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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孤鸦衔萤’是一种夜光的玉石,自外邦传入中原,价格奇高,纵是皇族也不敢大肆采购这样珍惜昂贵的宝物,没想到晋王居然用它来制成府上的玉牌。
“没错。”持有晋王府玉牌的人可以随意进出王府,再加上这玉牌是由夜光的玉石所制而成,价值更是不菲,所以手中握有玉牌的人,必然与晋王关系密切。栾夫人应当是心中知晓这一层意思,才会叫许攸亮出玉牌,方能检验他话中的真伪。
可惜当初晋王与他绝交之时,就将他手里的那块玉牌回去了……
那虬髯大汉伸手在玉牌堆里翻了翻,眼中只见每一块玉牌都雕得一模一样,他实在无法从普通玉石中分辨出唯一一块‘孤鸦衔萤’,不禁苦恼得皱起了眉头:“仍是看不出区别。”
许攸双手撑着桌沿,暗中蓄力:“都说了是夜光的,现下燃着烛火,自然是看不到玉石所散发出来的光华啊,你们先将烛火熄了罢。”
那虬髯大汉性子似乎过于耿直老实,他见其他三人皆是一副高傲冷漠的姿态睥睨着许攸,完全没有要动作的打算,只好独自走到一旁,一一将烛台上的火光吹灭。
火光一灭,室内顿时与屋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就是现在!”许攸大喝一声,趁着对方双眼尚未适应突然降临的黑暗,猛地扬手抄起桌案向立于面前的三人砸去,继而与楚煊先后从窗户一跃而下。身体疾速坠落,两人只听得身后那清瘦男子咬牙骂了一声,对其余三人说了些什么,语毕,竟也从窗户跳了下来。
许攸的客房在三楼,窗下正好有一株茂盛的榕树,他与楚煊跳下来时,恰好跌落在榕树之中,两人此时内力尚未恢复,若是一味逃跑,定然跑不过内力充沛的无终教弟子。许攸早前便观察到这株榕树的枝干已经伸展到了二楼好几间客房的窗口,于是与楚煊一同顺着最粗壮的那截树干爬到了其中一间客房内。
这间客房的住客想来已经入睡,屋内漆黑一片,窗户却是微敞,许攸进到房内便将窗户紧紧锁上,悄无声息地与楚煊一同离开了这间客栈。
奔逃路上,许攸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往反方向跑去:“去武林盟!”
正邪不两立,谅必无终教也不敢派人去武林盟捉拿他们。更何况,就算无终教真的找上了武林盟,那么作为正道之首,楚严必然不会轻易让无终教的人将他们或者说是他一人带走。
楚煊仍记得楚严对许攸做过的事,这时听他言及武林盟,不禁担忧地看了许攸一眼,见他面色无异,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跑到武林盟时,已经疲力竭,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翻墙而入,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至大门。
“少主!您回来啦!”门房见到楚煊,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盟主说您外出办事,今日怕是赶不回来了,没想到”
楚煊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领着许攸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许攸跟着楚煊,一路走,一路四下打量着府上各处挂起的红色绸缎与灯笼:“这是?”好像还没过年罢?
“寿,宴。”楚煊低沉的声音几乎要被宴厅里传出的喧闹声冲散。
“寿宴?”注意力被眼前所见之景吸引,许攸一时没留神,被脚下的石子绊得一个踉跄,惊呼一声,险些撞上了楚煊的后背。
楚煊听到动静,回过身将他扶住:“你,想去?”
许攸嗤笑一声,站直了身子:“怎么可能?先回去沐浴,再做下一步打算。”
宴厅之内,流光满溢,钟鼓之声,子夜不息。
楚严正与宾客谈笑,厅外忽然走进一个家仆附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众宾客只见他脸色骤然一变,不待上前询问出了何事,便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杂乱无章。随着脚步声消弭,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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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数十人抬扛着的黑色暖轿稳稳地落在了宴厅门口。
“盟主”那家仆紧跟着楚严行至厅外,抬眼看了看那顶硕大的黑色暖轿,又侧首看向楚严,面上一副为难之色。他早前便吩咐人将这队无终教人马挡在大门外,自己则孤身前来禀告盟主,没想到他们还是闯了进来。
无终教众弟子皆是身着玄色衣袍,连着那顶黑色暖轿一同立于宴厅门前,与幽邃无垠的夜幕相接,远观似是一道被岁月遗忘而无法逾越的耸峙天峭,只有夜风吹拂衣袂时,那簌簌的声响透出几丝活息。再观众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意,竟给这蓦然安静下来的宴厅内外平添了一股死丧之气。
楚严还未发话,厅上几位性子急躁的宾客便已吩咐自己的随从上前喝退无终教的人马,不料一道酥软的声音忽然从暖轿中传了出来,制止了众人的动作:“慢着!我今日来,为的只有一件事,还请盟主听我把话说完呀!”
楚严神色沉稳,抬手示意宾客们少安勿躁:“栾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轿内之人先是一阵轻笑,随即扔出一张画卷来:“盟主可认得此人?”
楚严并未伸手接过画卷,而是任由画卷掉落在近处的地面上。
“这是何人?”已有抑制不住好奇心的人围聚在画卷旁,盯着画上的人物仔细端详起来,心中思量着自己是否见过此人,但思索过后,皆是无法从记忆中寻得丝毫与此人相关的讯息。
楚严只扫了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找他做什么?”
画中之人,正是许攸。
“此人日前与我达成了一项交易,却迟迟不见履行承诺,我只是想找他问个清楚罢了。”
“那你可来错地方了,”楚严踱至黑轿前,负手而立,气态悠然,“此人乃犬子挚友,前些日子确实住在武林盟内,但不久前与犬子一同外出务事,此时尚未归返。”
“哦?盟主不妨派人去令公子院内看看再下结论也不迟。”栾夫人顿了顿,忽然含嘲带讽道,“今日是盟主的寿辰,令公子身在武林盟内,竟也不现身祝寿,这可真是不孝啊。”
楚严听她话里有话,也不急于回应,而是朝身旁管事吩咐道:“去少主院子里看看,若是他回来了,就将他请来。”
“是。”
半刻后,管事领着楚煊、许攸出现在众人眼前:“盟主,老奴将少主请来了。”
楚严见着几日前离开武林盟的二人此时现身,心中着实吃了一惊,一双鹰眸犀利地打量着许攸:“许公子。”
先前路上许攸已听管事将事情始末说了一番,这会儿见着对峙的两方,又见楚严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时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暗道一声不妙,随即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我不曾与魔教中人做过什么交易,我也不认得什么栾夫人!”
楚煊向来在人前极少言语,此时默然立于许攸身侧,冷峻的神情昭示着他的立场。
栾夫人啧啧两声:“许公子,这桩交易是你我的私事,何妨与我回本教,咱们再好好商榷一番?莫要在此因着我二人的私事,扰了众位宾客的兴致。”
若是楚煊不在,楚严断然不会护着许攸,但如今楚煊既已出现在此,势必会拼死保住许攸,如此一来,武林盟内今日怕是少不了一场干戈。楚严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楚煊的肩膀:“你们俩先回房里休息罢,这件事我会处理。”
许攸有些讶异地看了楚严一眼,楚煊则是毫不犹豫地拉着许攸走了。
“哼,盟主看来是要站在食言之人那一头了?”栾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却始终没有下轿的打算。
楚严吩咐家仆将宾客们请进宴厅之内,继续饮酒赏乐,自己则微笑着回应栾夫人:“许公子乃犬子至交好友,也是武林盟的贵客,并非栾夫人口中的失信之人,若无证据,栾夫人还是莫要随口毁谤他人为好。”
栾夫人正要暗中调派弟子去抢人,又听楚严语气从容道:“栾夫人既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当真还要在此时、此地挑起干戈?”
栾夫人被他这一语激得怒意上升,正欲口出不逊,轿帘突然被一阵微风拂开,一片嫩绿的叶子飘进了暖轿里。
少年游(八)
俯身将飘落的树叶拾起,紧紧捏在手中,栾夫人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悦压下,语带笑意:“盟主说笑了,我也只是来寻人,既然那位许公子不愿意随我一行,我只好择日再来拜访了。”话落,伸手将窗帘掀起一角,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远处树上扫去,见着树中暗影随着清风微微晃动,才开口对仆从道,“回去罢。”
子时已过,宾客相继离席,只剩下些嗜酒的人拉扯着尚在席上的三两个熟人谈论着江湖轶事,饶是对方已显醉态,神志不甚清晰,他们也没有将之放过的打算,直至家中来人,才依依不舍地随着家仆离开。
月影横窗,微风窥户,屋中孤灯半灭,映得榻上那满身酒气的人疲态尽显。楚严仰卧而眠,两颊被烈酒逼得微微泛红,双目紧闭,鼻间呼吸有些急促,神情如陷梦魇,纵然身处梦境,置于身侧的双手却也紧紧握了起来。
武林盟大门外,守夜的门房望着突然出现的人,纳闷不已:“你是何人?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此?”
眼前之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宽大的兜帽使得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阴影里,神情晦暗不明,浑身散发出的鬼魅气息如同地狱修罗,让人不寒而栗。面对阻挡他进入武林盟的人,只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哎你怎么说话的?”寂静的夜里,无端闹起的动静将远处巡逻的几队人马引了过来,两人手持兵刃,直指黑袍人,“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武林盟门口闹事?”
沉默地对峙片刻,黑袍人忽然低低地笑了几声,继而抬手缓缓将头上的兜帽摘下。
武林盟众人被那阴冷的眼神扫过,纷纷低垂着头,往两旁退散开,让出了一条空道来:“少、少主。”
黑袍人仍是不语,将兜帽戴上之后便径自往里走去,一路寻到了楚严的卧房。
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与气息,连推动门扉的力道也比平常大了许多,户枢转动的声音响彻屋内,扰醒了榻上酣睡之人。
凭着习武之人的警觉,楚严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便彻底清醒了,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榻,随手取过墙上挂着的宝剑,横在身前,质问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什么人?”
黑袍人一语不发,身形急闪,眨眼之间已是握着匕首逼至楚严身前。楚严挥剑格挡,岂料剑尖只递出一尺,黑袍人便握着匕首铮一声击打在剑身上,阻住了剑的攻势。
楚严手臂被震得发麻,心中微感诧异,一时不及思索便已回招,挺剑袭向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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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胁下空门。黑袍人侧身躲避,同时足下轻点,身形高高跃起,左腿猛力横扫,踢飞了楚严手中的剑。
楚严赤手空拳与黑袍人过了数十回合,心知对方身手不凡,久战不利,便想将战局引至院外,不曾想,此念方起,喉头已被鲜血染红。
“你,到底是谁?”身躯重重地砸向地面,强大的冲击力从背后袭至腑脏,楚严猛咳不止,口中呕出的鲜血已将衣襟染得深红,明明已然无力出声,却还是固执地想要问清来人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动作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锦帕,徐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待他将匕首擦拭得干净噌亮,才抬手摘下兜帽,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是啊,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楚严望着那张与楚煊一模一样的面容,眼中先是惊诧,随后又露出欣慰的神情,他竭力将手抬起,似乎是想抚摸对方的脸庞,但颤抖的手只抬起半尺,便又无力地落了下来,打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作,只余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自湿润的眼角滑落,隐入地面。
黑袍人神色傲慢地盯着地上那失了生气的人,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他将染上血迹的锦帕扔在楚严脸上,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悦:“你难道也知道我是谁?是么?我还真是没想到啊。”
心绪亭内,两个深夜难眠的人对坐饮酒。
实际上是许攸睡不着,硬要拉着楚煊到这亭子里吹冷风:“楚煊,你说我们两个能平安回到国都么?”
楚煊知道许攸在担心什么,如今他因为那处宝藏,成了江湖中各路人马追击的目标,日后若要安生,恐怕不易。楚煊沉默了一瞬,伸手握住了许攸的手:“不怕,有我,陪你。”
不怕。不是能不能,而是不怕。
许攸笑了,他将手从楚煊温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起身出了心绪亭,信步来到湖边柳树旁,仰头望着空中纷纷扬扬的柳絮,心中有几分凄凉:“人都说,柳絮是轻薄无根的东西,终日随风飘散,随水流逝,没有归宿。可我却很羡慕它的自由,小小一团柳絮,能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悠游,有无归处,又有何妨?”
“自由?”楚煊站在许攸身后,随手抓过一团飘飞的柳絮,置于掌心,轻轻一吹,那一团柳絮便被他吹入了湖水之中,随着水流缓缓漂向远方,楚煊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自由。”
柳絮看似自由,实则身不由己,既无法决定自己的方向,也无法决定自己的落处,从始至终只能听从风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风不是在护送柳絮到达它想去的地方?”许攸说这话时,语气执拗得像个负气的少年。
楚煊看着许攸肩后那曾经为了救他母亲而受了箭伤的地方,冷峻的面容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好,你说是,就是。若你,想当柳,柳絮,我便,化作清风,护,护你一生。”
“什么?”许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姑娘家哄了?”
“没。”空中的柳絮愈来愈浓密,楚煊后退了几步,离得稍稍远些,“是,兄弟。”
许攸见着楚煊发冠上卡着一团柳絮,正想迈上前帮他拿掉,孰料,脚下泥土湿滑,许攸一时不察,竟倾身往前扑去。
楚煊见状,急忙抢上前将几乎摔倒的许攸托起:“你,无恙?”
许攸扶着楚煊的胳膊粗粗喘了一口气,身形还未站直,就着趴在楚煊怀里的姿势,顺手取下了他发冠上的柳絮:“没事没事,还好有你,否则我定是要摔个狗吃”许攸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看到楚煊已经提前皱起了眉,便立即止住了话音,舌头转了个弯,讪笑道,“否则我定是要摔得惨不忍睹了。”
远处一株榕树树冠内,茂密的枝叶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却遮不住那一双冰冷阴鸷的眼。
“他,是你的人么?”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的人把玩着手中的叶片,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湖边那一对相依的人影身上,嘴里兀自呢喃道,“你的么?从前你有的,我没有,如今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我的,哥哥。”语毕,一道黑影自树上坠落,落地却没有丝毫声响,除了铺散一地的绿叶被一阵风息卷起又落下。
许攸与楚煊在心绪亭分别之后,孤身回到住处,推开房门,内力恢复的他立即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绕过屏风之后,果不其然,屋内多了一个人。
“你是何人?”许攸双目紧盯着那斜倚在自己床上的黑袍人,手已按在剑上。
“我么?”黑袍人坐直身子,头却微微低垂着,“你掀开我的帽子看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么?”
许攸见他并未泄露杀机,便站在他一步之遥,试图用剑鞘将他的兜帽挑开,就在此时,黑袍人身形迅疾如雷电一般,转瞬之间便已从床沿掠至许攸的身后,手刀落下,许攸只觉后颈一痛,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只闻一道狂妄的话语:“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少年游(九)
“唔……”从昏睡中苏醒的人皱了皱眉,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饭罢,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原本坐在床沿的女子看到许攸转醒,立即起身朝外走去,嘴里嘟哝着,“九爷还是老样子,一兴奋就控制不住手下的力道,这一次竟让人昏睡了这么久,唉。”
许攸坐起身,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眼中浮现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么?”那女子回过身,抱臂倚着门框,“你就当这里是一处客栈罢。”
“客栈?”许攸眼中疑惑更浓,“那个人呢?将我抓来此地的人。”
“你是说九爷么?他出去办事,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了,你想见他?”那女子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你在房里好好待着罢,待他回来,他自然会过来看你,急什么?”言毕,朝外头招了招手,当即有一名婢女端着洗漱之物走了过来。
洗漱用食过后,许攸神才好了些,他见那女子仍旧倚着门框盯着他看,心中顿感不适:“他抓我来做什么?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攸一番,扁了扁嘴道:“我们不是什么人,至于抓你的目的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是等九爷回来了,你再当面问他罢。”
许攸被她这样随意的态度惹得有些不快:“既然你叫我把这里当作客栈,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就要踏出房外,不料却被那女子拦了下来:“哎哎,你是聪明人,难道还要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么?”
许攸冷哼一声:“让开!”
“我劝你啊,还是乖乖待着罢,莫要惹九爷生气。”那女子右手食指拎着一个绣着青松与仙鹤的小巧香囊,轻轻晃动。
许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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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主意要离开,自然不把她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让开!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哦?你大可试试看。”院内蜿蜒曲折的廊桥上悠悠走下一个人,黑袍黑帽,指尖把玩着一片嫩绿的叶子。
“九爷。”那女子微笑着朝黑袍人点了点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药园去了,有事再派人去找我。”
“嗯。”黑袍人点头回应。
“许攸,我叫轻雾,改日再来找你玩。”轻雾俏皮地朝许攸眨了眨眼,转身离开了。
黑袍人走近,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许攸心中警觉,后退了几步:“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来此,为的是杀我,还是为了传闻中的宝藏?”
“宝藏?”黑袍人手上动作一滞,语带轻蔑,“我可不稀罕什么宝藏,至于杀不杀你,还得看我的心情与你的表现。”
黑袍人一面说,一面欺身而上,将许攸逼入了房内,许攸的后腰不知不觉间已经抵上了屋中桌沿,不得再退,他抽出剑鞘顶在黑袍人的胸膛:“停!有话就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微微将头抬高了些,扬起的唇角从阴影中露了出来:“陪我去沐浴,有什么话沐浴的时候再说。”
许攸正要开口拒绝,腰却已然被对方的手臂紧紧揽住,带着飞离了卧房,往院后一处山脚掠去。
山脚下一池清澈泉水,水雾氤氲,周遭植满了紫色的异域奇花,卷曲的藤蔓与张狂吐艳的花朵或攀附在粗壮的树干上,或缠绕在嶙峋的岩壁上,更有几簇似是生长得太过旺盛,竟从高高的树枝上垂落至水面,林风微动,藤蔓挟着紫花搅起水中涟漪,一圈圈漾开,惊动泉水中那身形不及拇指大小的鱼儿,四处逃窜。
此地虽处山林,却因着这紫色奇花而不见虫豸身影,也因着早晚有人打扫而干净不显凌乱。
黑袍人将许攸在池边放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锦帕蒙住了许攸的双眼:“若你敢把这锦帕取下来,我就杀了你,然后将你的人头送去武林盟,给楚煊一个‘惊喜’。”
许攸深知面前这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也不愿冒险与他作对,以至于激怒他,白白丢了性命,只好顺着他的意,没有抬手将眼上的锦帕取下,而是试探着问道:“你为何不让我看你的脸?”
黑袍人确定许攸不会将锦帕取下之后,兀自宽衣解带,进入池中:“因为我长得很丑。我幼时遭逢劫难,脸被人拿火烫烂了。”
许攸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两句,那命令般的话语就从池中传了过来:“脱衣服,下来陪我沐浴。”
许攸看得出这个黑袍人暂时还没有杀害自己的打算,至于他将自己囚禁的目的,恐怕只能从此地他人的话中窥探一二了。许攸将手探入自己衣襟内,握住那一卷内功心法,暗自叹了一口气,初涉江湖便三番两次受人所制,皆是因为他的能为不足以与人相抗衡,可那最后两层心法到底要如何修炼,他却依旧毫无头绪。
“怎么?不愿意?”黑袍人许久不见许攸动作,连声音都冷了几分,“还是说你是楚煊的人,要为他守身?”
“你胡说什么?我与楚煊只是朋友,并非你所想。”许攸将那卷内功心法用力往衣袍的内袋里塞了塞,嘴里嘀嘀咕咕,“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人陪你沐浴,真是……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黑袍人眉峰一敛,语带不悦:“你在骂我?”
许攸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骂你,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既不是为了宝藏,也没有杀我的打算,又为何要将我掳来此地?”
“你先脱了衣服下来,我再回答你。”黑袍人眉目似有倦意,懒懒地趴在池边,一双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只剩疲惫。
许攸只犹豫了一瞬,心想着不是人人都像顾潇那样男女不忌,自己与对方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此地又无他人,‘坦诚’相对,有何不可?于是解了腰带,褪去衣袍,走到黑袍人身旁下了水:“说罢。”
莹白的肌肤浸泡在澄澈的泉水中,顿时吸引数条鱼儿轻啄。
“啊,好痒”双目无法视物,五感愈发敏锐,许攸被那细微的感觉刺激得脸颊泛起一层薄红,“是什么东西?”
“鱼。”黑袍人看着许攸的反应,觉得颇有趣味,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学着鱼儿的动作在许攸赤/裸的胸前点了几点,“你不必知道我抓你来此的目的。不过,只要你乖乖的,不闹事,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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