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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那只剩下的五根突兀的摆在桌上。
“你们有八个龙王,还有一个白王,你自己说这五根怎么分?”路明非自嘲的笑了一声。
老唐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正在擦的杯子。“你知道制造链这种东西是个阶级天梯吗,国内做的最多的就是山寨,但不管怎么山寨,肯定外形是要像的,内容像不像就无所谓了,我们都是替代拉维尔的山寨,其中最成功的就是齐格弗里德,我觉得他应该也是用的一对。”老唐拨出来一根放在桌上。
“那还剩四对,你们一人一根,成了。”路明非盯着吧台上摆成一排的筷子,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可能复活,因为就算七宗罪有一把能够真正完成使命的杀死自己,也没有血裔再能召唤了。
“不对,”老唐盯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天丛云吗,那是黑王锻的刀,七宗罪杀不死齐格弗里德的,这肯定也是用的一根龙骨。”
路明非摆了摆手:“没有多余的了,你也看到了,再说为什么七宗罪都要用一对,他自己锻刀只用一根?”
老唐搓了搓手,“那是因为殿下艺高人胆大,我们技术不到位,所以只能用材料补。”
路明非破罐子破摔的把一根银色的筷子拿出来,“那行吧,咱就算白王也是山寨,一根做了他,一根做了杀死他的刀。”他把剩下的四根架成一个正方形。“那剩下的四对,做了八个龙王,一人一根。”
老唐点着那四根围绕在一起的筷子依次说:“毁灭,轮回,开启,新生。”他点到了最后一根:“这是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涅重生,火焰中新生。”
路明非默念着:“毁灭轮回开启新生?”
“毁灭是大地与山之王,轮回是海洋与水之王,开启是天空与风之王,新生是我们。”老唐念叨着,“这个你们不知道?”
路明非摇摇头,“不知道,你确定轮回一族每一世都只是普通人吗?”
老唐想了想,又把小唐叫过来问了问,“不是,他们都有言灵,每一世的都一样,但他们可能就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有没有事一回事,发没发现、会不会用,那是另一回事。”
路明非突然想到了归息,每一世,每一次轮回,所有使用了它的人都会死在那个言灵下,只有上一个拥有者死亡之后下一个才会被激活,原来人和人都一样,龙王也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但我都说了他们只是道具,具有攻击性的已经被你们杀绝了,剩下的两对比我们还要再残次一点,双胞胎中只有一个拥有攻击性言灵,而且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激活,激活了估计也不是特别厉害吧,如果真这么容易激活,世界都被毁灭了千百次了,毕竟不是每一次毁灭都有你这样的大英雄一枪击中龙脑壳的,你说是吧兄弟。”
“你这什么歪道理,难道你妈就没有告诉过你,宁可错杀一千,不要放过一个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真没妈。”
“就算我有妈她也不会告诉我宁可错杀一千不要放过一个好吗,她只会告诉我小错酿成大错,要防患于未然。”
“哦,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路明非实在太想知道到底这群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龙类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既然有假冒伪劣这个概念,那也应该有高级山寨货或者低级山寨货这种概念吧,一百多块钱做出来的肯定和一千多做出来的有不同。
“其实这个关系就像是细胞分裂似的,一个裂成两个,两个裂成四个,所以我猜,那两个龙王理所应当的应该会更偷工减料一点。”老唐嬉皮笑脸的说:“行了兄弟,都是猜的,你别太纠结了。”
路明非点了根烟,看了一眼小唐,站到门口去抽了,烟圈不像烟圈的慢慢飘着,尼古丁让他的思维十分清醒。
“哟,挺像摸样的。”老唐走过来,“你男朋友都叫你别喝酒,金盆洗手改喝牛奶了,怎么没叫你别抽烟伤肺啊?”
路明非脸不红心不跳的,像是小学时候钻老师空子的调皮学生,老师说文章抄三遍,又没说是哪篇文章,他就一定抄那篇最短的。“他又不知道,急啥呢,来一根?”
老唐借了路明非的火,也点了一根,俩人站在门口的大树下,陆陆续续有几个来得早的员工已经到店里拾东西准备开张了。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儿。”老唐抖了抖烟灰说。
“没事儿,就是感觉自己被骗了,想弄清楚。”路明非说。
“有时候糊涂也是一件好事。”
“嗯。”路明非掐灭了烟头,这个姿势如果楚子航看到估计会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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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啊,生活已经把这个在大雨天里叫喊着“你捎我一程吧!”的懵懂青年,锤炼成了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的人模狗样。
“哎,你支付宝给我扫一下。”路明非掏出手机,解了锁,他的锁屏是他偷偷拍的楚子航拉小提琴的侧面。
“咋的,听说你学网络的,你是想通过我这二维码坑我钱?”老唐笑道。树叶摇啊摇,有春城之称的昆明一点也不冷,还真的像春天一样,让人有一种错觉,觉得就在这里吧,就在这里吧,一辈子都在破土发芽。
“我不是学网络的,我师兄是。”路明非叨叨着“我有一个贼鸡/巴帅的梦想,我要戴着墨镜,骑着哈雷环游世界,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老唐那边手机叮咣一声,钱到账,二十万。“老子买好墨镜了!”
老唐咋呼了一下:“兄弟,你是吸毒了还是嫖/娼了,交代后事呢?!”
“没,我入股啊,年益挺高的吧,还能给我分分红,等到时候我解决完了这些破烂事,我就带着他来投奔你,每天看山看水的,多好。”路明非笑笑。
“你他妈别来,入股可以,你俩来了就看我这个电灯泡自行发光吧。”
路明非想啊,我们还真挺想看你发光的,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就是最后我们逃到了这个小城市,等着追杀我们的人落下刀。我们开了一瓶酒,点了一盘蛋炒饭,黄昏,如果追杀我们的人没有出现,那我们就像个普通人一样,藏进这个城市,像个普通人一样,慢慢老去。
“噔噔噔”的敲门声。
女孩确认了两三遍无误,才慢吞吞的起床,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的,她实在不想去开门。
“叶淑小姐吗?有您的快递。”送快递到楼下还态度极差才是正常情况啊!这怎么回事?女孩一脸懵逼。
“顺丰吗?怎么还送上门的?我没买什么东西啊……”
“是两位先生为您订购的礼物。”快递员西装革履的,胸牌明显是那个奢侈品专卖店的店长级别人物。
“哦哦。”叶淑签了那个小盒子,进屋拆开。
饶是“身经百战”的她也为这盒子里的东西很是惊讶了一下,除了她娱乐新闻和微博上看到的那个“独一无二”的戒指,还有许多其他的首饰,加起来比租这房子二十年都贵。要不是这个奢侈品品牌根本就没有这种套盒,她肯定以为是自己转发的美妆博主帖子上的什么玩意中奖了。
“楚子航?!路明非!?”叶淑吓得差点把盒子甩出去。“原来他们俩真的……我还以为是和恺撒”
女孩坐在床边上想,自己这个地址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己从来没填过,而且她轻轻地拿出所有的首饰,最后停在了天鹅绒底布的两张照片上,那两张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靠在栏杆上,远处是海天一色。
她是谁啊?
叶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非常非常,跟那身校服一样熟悉,那是仕兰高中的校服,也就是说这个人曾经是她的校友,还有可能是同班,甚至有可能是同桌。
可是自己……
什么都想不起来。
别碰它!别碰它!别碰它!
有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嘶吼着,那个照片上的每个像素,都像是被放大放大再放大,刺进她的大脑,她一下跌坐在地上,屋外风声呼啸,明明是白天,却已经黑的像夜晚,杭州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每一片,每一片,都像冰雹一般砸下来,噼里啪啦的和着没带伞的学生们的尖叫杵进泥土里。她扯起四散开的天鹅绒底布,疯了似的抓住了那个戒指。
我的心脏好疼,疼的像要裂开了,就让我死了吧,反正我忘掉的东西一定比我活着更重要。
戒指是可调节大小的,她保持着寄来的大小一下套在左手的小拇指上。
“你终于醒了。”她低吼着,喉咙里发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声音。
风雪依旧,树被刮断了,像是台风过境。
无边黯淡,天幕低垂。
“今日报道,本台记者现在处于杭州市郊,暴风雪十年一遇的袭来这个南方城市,请市民们……”
楚子航关上电视,看着窗外渐渐变阴的天。
又要下雨了?
路明非和老唐两人顺着街道往景区转悠,老唐经常去景区里面的农户那边进货,所以也搞了个什么类似工作证之类的东西,出入都不要钱,路明非也跟着沾了沾光。
“哎,你说这大好河山的,要是没这些破事,我还不是过的美滋滋,哪需要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过的忧心忡忡的。”路明非把手交叉叠在脑后,看着蓝蓝的天空,旁边的游客对着几座假山和特产店猛拍照,导游举着小旗子喊的不亦乐乎。
老唐从一个老乡那给自己的保温杯倒了点茶水,慢悠悠的说:“对什么畏惧就说明对什么还不够了解,你现在不是了解了吗,别老装着事儿了,心就那么大一点,你总得腾出来一点位置给你的爱人和爱你的人。”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想说老子骨头都没了,心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不过说起来,白王不是女的吗?叫什么,伊邪那美?”路明非问。
“以前可没有男女这种人物设定好吗,鬼知道你哪个神话里听来的……”老唐押了口茶说,“龙类讲究的那叫神相吸,跟磁铁似的,管你男的女的,一般只有足够强大的一方才能配得上另一方,不然别个瞅都不瞅你一眼的。”
“哟,那这么说我师兄还真是人中龙凤。”
“你狗屁吧,你就不是个龙凤。”
“哎握草,你骂我可以你骂他不行!”路明非猛跑几步追上老唐,一把拍他脑门上。
“行行行了,也不知道你们那些神话到底都讲了啥,不过竟然还把我们的名字叫对了。”老唐揉着脑袋说。
“也不是全知道吧,就知道已经死了的那两对的,剩下的两对应该是连传说都没记的。”
“哎哟,我终于知道点连传说都不知道的了,来来来我告诉你啊,天空与风之王一男一女,男的叫弗雷尔,女的叫芙丽雅,海洋与水之王俩女的,一个叫琳达,一个叫斯卡蒂。”老唐念叨着,“感觉名字都挺美的啊,但美也没啥用,为什么我们会被记住呢,是因为我们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叫啥,但那两对就不一样了,不管哪一世,总有个代号跟龙文的名字是有重叠的,这就叫什么……冥冥之中天注定吧。但你们不知道就对了,要是有个龙叫张三,那你们还不得把全世界叫张三的都揪出来杀了?”
“你说什么?海洋与水之王叫什么?”路明非呆在了原地。
“琳达和斯卡蒂啊。”老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龙醒来是一定就要毁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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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路明非攥紧了双拳。
“也不一定是吧,但是具有毁灭性的两对基本是无意识状态的,剩下的不知道,不过你想想,你一醒来就被灌输一个你爸你妈你全家都被人给杀了的概念,第一想到的估计也是复仇吧。”
“操,车钥匙给我!”路明非一只手打电话一只手抓住了老唐递过来的车钥匙,他挤到队伍前,一个空翻跳过了后面一堆人在排队的景区售票闸口,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一路奔回酒吧楼下,发动车子。
“喂,师兄,他妈的……”路明非喘着气,“杭州下雨了没?!”
“大雪,怎么了?”
“叶淑是龙王!海洋与水之王,快帮我看一下机票,我要回去!那个戒指不该给她,戒指就是契机,她苏醒了”路明非一个急转弯,逆行飞速开向机场。
楚子航猛地站起来。
“你别去,你先别去,你等我回来。”路明非咬着牙说。
那边响起了邮件和电话的提示音,楚子航没挂断他的电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是学院的任务通知。
“学院会给予装备支援,七宗罪会运过来,他们还派了执行部的人员赶往现场,这次的任务负责人是你……还有我,没有专组协助。”楚子航边订机票边说。
“你让他们都别去!跟他们没关系……把七宗罪留下,其他人哪来的回哪去。”路明非火速停好车,把钥匙交给门卫,提着行李箱就飞奔去值机,楚子航定的那班飞机都快起飞了,要不是走vip通道,现在根本进不去。
楚子航长久的沉默。
“我求你了,你等我回去好吗,我有事要告诉你……很多很多。”路明非使劲闭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早知道他就不该觉得自己的光明大道终于一米一米的在慢慢开工,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深渊,不该扯住那个人的手,他以为自己被拽上去了,事实上只是把他拽下来了。
他终于脱胎换骨,可最后已经没人再能跟他说一句你来晚了。
“都是因为我,是我错了,跟他们没关系!跟周葳蕤也没关系!我骗你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龙啊……”
楚子航僵在了原地,拿手机的手都险些不稳。
“血统强化都是骗你的,我救你也是因为全世界只有我能和奥丁抗衡了,奥丁有四个眷族,你杀掉的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没杀掉他他就会杀掉你,你就真的被全世界忘掉了。我能救你是因为……我是黑王。”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尼德霍格。”
飞机起飞了,他被迫挂断了电话。
楚子航飞速跑向车库,打开了夹层的储物柜,那里面全是s级的高危炼金武器,他把枪带绑在风衣内侧,拿上那两把刀,开车去了机场。
我当然会等你,等的是你,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是龙。
楚子航开车到了杭州的机场,靠在车里,他想了很多,最后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其实没有结果最好,因为其实不管什么结果,都要接受。
也不算太超出范围吧,只是不是人而已,自己不也半只脚踏出人类社会了吗。
手机铃声响了,楚子航接到的是他派去盯梢叶淑的人打来的电话,其实就是那个西装革履的送货员。
“楚总,叶小姐她了包裹之后四十分钟没有出过门。”
“然后?”
“监控里显示她在十分钟前仔细打扮,前往了她工作的那个酒吧。现在应该正在地铁上,卡塞尔学院的人已经前往目标站封锁了。”
“把他们的人撤了,硬性遣返。别让我们的人跟他们打照面。”
楚子航挂断了电话,路明非的飞机应该要到了,他还没想好到底第一句话上去该说什么,那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但什么都不说也不好……
他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身影提着行李箱飞奔过来,直接几个横跳跨过了一堆绿化带,然后一下刹住脚步,想上前,又停住了,最后隔着一点距离立在他身边。其实在楚子航心里,路明非真的还是那个特别幼稚的小孩子。
“我……算了,她在哪……”
楚子航现在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上前一步抱住路明非,低下头把鼻尖蹭在他的发丝上。
“你离我太远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楚子航轻声说。
路明非在寒冬腊月里像被塞了一团炭火,想逃离,又温暖。
他内心挣扎许久,终于还是说:“师兄,我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楚子航摸了摸他的头发,松开了怀抱,“你撞吧,我在南墙。”
谁都没提黑王的事情,世间像是在言语里默许了这个禁忌的事实。
雪很大,转眼堆砌了刚被扫空的台阶。旅人们开心的下飞机和亲人拥抱,小孩争吵着要去吃肯德基麦当劳,急着和男朋友见面的小妞儿等着托运出来的行李。
可这一切好像都跟他们没关系,太美好的都不敢奢求。
“路明非为什么联系不上!?楚子航发回来报告说这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只走了放在接头点的七宗罪!”施耐德大声说。
“冷静,冷静,我的老伙计。”刚从急救仓出来浑身打着绷带的昂热在那面巨大的显示屏前淡淡道。
“这个如果能解释的通就有鬼了,那我实在不相信,为什么我们派出的所有协助专员护照全部失效!我的天!不光因为这个,就连中国本部的专员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抵达现场!”古德里安手舞足蹈,“明非有危险!这可是海洋与水之王!看上去像是两个人能解决的事吗!?”
昂热点了根雪茄,也不管他那摇摇欲坠的生命能不能承受住如此熏陶,“他说话还真没食言过,哦,除了追女孩儿。”
古德里安觉得自己的愤怒如果有显示条,现在应该已经能够积攒能量放一百个怒气值需求极高的大招了。“难道你们就不想去查查到底是谁做了这种事,这明显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有内鬼!谁能事无巨细的了解到中国分部的每个人员?除非在体系内掌握住了第一手资料!”
昂热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危险,但片刻后又恢复如常,“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吧,但是他已经死了。”他抽了口雪茄说。
曼施坦因抬起了低垂的头,盯着昂热说:“楚天骄。”
这个禁忌一般的词语像是不能透露的某些存在,迅速而又不可视的把气氛凝固了。
“我说过,他已经死了。”
“你也差点死了。”一位校董出声。
“如果你们真想查就去查吧,我对爬行动物了解的还行,对直立行走的动物了解不多。”昂热无所谓的说。
加图索家的位置是空的,取之而代的是一个全息投影,庞贝的影像清晰地穿插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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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肉体凡胎中,像是要飞升了。
“我正想说,”庞贝在一处雪山巅的温泉酒店度假,也真是委屈了他这么飘飘欲仙还要来开着个该死的会,“但这个答案你们应该不会想听到。”
校董们一阵沉默。
“不得不说,直立行走的动物在脑筋上还是更加可怕一点,如果有一个人掌握了经济命脉,又掌握了科技核心,那他一定非常优秀”庞贝拖长了音,“主动来接触的你们的,目的一定非常明确。”
“他确实非常优秀,和他的父亲一样。”
庞贝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惊呆的众人。
“楚……楚子航?!”施耐德首先惊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救那头该死的龙?”里希维奥一拍桌子,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家族代表。
“可我感觉他比谁都恨那些玩意,”副校长说,“楚天骄就是这么死的。”
“不,”昂热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我们都错了。”
“如果有一个物种生来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那他们凭什么存活至今,除非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所以我们获得了龙血,但你们是否考虑过,在一个只有两方对立的环境里,一个已经足够强大的种族为什么要无端给自己树敌。”昂热在虚拟投影上调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除非给予我们力量的人需要我们反击,一开始是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他指着那条红色的线说:“这是龙,”他又指着黄色的线说:“这是人类。”
他最后指向蓝色的那根线:“这是神在神话中住在世界树上层的国度,享有着一切光明,龙是痛恨神的,他们永远被禁锢在冥界,而通向三界的桥梁由神界掌管,他们到达不了神的国度,但人类处在中间,可上可下,却上下不能。所以龙类希望和我们并肩作战,或者只是希望我们如此孱弱的种族不要就此消失。”
包括一直吊儿郎当的庞贝在内的所有在座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我差点死掉换来的情报,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楚天骄是被谁杀死的了,楚子航这么做当然有理由,如果你见到了一个比你思维中至今认识到的危险更加值得害怕的东西,那你曾经的危险只能作为战胜它的垫脚石。他巴不得杀死的是奥丁,不是龙,是那个尼伯龙根里的玩意。我们是时候明白了,艰难的只是被命运赋予责任的少部分人,所以他们该去战斗,我们只是附属品,战场始终都属于他们。”
“到过此国的人,最终会回到此国。”昂热平静的说:“我们无权插手,往后的那些,都是神的战场。他是了解的最多的人,但他败了,这是个轮回,现在第二个人出现了,投个票吧,你们愿意帮他,还是信任我们人类本身。”
“不过先说好,他掌握的不止中国分部的主要命脉,年轻人嘛,目的明确的话办法总是很多的。”昂热看了看那个至始至终空出来的最后一个位置,是长方桌的最尽头的主位,校董们的分级极其明确,虽然他们始终站在同一荣誉战线,但绝不是那种中世纪“圆桌骑士”的理念,哪怕在战线上也要分个你前我后,最前的被授予最闪耀的勋章,但也最接近死亡。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长桌真正的顺序其实应该从被空出来的位置往后数,坐在那里的人才配拥有最闪耀的勋章。
女孩走到取款机前,从一张卡里分批取出了很多钱,又转进了另一张卡,她三年里第一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她妈,语气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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