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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说起他的家人,他爸妈倒是还在的,就是早离婚了,又各自有了家庭。他最初是跟着爷爷奶奶住,老人过世后,他自己住。原本他读高中的时候,父母虽各有勉强,好歹还是给他生活跟学的。
后来他“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在小地方上这样的事传得最快。他没权没势没人管,明明是受害者,却被推了出来承受一切,他也只能退学。方芳生了孩子,她与她的父母都不认,跟他本来也就不亲近的父母那时便彻底不打算再管他,正好他妈有个十来年前就买下的商铺,索性把商铺过给他,他爸也把以前的老房子给了他。
一个商铺,一个房子,听起来也是很丰厚了。
实际上在小地方,又是好几年前,房子跟商铺都小,位子也不好,根本不值当什么。他的父母就拿这两样东西给这个多余的儿子算作了一辈子的打发,后来再也没来看过他。他甚至听说,他爸已经带着新家庭离开了丹阳。
时小慢原本就是内向的人,经历过那样的事后,人就变得更为胆小与自卑。街坊邻居因为他退学的事和“搞大人家肚子”的事,常在背后说他,瞧不起甚至对他多有鄙夷。他在邻居面前,常常是不敢抬头的。
他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是没有人给他壮胆,也没有人帮他撑底气。久而久之,他也常常反省是不是真是自己不对。
在上海的两个月,因为时乐乐的病,他其实也总是睡不好。但这两个月是这几年来他过得最为轻松的时候。哭得那样难过,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是当他回头看向月台,看着它们越来越远时,不禁又想,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所以越先生就赶他走了。
这么一想,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饶是他,也能察觉到这过分的僵硬感。明明都已说好给他安排工作,也同意让他工作赚钱,突然就赶他回来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最后还是把错怪在了那天在南京东路的事情上。
他当然是很难过的。
他总是在做错事。
以前也是有朋友的,他成绩好,长得也好,秀气又文静,家庭情况也惹人同情,班里同学、老师都挺喜欢他。出事后,他的好品质瞬间成了笑话,因为这些好品质跟他交朋友的人自然纷纷远离他。不仅远离他,还要嘲笑他。
越驰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同他有来有往的人。
时小慢现在自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够资格与越驰那样的人交朋友。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很足够了。越驰叫他留在上海工作还债,之所以他那么快地就应了下来,一方面是的确想快些还钱,另一方面也是他想到,如果留下,他就能继续与越驰继续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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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求交朋友,更不敢求与越驰交朋友。
他只想有个人能偶尔说几句话就好。
而且这个人还不知道他的过去,他明白,越驰也不大看得上他。但是越驰跟邻居,跟老师同学们是不同的。越驰有资本,而且越驰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他并不是鄙夷,只是他不够优秀。越驰那样厉害的人,自然不会低头看他。
他虽然怕越驰,越驰对他也淡淡,可是只要站在越驰身边,他又会莫名心安。
如今不用多说,这个愿望也已破灭。
回来后没几天就是过年,他们就父女俩,也不用走亲戚,好弄得很。带回的三只箱子,里头有许多新衣服,还有些吃的,都不用上街再买,他们俩过了个与以前一样孤零零的年。
时小慢兴致不高,时乐乐倒是高兴得很。她第一次过年有新衣服穿,还是这么多,也刚做完手术,每天都笑眯眯的。
看到女儿这么高兴,时小慢才会生出几丝由衷的幸福感。
但这幸福感太过短暂,他还是陷在自责中,深觉是因为自己才惹得越驰不高兴。越驰是他的恩人,他怎么能这样?
不管越驰是什么想法,提什么要求,他都应该接下,他不该反驳越驰。
过了年,他再自责,日子也还要继续过。
时小慢把女儿拉扯到五岁,虽说人是不灵光,生存能力还是有的。他进了些货,又整理一番,就等着过了大年初十开业。他还记得当时说的送越驰一副眼镜的事,他也知道自己怕是再不会与越驰见面,认认真真地做了副眼镜。
越驰的度数他是知道的,问过他家中的阿姨。阿姨就是负责越驰这些事的,就连瞳间距也知道,一并告诉了他。
他做好眼镜,也想起了那罐奶糖。他不敢多次打扰越驰,索性想着一同寄去算了。可那些糖还有小半罐没吃,他也不敢给女儿吃,怕她蛀牙,自己一下把小半罐的奶糖全吃了。再叠了星星,这才将东西寄了出去。
他也想写一封信表达谢意与歉意,可他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他觉得越驰兴许压根不想看他写的信,怕是觉得他只会说“谢谢”太过假。他就只写了那么一张纸条,笑脸还是想到越驰那张严肃的脸后,不由自主地画上去的。
其实他画完就有些后悔了,上门快递的人已经来了,他索性闭眼把东西包好,这才终于寄出去。
在时小慢看来,接下来几年的努力目标就是赚钱和还钱。
他将那两样东西寄出去,只是因为他一向守信。
虽然也是因为他的确想念那座城市,和那个人。可因性格作祟,他根本不敢去顾及与意识到这一点。
时乐乐还在恢复期,还不能去上幼儿园。这几天夜里小姑娘睡得不太好,时小慢怕她发烧,睡得很晚,一直守在床边。近来天也凉得很,时小慢家中没有空调,他买了个小太阳的取暖器,也顾不上电,就对着床上的女儿照。
他自己裹了件旧的厚棉袄,坐在床边看书。他的一只手被睡得并不踏实的时乐乐攥在手中,另一只手则在翻着膝上的书籍。他看的是一个叫做《借命而生》的中长篇故事,正看到真相将要大白的时候,已经逝去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为此背负而又蹉跎一生的主角也已人到中年。他原本就被故事感动哭了好几次,到这个时候,看似人人都过得好了,人人都解脱了。
他的鼻子反而特别酸,哭都哭不出来。
时小慢还小,才二十一岁。他离人到中年还早,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其中的某个部分也是再也回不去。他自己心中的少年,也早已经被打得陷在泥潭中再也回不来。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他很少过生日。
这样的时候,看这样的故事,很有意义,很有启发,却也的确很伤怀。
反正也没人看得到,就他一个人,可以尽情地哭,尽情地懦弱,甚至可以尽情地畅想他还在十七岁。
可是偏有人打断他的畅想,家中几乎不曾有人敲响过的门响了。
时小慢抬头,抽了抽鼻子,看向大门的方向。
敲门声特别有规律,是标准的三声“咚咚咚”。
越驰轻声敲了三声门,里头毫无反应。越驰暗自吸了口气,继续叩门,又敲了三声。
正要再敲第三个三声时,门里传来一个轻声而又熟悉的声音:“谁啊?”
越驰大松一口气。
对了。
他找对了。
越驰轻轻“咳”了一声,用往常的语气沉沉说道:“是我。”
门立刻打开,裹着小棉袄的时小慢不可思议地探出半个身子,看到的确是越驰后,他大惊道:“越先生!!”
时小慢没开灯,身后只有隐隐卧室漏出的灯光。
越驰也看不清时小慢的脸,只能大概看出来,同十来天前相比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能叫时小慢大惊,越驰心中是有些得意的。但他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面上也是不显,而是严肃地“嗯”了声。
时小慢却惊讶极了,这事情太过出人意料,他甚至忘了请人进来,反而先问:“越先生,你怎么来了啊!你怎么来的啊!你是来开会吗!”
他问得倒多,越驰想进去,只能道:“外面有点冷。”
“哦!”时小慢这才回神,赶紧让开,“你快进来!”他殷勤地看着越驰,还道,“不用换鞋,你快进来!外面冷!”
越驰没换鞋,进来后,看了圈实在太小的客厅。时小慢招呼他坐,又道:“是不是冷啊?家里没空调,只有个取暖器,在卧室里,乐乐睡觉了,你喝不喝水,我给你倒点水吧,你饿吗?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你喝茶吗?你……”
听到时小慢这叠声的话,明显是看到他也很高兴,越驰心中那个舒坦。时小慢忙着说话,到现在都没开灯,越驰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不得不打断他的话:“你先开灯。”
“哦!我忘了!”时小慢立即回身去开灯,也就是普通的白炽灯,散下的光却立刻将小小的客厅给填满了。时小慢开了灯,高高兴兴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越驰,忽然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并且慢慢低头。
越驰一直盯着时小慢看,包括他转身去开灯时。如今灯开了,室内大亮,他更是直接地看着时小慢。灯下可以看出时小慢的确没什么变化,刘海长了些,穿了件更破洗得更白的棉袄,其余就跟之前是一模一样的。
尤其现在又跟罚站似的贴墙站。
这可是他的家啊!
越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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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分不清时小慢到底是看到他太激动,激动得不敢上前,还是怕他?
越大少爷想了想,应是还是因为太怕他,他这心中又有点不满,不过人都来了,也不好再吓,他开口道:“过来。”
“哦……”时小慢慢吞吞地移过来,站在越驰面前。
“坐。”
“哦……”时小慢坐在他身边,这是没办法,他家的沙发太小了,只够坐两个人,他只能坐那儿。
这么一坐,身边软软一塌,越驰的心中也跟着软得似也塌了一块。
越驰是有心说些什么的,但是忽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索性一同沉默了起来。
叫人万万没想到的时候,后来先开口的是时小慢。
时小慢开灯转身后,之所以贴墙站,其实是因为他太激动了……也是因为他转身看到近在咫尺的越驰,立刻就懵了。越驰是时小慢长这么大见到过最优秀也是最好看的人,之前在上海时,多看几次,好不容易看到越驰能偶尔做到平视了。
十几天不见,陡然看到越驰那张脸,他立刻又激动,也紧张起来。
他的心中难得地一点儿也没怕,全是激动与紧张,尤其坐到越驰身边后,他没想到两人还能坐在一处。他激动地手甚至有些抖,抖了会儿他才想起这是他的家,他还什么没招待。
他立刻蹦站起来,说道:“我去倒水!”说完,他就赶紧冲到了厨房。倒好水回来,越驰抬头看他,他的手继续抖。
越驰还以为时小慢是怕他,看他手抖成那样,心中又是无语,也有点气愤,但还是伸手:“给我。”
时小慢毕恭毕敬地把水递到他手中,还道:“杯子很干净的……”
越驰瞟他一眼,要真嫌弃时小慢,他越驰还会站在这儿?越驰喝了口水,准备直击今天的主题,他来这儿就是带时小慢走的。
谁料他还没开口呢,时小慢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似乎立刻不怕他了,时小慢闪着亮亮的眼睛,探身小心问他:“越先生你是来开会吗?”
越驰“咳”了声,严肃点头:“是的。”
“明天就回家吗?你的司机和那些人都来了吗?在楼下?请他们也上来坐一坐吧,家里够坐的。要不然我给他们送些水吧……”时小慢说着又往起站,真的要去倒水。
越驰拉住他的手腕,他回头诧异看来。
越驰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他来的,两人对视片刻,越驰到底道:“我自己开车来的。”
“哦……”时小慢又坐下,不知想到什么,又紧张起来,然后问越驰,“您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所以才亲自来这一趟……
“……”越驰被他问住,可不能再任这么随时小慢乱七八糟地说下去。再说下去,今天就要过了。越驰把身边的蛋糕一拎,放到茶几上。
“……蛋糕?”时小慢全副心神都在越驰身上,这才看到还有一个蛋糕,“给我的吗?”好歹是他的生日,他不至于笨到这点联想都没有。
“正好来出差,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会散得有些晚,来得也有些晚。”越驰浑然不觉自己是越解释越刻意,假得很。
无奈,碰巧得很,时小慢是个傻的,完完全全相信了他的解释。时小慢更为感动,他看着蛋糕说不出话来。看了蛋糕,他又看越驰,看了越驰再又看蛋糕,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道:“这,我……第一次有人给我买生日蛋糕……”
听到“第一次”三个词,大少爷高兴了。被他这么来来去去地看,还面带惊喜,他更高兴。
越驰兴致很高,直接伸手去解开盒子上的丝带,并打开蛋糕盒。
这个蛋糕是越驰一眼看中的,具体是什么味道,他也没问,总之跟身穿白色的时小慢长得一样,奶白色的,看着就香甜。上面还撒了杏仁片与椰片。
时小慢看到这么漂亮的蛋糕,又愣了几秒,才傻乎乎对越驰道:“真漂亮啊。”
依附越驰生活的人太多了,可他也是第一次从一个人的依赖上获得幸福感。时小慢不过说了这么几个字,越驰心中却是无比欢快。他想笑,但面子要紧,再者也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自己不愿承认。
他没笑,而是转身从附带着的小纸袋子中拿出刀叉。
时小慢见他拿刀叉,立刻抢过去:“我来切!我来切!”
越驰抽出蜡烛:“先点蜡烛。”
“哦!点蜡烛!”时小慢又抢过蜡烛,说着点蜡烛,半天没找到打火机,他回身看越驰,“没打火机……”说完又往厨房跑。越驰看不下去了,跟着往厨房走,刚到门口,就听到时小慢开煤气灶,用那火点蜡烛。
时小慢节约惯了,厨房的灯也没开,他弯腰凑着煤气灶,小心去点蜡烛。
越驰刚要开口叫他“小心些”,时小慢已经点好了蜡烛。这盒蛋糕配的蜡烛全是细长色蜡烛,时小慢没仔细数,猛抓了一把到手中。这会儿全点了,他再关了煤气灶,回身。他看到越驰站在厨房门口,立刻举着蜡烛,对他笑道:“越先生,我点好了!”
越驰看着黯淡厨房中唯一亮着的那把蜡烛,照得时小慢的脸暖暖的,又柔柔的。
他这心忽然就是一颤。
时小慢见他不说话,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越先生”
越驰从他手中拿过那把蜡烛,时小慢说道“我来啊”,声音却戛然而止。
越驰一手拿蜡烛,另一只手将时小慢揽到自己面前,压着时小慢的后脑勺,弯腰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以及轻声的一句“生日快乐”。
第18章
别说是时小慢,越驰自己都没想到,怎么就突然亲了一口。
时小慢的额头也是软软的,兴许是晚上刚洗了头,头发带有甜甜的奶香。越驰亲了一回,揉了揉时小慢的流海,没有克制住,也再次没有想到,他又亲了一下。
时小慢本就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这样一来,时小慢的身子越来越僵,僵到脸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越驰的嘴唇触碰到的额头也不如刚刚那样软。
越大少爷也终于回过神来。
黯淡的厨房门口,越大少爷难得也懵了几秒钟,他在时小慢看不到的上方迅速眨了好几下眼睛,缓慢松开时小慢的脑袋。他也回自己的手,想找些话说,想了半天,说道:“洗发水味道挺好闻。”
说完,越大少爷就皱眉了。
这他妈什么话?
洗发水好闻,所以就亲了上去?!
时小慢也




疾驰而过 分卷阅读33
在懵,他听到越驰近在耳边的话,懵着懵着,竟然还有问有答道:“我,我回来的时候,箱子里有好几瓶洗发水,我,我就用了……”
“哦。”越驰应了声。
时小慢低头看脚尖,越驰“咳”了声,两人再次沉默。
这时多亏了越驰手上的那把蜡烛,蜡烛烧久了,蜡油便滴了下来,有那么一点滴到越驰的手上。越驰被烫得下意识地一手,总算是回过神。时小慢正好低头,也看到了,立刻抬头吓道:“是不是烫到了?!”
他伸手就去拉越驰的手,急道:“快点用冷水冲!”
越驰顺势握住时小慢的手,严肃道:“没事。”
“蜡烛油很烫的啊!”时小慢还在急,吓得也不再僵硬了。
越驰看他满脸的急躁,心中再高兴起来,他握紧时小慢的手,将时小慢拉回客厅。边走,他边道:“没关系,吃蛋糕。”
“你的手”
越驰严肃:“再不吃今天就要过去了。”他自己虽然没怎么过过生日,倒也知道生日是个蛮重要的日子,否则姨妈跟越老师也不至于每年都给越霖大办。
“可是你的手!”
他们俩走到客厅,站在灯下,越驰先将那一把蜡烛插到蛋糕上,再将自己的手给他看:“没事。”
时小慢也不紧张了,拉着越驰的手仔仔细细,正面反面均看了遍,发现的确没什么事,没起泡,也没红,他才松了口气。
越驰被他这样看着,也拉着时小慢的手,心中美滋滋的。越驰坐下,还拉着时小慢的手,抬头看站着的他,说道:“吹蜡烛,吃蛋糕。”
“好……”时小慢应了,却没动。
越驰看他,看了几秒,时小慢低头继续看脚尖。再看了会儿,时小慢还不吹蜡烛,也不切蛋糕,只是手动了动。越驰恍然大悟,他还拉着时小慢的手呢!
这他妈真是太丢人了。
越驰立即松手,又“咳”了声。
时小慢火速去关了灯,再回头时,客厅内就只剩蜡烛亮着,烛光里,越驰看着他。他……又有点不敢再上前了,烛光下的越驰更好看了。
直到越驰不悦道:“过来。”
他才上前,也不敢坐在越驰身旁。他腿上穿的棉裤,刚刚那些事将他吓得浑身出汗,一点也不冷,他索性直接跪坐到地上,准备小心将蜡烛拿出来。
“要许愿。”越驰提醒,他常看越霖许愿,越霖每次都要大声说出愿望。姨妈跟越老师就会笑着立刻帮越霖实现。
他也可以,可以帮时小慢实现他的每个愿望。
时小慢听话地许愿了,但是他闭眼低头凑近蛋糕许愿的,什么也没说。
越驰不满,问他:“许了什么愿?”
时小慢睁眼,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烛光下的越驰更好看,时小慢却也不遑多让。
越驰清晰看到时小慢脸上变得淡然许多的笑容,没了刚刚的僵硬与紧张。不知许了什么愿?许愿还有宁神作用?
其实越驰来到这儿,就表明他做好了选择。他长这么大,时小慢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他不会放过时小慢。
可是要越少爷直白地把这些话表达出来,他真的是做不到。
他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何况又是这种感情。
与其说是他做不到,不如说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小慢许了愿,就认认真真地将蜡烛拔了,用刀小心切了正中间的那块蛋糕,并用双手递给越驰。时小慢跪坐在地上,下巴几乎是放在茶几上了,抬头一脸期待地看他。
越驰接过他的蛋糕,时小慢立刻高兴地笑了起来。
越驰心想,时小慢是懂的吧?不懂的话,为何突然笑得这样高兴。不懂的话,为何还要这样看他。
时小慢自己也切了一块蛋糕,再抬头看越驰,问他:“越先生,你怎么不吃啊。”
越驰知道自己不吃的话,时小慢估计也不会吃,他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果然,他吃了一口,时小慢才吃。时小慢吃了蛋糕,眼睛就是一亮。
“好吃?”
“好吃!”时小慢点头。
“慢慢吃。”
“我要留点给乐乐”
“楼下车里还有很多。”
时小慢听到这话,终于敢把心中疑惑问出口:“越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啊,还知道我的生日……”
“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原来是这样!”时小慢低头戳了戳蛋糕,又小声问,“你是不是要走了啊,很晚了。”
越驰明显听到他声音中的不舍,时小慢是在舍不得他?他越发觉得时小慢是懂的,也想再确定一番,便道:“我今天不走,明天走。”
“哦……”时小慢还低头,声音中的不舍却更浓厚。
这种情况下,这样的时小慢,就算他真是钢铁直男,越驰既然确定自己心动了,也一定会把他带走。更何况越驰能察觉,时小慢似乎真的是懂的,他足够自信,见时小慢越发不舍,直接道:“明天走,你跟我一起走。”
时小慢立即抬头:“啊?!”
越驰看到时小慢脸上又是惊喜又是紧张的,心中没来由地也有些兴奋,真实想法无论如何也没脸说出口,借了一贯的理由,似是为了遮掩,愈发冷冷道:“回去给我工作。”
“可是司机说你忙,没时间给我安排工作。”时小慢赶紧道。
“现在又有时间了。”
“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走不走?”越驰打断他的话。
时小慢的脖子一缩,继续低头,不敢再说话。这样一幅可怜的样子,越驰又有些心疼,他不该再凶时小慢的。他正要再开口,时小慢慢吞吞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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