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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eer
“我要走了,你去不去?”
“不。”
离开宠物店,宝心回头看叶飒脸上永远不变的笑脸觉得奇怪。这一圈人中,明明他才是从小受苦最多的,怎么反倒笑的最灿烂呢。
宝心牵着狗不想进餐馆,在路边买了煎饼夹一切,找个避风的地方吃完。正考虑怎么去医院,翔打来电话要一起去,宝心说了地点在路边等着。
很快,一辆银灰色的轿车蹭着路边停下,宝心抱着小狗上了车。一闻到翔的味道,小狗立刻窜上前又闻又舔,亲热的不得了。宝心坐上副驾驶看了一会儿,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每天操劳,孩子们和狗却都爱亲近他。
“它刚在叶飒店里解决完大小便问题。”
“怎么了?”翔不在乎地抱着小狗在脸上蹭来蹭去。
“然后用舌头清理了个人卫生。”
翔瞬间伸长了胳膊,把小狗举的远远的,一脸嫌弃。
宝心接过小狗,看到翔的鼻子已经被舔湿,不由得又加上一句:“这脸洗的真好。”
“你找死吗?”翔发动了汽车。
到医院,翔让宝心带着小狗在户外溜达,自己到病房把阿河推了出来。今天阿河神还不错,看到小狗高兴得不得了,从轮椅上跳了起来。
“刚刚你不是说走不动吗?”翔惊讶地问。
“我就是不想走,要你推推不行吗?”阿河摸着小狗随口说。
翔一副宠溺的表情,连对儿子都没有过:“行,让我推你上珠峰都行。”
两人如此不要脸地打情骂俏,宝心暗想,怪不得说秀恩爱死得快。
“阿河,你要喝水吗?”
“不要。”
“谁问你了?”翔得意地蹲下去拍着小狗:“这名字不错吧?往后你就叫阿河了。”
小狗无辜地挠着痒痒。
“翔你不能这样。”阿河很无奈。
“怎么?我的狗我取个名不行?”
“谁说你了?翔你怎么能舔自己的屁股呢?太不卫生了。”宝心无言地看着两个人对着一只狗互怼,好像小孩子一样。
到了输液的时间,三人回到病房,只好把小狗拴在楼下的树旁。阿河躺回床上,神情有些疲倦,眼睛盯着一滴一滴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翔握了握他的手,找出暖水袋出去打开水。
趁他出去这个功夫,阿河马上提起昨天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宝心一惊,这一天太忙,几乎没时间想这件事:“还没考虑好。”
“喂,快点儿。你这是想拖死我啊。”
那样也好啊。宝心想。
“你喜欢我,同情我,也爱翔,对不对?能帮我们做件事不是很好吗?而且你有这个功能。”阿河故意说的很不讲理。当他心中有负疚感的时候,经常会表现得更加不可理喻。
翔回来了,宝心找了离开的借口:“我先回去了,今天孩子们生日,我要去取蛋糕。”
“哦,对了。那……”翔看看表,快要下午四点了,便说:“我今天也一起吧,你牵着狗还要取蛋糕,不太方便。”他转向阿河:“我先走了?”
阿河抬头。他的眼神淡淡的,紧盯着翔,又转向宝心,又回到翔脸上。他一句话不说,表情很冷。
宝心被吓的不由倒退半步。
翔转过头勉强笑笑:“我还想再待一会儿。你回去吧,不用取蛋糕,我回家时取。”
宝心点点头。阿河仍然在盯着翔的后脑勺,还是那副表情,好像他们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小气鬼。
可是他们即将欠下他的何止是钱呢。
宝心拽住翔的衣服:“给我打车钱。”
他尴尬地掏出钱包,钱包里赫然是他和阿河的合影。老土的男人。
转身出门的时候,宝心感到阿河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那眼神有重量,沉得不得了。她咬紧了牙。三个人间微妙的平衡真的很难把握,这种小心翼翼的日子实在是太压抑了。每一个词,每一个眼神都那么意味深远,伤人至深。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
翔回家还是比平时早了一些,赶上了晚饭,顺路去叶飒店里把狗周边都取了回来。看到他手里提的蛋糕,婆婆的脸色舒缓了不少,甚至轻声哼着歌。她把饭菜都端上来,还拿了只盘子给小狗倒了些水,这意味着在养狗这件事上她已经完全妥协了。
晚饭吃得不错,饭菜基本全光,婆婆最满意的就是没有剩菜。她是个热爱厨房的传统女人,一生中除去最忙碌的那段时间,家里再没有请过保姆。她不喜欢有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
吃完蛋糕是拆礼物的时候。翔送给孩子的是乐高积木。宝心忘了准备,临时给孩子们朗诵一首诗。看着不靠谱的爹妈,婆婆翻着白眼忍了又忍,直接掏出现金。她本来准备的是两支心挑选的股票,打算从小培养孩子们的理财能力,又不忍心让父母在孩子面前丢脸,只得了回去。真是枉一番心思。
可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是小狗。
奶奶只好无奈地笑:“好吧,既然你们喜欢,就养吧。”这个同意只是做个姿态,保住一家之主的面子,养狗早已成既定事实。
“谢谢奶奶!”安初兴奋地扑进奶奶怀里。宝心暗笑,这孩子简直鬼,主动给奶奶台阶下。安末不为所动,跟没听见一样。
婆婆笑:“那你们得好好照顾球球……”
“球球是什么?它的名字叫阿河。”翔突然说。“好啊!跟阿河叔叔同名,下次要给他看!”安末乐滋滋地一刀捅进奶奶心里。
一听这话,婆婆差点跳起来:“沈郁翔,你又在挑事是不是?”
眼见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又要被打翻,宝心马上开始打圆场,不能再跟早上一样了:“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多开心啊,这点小事一人退一步好不好?就叫萨姆吧。”
正在互瞪的两人同时转向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萨姆?这是后退到哪里去了?
“妈妈说叫球球,翔说叫阿河,一人退一步那就是球和。球和、求和公式就是sum嘛。”
“不行!”母子两人异口同声,这是什么鬼逻辑。
“那这样吧,我们一起投票好不好?”宝心不等两人同意,直接把孩子们都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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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小狗叫阿河的举手。”
安末和翔同时举了手。
“同意叫球球的举手。”
只有婆婆一个人。
“最后是萨姆。”宝心说完举了手,安初也追随了妈妈。婆婆看了看,马上也举起了手臂。这样就是三比二。她肯定在想,只要不叫阿河,叫什么鬼东西都行。经过这么一番儿戏,大家都被逗笑了。翔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实在也没力再说什么,萨姆就萨姆吧。
婆婆回了自己家,孩子们洗完澡上床睡觉,萨姆躺进了它的新狗窝,翔换上棉布睡衣坐在床边看书,宝心在玩手机游戏。
“睡吗?”翔放下书,捏着眉间问。
“好,关灯吧。”
房间里暗下来,两人都仰面躺在床上。宝心斟酌着用词:“阿河今天,是吃醋了吗?”
翔轻轻笑了一声:“是啊。”
“好恐怖。”
“今天算很好了,以前才叫恐怖,冷暴力是最有杀伤力的。”
“他以前会吃醋的啊……”
“会啊。吃醋这件事吧,需要拿捏一个度。完全不吃醋,会觉得不在乎,太过头了又让人反感。”
“这么有研究?你也会吃醋吗?”
“当然啦,个中高手。”
宝心觉得很好笑,这有什么可得意的?接着问:“那今天阿河吃醋的度怎么样?”
“因为好久没见过他这样子,觉得特别可爱。”
明明吓死人,居然说可爱。
“多久?”
“好几年了吧。”翔侧过身去背对她,这是结束对话的语气。
宝心盯着天花板上吊灯的轮廓完全睡不着。好几年了啊。从认识他们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年了,大家都各自经历了好多事情,原本该互不相关的人生不得已交织在一起,无法轻易分开。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走向既定的结局,不可改变。她想起阿河今天的表情,那肯定不是单单吃醋能解释的,翔也不至于粗心到连这一点都察觉不了。大家明明都知道,目前和谐的生活假象将因为一个人生命的抽离而彻底崩毁,却都自欺欺人地避而不谈,因为谁也不知道之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再美好的宴席也终将要散的。
第2章
宝心大二的时候托前辈的福在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做摄影助理,就是干杂事。最初时常常出错,有次不小心弄丢了一位兼职模特的手表,只得到处借钱买了只一样的,诚惶诚恐地赔给人家。低着头生怕遭骂的时候,她感到有只温柔的手落在头上象征性地拍了拍,抬头就看见那人无奈地微笑:“我的手表是假的,不值这么多钱,你拿着吧。”
这是宝心第一次发现叶飒的笑容多么有魅力,以至于后来他不能再做模特的时候,大家都感到非常惋惜。
虽然没要她的表,但叶飒表示还是要赔偿的,于是要她请吃饭。宝心当然不能拒绝,结果他又叫来另一个模特:“我的表是他送的,被你弄丢了,请我们吃饭没问题吧?”
好吧,算是说得过去。两个帅哥挑了家火锅店刚坐下,另一位模特黎嵩掏出手机笑嘻嘻地打电话:“喂,你们在哪里呢?过来吃火锅吧,有人请客。”说完笑嘻嘻地看宝心:“吃火锅人多才热闹对吧?”
她讪笑着点头,真想试试诺基亚和黎嵩的门牙哪个更坚固。
很快,门口进来两个男生,直接往他们这桌走过来。看到他们来了,叶飒又搬来把椅子,把原本坐在对面的宝心赶到过道上,让那两人并排坐到一起。
“这是我们兼职公司的摄影助理,是我们学校的小学妹哦。”
宝心惊讶地抬头,她并不知道这两位兼职模特都是美院的学长。
“哦?我是工业设计专业的,你是哪个专业的啊?”后来的两个男生中稍矮的那位感兴趣地问。
“摄影。”
“美院摄影系这才第二届招生吧?不错哦。对了,你们公司有好多我们学校的人,上一届的传奇、大师级人物姜闯也在这家公司,你知道吗?”
“嗯,我就是托他关系才来打工的……”听到他这样夸赞姜闯,宝心兴奋地说漏了嘴。
“哦……”两位模特学长齐齐转来意味深长的神情,宝心赶忙低头,有点脸红。
看着几个人的表情,一直没说话的男生突然发问:“听你们提过好几次了,姜闯有那么厉害吗?”
“非常厉害好吧?从入学到毕业都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作品给人的视觉冲击简直了,跟你这样的非艺术院校学生没法解释。”稍矮的男生起身越过身边的同伴倒了杯水递给宝心,然后又依次倒给了叶飒和黎嵩。
“是吗?”被忽略的男生转向宝心,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沈郁翔。你觉得那位厉害的不得了的学长,有我帅吗?”
他问的很认真,黎嵩笑起来:“这就吃醋啦?”
宝心跟他握握手,仔细端详后慎重地回答:“嗯,比你帅。”
沈郁翔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另外三人哄堂大笑。宝心注意到,稍矮的男生边笑边在桌子下戳了戳沈郁翔的腰。
他们关系真好呢。
宝心当然不会这么天真地想。她心里有些震惊,这俩如果不是一对儿,将来也绝对会在一起。
点了很多菜,宝心想到是自己掏钱便只夹青菜。四个人实在是太能吃了,满满一桌子菜一会儿就涮光了,宝心欲哭无泪。
“你们不觉得,阿河跟宝心有点像吗?”叶飒突然说。
宝心停下筷子,疑惑地看向那个同样憧憬姜闯的男生,对方也正在看她,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好像是有一点。”黎嵩边打量两人边说:“说不上具体哪里相像,好像就是感觉吧。摄影的时候,你一出现,我就觉得好像很熟悉。”
“是吗?”宝心笑着说:“可能是身高接近吧。”她在女生中是高个子,看出阿河比自己高不了几厘米。她并不喜欢跟陌生人开玩笑,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熟悉,像是多年的旧交,不知不觉想要亲近。
叶飒马上指出:“对,说话很损也很像。就是觉得她跟阿河像,才叫她来的。”
“而且身材也接近。”阿河果然丝毫不生气,还故意挺直了上身满脸坏笑。
宝心想到自己的平板身材不禁脸红,这小子可真够不客气的,刚见面就提这个话题。不过,以后跟他说话可千万不能先挑衅,他真的跟自己很像。
“有吗?我没觉得。”沈郁翔狐疑地看看两人否认,又补充道:“阿河是独一无二的。”他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热情。
结账的时候,沈郁翔抢过账单,五个人吃了四百块。宝心简直要哭死,可是想想本来要赔给叶飒的表价值三千,又觉得他还算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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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表毕竟是假的,真纠结。她磨磨蹭蹭掏钱的时候,沈郁翔已经付完帐,看她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伸出手笑说:“你弄丢的那块表只值八十块,给我八十好了。”
叶飒立刻用抱怨的眼神看向黎嵩,后者无奈地对翔抱怨:“你非要把价值说出来吗?”
“可是……”宝心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沈郁翔从宝心手里抽出八十块:“我都习惯养他们了,简直是他们几个的爹。”
四处立刻响起不满的反驳声,翔补充道:“都说你像阿河,就当我是为阿河付吧。”他的语气就像大家都理所当然地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你还要了我八十块。宝心暗自想着。
“这是你做错事情应有的惩罚。记住下次工作要小心些。”翔晃着手里的八十块微笑着,用教训的语气说。
宝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受虐狂。明明在被教训,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明亮的眼睛就是心情低落不了,会有很多人沦陷在这人的眼里的,无论男女。幸好自己已经有了理想型,不然也会成为受害者之一。
美院新建的教学区新潮又漂亮,但要不是因为设施更方便的原因,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对原本老校区的小院子情有独钟。那个由普通平房围成的小院儿,院中几株大树绿叶成荫,安宁的气氛让富有艺术天赋的孩子们莫名平和下来。红砖墙,老旧的木质桌椅,随意摆放的雕塑,墙角的小小手推车,一切都散发着接地气的朴实,令人心安,在这里很容易平心静气投入创作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打工同事的原因,在学校里宝心和叶飒他们相遇的次数也多起来。有时在食堂,有时在图书馆,甚至有时走着走着一抬头就会遇到熟悉的面孔。学艺术的孩子大多个性鲜明,比起受束缚的同寝室、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反而是这样偶遇的人容易亲近起来。
叶飒是个性格随和的人,每天凭着一张帅脸混迹在不同的女生中到处吃蹭饭,但是并没有女朋友。原因很简单,他很穷。他从小是个孤儿,自从一直供养他读大学的养父因公殉职之后,就彻底无依无靠了。他的成绩又没有好到可以拿全额奖学金,只能申请助学金,另外依靠打工赚钱交学。养父倒是留下了房子和一笔抚恤金,但这点财产叶飒是绝对不会轻易动用的。他说,那是爸爸的命换来的,如果有天自己到了绝路,这就是最后的希望,在这种最糟的情况发生前,他不能动这笔钱。
艺术院校的学生鲜有这样贫困的,基本家境殷实,否则就算再有天赋,学艺术也养活不了自己。女生们都很愿意无聊时搭理搭理这个落魄的帅哥,但毕竟还是看不上他。尽管命运多舛,叶飒却有异乎常人的乐观,似乎是上天为了补偿惨淡的出身而施舍给他的礼物。凭着这种乐观和一张无可阻挡的笑脸,叶飒也练出了一副厚脸皮,每天开开心心地过着蹭饭的日子。
不过比起跟陌生人蹭饭,叶飒更愿意跟黎嵩与阿河一起。“一顿两顿别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卖卖笑就能算了。时间长了,万一有人要我还怎么办?我总不能卖身吧?”
“你就不怕我们也要你还吗?”黎嵩很无奈。
“你们是朋友啊,我还有一辈子时间慢慢来还,我总不能衰一辈子吧?”叶飒边吃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阿河对这番言论面无表情不发表任何看法,就像没听见。他和叶飒从小就认识了,这些年被他以这种理论吃的渣都不剩,现在很高兴多了个分担付账的人。
黎嵩是传说中的校草,就算每天把及肩长发梳成道士头招摇过市,也能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和叶飒阳光暖男的帅气不同,他属于那种五官深邃让人见一次就难以忘怀的长相,再配上桀骜不驯的神情,不成为全校女生的暗恋对象是不可能的。黎嵩的恋爱观念也是欧美式奔放自由的,他常拥着不同的女孩子走过校园,却不曾承认有女朋友,好在艺术院校的女生大部分也很开放,并不在乎一个称谓。偶尔在夜间会有打扮清爽的女孩子懒洋洋地站在黑暗处等人,黎嵩每次见到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搭讪,然后双双步入夜色。比起要钱,这些疯狂的孩子更追求的是刺激。
沈郁翔有次当面批判过他的浪荡行径,黎嵩只是耸耸肩:“我可没想过要怎样,是她们不放过我,一个个自己追上来,我不要多不给她们面子?”
“轻浮!”翔不满地说。
“你才是幼稚。大家两厢情愿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非要像你一样一棵树上吊死?”黎嵩戏虐地反驳。
翔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诅咒:“你再不注意早晚得染上病!”
黎嵩毕业前得了一次重感冒,好几个星期都没好,吓得他到医院做了个彻底检查,虽然没什么事,倒也敛了不少,不久又恢复了常态。翔拿这事讽刺过他两顿,见他不知悔改便也不再提。两人从高中起就是朋友,虽然各自个性鲜明,倒是能很好地相处。
后来宝心才知道,四个人中只有沈郁翔不是美院的学生,他是n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有一次翔在广告公司被阿河吸引了,从此入了这个坑无法自拔。
“这么说翔对你是一见钟情?”宝心漫不经心地问。提到这个问题时,阿河刚刚住院,每天大把时间用来无聊扯淡,宝心没事时就去陪陪他,两人个性相近,本来就聊得来,要不是因为这种尴尬的关系,大概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就是这么有魅力啊。”阿河回答得同样漫不经心。
“你又不兼职去公司干什么?”
“我是被叶飒拽去壮胆的。”阿河说。
“那翔为什么在那里?我不记得他也兼职啊,虽然也挺适合的。”宝心想着,翔倒是很有模特的气质。
“那公司是他的。”
“什么?他那时不是还没毕业吗?”宝心惊讶极了。
“对,不过那公司的启动资金是他的钱。”阿河淡淡地补充道:“确切说是他妈妈的钱。你不是知道你婆婆是资本家吗,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当时为什么那么好意思让他养着?”
“因为你们三个无耻。”
“滚蛋。”阿河反驳着,这句没什么恶意的“滚蛋”原本就是阿河对一切无关紧要麻烦事的处理态度和口头语,宝心很快便学会了,并简化成了“滚”,只对他用。
“你不是在那家公司做了两年兼职吗?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老公以前是那里的老板?”
“我怎么会知道你老公的事情。”
宝心正视着阿河,两人都不甘示弱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阿河先软下来:“我以为你知道的。”
宝心摇头:“我们没那么熟悉。”
“都两个孩子了,还说这话?”
“孩子怎么来的你不




形婚 分卷阅读7
知道吗?”
“对不起。”
“不,是我咎由自取。”
“你们连这些都不聊吗?我以为这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是好朋友了。不是睡在一起吗?”
“朋友……算是吧,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搭伙过日子的同事。睡在一起……你吃醋?”
阿河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毕竟你是爱他的。”
“可他又不爱我。”宝心自嘲地笑笑:“你老公每次到这边睡觉都穿的严严实实,生怕我□□了他。”
阿河没理她的玩笑:“你非要找这么一个折磨自己的方法,不累吗?”
“我愿意。”
“随便你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宝心不由得八卦起来。
阿河看了她一眼才说:“讲起来挺长的,你要听?”
“好啊。”
第3章
刚上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参加了不同的社团,除了阿河。比起跟一群人咋咋唬唬地扎堆凑热闹,他更喜欢独自待着。他慢热,开始时不大爱说话,同寝室的同学都不太敢搭理他,好在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混过了一学年,升入大二之后,从学生会、社团因为无聊退出了一批不甘寂寞的人,开始转而向校外活动发展,这其中就包括叶飒。两人从小到大本来一直挺要好,上大学后叶飒被丰富的大学生活吸引,就抛下了阿河疯狂了两个学期。这次经过社团的学长介绍,叶飒得到个兼职模特面试的机会,他又兴奋又紧张,死活拖着阿河壮胆,结果在面试的人群中遇到了阿河同班的黎嵩。
阿河上前打了招呼,两个准备面试的帅哥像社会人似的装模作样握手,发现彼此的手心都在冒汗,立刻燃起了同命相连的念头,相谈甚欢,把介绍人丢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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