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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没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渔小乖乖
皇上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儿,才抬脚走了进去。
顺嫔这才发现了皇上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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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领着两个孩子行礼。十一公主和十四皇子的性子都不活泼,在皇上面前总有些拘谨。好在很多人都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得拘谨,也就不独显得他们二人胆子小了。皇上叫他们起身,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顺嫔刚刚给孩子们的故事书。咦,这书上怎么每一页都是画儿啊?
顺嫔小声解释了两句,说这是她娘家送来的连环画。连环画是给孩子们看的,十四皇子才刚刚启蒙,认识的字不多,这样的书最适合他了。事实上,十四确实很喜欢连环画,连睡觉时都要抱着它。
皇上隐约想起来,他似乎听皇后提过,十四喜静,顺嫔为了叫十四能变得活泼些,就托宫外的娘家人给十四准备了好些玩具。皇后这是想告诉皇上,顺嫔对十四很用心,好落实让顺嫔养十四的事。
“你用心了。”皇上说。
顺嫔忙说:“妾身愧受。”
皇上低头翻连环画。书上的文字本来就不多,又因为是给孩子们看的,用词用句都尽量简单,皇上没一会儿就把整本书翻完了。抛开故事的情节不提,这里头藏着的很多大道理让皇上非常感兴趣。
不难发现,忠孝的思想贯穿了全文。最难得的是,忠孝二字并不是突兀地显出来的,而是在字里行间一点一点透出来的。由此可以看出,写故事的人分明是把忠孝真正装在了心里,落在了行动里。
站在皇上个人的角度来说,他其实对儒家的很多思想都是不屑一顾的。比如说,儒家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皇上在至高的位置上坐久了,他内心其实更偏向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然,他只允许自己这么想,至于别人,最好一个个都守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线,否则是要被治罪的。皇上一直把儒家的思想当成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工具。为君者都习惯用儒家的思想来统治国家、统治百姓。
所以,尽管皇上本身对于儒家思想持有一定的批判态度,但是当臣子用儒家思想来自我约束,当像十四皇子这样的没有继承权的小皇子用儒家思想来作为行事做人的准则,皇上是非常乐意看到的。
比起成家人的别有用心,能给十四皇子进上这种连环画的边家人就显得非常可爱了。
皇上对顺嫔说:“你娘家人向来都是好的,日后再有连环画进上来,记得给朕送几本去。”
顺嫔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皇上竟然喜欢看这样的小儿书。不过,她娘家能得皇上一句夸赞,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侄儿们的前程说不定都有了。于是,她微微笑了一下,赶紧把皇上的话应了下来。
等到夜间就寝时,皇上还在想着连环画的事。
皇上现在年纪大了,招人侍寝时,已经不怎么做那档子事了。顺嫔并没有睡着,却把呼吸刻意放轻,就好像她已经睡着了一样。顺嫔太过小心,她每回侍寝时都不敢真睡着了,唯恐伺候得不周到。
皇上在脑海里琢磨着太子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显武帝这个做父亲的太过强硬了,太子这当儿子的就被衬得有几分软弱。若说显武帝对太子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唯一可能的就是太子的性格有些软了。当然,这性格软弱也是相对而言的。如果太子是个彻底扶不起来的人,显武帝肯定早就放弃他了。太子只是没有显武帝那般强硬而已。事实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太子日后是能够做好一位守成之君的。但,万一有意外呢?
有人将内宅中的事一言以蔽之,不是东风压过了西风,就是西风压过了东风。其实,朝堂上的事也是一样的,不是主弱臣强,就是主强臣弱。在显武帝这儿,很显然是主强臣弱,他是个很强势的皇帝。等到太子继位后,若是有厉害的臣子拿捏住了太子性格里的弱点,怕是会出现主弱臣强的局面。
这时候就需要有护主的忠臣了。
君辱臣死。
就算真有奸臣想独断朝纲,只要朝中还有忠臣,只要忠臣的能力不逊于奸臣,那么哪怕皇上的性格再如何软弱,他也能高坐钓鱼台。只是,忠臣不易得啊!谁知道今日的忠臣不会是日后的奸臣呢?
显武帝在脑海中琢磨着安平伯府送上来的连环画。他已经知道画册中的故事主要是靠边静玉弄出来的了。故事写得好啊!他想,边静玉是块璞玉,仔细雕琢下,未必不能是个心存儒家大义的忠臣。边静玉如今未及弱冠,好好培养个十年二十年,三四十岁的边静玉正好身强力壮,可以为太子所用。
也不独是边静玉一人,显武帝又在脑海中来回扒拉了几回,又扒拉出几个他觉得合适的人选。
这就是他为太子预留下的班底了。
也不怪显武帝会早早打算,实在是他的祖宗里少有长寿的人。即便显武帝恨不得真能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心里清楚,他能活到六七十岁往上就是上天保佑了。此时再不为太子打算,还要等到何时?
第二日,顺嫔一早服侍了皇上离开,就立刻命人给娘家送了话。
得知边静玉为十四皇子编得情节粗浅的连环画竟然入了皇上的眼,边嘉玉恨不得能钻到弟弟的脑子里去好好看一看。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明明是给十四皇子弄的玩具,怎么就投了皇上的喜欢呢?
安平伯虽然也觉得次子很有些厉害,但他还守着老父亲的矜持,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教训长子道:“你弟弟让你弄的连环画,你千万要记得好好弄,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了。圣上要看的!”
“我什么时候不用心了?我把沈二画得很好看的。”边嘉玉有些委屈。
一个都已经当爹了的成年男人竟然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简直让人没眼看。边静玉恨不得能把红薯的尿布糊在边嘉玉的脸上,说:“我没想到圣上这么快就注意到连环画并且还真的起了兴趣,本以为皇上只是略看看就算了的……已经画好的部分,我再检查检查,若是有什么错漏,也好及时改正。”
安平伯道:“确实应当再仔细检查一番。”
亲爹和亲弟弟发了话,边嘉玉不得不加班加点地干活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新的一年很快就到来了。在皇庄上秘密培育了一年的玉米终于公之于众。皇上先祭天,再祭祖,后写圣旨昭告天下。玉米作为新粮种,没有一下子面向全国推广,而是先在几个地方试点种植。只要试点种植中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玉米会在接下去的三到五年内被推广到全国各地。
因为献新粮种有功,沈怡被封为新诚伯。他作为发现了新粮种的人,得一个爵位并不过分。除此以外,沈德源升任了吏部尚书,这固然和沈德源的能力、资历有关,但不可否认也有新粮种的原因。
因为培育新粮种有功,安平伯府的爵位再升一等,由伯府晋升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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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除此以外,边嘉玉果然在选官时顺利拿到了桐恩县的县令一职。至于边静玉,皇上只是赐了一些金银珠宝、笔墨纸砚给他。
乍一看,安平伯府成了侯府,沈怡这个找到新粮种的人才被封为伯爷,比着侯府低了一等,仿佛安平侯府得到的赏赐比沈怡还大。其实是不能这么算的。从伯府到侯府,若是边嘉玉和边静玉这一对兄弟立不起来,那么他们府上不过是从没落的伯府变成了没落的侯府而已,新粮种的功劳虽然大,但他们能够得到的只有好名声,根本没有拿到任何实权。这远远不如沈德源升任吏部尚书的作用大啊!
也就是说,安平侯府的前程终究还是落在了边嘉玉和边静玉这对兄弟身上。
第72章
民以食为天,玉米带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边嘉玉在私底下找边静玉吐槽说:“你嫂子啊……生个孩子硬是把自己生傻了。红薯明明就在她身后的炕上坐着,她非要在那里痛心疾首地问,红薯呢?我的红薯呢?吓得我赶紧把红薯提溜起来塞进她的怀里去,喏,你闺女不是在这儿么!红薯能去哪里?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闺女弄丢了呢。”
大哥根本无法理解大嫂暂时吃不到红薯粉条、红薯果冻、烤薯片、鸡蛋红薯饼等的失落。
玉米现在是贵的玩意儿,皇上说要试点种植,就重点盯着这一块儿,非试点的地方根本弄不到玉米种子。一样东西想要流行开来,分为了两种情况。一种是自上而下流行,一种是自下而上流行。在这个讲究地位的年代,自然是前一种方式更容易让一样东西得到推广了,这正是“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的由来。因为玉米是皇上亲口说的新粮种,皇上还说它很好吃,于是现在人人都想要尝个鲜。
但是,玉米根本没处买,只有边家和沈家靠着献玉米的功劳分到了一点种子用于种植。
边沈两家人现在就一心盼着玉米快快长大。说起来,玉米虽然是他们所献,可他们都没有好好吃一顿玉米啊!只盼着这回玉米成熟后,除掉送礼的所需,剩下的玉米能让他们全家人吃一顿玉米宴。
边静玉琢磨出来的以沈怡为主角的连环画已经送到宫里去了。其实,无需他这么给沈怡攒名声,民间已经在传扬他们的功劳了。当然,大头还是冲着皇上去的,要不是皇上贤明,岂会弄到新粮种?
因为名声好,又得皇上看重,所以边沈两家如今炙手可热得很。
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边家其实不敢太高调了,他们虽新晋了侯府,但府里暂时还没有一个能在朝堂中立起来的人。人们就算要巴结他们,这也是一时的。若他们太过张扬,反倒显得他们轻狂。
于是,边嘉玉就躲在府里阅读南婪地志,偶尔出门也是向他岳父等人请教为官之道,就等春季的述职期彻底过去后,他就赶赴南婪赴任。至于边静玉,他就更有理由低调了。皇上已下了圣旨说要开设恩科,他肯定要抓紧时间好好读书的。两个儿子都这么低调了,安平侯也不敢扯儿子的后腿,只高调地开了祠堂祭拜了祖先,然后就带着妻子和老母亲去庄子上住着了,对外只说要全家一起种玉米。
他们这样的表现落在了一些人眼里,反倒是叫人高看了他们一眼。
皇上既然有要用边静玉的心思,自然也盯着边家。
边静玉学问不错这一点,皇上早就从温阁老那里知道了。但他真正看重的并不是学问,而是边静玉的能力和他的品性。皇上心里清楚,玉米其实是沈怡和边静玉两个人培育出来的。但他在封赏边家人时,提了安平伯的爵位,又提拔了边嘉玉,却只赐了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给边静玉,这就是为了看看边静玉的表现。爵位这东西,日后肯定是边嘉玉继承的。官也被边嘉玉当了。边静玉作为嫡次子,功劳却被前头的异母兄长拿走了,他真的甘心吗?结果,边静玉好像真不在意这一点,只一心读书。
皇上心里就有数了,他认为边静玉是一个非常能顾全礼法和大局的人。
在皇上的心里,边静玉等人最终都是要留给太子的。这样的人必须是个特别推崇世间礼法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为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论太子本身是强是弱,他们都会敬重他、顺服他。
边静玉今日能敬重兄长,他日就能敬重君上。皇上对这一点非常满意。
边静玉就这样通过了皇上的第一轮考验。
哎,若是当日待在暗室中的人不是九门提督的妻子安氏,而是皇上,他就该明白,其实边静玉在意的真不是世间礼法。他心里自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道德准则。世间礼法之于边静玉不过是一层保护套而已。他了解世间礼法,也利用世间礼法,却又对其中的很多说法不屑。这哪里是儒生啊,这分明就是个狂生!就像是皇上了解儒家思想、利用儒家思想却又对儒家思想不屑一样,边静玉并不简单。
但皇上并不知道这些。他多少还是有些小看了像边静玉这样的少年人。
沈怡这新诚伯未及弱冠、风度翩翩,虽说他身上已有婚约,除了边静玉的母亲鲁氏还天真地相信这个婚约会被解除,她并不是真的天真,而是太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了,别人都不觉得这婚约能够解除,但是当沈怡在外头行走时,依然会有人给他送暖床的人。这所谓的暖床人,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是连妾都算不上的,就是个玩意儿。若能哄得了饲主开心,不用再被送来送去,这就是他们的运道。
沈怡这单纯的娃,起先还以为是单纯的应酬呢,等他到了酒楼后,才知道主家安排了“可人儿”。因为不知道沈怡的口味,于是男伶女妓都有。沈怡当时就面色大变,忙说自己身边不需要斟酒夹菜的人。主家还以为沈怡面皮薄,劝他不用客气,又暗示一男一女上前服侍沈怡,说若沈怡满意这两人,待会儿只管连着卖身契一起带回去。这二人本来就是为沈怡预备的,自然大大方方地冲着沈怡去了。
沈怡退后了几步,见他们要上来扯袖子了,立刻转身跑掉了。
主家目瞪口呆,只见沈怡一骑绝尘跑出去老远,慌不择路间还掉了一只鞋子。
沈怡也不管失礼不失礼,既然跑出酒楼了,他就坐上马车直接走了。车夫问他是不是要回沈府,他略想了想,叫车夫掉头去了安平侯府。安平伯带着妻子母亲去了庄子上,安平侯府里没有正经的长辈。沈怡是找边静玉去的,凭着他们二人的关系,他就这么上门也不会特别失礼,反正肯定不会被边静玉打出去。到了侯府,沈怡在门房那儿露了下脸,立刻有机灵的小子领着沈怡往边静玉那里去了。
还不等沈怡走到边静玉的院子,世子大哥就先得了消息,立刻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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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秀才,需要在当地参加乡试,哪怕乡试中了,却也无法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赶到京城来参加会试。不过,对于天底下的秀才们来说,能多一次参加乡试的机会,这也是好的。
边静玉在贡院里考试,沈怡就在考场外头陪着他。
考场的对面有一家状元楼。这酒楼是京城所有酒楼中离着考场最近的。它本来不叫状元楼。不过是每次科考放榜时,总有许多考生待在状元楼里等消息,人们为了图吉利,就把酒楼叫做状元楼了。
沈怡就在状元楼里租了个位置。
边静玉待在考场里一考几天,沈怡就天天到状元楼里报到,从早上开门一直坐到酒楼打烊。他临窗而坐,眼睛就冲着考场的方向。虽不能真看到考场中的场景,但也修炼出了几分“望夫石”的味道。
乡试要考三场。边静玉每考完一场走出考场时,沈怡总能在第一时间接到他。
这一日已经是第三场考试的最后一天了。沈怡和边嘉玉都坐在状元楼等边静玉。状元楼本就是书生们聚会时的上上选择。所以,楼里除了沈怡和边嘉玉,自然还有别人,满满当当地把整个状元楼都差不多坐满了。这些人中大都是书生,他们虽没有参与本次乡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关注本次乡试。
有书生的地方就有高谈论阔。不过,沈怡的心思从来都不在高谈论阔上。
边嘉玉悄声说:“我们左边那桌正在议论玉米,非说玉米这名字起得有深意,说玉字用得如何如何好,米字又用得如何如何好,两个字凑一起就有什么什么深意。你当初起名字时,真是怎么想的吗?”
沈怡摇摇头说:“他们是怎么说的?我没有注意听。”
“行了行了,你继续盯着窗外吧。就知道你已经快变成石头了,除了盯着贡院那边的动静,哪里还能注意到别处?你瞧瞧你,我觉得你比静玉本人还紧张。”边嘉玉见沈怡在乎边静玉,心里美滋滋的。
沈怡坦率地承认了,笑着说:“确实有些紧张。静玉弟弟不紧张,是因为他胸有成竹。我紧张,是因为我虽然相信静玉的能力,但我在意他,于是难患得患失。不过,静玉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在意”两个字挂在嘴上?边嘉玉老脸一红,只觉得沈怡果然油腔滑调,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可对于脑内储存着海量垃圾信息的沈怡来说,直抒胸臆有什么错?
边嘉玉说:“待乡试结束,我就要赴任去了,赶不及看静玉参加会试、殿试。”瞧他这话说的,好像料定边静玉肯定能过了乡试了。好在他和沈怡坐在临窗的角落,说话的声音又极小,没有叫邻桌的人听去。否则,听见了他们说话内容的书生肯定要觉得他们狂妄自大,然后狠狠地鄙视他们一回。边嘉玉又说:“我走了以后,你要盯着静玉上进。”别整天说些叫人脸红的话,拉着边静玉一块儿胡闹。
沈怡说:“大哥放心。我爹说了,等静玉过了乡试,就让静玉来我家里读书。”
边嘉玉:“……”
更不放心了,有没有!
“我早已经把屋子拾出来了。”沈怡很有心机地表现出了自己贴心的一面。科考选拔的是当官的人才,不是做学问的人才。本朝的乡试之后的会试,虽说也考学问,但对时事政策的理解更为重要,因为大题目的问答方向往往都和时事政策有关。沈德源久居官场,自然有很多东西能够教给边静玉。
他们俩正说着话,忽然有一人走到了他们的桌前。
沈怡抬头一看,见这人长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衣着也很普通,是自己不认识的,便以为他是来找边嘉玉的。却不想,边嘉玉也不认识这人。这人对着沈怡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见过新诚伯。”
沈怡不知这人是如何认出自己身份的,微微颔首,算是受了礼。
这人自称姓陈,是个护卫。陈护卫又说:“我家主子说,今日能在状元楼里遇到新诚伯,定是缘分使然,欲请新诚伯上楼喝茶。”沈怡他们坐在二楼的大厅里,而状元楼还有三楼,三楼就都是包间了。
沈怡和边嘉玉对视一眼。沈怡问:“敢问你家主子是……”
陈护卫说:“我家主子曾见过新诚伯一面……”他指了指楼上,又说:“新诚伯,请”
沈怡不是很想见陈护卫的主子,便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家主子曾……”
“不是这句。”沈怡摇头。
“今日能在状元楼……”
“不是这句。”沈怡继续摇头。
陈护卫想起自己刚见到沈怡时的见礼,说:“见过新诚伯?”
“是这句了,你再说一次吧。”沈怡说。
陈护卫觉得奇怪,但还是照着沈怡的意思再说了一遍,道:“见过新诚伯。”
沈怡连忙说:“哦,你怕是认错人了。”
陈护卫:“……”
待陈护卫离开后,边嘉玉小声地对沈怡说:“如此扭扭捏捏不愿意表明身份的……这人的主子怕不是位女子吧?”一位女子上状元楼喝茶,这没什么。但是,她为什么非要请沈怡喝茶?还说什么缘分使然?难道她心悦沈怡?听柳佳慧念叨得多了,边嘉玉虽然相信沈怡的人品,却也怕沈怡桃花运太旺。
沈怡忙说:“大哥!反正这种奇奇怪怪的人,我肯定是不会去见的。”
“新诚伯说属下认错人了。”陈护卫对微服私访的皇上如此回禀。
第74章
沈怡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他不愿意随着陈护卫去见他主子,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说君子坦荡荡,陈护卫的主子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透露,根本没有丝毫的诚意,沈怡拒绝见他是说得通的。
但是,被边嘉玉这么一说,沈怡也跟着想歪了。
这就好比是疑邻盗斧,一旦想歪了,人们总会顺着歪掉的方向给自己找各种的理由,把一件不存在的事脑补得像真的一样。边嘉玉压低了声音说:“是了!肯定是个女子。而且,怕不是良家的……”
不是良家的,那就是妓子了。
妓子分了三六九等,最高的那等不仅能卖艺不卖身,还能受到文人们的疯狂追捧。她们甚至是可以外出的,外出时身边也跟着十几位服侍的人。叫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还以为她们是某家的小姐呢!
“真正的大家闺秀会随便开口叫个陌生男人去她包间喝茶么?必然是不能的。”边嘉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叫你去见面,怕是想要借着你的身份抬一抬身价吧?”状元楼里总是坐满了书生。在边嘉玉看来,那位“妓子”坐在状元楼里,肯定是想挑个能替她抬身价的裙下之臣,这一挑就挑中了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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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和妓子之间,有时候能够互相利用。
妓子需要一些缠绵悱恻的故事来传播艳名,文人同样需要类似的故事来传播才名。打个地方,坊间总有某某楼的花魁和某某文人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凄美故事,这故事若是传得广了,花魁的名声传出去了,那文人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若是文人写了什么好作品,甚至可以先在妓子间进行传唱。
所以,如果真有妓子盯上了沈怡,这是可以理解的。
沈怡发现了玉米,随着玉米的推广,新诚伯这三个字将会传得人尽皆知。若真有一位妓子有幸成为了沈怡的红颜知己,叫沈怡怜她爱她,别说是艳名远扬了,就是在史书上记上一笔都是有可能的。
边嘉玉看着沈怡的目光顿时有些意味深长。
沈怡连忙自表清白:“大哥!不管楼上是谁,反正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你莫要因为外人疑我。”
他们正说着话,陈护卫又来了,手上拿着一块令牌。这令牌其实不能表明皇上的身份,却能够表明“平老爷”的身份。当初在种植玉米的庄子上,沈怡曾经见过微服私访的皇上,还和皇上有过一番交谈,皇上那时就是用平老爷自称的,因此只要沈怡见到了这块令牌,他应该就能猜出皇上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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