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寿头
她有她的煎熬和不甘,尤其是她晓得这一切都是幻境、假象。她无法像不知真相的宋则那般认真,也不能假装。宋则看得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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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假意,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你眼瞎。”想了一想,还是这个理由。
“我说于乾比你好看是气你的。”笑她的小心眼。
“你心盲。”
“我每一次都记着你,有下次我也会记得你,化成灰都记得你。”
宋一哆嗦。出去之后宋则还记得这些,她怕是要倒霉,倒大霉。师父别处坑她倒也算了,出去之后,千万千万不能让宋则记得她。
“怎么,怕了?你到底做了多少对不住我的事。”视线向上,恰好能看到宋半敞的衣襟里露出一片肌肤,像受到蛊惑一般,宋则将她拉倒在身边,翻身亲吻她。
宋,宋向来无力反抗。
到两人回神,几乎已是赤//裸相对。
宋则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她抱进怀里。赤//裸的肌肤互相熨帖着,舒服极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是如此欢喜她。欢喜到她无措、失态,欢喜到她心脏跳动的位置只有这样一个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知她能与她在一起多久,也不知她几时会消失。
一个月之内若不能在一起她便会送命嘛?
真是冤孽。
“如何才算在一起?”宋则问。
宋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一个答案。
果然如此。“你是为了能活下去才削尖了脑袋勾引我的?”
又来了,宋无力地翻个白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胡搅蛮缠?”
“以前我们一定聚少离多。”
“嗯?”
“我都是跟你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又怪我?!
宗主:都怪你,不行吗?
小宋:你开心就好。
第88章挑唆
这一晚,两人当然没有做那些宋则觉得是苟且的事情。
宋嘲笑她:亲她、赤身裸体与她搂在一起睡觉就不苟且了?她到底是对苟且有多大的误解。
道貌岸然就是道貌岸然,把好好的欢爱当成了苟且。
“又不会有孩子,你担心甚么呢?我就说你假惺惺的……嘶,你咬人。”
“咬你怎么了,叫你多嘴。”宋则不理会她的嘲笑,在她肩膀上狠咬一口。说她道貌岸然也好,虚伪矫情也罢。有些事像是鸿沟,她跨越不了。
她突然明白刚才宋咬她时爱恨交加的心情。
她对她有着同样的无可奈何。
这是否代表谎话心里有她。也许她们某一个前世有缘无份,但因为感情笃深,故而每一个下辈子都会补偿。
如此发泄一通,宋则已疲力竭,与这人肌肤相触又格外舒服,她只想睡觉。
这一晚,相拥的二人睡得很好。睡得太好导致的结果是误了起床的时辰,虽说没人来催,但通常到了时间贞娘会进来侍候。
贞娘听到人声,打算叩门而入的时候有过一丝犹豫。她始终坚信她家娘子不会真和宋十一发生点甚么。但迟迟不起的二人,散落在榻外的里衣叫她惊讶一时胜过一时,连带着后悔也是。
一定是天气太冷,光着身子才好取暖。贞娘给宋则找出一个绝佳的借口,才能坦然面对几无寸缕睡一个被窝的娘子和宋十一。
这份坦然撑不过片刻,在见到宋十一肩头的印子后,坦然再度变成震惊。
宋见她目光落在何处就晓得她在想甚么。她眯着眼露出错愕的表情,故意对贞娘说:“娘子昨晚饿狠了,半夜里想吃肉,错我把当成肉骨头,狠狠咬了一口。”
“错了,是把你当成猪头。”在被窝里掐她一下,嘴上宋则也不想输给她。
贞娘恨不得自戳双耳,她才不想听娘子和人打情骂俏。那人还是小郎君看中的人……
呃,小郎君刚才使人来给宋十一留话,请她去院里坐坐。
贞娘忠于宋则,没打算拦下这个传话。
宋听到后一不看宋则表情,二只道一声知道了,谢过贞娘做了罢。
待两人梳洗后,贞娘方想起自己进房的目的。
“娘子,郎君他……”贞娘看一眼宋则,不知她是否要避忌宋。
宋则只当不知晓,“他如何了?”
宋兴致盎然地道:“我那一下不重,敲不坏。”
宋则白她一眼:“他是自己醉酒撞的桌子。”
宋嘻嘻一下,“娘子英明。”
贞娘没有她俩的好心情。“昨夜郎中来瞧过,并无大碍,开了些散瘀活血的药。郎君的说辞与娘子不同,他说是宋十一将他砸晕,过一会儿要人来拿宋十一,治她谋害家主之罪。”
宋则冷笑一声:“尽管来,贞娘,你且告诉来人,没有这等子虚乌有的事。宋十一是大郎的救命恩人,对于家有恩,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拿我的人。”
我的人这三个字异常顺耳。宋谄媚道:“娘子威武。”
早饭刚用好,于乾就和护卫一起来拿人,有贞娘的话在前,护卫又多是晓得宋十一救小郎君故事的,见着弱不禁风的宋十一与肃容的宋则时都有些尴尬。
前几日于乾看上宋十一,问宋则要人未果的消息已在别院里传遍。有人斥宋十一攀高枝,也有人可怜她被郎君瞧上。这不,郎君的手段一波接一波,居然借口说宋十一敲破他的头。
看这宋十一,才死里逃生不久,在娘子处将养着。郎中说是奇迹,但她受伤不假,才几天的功夫,身子哪里能大好。这细胳膊细腿,柔柔弱弱的样子,要怎么砸郎君。
除非……
昨晚郎君喝酒,众所周知,郎君试图借酒行凶,托知秋的福,大伙儿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原来郎君企图行凶的对象不是娘子而是宋十一。
众人瞬间脑补出宋十一誓死不从,奋起反抗的一幕。
郎君没得逞居然还能以此相迫,难怪娘子素来不喜郎君,小郎君与郎君也不亲昵。
但对众人而言,郎君总是郎君,郎君的话他们岂能不从。
幸好他们有个明事理的主母。
郎君气势汹汹地来,铩羽而回。护卫们松口气,唯一觉得不痛快的,除了郎君便只有与郎君同心同德的知秋。知秋对郎君坚信不疑,奈何护卫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郎君的狗腿,客客气气,但压根听不进他的话。
狗腿子素来与主子同声气,谁会相信。
人习惯先入为主,总是偏帮熟悉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美丽又熟悉的人。
于乾走时灰溜溜,但也放了不少狠话,比如要休妻。
宋则唯冷笑以对。
宋倒是巴不得。休吧休吧,省得假惺惺的女人说甚么苟且。
宋则晓得她的想法,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瞪她一眼。她只猜到了前半段,宋走出院子时,又给她添了一段。
被休的悍妻与采花贼有私情好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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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被郎君、小郎君都看上的下人,也好过童养媳与准婆婆。
诶,说不定宋则就喜欢这种禁忌感。
她暗暗笑得乐不可支。浑然不知这活生活香的冬日美人笑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是何等耀眼。
“十一娘。”于严看着她走出来,看着她不知想到何事由衷喜悦。他有一刹那羡慕那人,能让十一娘笑得如此明媚。他可是听说晨间父亲拿人未果的事,原以为宋十一会害怕或是心烦,想着要好生安慰她。没想到宋十一全然没有受到影响。
这样的宋十一,让于严有一些陌生,有一些胆怯,但那总是与他相伴多年一心求娶的宋十一,所以他张口叫她。
宋像春天枝头第一朵绽开的桃花一般走到于严跟前。“大郎,怎的在这?是要给娘子请安?”
“不,我是来找你的。之前我就让贞娘替我传话。”
“贞娘对我说过,我想着用过早饭就去你那。后来……郎君气势汹汹地过来,险些把我吓坏。甚么事情都给吓忘了。”宋拍拍胸,做出被吓到的模样。她忘记这事不假,不是被吓的,而是压根没往心里去。
“郎君真是,哎,叫你受委屈了。”到底是亲生儿子,不能将对父亲的不满宣之于口。
宋点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十一娘,我有话跟你说。”
宋随于严走到院中的假山处停下,就听于严说道:“十一娘,我是认真想要求娶你的。”
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几日关于你的传闻很多,我知道这些都与你无关。若是你点头,我立刻去同娘亲商量求娶你,省得郎君总是打你的主意。”
于严的话倒是出乎宋的意料,她微笑道:“怎么,你不信那些传闻?”
于严摇头,坚决道:“我自是不信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敬重娘亲,连嫁我都为难,莫说与郎君有甚么了。”
注视着于严诚恳的面容,宋忽然觉得有些感动,亏她还曾轻视过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以为他和他的父亲是一丘之貉。没想到这少年在宋则的教育下未失真心,尚有可取之处。
她注视于严的同时,于严也在看她,她面上的动容和一抹浅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年纪虽小,也知道若一个人允婚是什么样的。宋一言未发,于严却已知晓了答案,他大概能猜到自己被拒绝的原因,但是他不甘心。
“十一娘,是因为我的身份?是我小你几岁不够成熟?还是你觉得我的力量不足以护住你?”
宋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的有些是理由,有些不是。“你是府里的长子,不可任性。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我自行言说的道理。私相授受,必然没有好结果,这一点你想必也清楚得很。”
少年面露哀戚,“是。”
宋却笑了一笑,续道:“我不愿嫁你,不止为此。与其说我不愿嫁你,不如说是我不愿嫁人。要想一个人一心一意待另一个人,太难了。你别说你能,我不信,不是你是否能做到,而是我不信。我不信也不想难为你。阿严,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呢?”最后她自然而然地用宋十一习惯的称呼叫他。宋觉得原身宋十一对这少年未尝没有好感,若不是有她、有宋则,或许原身宋十一会成为这少年的房里人。
然而也不过是房里人罢了。
于严不是很明白这话,青涩的脸上满是迷茫。宋也不难为他,又是一笑道:“你以后会娶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美貌妻子,你放心。”
“十一娘,你和从前不一样。人经历生死真会有这么多变化?”
“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于严回答的很是干脆。
宋大笑。
她的笑容如此绚烂,于严看呆了眼,好一会儿才道:“还是挺好的。十一娘,你以前不会像这样大笑,娘亲也不会,我也不会,府里的人不会大笑。”
“那一定是娘子管你们太严厉了是不是?她自己一张欠她多还她少的脸还不自知,对你们也是如此。”
于严抿嘴偷笑,下意识环顾四周,生怕这话会被人听去告诉宋则。
两人相对笑了一会儿,于严皱起脸,问:“郎君那边要如何是好?”
提到于乾宋便没有好脸色。这贱人对着宋则大呼小叫,她都没有对宋则这么说过话。冲于严勾勾手指,于严凑近一些,宋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亏你想的出来!”于严惊呼,又觉得不妥,忙捂住嘴,小心翼翼往周围看。
“敢不敢?”
于严迟疑地摇头。
“不敢不是男子汉。”
“……”
宋诱惑他:“你想一想,事成了你会如何?”
于严先是咧嘴一笑,复又皱眉道:“会挨打。”
“这几天你挨的打还少?”
于严又是摇头,这几日挨骂挨打格外多,一想到从此以后于乾要亲自教养他,他快死的心都有了。
“那还有何不敢的。横竖都是一打,不若让这顿打更有意义一些。你说呢?你再想想,若事成了,你开不开心,痛不痛快?”
一个想着法儿挑唆,一个内心挣扎纠结,在外人看来却是少年俊朗,少女婀娜,怎么看都是一对相配的璧人。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回宋则的院子,全然不知方才亲密的窃窃私语已落入别人的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百合公众号:ycxz_gl小皮鞭,挥一挥~~~
宗主:勾完老的勾小的,你好。
小宋:我还勾完女的勾男的呢。
小皮鞭,挥一挥~~~~
小宋:啊~~~救命~~~~
你哭着对我说,传闻里都是骗人的,宋则她,不是人啊不是人……
第89章惩罚
温泉别院太平不过半日,郎中这两日托于郎君的福,挣了不少银子。
前一天受到撞击晕倒,后一天出门散心被人浇了几桶泔水,从头淋到脚。
按说被淋泔水不需要郎中出场,奈何读书人于郎君经不住泔水味的冲击,呕吐不止。郎中只好安慰他,泔水驱邪。
只听过粪水驱邪,没听过泔水驱邪的于郎君以为泔水里还有粪水,受不了这样熏人的打击,一吐再吐,险些没有撅过去。
浇泔水的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林林总总十来个,平时斗鸡走狗欺负小孩的孩子王,连哄带骗联合其他孩子干下这档子事。
孩子王很有一套,骂他就哭,手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开始嚷嚷欺负小孩。
好声好气问他,他倒也好声好气回答。
问他为何这么做,他说好玩。
问他是谁出的主意,他说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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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为何叫别人一起,他说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说完还问那些淌着鼻涕脏不拉几的孩子们,开心吗?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敢大声回答,但是又怕又好笑的表情出卖了他们。
问他为何要对于郎君下手,他说逮到哪个是哪个,是于郎君出门没看黄历不怪他。
知秋被他气得半死,吓他说要送官法办。
孩子王当即坐地上哇哇大哭闹说自己还是个孩子甚么都不懂,没念过书不懂道理,还说于家高门大户仗势欺人。
这样的刁民,碰到不讲理的真仗势欺人家庭对付起来小菜一碟,随便两个护卫就可打发了。可于乾正回京候职,这段时间不好做名声不好的事情。他老老实实在家哄妻子落得脑袋被砸不算,出门遛弯还要遭这等罪。他总觉得是有人给他下套,或许就是某个竞争对手暗搓搓地使坏。
关键时刻岂能妄动,这个暗亏只能吃下。
于乾心里倒想把那孩子严刑拷打一番问个清楚明白,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宋则做主,使人告诉这孩子王的父母,把他领回去。
孩子王被前来领人的父亲一顿好打。他吐一口唾沫,摸摸怀中的钱袋,这顿打挨得很值,一切就像仙女所说的那样顺利。
参与问话的大人们自然不会晓得,孩子王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他做这事确是为了好玩,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也确实有个仙女叫他干的这事,尽管出钱的是仙女身边的小郎君。
于乾想着这事,越想越堵心,越想越恶心。他总觉得身上有一种挥之不去,经年萦绕的气味。想着想着,便又吐了起来。
罪魁祸首这会儿正跪在宋则跟前,一个宋,一个于严,两人老老实实跪得笔笔直。于严到底不如宋坏事做得多,心里头还有些发虚,挪挪膝盖方觉得踏实一些,膝盖上有宋叫他绑着的垫子。
宋早就说了,别人未必晓得这事是谁干的,但是宋则肯定知道。故而这跪逃不开去。
大冬天的又犯事,肯定没人怜香惜玉跪得时候还给垫子呀,他们就自己先备着。
于严心道:十一娘慧黠,料事如神。唯一可惜的是,被宋则晓得之后,这秘密便不算是秘密。
昨日他们商定之后,宋与他拉勾。“这可是属于我们的小秘密哦。”
于严快被她那句小秘密给迷死了,连忙同她小指头勾小指头。十四岁这一年手指相勾的刹那,他想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
因这短短一瞬的甜蜜,于严跪起来格外专心,与他相比,宋就显得吊儿郎当。
宋则坐在上首冷眼瞧这两个,她比谁都清楚,这事情是谁挑起来的。原来只以为这两人说说悄悄话,谁知竟搞起阴谋诡计,暗算的对象还是于乾。
真是没有谎话想不到,做不出的事情。
那野孩子一口一个仙女,说的也是她吧。
仙女,呵。分明妖气十足。
“大郎……”宋则叹息,这事怪不到于严头上。谎话想要骗的人,没有不能成事的。
“娘亲,是儿听说郎君对你无礼,这几日又受他诸多教训,便想找人报复他,才找十一娘商量,想了这么个损招。都是孩儿的错,请娘亲责罚。”于严怕宋则开口就要怪宋,忙将主犯的罪责认下。
“不不不,这事不怪小郎君,是我想的法子。谁让郎君一双眼不是色迷迷地瞥我,就是色迷迷地瞥你呢。”宋没顺着他的话,把错处都撇到他身上。宋则会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的?她犯不着为这种事情说谎。
“啪。”宋则一拍桌子。
于严吓一大跳:“娘亲息怒。十一娘,慎言慎言。”
宋吐吐舌头。她已经慎言了好吧。
“大郎,禁足三日,回去把孝经抄十遍。此事若你父亲不知,我不会与他提起。”
没想到惩罚这么轻,于严大喜过望,叩首道:“谢娘亲。”
至于宋,宋则道:“贞娘,把宋十一关进柴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娘亲,这天寒地冻,十一娘才受了伤,身子并未大好……”
“你是想和她一起关进柴房?”
于严看宋十一一眼,道:“娘亲,孩儿愿意和十一娘交换惩罚,我去柴房,她抄孝经。”
“啪!”这是今天宋则第二次拍桌子,宋都替那桌面叫疼。“你是嫌罚你太轻?”
“不,只是,十一娘她……”于严还是为宋十一力争。
“下去,禁足。再求饶,你和她都去找你父亲讨罚。”
要是宋则说让于严自己去找于乾讨伐,他大概仍会求上一求,但是宋十一可不能落入父亲的魔爪。他同情地看宋十一一眼,无声道:“等我来看你。”这才站起身。他一站起来,膝盖上绑着的垫子松了,歪歪斜斜突出一大块。
宋则一见,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的主意。见他还要说,挥一挥手,着他下去,她不想听他为宋辩解。
这个谎话,坏透了。
于严出去之后,宋还跪在那里,反正膝盖上有垫子,她跪得一点都不吃力。
“难得啊,晓得揽错在自己身上。这叫甚么。郎情妾意?”宋一不讲好话,二不求饶的样子让宋则觉得碍眼,想到昨日两人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伤风化的样子火又起了三分。
“这叫讲义气,你不懂。”宋翻个白眼。
按照她的想法,于乾被捉弄宋则应当高兴才是,不夸奖她聪明能干,好歹也该说一声做得好啊。关柴房是甚么意思啦。
“呵,我是不懂你们少年人在想什么。既然做错了事,就认罚吧。贞娘,带她去柴房。几时晓得错了,几时放出来。”
贞娘看了发火的宋则一眼,晓得现在不是相劝的时机。其实宋十一这事情办的吧,有些孩子气,很是胡闹,但不至于关进柴房。她琢磨着,估计是昨天这两人商量得太过忘形,方才彼此袒护得太过情真,把她家娘子的眼睛看酸了。待她家娘子气消之后,自然就会把宋十一放出来,最迟不过今晚。
谁晓得宋气性那么大,哗啦一下站起来,摘去绑在膝盖上的垫子,冷声道:“要我认错,你得把我关天牢才行。”头也不回地走了。
贞娘看傻了眼,同宋则说一句,“她昏头了。娘子勿怪。”忙追将上去。
宋则的心思本如贞娘所想那般,一来,怪宋托大莽撞,于乾不是笨人,要是给他发现是她与于严做的,定然饶不了她。二来,好巧不巧,给她听到宋说的那句“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真挚,一点没有玩笑或是调侃的意思。
宋则不禁要想,谎话的话是甚么意思。若是她无法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怎会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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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去求菩萨考验,让她们最后能一生在一起。
昨夜,她看着这人熟睡的脸孔,天真纯洁如孩童,可性子顽劣如狡童。
谎话终究还是谎话,她在骗她,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柴房再冷,那及她心冷的万分之一。
饶是如此,今日的事情仍给她一丝希望,既然这人会为她做些荒唐无聊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惩罚于严和她,本就是做给有心人看的,日后于乾知道真相,她也有托词好叫他无法发作。
可这人一点都不了解她。
某些方面,贞娘大概算得上是最了解宋则的人,尽管这种了解,贞娘一点都不想要。若是她不了解,便不用给宋十一准备炭盆热水,苦口婆心劝她说:“娘子什么都知道,只是要做给郎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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