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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欠你的八千还你了,剩下的钱当是你后悔生我给你的神赔偿,我走了。”没等那边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抽出了电话卡掰断。
很多人也许还在等她更新,刷着她的微博或者什么其他的社交账号页面,她把手机格盘清空,顺着往前的路走到了钱塘江边,风特别大,江边堆得雪很厚,没人夜跑了,她像是没看见地上那些滑滑的薄冰一样,径直踩着被掩掉的路走到了栏杆边,把手机丢进了江水里。
她原路返回,看着黑黑的天幕,一点点飘下来凝结出的白色晶体,她伸出手,有雪花落在她手指上,明明是在她那个靠北的城市每年都能见到的景色,她却驻足了许久。然后她慢慢的走,走向了那个在风雪中依然就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们花天酒地的酒吧,脱下了厚重的外套。
“哎哟,今天来这么晚?你这是不是还要被扣工资?”还没晋级成陪酒女的接待小妹酸了她一句,她像是没听见一样。引擎声呼啸而至,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酒吧门口,叶淑盲目的回头,又盲目的向前走着,昨天那个踢了她一脚的男的也在,坐在吧台前喝酒,看她来了抬眼扫了一眼她,给了她一个玩味的眼神。
酒吧内的温度骤然低了下来,女孩没有抬眼,她周身尤其冰冷。
“怎么,兄弟,你们见过?”一个声音在叶淑身后响起,一双手轻轻地从腰侧把她搂向怀里,看似轻佻,其实并没有碰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路明非搂着女孩向前走了几步,低下头对着坐在那的男人挑了挑眉,“袁征,你在这混的不错啊,你爸知道吗?不知道吧,介不介意我们透露点什么?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你家例外了啊。”
那个被称作袁征的男人一下站起来,强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回瞪着路明非:“你他妈谁啊,这婊子我上都上了还轮得着你来插手?”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要是你跟你爸没关系,那黑太子的投资就和贵公司也没关系。”路明非扶住叶淑的肩膀,他感觉到叶淑在袁征开口的瞬间就想逃走了。“这我女朋友,你他妈是没长眼睛?说谁婊子,她脾气好不发飚,不代表我”路明非一把拉过袁征的胳膊,膝盖直接顶在他肚子上,他一条腿压在袁征背上狠狠地往下踩,右手顺势卸了他的胳膊,“脾气好。”
“妈的,滚。”路明非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袁征屁滚尿流的爬走了。
室温好像又被大功率的中央空调吹的有那么一点回暖了,但是仔细看,酒吧里的人在慢慢的越来越少,只有梦龙乐队的《demons》在摇滚着。
路明非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楚子航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腰间别着的两把刀实在醒目,其中一把刀鞘是镂空的,外刃都快尖的能戳破空气了,但也奇怪,这两把刀都是双刃,使用者竟然还能游刃有余。
叶淑依旧低着头,她自己把头发剪短了,跟周葳蕤的很像,只是发梢不是全黑的,还带着一点黄色,那个戒指在她的小拇指上,很闪耀。
“你们来杀我?”她说起来像是问句,但其实很肯定。
路明非这次也沉默了,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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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什么,是跟这个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全面崩盘的女孩说你其实是我的骨头做的,现在我要救一个人,需要取回你的骨头,还是说看你这么没杀伤力,我决定救你,回去跟那帮老东西解释,让你作为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看起来哪个都合情合理,但哪个他都说不出口。
“不是……”路明非挠了挠头,刚刚果断的气势完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是因为我你才会醒来,我总要负点责任来看看情况,你又没变为龙的形态,没必要杀你。”
叶淑盯着楚子航腰间的长刀,又转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那只是时间问题,等这场雪下完,我会冰封所有海域,然后是陆地……”叶淑坐在吧台旁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我觉得特别漂亮。”
楚子航调了杯白色的饮品放在她手边,“你的言灵是霜印,你没见过雪?”
叶淑拿着杯子对着光,看着那些调和出的晶体,像是雪花一样。
“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她抿了一口,“就像你看不见火,你就是世界上唯一一只活着没有意义的飞蛾。你挥出去的每份力量,你只看见有人死去,你却看不见杀死他们的是什么。”
路明非凑上去说:“我看你挺清醒的啊,话说雪什么时候停。”
“我不知道,复仇的邪魔涌动时,轮回将被毁灭。”叶淑叹了口气,“你杀了琳达,可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比起你,我感觉我更偏向当时杀了她的是楚会长。”
“可你明明是学生会的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是被琳达强行修改的吧,我更喜欢楚会长一点。”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一把拽过楚子航,“那行,把他送给你吧,你别毁灭世界了。”楚子航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只好配合。
“真的假的?”叶淑笑着问。
“假的,他是我的。”路明非又把楚子航拉开了。
叶淑笑着喝了口度数挺低的饮料酒,“行呗,反正我羡慕你,羡慕死了。”
楚子航问:“长话短说,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你必有一死,你的双生子应该就是周葳蕤了,那你对龙族和奥丁有什么了解。”
叶淑似乎没有想到楚子航会知道奥丁的存在,她有点惊讶:“我觉得我不知道什么你意料之外的了,我接触到的这个戒指是琳达的心脏,我脑袋里好像闪过了我曾经活过的一千多年,每一世,都有她,也有我,她也许被人杀了,也许老死,但我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个戒指。”
路明非想到了老唐说的那个“契机”,开口道:“可能这就是唯一的变动,上天注定你该醒了,所以让我把戒指给你了……算了我不吹了,复仇的邪魔又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能活下去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毁灭轮回开启新生,我们只负责轮回,是要被毁灭掉的,只有这样奥丁才不会主宰这个世界。”叶淑点了根烟,“你是不是没跟哪个龙王这么好好聊过,你说对了,我脾气特别好,好到吓死你。”
路明非讪笑了一下,“那新生到底是什么?”
“黑王,殿下会复活,他是最后的一战之力。”叶淑慢慢说:“我们醒过来如果没被杀掉,那我们就毁灭这个世界,连渣都不会给神剩下一点点,但如果我们被杀掉了,那说明杀掉我们的一定是王。”她吐了个烟圈,“所以我在想,到底是你,还是他,谁会杀了我。”
“其实我们……都比较希望你能活下去。”路明非摊了摊手。
“希望也只是希望,其实你知道是不可能的。”叶淑从她的prada黑色杀手包里拿出那个化妆袋,“有啥想问的吗,没啥就等我一下呗。”她走向洗手间那面大镜子前的洗手池。
“其实我知道,路会长你是黑王,虽然有点不相信,但这世界上突如其来的我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不是楚师兄,不然我的白月光一下破灭了,但我对他……我恨不起来。”叶淑开了水,等着它变热,她拿出化妆棉,又拿出分装的卸妆油,慢慢的倒在那些正面粉色反面白色的小绵片上,一圈圈的滴出来的卸妆油把棉片浸湿。路明非和楚子航站在她身后的门框边,整个酒吧空荡荡的,两人都把手机调了静音。路明非曾经听过的那首《demons》不再播了,而是换上了一首《saysomething》。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illbetheoneifyouwantmeto.”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不打算挽留我吗,我正踏上和你分别的道路。尽管你一招手,我就会回头,尽管我一直追随在你左右。
“我们轮回一族其实没有见过你,但你和我们一样,也在无尽的轮回。我对你就不用敬语了,反正见也没见过,我们只是残次品。”叶淑慢慢的把脸上的妆擦掉,然后抹上洗面奶,动作就像流水线上一天无数次重复一个步骤的工人一样熟练、流利。
“轮回和钥匙,都是被一根骨头创造出来的,和毁灭、新生不一样,他们是一人一根,我们是两人一根。我猜你都不记得了,就随便说说,好歹也让你知道你的刀下亡魂何名何姓。”她用洗脸巾轻柔的抹掉脸上的水渍。
路明非盘算着那剩下的四对龙骨,按照这么算,真的还剩下一根什么用都没有,当然也不知所踪。
“我确实不知道。”路明非柔和的说,他看着迷乱的光打在叶淑的后背,叶淑正在慢慢的给自己涂护肤品,一层一层,挺多瓶瓶罐罐的。
“这么宏大的背景最终还是要降临在一世一世都是普通人的存在身上,我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有了点出路,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这么光鲜亮丽的背景,却没想到轻而易举永远只属于有钱人,轻而易举的能查出我究竟多么低贱,你们很开心?”她的眼圈有点红。“不管我有多少辈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活在何时才会想在何时,但我活的很不好,我怕疼又不敢死,我就是虚荣爱做梦,一只脚踏进去另一只脚也难迈出来,我做不到回头。其实你的起点在哪里终点就在哪里了,我无法安慰自己我能得到平等的友谊,我不得不承认真正的交流只能发生在相同阶级间,我难接受,但能怎么办。”
路明非一步上前想拍拍她的肩膀,但又回了手,他当然明白那种感觉,无数次把自己能够得到,得到了应该会庆幸的感情、事物、机会推开,最终只能选择最下等的办法。因为他们是一类人,不甘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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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害怕拥有。
“你好好活着吧,什么狗屁的神我来想办法,我朋友开了个酒吧,你要不要去当调酒师或者前台小妹,在云南景区那片,可美了。”路明非最后说。
“我不去。”叶淑回过头,“我恨死你了,可你还是得活着,我就是被赋予了这个使命,我活着就是为了死的,谁知道这辈子不好下辈子会不会还不好,没人能给我做出任何保证,而且在社会上的地位早就有人能代替我了。”
“其实……”路明非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我垃圾,我废物,所以我妈又生了一个,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叶淑笑了一下,“你没觉得我都能当那个小/逼/崽/子的妈了吗,这种年龄差。一个新生命,被赋予的教育是摒弃了从我身上总结出来的错误得出的品,投入的钱是我的几倍几倍,获得的机会他和我站在的不是一个起点。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我迫切的想逃离那个小城市,那个前脚跟碰着后脚跟,在一个厂区里大家都认识,你出点什么事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杂谈,你的痛苦变作别人一声笑料。最可怕的不是你不了解自己,而是完全从别人眼中了解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虚荣的要死。但我又不知道哪来的清高,一直觉得合群是堕落的开始。”她走过来和路明非比肩,穿着高跟鞋也比路明非矮了不少。“市井小民的事情罢了,和宏伟的人类社会是否存亡扯不上关系,但这就是我们的每一生,很简单,很崩溃。我塑造出我如今这个形象太不容易了,我经常会忘记很多事情的真相,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骗自己骗得太久了,跟每个人都说一遍,在我心里就又说一遍,说得多了,我都觉得是真的了。我有时候都在想,我要不要写个备忘录,把我骗了某某某什么东西都记下来,得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到底骗了什么。”
路明非抬头,心里苦笑了一下,心想我爸妈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呢,见又没见过,和你差不太多了,当然还是你惨一点,我懂你。
但他没说出来,他只是沉默,他知道人在崩溃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我懂”“我也有这种感受”,因为那份悲伤无论怎么模仿,其实都无可替代。
“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他最后只问出了这一句,很无关紧要。
“因为这是地铁的倒数第二站,我下车后车上还有人乘着它前往最后一站,而不是我看着灯灭了,片刻间所有影子都会走空,它带着冷风向回开。”叶淑慢慢说,灯打在她脸上,有点黑暗,看不清五官。
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她整着那些小了的旧了的衣服,投入衣物捐赠箱,又把能寄走的漫画、小说都寄给以前上学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她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把一些室友没走的东西清理干净,拖地扫地,刷了撮箕和垃圾桶,把海报一张张的揭下来。最后她拿出一个行李箱,把留下来房东也不会要的东西都装进去。自始至终除了物件挪动的声音,没有一点点响动,屋外是雪白的。
空调不再吹了,其实女孩平时都不开空调的,因为电太贵了。但这次是因为电卡里的钱用完了。她好像觉得太过寂静,点开了每日推荐里的一首歌,跟着哼起来,其实她也没听过,哼的有点不在调子上。
我以为我总能留下很多东西吧,最后清了清,就装了这一个箱子,没有了。
她最后坐在已经被清空了的床上,看着那枚戒指。
觉醒的瞬间是什么感觉?
那会像一个断层,让你明至今的所有循规蹈矩全都不辞而别,让你深思熟虑到此的所有规划都一闪而过,你会重新开始,但你的所有悲伤想法,再也没人听见。
叶淑拿了一杯酒递给楚子航,又拿了一杯给自己,她在杯子朝向自己的一端轻轻地吻了一下,没有涂口红的嘴唇显得太过苍白。她伸手跟楚子航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喜欢你,但这跟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还是要说出来,老周他妈的太怂了,怂死了,我总要带着我这份替她说。”她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行了一个骑士把手放在心脏的鞠躬礼。
楚子航闭了一下眼,平静的将酒一饮而尽。他知道感情的产生如果不是处在双方,那只能是一种难以忘却的悲痛,时时割着心。
“我很开心,谢谢你。”楚子航说。
“我也很开心,因为你终于懂得理解别人,懂得像一个人一样活着了,有感情了,你根本没见过我,都会对我表达一点点……虽然起因不是我,我……还是有点难过。”叶淑眨了眨眼睛憋回泪水,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的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初吻真的还在。”
她像一个真正的骑士那样飞速划过楚子航身侧,擦身的瞬间拔出楚子航别再腰间一侧的昆古尼尔,撕掉自己过长的裙摆,一下甩到半空,干练的像是女武神披上战衣。
楚子航右手反手将天丛云挡在身前,没有出鞘,因为剑鞘还有漏在外面的刃,所以他把锐利面对着自己,把钝面对着叶淑。叶淑将双手放在剑柄,举齐肩部,放在右肩平齐的地方握紧,不知道对谁敬了一个实战的礼。昆古尼尔非常重,但锐利的可以当做剑用,叶淑一个侧身直刺向一边的路明非,路明非一把拉住吊在半空的吊灯,引体向上般的闪开。她没有一颗停歇,一个侧手翻把刀掷了出去,路明非拿出短刀挡开,刀落下的瞬间叶淑侧翻的脚尖刚好踢到刀柄,把刀高高的踢起,自己踩着台子跃了起来,抓住刀柄挽着剑花杀向路明非。她的路数是用来杀人的,和比赛中的重剑、花剑、佩剑,都不一样,没有防范的人会在她一击中被置于死地,招招带血。
“我还有时间,你们的时间也还长,不论结局如何,我想反抗一下了!”叶淑吼着,手臂放的极平,似乎昆古尼尔没有重量一样,对于龙王没有暴动的时候,觉醒的只是记忆,她没有用任何言灵,只是拿出了自己隐藏的一面,她是卡塞尔学院这一届血统为b中最强的执行部成员,甚至能和大部分a平齐,只是她一直在压抑,一直在压抑,从未有人知道,她其实很强,其实能做好很多事情,其实凭自己也能混出一番天地。
标准的击剑动作招招向路明非袭进,路明非用短刀挡的吃力,但他没有拔枪。楚子航一直处于备战姿势,把天丛云紧紧握在手里,但没有插手战斗。
“你他妈真伟大,老子佩服你!就为了拉维尔,你毁了你自己,毁了我们这么多人!”路明非一个闪身装上了一边的承重墙,玻璃杯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砸在他的肩膀上,砸在地上。斯卡蒂的刀如噬血的猛兽一般插进了墙面,把墙划出一大道伤痕,路明非在刀只差分毫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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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下他脑袋的瞬间矮身蹲下,刀卸力的划过,又向他平砍过来,要把他分为两半。楚子航猛地发力跃起来,一刀背砍在叶淑的手腕上,昆古尼尔直直掉在地上。叶淑一个打滚躲过楚子航接下来的攻击,脚一个弯曲想要绊倒楚子航,楚子航一跃,踩住了掉在地上的昆古尼尔。
“师兄你把刀给我。”路明非在一堆玻璃渣中慢慢站起来,他脱下了风衣,衬衫前面早就被玻璃渣划碎,他抬头,在黑暗里,眼睛闪烁的是和叶淑同样的光,金黄色,像一团过亮的火,叶淑就是那只飞蛾。
楚子航把天丛云扔给路明非,路明非用流着血的左手拿掉刀鞘,比在斜前方,向左向右划动了一下,和肩放平,刃朝外。
叶淑脱掉高跟鞋,光脚踩在玻璃渣布满的地面上,走向已经被楚子航松开的昆古尼尔,拿起来,像脱离了水的美人鱼,美丽着沉默着垂死着绝望着。
“王侍之刃,刃之弑王”叶淑猛地攻向路明非,路明非一个前弓步用大力想把她的刀击飞,但叶淑咬牙握住了,“以血为刀,从不出鞘这才是你啊!你就该是这样,当人太久了忘了以前的日子了?你知道”她以最危险的姿势按住路明非的肩膀翻过去,想要从背后捅穿他的心脏,但路明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只一个侧身的反应时间,就把叶淑像折翼孤鸿一样从半空中拉下来,然后不留余力的一下踢在她的腹部,叶淑吐出一大口血。“操,你知道以前他就是这样,能和你平起平坐的战斗,你给了他一切,他张开双翼的瞬间我们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她手中的刀竟然还没掉,角度刁钻的想要挖掉路明非的眼睛,“但你们这种强大的要死的玩意,为什么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他妈的是头龙啊!我被你造出来不管为了干什么,就算活着就是为了死,作为一个道具”路明非要挡下来的刀还立在那里,叶淑突然向一边丢掉昆古尼尔,挺身迎上去,天丛云插进她的心脏。“恨不起来你,你也是……想活着……我恨不起来,你也没错……”
“叶淑!”路明非大脑一片空白,他怒吼。楚子航立马上来阻止了他要拔出刀的动作,“这样她会失血过多,先别拔/出/来。”
“你找到……他了吗……他在哪,你见到他一定……告诉他,老子也像你……一样,和他妈的黑王打了一架,我名正言顺……的输了。”
海洋与水之王斯卡蒂死于一场与黑王的决斗,鲜血横流中的无怨无悔。
“你这样就觉得你死的很有意义了?”路明非咬着牙问,他的血滴在了刀上,刀瞬间浮起了一层金色的铭文,那是鲁纳符文,和周易、塔罗牌并称世界三大最古老的占卜术,每一个符文都有自己神秘的意义,一般战士会把符文刻在武器上,以自己的血为祭,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
“挺好的……除了喘不上来气,托你这刀的福……我一点都不疼……”但这伤口是无法回复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符文承载的意愿并不只是某些能让人变得强大的无畏想法,像这种刀铭,通常都能够遵从主人的心意,变换意愿。
也许路明非想的就是让这个想死怕疼的女孩,从头到尾都别受到疼痛的伤害。
“我告你个秘密……”叶淑放大了一点声音,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路明非俯首贴近她的嘴边,他甚至在激动后终于无可奈何的平静,他接受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已经不知道该酝酿出什么什么情感来对于这种离别了。
“柜台上……的那些杯子……很贵,你要……赔好多……钱……”她咧了咧嘴角,血如拧不紧的闸口一样飞速流出来,然后蒸腾出一大堆金色的气体,覆在三人周身。
“你是个真正的骑士,你的王赞赏你,赐予你最高的荣誉。”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着带笑的女孩,胸口插着那把白骨的长剑。“你死于一场决斗,名正言顺的和王的决斗。”
“睡吧。”路明非低吟,黄金瞳无比黯淡,像是神的宽恕。
他的话音刚落,像是血流尽了,那些覆在周身的金色气体像爆炸般的湮没了那具躯体,刹那间化作一片白骨。
戒指沾了她的血,在骨灰中闪耀着,洗尽铅华后,原来是靓丽的海蓝色,上面有金色白色无数繁复的花纹。
那是海洋之心。
路明非闭着眼,楚子航悲悯的望着他,又或者是“她”。他自己连接了早就被楚子航断开的和卡塞尔校方的通讯系统。卡塞尔校方无数人看着早就被列作叛贼的中国部叱咤风云的专员楚子航发来的通讯信号,一时不知该接不该接。
“哦,伙计们,开工吧,我们的目标有些变动,刚刚一群大人物决定了一些大事情。”副校长站在门口拿着一瓶波本说,“让我们先从接这个通讯开始。”
“执行部专员路明非现在向卡塞尔学院报告,海洋与水之王斯卡蒂、琳达,已被歼灭,龙骨十字在现场,坐标已发向校方通讯,等待回。”
年轻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的回荡在执行部大厅,他又创造了一个神话,他用这个神话表达了他的忠诚,也许他不知道那一票之差,他和他的爱人就将成为被狼群追逐的绵羊。
不,也许是被狼群追逐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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