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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贺琮脸皮仿佛被人整张刮了下来,生疼生疼的。





宠辱忧欢 分卷阅读120
第140章互相推诿
贺琮深吸了两口气,攥着顾卫卿的双肩想把她推开。可触手一摸,俱是滑腻的肌肤,他把握不住,手一滑就落到了她的背上。
妈的,她又使美人计。
贺琮恨恨的想着,却到底顺着心意使劲摸了两巴过了过干瘾。
他故意问:“孩子是谁的?”
顾卫卿瞄了他一眼,道:“回王爷,草民……”她想说不知道,但更知道贺琮是不允许别人糊弄的,便一横心,视死如归的道:“大概,是,是苏朗的。”
反正孩子已经有了,苏朗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要是贺琮能越俎代疱,一怒之下把苏朗咔嚓了,可就替自己解了心头大患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贺琮不但没勃然大怒,喝令将苏朗砍了,反倒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苍凉,倒像是比她还要伤心、难过。
笑得顾卫卿都懵了,狐疑的打量他,正与他嘲弄、讽刺又讥笑的双眸对了个正着,看得顾卫卿心头一突。
好像哪儿不对劲。不过贺琮一向就是个变态的人,什么时候正常过。
贺琮笑够了,眸光由讥笑转为不可估量的沉静,他的大手在顾卫卿小腹重重一压,道:“是么?你竟然敢承认?!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和他有的不才之事?有过几次?本王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情?”
顾卫卿:“……”
她浑身发抖,一一自辩:“草民……草民岂敢?是在王爷之前,就,就一次。”
相遇太晚,那可怪不得她,这是天命。
贺琮恨得牙根都快咬断了,提起两人相交之初,他就一肚子气,那活脱脱是他的黑历史,每每想起来都是羞耻大于痛恨,恨不能把从前都抹去,往她脑子里重新装一回两人的过往,添点美好的,不,是添点能显出他英明神武、睿智聪慧的特质来。
偏她拿这个当说辞,是欠揍吧?
明明他和她相遇的挺早,苏朗才是后插进来的,让她这么一说,倒像他们之间有所谓的感情,而他是强盗,硬生生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贺琮自尊心强,绝不肯分辨、解释,恼怒到极致,就想用蛮横手段打压顾卫卿。
到这会儿,贺琮都不敢庆幸这孩子是自己的而不是苏朗的了。
顾卫卿敢冒大不韪承认这孩子是苏朗的,可见她心里就是这么认定的,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最真实,也是最让贺琮震怒和绝望之处。
连愤怒都少,只剩下恨了。他就说,怎么无端端的,顾卫卿要和苏朗交好呢,还一反常态的屈尊降贵,把苏朗接到了顾府,比养猪都心,好吃好喝好药的照顾。一连一个多月,据线报说,那简直是花银子如流水,顿顿没重样的,全是调理身体的山珍海味。
原来是等着给她配种呢?
要不是他从中截胡,这会顾卫卿肚子里的就真真正正是孽种了
他现在也不敢确定盛嬷嬷的避孕手法到底有没有用了,那会儿顾卫卿肚子里早就揣上了,防不防的都没用啊。
亏得他还以为顾卫卿是有意攀附自己,想要子凭母贵,妈的,敢情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晚换了人,甚至完全不在意这孩子是谁的,只要有孩子就成啊。
个混蛋玩意,她这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他真想捏死她。
贺琮冷冷的道:“打掉。”
顾卫卿犹如困兽,挣扎半天,也逃不出他的钳制,听了他这话,震惊非常,她红着眼睛小声道:“王爷,这孩子,并不碍着您什么,您就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不成吗?
贺琮看她在瞬间被打击的溃不成军,心底升起变态的痛快,硬着心肠打断她:“少来吧,本王看它不顺眼,留着做什么?羞辱本王自己?”
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顾卫卿心里,他贺琮就是被戴了绿帽子,还不得不咽下这哑巴亏从而喜当爹的可怜男人。
就和从前许多细节一样,是他耻于解释,更耻于承认的事。
顾卫卿见贺琮态度坚决,毫无转寰余地,不由的黔驴技穷,她神情一垮,眼泪如珠似玉的往下淌,渐渐的越哭越伤心,竟大有号啕之势,却死命忍着,紧攥着拳头,哭得一抽一噎的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可我又错在哪儿?我答应过我爹,要给顾家留一份香火,可王爷……”
贺琮把头一扭。什么叫她说什么都是错?分明是她处处都做错了,她倒会避重就轻。
他肯听才怪。
“可王爷不许草民玷污皇家血脉,草民也不曾痴心妄想,难,难误入歧途。好,好不容易现下有了身孕,只等十月胎期已满,孩子便要呱呱落地,王爷一句话就要置他于死地,这也太残忍了,我就是死了也不敢去见我爹……”
如果没有贺琮突然出现,过个一二年,她慢慢筹谋,找个男人借种生子,人不知鬼不觉,是再完美不过的事。
明明贺琮才是个不速闯入者。
贺琮只冷笑以对。这么说还是他错了?这女人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说她自私都是轻的。
听她说的,除了控诉他的罪行,就是她自己的利益得失,她有没有真正的,哪怕一丁丁点是替他考虑过?
贺琮冷然道:“顾家香火不香火的,那是你顾家的事,本王有义务替你达成愿望么?还有,没哪个女人谁敢让本王如此丢人现眼,吃这么大亏呢,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你是不是真把本王当成软柿子捏了?”
“草民……冤枉。”顾卫卿打死都不肯承认:“草民并非有意瞒骗欺哄王爷,只是造化弄人,草民也,也没办法……”
要不是他来招惹她,她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也就不至于有现在的种种。
贺琮见顾卫卿死性不改,把一切前因后果都推到他身上,越发懒得跟她废话了,只哼笑道:“从前的事,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顾卫卿咬咬牙,还得领他的情:“多谢王爷宽宏大量。”
“别,你谢得太早了,本王从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谁给我耻辱,本王必十倍以还之。”
顾卫卿:“……”
第141章道是无情
贺琮不讲理还这么霸道,顾卫卿也实在是没辙了。
她无力的喃喃道:“草民明白,王爷身份贵重,岂容草民微贱之躯荼毒?草民万死难辞其罪,纵然王爷宽宏不予计较,草民也无颜苟活。”
既然是她给了他耻辱,他以要牙还牙,那……干脆,直接弄死她算了,不比她活着硌应他的强?这个孩子于他是恶心,其实孩子无辜,始作俑者是自己,冤有仇,债有主,他只该针对自己。
贺琮烦躁的道:“甭拿死活说事,本王都说了不追究旧事。”
顾卫卿听懂了,他不想让她死。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你说他多情吧,他挺豪横的,弄死谁也没见他眨过一下眼,可说他绝情,他确实三番五次的对自己多有容让不过她并不领情,她情愿他没那么容让,留她一条命折辱犹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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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
顾卫卿失落的道:“是,多谢王爷的既往不咎。”她谢的毫无诚意,气得顾卫卿直出冷气。
“可草民自知身世鄙陋,不堪服侍王爷……”横竖她已经不贞不节,在他眼里就是个败柳残花,那就两下里恩断义绝算了。
贺琮气得道:“你倒想得美,敢招惹了本王还想着全身而退?”便是不要,也得是他先不要她,她岂敢先说出分开的话?
“……”顾卫卿没招了。他又不想让她死,又嫌弃她,她该如何自处?
她抖着眼睫道:“王爷,王爷的意思,是非要打,打掉这个孩子么?打掉这个孩子,和将草民打入万劫不复,也没什么差别了。”
贺琮黝黑的眼神承认了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顾卫卿喃喃道:“王爷当真要对草民这般残忍冷酷?”
他这一击致命,真是再完美再漂亮也没有了。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从一个皇子的身份,从一个王爷和平民不对等的身份来权衡,顾卫卿承认,如果换成她,大概也不过如此。
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她前所未有的希望他能格外给她一点仁慈。
但是事实证明,她这会儿的奢想就是奢想,带着女人才有的天真,他怎么可能对她施之以仁慈?
贺琮道:“卿卿说错了吧?本王这也叫残忍冷酷?”
难道不是?他明知道她有多想要个孩子,有个孩子,那是她后半生的动力和支点。
顾卫卿眼里闪过绝望、痛楚、惶惑、恐惧,到最后变成一片漠然。
贺琮忽然抱住她道:“顾卫卿,只要打掉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本王承诺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你如果想要孩子,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五个,你可以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顾卫卿泪盈于睫。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么委屈。
可这份委屈,因由贺琮的话引出,就格外显得讽刺和荒谬,她凄凉的笑笑道:“王爷的承诺,很好,可是,草民不敢妄想。”
这承诺太遥远太缥渺,明明她手里有现成的,为什么非得要不确定的“以后”?
顾卫卿越想越深以为然。
她对自己的命,从前是持乐观态度的,可打从遇上了贺琮,她再不敢幻想自己会命好。也因此越发只想抓住手头现有的,而不是去幻想未来或许可能或许不可能的。
她甚至焦虑的想:谁知道她的身体到底什么样?有许多女子,明明身体康健,可嫁人后多年不孕,也有很多女子,一辈子生的都是女儿,求神告佛,不知舍了多少香油钱,可终其一生也没能生出个继承香火的儿子来。
她拿什么敢说没了当下这个孩子,她将来就一定能顺顺利利的生下她想要的儿子?
万一,这次小产,她一命呜呼了呢?这并不是杞人忧天,谁不知道妇人生产就是一脚踩进鬼门关?凭他大罗神仙在也没用,那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再万一,这次小产损了身子,以后再难怀孕呢?
顾卫卿下意识的摇头。
贺琮哪里懂得她心中复杂的想法,只见到自己一片好心被她坚拒,立时满腔柔情都化成了滔天怒火。
他能说,他刚才确实是不忍看她这么伤心所以才说出这样让他自己都肉麻的话的吗?明知道她所有的眼泪、柔弱、凄楚,都有可能只是她的哀兵之计,可他还是真的替她想了,可偏偏这女人不理他的苦心,这已经不仅仅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分明是捧着心送到她跟前,却被她嫌弃的耻辱。
在他与顾卫卿的交往中,又添了一笔他回想都不愿意回想的耻辱。
贺琮只能冷笑:“哼。”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老子哪有那个闲心替你想什么“以后”?
顾卫卿不愿意就此放弃,她还想做最后一搏:“王爷,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草民什么都可以不要,以后但凡王爷有什么要求,草民任凭王爷驱使。”
这些话,早在最初的最初她就想说,那个时候只要他放了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顾卫卿在对自己这方面,其实没多么有骨气有节操,她和所有人一样,怕死,怕疼,但她不怕给人卖命。
贺琮学着他,一味的摇头:老子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来来回回,就是饶着你自己的利益打转,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他道:“既然说了要凭本王驱使,现在又何必违逆本王?”不管她是否甘心,她都得替他卖命,有最有效的捷径不走,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顾卫卿含着泪道:“草民并非有意违逆,只此一件,以后草民都不会再说一个不字。或者,草民倾尽家财,只为换取这孩子一条命?”
她要他的家用,一开口就是十五万两,只是泄恨、泄愤,想来他也不舍得给,那她不要了,反过来,她把顾家卖了,双手献给他行不行?大不了,她把顾家秘方卖了,来换这孩子的一条命。
贺琮知道顾卫卿最爱银子。
可现在,她连银子都可以舍弃,可见她当真是豁出去了。看,除了银子,她还有最爱。
可她的爱与最爱,都不是他,都和他没关系。
第142章咄咄逼人
贺琮摇头:“不成。本王不要你的银子,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是也,你觉得那是你的半条命,可在本王眼里,那不过是寻常黄白之物而已,生死无关,所以本王既无感情,也无爱憎。”
他对这个孩子是十二万分的笃定一定是他的。
可他就是不想要了。
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让步和余地,想着只要她肯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她想生几个他都由着她……可,她为什么还要坚持?
究竟她坚持的只是顾家的香火,还是她和苏朗的那段不伦之恋?
她越坚持,贺琮越怀疑她对苏朗的情愫远远超乎他的想像,远远超乎她和自己之间的感情。
顾卫卿见示弱不成,吓到极致,反倒豁出去了,她悲凉的笑了笑,挑衅的道:“如果我不肯呢?”孩子是她自己的,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他是她什么人?他妄想掌管她的生死荣辱也就罢了,难不成连她的子女他都要左右?
不管他说什么,总之她不会打掉孩子,要死就一起死。
贺琮气得一拍……没有桌子,他一拳捣到床柱上,嗤笑着道:“由得了你?”
顾卫卿把眼一闭,无力的道:“那王爷只管试试看。”
贺琮:“……”这个小无赖,她人准自己舍不得她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别妄想拿死来要挟本王。”
顾卫卿还真不敢笃定他对自己的那点儿不舍,她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因此低声道:“不敢,命是我自己的,我比谁都更珍惜。”可如果当真被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介意以头触壁。
贺琮生性多疑,对于顾卫卿现下宁可玉石俱焚也要保住孩子的态度是既侥幸又愤怒。她这么看重这个孩子,到底还算有良心,没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把为母的那点儿“爱心”磨得一分不剩。
可她这么看重这个孩子,谁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她自己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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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呢?她一心只当这孩子是“苏朗”的,假如她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还会这么宁死不屈的情愿牺牲她自己也要留下这个孩子么?
贺琮很想试试。
却又不敢。
这个浑蛋玩意知道后说不定还会一脸嫌弃呢。只要一想到很有这种可能,贺琮就生无可恋,把顾卫卿揍死再揍活,揍活再揍死,循环往复一百二十遍都不待解恨的。
他自以为极为耐心的问顾卫卿:“你总得给本王一个理由?”
顾卫卿不想再解释,理由她都说了千遍万遍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说不说的还有什么意义?
贺琮气得道:“本王问你,你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这孩子,是本王的呢?”
顾卫卿眼望贺琮,嘲弄的笑道:“王爷会相信这种如果?好,如果是王爷的孩子,草民未必会如此坚持,因为它有一半的责任是王爷的,王爷有权决定它的生死。”
可就因为这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才无权决定它的去留。
贺琮的一颗心洼凉洼凉的,他悲哀的道:“你果然……这么想。”
她是多恨他,多嫌弃他,才会迁怒到无辜的孩子身上?他的孩子怎么了?就这么不招她待见?连个苏朗的骨血都比不过?
这么个不知好歹,不知进退,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他凭什么对她格外怜惜和仁慈?
贺琮恶狠狠的道:“顾卫卿,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本王提醒你,你是本王的男宠。你人都是本王的,你肚子里的货自然也是本王的。本王说不许留,就不许留。”
顾卫卿眨着眼睛,哀恳的道:“王爷,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毕竟草民和王爷,只是露水情缘,旁人都只当草民是王爷的……男宠。只是男宠而已,男宠怎么可能怀胎生子?王爷不怕贻笑大方吗?”
他和她名不正言不顺,他这醋吃得还真是挺尴尬的。别说她只是他名义上的“男宠”,私底下她就算娶妻生子,也和贺琮没什么关系,何况她这男宠名不副实?
就算她女子身份泄露,她和他也没有律法上的联系,她守不守妇道,全在她自觉,她便不守妇道,他除了于道德上谴责她,还能做什么?
贺琮胸口都要气炸了,这话换成谁说都有可信度,可就是由顾卫卿说出来,是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有脸说,啊?!要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世,他至于到现在还背着一个龙阳断袖的恶名吗?
这名声难道好听?明明不过就是宠一个女人,几时他这么畏手畏尾,顾忌重重来着?
贺琮懒得跟她废话,只点点头:“看来本王还真是枉发了一回善心啊。行,不就是一张身契吗?本王现在就让你签字画押。”
等她成了他的奴婢,她一点儿自由和权利都没有了,看她还有何话说。
顾卫卿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眼巴巴的仰望着贺琮,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全是可怜。
贺琮扭头不理她,他怕自己会心软。
顾卫卿哽着嗓子,把手一背,道:“我不画。”
就凭她?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一个人就能按着她签字画押。
贺琮重新掉过头来,讽刺的道:“呵呵,真有骨气。”
“……”顾卫卿从来就不是个有骨气的人,被贺琮一语道破,她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可随即她豁出去道:“总之我不画,不画,就不画。”她眼睛一瞪,难得的显现出刁蛮来。
像只乍了毛的小老虎,是不是逼急了她能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贺琮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他老早就厌倦腻味顾卫卿装出来的柔顺,嘴上一口一个“草民”,此时见逼她露出原型,他竟有几分兴奋和刺激,甚至有些期望她能扑上来咬自己。
她会从哪儿下嘴呢?
贺琮笑了,不屑的道:“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你以为这事儿真由你说了算?”就他一个人就能按着她手指头签字画押。
顾卫卿梗着脖子道:“你逼我用哪个手指头画押,我就剁掉哪个,大不了剁掉整双手。”
总之务必叫他的身契毫无效力。
第143章难得糊涂
贺琮是身心俱疲,他从没这么累过,看着倔强不屈的顾卫卿,打从心底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有病啊非得喜欢这么个玩意?倔得跟石头似的,有什么好?
强打神,贺琮道:“早晚就是这么个定论,你再放赖、撒泼也没用。”
顾卫卿头一垂,和风雨之后打蔫的茶花一样,风姿犹存,却带了几分荏弱。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淌,明明无声,却沉重的淌在贺琮心上。
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要说什么。
贺琮凉凉的道:“你自己说,是留你还是留它?”半天也不见顾卫卿吭声,他一抖腿上的人,道:“说话。”
顾卫卿还是不吭声。说个屁,她当然两个都想留,光留这个孩子,不留她,怎么留?不留孩子留她自己,谁知道她还能不能有再怀个孩子的命?
当然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仁慈的了,估计还是看在她哭得这么惨绝人寰的份上,才想着去子留母吧?
可这份仁慈,到底还是太过吝啬,她没办法对他的感激大于怨恨。
贺琮见她不说话,便又低头看她,这会儿她眼睛里不只有可怜,还有通透和清明,一对上她的眼神,贺琮就有些分不开。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无息,顾卫卿执拗的用示弱向他宣战。
贺琮冷笑一声:“你既不说,那就由本王做主,先把这孽种了结了再清算你我的帐。”他一口一个孽种,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在恨着谁。
顾卫卿脸色急剧变幻,也不知是该跪地求饶的好,还是宁死不屈的好。
贺琮就那么瞅着她,看她怎么翻出自己手掌心去。
贺琮吩咐人去开堕胎药,顾卫卿一把攀住他的手臂,道:“草民会如王爷所愿……”她似乎难以自持的闭上眼。
泪珠越发晶莹,挂在她长长细密的睫毛上。
贺琮怔怔的盯着她的脸,心里有个懊恼的声音道:看,你又赢了,可赢了她,你就真的开心么?
他心里大骂:老子管什么开心不开心,总之不能叫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他就是要告诫她,她在他跟前必须一切都得听他的。
可她真的同意打掉这个孩子,贺琮又觉得心头满是酸涩。他承认自己是个凉薄的男人,什么孩子不孩子,他还真不在乎,但他也会想,是不是当初自己未曾成形时,也曾有过软弱的只能被人决定生死去留的时刻?
顾卫卿睁开眼,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喑哑,只余沉稳的清透:“草民想回家去。”
贺琮觉得她简直不知所谓。在这里有最好的太医,有最好的止血药,有最有经验的稳婆,她能得到最细致的照顾,能够最大限度的调养身体。
顾家有什么?
就她那个懦弱又糊涂的亲娘?能给她安慰还是能给她温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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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知道了内情又教训她一顿?还是说因为那里有个苏朗,她打算告诉苏朗一声,好让苏朗替这个“孽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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