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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与半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清风
乔枫眠的眸光意味深长,但却没有阻拦。
待两人离开,已经变回了正常狼狗大小的崇明问:“瞧出什么了?”
乔枫眠微微眯起眼来:“很强,出乎意料的强,而且突然出现在这北京城里,来历一定有问题。”
说着,乔枫眠顿了顿,又道:“走,我们先去书斋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切的异象结束于东城区某条叫东街的街道上。东街有一家很特殊的店,叫做妖怪书斋,店老板奇懒无比且脾气不好,不到下午不开门,心情不好不开门,天气不好也不开门,常年游走在倒闭边缘。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倒闭,附近大学城的学生们坚持认为是因为老板和老板男朋友太帅的缘故。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商四。
他帅。
他有钱。
他法力高强。
更重要的是,用乔枫眠的话来说,他越老越骚越浪。
“圆圆~”老男人商四在外边浪完,踏着月色回来了。尽管是自己家,但他并不喜欢走正门,咻一下出现在仿四合院的小院里,却发现自己家已经被别人占领了。
乔枫眠和一个长头发的青年正面对面坐在客厅门口的小方桌旁,屁股下垫着圆圆亲手坐的坐垫,喝着圆圆亲手倒的酒,吃着圆圆亲手做的菜,吹着徐徐晚风,欣赏无边月色。
哦,旁边还卧着一只狗。
“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自觉的在别人家里吃吃喝喝?这是我的宵夜。”商四揣着双手,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乔枫眠便道:“是千风让我回来多看看你这个孤寡老人。”
商四:“滚蛋。”
乔枫眠:“陆大哥很欢迎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陆知非端着最后一碟菜从厨房过来,看到商四还杵在门口,便推了他一把:“过去坐着,星君拿了酒过来的,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那一坛。”
商四挑了眉,这才不情不愿地在青年,也就是往生塔现任主人星君对面坐下。只是他坐下了还不老实,长臂一捞就把陆知非捞到了怀里,非要陪着一起喝。
陆知非一向纵容他,对他的无赖行径也习以为常,淡定的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好圆圆。”商四低头亲了他一口,那么高大一个人,半个身子压在陆知非身上也不嫌腻得慌。
星君翻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黑七叶跟你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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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叙旧呗。”商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商四,黑七叶的实力你最清楚。他能搞出一次暴动,就能搞第二次,至少你得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想让你去见他一次吗?”
商四摊手:“为什么不是呢?黑七叶可比你聪明多了,他知道他想要做的事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他。”
星君蹙眉:“他想要什么?”
“重开摩罗。”
“复活七叶?”
商四不乐意了,“干嘛接我的话?”
星君面无表情:“你管我?”
商四:“你小学生吗?”
星君:“你智障吗?”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但这样的戏码平均每个月都会上演,所以无论乔枫眠和陆知非都很淡定地在旁边吃花生米。
“对了,之前那条小狗不是打听七叶来着?”商四又看向乔枫眠。
“你真的不记得他了?”乔枫眠反问。
商四终于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可他活了那么多年,哪能事事都记得。不过这世上少有什么事能难倒商四,更何况这还是在他的地盘。
于是他闭上眼,通过脚下的大阵仔细查找了一下桓乐的位置,不过五秒,便饶有兴致地睁开眼来,道:“这条小狗的警觉性倒是挺高的。”
另一边,桓乐已经握住了他的刀。
他警惕的看着脚下,又抬眸望向天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一瞬即逝,可还是让他的背上出了冷汗。因为对方太强了,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人感到恐惧。
而且这一次桓乐还无法确定这道视线的来源,是哪个方向?天上?还是地下?四面八方,都有可能。
岑深恰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见他露出那么凝重的表情,下意识问:“怎么了?”
桓乐摇摇头,起刀,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干毛巾帮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飞快的头脑风暴,“之前阿贵好像跟我说过,四九城是一座阵?”
岑深:“嗯。”
桓乐似乎想通了什么:“护阵者是商四?”
岑深不禁抬头看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有麻烦?”
“还谈不上,但至少对方应该注意到我了。”比起这个,桓乐更在意另外一点。他抱住岑深的脖颈,笑嘻嘻地凑上去,“你在担心我吗?阿岑?”
出乎意料的,岑深竟然轻轻应了一声。
桓乐一下子怔住了,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星光熠熠的。下一秒,他就把岑深扑倒在床上,像条大型犬一样,拱着他蹭着他,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自己毫无遮掩的欢喜。
“阿岑!”桓乐对准他的脸吧唧一口。
岑深已经放弃了挣扎,抬手摸摸桓乐的后脑勺,他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只是那条隐形的尾巴还在不停的晃啊晃,晃啊晃。
“你放心好了,阿岑,我不会有事的。”桓乐把头靠在岑深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说:“这么几次相处下来,乔枫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都清楚了。他虽然好像对我产生了什么怀疑,但这种怀疑不是恶意的,应该只是好奇而已。更何况还有南英呢,能和南英做朋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岑深被他这个判定好坏的全新标杆给逗乐了,不过仔细一想,寄给傅先生的信也是托四爷的福才寄出去的,那边帮了他们不止一次。假使桓乐的来历真的曝光,应该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睡吧。”岑深难得好心的哄着他。
桓乐心里美滋滋,不带任何情欲的跟他交换一个浅浅的吻,又说了会儿悄悄话,这才抱着美人陷入梦乡。
翌日,桓乐照旧在家里写字赚钱。岑深还专门为他在工作室里加了一张桌子,跟他的并排放着,只需轻轻一瞥,就能看到对方在干什么。
起初岑深对于这个距离是拒绝的,可桓乐又把桌子搬到了他对面,如此一来,他随时抬头都能看见对方。视线太强烈,岑深只好又让他搬了回来。
但岑深看不到的是,在桓乐左手边的手机屏幕上,还滚动着他跟乔枫眠的聊天框。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想要知道黑七叶的事情啊,用你自己的秘密来换啊。
卖字少年:我能有什么秘密啊小婶婶?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大侄子你叫我什么?
卖字少年:小、婶、婶。
乔枫眠久久没有回话,就在桓乐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气死了的时候,对方忽然又发来一条信息。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乖^_^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想要得到黑七叶的最新消息,就来东街47号。记得带几杯xx街新开奶茶店的珍珠奶茶过来,大杯,三分甜,多冰。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还有y记软欧包,巧克力和草莓口味,各要两个。两盒马卡龙。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再买两斤周黑鸭。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路找你崇明叔叔报销。
桓乐:…………
通信的那端,还是那个和风拂过小池塘、吹起落花两朵,风景独好的小院里,商四和乔枫眠一左一右光着脚瘫在客厅门口的两个懒人沙发里。
商四抬脚踢了踢乔枫眠,“外卖点好了没有。”
乔枫眠朝他扔了个桃子,“吃吃吃就知道吃,吃那么多甜的你怎么不得糖尿病?”
商四摊手:“我强故我在,想吃随便吃,你管我。”
第57章生与死
岑深听到桓乐要去送外卖的时候,还以为他的卖字生意已经黄了。再听到点外卖的人是谁,才明白过来。
阿贵立刻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桓乐斜睨了他一眼,然后郑重地看向岑深:“这次我一个人去,我不会让阿岑你跟我一起去吃苦的。”
“哦。”岑深淡淡应着:“我本来也没想一起去。”
桓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贵笑到仰倒,即使被桓乐怒目而视,依旧笑得猖狂,“一路走好啊,少年郎!”
桓乐把他丢到了树上,然后哀怨地出了门,哀怨地跑了好久把东西买齐,最终在东街附近的地铁口碰到了岑深。
岑深站在树荫下看着手机,时不时往地铁口扫一眼,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冷气和这个炎热夏日显得格格不入。
有那么一瞬间,桓乐仿佛看到了初见时的岑深。
可下一秒,当岑深跟他的目光交汇,这种感觉又消失了。就好像他从画框外走进了画框里,太阳的光倏然洒落到他的身上,斑驳的树影在他肩头跳跃,冷与热重新交融,把他身上那一点点不和谐逐渐消磨。
桓乐怔了怔,岑深见他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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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己走了过去。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接过桓乐手里的奶茶,塞了一支冷饮在他手里,而后转身往前走。
桓乐连忙跟上,笑容这才慢慢绽开,“阿岑你刚刚是在等我吗?”
“嗯。”岑深嫌弃天热,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浮在燥热的半空。
“是我最喜欢的可乐味!”可乐味的棒棒冰,让桓乐的声音也有些轻飘飘,但这种轻飘飘显然跟岑深的并不一样。
他把棒棒冰一分为二,一半叼在嘴里,一半递到岑深面前,“现在天热,吃一点冰的也没关系。”
岑深接过,两人便吃着同一根棒棒冰一同往东街47号走去。
这条街也算是一条风情街,各种致文艺的小店随处可见。而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青春活力的学生党,各个走路都好像带着一股自由的风。
桓乐看着看着,不由感叹道:“你们这儿的学生跟大唐时候可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桓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反正都很好,各有各的好处。”
两人一路说着话,混迹在学生堆里,偶尔获一些因为颜值得来的赞叹目光,桓乐都老开心了。
因为这么好看的阿岑是他的,这些人类小屁孩儿,只有羡慕的份儿。
岑深看着神采飞扬的桓乐,恍惚间像看到了南榴桥上的桓三公子。虽然他的红衣换成了白t,宝刀换成了各种外卖,可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帅气。
满街的学生眸中的光采,都及不上他一分。
过没多久,两人终于到了东街47号。
大门开着,可店里似乎没有一个人。
桓乐跟岑深对视一眼,大胆的走进去,环视着这个跟古代书铺相差无几的所在,突然,听到几声交叠想起的稚嫩欢呼声。
“外卖!外卖!”
“外卖到了吗!”
“咖啡果冻呢!”
“马卡龙呢!”
这声音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耳熟,桓乐狐疑地蹙了眉,四下打探着声音的来源,最终在某个书架的后发现了一辆簸箕大小的红色玩具跑车。
跑车biubiubiu的往前开,车里坐着两个穿黑白肚兜的胖娃娃,扎着哪吒同款丸子头,胳膊肥得像藕节。
跑车继续往前开,两个小胖子啪啪啪拍着方向盘,“停车!”
“停车!”
“太白(太黑)要下车了!”
可车子不停,而且以更快的速度更骚的走位在屋子里玩起了托马斯全旋。
两个小胖子很快就“嘤嘤嘤”起来,依稀还喊着马卡龙和咖啡果冻的名字。
桓乐只觉得,影妖在现代真的是一种过分有存在感的妖怪,怎么大家都在学他们嘤嘤嘤。
还是嘤嘤嘤已经变成一种潮流了?
如果他跟阿岑嘤嘤嘤,他会被打吗?
思及此,桓乐不禁看了一眼岑深的表情,然后又很快转回来好可怕!阿岑怎么好像看穿我在想什么了!
这时,操纵玩具车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正是被大魔王一手养成的素有小魔王之称的乔枫眠。
“好慢,路不报销了。”乔枫眠说。
“算我们的见面礼。”岑深当机立断。
乔枫眠点点头,颇为满意岑深这个成年人的做法,终于把人请了进去。两个小胖子则一路盯着桓乐手里的外卖,口水都快把肚兜打湿了。
“这是商四的小跟班。”乔枫眠一语带过。
两个小胖子却不干了,捧着脸娇羞道:“我们是主人的心肝小宝贝呀。”
“咚。”客厅里,商四好像掉到了地上。
乔枫眠立刻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操纵着红跑车风驰电掣开向客厅,要去碾压商四。
桓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迟疑地问:“我们来对了吗?”
岑深:“我觉得你们会成为朋友的。”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幼稚吗?”桓乐有点受伤,但在岑深的目光质问下,他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屋里的闹腾也很快落下了帷幕,两个小胖子被打了屁股,但通过一阵非常有用的嘤嘤嘤,最后心满意足的拉走了一跑车的马卡龙。
桓乐跟岑深在商四对面坐下,乔枫眠便在旁边慢条斯理的泡茶,小少爷今天又带了金边眼镜,活像个斯文败类。
商四打了个哈欠,开门见山,“把手伸出来。”
桓乐当然知道这指的是自己,只是他在伸手的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商四,道:“四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惑?”
商四挑眉:“小屁孩,别给老子挖坑。”
说罢,商四的手掌探出,黑色法力于瞬间扑向桓乐的掌心,钻入他的体内。
岑深的心蓦地一紧,手却被桓乐另一只手抓住,好像在对他说别担心。
可岑深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有些烦躁,甚至想抽烟。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对于桓乐来历曝光这件事,感到最担忧的还是他。
商四会做什么吗?
他会直接送桓乐回去吗?
还是把他就在这里,就不让他走了?
这份焦虑被很好的压在他平静的眸底,直至此刻才有决堤的征兆。
好在商四的探查很快就结束了,他莞尔的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道:“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
“哒。”乔枫眠把一杯热茶放在他眼前,“说正事。”
商四耸耸肩,看着桓乐道:“我见过你,你的脑海里还有我给你施加的封印。”
“封印?!”此话一出,不论是桓乐还是岑深,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是乔枫眠,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他立刻问:“你16年才醒过来,这几年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什么时候给人下的封印?”
岑深却很快反应过来,商四不可能在现代的时候给桓乐下封印,那一定是在大唐!
“鬼宴?”桓乐目光直视,避也不避。
商四端起茶杯吹着热气,说实话在探查到那个封印的时候,他也有点惊讶。因为这个封印的时间太久远了,而这只小狼狗,却太年轻了。
这就让他产生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猜测。
“你从何处来?”
“长安。”
桓乐已经了然于心,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来自长安,那一年是贞观十七年。中元节那天,我去了往生塔参加鬼宴,而我的夫子坠井而亡。”
闻言,往昔的记忆逐渐与桓乐这张脸重叠在一起,商四还真就想起了这桩事情。
但他的记忆与桓乐的又有点不一样。
“你记错了,那天并没有人死去。”商四道。
“没有人死?”桓乐先是蹙眉,紧接着露出一丝狂喜。
是了,商四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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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施加过封印,那封印一定是有关于他的记忆的。所以夫子没死,是他记错了!
一定是他记错了!
可商四又道:“坠井的人不是在那一刻死了,而是他早就死了。”
桓乐怔住:“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说他在进去往生塔之前就死了?”
往生塔、鬼宴……那可不就是鬼才会去的地方吗?
不,不对。
“我分明记得他还有实体,我碰到他了!”桓乐沉声。
“是啊。”商四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他本应该死了,可他还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命运被改写了。”
本该死了的人,却还活着,命运改写,跳脱生死……
柳七!
桓乐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柳七给宋梨神笔,或是通过穿越时空扭转夫子的命运,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验证小绣球的作用。
那商四呢?
他就是为了修补柳七留下的bug,所以夫子的死可以说是必然。
但那天的商四在哪里呢?
桓乐仔细搜索着记忆,可却对不上商四的脸,直到商四笑着说:“我喝过你的酒,百花楼一月才一坛的酿,果然好喝。”
想起来了。
那天有两个鬼差留守往生塔,一个红衣如火,一个青衣贵气。桓乐拿着酒和朱雀台的令牌去拜码头,那青衣的不肯,红衣却说:
“看在你今日同我一样穿了红衣的份上,尽管玩,算我的。”
那个人,就是隐瞒了身份的商四。
第58章选择
“是四爷把夫子的命运扳回正轨了?”
良久,桓乐问出了心里的这个疑问。如果真是商四出手,那么夫子的死……便只能叹一声时也命也。
商四没有立刻回答,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桓乐,看得桓乐心里发毛。但桓乐还沉得住气,他纠结这件事纠结了那么久,绝不会在最后关头失了方寸。
两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便有些凝滞。只有两个小胖子躲在茶几底下、没心没肺啃马卡龙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但他们可不管别人干嘛哩,吃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咯咯咯咯咯……”两人一边吃一边笑,一边掉马卡龙屑。
商四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们一眼,一脚蹬在他们肥嘟嘟的小屁股上,“吃得到处都是,待会儿圆圆回来看他不打你们。”
“哎哟。”两个小胖子倒了个四仰八叉,好像摔痛了似的,在那儿戏上身,好不做作。但许久都没人理,两人又一骨碌爬起来,推车小车车飞速逃离现场。
一边跑还一边说:“主人坏坏,是主人吃的!主人吃的!”
商四懒得去追,可被他们这么一打岔,他也不好再装什么深沉了,于是抬手指了指天,问桓乐:“你信天道吗?”
桓乐反问:“何为天道?”
“自然理法。”
“生死有命?”
“虽然我并不喜欢生死有命这个说法,但人类总喜欢这样的悲观解读。”商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杯茶,仿佛一个退休了的老干部。
他继续道:“天道无情,但它的无情并不在于你个人的苦痛。”
桓乐蹙眉:“请四爷解惑。”
商四勾起嘴角:“我的回答就是,你夫子算个什么人物,也值得本大爷亲自动手?哪怕再来一百个这样的人,也不会对天道产生任何的影响。人类有个说法叫蝴蝶效应,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或许会带来飓风。飓风也许会带来灾难,可对于天来说,一场小小的飓风又算得了什么?”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不禁陷入了深思。商四的话听起来何其猖狂,可仔细一想,不正是这样的理吗?
尤其是曾经经历过战乱的乔枫眠更能体会商四的话,天何曾真的在乎过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它对所有的苦难都视若无睹。
那么,一个小小人类身上带来的小小偏差,又算得了什么?
“那四爷呢?您信天道么?”桓乐又问。
“我信那狗屁玩意儿干什么?它能给我钱还是能给我找对象?顺便说一句,天帝就是个糟老头子。他从前还污蔑我是天道的亲儿子,所以他死得早。”
商四对故人的吐槽总是来得这么无厘头,而且非常嚣张,反正现在大家都嗝屁了,也不会再有哪个人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他。
可桓乐和岑深还是头一次经受这种洗礼,难有些恍惚。那可是天帝啊,不是门口卖糖葫芦的大叔。
由此可见商四是真的很老了。
桓乐深吸一口气,强行扯回话题:“那我夫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别着急。”商四的语气仍慢悠悠的,继续道:“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去查过生死簿。他坠井之后,死亡时间又改回原来的了,大约是在好几年前,吃了毒蘑菇中毒死的。”
“毒蘑菇?”不知为何,岑深忽然想起了桓乐跟他说过的,他与夫子的初遇。那个时候,夫子不就在山上采蘑菇么?
难道说……
桓乐显然也想到了,可这个答案未太荒唐滑稽。他不由追问:“除此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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