇宫的方向跑去,眼泪与擦身而过的风融在一起,落到身后。
回宫找师父!他对自己大喊。
“师父!师父!”锦桓穿过人群立刻看到了骑着马的郭杨。
“殿下,皇……主子呢?”郭杨连忙下马扶住脸色惨白的锦桓。
“在,在巷子里,上官……”锦桓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来的方向急切地说道。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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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回去,公主请您拿着末将的令牌回宫调集人手。”郭杨飞快地说道,他将令牌从腰间解下,抛给惜兰。
“没时间犹豫了,快!”他扔下这句话,与锦桓迅速离开。
惜兰呆了片刻,驱走脑海中沐子卿满身血污的样子,向皇宫的方向拔腿狂奔。
沐子卿无力地靠在墙角,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以被大打出手的两人波及。他刚才远远就看到惜兰了,可正要叫她的时候她却被人拽走。他连忙追过来,也不管自己不会武功,在刀疤男准备出手的瞬间,脑中只想着惜兰绝对不可以死。
回去母亲肯定又要哭天抢地得了,让你逞英雄,他在心里自嘲。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加入战局,好像也是来对付刀疤男的。
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沐子卿忍着痛,一点一点往巷子口挪去。
“受了伤就不要乱动。”也不知道挪了多久,沐子卿痛得有些神志不清,惜兰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沐子卿笑呵呵地开口:“嘿嘿,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怎么回来了。”
“别说话。”惜兰撕下自己的衣摆给他止血,“你又不会武功瞎凑什么热闹。”
沐子卿:“嘿嘿,娘子有难夫君当然要来救。”
“……”惜兰没再说话,低着头专心查看他的伤势。
有很多脚步声从他们身过跑过,来来往往得,沐子卿的眼被血污蒙住大半,看不真切。
“那些人……是谁?”他喘着气,努力保持着清醒。
“禁军侍卫,那个人自尽了。”惜兰说,“我叫人去请大夫了,你再忍忍。”
沐子卿抬起满是血迹的手,抚摸上惜兰发间的木簪:“你带这根簪子……真好看。”
“……”惜兰不语。
“公主,大夫来了。”一个禁军侍卫带着一个背着医药箱的老者过来。
惜兰起身让开,让大夫给沐子卿治伤。
她走到旁边,刀疤男刚刚被禁军围住的时候就服毒自杀了。她听见锦桓低低的哭声从旁边传来:“皇伯伯你受伤了。”他捧着夏文轩被利刃划伤的手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伤而已,不要哭了。”夏文轩伸出未受伤的手臂把锦桓搂进怀里哄着,“以后不准再这么任性了。”
“嗯嗯,锦桓再也不会了。”他扑进夏文轩的怀里哭着保证道。
“公主,沐公子的伤都包扎好了,正在辇中休息。”刚才带大夫过来的那个侍卫跑过来禀报道,为了疗伤方便,夏文轩特地让人从宫里弄来了车辇。
惜兰点点头,走进停在路边的车辇。
“娘子,你来看我了。”沐子卿虚弱地靠在软垫上,上身没穿衣服,被白色的布包成了粽子。
“本宫来看看你。”惜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散发着令人想靠近的温暖。
沐子卿坐起来了一点,脸上的血污还没弄干净:“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惜兰:“我已经答应去梁国和亲了。”
沐子卿大概是想拉惜兰的手,听到这句话他举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然后坚定地拉住了惜兰的:“我知道,我们说说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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