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只是舒望北以为他们会在周犀家里见面,却没想到车子直接把他带到医院来了,难道说周犀的身体已经糟糕到离不开医院了吗?
舒望北正在沉思,吉普车已经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谢建业一眼。
谢建业也在转头看他,“不用紧张,他很好相处。”
两人下了车,谢建业上下看了舒望北一圈儿,眉头微皱,看起来还是对他的穿着极其不满意,估计就是时间不允许,舒望北觉着谢建业那眼神都嫌弃的不行了,就差把他拽去现买衣服了。
谢建业走过来给舒望北拽了拽袖子和衣领,拍了拍他肩膀,“以后多注意形象,周犀他最烦谁衣衫不整的,别惹他生气。”
舒望北正想说话,谢建业抬起手打断他,接着说道,“还有,他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他没开口你就别说话,他不喜欢话多的,记住了吗?”
舒望北低头看看自己,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旧是旧了点儿,可也没到衣衫不整的地步啊。他现在都想转头回去了,刚刚是谁说周犀好相处的?再说又不是他求着周犀要跟他结婚,还这么多要求。
想是这么想,舒望北还是听话的跟着谢建业后面进了疗养院。
周犁已经停好车了,拿着车钥匙,安静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进门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走廊的尽头一扇门打开着,有个护士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过来了,就露出个礼貌的微笑。
舒望北明显觉得那小护士是知道他来干嘛的,眼睛总盯在他身上,把他看得这个别扭。
等走近了,谢建业随意的问道,“都准备好了?”
护士点了点头,笑着说,“都准备好了,周老师都等着急了,问了好几回了。”
说着,就侧身让开门口。
舒望北在心里狂翻白眼,这个周犀到底是有多着急娶老婆啊。
谢建业回头看了舒望北一眼,“进去吧。”
舒望北跟着谢建业走进屋,这是间单独的病房,空间很大,看起来足足有十多平米,设施与其他医院没什么区别,一张病床,床头有吸氧的设备,旁边有点滴架子,床头边上还有个装杂物的床头柜。再旁边是可移动的做检查的设备。
病房没什么特别,但是在病房挂条幅的,舒望北是第一次见。
而且,说实在的,上一世活了四十年,再加上这一世,舒望北从没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出现在条幅上,还被挂在了墙上。
“热烈欢迎舒望北同志莅临洽谈合作。”条幅红底白字,这几个字大大的,强烈的刺激着舒望北的视网膜。
在条幅的旁边还挂了几条带粘着几个气球,舒望北想,他知道护士说的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了......。
舒望北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这种行事风格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条幅下面,病房的最中央,有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里。
虽然他是坐着的,还是能从背后看出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脊背笔直,身上的衣服穿得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
舒望北心里那种奇怪的有些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这人应该早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刚才一直保持着静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这会儿他们都在病房里站稳了,又过了几秒钟,才见他移动着轮椅慢慢转了过来。
他果然身高腿长,两条长腿有些委屈的蜷在轮椅脚蹬上,一身的深蓝色中山装,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舒望北顺着那颗扣子看上去,是修长有力的脖子和鼓鼓的喉结,再往上,是一张俊美非常却生人勿近的冷脸。
这张脸好看极了,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紧抿着,但是目光冰冷严肃,满脸的亟待找茬的表情。
这个表情舒望北太熟悉了,在他灰暗青涩的初中三年里,他每天都能从他们班级教室的后门玻璃那里看到。
舒望北目光再一次回到那条条幅,刷的一下又看回这张看起来谁都欠他钱的脸,顿时想起来了。
“我草,你不是我们初中教导主任沈大炮吗?”舒望北大惊喊道。
但是他们教导主任不叫周犀,是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沈犀,当时这位沈老师从北京来他们初中任教不久,说话一水的儿化音,再加上他管教学生特别严厉,所以同学们背后都爱学他说话笑话他,还给他起了好多外号,多数是跟名字谐音的,开始叫他省心,后来发现他一点儿都不省心,就叫心,再后来就叫花花了,什么都有,其中沈大炮是最广为流传的叫法,还一代传一代的,新入学的都被师哥科普过。
当然,这也就是背后叫叫,这位沈老师长得好,女学生都喜欢,而且管教学生的方式异常严厉,大家也都没胆子当面惹他。
舒望北还陷在震惊的情绪里不可自拔,周犀已经把一张明明很好看的脸拉得老长,不高兴了。
“舒望北,你的学都白上了吗?礼义廉耻都白教你了?”
舒望北头皮一紧,多年以前那种熟悉的被教室后门玻璃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下意识贼眉鼠眼的佝偻着腰准备跑路。
“舒望北,”周犀大吼一声,“你这是什么样子!弯腰塌背,站没站相,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舒望北是真服了,他哭丧着脸站好,给周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沈老师......啊不,是周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回吧。”
周犀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不太满意,眼神锐利的盯着舒望北看,那样子就像要舒望北提头谢罪一样,直到谢建业在旁边用拳头掩面咳嗽了一声,他才眼神一顿,似乎才想起来现在这些人在病房里是干嘛的,很是勉强的缓和了表情,“姨父,麻烦您了,您坐。”
然后指了指病床旁边的椅子,对舒望北冷声道,“坐。”
舒望北哪敢坐啊,他就战战兢兢站在周犀面前不动,瞅了眼谢建业,整个人都很颓的小声说,“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谢建业赶紧笑着安抚他,“别着急走啊,这才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你应该毕业的早,应该还不知道,周犀他以前跟父姓,最近两年改跟母姓了。你们也算挺有缘分的,以前是师徒,以后是夫妻,这多好啊。”
谢建业在那和稀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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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北又一次在心里狂翻白眼,如果说他和周犀有缘分,那被周犀无数次在男厕抓住吸烟的那几个倒霉鬼岂不是和他更有缘分了。
“虽然以前就认识,但这回见面性质到底不一样,你们再互相做个自我介绍,互相多了解了解。”谢建业建议道。
舒望北必须得给谢建业面子,在周犀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开口了。
“我叫舒望北,今年20,初中文化,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就我一人,哦,还有个大伯叫舒河,奶奶住他们家里,都在一个村,但不怎么来往。”
周犀皱着眉头听完,“我记得你当年考上高中了,怎么没去上?”
舒望北抬头看了他一眼,“穷,没钱上。”
周犀眉头皱得更紧了,那表情似乎是有些痛心,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我是周犀,今年32岁,大学本科毕业,在觅水镇中学工作,带初三政治课,兼教导主任。”
说完这些,他就沉默了,看来是不想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
谢建业把两人来回看了看,试探着问道,“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谈?”
看周犀没有反对的意思,谢建业拽着一边看戏看得正高兴的周犁走了出去,走时还不忘把门关好了。
屋里顿时就只剩了两个人,舒望北非常别扭,这种状况实在是他无法想到的。
舒望北当年上学时算是好学生,但是男孩子不了调皮,当年没少被沈大炮拾,如今就算毕业多年,内心里对沈大炮的敬畏还没少上半分。
自从他进屋,周犀锐利的视线就一直放在他身上,舒望北劝自己放松,但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屋子里特别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好半晌,周犀指了下他对面的一把椅子,又一次说了句,“坐。”
在舒望北的印象里,周犀一直话不多,以前平时在学校碰见了给他打招呼敬礼,他的反应总是淡淡的点个头,不像其他老师有时候能给个笑脸。
每天一到自习课的时间,就总能看到周犀挨个班的趴后门玻璃,他身形高大,还总爱穿深色衣服,走廊的灯光还暗,冷不丁回头发现后门上趴个一大团黑影,那可真是吓人。
当然,周犀也不总是话少,他在训斥学生时话特别多,常常把人训的面红耳赤,恨不得能把脑袋扎洞里去,这就是他沈大炮这个外号的由来。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来了本地几年以后,口音里渐渐没那么多儿化音了,后来说话就像一个发音标准的机器人发出的,让人觉得冷淡无感情。
这位教导主任在学校里积威极深,毫不夸张的说,这人就是舒望北整个中学时期最大的心理阴影,最怕的人。
这次周犀让他坐,他不敢不坐了。
舒望北依言坐下,没忘记上学时的要求,后背不敢靠向椅背,坐得笔直,看起来就像是个等待被审问的犯人。
又过了好半晌,冰冷质感的声音又一次从周犀嘴里发出。
“不爱说话?”周犀问,“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舒望北以前上学时因为上自习和同桌说话被周犀抓到过好几次,听了周犀这句问话他顿时更加心虚。
他本来在低头研究地上的地板砖,闻言抬头看向对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舒望北一着急,脸就憋得有点红,干脆就当自己不爱说话吧,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他没看对方,耳朵却竖着仔细听对方的声音。
周犀也没再说话,但是他听到了对方挪动轮椅的声音。
想到对方腿脚不方便,再加上对周老师从心而外的敬畏,舒望北嗖的一下抬起头来,站起身,“您要拿什么?我帮您吧。”
不知道是不是舒望北这个主动的举动取悦了周犀,周犀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他看了舒望北一眼,这一眼看的时间有点儿长,把舒望北看的又有些手足无措,好在他很快就回目光,在舒望北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点了点头,“那边柜子第二层有个盒子,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舒望北立刻走过去按指示把柜门打开,他大概扫了一眼,柜子里摆了好多作业本,厚厚的两大沓子,有的本子没合上,上面大大的红色叉叉触目惊心。
二层格子上面有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绒布盒子,他抬手拿了起来,感觉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舒望北转身正想把盒子递给周犀时,突然想到对方的身体情况,于是在周犀锐利的目光下半蹲到他轮椅旁边,双手把盒子送了过去。
周犀却没接,伸手轻推了回来,舒望北不解的抬头看向他,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了一下,舒望北惊讶的低头看时,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手腕。
“送你。”周犀用机器人般清冷的声音说道。
舒望北愣了愣,犹豫了下才回手,看了眼手里的绒布盒子,有些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人。
“打开看看。”周犀的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但隐隐含着些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舒望北当然并不觉得反感,他听老师话已经听惯了,很利索的把盒子打开,就看见一对儿致的手表并排放在盒子里,表盘上“上海”两个字非常显眼。
舒望北抬头看周犀。
周犀从盒子里把其中一只表拿出来,然后向舒望北伸出手来,手心向上,舒望北抬头瞅了他一眼,没反应。
周犀皱眉,“手。”
舒望北这才畏畏缩缩的把自己左手放了上去。白皙修长的手上覆上了一只有冻疮的粗糙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舒望北看了周犀一眼,突然有些自惭形秽,他不想再看下去,便深深的低下了头,感觉到自己腕上一凉,轻轻的咔哒一声,托着自己的干燥手心了回去。
舒望北飞快的抬头扫了一眼,周犀已经拿起了另一只表递给他,“给我戴上。”周犀命令道。
舒望北接过手表,有样学样的把手表给周犀戴上,两只手腕上的手表在洒进窗子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彼此辉映。
舒望北有些呆了,他抬头看向周犀,发现周犀也正看着他。
“你接受了我的礼物,就代表你答应这桩婚事了,”周犀说,“婚礼定在一个月后,你做好准备。”
第3章第三章 婚前准备
跟开车送他回来的周犁道别后,舒望北整个人还晕乎乎的,这一天太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自己会答应这场婚事,而且也提前想好了自己要提的条件。他这个年纪再去上学太老了,再说本地只有初中,想去上高中就得去县里,他和周犀一个月后就要结婚了,两地分开肯定不现实。
学没法上了,但是可以学点其他的一技之长,这样将来两人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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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周犀没了,他也能靠自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村里马会计年纪不小了,眼看着也快退休了,这种好活全村人都盯着呢,舒望北自己肯定是没办法,他就想让周犀找谢建业帮忙说句话,让马会计带自己一段时间,等马会计退下来,他就理所当然的顶上去。
但是没想到见到了周犀,他就什么都给忘了,或者不是忘了,他完全被心里残留的对周老师的尊敬与恐惧控制了,他不自觉的跟着那个男人的步伐走,之前自己的打算在见了这人时就全乱了。
本来舒望北还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嫁给个瘫子还挺委屈的,可等他真的见到了本人,这些情绪立刻都没了。那是个瘫子又怎么样,那可是每天趴教室后门玻璃抓开小差、堵男厕所门口抓抽烟、躲学校院墙外抓逃课的教导主任沈老师.......不对......周老师啊,周老师威武,舒望北害怕。
而且,多年不见,周犀似乎也多少有了些变化,神情变的更加冷淡,声音听起来也更像机器人了,长相......似乎也变得更加好看了。
这个人给他的冲击简直太大了。
好吧,他得承认,周犀的样子完全符合舒望北心中对于男性的最高审美,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内心四十岁的舒望北也不能俗。以前上学时是没往这方面想过,那时躲都来不及了,被教导主任盯上就没好事,哪还有其他的想法啊。
现在嘛,两人都要结婚了,当然不一样了。
舒望北躺在炕上,抬起手臂仔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上一世为了方便,他后来倒是买过一块手表,但那时候都是电子表了,这种石英表早就不多见,他买的都是南方一些小作坊自己生产的,价格便宜,二十几块钱就能买一块,倒是也能戴上个一两年,但是跟眼前这块的品质显然是没法比的。
看到这块表,他就想到周犀干净白皙的手指,他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粗糙发红的手背,不知道周犀握着这双手时是什么心情,当时那股难堪的感觉又袭上了他的心头。
如果周犀没有受伤,那这桩婚事,无论谁知道了都得说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当然,癞蛤|蟆是舒望北。
周天鹅在舒望北这里只能是天边的霞,海上的海市蜃楼,那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可如今天鹅没了翅膀,飞不起来了,所以就便宜了他舒望北。
舒望北内心复杂的捂住自己的脸,在炕上滚了几圈儿,然后蹭的一下从炕上蹦下去,跑到厨房开始吭哧吭哧烧热水。
这个澡他洗的格外认真,还把手脚都放在滚烫的热水里反复来回浸泡,把上面的死皮都仔仔细细的搓掉,换了两次水才觉得差不多了,从澡盆里出来,在箱子底找出来一瓶他妈以前用的大瓶友谊雪花膏,也不管过没过期,趁着身上还有湿气,一通涂抹。
抹的时候他没想其他的,就想着人家周犀那么白白净净的,自己也不能太差劲。但是等到抹完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脸皮热辣辣的,他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耳根子都红了。
洗好澡,舒望北躺到床上,又想起来周犀的样子,尤其是那双锐利好看的眼睛,就觉得脸更烧得慌了,活了两辈子,舒望北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个颜控。
还有一个月他就要结婚了,真是没想到啊,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是很糟。
胡思乱想一番后,舒望北困了,慢慢睡着了。
......
周犀让舒望北做好婚前准备,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他家基本是家徒四壁,仅有的几件家具早就残破不堪,衣柜里的衣服基本都是他爸妈早年的,他自己没几件衣服。
舒望北很发愁,按照当地的风俗,男方该准备房子,女方来准备家具和细软,虽说舒望北不是女的,但是是他嫁过去,说法是一样的。可是舒望北手里基本就没有钱,根本没法置办,他也想过要去找奶奶借,可奶奶和大伯生活在一起,平常给他点儿吃饭的粮票和钱都是偷偷摸摸从手指缝里抠出来的,置办家具根本不可能。
再说,按照正常程序,娶亲一方提亲时应该先给礼的,现在他一分礼没到,手表不能算礼吧,又不能去卖掉变现,所以他不打家具也不算过分吧。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了,就每天在家拾拾家里的旧东西,还有坚持不懈的洗热水澡抹那瓶大友谊。
这种日子过了有一周,周犁开车带人拉来好几口大箱子,舒望北还没反应过来呢,箱子已经被整整齐齐码放在他家炕沿边上。周犁说他哥本来想亲自送过来,但是在做复健实在走不开,就安排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并且传话说让他自己看着安排。
等人都走了,舒望北关门的时候发现隔壁家的女人正一脸笑容的在他家大门口张望。
“王大嫂,有什么事吗?”舒望北问了一句。
王大嫂正等着这话呢,赶紧从门外进来,“我刚才看见那大汽车了,就是上回接你去相亲那个车吧,可真气派!”
舒望北笑了笑,没搭她的话,王大嫂也不觉得尴尬,转头看向那几口大箱子。
“这是礼?哎呦,有这么多啊,小舒,这回你可是逮着了,听说镇上中学老师工资都可高了,这里面肯定都是好东西。”王大嫂急得直搓手,眼巴巴看着舒望北,那意思是让他打开看看。
舒望北倒是觉得无所谓,他打开最上面一口箱子,随意的翻了一下,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新衣服,他拿出最上面一件展开看了看。
王大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哎呀,这衣服是毛料的啊,啧啧,这么满满一箱子衣服得多少钱啊!”
舒望北把衣服折好,又放回箱子里去,把箱盖盖好,这回不肯再打开别的箱子了,王大嫂有些失望,一转眼她又看到舒望北手腕上的手表,一把把舒望北手抓过去,神色激动的摸了摸表盘,“这是上海牌手表啊,这东西可贵了去了,咱村就没人买得起,镇上能戴上这种手表的都不多,啧啧,可真闪真好看啊!”
舒望北皱了皱眉,有些强硬的把手臂抽回来,“王大嫂,我还有活没干,就不留您在家唠嗑了。”
“哦......哦,好,你忙你的,嗨,我也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王大嫂一边说走了,脚步却没动,脸上的神情又艳羡又不甘。
“唉,要我说呢,这个老师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年纪大会疼人,你看看这礼就知道了,不过呢,”王大嫂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瞥了眼舒望北,见他并不搭理自己,干脆也不等他问了,直接说道,“听说这位老师是个瘫子,虽然现在赚的多,也不知道将来万一不能站起来了,还能不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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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学校,我都听说了,这位老师长得跟个熊瞎子似的,脾气还不好,虽然瘫了,但是说不定会打人,到时候一句不合就动手,那日子可没法过了......。”
舒望北皱紧了眉头,上一世他就是被这些留言吓的,连见周犀一见面都不敢就跑了。
而且王大嫂这一口一个瘫子让他听了很不舒服虽然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听别人这么说周犀,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想了想,对着这女人露出个笑脸,“王大嫂,我有个事想求你,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说,正好你来了。”
“啥事啊?”王大嫂有些忐忑了。
“你也知道我家没什么钱,这老师脾气还不好,我不多准备些嫁妆怕他动手打我啊,这样,王大嫂,你能借我点儿钱吗,我保证结完婚有钱了就还你。”舒望北笑眯眯说道。
王大嫂搓了搓手,神情有些尴尬,“那啥,我家里刚买了电视也没啥钱了,那什么,小舒,你先忙着,我突然想起来锅还在灶上呢,我回去了啊!”
说着,她就急匆匆走了,火烧尾巴似的。
舒望北深呼吸了一口气,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外人走了,舒望北可以好好看看他的“礼”了,他一箱子一箱子翻过去,发现大部分是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全了,连内衣裤袜子都有,他拿了两件现在正应季的,发现大小刚好,他没给过周犀自己的穿衣尺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叫人准备的。
虽说现在买布不用布票了,但是一下子置办这么多衣服也实在是不容易。
舒望北两辈子加一起就没有过这么多衣服,更别说材质和剪裁都这么好的,一时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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