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那老师把周犀推到舒望北面前,周犀伸手。
舒望北下意识往后一躲,周犀皱眉抬头看他。
舒望北马上又靠回去,露出做错了事等待批评的表情,周犀这才舒展开眉头,伸手到他胸前,帮他调整了下胸花,调整完了又往后靠看了两眼,才满意的手。
好嘛,原来这么半天,周老师都在看他的仪表合不合格呢,舒望北的心白跳了这么半天。
周犀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坐到了舒望北旁边,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婶子端来一碗面条,上面放着个荷包蛋,还有两双筷子,说了一番吉祥话,一屋子人就围着两人看。
舒望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把碗递给周犀,“老师,您先吃。”
婶子在旁边绷不住了,“谁都不能先吃,两人一起吃!”
一屋子人都笑,舒望北闹了个大红脸,他把碗挪到两人中间,抬头看了眼周犀,周犀正满脸的严肃,那表情跟上面教育局来人到学校检查时一模一样,一副即将迎接考验的样子。
本来,舒望北还觉得跟周犀吃一碗面条有些尴尬,结果看到周犀这副样子后,顿时想笑,心态放松下来,主动把脑袋凑过去,先吃了第一口。
周犀这才也靠过去,夹了一口面条。
于是两人头碰着头一起解决这碗面条,这面条擀得很长,两人难会夹到同一根,每到这时候,舒望北都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窘迫,这时候周犀反倒很大方了,很干脆的咬断了,舒望北下意识就把剩下的半截吸到嘴里去了,听到旁边人的窃笑声时,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当下脸更红了。
这下,舒望北夹面条时格外注意,心里想可别夹到同一根了,可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接下来这种窘迫简直就没断过,或者是周犀咬断了他吃进去,或者是他自己咬断了被周犀吃进去,到最后吃荷包蛋时,这种窘迫达到了顶点。
一碗面条都吃光了,就剩个荷包蛋静静的躺在碗底的面汤里,婶子在旁边大声催促,“都吃光,荷包蛋也得吃,汤也得喝,一点儿不许剩。”
周犀皱着眉头盯着碗里的荷包蛋看,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先下了筷子,他把荷包蛋夹起来,很干脆的一口咬掉一半,之后把筷子挪到舒望北面前,示意他吃掉,舒望北都不敢看他了,就着周犀伸过来的筷子一口把另一半吃掉了,小伙子们开始起哄,刚才趁乱跑进来的小孩子们不明白咋回事也跟着满地又跳又喊的瞎闹腾。
舒望北脸红的快滴血了,他拿着碗一仰头,一口气把剩下的汤都喝光了,这碗万分艰难的面条终于吃完了。
之后婶子们端出来个碗,哗啦一声,里面满满的硬币倒在他两之间,“抓吧,只能抓一次,越多越好。”
舒望北还没从那碗面条里回过神来呢,听了话就伸手去抓,等抓完了放在一个口袋里,听婶子们说吉祥话才明白这代表了新婚小家庭的财运,抓的越多,将来赚钱越多,顿时恨不得能时间倒回去重新抓一次。
这时候应该新人给出嫁一方的长辈磕头,但是舒望北家里没有长辈了,于是两人就给牌位磕头,舒望北担心周犀的腿受不了,本来想让他在轮椅上弯腰行礼就好,但是周犀坚持让人把他扶下来,帮他摆好跪姿,跟舒望北一起磕头上香。
舒望北在心里跟爸爸说,他结婚了,以后会好好过日子,让爸爸放心。他拜了三次,下意识转头看了身旁的周犀一眼,发现周犀正看着面前舒凉的遗照,眼神有些奇怪,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但声音太小完全听不清。
终于到了新人出门的时候了,按照当地的传统,这时候应该由新娘的父辈背新娘子出门,舒望北本想自己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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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谢建业过来了往他身前一蹲,舒望北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谢建业有些秃的头顶。
谢建业回头看了他一眼,“上来吧,以后你和周犀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叫我姨父。”
舒望北还是没上去,嗫嚅道,“我怕压坏了您。”
谢建业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的我扛两都没问题!”
于是舒望北只好趴上去,感觉到谢建业顿了一下,大喘气了一声才站起来,等好不容易把人送到车上,小老头脸都憋红了。
舒望北想笑不敢笑,等周犀也坐在他旁边,他就局促的根本笑不出来了。
这么一来,舒望北倒是把离家的那点儿愁绪都忘光了,看看身边坐姿笔挺的周犀,心情渐渐明亮起来,他想,以后的日子,他要好好的过,不负老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迎亲的车队是一水儿的大吉普,最后两辆车是大解放,每辆车上都贴着大红花,街坊邻居都在暗暗数着车的数目,数来数去竟然有十二辆之多,顿时羡慕不已,要知道本地人结婚,求爷爷告奶奶的能借来一辆车就不错了。等周犀带来帮忙的人开始从舒望北家往出一口口搬箱子的时候,又是惊叹不已。王大嫂之前已经帮舒望北广播过了,在场人大都知道这是周犀给舒望北的礼,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而且光是舒望北今天穿这身深蓝色中山装就价值不菲,这箱子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呢。
还有这个新郎官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前都听王大嫂说人家虎背熊腰的跟个熊瞎子一样,这次见了真人,明明是个相貌极好的年轻后生。
王大嫂心里也正不舒服,如果周犀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她心里多少还平衡些,可竟然长得这么好,看着也不像脾气不好的样子,还这么有钱,再回头看看自己家的那个满脸黑乎乎的窝囊废,顿时心里特别酸。
偏偏还有人不开眼,抓了王大嫂衣服袖子问,“你不是说小舒嫁的这人长得老吓人了吗?”
王大嫂一脸尴尬,甩了甩袖子,“我哪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乡亲们一团乱的往解放上爬,王大嫂本来心里不舒服不想去了,但是一想到婚礼宴席上的鸡鸭鱼肉,还是跟着上去了。
有人在旁边维持秩序,把老的小的往吉普车里塞,剩下年轻力壮的站大解放后车斗里,乱乱哄哄的,车队终于轰隆隆的开走了。
之前谢建业来找过舒望北,问过他对婚礼的要求,还有宴席上要请的客人,舒望北倒是对这些不太在意,把在本地关系还过得去的名单列了一份,其他就说听谢建业安排。
舒望北在车子里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这是要把全村人都拉上啊。
车队在村子周围绕了一圈,又从中心那条街道穿过去一直开到镇上,酒席备在镇上的大礼堂里,舒望北在车上时还在想这么多人可往哪放,村里办婚宴都是在自家院子里,挨家的借桌子碗筷椅子,在空旷处请村里人支锅灶做菜,舒凉当年就没少帮人家掌勺。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办法,礼堂里暖气烧的很足,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外面还是挺冷的,饭菜凉的快,有这么个地方真是再好不过了。把宾客都安顿好又了些时间,周犀安排舒望北在后台休息,自己跟着姨父一起去前面招待客人,他们学校来了很多人,舒望北看了一眼,发现礼堂的一大半人自己都不认识。
第6章第六章 还是婚礼
舒望北在后台刚坐了没一会儿,刚才那位帮忙的老师搬来个桌子,摆上了六七样菜,每盘都不算多,又盛了两碗饭放桌上。
舒望北赶紧起来跟着帮忙,一边忙活还时不时看那位老师两眼。
那老师被看多了忍不住抬头冲他笑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李海森,你们那届毕业那年,我刚到学校实习。”
舒望北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叫老师好,怪不得觉得眼熟但是又不是很熟,原来他初三下半学期来的实习老师,给他们上过的课不多。
“我是政治组的,归周老师管,平时都和周老师一个办公室。”李老师介绍道。
舒望北顺口接到,“那你可真不容易。”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顿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正笑的开心,回头就见周犀铁青着脸正在门边,帮他推轮椅的周犁忍笑忍的脸都变形了。
舒望北顿时一副被抓了包的心虚表情,李老师也是非常尴尬,用手搓搓裤子,“那个,周老师,你们先吃一些垫垫,一会儿估计是没时间吃了,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说着就灰溜溜快速跑了,心里还在庆幸幸亏周老师腿瘸了,要不就他那小心眼儿,非把自己揪回去修理一顿,至于舒望北......被修理了也不是大事,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嘛,打是亲骂是爱嘛。
舒望北站起身,两只手在身前来回倒腾,怎么放都不对。
周犀的眼神锐利,直勾勾盯在他脸上,都快把他瞪崩溃了。
舒望北一咬牙,抬头四周瞅了一圈儿,在角落里找到个笤帚,双手拿起来恭恭敬敬递过去,“周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和别人一起在背后议论你,你罚我吧。”
周犀伸手一把抓住笤帚,拽了一下,没拽动,顿时脸更黑了,“松手。”
舒望北哭丧着脸抬头看他,“你真打啊?”
“别让我说第二遍。”周犀冷着脸道。
舒望北赶紧松手,看着周犀把笤帚一把抓过去,赶紧把手掌伸开,等着挨罚。
周犀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把笤帚扔到了一边,让周犁把自己推到饭桌前。
“吃饭。”周犀命令道。
舒望北松了一口气,赶紧和一直在闷笑的周犁一起坐到桌边,闷头专心吃饭,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就觉得不大对劲,抬头一看,周犀还没动筷子呢,正目光严厉的盯着他夹菜的手看。
舒望北心里一动,迅速找到了解决办法,一筷子菜拐了个弯又绕到周犀面前,送到周犀碗里,“周老师,您先吃。”
周犀这才勉强缓和了脸色,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舒望北这会儿确实饿了,虽然早上和周犀一起吃了一碗面条,但是大小伙子那点儿东西哪够吃啊,早就消化完了。
他吃的很快,边吃还边在心里评价,这饭菜做的还真不错,挺合自己口味。
舒望北吃的正香,就见碗里多了块肉,他抬头一看,周犀的手刚刚回去。
“多吃些,你太瘦了。”周犀说。
舒望北顿时心里一暖,心情好多了,说了声谢谢默默把菜吃了,看着周犀细嚼慢咽的样子,吃饭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
“不是,哥,你不说食不言寝不语吗,我说话都不让,你自己就能说话。”周犁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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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
周犀转头看他,周犁立刻闭嘴,“好吧,您结婚,您最大!”
吃过饭,周犀又去前头了,舒望北和周犁一起把桌子简单拾掇了一下。
拾完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儿,没事干。
周犁手里拿着报纸卷了个筒,递到他面前,“马上就是有夫之夫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舒望北这两天和周犁混熟了,觉得这人虽然说话不靠谱,但人其实很不错,这次结婚他没少出力。
他转头看看四周没别人,就对着纸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诚心诚意说道,“特别高兴。”
周犁闻言笑的一脸暧昧,“呦,看来这是喜欢上我哥了?”
舒望北知道他这是没事来逗闷子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怎么的,不行啊,我老公就是帅,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周犁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舒望北脸皮这么厚,要知道当时“老公”这种称呼只在一些港台电视剧里听过,还没人敢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叫呢,这个时候的人都偏保守,对人家称呼自己伴侣都是“我家那口子”、“我们当家的”这类的称呼,夫妻间在没外人的时候都是“喂”来“喂”去的,连个称呼都没有。
周犁正想开口嘲笑他,就听见身后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框,两人回头一看,好嘛,又是周犀在门口,这回推轮椅的是李海森。
几个人就跟场景重现似的,就是位置互相换了换。
舒望北这个懊恼,脸涨的通红,这个屋就是跟他犯冲,暗自发誓接下来再也不乱说了。
周犀的表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还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他对着舒望北伸出手来,沉声道,“典礼快开始了,过来。”
舒望北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过去把手放进他手心里,等轮椅掉转了方向,他这才注意到周犀的耳朵尖似乎有点儿红,他想弯腰仔细看的时候,就被周犀冷冷的呵斥了一声,“走路好好看路,到处乱看什么!”
舒望北立刻站直身体,不敢再看了。
两人走到舞台侧面无人处时,周犀示意李海森离开,舒望北不敢看他,低着头看自己脚尖。
“我够不到你。”周犀说。
舒望北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他。
周犀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眼神从未有过的专注,舒望北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想移开目光,又觉得这样太刻意,只好凭意志坚持着,还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劲儿,“不能怂不能怂”。
好半晌,周犀弯起嘴角笑了,舒望北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认识周老师这么多年,就从没见他对谁笑过。
他平时看起来很严肃,气势凌人,但一旦笑起来,就像湖面上的积雪都融化了一样,那一瞬间让人觉得春暖花开了,好看极了。
但是,这也太不对劲了,舒望北开始担心了,这不会是周老师新研究出来的惩罚方式吧。
好半晌,他听到周犀感叹似的说道,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柔软,“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我脸红了吗?舒望北不知道,但是这声音太好听太撩了,他一瞬间就孬种了,双手捂住脸,埋进自己膝盖,不由自主发出小动物撒娇般的哼哼声。
周犀有些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让他的脸趴在自己腿上,他轻轻抚摸舒望北的头发,“本来还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如今看来,是不用问了。”
舒望北的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抓在手心里,内心里这时竟然只有一个念头,“幸亏最近这个月都有好好洗手抹雪花膏了。”之后过了很久他才想到,典礼都要开始了,周犀还装模作样的问自己愿不愿意,难道他说不乐意还立刻把客人都轰走不办婚礼了?不过他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了。
再之后,舒望北终于迟钝的想到,周犀为啥不问他愿不愿意了?肯定是因为他刚才说过的话啊,那他都说什么了?
舒望北懵了,妈蛋,周犀肯定以为自己喜欢上他了......。
之后的典礼过程,舒望北都过得晕乎乎的,他机械的跟着司仪的要求做,司仪也是镇上中学的,口才和声音都不错,把气氛张罗得很热闹,舒望北这时候才意识到除了周犁和谢建业一家,竟然不见他父母过来。后来是谢建业充当了周犀父辈的角色,这小老头这么会儿把亲家两边都当全了,也是够累的。
典礼过后就是挨桌敬酒,周犀把自己的领导和同事都介绍给舒望北,舒望北其实对这些老师都还有印象,个别后来的也都年轻,几句话也就熟悉了。
张校长喝点儿酒就开始发飘,见新人在隔壁桌敬酒,就在席上调侃,说没想到周犀在学校教书育人的同时还没忘记给自己培养了个老婆,说完了就仰头哈哈哈猥|琐的笑,笑了半天发现席上没人跟着一起笑,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儿紧张,再仔细一看,周犀铁青着一张脸在他旁边坐着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那啥,德育......德育手册我回去就抄十遍,明天就交给你。”张校长结结巴巴说道。
周犀点了点头,“明天我没空,你交给李老师。”他回头看李海森,“李老师,你负责检查校长的德育作业,二十遍一遍不能少。”
张校长顿时欲哭无泪,涨红着一张脸坐下了。
舒望北在旁边心里乐的都快绷不住了,原来不只自己怕沈大炮,大家都怕啊,哈哈哈。
周犀自己还在做治疗,不宜饮酒,就只好舒望北上,幸好他从小跟着他爸品酒,酒量还是不错的,不过转圈转了三分之一也开始头晕了,周犀看了周犁一眼,舒望北再喝时,就发现酒杯里的酒被换成水了。
到了本村人那部分,轮到舒望北给周犀做介绍,周犀都客气的一一打招呼,村长和马会计脸都喝红了,满脸感慨的抓着舒望北的手,一个劲儿的咕哝着“好好过,好好过,”舒望北点点头,“我会的。”
幸亏他们两提前吃过饭了,要不还真是没时间吃。吃完喝完,周犁带人张罗着把村里人都送回去,学校里的同事们也都纷纷离席,舒望北跟着周犀把人一拨拨送出门口。
剩下一桌年轻的老师们倒不着急走,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一起闹腾,又喝了好久才散席。
舒望北到底是喝多了,本来他喝的是周犁准备的白水,可等大家都走了,剩下这桌周犀关系亲近的同事时,这白水就糊弄不过去了,只好又换成了白酒。
开始他还有点儿意识,人家劝酒知道跟人家打太极,说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可是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要酒杯到了嘴边,就一口闷进去。
再后来,他听见身边一个已经熟悉的清冷声音说道,“都敛点儿,别闹他了。”
然后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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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闹得舒望北脑仁疼。
他听见有人喊“周老师舍不得老婆了!”,还有人喊“别灌了,把新娘子灌倒了,晚上还怎么闹洞房!”
舒望北脑筋已经迟缓了,心里想着两辈子了,老子终于他妈的结婚了,不用再跟自己的五指姑娘苦哈哈过日子了,于是,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眼前朦朦胧胧的看见周犀就坐在他旁边,越看越满意,摇摇晃晃的扑过去,一屁股坐周犀腿上,双手搂上人家脖子,脸埋在周犀耳边大声喊,“洞房,老子现在就要洞房!”
席间立刻安静下来,下一秒,舒望北彻底晕菜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7章第七章 新婚之夜
舒望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房间里有鸟叫声,还叫得怪好听的,叽叽喳喳的唱歌似的。
他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见一只白毛鹦鹉正站在枕头上低头看他,见他醒了有些好奇似的来回晃着小脑袋观察他,头顶上一撮毛像扇子似的,跟着它的小脑袋晃来晃去。
舒望北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这是在新房的床上。再一扭头,心脏猛的跳快了一拍,周犀就躺在自己身边。
周犀睡觉时跟醒着的时候一样,躺的板板正正的,他跟舒望北一起盖着条薄毯子,舒望北那半边已经乱成了一团,除了被牵连着卷起来的一部分,周犀那半边还整整齐齐的呢。
似乎是觉得光线有些亮,周犀用一只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帘,只露出下半边脸,露出来的部分好看极了,鼻子笔挺,嘴唇饱满形状优美,可能是累到了,周犀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反而让他看起来有种病弱的美态。
舒望北想,以后一定要给他好好补补身体。
反正对方睡着了,周犀的脸又这么好看,舒望北胆子立刻大了,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对方看。
等他觉得看够了,回过神来时,发现屋子里都黑了,他在呼吸间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于是蹑手蹑脚的去刷了牙洗了把脸,回来床上刚想再躺下时,小鹦鹉出声了,“来人了,来人了。”
没想到它还能说话,舒望北正觉得新奇,就听见门外果然来人了,听脚步声人还不少,他刚想下床看看,一直睡着的周犀身体动了动醒过来了。
“应该是周犁他们。”周犀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还好现在屋子里没开灯,舒望北脸红别人也看不见。
咚咚,门外的人敲门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周犀抓住要起身的舒望北。
舒望北没想到周犀会对突然对自己这么体贴,受宠若惊似的摇头,“我没事。”
周犀说,“那就好。”
舒望北把灯打开,下意识回头看了周犀一眼,就见周犀也正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的,周犀发现自己在看他时,突然就把目光转开了,舒望北仔细看了看,发现周犀不仅耳根子红了,连脸颊都跟着红了。这是咋啦,舒望北不明白,门口的人已经快进来了,舒望北只好作罢。
过没多久,舒望北就明白了周犀说的“那就好”是什么意思,他快被这帮想象力爆棚的老师们弄疯了,估计是他们平时生活都太单调,于是都给憋变|态了。
说是闹洞房,可真是闹得厉害,舒望北都快受不了了。
开始是传统的项目吃苹果,为了迁就周犀,苹果被挂的很低,舒望北只好蹲下来,人家闹洞房是把苹果咬掉一口就行,但是周犀腿不方便用力,于是就改成苹果不动,但是要两人一起合力都啃光。舒望北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内心里其实很期待,说起来可能有些没羞没臊的,实际上他刚刚被周犀的美色所惑,趁周犀睡着时就很想亲他,只是实在是没那个胆子。
啃头两口的时候,舒望北还很矜持,眼睛只盯着苹果,都快成斗鸡眼了,小口小口的啃,余光看到周犀近在咫尺的脸,却根本不敢仔细看,等到第三口的时候,这帮小年轻不干了,让他们大口咬,这下子正合他心意,他一口就啃掉一大口,周犀那边也很配合。
等舒望北把这口咽下去,本来苹果就不大,他们又是从两边吃的,现在就剩连着果核的薄薄一片了。
舒望北的心里忍不住开始荡漾,他看了周犀一眼,发现周犀也正在看着他,那么好看的眼睛在灯光下就像会发光一样,舒望北顿时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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