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帕望明月
这日傍晚冠亚之争,锦桓的对手是季宁。
一场酣战过后,锦桓胜。
“父皇,武举所有比试已经结束。”锦礼拿着一个名单呈到夏文轩面前,“这几人文试武试成绩都很好。这位名叫季宁的考生是武试第一,文试成绩也很好,文武双全。”
夏文轩看到这个名字,轻皱了下眉,“锦桓怎么样?”
“文试一甲,武试也是第一,儿臣以为是点为状元的好人选。”锦礼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夏文轩的神色。
近日他与锦桓的关系很是微妙,锦礼也摸不着头绪。
“撤了他的名字。”夏文轩说,“考前斗殴,不堪为天子门生。”
锦礼迟疑了一下,夏文轩神色严厉,他也不敢再多言。
“朕乏了,其它的你自己决定吧。”
武举放榜当天,所有考生哗然,文试一甲武试第一的苏桓居然落榜了。理由是皇上金口玉言:“考前斗殴,不堪为天子门生。”
“不要灰心,你还年轻,会有机会的。”季宁对身旁的苏桓说。
他今天没带面具,周围的考生并不知道他叫苏桓。当听到放榜的官员这么说出口时,锦桓浑身气得发抖。
他知道了!他一早就知道了!
苏桓匆忙向季宁道别,回到宫中。
夏文轩正在议事厅里议事,李元拦下他,为难地说道:“殿下,皇上在议事呢,吩咐了不能进去打扰。”
李元以为他会硬闯,没想到锦桓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他抱臂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里面议完事了,烦请李公公通报一声。”
锦桓从未这么规矩过,李元反倒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最近皇上和二皇子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可怕。李元腹诽着。
这天,夏文轩议事到很晚,直到夜幕降临李元才过来,对锦桓悄声道:“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锦桓答都没答,直接抬脚走进去,亲自关上门,把李元挡在门外。
“参见皇上。”锦桓走进议事厅,掀起袍脚跪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文轩坐在座上,看着锦桓在他面前跪下,低下头藏起青白的嘴唇,“你在外面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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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皇上知道,有什么好问的。”锦桓从鼻子哼出声,嘲讽地笑着。
“你在气朕,为什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夏文轩怒意更盛,锦桓虽然骄纵,但从来没有这样公然忤逆过他。多半也是顺着他的纵容,闯些无关紧要的小祸。
“锦桓怎么样,皇上怎么会介意呢?”锦桓抬起头,嘴唇被冻得青白,脸颊泛起反常的红晕,明明身子已经在晃动,还是倔强地盯着他。
夏文轩放下正在看的奏章,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会参加武举的是吗?”锦桓深吸一口气,压下汹涌而上的泪意。
“是,朕知道。”夏文轩道。
“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宽恕我的罪,现在又以斗殴之名撤了我的名字?”锦桓晃了晃,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往夏文轩处走去,“是不是我这么拼命获得的成绩,你不吹灰之力就可以回,让你很有成就感?”
“不是。”夏文轩否认地很快,“朕只是觉得你不适合在榜单上。”
“呵,”锦桓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我不配?”
“锦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夏文轩几步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把扶住锦桓摇摇欲坠的身体。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靠上夏文轩的一霎那,锦桓泪流满面。不论他是不是长大了,对这个人的依赖,半分未减。
夏文轩伸手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声叹息。
锦桓心念一闪,明了了他的意思,伸手抱住他的腰,呜呜得哭了出来。
“别哭了,别哭了,是朕不好。”夏文轩搂住他,轻声哄道。
是他不好,教会他一切,却把他捆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不得施展;是他不好,令他许以全心依赖,却不能回报分毫。
锦桓每次一哭都会抽得好像要背过气去一样,夏文轩心疼得将他搂进怀里,一遍一遍得顺着气,重复着,“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皇伯伯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出宫,”锦桓呜咽着说道,“要去哪里都要带着锦桓。”
“好,朕答应你。”夏文轩紧了手臂,在他耳边低语。
“锦桓长大了,不要再把锦桓当孩子了。”他又说,哭声听了,口齿清晰不少。
“好,”夏文轩答应着,又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低笑出声来。
“皇伯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锦桓都要陪在你身边。就算你现在不相信,锦桓会慢慢证明,这个世界,只有我。”锦桓从夏文轩的肩头抬起来,双手搭着夏文轩结实的臂膀,逐字逐句说道,澄澈的双眼紧紧追踪着夏文轩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夏文轩眼中掩不住的心疼,宠溺得替他擦掉眼角的泪,“皇伯伯说过,朕能助你成长,但是不能伴你一生,你会找到更好的…”
夏文轩怔住,一片柔软干燥的唇贴上他的,鼻尖萦绕着他最熟悉的体香。一阵刺激的舒爽感从脚底心一路蔓延到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夏文轩这个老古董…小手表示下一卷得给他来点猛料了~小锦桓终于从懵懂无知进化到初识人事啦~
☆、媚意
夏日的夜宴,池中荷风送香,蝉鸣伴着舞乐,觥筹交错。
夏文轩坐于首座,虽然他已经吩咐了不准兴建离宫,也不得铺张浪,但是皇上南巡这样的事情还是让许多有心人记挂在了心尖。
这里只是南巡中的一站,当地的官府与富商早就一番准备,他一到便住进了当地富商的宅子。
大约是着意整修过,整座宅子大处富丽堂皇,小处巧别致。然而夏文轩端起酒杯,这美玉做得酒杯在夜色中映出对面的火光,莹亮通透。这样的豪奢,实在不是一届商贾该有的。
“皇上,臣听说二皇子颖悟绝伦,风姿卓越,不知臣可有幸一睹其风采?,”坐在下首的是泸州知府廖先开,他一脸虚胖大腹便便,笑起来更显富态。
夏文轩心下微微有些不悦,面上没有多显,“锦桓身体不适。”
“二皇子千金贵体,如有臣能效劳的,定当万死不辞。”廖先开站起来,拱手道。
夏文轩似笑非笑,“廖知府的忠心,朕知道。”
锦礼被立为太子后总算是灭了很多人对锦桓过份的关注,但他已年过十七,却迟迟不见开府封王,又让很多人注意起了这个深得圣心的养子。
夏文轩喝了两杯便让廖先开主持宴饮,自己回到房里去了。
挥退了那一众候在外面的美貌侍女,只让从宫里带来的人侍候。
“锦桓可有消息?”夏文轩坐在床上,李元跪下替他脱靴,换上房内穿的软拖。
“殿下未有消息传回,影卫那儿传回消息说一切如常。”李元答道。
锦桓在三天前就脱离了圣驾,说是想自己四处走走。夏文轩也狐疑,这两年锦桓对他黏得更紧了,少有这样自己主动离开的。
不过见他坚持,也只好让他带着几个侍卫微服出去了,又派了直属于自己的影卫贴身保护。
对外,只是称二皇子身体抱恙。
夏文轩醒来的时候天光熹微,他睁开眼,室内的亮光微弱,他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人坐在床尾。
曾在战场练出的警觉令他肌肉瞬间崩紧,要起身时,被一把按住。
“皇伯伯,是我。”昏暗的亮光下,锦桓的脸贴得他极近。
夏文轩松了口气,却不自在的往床里面躲了躲,想避开锦桓喷到他脸上的鼻息。
却不想他顺势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下,“皇伯伯,我好累。”他嘟囔着,伸手抱住他,把头搁在他肩头,就这样沉沉睡去。
他浅浅的鼻息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可闻,夏文轩被他抱着,想挣开,却舍不得把他吵醒。
锦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微微动了动,有熟悉的呼吸声在他头顶,有节奏的律动着,一如他从小习惯的节奏。
搂在他身上的手臂结实有力,手掌贴在他的背心上,温暖踏实。
“醒了?”夏文轩嘶哑着声音在他耳畔说道。
锦桓点点头,却不敢再动,他们的身体贴得太近,就好像他小时候那样。
可惜,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幅身体了。
夏文轩大概也发现了异常,呼吸不可自制的粗重起来,“我去外间。”他不自然的扭过头,不看锦桓。
锦桓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双少年修长的腿缠上夏文轩的,脚踝缓缓厮磨过他结实的小腿。“等一等,”锦桓把自己的身体更亲密得贴近他,“让我再抱一会儿。”锦桓没再有下一步的行动,把头往他肩上一靠,满足得呼出一口气。
夏文轩搂着他的手臂瞬间崩紧,贴着他背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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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想挪开,却又不忍打扰,僵持在半空。
锦桓靠在夏文轩的肩头,偷偷睁开眼看他。夏文轩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有点尴尬,还有可疑的红晕染上他坚毅的脸庞。锦桓小幅度得挺了挺腰,感受到某处坚定地挺立着。
锦桓也觉得脸颊发烫,自从两年前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一直若有若无的明示暗示,甚至挑逗。可是夏文轩总是不接招,或者以长辈的身份拒绝。
所以锦桓以为这一次他大概又会拒绝的时候,夏文轩一翻身,把他连人带被压在了床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夏文轩用双腿锁住锦桓的双腿,肌肉纠结的手臂牢牢抱住锦桓的身体,令他只能乖乖被裹在被子里,再也做不了怪。
锦桓享受着被夏文轩的气息和温度完全包围的时刻,甚至艰难地探头,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锦桓当然知道啊,锦桓也是男人。”
锦桓嘴角噙笑,看在夏文轩眼里如经年的醇酒,诱人犯罪。
他干脆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双唇,他曾多次感受过这双唇的柔软,也多次觊觎着它的甜美,却是第一次用力地品尝。
“唔…”锦桓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挣开夏文轩的桎梏,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攀附上他的背脊,用自己所有的爱意迎接他探进来的唇舌。
夏文轩紧紧抱着他,锦桓在他的吻中放软了身子,任由他的双臂紧紧地箍着自己。偶尔才在吻的间隙闷哼一声痛,然后又迎来夏文轩更炙热的亲吻。
“不要动。”夏文轩放开他,手撑在他身侧,粗重地喘息道。
锦桓第一次经历真正的亲吻,在经历了狂喜和缺氧后,已经放弃了思考。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眼角微红,盈着几滴泪,透过迷蒙的泪意描摹夏文轩近在咫尺的眉眼。
夏文轩看到他媚眼如丝的样子,气息越发不稳。
“皇上,”就在这时,李元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声音轻而低缓,小心翼翼地道:“廖知府为您安排了画舫游湖,已在门外恭候了。”
夏文轩感觉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连神抖擞的小兄弟都瞬间偃旗息鼓。
他抿唇平复了片刻,才道:“知道了。”说罢,夏文轩放开了锦桓,在床上坐起,理了理被拉开的亵衣,“你再睡会儿。”他低声留下这句话,看也不看锦桓便掀帘而出。
锦桓正沉溺在刚才的温存中,见到夏文轩要走,连忙跟着下床扯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他脱口而出。
夏文轩回过头看他,他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肌肤,少年富有生机的肌肉裹在亵衣中若隐若现。
夏文轩皱着眉替他整了整衣襟,又系紧了衣带,“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朕,朕帮你把衣服拿进来。”
锦桓乖乖的答应了,果然夏文轩穿戴完毕后拿了他的衣服进来,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在怀里,替他穿衣。
只是,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锦桓却已是心猿意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或坦然,或窝进夏文轩怀里撒娇吃豆腐了。
夏文轩的呼吸就轻抚在耳侧,催红了他的耳根和颈侧。
“不是说自己已经是男人了吗?”夏文轩莞尔,低沉地声音如落进水里的闷雷,炸响在锦桓的耳侧,“勾引了朕那么久,这样就害羞了?”
锦桓被他说得脸更红了,几次想从他怀里跳出来,却又被抓回去,“别乱动,把衣服先穿好。”
锦桓僵硬着身子坐在夏文轩怀里,任由他来回摆弄。直到他觉得快被夏文轩近在咫尺的呼吸烧着了,夏文轩才堪堪表示,衣服穿好了,带着他上了龙辇。
画舫上的宴饮无非是吃吃喝喝,讲些阿谀奉承的场面话,然后看看歌舞听听鼓乐。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廖先开突然邀请夏文轩要甲板上看沿途风光。果然,一走出船舱就看到不少村民沿途举着各种歌功颂德的牌子与自己家种的瓜果,迎接夏文轩的龙船。
锦桓跟在夏文轩身后,环顾了下四周,越发觉得奇怪。
他曾脱离夏文轩的圣驾,自己带着俩个侍卫乔装先行了一段路,沿途也去了不少乡村。
这片乡村他明明也路过,甚至还在一个老乡家里用了饭,闲聊了很久。
这片土地早就被几大地主瓜分,被强抢了土地的农民被迫成了地主家佃户。除了一些必要的口粮,全部成都被地主占了去。
如此一来,种地的农户看上去减少了,朝廷上的税也逐年减少。当然,这其中肯定逃不脱当地官府的帮衬和袒护。想必廖先开这众人拿了这些地主不少好处。
锦桓不语,只是冷眼看着岸上狂喜着歌颂吾皇的庄稼汗们。看那富态的样子,必是这片的地主们了,真正种地的农户想必为了不被夏文轩知道实情,早就远远得赶开了。
“皇伯伯,我不太舒服,能回船舱里吗?”锦桓拉拉夏文轩的衣袖,小声道。
他的声音虽小,却抵不住廖先开一票人时时刻刻注意着皇上和他最宠爱的二皇子的动向。立刻就有人接口道:“舫上已经为陛下和二皇子都准备好的休息的舱房,请二皇子移步。”
锦桓根本不理对方,只是拉着夏文轩的袖子,有些委屈得看着他。
毕竟是场面上,功夫总要做的,夏文轩也不好直接问他怎么了,只好说了自己也有些乏,吩咐了廖先开主持宴饮,带着锦桓一同进了舱房。
☆、刺客
把要跟进来伺候的李元打发去了门外守着,夏文轩关上门,把锦桓安置在榻上坐下,“哪里不舒服?”他用额头贴上锦桓的,试着他的温度。
锦桓只看到他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脸,连浓密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只觉得脸上瞬间被火灼烧了一般。
“没事。”锦桓推着夏文轩的胸膛,明明自己已经快跟他一般高了,在他面前却总是有自己只有七岁的错觉。
夏文轩静默了片刻,亲自拉了张凳子,坐在锦桓对面。
“是因为早上的事吗?”他问,“朕毕竟是看着你长大的,名分上还是父子,所以…”
“不是这个!”锦桓出言截断,话说得太快不慎呛到了口水,咳了几声。
“慢慢说话。”夏文轩到了杯茶,在手里试了试温度,“凉了,”他皱眉道,准备叫李元进来换了。
锦桓却倾身抢过了那杯冷茶,一饮而尽。
“皇伯伯,锦桓有件事想跟您说。”锦桓喝完冷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
夏文轩心里忐忑他又想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面上不表,只是让他说。
锦桓把之前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说给了夏文轩听,夏文轩就坐在他对面,他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夏文轩的眉头越皱越紧。
“朕知道了。”听锦桓说完,夏文轩点点头,除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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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头,表情看不出喜怒,“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朕会处理。”
锦桓乖乖点头。
夏文轩看到锦桓乖乖点了头才放心下来。记得他十二岁的时候为了帮自己而潜入宋司谏的府邸,后来险些受伤,夏文轩仔仔细细看了锦桓的表情,确认他没有敷衍的意思才拍拍他的肩膀,“晚上廖先开设宴为朕送行,你想留在房里休息还是跟朕一起去?”
“一起。”锦桓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夏文轩最终也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下了画舫回到住处后他就开始处理从京中送来的公务不提。
晚上宴会前,夏文轩回到寝室准备叫醒锦桓。然而锦桓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锦桓从小睡觉就折腾,喜欢把被子卷在身上往他怀里拱。这会儿夏文轩不在身边,他把自己卷在被筒里蜷缩起身体,只有一张小脸睡得通红,从被褥间探出。
夏文轩坐在床尾不忍心叫他,直到锦桓自己动了动,挣开了眼睛:“皇伯伯,什么时辰了?”他眨了眨眼睛,待确认了面前的人是夏文轩,才轻声问道。
“该起来了,你如果累晚宴不用去了,朕略坐坐就回来。”夏文轩说。
“不用,”锦桓听了猛然神了,“我跟你一起去。”
夏文轩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道:“那快些起来更衣。”
李元带人进来服侍了他们更衣,廖先开等人已经在外恭迎圣驾。
晚宴上锦桓坐在夏文轩左侧,百无聊赖听了他们你来我往得故弄玄虚,很是没劲。他心里知道夏文轩其实气极了廖先开一众人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但是南方一系官员究竟有多少参与其中?又参与了多少?行贿受贿的证据何在?没有这些依据,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以锦桓的一面之词治这些人的罪。
锦桓看着都替夏文轩觉得憋屈。
在场中跳舞的舞女各个蒙着面纱,穿着灯笼裤,露出一截小蛮腰,赤足踩在地毯上旋转跳跃。为首的舞娘一身艳红,半边脸被面纱遮住,只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勾魂摄魄。连对女人毫无兴趣的锦桓都差点移不开眼睛,更别说在场的男人们了,各个像被勾了魂似的,更有甚者已经面红耳赤。
随着红衣舞娘快速的旋转,她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令人沉醉。
锦桓深吸一口气,只发觉全身发热,血液极速涌向下腹,令他有抬头的迹象。他才想站起来,却腿一软,碰翻了桌上的酒盏,跌坐下来。
夏文轩听到声响,连忙转身查看,乐声停止,图穷匕见,锦桓在朦胧的情潮中只听见大厅了乱成一团,侍卫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将他和夏文轩团团护在身后。
夏文轩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将他牢牢护在怀里,锦桓贴着他极近,微微前倾就能贴上他鲜红欲滴的嘴唇。也正因此,他轻易便发现了夏文轩拼命压抑,但仍旧略显急促的呼吸,和某处逐渐抬头的坚硬。
“禀皇上,舞娘共十三人全部在此,一人服毒自尽。”侍卫来报,场面已经基本控制住,但那异香估计是有问题,场中赴宴的臣子们也多面色潮红,气息不稳。
“所有人不准出这个院子,给朕围起来细细地查,赴宴的所有官员的府衙和家眷,还有伺候的下人及相关者,全都一一清查,不准放过任何角落。”夏文轩命令道。
他冷冷扫了一眼在场丑态百出的官员,一把横抱起身侧的锦桓,往预备好给他休息的净室走去。
夏文轩大步踏进寝室,想把锦桓放到床上,锦桓却紧紧搂着他,难耐地磨蹭着。夏文轩同样中了那异香的招,前面那些人他已经命人去找大夫来解决了,然而这床上的人却让他陷入了两难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这样香艳的模样。
“皇伯伯…抱我…”锦桓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两眼正水汪汪得瞅着他,身体难耐地磨蹭着,仿佛久旱盼甘霖的鱼。
夏文轩定力虽强,但也实在耐不住腹中一阵阵热浪袭来。这香是为了他刺杀他而设,想必往他的方向飘了最多,所以坐在他身边的锦桓会如此失态。夏文轩刚想把他推开,不想一只滚烫的手拂过他腰肌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锦桓已不知何时解了他的衣带,颇有点章法得爱抚着他的皮肤,嘴里依旧喃喃着要他抱。
夏文轩的身体早剑拔弩张,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猛兽,紧紧抱住锦桓,合身压下,把他捣乱的双手按在头顶,“锦桓,朕最后问你一次,想让朕帮你解药吗?”他已经红了眼,掐着自己的手才能堪堪使神志清明半分。锦桓衣衫半敞,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和锁骨,粉唇微启,媚眼如丝,“要。”他□□着说道。
“叫我的名字。”夏文轩说了最后一句话,迫不及待得扯下自己和锦桓的衣物,任由两人的神志被药物掌控,抵死缠绵。
李元看到夏文轩抱着锦桓进门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好,立刻关紧了房门,把所有人都远远打发了,自己亲自守在门外。
果然不多时,门里就传出了令人浮想联翩的□□与撞击声。
皇上憋了这么久,可别把二皇子折腾病了,李元腹诽。
锦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动了动酸疼的身体,发现通体清爽,已经被换上了绵软的亵衣。
他见四下无人,偷偷拉开亵衣看了一眼,脸上一烧,果然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齿痕与指痕。昨夜他虽中了药,但是那一场迷梦他还多少记得。夏文轩跟他一样都中了药,自然也克制不到哪里去,而且……他还刻意得摆弄腰肢诱惑他,最后被翻来覆去折腾得很惨。
“殿下醒了吗?”李元的声音响起,锦桓忙慌慌张张躲进被窝,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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