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你尝尝这蒸饺,若合口味,我即刻吩咐下去,今后在国都和洛清城的回味楼菜谱里加上这么一道。”顾潇给许攸夹了一只蒸饺,抬眼却见他拿起锦帕擦了擦额前薄汗,显然是又觉得热了,随即放下筷子,帮许攸摇扇道,“你且忍过这一日,待明日到了历下城,我便派人在城中采买冰块,到时在车里置上一鼎冰块消消暑,你便能好受些了。”
天气太热,人就没什么胃口,许攸草草吃了几只蒸饺,又咬了一口灯芯糕,便放下了筷子:“吃不下了。”语气不经意间竟像是在撒娇。
“再多吃两口,路途遥远,受累的可是你的身子,不多吃些怎么行?”顾潇又把那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真的吃不下了,好热,”许攸掀开车帘往外头张望了几眼,“这附近有没有溪流?我想去洗一洗。”
顾潇见他是真的热得厉害了,只好道:“附近有一条洛清江的支流,你再吃两只蒸饺,我便带你去消暑。”
许攸挣扎着一一将两只蒸饺消灭:“吃完了。”
顾潇笑道:“走罢,我带你去河边。”
两人方出马车,立即被火热的阳光烤得几乎顶上生烟,许攸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脚下快跑几步,冲进了道旁阴凉的树林里。
顾潇与几个家仆跟在后面,只是未到河边,顾潇便吩咐家仆停下脚步,原地等候,自己则随着许攸行至河岸。
“真凉快!”许攸蹲在岸边,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顾潇将一块长宽尺许的锦布抖开,铺在草地上:“将衣袍褪了,放在上边罢。”说着,自己先动手开始解起衣袍来。
许攸眼见顾潇脱得身上一件也不剩,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烫,他看了看水面上反射的强烈阳光,心道,这太阳可真是够毒的,都将他的脸给晒红了。
“站在哪里做什么,你不是很热么?快脱了衣袍下水罢。”顾潇站在浅水之地,那水只没到他的腰身。
许攸躲开顾潇的目光,“哦”了一声,而后将衣袍褪了,身下却仍旧穿着一条雪白的亵裤。
顾潇看着他的举动,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笑意越发深浓:“下来罢,洗好了便回去继续赶路。”
许攸不再犹豫,穿着一条亵裤下了水,身子甫一进入水中,那突袭而至的冰凉之感便激得他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哆嗦,热汗变冷汗。
“你怎么了?”顾潇察觉他脸色不对,走至近前询问道,“是不是水太凉了些?”
“不是不是,只是还没适应而已,过些时候就好了。”许攸掬了些水,打算一点点洒在自己身上。
顾潇却制止了他:“你的身子恐怕受不住,我叫人烧些热水,再掺着冷水给你用浴桶泡一泡。”
“不用了。”许攸这时已经习惯了冰凉的河水,他缓缓往深处走去,河水也渐渐没过了他的胸口,“现下不觉得冷了。”
顾潇皱起眉,将他拉了回来:“不可去深处,就在这岸边洗一洗罢。”
许攸原只是打算碰碰冷水消暑,这下如了愿,也不再提什么要求,只与顾潇并立在水中,各自擦洗自己的身子,只是不知为何,每次他低头时,总觉得有一道极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再一抬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如此反复数次,许攸便有些气闷恼火了:“顾潇,你方才是不是一直偷看我?”
“是。”顾潇神色不变,目光出奇的坦然,“先前看你脸色不对,我忧心你突然晕倒,便一直看着你,以防万一。但又怕你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便在你抬头时回了目光。”
许攸看他说得如此认真,心里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你了,抱歉啊。”
“无妨。”顾潇走近了一些,“我站在你身旁,若是你忽然觉得不舒服,便可稍稍倚靠着我。”
许攸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的好意:“好罢。”
顾潇洗着洗着,身形渐渐移到了许攸身后,几乎要与他肌肤相贴时,不慎被许攸曲起的手肘向后捅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顾潇?”许攸惊讶地回过身,“你怎么站在这里?”
顾潇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我洗好了,站在这里等你。”
“哦。”许攸往一旁踱了几步,远离了顾潇,“我也准备洗好了。”
顾潇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颜:“那,我还是先上岸等你罢。”
若是顾潇上了岸,定会站在岸上看着许攸,许攸可不习惯一直被人盯着:“我也洗好了,一起走罢。”说着,与顾潇一同上了岸。
顾潇上了岸便站在岸边不动了,许攸却没有察觉,兀自往前走着,俯身从那锦布上拾起自己的衣袍,浑然不觉春光已泄。
顾潇站在许攸身后,眼中兴味渐浓。许攸浑身上下仅着一条雪白单薄的亵裤,此时湿了水,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包裹着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和一对浑圆挺翘的臀瓣,半隐半现间,竟比不着寸缕更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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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顾潇不由回忆起数月前与许攸共度的那一夜,那种美妙的体验他从未淡忘。脑中不断涌现那场情/事的所有画面,身下竟因此起了反应,顾潇暗道不妙,疾步上前,躬身拾起自己的衣物,动作迅速地穿戴齐整。但夏季的衣袍本就单薄,如何能遮得住他身下那强烈的变化?顾潇无奈之下,只得又将外袍解下,搭在小臂上,进而置于身前,才避了被人发现的窘迫。
回到车里,吩咐一声,马夫便又驱着车儿马儿鱼贯前行。
到了夜间,许攸忽然发起烧来。
“定是今日那河水太凉了,你身子受不住。我本不该让你下水的。”顾潇脸上满是自责内疚。
“没事,我睡一觉,明日就好了。”许攸裹着被褥,身上却不断渗出汗水。
顾潇用湿布巾擦拭着许攸鬓间额前的汗水:“我已让人去煎药了,你喝了药再睡。现下还冷得厉害么?”
许攸神都有些恍惚了,浑身无力,连话也懒得说,只是点头。
顾潇看他这模样,心上也是一抽一抽的,坐至许攸身后,将他扶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以掌抵在他的后背,缓缓输送真气:“好些了么?”
许攸往顾潇怀里拱了拱:“好多了。”说完,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困极倦极,呼吸也趋于平缓。
“少爷,公子的药煎好了。”婢女将一碗汤药端了上来。
顾潇接过药碗,轻轻推了推快要在他怀中睡着的许攸:“你先别睡,喝了药再睡。”
许攸“嗯”了一声,仍旧闭着双眼,只将双唇张开一条缝。
顾潇舀起一匙滚烫的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才抵着许攸的唇瓣喂了进去:“嘴再张开些。”
许攸听话地张开了嘴。
顾潇耐心地一勺一勺给许攸喂药,待到药碗见底,许攸也在顾潇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顾潇拥着许攸,想到怀中这人初入江湖时,毫无防备,单纯得像一只兔子,被自己三言两语给骗得团团转。如今,看起来似乎还是一样的单纯。
若是他始终都如此单纯,如此信任自己,待一切事情了结,便找理由将他留在身边罢。
枯燥乏味的经商生活,时不时逗弄逗弄他,也多了许多趣味。
“什么人!”车外突然传来马夫的一声低喝。
顾潇察觉情况有异,将许攸放在褥子上,起身出了马车。车外四周围聚着数十名黑衣人,皆是手持弯刀,目露杀机,见着顾潇现身,立即一拥而上,齐齐向这辆马车袭来。
顾潇神情漠然,足下不见动作,仅以手持折扇,腕间翻转,不断变换扇端所向,动作迅疾如飞燕,翻、绕、挑、旋,登时便见无数黑点自扇底急急飞射而出,近前的黑衣人只来得及将刀提起,不及落下,那黑点便已在一瞬之间贯入了他们的左胸。
风声尚未响起,周遭只余一声声重物倒地的声响回荡在这幽邃的夜幕之下。
顾潇冷冷扫视着一地的尸体,看到那些人衣袍上的金色狼头时,眉间稍显不豫。突然,顾潇毫无征兆地抬手执扇直指道旁林中,重重一甩,一枚边缘锋利无比的小铜片便从扇底飞出,直奔扇端所指而去。
就在这时,一片树叶忽而自林间疾飞而出,在空中与那枚小铜片相遇,两物相碰,同时粉碎。
林中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一道挺拔人影缓步踏至顾潇面前:“把他交出来罢,与他扯上关系,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顾潇手握折扇在自己肩头敲了敲:“人,我是不会交的。若有麻烦,我自会解决,不劳阁下心。”
“哦?”梦还非掌中把玩着一柄匕首,吸了月华的利刃在暗沉的夜幕下泛着银白的寒光,“你又能护他到几时?”
“这个嘛,”顾潇抖开折扇,十分随性地摇了摇,催起一阵极轻的风,挑动鬓间一缕长发掠过面庞,姿态颇为风流,“现在我能护他,将来自然也能护他,若能护这辈子,那定然也能护下辈子。总之,只要我仍在他身边,便能护他无恙。怎么,阁下想试试?”
少年游(十六)
“来日方长,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梦还非将匕首于鞘中,身形一晃,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顾潇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下不由生起几分疑惑,他以为这人是专门来取许攸性命的……
“顾潇?”许攸忽然掀开车帘走了下来,饶是先前听到了响动,但现下亲眼看到一地的尸体,许攸心中还是吃了一惊,“他们”
“没事了。”顾潇急忙上前搀着许攸,“你怎么下来了?身子不难受了么?”
许攸摇了摇头,看到尸体衣袍上的金色狼头时,脸色变了变:“又是天决门的人,到底是谁对我的恨意如此之深……”
“你若是毫无头绪,就暂且将此事放置一旁,无须为此劳心神。你啊,现下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专心养好身体,路上的事交由我处理便可。”顾潇抬袖轻轻拭了拭许攸额上的汗水,“上车罢,继续赶路。”
许攸怔了怔,不知是因为自己发了烧,头晕眼花,还是因为这清圣皎洁的月华恰好落在了顾潇身上,他竟觉得顾潇此时的神情极是温柔,想到他方才在车里听到顾潇对那人所说的话,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好侧过脸,不去看他,自己兀自上了马车。
“是不是方才那些杀手的动静太大,吵醒你了?”上了马车,顾潇便将许攸按在那褥子上,叫他继续歇息。
许攸额上的温度比早些时候低了一些,但脸颊此刻却比先前更红:“嗯。你先前悉心照顾我许久,现下已过三更,你不休息么?”
“我担忧你夜里又有什么症状,不放心。”顾潇饮了一口茶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你睡罢,等你烧退了,我再歇息。”
“你为何不叫婢女来照顾我?”许攸知道这几天顾潇为了要送自己回国都,连续熬夜将手头上的事务处理妥当,现下到了夜间又不得休息,定然是疲惫至极。
“问题这么多,看来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顾潇突然扑了过去,整个人压在了许攸身上,却在许攸伸出手将他推开之前,身子翻了一翻,躺到了他的身侧,“睡罢,我累了。”
许攸本想叫顾潇回他的马车里去睡,但转头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时,嘴巴张了张,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嗯。”
自这一夜起,许攸便发现他与顾潇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但略一深思,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两人就这么相处着,只不过有时顾潇会对他做出一些暧昧亲近的举动,初时许攸尚会觉得不适,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天夜里,一行人来至途中一处客栈投宿,为了保证许攸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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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便与他同住一间房。这可让许攸糟心了,前些日子他与顾潇每每到了夜间,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马车上歇息,如此一来,他便能在夜间偷偷修炼那本《魔狱禁章》,可如今顾潇若要与他同眠,那自己难道是要等他睡着了,再起来练功么?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你不累么?”顾潇沐浴过后,看到许攸坐在床上发呆,走过来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揉按着,“肩膀酸不酸?”许攸此时不似从前一般身负内力,身子骨自然也受不得什么伤痛,顾潇怕他身子不爽利,几乎每天都会帮他揉按肩膀,时不时催他下车走走,舒经活络。
摇摇头,许攸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心中打定了主意:“今日天气不算太热,我在车里睡了半日,现下并不觉得疲倦,你先睡罢,我出去走走。”说着就要起身。
“去哪里?”顾潇可不放心他一人出门,万一遇到那些知晓宝藏传闻,又认得许攸面容的歹人,那可就非常不妙了,“我跟你去。”
许攸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不是带了许多秘阁的弟子么?你叫他们守在客栈外围不就行了?我就是想一个人散散心,体会从前那样自在独行的感觉,若你跟在身旁,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看到顾潇仍旧绷着脸,许攸拍拍他胸口示意他放心,“这一次你就听我的罢,我不会有事的。”
顾潇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妥协道:“好罢,那我吩咐他们守在客栈里外各处,你若遇到危险,务必要出声求救,制造动静,他们定会立即察觉异动。”说到这里,转身拿过一件单薄的外衫披在许攸身上,“夜里风大,莫要着凉了。你记得早些回房,否则我放心不下,也没办法睡着。”
许攸躲开顾潇那饱含深情的目光,应了声“好”,便开门出去了。行至后院,许攸寻了一处偏僻但又挂着灯笼的角落,捧着那本武典,细细研习起来。
及至半夜,生起大风,许攸裹了裹外衫,打算将近日所研究的招式实践一遍之后,再回房歇息。
立于走廊尽头处,许攸口中默念心法口诀,手掌翻转,吐息纳气,脚下步法轻灵奇诡,身形飘忽如蛇之蜿蜓、雀之翔飞,旋进旋退,虚实莫测。
忽然掌风化刃,狠戾气劲急挥而出,直劈向院中一株参天大树,那树干顿时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倒向两边。
招还式之后,许攸看着那株大树,不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修习此书不足一月,怎么效果如此强大?而且招式似乎都偏向阴狠杀招,若是从前的他,定然不会修习这样的武学,但如今为了保命,他却是别无选择,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也还未看到这功法的弊端,一时也找不出将之舍弃的理由。
低头一边走,一边盯着手中的武典沉思,不料迎头撞上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醉汉,那一身酒气几乎要将许攸熏得头眼昏花。
因着刚练完功,许攸此时衣衫不甚齐整,头发也有些凌乱,两颊轻微泛着薄红,这副模样被那昏黄微弱的火光一映,更显得丰姿绰约,雅致翩跹,但与那高大的醉汉一比,又显得羸弱可欺。
醉汉脑袋昏昏沉沉,低着头,半眯起醉眼来觑他,见他内着素纱亵衣,外穿红绉纱衣,冰肌玉质,宛若仙人,心中便有几分动念:“这么晚了,小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许攸稳住身形之后,说了声“抱歉”,便想绕过他离开。
“哎,”醉汉伸手拦住了许攸的去路,“小公子怎么不理人?”
“在下尚有要事,还请阁下让行。”许攸后退一步,抬袖将口鼻捂住,隔绝那酸臭刺鼻的酒气。
醉汉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为何要将脸遮住?小公子可是害羞了?”
许攸不欲理会醉汉,侧身往他身旁走过,却被那醉汉搂住了腰身,往怀里带去。许攸心下着急,抬手搭上醉汉的胳膊,凝力一捏,只听那醉汉仰首惨叫一声,脸色由涨红转为惨白。
许攸趁此间隙,抽身而出,正欲离开,不料那醉汉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将许攸的外衫叠着内中亵衣牢牢捉住。许攸无意与他纠缠,暗中蓄力,劲力由内向外散出,试图震开醉汉的手掌。
谁知那醉汉单手臂力亦是惊人,手上力气与许攸释出的劲力相互抗衡,一时间伯仲难分。许攸怒上眉峰,暗自运转真气,正要再释出更强劲的内力时,耳中忽闻数道裂帛声响起,身上的衣衫应声而破,碎成数片,一块捏在醉汉手中,其余的都飘到了地上。
那醉汉也因不住力道,身子猛地往后一沉,跌坐在地。
“你!”许攸扯过仍旧挂在身上的几片布帛堪堪遮蔽住躯干,眼见那醉汉跌倒后,神智不甚清明,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推开,余光却瞥见内室传出微弱的火光,许攸走了进去,看到顾潇正倚在榻上看书,顿时觉得尴尬不已:“你还没睡啊。”忍着想遁地而逃的冲动,走到衣橱前翻找替换的衣衫。
“你这是”顾潇忽然翻身下榻,几步走到许攸身边,拉过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没有受伤,那你这是?”
许攸将事情始末粗略向顾潇道出,但却将内力一事隐瞒,只说是与醉汉拉扯纠缠,衣衫才被两人扯破了。说完,许攸咬牙道:“没想到这年头,连男子也会遭人轻薄。”
顾潇心中是好笑又疼惜:“你可不是一般男子,你这副姿容,只需瞧上一眼,便能耀人心目,叫人失了心魂。”
许攸因方才被顾潇拉着检查一遍,尚未将新衣换上,这时听顾潇这么说,便抢道:“若是一个天娇艳倩的美人这么夸我,我定是极欢喜的,但你,还是算了罢。”
顾潇闻言,手腕一抖,将那绘着“柳絮随风,桃花逐水”图案的描金扇往唇畔一遮,敛下双眸,再抬眸时,眼中已是柔情万分:“难道我不算美人么?”
少年游(十七)
许攸的目光停驻在顾潇的面容之上,啧啧几声之后,连连摇头:“算是算,只可惜身下多了二两肉。”
“哦?”顾潇忽然欺身而上,一手将许攸圈在怀里,用那扇端抵在他腰后,缓缓下滑,“你确定我身下那二两肉比不上女子的好么?你忘了”
“停!”许攸将顾潇的手拨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再提那件事么?你这几日怎么老是有意无意言及此事?”
“近日与你相处愈欢,我便不由忆起那一夜的事,况且,那样的事,我根本不可能忘记。”顾潇顿了顿,试探着说道,“不如趁此机会,你我再一续那露水姻缘如何?”
许攸看着顾潇脸上那一副可以称得上小心翼翼的神色,眼中露出了疑惑:“你是认真的?”
顾潇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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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是与从前一样讨厌我么?”
许攸想也不想:“当然不讨厌。”这些日子顾潇对他的体贴关心他都感受得到。
“那,”顾潇似乎在斟酌措辞,“这段时日以来,你心中对我可有一点不同于寻常的感觉?”
许攸顺着顾潇的话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细思之下,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很快又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没有。自从日前你我冰释前嫌之后,便以好友相称,如今我对你自然只有朋友之间的感觉,断不会再有其他。”
顾潇道:“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许攸将新衣抱在怀里,打算走到一旁去更换衣衫。
顾潇将许攸拉了回来,抵在衣橱前:“除非,你让我试一试,若你真的对我没有旁的感觉,我今后便不再提起那晚的事,如何?”
“试一试?怎么试?”许攸记得自己那一次因为药效而露出的一切丑态,自然不愿顾潇反复提起,奈何在顾潇眼里,只当那是美好的往事,许攸也没办法封住他的嘴。
“你若只将我当作朋友,那么即使我与你亲近,你必然也不会有所反应。”顾潇极快地扫了一眼许攸的身下,“但,倘若你对我的亲近有了反应,那便只能说明,你心中对我并非毫无感觉,到时,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接受我。”
若非当初中了药,许攸这辈子可说从未对任何男子产生过反应,这时听顾潇这么说,心中顿时信心满满:“好,我就让你试试看,也好叫你趁早熄了这层心思。”
顾潇闻言,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先说好,待会儿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要极力配合我,不可推拒,否则便是说明你在心虚。”
许攸嘴唇紧抿,迟疑道:“我也不知自己能容忍到何种程度,若是我一直都没有反应”
“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一步。”顾潇话音一落,牵过许攸的手将他拉到床边坐下,“你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的。”
许攸心道,若是顾潇意图强迫自己,自己尚有新修的武学傍身,也不怕他:“喂,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顾潇扯了扯许攸身上的一块破布条:“都这样了,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将这些布条挂在身上么?况且,你的身子,我也看过几回了,这时候再遮挡已经来不及啦。”
许攸想想觉得也是,反正曾经“坦诚相对”过,这时候没必要再故作矫情,于是由着顾潇将他脱得只剩一条雪白的亵裤。
“你好像有点紧张啊?”顾潇捏了捏许攸的腰侧,却发现他浑身都绷得紧紧的,“你要知道,若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根本没必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说着,许攸侧过了脸,不让顾潇看到他眼中细微的动荡。
“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关怀,你难道都不曾看在眼里?”顾潇将许攸的衣衫褪去之后,只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侧,便不再有所动作,“你可是仍旧对我心存芥蒂,不敢信任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许攸用手背碰了碰自己腰侧的那只手,“我先前所言皆是出于真心,我将你当作朋友,那些前尘往事,诸般不快便都作烟云消散,现下反倒是你太过执着于过往,平白给自己添了许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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