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虚掩的床帐被拉开,两人的身影被宽大的铜镜所挡住,秦卿反身跨坐在楼雁青的身上,只是腿微敞着露在铜镜外。
秦卿身上不断有水珠滑落,身上的衣衫都掉落在脚边。
而身后的人,那灼热胸膛,紧紧地贴着他。
他的后腰处也能感觉到对方强健的腰腹线条
秦卿面对着铜镜,无从回避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是如何接纳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将头埋在他颈间,嘴唇顺着他的柔滑皮肤,一路沿线来到手臂处,更双手并用地将他的腿打得更开
幽暗的房间内,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那声音不慌不急的。
如此磨人的频率,使得原本在做这种事时,从来不发出任何哼吟声的秦卿,嘴里也溢出了一丝丝似欢愉般的低吟声。
整晚秦卿按照对方的要求,“骑”在对方腰上。
隔日秦卿醒来时,身边的人还在休息,只是对方脸上用来蒙眼的布巾早已不见,也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容貌,一张做工致的人皮面具扔在床边。
无论哪一张脸,看起来都是一样英俊。
秦卿看过那张人皮面具之后,终于知晓为何楼雁青要蒙上眼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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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面具眼睛处很难与皮肤沾粘,若是不蒙眼很容易便会看出破绽。
应该是来得很匆忙,所以才没时间多加沾粘。
想到此处,秦卿便回眸看了看在闭眸休息的楼雁青,由于他还骑在楼雁青的身上,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楼雁青的存在,所以他也不敢乱动。
他放下那张人皮面具之后,便一只手扶着床栏,一只手轻摁着楼雁青的结实腹部,他缓缓地抬起后腰让楼雁青离开自己。
当两人分开时,秦卿也明显听到那细微的响声,他的呼吸变沉,那麻麻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在床边安静地坐了半晌,也看了楼雁青片刻,才替楼雁青增上了被子。
昨晚前半夜,楼雁青是以“教书先生”的身份抱的他,脸上也戴着人皮面具,教书先生温文尔雅,,自然抱他时也很温柔。
而后半夜,楼雁青便摘下了面具。
下半夜秦卿险些死在楼雁青的手里,那温柔过后狂风暴雨般侵蚀,让秦卿几度喘息不定。
可是,秦卿也不否认,他从来没有如此经历,虽然他也不是初次跟楼雁青在一起了,只是昨夜特别的不一样。
随后
秦卿也未再想昨夜的事,他随便地披了一件衣衫,将凌乱的厢房拾好后,才拿了干净的衣衫到楼下去沐浴。
在秦卿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楼雁青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那霸气弥漫的眼底,隐约透着几丝满意的笑意。
他眉宇间带着几丝睡意,很快便换了一个姿势,享受的睡去。
秦卿在楼下沐浴时,坐在池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腿腕上被捏出的手指印,他脑海里闪过昨夜,楼雁青让他对着铜镜的场景。
温泉池面的水波中,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在重演
他没有问楼雁青为何要扮成“教书先生”,因为他知晓楼雁青好面子,若非如此也不会以“教书先生”的身份来教添喜。
而“教书先生”由始至终就是楼雁青,根本没有什么“教书先生”,城外也根本没有私塾。
虽然秦卿深居花楼,可前阵子向苏姑姑询问城外是否有就近书斋时,苏姑姑告知过他,城外连私塾都没有。
所以他才询问过楼雁青是从何处请的教书先生来。
那时候他便有些怀疑教书先生的来路,可却没想到会是楼雁青本人。
秦卿回忆着,从教书先生来这里的第一日,每次教书先生来时,楼雁青都不在,后来甚至是楼雁青不来了,就教书先生夜里来。
楼雁青白天有事要做,若是夜里还以“楼雁青”的躺倒为找他,自然就因为面子问题不可能再教添喜了。
所以只有以“教书先生”的身份过来,才可以教添喜读书、写字。
秦卿拿过放在池边的用来蒙眼的布条,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看,然后又尝试着蒙住眼睛试了试。
分奇异的发现,楼雁青用来蒙眼的这根锦质的布条很特别,从里面竟然能隐约的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可是从外面却无法看到里面,更加无法看透。
也便是说
楼雁青即便是蒙着这块布,也是能看到他
想到这里,秦卿就以这样蒙眼的姿态,靠在池边泡澡、歇息,可他满脑子里都楼雁青与教书先生的身影重叠变幻的场景
当夜,秦卿准备好酒菜好,待楼雁青梳洗并沐浴完之后,两人才如常的同桌吃饭。
“你今日没有出去办事,不碍事吗?”秦卿关心的询问坐在身旁的楼雁青,还替楼雁青夹了菜,更为其倒了酒。
楼雁青身着华美紫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眸色平定地看着秦卿,并似有似无地摇头。
“劳烦你,替我转告‘夫子’,让他今夜不必来教添喜读书了。”秦卿语气平和的请楼雁青转达,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卿衣衫清素而不失庄重,夜风掠动他衣袖、肩头那细软绫纱,朦胧的夜雾之中,显得似幻般轻逸。
“他教得不好吗,还是昨夜他得罪了你,为何突然不让他来了?”楼雁青没看秦卿,但却如常自若的问着秦卿。
秦卿放下了碗筷,看着他:“不是,你误会了。”
“那是为何?”楼雁青看向秦卿。
“昨夜‘夫子’太劳累,今夜应该回去好好歇息,隔日再来教添喜也是一样。”秦卿进退得体的平静轻语,说罢便微低垂眼,拿过手边的温茶浅饮。
楼雁青看了秦卿半晌后,嘴里才平静如常的吐出三个字:“真体贴。”
秦卿也不知晓楼雁青这是在夸奖他,还是在笑话他,又或者只是平淡的随口而言。
“你如此有心,相信‘夫子’也会接受你的一片好意。”楼雁青目不斜视地看着秦卿,眼底弥漫的霸气似与生俱来的不灭。
“‘夫子’也是有心人。”秦卿平静地回视着楼雁青,并将茶杯轻缓地放在桌上。
这日两人谈了许久,深夜楼雁青离开花楼时,秦卿还亲自送其到门口。
“我先回去了,这几日我可能来不了,只有‘温文尔雅的夫子’来带我照顾你。”楼雁青站在马车前,揽着秦卿的腰轻抚着。
“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秦卿直接拆穿他。
楼雁青告诉他,他往后来教添喜读书时,还是会以“教书先生”的身份出现,最近他本人不适合出入花楼。
“因为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你能否理解我?”
“我会配合你,不舍碍了你的面子。”秦卿善解人意地轻缓点头。
楼雁青因秦卿的话,看了秦卿短暂半晌,靠在秦卿唇边似有似无地说了三个字:“别乱想。”
秦卿轻轻地“嗯”应了一声。
楼雁青走后,秦卿彻夜难眠。
他的脑海里都楼雁青与“教书先生”交替变换的模样,他的霸道,他的邪虐,以及他隐藏的体贴,与那份偶尔难得的温柔,都让秦卿心生触动
不管楼雁青是出于何种原因与理由需要易容来教添喜,但至少楼雁青这段时间也忙里抽空来教添喜,仅凭这一点秦卿便有所动容。
这日之后,虽然楼雁青的另一个身份秦卿已知晓,可楼雁青每次过来教添喜读书的时候,还是“教书先生”的打扮。
也还是那么温和
只要楼雁青不穿回本装,不恢复楼雁青的身份,都会保持着教书先生的温雅。
就连苏姑姑过来见到教书先生,也无法认出就是楼雁青本人。
楼雁青还以教书先生的身份,跟苏姑姑聊了天。
“你们楼里,可有专门伺候瞎子的?”楼雁青以教书先生的清肃打扮,语气平和的与苏姑姑交谈。
“有啊,怎么没有!咱们秦卿就伺候瞎子,不过得夫子你能出得起银两才行,别说你是瞎子,哪怕你是少胳膊瘸腿的,咱们秦卿也会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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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姑一个劲的夸奖楼里的姑娘和秦卿,可楼雁青也只是听着。
秦卿刚从屋内出来,便听到两人的对话
“苏姑姑,你少说两句,夫子是清心寡欲之人。”秦卿缓慢地走近,轻声的言语声,似夜风徐徐而过般平缓。
“你懂什么,七情六欲乃是人间食色!”苏姑姑瞪了秦卿一眼,让秦卿别插嘴。
秦卿见出言阻止无用,担心苏姑姑待会儿说得太多惹恼了楼雁青,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口道:“苏姑姑可是忘了楼公子的交代。”
苏姑姑立马闭嘴了。
“楼公子有何交代?”楼雁青嗓音平缓的出言反问苏姑姑。
“哎呦夫子,你瞧我这最近记性不好,我们这秦卿现下你有银子也得不到,你还是有权有势才行。”苏姑姑打量完楼雁青那一身素净衣衫后,便口风一转开始为其推荐别的便宜些的小姑娘。
楼雁青一言不发地面对着秦卿。
“苏姑姑,刚才有小厮过来请你去前阁看看,你这还不去?”秦卿婉转地请苏姑姑离开。
苏姑姑也不说了,起身去办事了。
秦卿见苏姑姑走出院子之后,才重新看向楼雁青:“苏姑姑只是一时口快,你别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不舍自己砸自己生意的。”
“你不必替她说话。”楼雁青拉过秦卿的手,让秦卿坐拢至身边,并侧边头以蒙眼的姿态面对秦卿,“何时让我看看,你脸上那张小面具下的脸。”
秦卿与楼雁青认识许久了,这是楼雁青第一次如此直面的询问他
“还是不要看的好。”秦卿并未回避楼雁青,他拿过桌上的茶壶,为楼雁青斟茶,“若你看了,也许便不会再想来。”
茶水倾倒的声音停止,致的茶壶被放回了桌上,陶桌上致的青花茶壶。
清风漫漫间,院落中飞花柳絮纷纷摇曳,芬芳四溢吹起了一阵阵宜人幽香,幽风惬意间,楼雁青搂过了秦卿的腰
“你不想让我知晓,是紧张我不来了,还是担心我的怪罪?”楼雁青周身流传着清净之气,语气轻低得似温和耳语。
“都有。”秦卿低垂着眼帘,无声的低语。
“你脸上是有烫伤,还是有划痕?”楼雁青托起秦卿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抚着秦卿脸颊。
那温热的温度,让秦卿安静任其轻抚。
“我的脸并不完整,有严重的缺陷,你见了不但会怪罪我,也许还会想要杀了我。”秦卿低若的回应,道出了自己面部的缺陷。
“如此严重?”
“嗯。”秦卿安稳地靠着楼雁青,闭着双眸歇息。
楼雁青的拇指,轻缓地抚过秦卿的唇角,侧过头靠着脸颊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那还是不要看了,万一没忍住要真杀了你,我友人恐怕要找我麻烦。”
他说得一板一眼。
秦卿信以为真地睁开双眼,脸颊上却迎来轻缓一吻,而楼雁青更是稍微紧双臂,使得秦卿知晓楼雁青是在说笑,所以秦卿也轻缓地回揽着楼雁青的腰侧
“他都不来了,怎会找”
楼雁青不着痕迹地打断了秦卿,:“怎么,想他了?”
“是你先提起他,我才随口谈起的。”秦卿平静的回答。
第一一五章
“那我问你,你是喜欢我原本的样子气魄,还是喜欢我现下‘教书先生’这个模样?”楼雁青语气低缓的询问间,发丝被清风拂动。
秦卿垂着眼,低语道:“都是你,都一样。”
“你不回答我,我也知晓,你喜欢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因为‘他’很像慕鸿歌,是吗?”楼雁青语气如常,脸色也未变。
可是,秦卿却听出楼雁青言语间,隐含着几分的不悦
“若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楼雁青并未回答秦卿的问题,五指用力地紧,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地捏颇秦卿的腰肢。
秦卿细微地、短暂地皱了一眉头,但随后,秦卿揽在楼雁青腰间的双手,也缓慢而不着痕迹地稍稍环紧了一些。
这夜之后,秦卿便主动的找到了苏姑姑,未苏姑姑下回再说错话惹得楼雁青不高兴,他也开口提醒了苏菇菇。
“还有一个多月,楼公子的包期才满,希望苏菇菇近期暂时别为我招揽新客人。”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没瞧见那夫子的寒酸样,我只是想借那夫子的嘴,给楼公子传一个话而已。”
“苏姑姑,你这么做,若是苦恼了楼公子,我们都要遭殃。”秦卿直言。
“若是我那日说的那些话,能让楼雁青再多包你几个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苏姑姑让秦卿回去好好想一想。
秦卿知晓苏姑姑现下为他揽客,是再为一个月后做准备,若是楼雁青不点他了,他的客源也是不能断掉的。
说不定,私底下苏姑姑已经谈好了一些
秦卿没有过多的询问自己不该知晓的事,但他今日的一番言论,相信苏姑姑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过两日,秦卿便听闻苏姑姑病了。
苏姑姑被楼雁青的随从,给狠狠扇了几个大耳光,这回被扇了不说,还被气病了。
秦卿抽空去看了苏姑姑。
可是
秦卿刚走到苏姑姑的单独的院子前,便看到一身紫袍的楼雁青坐在院落中长椅上喝茶,而楼雁青的几位随从在牵制住苏姑姑。
“秦卿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肯告诉我,我只好来问你了。”楼雁青语气透着几分勉强之意,那茶盖拨弄茶叶的举动,也略显不耐。
很显然,是没什么耐心
“哎呀,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秦卿他的事我可可不太清楚。”苏姑姑脸色惨白地盯楼雁青,见惯大场面苏姑姑不由胆怯。
秦卿站在院子旁,夜风摇曳的树影间,他身影被树影完美的掩盖在期间。
楼雁青止住了拨玩茶叶的动作,重重地将茶盖盒盖盖在茶杯上:“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他将茶杯随手扔在地上。
那碎玻璃渣破散了一地,地腾起的滚烫蒸汽,与那锋利的陶瓷碎片,让苏姑姑吓得立刻求饶。
“楼公子,我真的不知晓,你如此为难我,也无用啊。”苏姑姑脸色苍白,气色欠佳,脸颊上残留着几个巴掌印。
“你要不说,这花楼的生意,就暂且先别做了,你也就行我跪着吧,跪到想说为止。”楼雁青眸色悠悠,语气如常平静。
可是楼雁青那些随丛,却做势将苏姑姑往那些碎陶瓷渣上摁去。
秦卿刚想上前去阻止,却听到苏姑姑哭了起来、
“呜呜,真是作孽啊!我说了!我都说了!!请楼公子放过我吧!!!秦卿的脸是被火烧伤的,那疤痕极为难看,也无法痊愈,只好以面具掩脸”
苏姑姑说完,便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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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止,泪流满面地抽泣,脸上的妆都花了。
楼雁青在听闻此言时,便明显的愣住了。
秦卿难受的往后退了几步,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似风中残柳一般虚弱,他几乎支撑不住的扶着墙,眼前仿佛被一片烈火所取代
“不!”秦卿细弱的低语,并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衫。
当年的一幕一幕,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秦卿本想离开,可还没走几步,便心口紧缩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当秦卿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便看到金线勾勒的华美紫衫,那刺绣美的前襟揽在他眼前,顺着
那衣襟往上看
月光下,那俊美的面孔,印入了秦卿的眼帘。
楼雁青正靠在窗边的长卧椅上闭目休息,双手并用地揽着秦卿的身体,两人拥抱在一起,身上合盖着白色的绒毯。
楼雁青呼吸很轻,轻轻地呼洒在秦卿脸上。
秦卿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的面具,摸到脸上的面具还在之后,他才稍微地放下心来,并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原来,楼雁青还未离开。
可是,秦卿并不知晓,为何楼雁青在听完苏姑姑的那些话之后没有离开,反而还如此搂着他休息。
秦卿轻缓地替楼雁青拉高了被子。
楼雁青也在此时缓慢地睁开了双眼,在看到秦卿已醒来之后,楼雁青脸上也没多余情绪,只是如常地看着秦卿。
“你醒了,之前你晕倒了,是我抱你回来的,你可有感觉好些了?”楼雁青揽紧了秦卿,让秦卿自然而然地更加靠拢他。
秦卿近距离的感觉着楼雁青唇边传来的温热呼吸
“你需要多休息,睡吧,今夜你不必伺候我。”楼雁青周身流淌着挥洒不去的霸气,那眸底弥漫的平定之意。
秦卿在楼雁青毫无异样的注视之下,轻缓地坐起身,侧着身看楼雁青:“在苏姑姑院子里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
原本准备再次闭眼休息的楼雁青,此刻的眸色逐渐的变得凝重。
“既然你都知晓了,为何还要如此待我,难道你不生气吗?”秦卿低声地反问楼雁青,他几乎不敢看楼雁青此刻的表情。
楼雁青缓慢地起身,一只手从容地环扣住秦卿的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秦卿的下巴:“怎么,你是希望我狠狠地打你一顿,还是粗暴的强要你几次?”
秦卿的睫毛轻震。
楼雁青盯着秦卿看了半响,随后松开了捏着秦卿下巴的那只手,来回地扇了秦卿几巴掌
啪、啪、啪
几声轻响,清脆利落,却并不那么响亮。
与其说楼雁青是在扇秦卿的巴掌,不如说楼雁青是在摸拍秦卿的脸颊,仿佛只是形式上意思两下而已,并非真的在扇秦卿的脸颊。
“下回你要是再敢隐瞒我什么事,我就不让教书先生再过来教添喜读书了。”楼雁青语气平静的假意要挟秦卿,并伸手轻抚秦卿的脸颊,拇指揉玩着秦卿的下唇。
秦卿沉默地垂着眼。
“如此你可有满意,若是这都还不满意,莫非真要我鞭打你一顿,你心里才会感到心满意足?”楼雁青一边从容地揽着秦卿,一边靠在秦卿唇边平静的询问。
秦卿缓慢地抓住了楼雁青的手,并语气轻低的回答道:“不是。”他未打开搂雁青的手,而是尝试地轻缓地抚上楼雁青的手腕。
楼雁青盯着秦卿看了半响,面不改色且似有似无地捏了一下秦卿脸颊,就好像在捏不听话的小娃娃那般,这不着痕迹的举动使得秦卿的脸颊隐隐泛红。
“待你多歇息两日后,过几日我们去游湖如何?”楼雁青稍微揽紧了秦卿一些,在秦卿眼前缓慢低语,
“这回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到时我们在船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秦卿自然地靠着楼雁青,感觉着对方气息,并轻缓地点了头:“若是你还有心情及雅兴想要携我游湖,
我也很愿意与你随行。”
“我为何没有心情携你游湖?”楼雁青平静地反问秦卿,仿佛觉得秦卿这说法有问题,再看到秦卿短暂的愣怔后,楼雁青便果断的开口做了决定,“此事就此定下了。”
楼雁青敲定了此事,随即,便揽着秦卿重新躺下
秦卿也如常地靠在楼雁青身边,他静静地垂下眼,嗅着楼雁青身上传递而来的香味。
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人在知晓他面部烧伤严重后,还邀他泛舟游湖
而且
那个人竟然还是处处霸道,曾经对他诸多厌恶,及诸多误会的楼雁青
秦卿也并非傻子,他知晓楼雁青今夜已经给足了面子。
既然楼雁青不介意他脸上的伤,也去了他心头的诸多顾虑。
虽然今日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可是那些记忆很快便被楼雁青给他的安稳感给压制住,还是让那些过往尘封在记忆深处更好。
不要去回忆,便不会感到悲伤。
不要去多想,便不会有不愉快
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他有楼雁青这么好的客人在身边,他也没有太过的奢求,他只要伺候好楼雁青便是。
两日后,秦卿如约的乘坐着楼雁青派去接他的马车,缓缓地抵达了东郊江畔。
这个渡口夜里人极为少,有两艘船停靠在江边,一艘是大型货船,一艘是泛舟的小船,渡口有许多壮汉在下货。
秦卿从楼雁青的马车下来时,便引来纷纷的侧目。
因为他的衣着华美,又蒙面而行,显得很是神秘,又令人想要接近。
他走到小船旁时,却发现那小船上只有一个喝醉的船夫,正在倒头呼呼大睡,而小船内却一个人都没有
秦卿回到马车旁,询问车夫:“为何没瞧见楼公子?你确定是在此处吗?”
“就是在此处啊,楼公子说让你找找他,或者等等他”那车夫喝了酒,强装冷静地说话,很快便靠在马车上睡着了。
还打起了呼噜来
秦卿站在马车下,平静的看着马车的车夫,这车夫接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在这赶车的路上不知晓喝了多少酒,现在都已经上头了。
秦卿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不远处的木质大船,那大船上陆续有人搬运东西下来,都是一箱一箱的货物,有的伙计扛着,有的伙计双手将箱子提起,更有伙计推着箱子从船上下来
秦卿缓慢地靠近,询问就近的两位伙计:“小哥,请问这大船是谁的,为何会停泊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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