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又穿越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a青蛙
瞿睿齐挣开手,虽然才十岁,但此时他的力气已经不小,便是沈文清也抓不住。
“但若是不问,我不甘心。”瞿睿齐疾步而去。
“殿下,大殿下!”沈文清叹出一口气,追了上去。
中午阳光正烈,瞿睿齐已经长高了,炽热的阳光下,瞿睿齐的背影有点模糊,沈文清只在身后,其实,这样的身影时时能见。
瞿睿齐却没想过,这样的日子那般短暂,他无一日不在想,若是那日不去,是否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哥哥,你可知那日我丢的不仅仅是你,也有我,那日之后,我便不是大瞿的大皇子了。你该知道的!
第22章第22章
瞿睿齐也知事情不可逆转,皇帝金口玉言,他只是不甘,不愿,哪怕是去了,他也要是那父亲亲口说的。他知道讨不得公平,但他没想到那男人忌惮至此,多少个闻所未闻,却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瞿睿齐跟着威国公习武多年,学了不少兵法和武艺,威国公走后,给他留下了不少人手,其中便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此人武艺之高,能够在皇宫中来去自如,便没有过明路,瞿睿齐一直都是偷偷跟着他学习。
如今别看瞿睿齐十岁,不但力气上大于沈文清,便是一般男子也不一定能打赢他。
他走的急,沈文清便只能在后面急急地追。到了凤鸾殿,守门的宫人见了,待要阻止,都被瞿睿齐推开。
进了门内,里面平辰帝、文皇后和二皇子一家三口坐与桌边吃饭,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看的瞿睿齐更是火冒三丈,当然,看见瞿睿齐的平辰帝也并不高兴,冷声质问:“好大的胆子,朕在此也敢闯?”
“儿臣就藩一事,有失公平!”
“朕给你藩地不够大吗?”平辰帝眯眼,对于这个越来越像姚后的人,他看的恶心。
“它除了大还有什么?再说,向来都是成年就藩,便是立儿臣做了肃亲王,儿臣还小,哪懂什么藩地政事?将儿臣就藩,和让儿臣做傀儡有什么区别?就藩到南疆,和流放有什么区别?哪怕儿臣不是父皇的嫡子,哪怕只是庶出的皇子,也不是这样的!”瞿睿齐实在无法忍受,他只想这个给了自己生命的男人能够给自己一个理由。
“你现今便伶牙俐齿,还怕震不住藩地的臣子?”皇帝重重放下碗筷。
已经追来的沈文清正好赶到,赶紧给三人行礼,嘴里喊着陛下消气,就怕他再一个巴掌把瞿睿齐打出去。他还不知道如今瞿睿齐到底有多厉害,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皇帝要再打他,还真没办法把他甩出数丈远。
“儿臣不是伶牙俐齿,只是气愤难平。”
“大殿下忘不可这般误会皇上。”文皇后装模作样地说,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讨厌姚后母子的了,若不是姚后贱人,她的孩子也不会被太后逼着打落,他自然对于瞿睿齐也是有着这种痛恨的。所以,哪怕文皇后实在不是一个蠢人,在瞿睿齐面前时,也犹如普通的妇人一般,很难掩盖自己的厌恶,手段上也向来不会有所敛。
“如今南疆战事胶着,威国公连连败退,将士们士气大跌,急需一位皇族亲征,给士兵提升士气。说是就藩,其实主要是坐镇南疆,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文皇后笑眯眯地说。
瞿睿齐冷笑:“前朝战事哪有后宫插手的道理。”
“放肆,怎么和你母后说话的?”平辰帝喝到。
“她可不是儿臣的母后。”瞿睿齐看着平辰帝,说了一句皇帝人生中最为厌恶听到的话:“儿臣身体里另一半血脉乃是姚家的,不是文家的。”
平辰帝气的吐血,只冷声说:“皇后的意思也是朕的意思。”
瞿睿齐依旧冷着脸说:“即是如此,这等大事儿臣自然是不推迟,不就是皇子亲征吗?儿臣作为大皇子义不容辞,儿臣亲征便是,就藩便算了吧!”
文皇后握紧拳头,皇子亲征不过是坐在后方,哪有什么危险,一旦胜利,便是军功。怎么可能让他得这个便宜?若不是亲征也有危险,必要时刻也要在前头带队,给将士提气,哪怕是坐镇后方,都会有危险,何况二皇子实在年幼。倘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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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因素,她都准备送自己的儿子去了。大皇子的危险她自然不在乎,但她也不会让大皇子有机会获得这等军功,只要就藩,不但斩断他的羽翼,就是战事胜利,也不过是藩王上的一些功绩。何况,战后,他便留在藩地,在那等地方,还是大战之后的藩地,便是让他翻腾,还怕翻腾出什么来?
平辰帝自然也知,他冷冷打断:“这事,朕意已决,朕要你就藩,你就要就藩。”
瞿睿齐终于在心里认识清楚了,这个父亲不但不喜自己,且恨不得自己死。就藩?倘若是其他富裕之地,生活上还算过的去。但去了南疆呢?没战事时去了南疆尚且和野人一般,何况是在大战之时?哪怕战后,想要雄起也没有资本,一旦几年后,其他皇子登基,谁能容下自己?想要捉拿自己,在南疆那里,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先皇给其他皇子就藩,多是有保下其他儿子的想法,大都是富庶之地,哪怕平辰帝想要动谁,都是不容易,富裕的地方,藩王扎根已深,且都有军队,说不上能和朝廷作对,但自保是足够了。南疆有什么?除了土地,一无所有。
“儿臣只愿亲征南疆,绝不就藩南疆。父皇硬逼,儿臣自然无法,不过是绑着儿臣去南疆便是。史笔如刀,想必父皇并不在意在历史留下这一笔。”历史上第一个被绑着就藩的十岁藩王。
“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教的好。”瞿睿齐低头。
平辰帝心里大惊,不是趋于瞿睿齐的话,而是他才堪堪十岁就有这样的心态和反应。且这勇气,是不怕死的,若是真做出什么,出发那天,还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来?现在就对自己这个父皇不尊敬,将来又怎么会对自己恭敬?皇位谁都能做,但绝对不能是他。
文皇后的宫人端了汤水进来,转入屋内时,没想到沈文清正跪在门口,一下子碰上,宫女反应不及,惊呼一声,手里的汤水盆便掉了下去。
瞿睿齐虽然一直在和皇帝对峙,但只要沈文清在,他的心神也从来都会留一半在他身上。看那盆子落下,他心下大骇,手里便带出了点功力,一手将半空中的盆子甩到身后的墙上,盆子是瓷盆,一下子碎裂开来,汤水撒了一地。
瞿睿齐依旧害怕不已,认真扫了两眼沈文清,见他身上没有湿的印记,知道应是没有烫伤,当也着实是吓到他了。难以想象那热水当头泼下,他该受怎样的罪,一时都呆住了。
沈文清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身后墙上嘭的一声,看了看一地狼藉,还奇怪地看了瞿睿齐一眼。
这变故突然,便是里面的皇帝和皇后也被惊了一下。
瞿睿齐只急急甩下:“请父皇思量,儿臣只要亲征。”然后看了沈文清一眼,说了句跟上,便出去了。出去前,还冷冷看了那宫女一眼,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绝不能原谅。
“逆子!”皇帝气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皇后顺顺皇帝的胸口,笑着说:“陛下何必动怒,只要大皇子亲求就藩便可。”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笑着说:“你看那李公公如何?”
想起刚才的一幕,皇帝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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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
回了武德殿,瞿睿齐便拉着沈文清问:“刚才可有烫伤?”
沈文清一愣,才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不用担心,一点没有烫到。”
瞿睿齐不信,拉着他看了又看,这才放心,然后说:“不知那宫女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文皇后的人,便不是一开始策划,定也是故意的。”
沈文清笑了笑说:“无事便好,倒是你,如今这般和陛下对上,怕接下来陛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道我听了他的,他便善罢甘休了吗?一步紧逼着一步。”
沈文清叹气:“那倒也是,也不知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说完看了瞿睿齐一眼。
瞿睿齐靠在沈文清的怀里说:“我不伤心。”其实如何能不伤心,血溶于水,便是一开始便知父亲不喜自己,但心里总归是抱着希望。便是不喜,自己也还是他的儿子,即使不奢望他能够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但总归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没想到,那父亲越是见自己成长,便越是如仇人一般。所幸一开始已经对他冷了心肠,那时哥哥问是否恨他,说不恨是真的。
但看他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心里多少还是痛的,怒的,也会恨的,恨他不公,恨他绝情。也让自己,不要对他再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所以,不伤心,真的不伤心,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伤心,很快就不伤心了。
沈文清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你还有我,比起那些真的一无所有的人。你并非如此,威国公挂帅出征何尝不是为了你,为了撑起姚家。他重伤,我们到了南疆,也要去看看的。”
“恩,去看。但我绝不轻易就藩,这次再退,他们便还要进一步。”
沈文清笑声温柔,很快抚平了瞿睿齐心里那点点伤口,沈文清说:“恩,你做的对。哥哥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很多事情没法给你拿主意。你比哥哥有主意,若是觉得对得便去做,哥哥听你的,若是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我都能理解。”
瞿睿齐在他怀里点头,他每每不顺,只要这样靠着沈文清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便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他缓缓地开口说:“倘若这次我们再次退让,父皇不但会让我就藩南疆,日后南疆政务都会被他的心腹接管。且,我一旦就藩南疆,便是一条死路,这路只会越走越窄,总有一天,他亲自挑选的储君会将我斩与刀下。”
“南疆附近两个省份都是父皇的人做府州巡抚,我在南疆,除了流放那里,还要受其监视,别说是成长了。便是我日子稍好点,也能叫他们给整没了。身为藩王,我又不能离开藩地,这和等死有何区别。父皇此举,不但要斩我夺位之路,也已为之后的储君做足了斩杀我的准备。”
沈文清听的心里一震,他抱紧瞿睿齐说:“恩,我们亲征,不就藩。”
瞿睿齐勾唇笑了,哥哥总是这样好。
瞿睿齐的人生总是多灾多难,他将来那般高的地位,也注定了他少时的不幸和坎坷。没有被打落尘埃,如何一飞冲天?
注定了,他的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即使他多智近如妖,在无权无势下,也注定了他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被封肃亲王,一旦封王便可上朝。朝臣要求瞿睿齐上朝,这一点,平辰帝还不会去阻止,毕竟他已经做了出格的事情,不至于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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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朝臣对抗到底,他又不是傻。
那天,天气晴朗,瞿睿齐每每想起,都会不失笑,区区一个皇子,唯一的靠山威国公已经倒下,谁来的勇气让他对抗皇上?大抵是早慧的那些自尊和自命不凡吧!
瞿睿齐想不到答案,他在朝上表现的也可圈可点,不卑不亢,和大臣们说话,进退有度。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皇子,为平辰帝的偏心感到无奈,也为他的命运感到可惜。
虽然深觉大皇子才是最适合的储君之选,但谁也不会傻到违抗皇命,他们的奴性注定了皇帝最后要封谁,他们只能辅助谁,这便是皇权。
下了朝,见守在外面的沈文清不在,心里便是一突。但沈文清对于自己其实是随意的,有时他有什么要紧事,确实会离开,瞿睿齐便回了武德殿找去。
结果,殿里只有张公公在,见瞿睿齐回来,他还奇怪地看过来:“李公公没有伺候殿下左右?”
“他还没回来?”瞿睿齐皱眉。
“殿下未归,他怎能私自回来?李公公是殿下的随身太监。”张公公说道,对于瞿睿齐的问题感到奇怪。
“派人出去找找。”瞿睿齐吩咐。
张公公想说两句,还是放弃了,吩咐了门口的小太监去找人。他回身问瞿睿齐:“就藩的事要通知侯爷吗?”
瞿睿齐摇头:“来来回回时间来不及,何况听说舅舅现今重伤在身。南疆的战事拖不了几个月,这几天皇上便会有定夺,今日本宫已经自亲亲征,先把就藩的事情掩盖过去。本宫已经自亲亲征了,除非皇上不管不顾,否则,这就藩的事情还有所转机。”
张公公点头,没一会儿,派出去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何事惊慌?”张公公皱眉喝到。
那小太监跪下,哆哆嗦嗦地行礼回到:“李公公被陛下拿下,如今正被压在御书房外杖毙。”那太监自是知道武德殿李公公的地位有多高,大皇子有多重视他。
瞿睿齐果然猛地站起急问:“你说什么?杖毙?”
那太监声音发着抖说:“守宫门的小太监说的,说是李公公偷跑进了御书房偷窥朝廷奏折,如今被陛下下令,已经被压在那里打了。”
瞿睿齐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便倒了下去,但他知道一刻也拖不得,踢开那小太监冲了出去。
“殿下,殿下,你带上人啊!”张公公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吩咐跟着瞿睿齐的两位死士跟紧大殿下,这才急急追了出去。
瞿睿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奔到了御书房的,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咚咚咚的打击声,他只觉得的气血翻涌。
门口的守卫才抬手阻拦他,便被瞿睿齐踢开,后面跟上的死士武功不低,等守卫起来,死士更是一人一掌将想阻止的守卫拍晕在墙上。
“住手。”瞿睿齐怒喝,推开行刑的人,双目赤红。
他看着躺在板凳上,沈文清竟从背部到脚没有一处不是血迹,心里颤了颤,不知他到底伤了哪里,手颤抖的厉害。他看见从御书房牵着二皇子出来的文皇后,心里杀意翻腾:“便是本宫的人做错了什么,也要经过本宫的同意,为何动用私刑?”
“偷窥国家大事,便是处置了他,你待如何?”文皇后冷笑着说。
瞿睿齐怎会不知,哥哥连后宫的事情尚且不能知的彻底,又怎会跑去看朝上的事情,他一缕孤魂,更是没有必要。如今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就藩的事情,一个局而已。
第24章第24章
瞿睿齐闭了闭双眼,然后睁开,眼里一股狠厉:“皇后这话可有证据?”
“人赃并获,人就在御书房抓到的,还要什么证据?”皇后冷笑,简直就是活生生地说,我便是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
“李公公乃本宫贴身伺候的太监,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公公是本宫派来的吗?本宫有何目的要如此?”
皇后从台阶上走下,轻声说:“皇儿这是什么话,母后怎会这么认为。便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定和皇儿无关,母后看着这李公公多半是谁派来的。行刑!”皇后说的云淡风轻。
瞿睿齐喝到:“谁敢?”
那两个行刑的,便是敢,此时也被瞿睿齐身后的两位死士压住动惮不得。
“这是做什么?造反了不成?”门外皇帝缓步走来,看也不看沈文清一眼,只淡淡地撇了瞿睿齐一眼说:“在御书房外,你做什么?”
“皇上赎罪。”赶来的张公公告罪。
皇上看也不看,走到前去,然后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瞿睿齐说:“一个太监而已,犯了事就要受罚。你的太监这样,谁的都这样。”
“无凭无据,还未知谁把儿臣的贴身太监带来这里,便诬赖他偷窥国家机密。这和说儿臣派来的有什么区别,以后出去让儿臣如何见人,这罪名儿臣不担,还请父皇查个明白。”
“哈哈哈哈……”皇帝昂头大笑,然后冷冷看向瞿睿齐:“你早朝不是自亲亲征?以退为进?逼得朕不能再追究就藩之事。才十岁之年,走的一手好棋。朕自愧不如,但你知道什么是皇权吗?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朕要谁的命,就能要。何来证据?今天御书房抓住了你的太监,说他看了,他便看了,今日朕便是将其杖毙,外头还能说一句什么?”不过一个太监而已,外人看来,也不过一个太监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文清温柔的声音在瞿睿齐脑海里响起,皇帝封了自己做亲王,群臣不服又如何?还不是憋着。如今不过打死一个无权无势亲王身边的一个太监,没动亲王一个手指头,这在朝上,顶天了说两句皇上任性了,还能如何?
“你要如何?”瞿睿齐抬头看他,双眼迸发出无法掩盖的愤怒。
“你当知道的。”对于瞿睿齐这无礼的问话,皇帝心情很好,他越愤怒,说明他不得不妥协。
瞿睿齐看了看天空酷日,看了看沈文清,他呼出心口那浊气。没有了哥哥,一切都没有意义,等死又如何?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南疆,只要死在一起,这一生也便无憾了。那便这样吧!只要他……活着。
瞿睿齐低头,刺目的阳光闪花了他的眼,致使他看向那御书房门前的三人时,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皇帝皇后二皇子,他们现在是胜利的表情吗?
瞿睿齐无力极了,那口憋着的气一出去,他便放松了全身,他抵着头,说:“去御书房吧!儿臣自请就藩,儿臣写……自请就藩的奏折!”
“进来!将李公公抬进了。”平辰帝看了他一眼,吩咐小太监说,然后转身先入了书房,皇后牵着二皇子跟上,她就是要带着自己孩子看看,那个贱人的孩子如今的惨状,以祭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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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个孩儿。
瞿睿齐抬脚跟上,御书房果真比外面凉爽多了,到处都是冰盆。瞿睿齐进入,已经有人抬了小桌子,上放文房四宝,一份空白奏折平铺开来。
看着这个景象,瞿睿齐一阵恍惚,然后听见后面的响动,转头看去,就见行刑的那两个太监抬着沈文清进来了。张公公和两个死士都被拦在了外面,瞿睿齐再次愤怒,明知哥哥都是背部受伤,为什么让哥哥平躺在木板上抬进来?
他也知,这是文皇后的折腾,但他也没有办法。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赶紧结束了带哥哥看伤去。这么想着,瞿睿齐再次看了沈文清一眼,大概是平躺的关系,沈文清已经被痛醒了,他看着那小身影,轻声唤:“睿齐。”
瞿睿齐一震,伸手拿起毛笔,开始一笔一划写下那份惊动了历史的奏折。沈文清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留下眼泪,为他不值。
“奏折已经写好了。”瞿睿齐将写好的奏折晾干,然后交给平辰帝。
平辰帝看了看,然后看着瞿睿齐笑着说:“文笔不错。”
有人下来撤掉了小桌子,平辰帝将奏折交给二皇子说:“多向你皇兄学习。”
二皇子双手接过,文皇后轻笑,平辰帝走到瞿睿齐面前,然后开口说:“既然你有此心,这太监的命便给你吧!但死罪能逃,活罪难。今日他进入御书房,总归是要问两句的。”
瞿睿齐一惊,他瞪大双眼抬头看向皇帝:“什么意思?”
文皇后呵呵笑了两声说:“他既然进了御书房,总归要问问,本宫觉得慎刑司定能得出答案。”
瞿睿齐脸上血色退尽,慎刑司是专门对太监用刑的地方,且还不同于普通的杖毙,里头刑罚多达上百种,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进去的太监,便没见几个活着出来,甚至说基本都死在里面了。
抽筋剥皮,断骨削肉,便是谁意志坚定活着出来,也是废人一个,这比杖毙更让人难以忍受。
听了文皇后的话,那抬沈文清进来的两个太监,再次上来想要将沈文清抬走。瞿睿齐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将沈文清压住:“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已经给你们了,已经写给你们了。南疆我去,我去,藩王我也当,就藩也可以。你们不能把他带走!!!”
此时的瞿睿齐才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岁的孩子,一个本该不韵世事的孩子。他哭着抱紧沈文清对皇帝求道:“你说的我都答应,这样还不可以吗?”
平辰帝心里一动,有点不忍,正想开口,便听到文皇后说:“陛下,他的胆子可不小,顶撞、手段等陛下不是没有见过。不给点教训,怎会知道自己的位置。”
平辰帝冷下心肠说:“只要他是清白的,还会活着出来。”
瞿睿齐哭的眼泪鼻涕,他哭喊:“那地方有去无回,父皇这样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儿臣从小身边没有人,就这一人,就这一人知冷知热,陪伴儿臣,便是这样也不行吗?”
平辰帝再次一愣,文皇后喝到:“不过一个太监而已,没了,母后再给你挑个好的。”
“没了就是没了,哪里还有好的。父皇,我求求你了,不要把他带走好不好?”
平辰帝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求他,文皇后碰了碰皇帝说:“陛下莫要忘了,此次是给他一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否则他不会明白皇恩浩荡,皇权不可侵犯?陛下莫要半途而废。”
文皇后是做好了,今天挖了瞿睿齐心肝的准备,也让他感受自己曾经的痛苦。
“睿齐。”沈文清唤的小声,但瞿睿齐听到了,他低头去听,他听到沈文清说:“别求!”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这个地图要完了,(●?●)
第25章第25章
瞿睿齐哭着看向沈文清:“我不,我求求父皇,不会让你去慎刑司的。”
沈文清苦笑,若是只有平辰帝在还有一线希望,但文皇后等在这里,不会让他活的。不仅是瞿睿齐,也是因为她早想除了自己。何况,自己的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蝼蚁,即是蝼蚁又怎么会记在心里,皇帝今天也打定了主意要给瞿睿齐一个教训,便也不会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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