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饲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久念
众人入席,几个宫人上前端上茶盏,上茶毕,皇后执起了茶盏,道:“此茶乃是陛下亲赐云雾青芽,各位夫人同小姐们不妨都尝尝,看是否合心意。”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出声谢恩,而后端起茶盏细细品味。
“陛下所赐的茶定是最好的,谢皇后娘娘,让我等能一尝此茶。”一个身着水绿色衣裳的姑娘笑着回话,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到是好听。
沉以北看了她一眼,侧过头,冲着皇后轻声道:“这位是?”
一旁的汀兰见状,道:“这是礼部李尚书的女儿。”
沉以北应了声,点了点头,笑道:“北儿今日来姑姑这里,可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她扫了眼堂下众人,道:“不但有好吃的,还有这么多位漂亮的小姐们一同品茗。”
皇后见她如此说,笑道:“你虽为人妇,但与她们年岁相当,想必是有不少话可与她们一同说才是。”语罢,她轻轻拍了拍沉以北的手,冲着堂下众人道:“各位夫人,陛下前些日子赐了我一琉璃雕花玉盒,很是难得,各位不如同我一道去观赏观赏?”语罢,她便起身,行了几步,又道:“各位小姐们就在此处先品茗吧。”
皇后此举的意思,沉以北是明白的。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让她侧面瞧瞧这些仕家姑娘,可否有人有行为不妥之处。若不然,她也不会将汀兰留在堂上。沉以北叹了口气,端起手中的茶盏饮了口,眼角余光却不停打量着堂下众人。
“各位小姐们不必拘礼,我自小长在琼川,平时里没规矩惯了,见得各位小姐们这般气度,我着实也有些拘谨。”沉以北笑着起身,走到堂下,道:“还未与各位小姐们介绍,我叫沉以北。”
堂下姑娘们听闻此言,皆起身行礼,道:“见过郡主。”
“各位姐姐们莫要如此拘礼,日后指不定我都得唤各位一声小嫂子呢。”沉以北笑着打趣,眼神瞥到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身上。“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
那粉衣女子见沉以北看着她,再次俯身行礼,道:“小女御史曹德孙女,闺名若清。”
“原来是曹御史的孙女呀,怪不得如此端庄。”她这般笑着回答,忽一抬头,见门外沉桓已然缓步行来。
上次与沉桓相见,还是在她大婚之前,不知不觉,也过了近两个月了。沉以北笑着看向他,几步上前,道:“兄长安好。”
“北儿今日怎这般识礼?”沉桓半开起了玩笑,他环顾了下堂中的各色女子,对着她笑道:“原来今日是有旁人在此,所以咱们北儿才这般识礼?”
沉以北鼓了嘴,眼睛半眯,道:“兄长,你说什么?方才风有些大,北儿没听清。”言下之意便是让沉桓莫要多说。
沉桓笑了笑,堂中少女们纷纷上前行礼,而后便有几人小聚一起,交头接耳。沉以北揽着他的手走向堂上,道:“舅母方才邀各府夫人去看陛下赏赐的物件了,兄长不妨先在此稍坐一会儿,待舅母回来,再一同用膳。”说罢,她还轻轻拍了拍沉桓的肩头。
他听得沉以北所言,扫了一圈堂下的姑娘,道:“北儿前些日子托我寻的物件,我寻到了,趁着天色尚早,北儿与我一同先去将东西取走吧。”沉桓没头没脑的说了一番话,拉着她便往外行去,徒留一室诧异。
步出皇后宫殿,沉桓将她拉到一处假山后,假山遮住了阳光,投下一片片阴影让他们二人暂为遮挡。
“兄长这是怎么了?”沉以北不解,他布局以张氏换得这个局面,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兄长这般拉着北儿出来,那些姑娘若然日后有幸与兄长共结连理,只怕是要心存芥蒂。”
沉桓轻哼了声,道:“都已经定好人了,何必还要浪时间在这上头。”他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与他而言,娶谁,娶多少个,都无所谓,只要有所帮助,便是可以。
“舅母也是担心你,怕你不喜欢,便想让你也来瞧瞧。”她知道沉桓未必会中意曹若清,可未曾想过他对这些事会毫不上心,仿若一个心死之人,有再多女子绕在他身旁,他都无动于衷。
“我知晓母后担忧我,只是这些事,有些多此一举了。”沉桓转头,道:“我回头会同母亲细说的。”他顿了顿,似是有话想说。
沉以北面露疑惑,道:“兄长可是有话要同北儿讲?”
他略微一低头,而后,又抬起了头,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他对你好吗?”他如此说着。
沉以北思索稍稍,道:“很好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棣之待我很好,兄长不必担忧。”语罢,她伸手挽上了沉桓的手臂,道:“我现在很好,我也希望兄长能过得幸福。”她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将心中所虑宣之于口。“兄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试探着,她想同沉桓说一番心里话,却又害怕戳到他的痛处。
“嗯。”沉桓点了点头。
她松开手,长舒一口气,道:“兄长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北儿知道。北儿才智不如母亲,所以这朝堂中大多的利弊之处,北儿都未看得分明。兄长的身边需要有人辅佐,可北儿希望兄长在褪却一日疲惫之后,可以有一个暖你心神的人在侧。”她转过身子,道:“兄长为了大局,日后定是要娶许多女子,北儿希望兄长日后若能得遇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便请兄长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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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至少,至少留一个能真心待你的人在身侧。”她说的诚恳,后宫的女子,为权为利相互争抢的并不在少数,可真心待人的,却寥寥无几。毕竟,在这种龙潭虎穴之中,真心比任何事物都要来得廉价。
沉桓忽而舒展眉头,抬手掩嘴偷笑。
“兄长笑什么?”沉以北面露稍许愠色,她这一番话思来想去了好久,换得的竟是他的一番嬉笑?
沉恒止了笑声,摇了摇头,道:“北儿长大了。”他如此说着,转身走向皇后宫中。“走吧,去看看那群姑娘中,是否有真心待我的人。”
“嗯!”她跟上去,笑容较阳光更为灿烂。
☆、第五十六章
在宫里头闹腾了一天,终是在傍晚的时候沉以北得以离宫。一堆姑娘家围在一起闹了这么久,到最后选的还是曹御史的孙女。原本,沉以北以为这其中只会选一个,未曾料到最后连李尚书的女儿也会一同在列。
拟定了人选,剩下的便是依足礼节,再办个婚宴就是了。
沉以北独自行在宫中,落日余辉下,蝉鸣声声,扰得人心神烦乱。沉以北一路走来一路烦着,行至宫门处,忽见沉慕与武棣之二人立于宫门口。她面容略显尴尬,扭头便要离开。
“北儿!”
这头沉以北急于躲避,可沉慕却是个眼尖的,远远冲着她喊了声。沉以北没有法子,只好转过身子,缓步上前。“七舅舅啊,呵呵呵,你怎么在这里呀?”
沉慕虽是有个王爷头衔,可他在朝中并未有任官职,寻常这时候他都是闲赋在家的,怎就今日出现在此?她上前几步,笑道:“北儿好久都没跟舅舅过招了,要不去你那儿好好打上一架?”她正因为被武棣之调+戏的事烦心,可算是遇上了沉慕这块挡箭牌了。
还未等沉慕回话,武棣之到是先行开了口。他伸手将沉慕往后拉了拉,道:“今日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我与王爷已然有约,还请夫人先行回府吧。”他神态自若,语气轻松,仿佛全然未将昨夜之事放在心上。
沉慕左右打量了下这对夫妻,笑道:“北儿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便来寻你过招。”沉慕这般说着,随后便与武棣之一同乘着马车离开。
沉以北疑惑稍稍,随后便也乘车离去。她虽是对这二人心里存了些疑惑,但此时能让她不与武棣之相见,她自是乐得松快些。
车夫驾着车一路将她送回郡主府,府里头笙歌早已翘首相盼,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此时已是酉时末,天色已然渐渐泛黑,二人一路行回沉以北卧房,笙歌便吩咐了下人将晚膳端上来。沉以北用罢,忽想起武棣之尚未回府,便又嘱咐了笙歌,让灶上留火,以他回来时肚子饿。
沉以北原以为自那日宫门一别之后,武棣之当夜便会来寻她。那日,那独自在屋内坐至深夜,未见他来。此后,她亦连着等了好几日,都未见武棣之来。不单是晚间不得见武棣之,就连清晨早起时,她都未有再见到。二人明明同+居一个屋檐下,可却生生好些日子未有相见。日子久了,纵是像沉以北这般不上的人,也察觉到了个中异样。
在连着七日未有见到他之后,这夜,沉以北早早坐到了前厅屋ding上。她自戌时便坐在那上头,身旁的吱吱也不知是否懂得人心,竟也不吵不闹,安慰的趴在她身旁。沉以北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直至宵禁时分,他仍未归。
沉以北心中疑惑,在她记忆中的武棣之从未如此过。她所记得的武棣之,永远都是那般温润如玉,学识渊博,拿捏得当。可这几日,他却行为怪异。这不由让她心中暗暗生出几分担忧来,这若是放在几个月前,尚有可能是为了沉轩之事所忙碌,可此时,他会有何事要深夜外出?
她思及此,身旁的吱吱喵了一声,自她身旁跳了开去。沉以北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远远有一驾车马驶来。她自屋ding翻身+下院,隐身藏于院中树后,不多时,便见车夫扶着酒醉的武棣之入内。沉以北略微蹙眉,暗暗跟着二人身后,直至那车夫将他送回房中。
武棣之一向不擅饮酒,可此时却喝得伶仃大醉而归,实在颇为怪异。她隐在院中,见一直跟在武棣之身旁的小厮端了醒酒汤进去,不多时便又出来了。她抬头,见他屋中仍有灯火,略微一低头,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也好放心。
想她沉以北与武棣之成婚这么久,这屋子她也未来过几次,总是匆匆来,匆匆走,未得细细观看。武棣之的房门未锁,她轻轻推开,入门的桌子上摆着盏空碗。沉以北执起碗盏嗅了嗅,上头留下的味道便是醒酒汤的。她放下手中碗盏,转头走向武棣之的chuang榻。
chuang前的山水屏风上挂着他的衣裳,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酒味。
她绕到屏风后,春蚕慕雨帐中,一只手伸在帐外。她略微蹙了蹙眉,伸手将幔帐束起,见武棣之满脸通红,额头上还压了块冷汗巾。她执起汗巾轻轻擦拭了下他的脸颊,见他面容安详,心下都是安了几分。
夏日里天气炎热,即便到了晚间,仍是有些暑气未消。沉以北执起他放在chuang头的折扇,替他赶好蚊子,放下幔帐。随后,她行到一旁,将他屋子的后窗打开,这才关门退了出去。
她虽是心中留有疑惑,但此时武棣之醉成这番模样,她即便想问,也难以得到结果。思来想去,她决定先行回房休息,待天亮后,再去沉慕府上问个清楚便是。
也不知道沉慕是否是同武棣之说好了的,翌日一早,沉以北骑马行至七王府,却未寻得沉慕。底下人说,沉慕一早便入宫了,她觉得事有蹊跷,却也不好再做追问,得得讪讪而归。回到郡主府,她便差人去将凌御风请来,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她既然不能看得明白,唯有让他人相告了。
七月的太阳很是炎热,沉以北坐在院中亭内,手里捧着盏冰镇酸梅汤愣愣出神。凌御风刚入院门时,见到的,便是她这副模样。他轻笑了声,径直走向亭内,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那盏酸梅汤,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沉以北偏了头,面上神情带了几分鄙夷。“叔,那碗,我喝过了。”
“呸,尽知道骗我。”凌御风将一颗酸梅核吐出,又道:“你这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半死不活了?”凌御风觉得奇怪,这小丫头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他见得多了,哪怕再大的事,她也是往好处想的,怎今日就这样一副德性了。“被你那个没心肝的表兄欺负了?”凌御风思来想去,便也就只有皇家那几个没心肝的会惹得她如此了。
沉以北摇了摇头,神情几分无奈,道:“跟兄长无关。”她顿了顿,四下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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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之这几日有些怪。”
凌御风闻言,哈哈大笑,他放下手中碗盏,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道:“就你家那个书呆子,有什么怪的?”
沉以北甩了他一记眼刀,道:“七夕那会儿,他还带我去湖小筑看荧火虫,又亲自下厨给我做吃食,还带我泛舟湖上。这自打那日过后,他便变得十分奇怪,总是早初晚归,还夜夜醉酒归家。自那日后,我与他便再未有过言语。”明明之前还是那般温存,可如今,她却连与他相见一面,都变得十分之难。思及过往,他们成婚这些日子以来,武棣之若是在家,必定是与她一同用膳。每日,他都会来寻她,可最近,他却像是在躲着她一般。
“哦。”凌御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他忽然间不理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很不习惯?”
沉以北点点头。
“那既然不习惯,你就去找他呀。你们既是夫妻,当妻子的思念自己的相公,又不是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去寻他不就结了?”凌御风说的轻快,面上满是笑意。
“我去了呀,可他喝醉了,我又能问出来些什么呢?”沉以北扁了扁嘴,道:“他平日酒量很差,每当宴会之时,都需事先服下解酒药,若不然,真真是一杯就倒。”说到此处,沉以北不自觉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只觉得武棣之为让他人相信他能饮酒,也当真是拼命。
凌御风看得分明,他自也是知晓这两个小家伙日久生情。这二人既为夫妻,又相互有情,这自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这头一个死要面子打死不肯承认,那头一个一往情深如今心灰意冷,到是有些难办了。他原以为武棣之尚会再多等待些时日,他也只需在旁看着就行,未曾想到,这小子到是比他预料中的要早手。
“你心里头若是记挂着他,那便去见他,同他谈上一谈。若然你觉得难以启齿,那便做些他素日里爱吃的糕点什么的送去,左右不过就是个由头。”凌御风知晓沉以北不擅厨艺,此番话语不过也就是想试她一试,看她是否会为旁人改变自己。
她听闻凌御风的一席话,心中也自是清楚,他说的在理。抬头看了看天,想到此时离午时尚早,还来得及。她起身,冲着凌御风笑道:“叔叔今日就在北儿这里吃饭吧,北儿去吩咐去笙歌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凌御风见她满脸笑意离去,心中亦是松快不少,他抽出腰间的折扇,轻轻摇了摇。今日,他替沉以北解决了一柱事,回头也可以同陆燕飞交待了,两全其美,吃她一顿饭,也不为过。可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料到,这餐饭会让他如此一言难尽。
“红烧肉,青红藕片,肉末茄子,清炒青菜,冬瓜肉汤,荷包蛋,还有生豆腐。”沉以北兴奋的指着面前的一桌食物,道:“这些菜虽然不怎么致,但全是我做的。笙歌说,我初学这样,不能做太致的菜色,这些比较简单。”
凌御风盯着桌上这一团看不出辩不明的菜色咽了口口水,他伸手夹了块焦黑一片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红烧肉呀。”沉以北满面兴奋,道:“笙歌说了,这是最简单的一道肉菜,我烧了很久的。笙歌说,红烧肉一定要入味了,才好吃。”她盯着面前那盘焦黑的肉,虽然她也觉得颜色过暗了些,但想来定是非常入味了的。
“看着,确实ting+入味了的。”凌御风将这块红烧肉放回盘里,面前这几道菜,青菜一半生一半焦,茄子已然同肉末化为一体分不出你我,荷包蛋两边焦黑,内里流黄,他看着,这整桌菜,若当真要吃,他恐怕只能吃下藕片,豆腐,再饮几口汤吧。
凌御风本想离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可直接拂了她的兴致,便伸手夹了一块藕片。他一口下去,随即满口都是盐的咸味,他连忙放下筷子,伸手接过沉以北给他盛的汤,汤方入口,他便悉数吐了出来。
“大侄女,我错了,你还是别做吃的了。”凌御风拿起边上摆着的茶壶就往嘴里灌茶。“你做的这青红藕片跟盐不要钱一样,还有,这汤里面你是把糖罐子打翻倒进去了吧?”凌御风连连摆手,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体会到了。
沉以北满脸委屈,道:“我这可是让笙歌在边上盯着的。”她小声嘀咕着,若非笙歌在旁,这厨下的灶恐怕都要被她捅破了,如今她能炒出几个看上去还行的菜,就不错了。
“北儿,叔叔错了。”凌御风伸手拍上她的肩头,道:“武家那个小子,叔叔给你去查清楚,一定让他亲自来跟你道歉,你还是乖乖练你的剑吧。”只要能不让他当试菜的,别说查个武棣之的行踪,即便让他现在就进宫去找沉萧守吵架,他都干。“好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查。”凌御风扔下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速度之快,让人感叹。
沉以北偏头盯着桌上这一桌的菜色,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努力。知难而退,这可不是她的做风。
“笙歌,别吃饭了,过来教我做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会努力填坑的!【转头看了看文件夹里那十几个坑,其实心里有点虚】
☆、第五十七章
长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沉以北,某天居然想要学做菜了,这让笙歌又惊又喜。她欢喜的是自家这主子终于肯放下刀剑,惊的便是日日都需要找人拾过的小厨房。初学做菜的人,做的菜不好吃,这点,笙歌是预料到了的。只是,她没想到,于沉以北而言,这做的菜不单是难吃,而且还容易掀锅炸膛。
这不,眼下便是这情况。
笙歌看着面前这满屋狼藉,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思索着,是不是该同沉以北讲,让她日后还是别进厨房的比较好。
“笙歌姐,你是郡主的陪嫁,你就同她说说吧,想吃什么,咱们来做。”厨房的小丫头每每看到灶前这般模样,总是忍不住感叹。“你看看,这都是第五口锅了,管家都以为是我们故意在找事。咱们做下人的总也不好背后说主子的是非,你说是吧?”小丫头指了指累在边上的铁锅。
“郡主爱做什么便是什么,哪来这么多抱怨,回头我会同管家说的。”笙歌虽也知晓沉以北并不适合入厨房,可她却听不得旁人这般说话。“赶紧将这厨下拾拾,郡主估mo着该练完剑了。”
笙歌离开小厨房,她虽是口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头到底也是明白的,沉以北并不适合下厨。可转念一想,如今沉以北正在兴头上,若是在此时一盆冷水浇到她头上,怕也是不妥。可若长此以往,只怕过不了许多,这厨房就得被她给烧了。笙歌转念又想了想,若她不能做熟菜,那就不如教她从做凉菜开始。
打定主
太傅饲养手册 分卷阅读91
意,笙歌便一路走向沉以北的院子。她方入院门,便见得沉以北拎上围裙就要往外行去。
“郡主,这是要去小厨房了吗?”笙歌心中一惊,想到还未拾完毕的厨房,心中几分尴尬。
“嗯。”沉以北点点头,面上带着笑意,想来心情十分舒畅。
“我昨儿跟姑爷房里的下人打听过了,听说姑爷爱吃杏仁水晶糕,今儿个咱们不学做热菜,笙歌教你做杏仁水晶糕吧。”她伸手将沉以北拉住,其实沉以北的刀工十分不错,也不知是否是她习惯舞刀弄剑,切菜的手艺是当真不错。她昔日做的菜,最大的问题便是在放调料与火候上。而这两样又不是短时之内可以教得好的,笙歌思来想去,觉得,不如就直接教她蒸些糕点,再炖个汤水,这样便可减少炸炒时沉以北所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他喜欢吗?”沉以北蹙了蹙眉,她原本是打算做一顿丰富的饭菜,再同他在桌上好好讲讲这几日的始末。“可是,若然换成了糕点,会不会他就直接扔边上不吃了?”她有些担忧。
笙歌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可郡主,十几道菜,郡主要在短期内做好,是有些麻烦的。”笙歌怕说得太直白容易伤到沉以北,故而婉转道:“但是糕点不同,郡主只需要蒸上一会儿,便可拿去找姑爷了。”说罢,她又左右看了看,上前轻声道:“我听底下人说了,今儿姑爷会早些回来。”
原本,武棣之事事都对沉以北上心,笙歌看在眼里也是喜在心里的。可偏生这几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未曾见过武棣之再来寻她,似是有旁人梗在了二人当中。她是沉以北的陪嫁,自然也是见不得沉以北日后过着这般日子,故而府上的人与事,她都是万分留心的。
“也是。”沉以北想了想也是,她都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武棣之了。从前,日日见到的时候,她到是未有什么感觉。可是习惯以后,这一日未见,她便觉得有些奇怪。
笙歌见她点头同意,便拉着她一同去了后厨。沉以北不解,还问她为何不去院中自个儿的小厨房。笙歌笑着打了哈哈推托过去,二人在院中行了一会儿,便来到后厨了。
此时午时已过,灶间的下人基本都坐在里间休息,笙歌将里头的人打发去取来杏仁水晶糕的材料拿来,之后,便让他们下去了。
做杏仁水晶糕十分简单,笙歌将所需的材料一字摆在长桌上,见沉以北已然系上围裙,便开始教她如何制作。
笙歌先取了一碗番薯粉弟给她,让她拿着过了一遍筛子。过完筛子的番薯粉被放在盆子里,介于前几次的失败,笙歌坚定了一个信念,绝对不能让沉以北来调味。所以,这次做的杏仁水晶糕,她便是让沉以北做无需调味的部分。
过好筛子,笙歌在番薯粉中加了水,便让沉以北拿着筷子不停搅拌,自己却到一旁将早已泡好的红+豆放上了蒸笼。待她转过身了,见沉以北也拌的差不许多了,又取来一块细纱布放到铁锅上,让沉以北将拌好的番薯粉桨倒在纱布上,如此便是又过了一次筛。之后,便是上锅烧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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