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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久念
杏仁水晶糕说是糕,其实更像是一碗糖水,将杏仁糕与水晶糕同切成小块放下碗中,再加上杏仁露,配上蜂蜜,再加上些薄荷水。在这种夏日里头,吃起来可算是十分清凉的。深知沉以北的她,待到此时,又让她去和了杏仁粉桨。
番薯粉桨煮好,笙歌取来一个方形木制模具,将番薯粉倒了进去,她每到一层便会停下,加些煮好的红+豆进去,而后再倒上一层,将这红+豆沉浮于中。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沉以北在旁看着惊喜,可又觉得自己今日一番下来,更加像是个打下手的。
“之后便是等他们冻好,然后就要劳郡主将这些切好摆盘,然后咱们再取去些冰块过来镇着,就可以拿去带给姑爷了。”笙歌看了看,见一些需要调味的工序已然完成,心头也松快了不少。
晾凉这些粉冻需要时间,沉以北坐在厨下好一会儿,直到粉冻冻好,她才持刀切成小块。笙歌早已吩咐人取来了碎冰块,她将碎冰块放入一个大海碗内,又见着沉以北将切好的杏仁块与水晶块都放入小碗内,再浇上她早早配好的杏仁汁,心下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沉以北将这碗杏仁水晶糕摆到了碎冰之中镇着,又取来了食盒,之后便提着食盒欢快的去往了武棣之的院中。
进厨房的时候不过午时一刻,而此时,却已是申时。她执着食盒行到了武棣之门前,他的房门大畅,沉以北站在门口探了探头,道:“棣之?”
屋子里静静的,她蹑手蹑脚入内,却见武棣之伏在桌子上浅眠。她走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而后行至他身旁。睡梦中的武棣之神情安详,许是因为太热,他的额头微微沁了些汗水。沉以北伸手替他拭了拭汗水,衣袖刚触碰到他的额头,武棣之便睁开了眼睛。
沉以北有些不好意思,忙退了开去,道:“见你满头大汗,就给你擦了擦。”说完,她轻咳了声,俨然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子。
“郡主来此,可是有事?”武棣之直起身,伸手整了整衣裳。
“哦,给你带了点心,你尝尝?”沉以北想到被她放在一旁的食盒,连忙取了捧到了他面前,道:“这东西现在吃,最是解暑了。”
武棣之接过她手上的白色瓷碗,执着勺子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勺送到嘴中,而后眉头蹙起。他看了看沉以北,眼神中几分疑惑,道:“换厨子了?”
沉以北满心期待,笑道:“味道怎样?”
“有些甜了,下次少放些糖。”说罢,武棣之便将那碗杏仁水晶糕放到了一旁。“郡主可还有事?”他挑了挑眉,神态自若,丝毫看不出来别的情愫。
“没事。”沉以北扁了嘴,负气离去。她是不会做菜,可这次是笙歌盯着的,她还事先尝过,味道没问题才让送的。可怎在武棣之那头却得到是这般评价。
她心中不快,低头行着,刚出院门便与人撞了个满怀。沉以北刚要发作,抬头见得来人是沉慕,心中更是郁结万分。她一把将沉慕拉到树后,面带愠色,道:“说,是不是又来带他出去鬼混的!”
其实也不能怪沉以北这般,谁让武棣之是在同他一道离宫后便变得如此怪异。
“冤枉啊。”沉慕做伸冤状,道:“你家那个书生,心眼可比谁都多,哪是我能带得动的。”他的语气十分委屈,沉以北见他如此,到也是松开了手。
“怎么,你们小俩口吵架了?”沉慕似是嗅到了些什么,连忙将头凑了上去。“来,跟舅舅说下,舅舅等下就去帮你拾他。”沉慕笑的灿烂,明显便是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要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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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赶紧进去拾。”沉以北白了他一眼,负气离去。
沉慕mo了mo头,总感觉今天有些不太寻常。他这般想着,径直走向了武棣之房内。刚一入房,他便见武棣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坐在椅子上傻笑。沉慕看了看一旁食盒内放着的冰,那冰尚未全化为水,又想到方才负气离去的沉以北,一脸的原来如此。
他大步上前,伸手将武棣之手里的瓷碗拿过来,道:“这大热天的,这种冰镇的点心拿来解暑最为合适了。”说罢,作势便要吃。
“哎,拿来。”武棣之伸手将瓷碗夺回,道:“你要吃,我再吩咐下人做,这碗不行。”
“是北儿给你做的吧?”沉慕很是满意武棣之方才的模样,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下,道:“我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甥女,居然肯下厨给你做吃的了,你小子可以啊。”
武棣之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将那碗点心放回食盒,道:“找我何事?”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沉慕有些mo不着头脑,分明是他昨日留言,怎如今却像悄然不知一般。
武棣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又道:“今儿就住在我府上吧。”
“哈?”沉慕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与君彻夜长谈。”
☆、第五十八章
离开武棣之的卧房,沉以北满是愠色回到房中,笙歌瞅她这般模样,亦是心中疑惑。这方才出去还兴高采烈的,怎回来便像是同人吵了一架?
“郡主这是怎么了?”笙歌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见她这般模样,遂屏退下人,方道:“是姑爷那边的事吗?”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武棣之了。毕竟,方才她才满心欢喜送点心过去,这回来就跟个闷葫芦一般坐着不说话。
沉以北噘着嘴,偏过头去,不作理会。
“郡主,你这嘴噘得都能栓头驴了。”笙歌打趣,道:“同笙歌讲讲,发生何了?”
回想着方才武棣之说的那番话,沉以北便是没有好气。“我将点心送去,他却说,这咱们府里换了厨子吗?还说太甜了。”她的语气满是委屈,说完,那腮帮子便鼓了起来,活像是嘴里头塞着两个丸子。
笙歌蹙着眉想了想,这次的点心可是她预先将份量备好,才让沉以北做的,照理来说,这味道不该有偏差才是。况且,她向武棣之房中下人细细打听过,今日这甜度当是正好才对。笙歌偏着头又将事情理了理,忽然嗤笑出声。
沉以北白了她一眼,此时她心中正是不爽快之时,可笙歌却笑成此番,着实让她憋屈。
笙歌笑罢,见沉以北的面色愈来愈黑,方道:“姑爷这是在同郡主说,你的心意,他到了,而且,很甜。”笙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一向聪明伶俐的郡主,怎到了此时却同凌霄一般,半点看不出。
“哈?”沉以北满是鄙夷,道:“他若是知晓这是我做的,为何还要装不知?”这不太像是武棣之的作风呀。毕竟,在沉以北的心中,武棣之一直便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无论发生何事,他的面上总是会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
“郡主。”笙歌叹了口气,又道:“这些日子笙歌看得出来,姑爷心中有郡主,可郡主却仿若不知。郡主你一直都拿姑爷当兄弟看待,纵使姑爷花尽心思讨你欢心,可你还是将他当做兄弟。长此以往,姑爷如何能不心寒?”笙歌说得在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付出不求回应,一但到了某个时节,他累了,倦了,便会离开。
“可我就是拿他当兄弟嘛。”沉以北一脸委屈巴巴,她趴在桌上,脸上满是愁绪。“我与他自小便是朋友,长大了自然也是拿他当朋友,哪有对自己朋友下手的道理。”在沉以北心中,朋友便是朋友,她害怕一但越过这道线,将来或者连朋友都不是了。
笙歌有些看不下去,笑道:“那郡主这些日子见不着姑爷,是不是会想他?”
沉以北点了点头,她确实会记挂,会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姑爷若是不开心,郡主是否也会担心?”
“他不会不开心。”沉以北很是笃定。
“那若是今天姑爷纳了小妾……”
“他敢!”笙歌话还未说话,沉以北便跳了起来。笙歌见状,笑得更加欢乐。沉以北尴尬的mo了mo头,又坐回原处。她忽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明明成亲之前说好,他若是有心上之人,她便会同意纳妾。可如今,怎么想,都有些,难受?就好似xiong口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闷得难受。“再怎么着,他也得同我打声招呼,哪有说纳就纳的事。”沉以北偏头过,语气中满是尴尬。
“好,姑爷不敢。”笙歌见她如此,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有些事,点到即止,不可多言。“郡主且莫生气了,时辰不早,笙歌去备些酒菜,回头好让姑爷一同来用膳。”
“七舅舅也在,也备上他的份。”
“是。”
笙歌转身离去,屋子内又静了下来。沉以北有些郁闷,她细细回想着过往的一切,她一个长像寻常,脾气不好,上得厅堂但下不了厨房,除了一身功夫还有身家背景较高于旁人,似乎也没有别的特别能让人中意的了。若说,武棣之看中她的身家,可她虽为皇族,父母却远在琼川。相比之下,武棣之生得好看,脾气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虽是提不动刀剑但好歹饱读诗书,又是太子少傅,将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她摇了摇头,全然不知武棣之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
夏日里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晚,明明已到晚点,可天还是有些亮。笙歌将饭菜摆到了沉以北院中亭子里,又命人移了好些开了花的盆栽过来,而后又命人在院中路边尽数摆上红烛。沉以北方踏出院子,见得此番情景,一头雾水。
她随手拉住个正在点燃红烛的丫头问了问,却只从她口中探知是笙歌让人备下的,旁的,便再也不知晓了。沉以北摆了摆手,只得让人将笙歌带来。
沉以北的院子,原本为了方便她练武,院中甚少栽种花木。而此时她坐在亭中,身旁花团锦簇,虽是日已西斜,看得不是很分明,但这阵阵花香随风送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坐在亭中等了良久,可等到的却不是笙哥,而来前来赴约的武棣之。沉以北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道:“七舅舅呢?”沉慕这人,一向便是哪里有好吃的,就往哪里凑,像这种时刻,他怎会缺席?
武棣之步入亭中,道:“王爷说有事,就回府了。”语罢,他看了看亭外的花草,嘴角微微勾了勾,道:“郡主这是作什么?”
沉以北尴尬的笑了笑,坐到位子上,道:“笙歌最近在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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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心,说是用花瓣,来做,所以,就……”一句话,却生生让她拆成这般来回。
他笑了笑,亦随之入席。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了他们,院中下人似是早早离开,除了满院的虫鸣声,一时间竟再无旁的。沉以北着实受不了此种尴尬情景,拿起酒壶斟了盏酒,刚想递给武棣之,又想起他不擅饮酒,只得将手回。
“郡主怎么了?”武棣之的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平日里直来直往的沉以北,此时却是一举一动都再三思量,明显是满腹心事。
解开误会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沉以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她伸手举起酒盏,一口饮尽,道:“我有事想问你。”神色严谨,似是在同他讲国家大事。
“正巧,我也有事想问郡主。”武棣之眉眼弯弯,对沉以北的心事仿佛早已了然于心。“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武棣之放下手中执着的描金折扇,道:“我与郡主一人一个问题,被问之人一定要如实回答,若然无法回答,便要受到惩罚。至于,怎么罚。”武棣之顿了顿,眼神闪过一笑意,道:“那便有提问者来定。”
“行。”沉以北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公平。“那既然是我先说的,便由我先问。”
武棣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担心我?为什么夜夜晚归?为什么,要醉倒在地方肯回家?
这些,都是沉以北想问的。可是,当她的眼神对上武棣之时,不知为何,却又不敢开口。
“郡主请问。”武棣之开口催促。
“嗯……”沉以北微低了低头,眼瞥见一旁放着的杏仁水晶糕,忙道:“今天下午的杏仁水晶糕,真的很难吃吗?”
此言方出,她便见到武棣之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她,怎会提这样一个问题。沉以北神情窘迫,她此时只想好好抽自己几下,怎就问了这么个蠢问题。
“你不回答也没事,我……”
“很甜。”还未等沉以北说完,他便出言打断。
“这样啊。”沉以北有些委屈,看来当真是她糖放多了些。
“那现在该由我来问郡主了。”武棣之忽又执起桌上的折扇,他将折扇打开,轻摇了几下,道:“郡主曾经说过,若有一日,我遇上心中所爱,郡主便会允诺我娶她。此言,是否还有效?”
他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长得依旧好看,明眸皓齿,即便烛火昏暗,都掩不了他的风采。沉以北的面上挂了几分落寞,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此时,她心中却微微有些泛酸。她低了低头,换上一张笑脸,道:“自然,到时候一定要将她带来与我认识认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伸手替自己斟了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郡主不开心。”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他虽是初涉官长,可是他自小长居宫中,遇上的人个个都是带着假面具生活的。像沉以北这般真性情的人,如何能在他面前掩饰得过去。“既是不愿意,郡主又何必答应呢?”武棣之见了有些不忍,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舍。
“哪有。”她死撑着不肯承认。
“郡主未有老实回答,那便要接受惩罚。”武棣之面上的笑容更甚,道:“郡主请闭上眼睛。”
沉以北听话做了,于她而言,此时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溢出眼眶,不让他看到自己窘迫模样,这便足够了。
夜色已深,月上枝上,忽有一阵风过,吹动了亭角上挂着的竹风铃,传来些许声音。沉以北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武棣之行到了她身旁,她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像是书卷上的气息。
可是,她日后再也嗅不到这样的香味了。她忽又想起武棣之站在屋下吹曲的模样,可日后,她怕是再也不能听他吹曲了。
“她来了。”蓦地,沉以北的耳畔传来了这样一句话,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而后,她感觉有一个炽+热的物件贴上她的眼角,伴着浓重的书卷气息。
沉以北睁开眼,武棣之便俯身站在她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她就在我面前。”
☆、第五十九章
武棣之的眼眸中满是深情,他伸手揽她入怀。沉以北的头倚在他xiong口,她的周遭充斥着武棣之身上的气息,耳畔传来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现在在我怀里。”武棣之的声音轻柔且低沉,夜晚的烛火忽明忽暗,风吹起了树叶,响起沙沙声,使得她愈加不敢相信。
她抬起手,抚上了武棣之的额头,而后再按上自己的额头。“不烫啊?”她喃喃低语,然后轻轻推开武棣之,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寻些什么。
“你在找什么?”武棣之好奇。
“棍子。”沉以北挑了挑眉,方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事。为什么武棣之从前对她十分上心,而这几日偏生就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额。”武棣之不解,这正常情况下,不外乎是两条路,一条是她感动万分,倚在自己怀中听得他讲情话。第二条,便是装傻充愣离开。无论哪一条,这都用不上棍子呀?
沉以北转了半天未寻得到棍子,起身步出亭子,伸手折了枝柳枝,复而行回亭内。武棣之略微蹙眉,着实不解她意欲何为。
沉以北执着柳枝在手上拍打了几下,仔细掂量了下力度,道:“你也骗了我,自然要受到惩罚。”她挑了挑眉,又道:“好小子啊,先是对我嘘寒问暖,然后再晾我几天,真当我看不出来?”沉以北扁了嘴,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声音还好听,自己早就提剑来招呼了。
武棣之笑得有些尴尬,他本以为似沉以北这般对情之一字毫不开窍的姑娘,以此招让她明白心意最好不过,只是未曾想到,她总偏不按预料出招。
“我对郡主情意非假,此前也确实是有事在身。”武棣之轻咳了几声,面上神态自若。“今日对郡主所言亦是心中至诚话语,未有虚假。”他上前一步,执住了沉以北的手。烛火跳动着,映得她的容颜有些昏黄,可他还是自信看到了她面上的那一抹红晕。
沉以北将手抽回,有些不大自然的偏过头,轻咳了几声道:“哦。”语罢,她转身离去。
“郡主不用膳了?”武棣之看着满桌菜色,冲着她喊了声:“郡主不惩罚我了?”
“困了。”沉以北背过身子,微一扬手,将手中的柳枝扔到地上,缓步回房。武棣之微一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大对,莫不是他晾着沉以北的时辰不够久?
回到屋内,沉以北闭上了房门,她双目打量着屋内,又静心听了下,确认无外人在旁。而后,便见她跳着走到屏风后。忽然,她开始双掌捧着自己的脸,而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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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跳跃着,面上满是雀跃。她跳到屏风前,执起上头挂着的衣裳抛上天空,她不停跳动着,碰倒了许多物件都不曾停下。回想着方才武棣之的话语,她面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倾泻而出。
她一蹦三尺高,屋内的物件随着她的动作被扫到地上,发出一阵物件落地的声响。窝在chuang榻上的狸花猫被吵醒,睁着眼喵了几声。沉以北闻声,将狸花猫紧紧抱在怀中。“吱吱,你真好看!”她这般说着,将狸花猫按在自己脸上便是深吸一口气。狸花猫许是被她吓傻了,一时间竟未有挣扎。
笙歌蹑手蹑脚得行至沉以北屋外,便听得这一阵阵声响,心中顿时焦急万分。她原本躲在院外,可见武棣之行至院中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面无表情离去。如今,她行到沉以北的屋外,又听得如此声响,如何能让她不担忧。这二人,莫不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吧?
思及此,笙歌推门入内,也顾不得敲门了。“郡主!郡主!”
“啊?”沉以北不防笙歌会进屋,连忙松开狸花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靠在chuang榻上,正襟端坐。“何事。”沉以北起笑容,声音平淡,似是毫无感情。
笙歌闻得声音,转身入内屋,入目的,是满地狼藉。她提着裙子绕开这些物件,见沉以北面无表情端坐于chuang榻上,忧心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沉以北这般说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发。
“可这,满地的……”笙歌伸手指了指这一地狼藉,欲语还休。
“哦,这个啊。”沉以北扫了一眼地面,道:“喝多了些,不小心碰倒了,你唤人来拾便是了。”
沉以北这番话,笙歌断是不相信的。沉以北的酒量如何,她还是知晓的,不过一壶酒罢了,怎可能让她这样一个个中好手会醉?再者,这一地的物件,有衣裳,有脂粉盒,有摆件,甚至还有沉以北的佩件。这些物件各自所摆放的位置不同,如何就能这般巧,一同被碰倒在了地上?
然,纵使笙歌心中感叹良多,面上却不好多言些许。她转身退了出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天亮之后必定是要去趟公主府,好将凌御风请来。
凌御风在到笙歌的口信时,其实内心是有许多拒绝的,毕竟让他再多尝几次沉以北做的菜,他怕是会英年早逝。然而,陆燕飞坐在边盯了他半晌,想了想,大不了就是不吃,总好过在府里头被陆燕飞盯着要好。
打定了主意,凌御风便趁着没毒,早早坐到了沉以北府上的大堂里头。堂中随侍的丫头替他斟了茶,堂外的大门敞开,却未有丝毫风吹入内。凌御风执了一块冰镇西瓜,抬头瞥了眼一旁的丫头,道:“你家郡主何时过来?”
“回凌先生,笙歌姐已经去寻郡主了,不多时便会过来了。”那丫头上前几步,俯身行礼回话。
凌御风挑了挑眉,见四下无人,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那你家公子呢?怎么我来了,也不见他出来?”凌御风听得昨日来报信之人,想必这二人定是发生了些什么的,一想到自己那个缺心眼的大侄女遇上武棣之这样一个风度少年,这戏,必定。
“他上朝了。”还未等丫头回话,沉以北的声音便自堂外传来。丫头见沉以北摆了摆手,连忙行礼退出屋子。
“哦?”凌御风疑惑了声,手执着茶盏盖子轻轻敲打了几下,见她一直面无表情,试探道:“没留下来陪你?”
沉以北白了他一眼,从容道:“他要官职在身。”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便是在同他讲一个陌生人一般。
凌御风摇了摇头,啧啧出声,道:“我听说,昨儿个你们打架了?”他眉头微挑,道:“一个文弱书生跟你打架,还不被你打成重伤?那他,今儿怎么能上朝?难道,你没舍得下手。”
闻得此言,沉以北面上丝毫没有变化,她拿过桌上的桃子咬了口,道:“叔叔近来好像ting闲的。”她看了眼凌御风,又道:“不如等下随我一同去看看陆姨吧,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凌霄了。”
“啧,真是越来越会动心思了。”凌御风咋舌,他起身,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失陪,不去。”沉以北摇了摇头,现下这种天气,她跑到外头,不是同自己过不去么?沉以北回京这些时日,习惯了窝在屋子里头逗逗猫,抑若是坐在廊下吹吹风,那般烈日炎炎,她可不想出去,尤其是陪凌御风。
凌御风斜了她一眼,道:“听说曹家小姐今儿个要出府挑首饰,你不去看看?”他自是知晓沉以北十分在意她的兄长,此事关系沉桓日后,想必她多少会上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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