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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许攸捉住那不断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也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
“我的身份?”黑袍人坐直身子,一把将许攸捞到近前,贴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不是让你记住了么,我是你的主人啊。”
许攸正要挣脱,黑袍人却先一步将他松开了:“帮我按按肩罢,我累了。”
许攸摇头:“你为何不让婢女来伺候你?”
“嗯?你想违逆我么?”黑袍人没有动作,但言语间却是泄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许攸勉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男人的手终究没有女人的手会伺候人,我怕”
黑袍人扬了扬手,将他的话打断:“无需多言,我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做就是了,其余不用你操心。”
“哦。”闷闷地应了一声,许攸不情不愿地摸索着将手放置在黑袍人的肩头缓缓揉按起来。
片刻后,只闻身前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许攸的双手酸得厉害,胸中愤懑翻涌,一时之间竟起了别样的心思,他回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试探着轻轻戳了戳黑袍人的肩头,悄声道:“嗳,你睡着啦?”
黑袍人没有回应,呼吸仍旧轻浅。
“真睡着了么?”许攸嘴上轻语,手却小心翼翼地探到脑后,手指搭上了锦帕的结扣,巧使柔劲将结扣解了开来。许攸指尖捏着锦帕两端,正要取下锦帕,不料下一瞬,泉水忽起巨大动静,池中水花四溅,迷了许攸的眼。
恍惚间又觉脚下不稳,许攸身形被冲撞得摇晃不止,待他定下神时,已是被那黑袍人抵在池边,而那块锦帕仍是稳稳地蒙住了他的双眼。
“我说过什么?嗯?”身后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桀骜危险的气息,语气低沉如林中野兽猎食前的低吼。
“我,我只是眼睛有些痒,想将锦帕取下,揉揉眼睛而已,并不是想看你的脸。”许攸气息平稳如常,但胸腔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是这样么?”揽着许攸腰身的手臂力道猛地加重,许攸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勒断了:“是啊,我骗你做什么?你,你松松手,我好疼。”
身后的人默然片刻,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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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攸腰上的手缓缓上移,直至手掌覆上了许攸的脖颈:“你骗我!”一语未毕,五指已然狠狠锁住了许攸的咽喉。
少年游(十)
“我没有”呼吸受阻,许攸的脸逐渐涨得深红,双手奋力扣着黑袍人那扼住自己咽喉的五指,“放,放开我,唔。”
“没有?”黑袍人似乎是在咀嚼他这句“没有”里含着几分真意,“我说过,若你私自取下锦帕,我就杀了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将你的人头送去给楚煊?”
脑袋已有些发昏,许攸吃力地摇了摇头,嘴里吐出的字眼几乎只剩下气息:“我错了,你松手罢。”
“没有下次!”黑袍人松开手,任由自己的手滑落至许攸腰腹处。
许攸重重地呼吸了数下,待气息平稳之后,察觉此时两人姿势有些尴尬,不由挣了挣:“你若是累了,沐浴过后便回房去睡罢。”
远处忽而响起之声,一人分枝踏叶而来,来人身着一袭散花如意云烟裙,削肩细腰,长挑身材,芙蓉脸面,正是轻雾,她缓步行至池边,俯身将手中书信递至黑袍人眼前:“九爷,门内传了书信来。”话落,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攸一眼。
许攸虽目不能视,却隐隐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当即从黑袍人怀中挣脱,连退数尺。
黑袍人并未在意许攸的小动作,抬手接过书信,展信一观,却是眉心紧攒,面露冷意:“这么快就接到消息了么?轻雾,你去查查看,到底是何人将消息泄露,查到后,直接将人杀了罢。”
轻雾一怔,犹疑道:“那你”
“无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们,你先下去罢。”黑袍人遣退轻雾之后,一边穿衣一边出言警告许攸,“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的待在房内,若是我回来看不见你,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许攸心知自己此时性命无虞,便想着给楚煊报声平安,不叫他担忧自己的安危:“我,可以写封书信给楚煊么?”
黑袍人穿戴齐整,手一挥,内劲化作风刃,登时将那蒙住许攸双眼的锦帕割断:“不能。”
“为什么!”许攸将那漂浮在水面上的锦帕狠狠攥在手中,如同揪着黑袍人的心脏泄愤一般,“只是一封书信而已。”
“你很在乎楚煊?”黑袍人低垂着头伫立在池边,黑色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晃动不止,水中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叫人捉摸不透。
“是啊,这很奇怪么?他是我的兄弟,我难道不应该在乎他?”许攸眉间凝上一抹忧虑,“想必他此刻也在忧心我的安危,你若是不让我写信给他,好歹帮我传一声口信,让他知晓我此刻尚且安全,无须他担心。”
“兄弟?”黑袍人低低笑了几声,笑声中掺杂着蔑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悲伤,又像是恨意,“你想多了,他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担忧你的安危。”
许攸察觉他话中有异,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楚煊他怎么了?”
黑袍人微微侧首,兜帽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笼罩住,神情晦暗不明:“放心,他死不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罢。”
许攸还欲出言追问,黑袍人却足下借力,眨眼之间已然消失在了山脚下。黑袍人走后,许攸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起身穿衣:“难道楚煊出事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见他,可是,我对此地一无所知,要如何逃脱?”
“别担心,我会带你逃离此地。”一只轻盈的蝶自繁茂的花丛中现身,飞至许攸头顶绕了两圈,随即停驻在他的肩头,而许攸则是诧异地看向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青年:“你,你”
“嘘”顾潇将食指抵在唇上,唇角微扬,眉眼含笑,“那人尚未走远,不宜出声。”
许攸闻言,急忙噤声,但看向顾潇的眼中仍是充满探究。
顾潇走上前,将池边的衣袍捡起,递给许攸:“楚煊有要事处理,一时无暇分身,便将你失踪的消息告知了我,托我来寻你。”
许攸接过衣物,却是心系楚煊,没有起身穿衣:“他真的出事了?”
“我曾说过,日后不会再对你有所欺瞒。所以,楚煊他的确是出事了,不过事情尚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你不必过于担心,眼下该担心的是你如何逃离此地才是。”顾潇扫了眼许攸捧在怀中的衣物,示意他赶快将衣袍穿上。
许攸明白了顾潇话中的意味,知道楚煊那一头暂时无恙,当即了心思,正要起身离开水池,远处却再一次响起了地上落叶被践踏的声响,轻雾去而复返:“许攸,九爷让我给你送药来了。”
水池周围除了低矮的花丛,可算得上是极为空旷,周遭的树丛也与池边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此时让顾潇再回身躲入树丛中已是来不及。顾潇眼神一凛,心中杀意顿起,手已将腰间描金扇取下,正要一抖手腕,将扇中暗器发出,却不料被许攸制止。
许攸抬手搭上顾潇腕间,用力一拉,便将顾潇拽入了水中,随即将衣袍展开,铺在水面上,把顾潇在水中的黑影遮盖住。
轻雾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立即加快脚步,行至池边,见到许攸安然无恙,衣袍却落入了水中,心下不禁有些疑惑:“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许攸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我泡得久了,身子发软,方才正要上岸穿衣,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随即跌入水中,”他无奈一笑,手指挑起水面上的衣物一角,“手却还抓着衣袍。”
轻雾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手中的药盅放在池边:“身子真弱,也才泡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许攸担心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恐怕会露出马脚,伸手指着那棕色药盅道:“这是什么?”
轻雾将药盅放好,站直身子,抱臂俯视水中的许攸:“先前我给你把过脉,你的身子自数月前的一次重伤之后,便有气血亏虚之象,这药是给你补身子的。”
“补身子?”许攸站在水中,一手揪着水面上的衣物,以防漂走,一手探入水中,摁着顾潇的头顶,“我知道了,我会喝药的,你先回去罢,我要起身了。”
轻雾朝水里扬了扬下巴:“可你的衣袍都湿透了。”
“没关系,此地鲜有人至,况且我的卧房离此地不远,途中想是不会轻易被人看到,你不必多虑。”许攸言语中已有一丝催促之意。
轻雾蹙了蹙眉,似是在权衡什么:“你稍等。”话落,不待许攸出言询问,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轻雾再次出现,只是额上覆了一层薄汗,朱唇微启,轻轻喘息着,她将一件深色外袍扔在池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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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漫不经心:“你身子弱,穿了湿衣恐怕会染上风寒,我可懒得再心思在你身上,我还要炼药呢。喏,这是我的外袍,此时天色昏暗,常人视线难明,你披了我的外袍,尚能蔽体,我走了,你赶紧上岸罢!”
许攸一心想着水里的顾潇,根本没去看地上的衣袍,待轻雾离开,他立即将水里的人拉出水面:“顾潇,你怎样了?”
“咳咳咳”顾潇趴在池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再晚一刻,恐怕你就没机会听到我的声音了。”
看顾潇的神情不似做假,若他这一次为了救自己而在此丧命,那他许攸就真的要内疚一辈子了,许攸一下一下地轻抚着顾潇的后背,面有愧色:“对不起。”
顾潇平顺了呼吸,笑道:“无事,就当我先前欺瞒你的代价。”
“你先前欺瞒我,并没有威胁到我的性命,可是方才你险些”许攸看到顾潇对他摇了摇头,便没再将话说下去。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顾潇将许攸的衣袍从水里捞了起来,翻身上岸,又将手递到许攸面前,“上来罢,先带我去你的卧房换一身干爽衣衫,再想办法逃离此地。”
许攸握住顾潇的手,爬上了岸,定下心神才注意到轻雾送来的外袍居然是男装:“这个女人难道有扮作男子的癖好么?”
顾潇将那衣袍捡起,披在了许攸身上,系上腰带:“不必理会他人的癖好,我们只管挂心自己的事,走罢。”言毕,拉过许攸离开了,并未在意放置在池边的药盅。
少年游(十一)
“这些衣衫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我都没试过。”许攸从柜子里抱出好几套衣袍,将其中一套淡蓝色的递给了顾潇,“看起来像是新制的,你试试这一套。”
“嗯。”顾潇将身上湿衣褪下,低头穿衣。
许攸不经意间回过头,看到顾潇不着寸缕的躯体,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尴尬地咳了咳,移开了视线。
顾潇听到他咳嗽,皱起眉问道:“你不会真的染上风寒了罢?”
“没有没有。”许攸急忙取过一套黑衣绕至一侧,避开了顾潇的视线范围,“我也得赶紧将衣衫换上。”
两人换好干爽衣袍,将房门打开,门外立即飞进一只蝶,那蝶振翅盘旋在顾潇头顶,顾潇道:“此地是一处山庄,位于洛清城郊外,我在山庄外围做了标记,此时只需随着蝶而行,便可离开山庄,走罢。”
许攸仰头看了一眼那只脆弱的蝶,跟在顾潇身旁迈了出去。
那只蝶见到顾潇有了动作,薄翼快速挥舞几下,眨眼间便飞至两人身前三步开外之地,且一路专往罕无人迹的小径飞去。
“我怎么感觉这只蝶越飞越往里了?”许攸看着头顶的参天大树,心中顿感不安。
“这的确不是我来时的路。”顾潇亦停下脚步,凝神谛听着周遭动静。
日头西斜,橙红的霞光布满整片天空,飞鸟纷纷回巢,只有几只黑漆漆的乌鸦立在枝头啼叫,茂密的树冠连成一片,将耀眼的霞光过滤得只剩下一丛丛暗影,远观之下,竟像是山中鬼魅将黑暗编织成了连绵紧密的杀网,等待着捕获迷途的猎物。
“不能再走了,”许攸心中的不安感几乎要溢出胸膛,“这只蝶好像一直引着我们在这山庄深处不停地绕圈子,走了许久,仍是在这树林里,不曾踏出一步。”
顾潇正要回应,耳边忽闻利箭破空之声,两人各自往一旁躲去,却不知脚下踩到什么机关,只见大地一阵剧烈颤动,地面凹陷一个大洞,两人一时不及应对,竟同时坠入了地坑之中。
身体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许攸只感觉他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掉了,连脏腑都几乎要被那强大的冲击力给撞出他的身体之外,许攸只来得及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那已经陷入昏迷的顾潇,眼帘便不听使唤地阖上了,连意识也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抽离。
……
“九爷,与其这样处置他,何不直接将他杀了?”空旷幽暗的地坑之内,轻雾一手捧着小药臼,一手握着药杵,一边捣药,一边往地坑深处的水牢里观望。
水牢之中,一个下半身被浸泡在水里的人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头颅,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垂下的几缕长发贴在他的脸颊上,滑落的水珠将他脸上那原本干涸的血迹又晕化开来,血液与水珠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水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梦还非此时一袭黑袍,却并未将兜帽戴上,他站在水牢外,打量着那被锁链困于水中的顾潇:“此人乃秘阁阁主,留着尚有用处。”
“秘阁阁主?听闻天下间的事,没有秘阁之人查不到的,若是能将这秘阁为己用,那将会成为九爷你统领江湖黑白两道的一大助力。”轻雾将手中的药杵捣得咚咚响。
“我正有此意。”梦还非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锦帕缓缓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他何时苏醒?”
“他伤得太重,现下又泡在水中,虽然我已经给他服了药,接了骨,但就算恢复得再好,最早也要两日后才能转醒。”轻雾观察着顾潇苍白的脸色,啧啧两声,“九爷既然要将秘阁为己用,为何不派人好好伺候他?这样将他囚禁,若是他醒了,岂不是会将你视为仇敌?”
“派人伺候他?你认为我派的人能有他们顾府的奴仆会伺候人么?”梦还非曲指轻轻敲了敲轻雾的脑袋,“要想对方为自己办事,无非两种办法,一是威逼,一是利诱。若论以利诱之,事必不能成。他顾家最不缺的便是钱财,而顾潇又无心权势地位,不管我对他开出什么条件,他心中都只会不屑,更何况只是派人照顾他,便想使他臣服于我?”
轻雾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发饰:“可你怎么知道威逼就能使他听命于你?”
“是人就总会有弱点的。”梦还非看着顾潇身上那套衣袍,满意地笑了笑。
一切还真是尽在他的掌握中啊。
“弱点?”轻雾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这个秘阁阁主的弱点是什么?”
梦还非慢悠悠地开口:“你认为,什么都不缺的人,他所追求的是什么?”
“什么都不缺的人?”轻雾认真地想了想,“就像历朝历代的皇帝么,他们都极力追求长生不老,都,嗯,都很怕死,即便成为权臣掌控下的傀儡,也不愿沦为阶下囚,刀下鬼。”
“没错,顾潇什么都不缺,所以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无非就是他自己的性命,他若服从于我,我不会给他任何好处,但是他的命仍是握在他的手上。”
轻雾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要我给他下毒么?”
梦还非微微摇头:“不用毒,用蛊。毒是死的,解药可以慢慢调配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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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找到了能为他调配解药的人,那么他也将不会再听命与我。而蛊则是活的,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变化,对他用蛊,一切便是由我们操控,不容他人改变局势。”
“好啊好啊,那我这就回去培养出合适的蛊,到时候再将蛊植入他体内,在暗处操纵着蛊虫的行动。”轻雾微眯起眼睛盯着顾潇,似乎在考虑要培养出什么样的蛊才能更好地使蛊虫长期寄生在他的体内。
“嗯,我先回房,若是顾潇苏醒了,再派人去通知我。”梦还非将兜帽戴上,转身离开了地坑。
武林盟前厅内,楚煊坐在主位上,漠然看着座下正进行激烈争吵的众人。
“堂堂武林盟少主,竟然为了夺位而弑杀亲父,今日就让我等将你绳之于法!”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老者愤怒地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击打了几下,却被另一个老者出言劝解道:“事实尚不明了,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是少主所为,不可妄下定论,平白毁人声誉。”
“想不到楚公子一表人才,竟是这样的人,唉唉。”一位中年男子惋惜地叹了口气,“盟主已逝,少主又是行凶者,此时江湖正乱,正道式微,这可如何是好啊!”
“呸!被权欲蒙蔽良心的畜生!”厅中不知何人突然朝着座上的楚煊大声谩骂了一句,其余人听到这一声谩骂,突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那人。
那人见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气焰更是嚣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杀了自己的生父,简直猪狗不如!”
“放肆!此地是武林盟,容不得你造次!”寒阳见楚煊被人辱骂却毫无反应,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了,“来人,将此人轰出去!”
身着黑色蝙蝠纹劲装的武林盟弟子上前将那人架了出去,那人行动受制,嘴上却是不饶人,哇啦哇啦骂个不停,言辞污秽,不堪入耳。
厅中两派人马见那人被架了出去,又开始吵嚷起来,一方打定主意要逼楚煊认罪,将他处死,另一方则是认为事有蹊跷,应是有人故意制造假象,陷害武林盟少主。
“哪里有什么蹊跷?连武林盟的人都说了,当晚确实是见到楚煊着一身黑衣从武林盟大门进入,神色古怪,之后又有下人在盟主的院内见到过楚煊,这不是摆明了凶手就是他么!”
“就是!据说盟主死时,脸上盖着一块锦帕,而武林盟婢女在打扫楚煊卧房时,曾在他的床榻上见到过一模一样的锦帕,这难道还不是现成的证据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将这武林盟前厅当成了发泄的地方。
寒阳真的着急了:“少主!你就这么让他们诋毁你?”
楚煊面容冷峻,眼中毫无半点情绪:“无妨。”
数日后。
“九爷,他的伤势,恐怕”轻雾方才给许攸检查伤势,这会儿正一边拾器具,一边将许攸的情况禀告给梦还非。
梦还非见轻雾面有难色,将茶杯置于桌上:“有什么就说。”
轻雾犹豫了半刻,吞吞吐吐道:“他,恐怕再也无法动武了。”
“什么?”梦还非难得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你再说一次。”
“他伤得太重,筋脉俱损,功体被毁,醒后能如常人般行走,已是万幸中的大幸。”轻雾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待他醒后,还必须每日饮用汤药,身子才能逐渐恢复,否则只会越来越虚弱……”
少年游(十二)
“少主,无终教派人送了东西来。”厅外走进一个武林盟弟子,恭敬地将手中的红色木盒呈至楚煊身前。
寒阳替楚煊接过木盒,在众人面前将之打开。
盒内是一沓银绣暗纹的雪白锦帕,与楚严死时脸上盖着的那块一样。
厅内顿时响起了无数惊呼声。
“这……”先前那蓝袍道者嘴里嗫嚅半晌,“这,这怎么可能?”
一位手持禅杖的佛者转动了圈在掌中的佛珠,闭上双目,叹息般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果然如此。”
原先坚信楚煊并非凶手的人此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一位背负瑶琴,腰悬宝剑的青年上前一步,面对众人朗声道:“见到此物,诸位想必都明白盟主之死是何人所为了罢?现如今无终教又故意将此物送至武林盟,这无非是为了挑衅中原正道。”
“不可饶恕!”肩扛大刀的壮汉情绪激动,脸色涨红,“无终教简直欺人太甚!”
“少主,请你带领我们前去铲除魔教!”已有几人走到楚煊面前抱拳,“魔教妖人为祸中原武林已久,罪孽深重,此时不除,日后必将成为大患,难以全数拔除啊!”
众人言论各自不同,情绪却是同样的高昂。
楚煊正襟危坐,眼帘低垂,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早前他便想领人攻打无终教在中原的分坛,奈何迟迟寻不得分坛所在,之后遇袭落崖,无意间闯入了无终教分坛的阵法,从而得知了分坛的位置,如今众人呼声渐高,央他带领中原群侠一举攻打武林祸害,他原该毫不犹豫才是,可现下许攸下落不明,他心系许攸安危,恐怕无法全力因应此事。
但此时因着楚严之死,众人义愤填膺,正是攻打无终教的好时机,若是错过了……
楚煊忽然站起身,寒阳立即凑上前道:“少主?”
“明日,攻打,无终教。”
转眼间时节已从暮春入了初夏,璀璨的星子缀满了夜空,皎洁的月光从窗格流入房中,洒了一地,远处草丛里,成群的夏蛙正不知疲倦地发出扰人的鸣叫,几只晚睡的鸟雀被蛙声惊动,振翅飞离树梢。
“我如今功力尽失,连你的手下也打不过,你何必多此一举?”许攸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将右足轻轻抬起,晃了晃,脚踝上的锁链随之发出细微的声响。
身上披着的长袍因着他的这一个动作,稍稍往后滑了几分,光洁的胸膛和白皙的大腿顿时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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