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晏清仿佛看穿了秦怀臻的意思,歪了下头,笑出声来,手搂着秦怀臻的脖子,把手上的发带扯松开,从中间绑住秦怀臻的嘴。
晏清低头凑到秦怀臻耳边,气息极度不稳定,说:“怕你后悔。”
秦怀臻回过神,想挣脱时已经晚了,晏清已经将自己死死地扣住。
“你为什么这么不老实,要来这种地方?”晏清用手将秦怀臻的发丝夹到耳边,声音很近,秦怀臻瞬间变得木然,但还是强拉硬扯地说。
“关你什么事?”
秦怀臻瞪着晏清,晏清像一只被惊着的动物,肩耸了一下,眼睛也有一丝无辜,但很快又笑着抚摸着秦怀臻的脸。
“你真的不后悔对我说这些?”
“我为什么要后悔?”秦怀臻没好气地回道,还没有开始说下言,晏清就俯身盯着秦怀臻,手同时快速拆解着秦怀臻的衣服。
无声的一段时间,最为忍耐不住。
晏清吻了下去,就在秦怀臻无可奈何只好闭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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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时,这个吻变得霸道起来,加重咬力带了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秦怀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从心底里升上来。
心不从力这个词到底在他的身上活了多久,荆棘划破皮肤的那一刻,其实是痒痛酥痒想要再次尝试的欲望。
指尖以嵌进皮肤为目的试探着留下了红印,无限的饥渴从心底迸发。
汗雨如挥,就算是普通的动作都会激起已经能成为多余的情愫,这不是一场同女人之间的柔细,整个过程都是粗糙的,简单的,甚至是意识模糊的,都是无限渴求的。
“还敢不敢再来妓院,找其他人?”晏清问。
秦怀臻有些头晕,皱着眉,自己的全身都是发红的吻痕,也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手还没抓稳,顺着晶莹的汗珠划下,躺到了地上,看着晏清。
“你说什么?”秦怀臻话语落,感觉到一阵生疼。
“没听见我说的话,那我待会再问。”晏清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是冷的,但总归有细微的颤抖。
他望着天空的皎月,又看着河池被菡萏遮在后面的茭白,再抬头看向晏清。
“不会找别人了,再也不会了。”秦怀臻笑着说。
第64章无此
事件在推进的时候,当事人总是觉得时间很慢长,但如果以看书人的姿态来讲,一桩法事,不过千钧一发后的人头落地。
一宿情愫,也不过是黄皮纸里的春宵,小贩眼睛里的茅厕应急。
可对于秦怀臻而言,不仅仅是那么简单,遥望昔日战火也不过是一笔墨字,而今夜的良宵,可是分秒绵长,无此枯燥。
晏清就像那些人口中诉说的一样,变成了失了心的疯子。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衣服形如虚设,洁白的肌肤显露在外,秦怀臻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抚开身上的衣裳扔了出去,捆好的发带也被燎火烧断了开,晏清的双手撑在草坪上,猛地吻下去,嘴中间的绳子仿佛就像个障碍,阻滞了炽热的交缠。
秦怀臻伸出手,摸着冰冷的汗珠,他凸显不平的曲线都用手指去勾勒。
起初的疼痛在看到他雾蒙无措的脸上,恍然间全然消失,可又在下一秒他又会露出得意的神情,舔了舔红唇间的一颗尖牙。
沾满雨雾的夜,被黑云稍稍模糊了月。
两人就这么,一夜。
醒来时,已经是白日,他们就这样躺在客栈的胡床上。
【灵台县】
“简直不敢相信......”秦怀臻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着碗里冒烟的豆浆,上面还飘得有两颗油珠。
现在他的心情真可谓说是被人抛上了天,然后再以为会被重重跌回地面时,又被抛了上去,如此反复,在绝望的边缘无所适从。
晏清坐在凳子上,桌上还摆放着两只鲜红色的布老虎,他手里也还拿着两只,低下头一本正经地对手里的布老虎说。
“我跟你们说,你们千万不可以去招惹那两只!一定要等你们长大了才行!”
晏清原本冷清疏离,不近人情的声音说起这般话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一大早店家看见这一幕就笑眯眯地为秦怀臻他们提供包房,以吓到别人。
晏清将耳朵贴近两只老虎,好像听到了什么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很生气,我也讨厌别人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秦怀臻抬起头来看着晏清,从刚才起他就一脸傻帽样,实在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晏清看见秦怀臻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对着两只老虎说:“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你看我长大了,就可以去守护自己的重要的东西了。”晏清边说边用修长的两根手指,将老虎的头撇过来面向秦怀臻。
“好了,小孩,你能吃完饭再去玩儿吗?”秦怀臻拿着木筷递给晏清。
“嘘!你们不要吵了!我回来再跟你们说。”
晏清将手指放在唇上,皱眉训完了自己手上的玩偶后乖乖拿起筷子,瞟了一眼秦怀臻后低头。
秦怀臻有些无奈,起来时人就不见了,到了楼下才发现这个人买了一大堆玩偶在那里摆兵布阵,可能是傻了。
他也试图去叫醒这个人,可每次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就一晚上至于吗?秦怀臻想,这还能疯了不成?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动静大到连包房内都能听见。
忽然门打开了。
又是那个给他送钱的人。
“怎么,看见钱不够了,又来了?”秦怀臻撑着头。
“上次来时太过匆忙,鲁莽行事,令公子见笑了。”男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没自介就离去,鄙人姓许名容舟,是这里的相丞,为县大人处理灵台县的要理事物,近日秦公子到访,县大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不知道公子能否随我一同前去?”许容舟毕恭毕敬地讲道。
秦怀臻见他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太多,要是自己不去,这个人怕是交不了差,想着就当一回好人吧,站起来说:“那就劳烦带路。”
晏清见状眼睛一抬,目不转睛地盯向许容舟,他见状也没多大反应,还是回复了一个淡笑。
“昨日招待不周,灵台县的大家都是很欢迎外客的,只是昨日还未来得及多做准备,还望二位公子莫怪。”许容舟说罢便转身离去。
是啊,还未来得及做准备。
从秦怀臻与晏清二人走出去开始,就有诸多不顺。
不过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舒服。
走出去的时候,每个人都对他们二人避开前行,但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们的神情就像被统一雕刻一般,十分古怪。
在秦怀臻每一次转身的余光里都会看到,他们转瞬即逝的阴险。
但对于许容舟,他们总是点头颔首,像对于自己的阵营般露出微笑。
“公子不用心存芥蒂,他们只是对新来的人不太适应。”
“可前几天并不如此。”
秦怀臻说完后看见春楼的门还开着,里面都是昨天晏清的作品,门口站着一个衣衫不整,嘴角带血涎的女人,她的头发悬挂在肩上,胸口上还刺着绣花,就这样直楞楞地盯着他们,而后被一只手拖了回去。
“那就不得而知了。”许容舟简单回答后,再也没做过多解释。
突然有一个小孩儿跑过来,跑到了许容舟的身前,他眼里的神色突然柔了几分,蹲下将她抱起,说着:“今天要去哪里玩啊?”
“我要去买糖糕!”小孩嚷嚷着。
“可现在糖糕还没做好哦,等待会出来的时候我再陪你去买吧?”许容舟戳了戳她的脸蛋。
“好!相丞大人最好了!”
“去吧,先回家。”许容舟将她放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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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察觉后面没人后又转过身去。
“要吃这个吗?”秦怀臻蹲着,将盒子里的糖糕拿出来递给孩子。
“嗯!”孩子点头接过。
许容舟看着蹲下的秦怀臻后又顺眼瞟了下晏清,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个罪名已定的罪犯。
灵台县县令的官邸,建得可与秦府而言要次了许多,如若不是秦夫人节省,可能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街道上空无一人,都像是走光了一般,店家围着木板,前面的棺材铺开,圆形纸钱撒了一地。
秦怀臻走到晏清旁边说:“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晏清也恢复了以往的理智突然说道:“昨日来的时候其实就有些不对,半数的店铺都关闭了。”
“我们昨天的动静,也不至于能闹到楼里面出现伤者吧。”秦怀臻回想着昨日。
晏清听了秦怀臻若无其事的回忆,不禁干咳了一声说:“嗯....大概是吧。”
“你怎么恢复正常了?”秦怀臻突然问。
“回头跟你讲。”
二人并肩走着,没了距离。
到了门口,秦怀臻看见牌匾上赫然立着“许府”二字,门里头还有人扫地,看见许容舟的到来有些欣喜,点着头。
进了主厅,就有一个体象富态,玉指银腰带的人,看见秦怀臻他们进来,原本平坦的脸上立刻生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条纹,变成了最不招人喜欢的纵行沟壑。
“秦公子请坐,请坐!这位是?”县令站起来点头哈腰,腰刚弯了一半,手就伸出来对着晏清。
“这是我的朋友。”秦怀臻说道。
“哦!好的好的,请坐请坐,这远道而来,将军也不提早通知一声,我们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不知道您这几天过得还算顺心?”县令搓着手说。
“还好吧,对了,这外面的街道是怎么了?”
“哎哟,让您见丑了,这都是我们县里的事。”县令说着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许容舟看见随即退下,把一盏紫壶茶呈了上来。
芊芊玉手,停放在桌。
抬起头看清来人是个不认识的女子,面露笑容,若是再胖个十来斤,恐怕就如同他爹满脸沟壑,她面泛桃花,笑着瞧向秦怀臻。
当然久经情场,不,久经春楼的秦怀臻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现象在他成年后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
“县大人,您不会现在要给我介绍归宿吧?”秦怀臻有些忍俊不禁,而晏清的脸瞬间变得冰冷,看向县大人的闺女,盯得人家不知如何闪避。
县大人当然晓理,见攀高枝没着落,只好再一次捧起笑容说:“哪里的话,公子尽可在这里游玩,钱不够花了找我就是,我们灵台好客,今天不知是谁家娶亲,大家都出去看热闹了,昨日公子去的那楼,我已经命人重新休整,要是公子有空随时来玩啊哈哈……”
“谁家娶亲这么热闹?整个县城的人都去了?”晏清问,秦怀臻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个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
“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县令乐呵呵的说道。
“您二位有所不知,我们灵台县成婚都是要老祖宗同意的,就连历年来寒窗苦读能高中的,都是靠老祖宗的光,所以每位成婚的女人一定要诚心去祭拜。”县大人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这有什么稀奇的?”秦怀臻问。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最近里头死了人,按道理来讲就是这个女人不干净,所以被老祖宗走了,可大家就是不信,所以最近这有人成婚就跟着一起去看看。”
“莫非说,这里还真有鬼?”秦怀臻问道,挑着眉表示不信。
“嘘!公子千万不可妄言!这在我们灵台县可是大忌,您日后若是在这里游玩,切不可提这些!”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秦怀臻站起来,觉得腿有些酸,不自觉地抖了抖。
“公子且慢!”县令吼道。
“还有什么事?”秦怀臻露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秦夫人给你送了信,顺便还送来了一个东西,您看...?”
“在哪里?”秦怀臻问到,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说起来自己也好久没见到那个为他四处操心的娘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请随我来。”县令说道,秦怀臻直接跟着走进去,在屏风里扯开了黄纸。
“吾儿勿念,娘此时安好,主都街市白菜价涨一文,胭脂三两....”又是一堆不符合秦夫人性情的干瘪汇报,秦怀臻急着往下翻。
“公子确定要现在打开吗?”县令小心翼翼地问道。
“拿来。”
秦怀臻一把拽过包裹,走出屏风,火炉里还有未燃尽的纸张。
“晏乐师不可信……”
秦怀臻嘴里含着一个绿色的糯米团走了出来,另外一只手臂夹着一个蒸笼,拿过锦布,又嫌麻烦地咬了一口糯米团,然后递给晏清。
“拿着。”
“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去睡觉。”秦怀臻满不在乎地说。
“帮我把那个吃了吧,那是豆沙的。”
第65章无休
【邻国】
十年前。
在晏清父母死去的第二天晚上,晏清一身锦衣,手臂戴着金镯,中指上戴着银饰,耳饰不时发出脆响。
他坐在最高的一把椅子上,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
“不过一个小毛孩儿,还敢妄想当一国之主。”
“也不知道是谁在被后胡闹,就算找个支架傀儡,也得提前给我们商量一声。”
“这孩子不是晏家的吗?好像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夫妇有个儿子。”
“晏家?不就是制药的吗,也没多大名气。”
“没名气你还听说过?越是微小的存在往往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他家做的东西能控制任何人,甚至还能让你无意识地去送死,你行吗?”
“有这能耐的,还不是神仙?”
“也不尽然,相当于在你睡着时,让你产生梦魇,他们的能力就是能一眼看出你的缺漏,然后顺理成章地钳住你的内心,引得你半加崩溃,最后无意识地为他们办事。”
“这么厉害!可他还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就算会也未是个半吊子,诶,话说回来他才刚刚上任,你就知道这么多.....”那个人说完后,抬起头来看眼前这一幕。
“呵。”
晏清手撑着头,嘴角微微扬起,俯视着谈论的二人,其他人都静止不动。
刚才谈论的人开始不自主地抽动,眼睛往上翻转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白,最后整个人跪下,嘴里不断地念叨着。
“我让你去跟那个男人鬼混!现在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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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着头,一只手握住不知上哪里拿来的石头,用棱角不断地刺着自己的腿,流出了汩汩鲜红的浆液。
小官员看见他的反应顿时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缓慢转身看着坐在最高处的人。
“真是抱歉,看来确实是我能力不足,竟然让你还活着。”晏清笑着将头轻轻一偏,金银饰发出好听的脆响。
句末所有人都向那边拥去。
“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的。”晏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中抛起个还在轻微颤动地残肢。
【灵台县】
“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儿吗?”
晏清看着眼前的糯米青团被秦怀臻咬缺了一口,外面变成了弯起的月牙,能看见里面裹着的红豆沙,于是张开口咬去,一股清香芳甜涌上心头。
真好吃啊。
这四个字从水里慢慢浮出,晏清看见秦怀臻的神情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秦怀臻拾好了之后往外面走,到门槛处时,侧脸说:“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好。”
晏清跟着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拽拉拉过去,绕过木栏,跳上石瓦,翻过围墙来到小巷。
“怎么了?“晏清很疑惑。
“我们必须隐秘地藏在这里,直到能揪出捣鬼的人为止。”
“你是指那个拜先祖,死掉的女人?”
“嘘!”
秦怀臻将手指放在晏清的唇上,将他拉到角落小声说。
“你刺绣之类的行吗?”
“我不是女人。”晏清回道。
“唉,我也没抱太大期望,开来上次在黑巷的人不是你。”秦怀臻叹着气说。
“黑巷发生什么了?”晏清突然问。
“有人直接把我敲晕的人质给弄死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缝上了人皮,打扮得像个女人似的。”秦怀臻卡在缝隙里看着外边说道。
晏清立刻问:“当时你醒来时,旁边就没有人了?”
“除了我和那个死人,到是还有一个。”秦怀臻回想到。
“那活的去哪儿了?”
“后来黑巷出现大火,哪还能管这么多,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了,反正她......”秦怀臻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不对,眼睛睁大有些吃惊地望着晏清。
“想起什么了?她是谁”晏清双手抓住他的肩问到。
“她不是那里的人。”秦怀臻沉思了一会儿。
“我原本想打探到更多东西,所以才带她出来的,可出来之后她却说自己不是那儿的人,那么她是从哪里来的?”秦怀臻说道。
“遭了。”
晏清深吸一口气,睁开他碧绿透彻的双眸,神色一紧,将秦怀臻拉了过来,抵着灰白的石岩,轻声说道。
“看来我们还真要被逼无奈地呆在这里一阵子了。”
客栈的门被破开,一群人来势汹汹地径直往楼上走,打开那扇没有上锁的木门。
里面空无一人。
“幸好我还留了一手。”秦怀臻在地上倒腾着。
“你为什么不去直接去买。”晏清讲到。
“买?你不怕被查?现在城中都没有人了,要是现在突然有人买了两件素衣,那不是暴露了?”秦怀臻用牙齿将线咬开,‘嘭’的一声,使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那要不我帮你?”晏清有些看不下去。
“好了!穿上试试!”秦怀臻站起来,将衣服放在眼前比量着。
两人换好衣服后,秦怀臻将头发扎了起来,准备拾东西。
“等等,把钱扔了。”晏清突然说道。
“为什么?”秦怀臻不解。
“我最初就怀疑那人怎么会给你那么多钱,就算是秦将军的面子,也未太奢侈了,你毕竟还是以待罪之身,只要他们稍稍调查肯定就知道,如果给你那么多钱的事,令公私分明的秦将军知晓了,可能他的位子也岌岌可危了。”晏清说道。
“话是这样没错,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钱有问题?”
“听我的,快扔了,我身上还有。”晏清说罢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钱袋。
“哟,你还挺有钱呀铁公鸡。”秦怀臻掂量着钱袋。
“为了防止你流落街头,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晏清笑着说。
“好了,不扯了,我们现在去县令的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去另外一边。”晏清说道。
“说说看。”秦怀臻说。
“灵台县也算是楚国的大地界了,一般办丧礼的话,会是怎样的场面?”
“这方面的话,就算在安城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搞出响动。”秦怀臻有些疑惑。
“对,所以灵台县这样的地方,如果是葬礼的话,怎样都会有动静,至少周围大半个月都不会有人行婚了,如若是官员的话那就更加忌讳了。”
“哦!你是想说刚刚那个县令说前几天有个女人死了,现在又有人成亲。”秦怀臻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等等!我想起来了,我们来的时候看见许容舟在山头上,穿着丧衣,难不成是...他的父母或者妻子死了?”
“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聪明。”晏清笑看着秦怀臻。
“他的至亲死了却没有大办,一切从简,只招呼了几个旁人抬棺材。”晏清低头,伸手扯断了秦怀臻袖子上的边线。
“你夸我,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秦怀臻笑着说,转过头步伐很快,像是个心有诡秘的小偷,走到前面才故作深沉地转身对晏清说:“走吧,我们是不是要去那个放棺材的地方?那儿今天不是还有人成婚吗?”
“对,我们得先去弄清楚她是怎么死的,然后今天黄昏前我们就要到那里去。”晏清走到前面说着。
“喂,晏清,这衣服你穿得合适吗?不过不合适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改不了。”秦怀臻满不在乎地问。
“很合身。”晏清说。
“那好吧,对了昨天,你......”秦怀臻突然提到。
“我们要怎么翻到山上去啊……”晏清自言自语地拿出了地图,开始研究道。
秦怀臻看得他这副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升上来,感觉很不舒服,走起路来也觉得闷闷无比,连心情也跟着变糟了。
“这家伙搞了半天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秦怀臻用余光看着还沉浸在地图里的晏清。
“喂,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能直接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我看还不如去从旁边的巷道翻出去,然后上山再做打算。”秦怀臻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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