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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没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渔小乖乖
沈怡总担心错过边静玉游街的盛况,忙拉着姚和风回了包间,凑到窗口往下探看。姚母已经和苏氏、鲁氏商量过一回了,她直言并没有想过要给儿子娶一门高媳,只想给他娶个能陪他过日子的贤惠媳妇,正巧苏氏认识一位姑娘,她父亲是正六品官,家世与姚和风相当,据说性情也是极好的。边家近日肯定要大摆酒席,鲁氏可以给那位姑娘家下帖子,叫姚母亲自相看一回。姚母自然无有不应的。
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很快,街那边起了喧嚣声,鲁氏激动地握住沈怡的手,说:“来了来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边静玉穿着绯色的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鲁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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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就掉下来了。
沈怡吓得手忙脚乱。鲁氏自己拿帕子擦了眼睛,说:“我这是高兴的……都是高兴的……”
姚和风前头被沈怡打趣了一回,现在自然要想办法狠狠地打趣回来,指着楼下说:“你们快瞧呀,静玉师弟这样子像不像是正要去接亲的新郎官?哎,沈怡你还躲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迎你的新郎吧!”
苏氏顺着姚和风的话接了一句,道:“还别说,确实是像啊!”
于是,包间里的人都笑着闹沈怡这位“新娘”。
游街的队伍渐渐走来,很快就要经过楼下了。大人们不好扯着嗓子喊,沈英和沈荷这对小孩子却是不用顾忌什么,朝着楼下用力喊:“边叔叔”边静玉似乎听到了声音,抬头望了过来。
今科的状元如此年轻俊美,街边围观的人怀着一颗凑热闹的心,纷纷拍手叫好。路边有那种大胆的女子,更是连连朝边静玉看去,然后羞红了一张脸。贵女们也喜欢凑热闹,但她们大都如永乐郡主一样在酒楼中定了包间。边静玉一抬头,一张俊美的脸衬得阳光都温柔了几分,就连贵女都看呆了。
沈英和沈荷见边静玉有了反应,越发用力地喊:“边叔叔”
边静玉扬起嘴角,伸出手对着孩子们挥了两下。他准确找到了孩子们的位置,自然也看到了同样站在窗边的沈怡。边静玉脸上的表情越发温柔。沈怡忍不住伸出手,同样挥了挥。边静玉笑容渐深。
鲁氏眼珠子一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哎,弟弟妹妹也想和状元哥哥打招呼呢。”
这话明摆着是对沈怡说的。
沈怡有些不解。他的视线舍不得从边静玉身上回来,只飞快地给了鲁氏一个询问的眼神。
鲁氏笑着说:“你是个好孩子,不如就替弟弟妹妹们喊一声哥哥吧。”
沈怡:“……”
沈怡和边静玉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两个人八字一样,根本分不出大小来。但他们总坚持叫对方弟弟,你喊一声“静玉弟弟”,我就喊一声“怡弟”,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情-趣了。总之沈怡从来都没有喊过边静玉为哥哥!那么,这会儿迫于江湖人称皮皮鲁的丈母娘的淫威,到底是喊,还是不喊?
沈怡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鲁氏开心地说:“怡娘啊,你最疼爱弟弟妹妹了,对吧?”
“对。”沈怡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自己选的丈母娘,哭着也要继续听她的话。大不了现在喊了哥哥,日后叫边静玉在床上喊回来!沈怡趴在窗台上,眼看着边静玉就要走过去了,忙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哥”这一声喊得有些轻,边静玉似乎没有听见。沈怡顶着鲁氏热切的目光,连忙又喊了一声:“阿玉哥哥”
边静玉听见了。他诧异地看着沈怡,眼睛都瞪圆了。
沈怡破罐子破摔一样地欢快地朝边静玉挥着手。
边静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等游街的队伍走出去很远,边静玉还不断地回头看。
沈怡连灌了一壶凉白水,才叫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一些。
游街还没有结束,但他们一行人却不在酒楼待了,姚母先领着姚和风告辞,苏氏也领着女儿和儿媳妇回了家。沈怡本来犹豫着要不要送家里的女眷们回府,却被苏氏朝着鲁氏的方向推了推,说:“给你个任务,把你伯娘平平安年送回家吧。”沈怡觉得自己亲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迫不及待去了边府。
鲁氏拉着沈怡的手,说:“我记得你娘最喜欢玉簪了,是吧?”
“是啊。”沈怡说。
鲁氏意味深长地说:“聚宝斋的玉饰是整个京城做得最好的。”
沈怡很有几分机灵,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鲁氏的意思。鲁氏这是在提醒他,莫要忘记去亲娘面前献殷勤,送根聚宝斋的玉簪就很好。沈怡和苏氏是亲母子,原本不需要如此客气,但最近这些日子,沈怡待在边家的日子比较多,也是苏氏为人大气爽朗,否则她说不定要觉得沈怡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鲁氏希望沈怡对边静玉好,但年轻人难会不谨慎,又怕他会因为边静玉忽略家人。鲁氏之所以提醒沈怡,也是有私心的。要是沈怡真“有了媳妇忘了娘”,沈家人心里能高兴?时间久了,他们难保不会迁怒到边静玉身上。即便沈家人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鲁氏却觉得不和谐的苗头都应该提前掐灭。
沈怡明白了鲁氏的一番苦心,满是感动地想,他丈母娘也如此善解人意啊!
鲁氏和沈怡急匆匆地回了安平侯府,是因为对于状元来说,游街的最后一站,就是被礼部的官员和榜眼、探花送回家,之后的送榜眼、送探花等流程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边静玉从马上下来,家人们和沈怡都已经在府里等着了。安平侯正想要和状元儿子说说话呢,鲁氏的坏脾气又冒出来了,打断了他们父子俩,没好气地说:“静玉,带怡娘去你院子里坐坐吧。侯爷忙着呢,哪有时间陪你闲聊!”
安平侯:“……”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边静玉穿着绯色的状元袍,拉着沈怡去了顺安院。
走到半路,边静玉瞧见了一处花架。这会儿花开得正好,花架下有一点空隙,他拉着沈怡躲了进去。两个大小伙子站在花架中,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边静玉用星星眼看着沈怡,眼中仿佛藏着无限的期待。沈怡一下子就荡漾了起来。他想,静玉这是在索吻呢,还是在索吻呢,还是在索吻呢。
“别闹。”边静玉把沈怡的脸推开了一些,“有正事要和你说呢。”
“说什么?”沈怡无比温柔地看着边静玉。他看得是那样的全神贯注,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很显然快被边静玉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哪怕边静玉说他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毫不犹豫会答应了。
边静玉仿佛有些害羞,张了张嘴,好像有些说不出口,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沈怡心想,静玉要说什么呢?哦,肯定是要说他们的亲事了!如果他对静玉说,他们的母亲已经把他们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只等着两家按照世俗礼节走礼了,边静玉会不会高兴地跳起来?这全都是他的功劳啊,在静玉进宫面圣时,他就把所有的事情悄无声息地搞定了,静玉一定会特别感动吧?
沈怡鼓励边静玉说:“说吧,我听着呢!”
边静玉越发期待地看着沈怡。沈怡又想,静玉这样子瞧着是要告白啊!虽然他们在这之前就已互通了心意,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这是静玉考上状元的日子,也许静玉想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再次郑重地表明他的心意?戏文里经常会有这样的唱词,男人对心上人说,待我功成名就时就来娶你。中了状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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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静玉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能算是功成名就了。于是沈怡也满是期待地看着边静玉。
边静玉似乎有些紧张,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的耳尖有些发烫呢,说:“我……我中状元了,这应当没有辜负你们的期待,也没有给你们丢人。所以,我……我能不能……就是那个……”
沈怡握住了边静玉的手,用眼神安慰着自己的心上人。
边静玉察觉到了沈怡的安慰,深吸了一口气,道:“虽说,这事由我提出来,似乎有些不规矩,但我和你这样的关系,我不必在你面前瞒着……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试探一下你爹,看他愿不愿意……”
等等!这关我爹什么事?沈怡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我中了状元,可以提前加冠了,不知道伯父愿不愿意给我取字。”边迷弟害羞地说。
沈怡:“……”
爹,没想到我成亲路上最大的障碍竟然是你!
第92章
沈怡不忍打击边静玉,试探着说:“你……读过我爹的诗文吗?”
边静玉用力地点了下头,崇拜地说:“当然读过!妙笔生花,叹为观止。”
见边静玉如此推崇沈德源的作品,沈怡一时间都有些不忍心告知他真相了。他旁敲侧击地说:“你看我爹写了那么多诗文,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吗?别的不说,只看他诗文的题目……你好好想一想啊!”
沈德源诗文的题目大都是“某年某月某日赠某某”、“某地遇某某”、“游某地风景有感”、“得某某小诗一首,写此文以赠”、“无题”……从这些简单粗暴的名字里可以看出,文采斐然的沈大人是个取名废!
再看沈家小辈的名字,因为名字是按族谱走的,沈怡这一辈从心,他们下一辈从草,所以单字的名字非常好取,只要把心字旁和草字旁的字罗列出来,从中挑出寓意比较好的就行了。所以他们的名字虽然不出,但也不会出错。沈巧娘名字中的巧字,有心思灵巧的意思,也算是隐晦地应了排行。
总之,沈德源只会取些不功不过的名字。
得了沈怡的提点,边静玉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沈怡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却不想他一脸赞叹地说:“你爹的诗文题目都非常朴实,正应和了他返璞归真的人品,这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
沈怡:“……”
迷弟的滤镜真是可怕啊!
取字这事已是当务之急。虽然亲近的人可以互唤名字,但在外头交际时直呼姓名却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边静玉已有功名,他马上就要进入官场,日后的交际会越来越多,没有字到底不方便。
沈怡艰难地说:“你放心……我爹那么喜欢你,肯定早就有心为你取字了。”
边静玉眉眼一弯,凑过去在沈怡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怡和边静玉说起了成亲的安排。边静玉在这事上却不害羞了,他在沈怡已经安排好的基础上还有自己的想法,说:“今日面圣时,皇上说要把伯府旁边的宅子赏给我做状元府。我们俩只用住一处,我看伯府就修得很好,所以状元府不如修建成园林的样式,平日里可供赏玩,用作待客也不会失礼。”
这样一来,新诚伯府和状元府就真正连为一家了。
两个人躲在花架下聊了好久,衣服上都染了花香,这味道竟是比什么昂贵的香料更为清新好闻。
边静玉第二日去参加了琼林宴。
琼林宴是朝廷举办的,显武帝虽没有露面,但几位考官大人都在。他们已经知道了状元郎年轻俊美,见到边静玉时却还是愣了下神,这样的年纪就能写出那样的文章来,果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啊!
翟大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褶子。嘤,他心爱的《行云亭序》就这样输给江阁老了。
大家都是人,见每位考官都喜欢和边静玉说话,边静玉在新科进士中越发引人注目。待琼林宴散席,很多新科进士都对边静玉发出了邀请。边静玉若想要好好经营人脉,自然不能太高冷,因此应下了好些邀约。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结交的,更多的邀约都被他推拒了,理由还是现成的,在新科进士当官之前还会有一次朝考,这虽然无关科举成绩,却也关系到前程,他还要继续读书呢。
琼林宴后,边静玉与姚和风一同上了沈家。他们和沈德源虽然没有师徒的名分,但沈德源确实仔细教导过他们,因此他们也要上门以谢师恩。沈德源得了小儿子的暗示,便说要给边静玉取一个字。
边静玉大喜。
沈德源在取名一事上是真的没有什么天赋,好在“字”不是瞎取的,一般都是从“名”而来的。边静玉名唤静玉。安详、娴雅、肃穆曰静。玉,石之美者,又说君子比德如玉。这两个字的寓意都很不错。
静字取安,玉字取石,沈德源本想给边静玉取字安石,但这重了前朝一位知名大儒的字。沈德源把自己关在书房想了一夜,想得头发都稀疏了不少,最后摒弃了静字,只从玉字来取字。有些取名废虽然是取名废,但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取名废,沈德源颇为自得地说:“石之美者,便叫你石美吧。”
嗯,从此以后边静玉就是边石美了。
姚和风偷偷擦了擦自己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还好他已经取过字了。
边静玉自己却不觉得怎么样,只要沈德源能够为他取字,小迷弟就非常开心了。他长兄边嘉玉字良美,是国子监里的一位先生取的。两兄弟的字都有些相似呢。石美也好,反正边静玉心里挺美的。
安平侯府中出了一位状元,家里肯定要宴请庆祝。鲁氏怀孕了,正巧边慈和边雅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她们来办,也好叫她们能够在人前露一露面。若是有某家的主母因此瞧上了边慈,能成就一门亲事,这就是极好的了。当然,为了避她们出错,坏了边静玉的好事,也丢了安平侯府的脸面,鲁氏不仅叫有经验的老嬷嬷们不错眼地盯着,她自己虽怀孕辛苦,每日仍要做个总揽。
宴请那日,桌子差点摆不下。边家的亲朋好友,边静玉的同窗、他在本科进士中新交到的朋友,边家曾经断得差不多的但最近这一两年又重新捡起来的老亲……客人太多,桌子都摆到花园里去了。
温阁老这些年虽没有和边静玉深入交往过,但每逢边家有喜事,温家都会备一份礼,这次边静玉中了状元,温家的礼自然也送到了。在场的宾客们不由感慨了一回。没过多久,宫里又来人了,十四皇子和十一公主竟然亲临了边家。边家人急忙招待从宫来出来的贵人,宾客们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回。
这都罢了。温家虽然备了礼物,但温阁老却没有亲临;十四皇子虽然亲临了,但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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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还小,和炙手可热的几位年长的皇子们比起来,这样一位小皇子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大家虽羡慕边家,倒也没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但是,正要开宴时,汪彭泽来了!汪彭泽是谁?他是九门提督汪海的次子!
边家什么时候和汪家认识了?汪家可是显武帝的心腹!
不说宾客们在心里嘀咕,就是边家人也纷纷摸不着头脑。他们从没有接触过汪家人,也没有给汪家下过帖子!姚和风勾着边静玉的脖子说:“不要多想了,他们定是被状元郎的风采倾倒了,这时候上门是为着庆祝,肯定不是来闹事的。”说这话的时候,姚和风肯定想不到,其实汪彭泽是为了他来的。
原来,永乐郡主私底下调查姚和风的事被大长公主知道了。大长公主还以为永乐郡主看上了姚和风。作为一个休了一任驸马又杀过一任驸马最后下嫁给贴身侍卫的彪悍公主,大长公主并不觉得永乐郡主主动看上一位男子有什么不好的。不过,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她还是要调查下那人的人品。
这事被托付给了九门提督的夫人安氏,安氏就让自己的次子主动来结交姚和风了。安氏对边静玉和沈怡印象极深,她很喜欢这二人的品性,便有意让自己孩子接触到这样的人。汪彭泽得了自己母亲的指点,一面是真心想要结交边静玉这位新科状元,一面也是通过边静玉自然而然地与姚和风相识。
一整天热热闹闹的,到了傍晚时分,边家人才把众多宾客送走。
鲁舅舅却留了下来。他对于边静玉向来不吝啬,今日送了好些礼物,其中有一样是如意果,也就是西红柿。鲁舅舅命底下的人研究了好些日子,对西红柿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了。这东西若推广开,大家的餐桌上又多了一种食物,也是一份不大不小的功劳。除了西红柿,鲁舅舅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鲁舅舅其实不太喜欢在安平侯府留宿,因为他总看安平侯不顺眼,他喜欢时不时接边静玉去鲁家住几日。但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重要了。鲁舅舅就借口喝多了酒在边家住了下来,也好和边静玉长谈。
“你和沈二说的晒盐法……已经成功出盐了,工人们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这个方法。”鲁舅舅捧着肉乎乎的肚子说,“有个老渔人弄出了一种卤,晒盐时往里头加,能加快出盐的速度。饶是如此,晒盐法也不如烧盐法出盐快。不过,不用伐木砍柴,也不用烧炭,只要有盐田就能出盐,制盐成本大大降低了……出盐慢也没什么,反正海边的土地多的是,只要多开垦一些盐田出来,出盐量自然就上去了。”
边静玉的眼中露出了惊喜的光芒,道:“竟然真的成了!”
鲁舅舅笑着点头:“成了!”
“辛苦舅舅了。”边静玉强抑着内心的激动。
鲁舅舅摇了摇头。为外甥做事,就算白忙乎一场,都不能说辛苦,更何况这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我明日把沈伯父和沈怡请来,这事还需我们好好合计一番。”边静玉说。
鲁舅舅自然无有不应。他说到底只是个商人而已,手里有钱却无势,要不然当初鲁家也不会把姑娘嫁到没落的安平伯府做继妻。那其实算是鲁家女能攀上的一门好亲了!鲁舅舅有野心,却不贪心。
再说沈家,自从沈德源给边静玉取字石美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幼子是和边静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可以提前取字了。沈怡身上已经有了爵位,出门交际的机会也不少,没有字到底不那么方便。
沈德源便把沈怡叫到了书房,说起了取字一事。
沈怡脸上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忙说自己还不急,暂且把这事押后了。怡,喜乐也,万一他爹这取名废想不开给他取字“喜儿”怎么办?于是,这一天晚上,沈怡毫无疑问地做了噩梦,梦里大雪纷飞。
过呀过个年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
你爹我钱少不能买
扯上了二尺红头绳
我给我喜儿扎起来 嘿 扎起来
第93章
最近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了。边静玉忙着宴请。沈怡忙着督建房子。苏氏和鲁氏忙着商量孩子们成亲的事。沈德源忙着朝廷的公务。总之,大家都不得闲。不过,这种忙碌能够带给人一种充实感。
边静玉派人去请沈家父子过门,沈德源白天不得闲,就披着夜幕上门了。
沈德源直到这时才知道孩子们捣鼓出了晒盐法,并且晒盐法还取得成功了!他眉头一皱,道:“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显武帝很明显要就赋税和土地的事对豪强们开刀了,根本腾不出心力忙别的。
制盐成本高和运输成本高造成了如今盐贵的现状。晒盐法降低了制盐成本,似乎可以大大降低盐价,让更多的人吃得起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盐的定价掌握在朝廷手里,但朝廷不可能不考虑贩卖食盐这条利益链上的众多势力。如果朝廷贸然降价,那些大盐商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要乱上一乱。
边、沈、鲁三家合力发现了晒盐法,此法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但这却触犯了贩卖食盐的利益链上的很多势力的利益。这些势力一旦合起来,他们三家肯定无力招架。若是皇上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或许还能坚持一会儿,可皇上现在明显更重视赋税及土地改革一事。皇上既然对豪强开刀了,他不可能同时拉开两条战线,对盐商及盐商背后的势力肯定是安抚为主,到时候边、沈、鲁三家就倒霉了。
纵观历史,忠良被陷害的事情还少么?
这里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在如今这种社会体制下,最底层的老百姓们掌握不了多少话语权,权利都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里。若是有人想要触犯这少部分人的利益,他必当寸步难行,且步步惊心。
沈德源自然是个好官,可是他熟谙官场规则,从来都不是凭着热血上头就敢一往无前的愣头青。
鲁舅舅被泼了一头的冷水,整个人迅速冷静下来了。他想了想,道:“晒盐田建在崇海湾,那儿本就是我们鲁家的渔场,渔场里的人都和我们鲁家签了契约。想要把晒盐一事彻底瞒下来,这并不难。”
这事既然还不能上报,那就握在手里当个底牌。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沈怡立刻有了主意,道:“只要舅舅能将这事彻底瞒好,不如叫盐田继续制盐。制得的盐不能卖给本国的人,却可以卖往海外。”如此一来,鲁家靠着买盐就能够大赚一笔了。
沈怡这话一出,大家心里便是一动。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愚忠的人,他们不觉得用上沈怡这个方法就对不住皇上,只是担心这里头的风险。这事一旦泄露了风声,他们的脑袋就不能待在脖子上了。
边静玉说:“正所谓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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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黑,我们索性造个灯下黑,把造船出海这事直接告知给皇上。舅舅得了如意果,先前的玉米是从异国他乡传来的,如意果也是从异国他乡来的物种,怡弟找个时间把如意果献上去,再对皇上直言,只说想要造船去海外,为皇上寻找更多的可食用的物种。皇上肯定会答应的。”
边静玉口中的“海外”,和遥远的美洲大陆没有关系,此时的人还不知道有美洲大陆呢,仅仅是指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范围里的多个国家和地区。这时的航海技术已经能够支持这一点了,并且已经有了相关的航海图,海上的风险大大降低。只要皇上答应了沈怡寻粮一说,那么他们的船就是奉旨出海了。至于这船到了海外后又到底做了什么,皇上哪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他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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