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活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然后我们莫名其妙的成了炮友的关系,他训练完了就往我这边跑,我发现他穿着军装的时候会特别敏感,有时候就故意不脱他的衣服,让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有一个一直和我做生意的阿姨突然要给我介绍个女孩,她说我年龄也差不多了,那女孩儿很喜欢我。
我笑着说阿姨你别逗了,我这么个不着四六的人哪里有姑娘愿意跟着我呢。
阿姨说你别妄自菲薄了,追你的姑娘都排队排到长安街了。
我就咯咯笑,不过没说话。
长大了,我才发现。我其实和我妈是一样的人。
嘴上不管多嫌弃,心里爱着,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张扬来我这里的事情又被老头子知道了,后来我被他爷爷戳了一刀。我故意说让他很生气的话,比如什么张扬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了你要不杀了我要不放开你孙子。
这个爱张扬胜过自己生命的老头子最后选择宰了我,不过他没成功,也许是因为他下手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身体里也流有他的血液。
我被陈启明送到了医院。我不打算起诉这个老东西,我希望老不死的这辈子都怀着对我的歉意,一直到他滚到他的墓地里。
就这样,我欠了陈启明一条命,不过他好像不在意,没有趁机敲诈我,在我做手术之后还陪了我一天。
我很感激他,不过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他存了个银行卡,每个月打点钱,让他不至于读大学的时候和我一样要拿别人的钱交学。
张扬来医院看我,他不知道这是他爷爷造成的,他还问我,到底是谁弄得我。
我说:说出来吓死你。
张扬就沉默着不说话。他看起来又悲伤又愤怒,不过看我不想说,最后还是没问。
陈启明帮我做了一个网页,页面特烂,但是胜在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当作网站的宣传图。陈启明的字特别好看,握住毛笔、尤其是写字的时候能让人心都静下来。
他帮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没要钱,可我总按照高于市场的价格给他把钱打到银行卡里。我心里挺感激的,如果没有他,那段时间我估计熬不下去。
我见过陈启明的爸爸。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陈启明,可他总在我店铺门口往里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启明。
陈启明还以为我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一谈到他就转移话题,实际上我把他家里的情况都查的清清楚楚,臭小子还以为我真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我这边干活呢。
再后来,陈启明上了大学,他考上了一所让人听听名字都会瞪大眼睛的学校。我一直知道他学习好,可没想到他学习这么好,他很缺钱,放假的时候就和我一起学关于珠宝方面的知识,特别拼命特别认真,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出去买原石的时候我会带着他,因为他专业知识很扎实。
有一次我们去云南,半途遇到了泥石流。我一直以为这种小说里才会遇到的情况不会被我赶上,可是那边山区泥石流就像是吃饭一样平常,不让我这样的外来户赶上让谁赶上呢?
我和陈启明被困了一晚上,差点被冻死。当我试图和陈启明说话来神神的时候,我发现我说的都是关于张扬的事情。
那时候我叹了口气,更加确信,我和我妈是一个世界的人:嘴特别欠,又懒又贱,不被逼到绝路就会一直苟且活着。可又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努力一把,比如她能跟着一个穷小子离开富庶的家庭,比如她能穿着裙子跳到冰冷恶臭的臭水沟里。
比如我能在老东西面前承认是我,比如我能让他往我胃部捅上一刀,一动不动。
就在我快要没有知觉了的时候,陈启明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从车子上往下推。我刚醒,没来得及作出自我保护的姿势,后背被石子膈了一下,差点疼得一飞冲天。
不过我也醒了,这是陈启明第二次救我,我想我会记住的。
从大山里出来做了好长时间的火车。车上都是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屎尿味儿。我忍不住干呕了好几次,可陈启明却显得很淡然。他还会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孩子总是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他心思重吧,其实是个傻逼。他现在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他爸的关系呢笑话,陈启明的爸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我碰碰陈启明的胳膊那人都能瞪我一眼,我心想你这是要多迟钝才以为能瞒过我啊?
从云南倒车到重庆,然后又坐车回去。快到北京火车站的时候,陈启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猛地站起来,面色惨白,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火车上跳下来似的。
我一猜就是他老爸出事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爱找事儿,竟然打了一个后台那么硬的人,让我想通过钱买关系都不行。
最后我联系了张扬,因为张扬他爸是公安局副局长。
张扬的爸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舅舅本来不想管我,结果那个老不死的突然下了命令,让我舅帮一把,然后陈启明他爸就被放出来了。
我把这归功于老东西戳我的那一刀,所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因为我舅面子够大,所以事情摆的很平,被揍的人一方面不敢再和陈启明作对,一方面又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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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开门让陈启明进病房。
我不愿意让陈启明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所以就叮嘱道:
“你最近小心点,别被人打击报复了。”
其实谁来打击他呢?在中国,人脉人情永远是最好的手段,这是一张巨大的网,只要接触社会就逃不出这个网,清高?清高管个屁用。
张扬刚放假,刚回家就往我这边跑,他用力推开我家店的门,说:
“哥。”
张扬的脸色非常不好,上来就说:“你又跟那个小孩儿出去了?”
“嗯。”我坐到椅子上,翘起腿,“买了不少好东西呢。”
“……”
我从麻袋里掏出一块儿很粗糙的石头,那石头没有经过打磨,圆的像是球,隐隐露出一个像兔子的形状。
我把这块石头塞到了衣服里,从云南,带回这里。
张扬愣了一下,说:“你就买这东西去了?”
“管那么多。”我说,“你谁啊你。”
“……”
我突然想起那年张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送了我一个烟灰缸,里面装着一只漂亮而且昂贵的钢笔。
我一看到这东西就火冒三丈,以为他这是骂我。人家烟灰缸里装烟灰,你给我装笔,说我装b呢?
不过张扬显然不会这么高端的骂人,他说送烟灰缸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就吸烟,烟灰总是落到衣服上。至于那根钢笔,是他攒了好久钱给我买的。他说我的手白,特别适合这种深蓝色的钢笔。
这两样东西至今都锁在我的保险柜里,成千上万的资金从我手中流过,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一接到就觉得沉甸甸的。那东西让我觉得心动,仿佛被人深深装在心里,被小心的呵护着。
那年我来到父母的墓地,却只买了一束花这女人留下遗书说要和自己的丈夫合葬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安宁。
我坐在墓碑钱,吸了根烟,絮絮叨叨地说:
“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你们俩活着累,天天吵架,还不如离婚算了呢。”
“现在才知道,这世界上没人活着不累。”
“你俩好好过日子,再等个几十年,你儿子我也就去找你们俩了,到时候带着个男人去见你们,可别把我们赶出来。”
我掐了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过身就往回走,后来想起了什么,又回去把手里忘了放下的花送了回去。
我想,虽然现在累的像是狗,还是活着好。
还是活着吧。
64承认
我和孟穹以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躺着,因为离得太近,两个人一时间睡意全无。床那么小,我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他就在我面前呼吸,刚从他肺里吐出来的空气就来到了我的肺里面,带着轻微暧昧的暖气。孟穹难耐的亲吻我的唇,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我把手放到他的脊背上,抱着他,让他贴在我的胸前,然后手指向后摸,随意扩张了几下,就拉着他的手臂,让他跨坐在我的腿上。
我用坚硬的下体抵住他的入口,试探性地向里顶,孟穹仰着脖子急促呼吸,最后‘呃’了一声,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全进去有些困难,他抖着腿上下挪动,好不容易才全都弄进去,我等他缓了一会儿,就按住他的腰,大力抽动。
脆弱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孟穹问我楼下会不会听到,我说应该不会……
我帮他清洗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孟穹瘫软着让我帮他擦后面,等我拾完上床时才睁开眼睛,问: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
“刚才听到楼底下有女生的声音。”孟穹说,“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我想了想,说,“那是喊楼。”
孟穹很感兴趣,翻了个身趴到我身边,问:“什么是喊楼?”
我说:“就是在楼底下喊你喜欢的人的名字。那人如果也喜欢你就会下来。”
孟穹点点头,道:“你们学校女生挺开放的。”
其实喊楼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生来。不过我们学校以前有个学姐很是主动,后来就有女生开始效仿了。
我说:“大四的快要毕业了。这几天喊楼的人才多了起来。”
以前也有,不过没这么声势浩大。
孟穹问:“那有人喊你吗?”
“……”我没说话。
孟穹就懂了,他皱了皱眉,半天才说:“算了,别人喊不下去你的。”
我心里一动,吻了吻他的额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孟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少。他那么信任我,从前那些偏激的做法只是出于自卑,而不是不满。他现在已经不再对过去的事情斤斤计较,这让我非常欣慰。
我说:“对,只有你能把我喊下去。”
孟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道:“大哥,我有事和你说。”
“嗯。”
“李叶荷又来找我了。”孟穹看起来很苦恼,“前几天一直在店里坐着不走,我也不知道怎么赶她。她还说要来我这边银……我给拒了。正想和她说说不租房给她的事呢。她现在就空着蛋糕店,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真奇怪,她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我说:“她不是自来熟,她是喜欢你吧。”
孟穹一僵,笑笑说:“算了吧,我这样,怎么可能……”
“你怎么样?”
“……”
天气闷热,孟穹还是给我塞了塞被子。他没再说话,他明白我的意思。一些自身的优点往往自己看不到,却能被别人不经意的发现。我丝毫不觉得反感,我甚至希望孟穹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认清楚,他也是足够优秀的。我们两个默契的躺下,听着外面不慌不忙的雨声。
晚上睡得晚,但是第二天我们醒的却很早,大概六点多,因为下雨所以天还是阴沉沉的。孟穹动了动手臂,我睡得很轻,就被吵醒了,孟穹很抱歉的看着我,然后说:
“床太小了,害怕你掉下去。”
我这才看到,他伸手过来是想把我往他那边拉。
于是我往他那边挪了一下,也睡不着了,想和他说说话。
孟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然后说:
“大哥,以前我妈跟我说,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两个人一起生活。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
说完这话,孟穹就抬头看我。
我说:“嗯。”
“我对你好吗?”
“没人比你对我更好。”
孟穹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嗯。所以我们两个谈恋爱。”
那时候我从衣柜里拿出衣物,准备让孟穹穿上,孟穹拉了我一下说时间还早。我们两个就只穿着裤子在床上躺着。日后我经常庆幸,那时候我们最起码没有全身赤裸,虽然我会后悔那一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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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穹带到我的卧室,可只因为我们都穿着衣服,就让我得到了足够的安慰。
我和孟穹躺在床上,他拉我的脖子,我正低下头,想听他说些什么的时候。
门突然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害怕那种突然开门的声音,那声音简直成了我的软肋,每一听到,我都会沉默地站直,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那时候我和孟穹都赤裸着上身,我还好点,孟穹的裤子上还有液。万幸的是开了窗户,屋子里应该没什么味道可我们两个的姿势,无论什么人看,都是不妥的。
开门的是跑到外面租房的一个上海同学,名叫李竹笙。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身边跟着一个目瞪口呆的男人。陈啸虎。
我和孟穹都愣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孟穹猛地把床上的t恤套在我的身上。
“你们……”陈啸虎喃喃地说,“……在干什么?”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抻了抻衣服,看着陈啸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我不应该跳下来的因为我一脚踹翻了我的垃圾桶,被用过的保险套还能隐隐看见。我能看见,陈啸虎自然也能看见,我连遮挡都来不及,陈啸虎就气势汹汹地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他愤怒地对我咆哮:“陈启明!你!你干什么呢?!”
“……”陈啸虎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可我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绝望。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怎么了?反正我早就想和孟穹一直在一起了,迟早会有人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早。我还想等我读完大学,读完研究生,或者以后有工作了再说。现在……我有些忐忑。因为我一直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容于世的。
我对我们的未来是模糊的,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可这些勇气并不够,我还是会觉得害怕。
陈啸虎青筋暴起连声叹气,然后火冒三丈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他的力量很大,像是惩罚小学生的老师,我被他拍的向前走了一步,又退回来了。那时候我想的是,让他打吧,我还能怎么办呢?
陈啸虎大喊:“你怎么这么傻啊?!”
李竹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刚反应过来就劝架,抓住陈啸虎的胳膊把他往后拖。孟穹也挡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摸我被打的后背,对陈啸虎吼道:“你要干什么?”
陈啸虎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发疯似的冲了上来。这个男人的力量很大,李竹笙都拽不住。陈啸虎大喊:“你说我要干什么?你就是这么养我儿子的?还说你对他好,好个屁!!”
“我怎么了我就喜欢他不行吗?!”
“你他妈这是变态,你害我儿子!”
孟穹还想说什么,混乱中陈啸虎举起手对着孟穹的脸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孟穹本来对他还留着点面子,没敢躲,一下子就被打了个正着。孟穹闷哼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把脸盆架都给掀翻了。那声音很刺耳,就像是划在了我的心上,我瞪大眼睛跑过去,把孟穹扶起来,然后伸手就用力推了陈啸虎一把。
我又气又急,说:
“你滚,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陈啸虎被我推得一个踉跄,整个人就靠在了宿舍的门上。宿舍的老大爷被嘈杂的声音吸引过来,在门口喊:“你们干什么呢?”
我全身发抖,心说你进来吧,都进来,我就是同性恋,我就是和孟穹谈恋爱怎么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大不了我不读书了,你们威胁不了我,我不在乎。
只要能和孟穹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一刻我带着破釜沉舟式的苍凉悲怆,下定决心接受接下来的审判。
可陈啸虎反应过来,在宿管进门之前,他突然关上了门,任凭宿管怎么敲门都不打开。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陈啸虎走到我的床前,使劲抖了抖被子,把上面褶皱暧昧的痕迹挡住,然后扶起垃圾桶。
陈啸虎弯着背往外走,用力摸了摸眼睛,从宿舍门口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哭了一声,声音都哽在喉咙里,听起来像是呜咽。
李竹笙很尴尬地站在那里,说:“你爸……说不想给你打电话,怕你睡觉吵醒你,就跟我一起回来了。没想到……”
“没事。”我胡乱应付,看着孟穹肿起的脸,皱了皱眉,拿起雨伞就带着他往外面走。
宿管刚带着钥匙走过来,没想到我们已经开门了。老大爷看着孟穹陌生的脸,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我烦的直接带着孟穹往外走,谁也拦不住。
老大爷在后面喊:
“你怎么私自带外人回来?这年头学生都了不得了,说都不让说!我要联系你们辅导员”
孟穹手还在抖,见我气成那个样子,连忙说:
“别生气了。你爸……也是为你好。”
我紧紧握着孟穹的手腕,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打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委屈,喉咙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孟穹看着我的眼睛,惊慌失措,于是顺了顺我的后背,说:“没事,没事的。能和你在一起,被打一下子怎么了,又不疼。”
我气得浑身发抖,最后把伞都扔了,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向下滴,一直流到我的眼睛里。
在某些方面,孟穹比我要敏锐的多。他能清楚的分辨出别人怒火下的善意。可我一般都只能看到外人的怒火,那零星的善意,却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
65爱你
私自带人来寝室过夜,一般都是要批评警告的,可孟穹是男人、和我有家属关系,加上我要保研,这件事情就没有声张。
那些我以为像是天塌了一样大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其实算不上什么。导员又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就不要这么出头了。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放心。”
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得过去了。大学的氛围非常自由,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人理解。上次有个行为艺术裸奔的学长,被警察抓住后交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只是笑了笑,很温柔地说:
“让他去吧。”
我的性向也许会让他们难以理解,会让他们觉得诡异,可当我足够优秀的时候,这性向也只是我另类的一个标签。
我开始坦然的接受这一切,接受可能来自陈啸虎的麻烦。
可陈啸虎没有找我麻烦,他在北京待了两天,托人带给我一封信,然后就回东北了。
陈啸虎以前就是学文学的,文字有一种震动人心的影响力,我只看到信上‘我儿启明’四个字,就把信放到了抽屉里,再也没打开来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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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而是不敢看。那些我知道是我做错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敢于认错的勇气,只想过段时间,再等等,以后再说。
我和孟穹在雨天救下来的女孩是法律学院大二的学生,等天晴了,她就把衣服洗干净、晒好,拿着衣服送到我们宿舍的楼底下。那时候我正在吃饭,一回来就看到李竹笙和那女孩在一起聊。李竹笙非常羞涩,偷偷看了那女孩好几眼,一和她对视就低下头。
我本想装作没看到他们两个的我没认出这个女生,可那女孩儿一眼就见到了我,把衣服还了,转身就走。
我想这女孩应该是害羞了。毕竟那天她的高筒袜全都被刮破了,大腿都露出来了,是应该害羞。
那天晚上李竹笙没有出去,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熄灯后对我说:
“陈启明,今天找你那个小姐你认识吗?”
“不。”
李竹笙有些兴奋,睁大眼睛看着我,“她叫荀桦,是法律学院的,为什么会来找你?”
我翻了个身,说:“不知道啊。”
“别这样嘛,”李竹笙说,“太不够意思了。”
我干脆坐起来,问:“好吧,你要问什么?”
我对李竹笙是感激的。上次那件事也没听他声张,陈啸虎闹的时候他还帮忙拦了一下,知道我与众不同他也没刻意避嫌,无论什么角度来说,我都欠他一个人情。
李竹笙坐起来,说:“我想追她。那女孩儿太漂亮了,而且她身材很好……”
我愣了一下,觉得他有些太轻浮了,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追人家?
不过也不管我事,我说:“好。”
“那你帮我个忙?”
“嗯。”
“帮我写封情书吧。”
“……”
“你写字好看。”
我又躺下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还没给孟穹写过情书呢,怎么能先给一个女的写。于是我说:“你自己写,我帮你誊写。”
后来我帮他抄了一遍。李竹笙是个典型的理科生,写字很混乱,都粘在一起,分辨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写得到底是什么,尤其是他还想引经据典,许多诗词都是我没见过的,到后来也懒得给他查了,看着是什么就写什么。
李竹笙在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但是大学还是第一次主动追女生,那时候还不流行当面告白,大部分都是写一张纸条过去,李竹笙很紧张,托人把信放到荀桦宿舍里之后,才发现他忘了署名。
不过这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考完试我就直接回去了,而李竹笙害怕被拒绝,所以他是在考完试那一天才把信放到荀桦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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