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帕望明月
但不论是流言还是夏文轩、吴太傅和郭杨的反应,当年之事必有夏文轩的参与,才是他拿到了皇位。
想透了这一点,锦桓也不想再追问下去,只是想到刚才郭杨说,夏文轩是从十夫长一路走向帅位的,只是听一听便令他觉得揪心。
“师父,你和卫将军是…情人吗?”情人这个词是锦桓看杂书时看到的,觉得今天他窥视到的卫锋和郭杨的样子很符合他心中对此的定义。
郭杨猝不及防被问了这茬,点头也不是,摇头又不忍,左右为难。
“这个…二皇子不如去问…嗯…皇上?”郭杨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个主意出来,感觉自己好聪明。
锦桓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皇伯伯不让我看杂书,说小孩子要乖乖学习,不能分心。”
郭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偷笑,这果然是皇上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师父,锦桓不是小孩子了,锦桓十五岁了。”
锦桓说得认真,郭杨却忍不住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殿下,你今年才十五岁,皇上却三十有一,在他眼里你当然是小屁孩。”
锦桓有些不高兴得翘起嘴巴,“师父不也比卫将军小。”
郭杨听了非但不停,还笑得更欢了,“我才比卫将军小几岁,而且我可不会叫他伯伯。”
锦桓低头想了一会儿,郭杨终于停了笑,他才抬起头又问他:“那要怎么才能证明锦桓已经长大了?”
“这个嘛…”郭杨想了想,“明年春天就会举办武举,不如殿下去参加一下,看看自己究竟实力如何?”
锦桓听了,在脑中绕了一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武举是有乡试和会试,在各自的乡里和省里举办,我在宫中,怎么可能参加?”
“这个简单,这次负责武举的不正是大皇子吗?你只要求得他的帮助,这些都是小节。直接参加在京中举办的殿试也就罢了。”郭杨说道。
锦桓听了茅塞顿开,反正有没有功名他也无所谓,只要能证明他已经长大了,有了能与旁人匹敌的能力不就可以了?
他立刻丢下郭杨跑去了兵部找锦礼,可是锦礼却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不行,这会影响到武举的公平性,不可如此儿戏。”
“锦礼哥哥,锦桓不要功名,让锦桓去试试,算是知道自己这些年学到什么程度了。”锦桓装乖卖巧,拉着锦礼的手臂撒着娇。
锦礼:“这个…”
“锦礼哥哥,给锦桓一个机会让锦桓试试吧。”锦桓略带祈求地注视着锦礼的双眼。
对视良久,终于令他败下阵来:“好吧,哥哥帮你这一回。”
锦桓欢呼着抱了锦礼一下,临走时关照道:“哥哥千万不要告诉皇伯伯啊!”
直到锦礼点头了他才兴奋地离开。
为了准备在武举上一展身手,锦桓上课也认真了不少,还经常逼着郭杨给他加课,害得郭杨苦不堪言。
这天锦礼走进夏文轩的书房时锦桓不在,只有夏文轩独自埋首于奏章中。
“参见父皇。”他施礼道。
“起来吧,”夏文轩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扭扭头活动着脖子,然后问道:“武举的事宜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禀父皇,武举的乡试和会试已经结束,只等明年开春后在京中举办殿试了。”锦礼恭敬地拱着手禀报道。
“办得不错。”夏文轩赞赏道,他咳嗽了了两声,喝了口茶润润喉,“无事的话就退下吧。”
“儿臣有一事想请示父皇。”锦礼犹疑着开了口,“是关于锦桓的。”
锦桓二字立刻牵动了夏文轩的心神,“锦桓怎么了?”
锦礼恭谨地说道:“锦桓前几日来找儿臣,说是想参加武举的殿试,要儿臣帮忙。”
殿试?夏文轩没有立即回答锦礼,而是皱着眉,心里又开始百转千回得揣测起来。
“锦桓可说过是为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说了,说想比比看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锦礼回道。
夏文轩点点头,片刻后说:“既然这样就让他参加吧,但是不许用夏锦桓这个名字,不准透露身份,你也帮他遮掩着一点。”
“是,儿臣明白了。”
本来夏文轩只是有点咳嗽,没想到到了夜里就烧了起来。幸好锦桓最近转了性,不再日日晚上都黏着他一起睡,不用担心会过了病气给他。
“皇上才三十一,身强体健的怎么就被小小的风寒给折腾倒了?”夏文轩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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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声张,但是太后消息灵通,马上就赶了过来。
“朕只是偶感风寒,烧一烧就过去了,怎么能连累母后半夜前来探望,是儿子不孝。”夏文轩靠在床头,额头上还敷着冰凉的毛巾,浅笑着跟太后说话。
“皇上脸色都烧红了还说没事,哀家听李元说你近日天天忙于公务,甚少能在子正前休息。国事虽然重要,可皇上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太后坐在一边,深夜前来妆容也简单,倒是比平日里显得年轻了几分。
“朕没事,母后不用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吧。”夏文轩想叫李元送客,被太后拦住。
“你别想打发了哀家回去,然后再爬起来看奏章。”太后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皇后在你跟前说不上话。锦桓虽住在清凉殿,但到底是养子,不贴心。哀家今天就在这儿,等皇上睡着了再走。”
夏文轩失笑,“朕都过了而立之年了,母后还拿朕当三岁小儿。”
“你多大了也是母后的孩子,在母后眼里就是三岁,别废话了,好好休息。”太后把他按下去躺好,又给他盖上被子,动作一气呵成不容质疑。
夏文轩也无法,只好乖乖睡下,希望明天醒来烧就能退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夏文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得更厉害了。
李元得了太后的吩咐,跪在夏文轩面前不让他去上朝,“皇上,求您好好休息吧,太后娘娘说皇上若把身体搞垮了,举国上下都会不安的。”
“让开。”夏文轩因为发着烧,脸色通红,声音发虚,但是语调依然不容置疑,“朕身为天子,富有天下就该对天下子民负责,岂有一点小毛小病就不上朝的道理。”
“皇上!”李元还想劝却被夏文轩一把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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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下)
早朝上依旧争来辩去,夏文轩坐在龙椅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坐姿。然而高烧不退,整个人的力气像是都被抽走,越发力不从心。
“皇上,元将军在凉州多年。拥兵自重,请皇上早做打算。”
“皇上,元将军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凉州在他的治理下固若金汤,一心为皇上守住北方的门户。”
“皇上…”
又有人说了什么,夏文轩没有听清,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皇上在早朝上昏厥,震惊朝野。
太后赶到的时候清凉殿一片寂静,来来回回的下人们全都屏气静声,形色匆忙。
“给太后请安。”太医看见太后进来,连忙请安。
“太医不用多礼,皇上怎么样了?”太后在龙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问道。
“回禀太后,皇上心绪焦虑、忧思过度,且日夜操劳于朝政,乃至身体亏空,风寒侵袭。唯有静心调养,方可痊愈。”
太后为夏文轩掖了掖被角,帮他把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带着黄金护甲的手缓缓抚摸过他的侧脸,眼神中流露出心疼,“李元,皇上最近一直都批阅奏折到很晚吗?”
李元就候在一旁,此刻立即回道:“皇上公务繁重,经常批阅到子时才能休息。”
太后点点头,“传哀家懿旨,皇上病了需静心调养,朝政由大皇子锦礼监理,丞相齐芮白从旁协助。除了哀家和大皇子,任何人没有哀家懿旨不得来探视,包括皇后和二皇子。”
她顿了顿,久经沧桑的面容越发严肃,“另外,皇上既然需要静养,二皇子就不宜再住在此处,让他搬回淑妃宫中吧。”
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锦桓被强制迁出了清凉殿,甚至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当他心急火燎地结束了太学的课程回到清凉殿时,他被太后新调来的侍卫拦在门口,“殿下,奉太后懿旨,皇上病了需静心调养,二皇子不能进去。您的东西都被搬到淑妃娘娘的铜雀宫了,请您移步。”
那侍卫跟他说话时语气谨慎,却仗着身量高,目光越过他的头顶,直直看向远方。
锦桓不想在他的态度上多做纠缠,从太傅那儿出来就听说夏文轩在早朝上晕倒了,他差点惊得背过气去。
夏文轩的身体一贯很好,即使作为皇上政务繁忙,他也从来不会在闲暇时耽于享乐,反倒从不落下武功与剑技,日日都会抽出时间练习。
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锦桓后悔自己这几日为了武举的事不常在清凉殿,连夏文轩病了这么大的事也是在最后才知道的。
他的心如同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炸,一路跑来无时无刻不再焦灼,然而他就在里面,他却被拦在门外不得相见。
“二皇子,太后懿旨这里不能停留,请速速离开。”那个侍卫又说,显然准备赶人。
锦桓下意识就想动手,他甚至已经握起了拳头,他太想见夏文轩了。可是他看看紧闭的殿门,和增加了数倍的守卫,硬闯太不明智,还会给太后留下赶走他的把柄。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冲动!
他打定主意,咬咬牙最后看了清凉殿一眼,在那个侍卫得意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夏文轩睁开眼,入眼是明黄色的床幔,繁复华丽。
他嗓子干得冒烟,力地坐起来,惊醒了守在旁边的李元。
“皇上,您醒了。”李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夏文轩在床头躺好。
“……”夏文轩张口欲言,嗓子却干涩得冒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上,先喝口茶润润喉。”李元早就备好了热茶,此时连忙倒了一杯过来,伺候夏文轩喝下。
喝了一口热茶,夏文轩感到通体都舒畅了,总算能说得出话了,“朕睡了多久?”
他只记得在朝会上听吵架听得脑仁疼,发着烧的身体一直在叫嚣,头疼伴随着耳鸣,直到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李元:“回皇上,您睡了一整天了,太后娘娘一直在这儿陪着,直到晚膳后才被王嬷嬷劝回去休息的。”
夏文轩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才动弹了一下,立刻头晕目眩。
“皇上,”李元急道,“太医说了您是忧思过度加上身体亏空才风寒侵体,需要静养。”
“胡说。”夏文轩有力无力地斥责道,“朕堂堂一国之君,忧思过度这种女人用的词怎可用在朕身上。”
“皇上,”李元在他床边跪下,“太后不知情,奴婢却是清楚的,您近日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又日日劳心朝政,不思饮食,龙体怎么受得了呢。”
“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夏文轩哑着嗓子说道,他又试了一次,可是身体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起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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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时辰了?”夏文轩问道。
李元:“回皇上,已经亥初三刻了。”
“扶朕起来。”夏文轩一把掀开被子,示意李元来扶他。
李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圆圆胖胖的脸又皱成了梅干菜,“皇上,太后下了懿旨,要您好生静养的。”
“母后下过懿旨了?”夏文轩皱眉,“她说了什么?”
“太后说,皇上静养期间由大皇子监理朝政,丞相从旁协助,且除了太后和大皇子以外任何人不得探视。”李元一边说,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夏文轩的表情。
果然,越说到后面夏文轩的脸色越发阴沉。
“皇上,二皇子来了好多次了,说想见见您,没有太后的旨意奴婢不敢擅自作主。”李元绞尽脑汁,终于挑出了句夏文轩也许爱听了,马上说了。
夏文轩果然不恼了,还微微有些笑意,“……还是先别让他进来了,朕病着,会过了病气给他的。”夏文轩说,“二皇子现在住在哪里?太后可有为难他?”
“太后只是让他搬到了淑妃的铜雀宫里住,不曾为难。”李元答道。
夏文轩低低地应了一声,“让他好好住着吧,你去得勤些,缺什么立刻给他添上。”
李元:“是,皇上。”
“你去传锦礼和齐芮白来见朕。”夏文轩敛了笑意吩咐道。
齐芮白和锦礼来得很快,显然他们都还留在宫里没有出去。
夏文轩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整齐些。
“给元隆去一封信,安抚一下他,就说朕相信他,让他不要多想。另外,最近梁国有点太安静了,让他多留意梁国境内的情况。”
齐芮白规规矩矩地领旨,夏文轩挥挥手让他退下。
寝殿里焚着香,香烟袅袅,用柔软的怀抱将寝殿包裹。因为夏文轩在病中,今天点的是静气凝神的香料。
夏文轩留下锦礼,却沉默着久未开口,他靠在床头,安静地闭目养神。
锦礼站在一旁,今天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本来还只是刚刚领了兵部事,却突然被太后一道懿旨要监理朝政。虽说是太后的懿旨,但是后宫不得干政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太后这样说总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甚至有人认为太后此举根本就是禁足皇上,把持朝政。
香虽是静气凝神的,可耐不住他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父皇,皇祖母命儿臣监理朝政,可儿臣思来想去还是认为自己能力欠缺,不敢担此重任。”他终归年轻,按捺不住先开了口。
“你还年轻,有机会该多锻炼。”夏文轩说话时仍闭着眼睛,脸色尽露疲态,“既然太后说了让你监理你监理着就是了,朕明天会亲自发一道圣旨,如此那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谢父皇。”锦礼郑重地跪下,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雀跃,在夏文轩面前维持着自己稳重的形象。
“早点回去吧,你新婚不久,别冷落了爱妻。”夏文轩说完,便不再言语。
直到锦礼退出去之后很久,他也没有叫李元进来,任由室内的烛火摇曳闪烁,直至某支蜡烛燃尽了最后一点,在盛放后,完全熄灭。
“还不出来?”夏文轩干哑的声音在无人的寝殿中响起。
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锦桓从帘子后面探出脑袋,走过来,在夏文轩床边跪坐下来。
“地上凉,坐床上来。”夏文轩哑着嗓子道。
锦桓这才起身在床边坐下了。
“哭过了?”夏文轩抬起手,用手背慢慢轻拂过他通红的眼。
锦桓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在夏文轩的手靠近时闭上,感受着他轻抚过自己的温度。
“不要哭了,朕看了难受。”,夏文轩张开双臂,锦桓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夏文轩抱着他,哄了很久,锦桓哭累了才渐渐停下。
“都已经十五岁了,还这么爱哭。”夏文轩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皇伯伯…为什么…不让锦桓…来看你。”锦桓抽泣着,一时还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皇伯伯在生病,你过了去怎么办?”夏文轩摸摸他的头,“这几日住在淑妃那儿不要来清凉殿了,否则朕不放心。”
“不要。”锦桓非常坚决地拒绝了,“锦桓要跟皇伯伯在一起,锦桓长大了,可以照顾皇伯伯。”
夏文轩叹了口气,摸上他的额头,“听朕的话。”
锦桓抽泣着,固执地咬着嘴唇半晌都不说话。
“别咬了,会破的。”夏文轩有些心疼地提醒道。
“……皇伯伯是不是介意锦桓的身份了?”锦桓低下头,把表情藏进了落下的阴影中。
“朕不是已经说过了,不会因为上官家的事牵扯到你。”夏文轩的语气有些冷硬,明显是动怒了。
“皇伯伯别生气,锦桓相信皇伯伯的。”锦桓连忙补救,“只是…锦桓也想告诉皇伯伯,不论当年的真相是怎样的,锦桓都是站在皇伯伯这边的,因为锦桓知道,夺嫡之争,九死一生。而能遇到皇伯伯,能跟皇伯伯在一起,对锦桓而言是最幸福的事了。”
夏文轩显然没想到会听到锦桓这番表白,当即愣住。
直到锦桓面露忐忑,他才回过神来,“你还小,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人,就像你锦礼哥哥遇见悦兮一样。皇伯伯年纪比你大得多,只能助你成长,却不能伴你一生。”
“可以的!”夏文轩话音未落,锦桓异常坚定地握住他的手,两眼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锦桓只要皇伯伯,一定可以相伴一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查看新章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少贴了一章qaq42之后直接贴了44。。。其实生病(上)和醉酒之间还有一章的。。。昨晚补上了,跟42醉酒合成一章。所以严格来讲昨天是双更,
话说存稿不多了,好在也快完结了,刚刚从日本回来,浪了两个礼拜了,接下来要认真码字!
☆、监
“皇上,吃药了。”清凉殿里,药香弥漫。
夏文轩靠坐在床头正在看书,闻言放下,伸手准备结果李元递来的药碗。
“皇伯伯病着,锦桓来。”不知何时,锦桓居然已经跑进了寝殿,抢在夏文轩之前结果了李元端来的汤药。
虽说有太后的旨意,可锦桓是谁呀?
即使夏文轩三番五次把他赶出去他也能坚持赖在清凉殿,更别说太后了。
况且,李元也给他行了不少方便。
“朕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了吗?”夏文轩蹙起眉,不悦道。
“皇伯伯不要皱眉,会变老的。”锦桓端着药碗在他身边坐下,笑盈盈地说道,“皇伯伯病中没有力气,锦桓来喂你。”
夏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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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锦桓这几日日日过来,而且每次都能正好赶上他吃饭喝药的点。
像这样喂他的事屡屡发生,夏文轩从最开始的极其尴尬,到被迫适应,再到现在彻底没了脾气。
“皇伯伯张嘴,啊”
但是这种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口吻你到底是哪里学的啊喂!
“皇伯伯,药苦不苦?要不要吃颗蜜饯?”喂夏文轩喝完药,锦桓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蜜饯,凑到夏文轩跟前。
“你出过宫了?”夏文轩一眼认出了那颗蜜饯跟宫里的不同。
“嗯,我到锦礼哥哥的府邸去了,这几日大皇子府好热闹,就跟皇伯伯的书房一样,大人们都爱去。”见夏文轩对蜜饯没兴趣,锦桓笑嘻嘻地吃进了自己嘴里。
“都有哪些人去?”夏文轩问。
“唔…各部的大人们都有,不过锦桓都不怎么认识。锦礼哥哥在家时也不爱见他们,不过最近他经常在宫里忙到很晚,所以锦桓有空时就去找悦兮。”
“既然是你不认识的,也都不是重臣。锦礼不在自己的府邸见他们?”夏文轩喝了口锦桓递过来的热水。
自从病后,清凉殿的茶叶都撤了,全部换了热水。
“嗯,锦礼哥哥说在府邸是陪皇子妃的,不议论公事。公事都在各部的衙门里解决。”锦桓就着夏文轩的杯子,一口喝完了他剩下的水。
夏文轩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近日锦桓这样的小举动多得很,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皇伯伯,你慢慢说话,不要急。”锦桓拍拍夏文轩的胸口,帮他顺气。
夏文轩理顺了气,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近。
锦桓的脸就在咫尺,夏文轩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吐息拂过自己鼻尖。夏文轩将气息压在胸腔,低沉地说道:“说这些,你想告诉朕什么?”
锦桓一愣,避开夏文轩的目光,他凑得这么近让他心跳如鼓,“……锦礼哥哥做得很好,皇伯伯可以安心养病了。”
夏文轩放开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折子,扬了扬给锦桓看,“今天早上刚到的,要朕立锦礼为太子的折子。”
锦桓接过夏文轩递来的折子,他虽然跟着夏文轩同进同出,听过很过次他与朝臣们议事,但是折子还从来没看过。
他快速扫了一眼,是一份请求夏文轩立锦礼为太子的内容,无非就是表彰锦礼的功绩和品德,然后要皇上为江山社稷早做打算什么的。
“锦桓也觉得,朕应该早点立太子吗?”夏文轩看着他低头看奏折的侧脸,抬手玩弄着他的发丝,表情闲适,看不出喜怒,“锦桓说,皇伯伯立你做太子好吗?”
锦桓合上奏折,放回原位,一时没有说话。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啪嗒啪嗒’的雨声打在屋檐,为屋内无声流逝的时间伴奏。
夏文轩几乎以为锦桓不会答话了时,锦桓扬起小脸,给了他一个笑容,可夏文轩分明看见他眼底几乎溢出的泪水,“皇伯伯不要为难锦桓了,锦桓不想要这些。”他默默拾了刚才喝药的碗,端着站了起来,“锦桓下午还有武课,皇伯伯好好休息,锦桓先走了。”
他说罢便要离开,夏文轩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冲动,掀了被子下床,捉住他的手腕,“下午的课不要去了,这东西让李元进来拾,你陪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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