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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如果没有那长桌尽头的一票。
作者有话要说:在贴吧实时更新基本已经快要完结了,已经进入倒数章了,微博是长图形式9图一更,lofter是长图形式10图一更,晋江是一章修改完之后就会更新。
出本时正传+后记=全篇(作为整本书发售)
节日公布番外+时间轴后段未公布番外=番外本(加购薄本)
目前还未完结,完结后会做本宣,具体请关注微博和lofter消息。
第11章一千个消亡
没有了楚子航的阻碍,执行部的人到的很快,他们走了龙骨十字,想给予现场一些赔偿,结果发现楚子航已经将这里买下来了。只好作罢,留下楚子航和路明非两个人站在黄色的警戒线内。
路明非看着那些被打碎的杯子,他一片片的捡起那些玻璃片,扔进垃圾桶。
“找人来修吧,修好后再开门。”路明非蹲在酒柜旁边。
“嗯。”楚子航走到他身边,他发现路明非就是一头狮子,他慵懒的时候可以天真的不谙世事,认真起来却又非常杀伐果断,能够把“自我”和“行动”划分的很开,做着悲伤的事情,可却在那之后才感到悲伤。
“我吓到你了?”路明非抬头问。
“没有。”楚子航沉默了一下。
路明非把手机递过去,“有你的指纹,我知道的都在备忘录里。”
那些灯还开着,有一些因为电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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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一闪的,像是过于繁华之后的冷漠。其实路明非很怕黑,他总觉得世界黑暗了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但他不想一个人,他摸不到谁,也看不到谁的影子。
惶恐。
楚子航把备忘录里路明非整理的那些东西都看完,然后把手机锁屏递给他。路明非像个认错的小孩一样低声下气的接过来,楚子航却直接把他抱上了吧台,一下撕裂了本就快要碎成渣的昂贵的西裤裤腿,大腿上的新疤十分吓人。
路明非窘迫的扶着楚子航的肩膀,吧台不高,但背后没有依靠的地方,受过各种训练的他本能的找个地方安放一下自己的紧张。
楚子航抚摸了一下那个疤痕,虽然轻柔,但触感仍然让路明非战栗。
“我以后不这样了真的,我好好做人,偷你麻醉剂是我不对。”路明非把视线不知道往哪放,只好在天花板上扫了扫,最后又落回楚子航脸上。
“你不觉得痛苦吗。”
路明非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她死去我很痛苦,但更痛苦的是,仍然有人这样死去。”
“我是说你,你能不能别总想别人。”楚子航的口气带上了一丝压抑的烦躁。
“我……”路明非踌躇了。
楚子航一手托住路明非的脑后,一下凑近他的脸,路明非看着他淡金色的瞳孔,脸唰的红了。
楚子航看着他心跳加速的反应,眯了一下眼,最后吻还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初吻还在。”路明非不自觉的抓着自己胸口的领子,虽说那里其实已经被划的千疮百孔了。
“我当然信,你说给谁谁都信。”楚子航抱臂看着他,路明非坐在吧台上,比他高出那么一点,褴褛的着装和鲜血灰尘混杂的肌肤搭配出一个杀手必备的气质,他有时候觉得,这头龙好像不是自己能轻易控制得住的了。
“我靠,我看起来像是万年老处男吗”路明非猛地凑近一下贴在楚子航的双唇上,他的嘴唇有点干裂,上面还有鲜血的味道,楚子航带着笑看着他,路明非又迅速拉远距离,楚子航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现在不信了。”
在现实面前,你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好像都突然没了意义,但被你知道了我知道的,不管现实是什么,好像都会变得有意义。楚子航就是这样一个能交付后背,能和你并肩作战,你不需要对他隐瞒什么的人。
就像他得知了那些,只觉得他更爱这头小狮子了,并没觉得就此改变的会是疏远。
路明非此人毫无压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危险气质,还带着点该死的荷尔蒙,他抓起那件还算完好的风衣,披在自己身上。“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妙招是啥吗,打架前脱衣服不是耍帅,因为大多数时候你不穿件好的,你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允许你走回家。”他靠着楚子航慢慢走着,“不过现在,我可以穿你的啊。”
楚子航揉了揉小狮子的头。
门外的雪停了。
在路明非捡玻璃渣的时候,楚子航认真拜读了校董会,或者说整个秘党,整个混血种,对于世界格局改变做出的相应的改变。唯一知情人非他楚子航莫属,所以他暂时不会因为龙血纯度这种无厘头的原因被关到某个小岛上去了。路明非也接到了那份通报,他发现他自始至终的猜想都是对的,但他十分惊讶为什么楚天骄还会有个人意识,难道不应该早就变成死侍了吗?他有点想问问楚子航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但最后还是作罢。有些事情,提或者不提,其实都不知所措。
当然他最惊讶的自然还是楚子航所说的“一点混血种成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中国分部。也没想到自己早就被怀疑了。
他发起了通讯信号联系卡塞尔校方,这回用的是他自己的名义。
“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会长路明非,执行部编号071721s,现向秘党宣誓,仅绝对服从中国分部的一切调遣,如有任何对中国分部最高管理楚子航的不利任务,本人有权拒绝,密党组织可对我处以叛逃处决”路明非笑了一下,“但你们抓不到我。”
他一下切断了通讯。
楚子航拉紧了路明非的大衣,紧紧把他搂在怀里,门口的风吹的有点喧嚣。
“你不用这样。”
“我就是要这样,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他们,我只被你一个人拴着,我是把剑,但他们握不住。”路明非打开了后备箱,看着静静地躺在灯光下的七宗罪,有两把刀已经永远拔不出来了。
“找个酒店吧,我累了,想睡觉。”路明非躺进车里。
楚子航把刀安放好,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开车带他去了西湖边上的香格里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路明非睡着了,最后楚子航直接把他横抱起来去了房间,他动都没动一下,应该是动用刀铭的副作用,不然他根本不会进入深睡眠,一直都是一碰就醒。一路上的接待和旅客纷纷投来各种奇怪的目光,楚子航丝毫不在意,抱着这个衣衫褴褛的衰仔,他只觉得庆幸,庆幸他还是个人,像个人那样有温度,会睡着、会悲伤、会害羞,他什么都不想要求了,只觉得这样就很好。
凌晨三点多,路明非醒了,衣服被简单的换过,楚子航侧身躺在他旁边,他去洗了个澡,坐在床边上,不知道要干点什么。
楚子航一直没睡,看他坐了一会,然后从背后抱住他,路明非向后一靠。
“出去走走吧。”路明非叹了口气。
“现在凌晨三点。”
“我想吃不加辣椒的麻辣烫,还想吃泡芙和甜甜圈。”
“龙也吃这些?”楚子航挑了挑眉。
“龙不仅吃这些,龙还有发情期,而且是正规能繁衍的种族,大部分还不分公母。”路明非大言不惭的说,“况且我还是个正常男性,你这样抱我,除非我想跟你发生点啥,不然正常人都会说出去走走。”
楚子航准备拉开距离,却被路明非一下抓住了,“你多大了。”
“二十七,你想说什么。”
“我二十六。”路明非反压在他胸前,“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做点啥其实也不犯法。”
“我建议你还是出去走走。”楚子航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压在他身上的某位龙王不可言说的部位,慢慢说。
“你他妈,老处男,你说我要是有一天死了,我们一点切实关系都没有,就留下你一个人看着菠萝啤发呆才想起来有个小傻逼跟你宣誓要白头偕老?”路明非一口咬住楚子航垮下来一点的浴袍下的肩膀,他压住楚子航的双手,感受着骨肉分明的性感。
“那你想干什么,生条小龙?”楚子航嗅了嗅路明非颈间的沐浴露味,香格里拉的洗漱用品全都是来自普罗旺斯的欧舒丹,路明非身上全都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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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淡淡的樱花味。他抽出一只手来托住路明非悬空的腰。
“你放屁,我”路明非在楚子航的手碰到他腰线的那一刻微微喘了一下,关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实在太了解,也太敏感了,如果要对自身周围的所有危险都能在第一时刻了解,那你眼睛蒙上的时候就只能用耳朵,耳朵也不能用就只能用嗅觉,嗅觉也失灵就只能凭感觉了,但这个感觉,好像不是放到哪里都那么正面作用的。
“我他妈肯定不能怀孕啊,你就这么想喜当爹?”路明非面红耳赤的强撑着把垃圾话讲完,压住自己的喘息声飞快的拨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送来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就这么想喜当妈?”楚子航翻身把他压在软软的枕头上,双人床很大,路明非为了不弄醒楚子航只开了床头灯,本来很昏暗的灯光现在竟然显得有点暧昧。
路明非呆了一下发现不对啊,“操!为什么我是妈?”
楚子航一个侧翻单脚落地,去前厅开门拿了路明非叫的羞耻客房服务。
“不知道,是你自己说的。”楚子航拆了润滑剂和套子的包装。
“我靠,我干什么都比你低一等啊?永世不得翻身!”
楚子航欺身压上去,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简直比酒吧那忽亮忽不亮的破烂灯还要色情,“那你下次翻身试一下?”
路明非真想仰天长叹命运如此造化弄人,只可惜生理上估计只允许他的小兄弟“仰天”,而他本人“长叹”了。
此处删除车【571字】可在贴吧或微博查看。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路明非才扶着老腰跑去泡了个澡,说准确点,是和楚子航一起泡了个澡。泡的这个澡让他舒服的想抽根烟,恍惚间觉得不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事后烟?
他看着自己身上各种比伤疤还要明显的“小记号”,瞬间感觉自己二十六年来的脸皮全都跟着向东的大江水一起去拜四方了。
这可能就是贤者时间,对自己,对社会,对恍惚间说拜拜的二十六年处男生涯的彻底厌恶。
“啊,师兄,这太阳这么红,这阳光这么好,这天这么蓝,我要歌颂人生。”路明非披上浴袍抬头望天花板。不得不说这酒店确实高级,起码在他“仰天长叹”的时候不用担心隔壁来敲门,那和如家汉庭速8是明显不一样的爱情体验。
楚子航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天还没亮,你怎么知道阳光好不好,天蓝不蓝,你要不要打开窗帘看看再歌颂?”
路明非还真就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楚子航比他高出一截的身高站在他旁边,勾着他的小手指。天刚亮,酒店的地势虽然不高,但是贵就贵在它地势不高还景致好,刚好能看见太阳从西湖、从孤山,那一片慢慢的升起来。
“我看到一片黑暗,所有人都在迷茫里。旭日东升,他们迈出了步伐,我却仍然目不可视。直到你向我走来。”
“我看到了光。”
路明非也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你是不是你们班文科最高分?”楚子航笑着说。
“咋可能啊。”
“我觉得你就该拿最高分,拿全校最高分。”
“那你给我批个高分,再给我颁个奖呗。”
楚子航一下拉过他的手,把他扯到怀里,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背对着整片被阳光照到的雪后新生。
“给你。”
那一瞬间他觉得,又回到了让他有机会重新选择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生活在捉弄了他无数次之后终于把他带到了一个两边都写了道路说明的分岔路口。
如果没有生活必将承受的痛苦,其实大多数人的人生,都该有写满了形形色色说明的路标牌,往哪去都有个人带路,往哪去都是明确的。
他其实也有人带路,但今天这个人带的恐怕不是他一个人的路。
“哥哥,你太疯狂了!”路鸣泽站在窗外,隔着不厚的玻璃向他做着口型,本该哈出一小团白气在湿冷的玻璃上,但他却并没有任何体温似的,玻璃如此冰冷,无动于衷。
路明非早已习惯,他沉默的看着路鸣泽,但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楚子航也沉默的看着路鸣泽,他眨了一下眼,他在动!他没有被凝固!他在这位真正的小魔鬼的结界里活动自如!
这让路明非如何相信!
小魔鬼再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透明的玻璃上开始出现一道道金色的裂纹,让路明非心生畏惧,但其实他知道玻璃并没有真正裂开,就像小学时候几个比大胆的人一起玩游戏一样,把拳头快速伸到别人眼前,看谁能不眨眼,事实上玩到最后只有闭着眼的能不眨眼,睁着眼的一定很不争气的不但眨眼还躲开了。他就是那个闭着眼的,智者!
一瓣黑玫瑰飘落到裂缝中央,金色的光开始迅速往回缩,终于缩到一个范围不动了,或者说是速度变得极慢,接近凝固。
但这世界上有多少东西是真正能避的,如果时间放慢就能逃避现实,他愿意永远凝固在下雨天的那一刻。
他想过,那天奥丁的出现是因为自己、龙王的诞生与毁灭是因为自己、捻灭了的希望牺牲了的生命都是因为自己。
他想凝固在那个尼伯龙根降临的那一刻,那时他还谁都不认识,他死了谁都不会伤心,这世界上有他没他都一样,只是少了一张不怎么馋的嘴,少了一双永远在上课时候盯着漫画的眼睛,少了一颗不该属于人类的心。
少了他,少了以后的所有,那该多好。
路明非张了张嘴,看着小魔鬼消失了,他哑声道:“我弟,路鸣泽,之前我救你们都是跟他一命换一命的,他告诉我我有四条命可以用,我两条救了诺诺,一条救了你,一条救了……也没救成绘梨衣,我本来该死了,但他说我是黑王,他是我弟,也是黑王,告诉我死亡就是新生,我又活过来了,但是言灵只能用天演,其他的负荷太大。”
“他曾经出现时我们在吗?”
“在,只是你们看不见,他能暂停时间,但是暂停不了比他强大的东西。”路明非伸手摸着那些裂缝,他现在能够感受到什么时候是处在尼伯龙根状态下,什么时候不是,像现在,外面的太阳照常升起,来来往往上班的人群开车的骑着小电驴的蹬着共享单车的风风火火的踏着朝霞而去,一切正如往常,除了他面前的裂缝。“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天选命定之人,他为什么拿你没办法。”
“来到此国的人,都将回到此国。这是奥丁说的,龙居住在世界树下端,而神居住在世界树上端,除非一个灭掉另一个,不然争斗永远存在,但争斗是大角色的事,没有决定权的人可能还是对对方有些忌惮,也许我是个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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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的神?”楚子航想到了楚天骄带给昂热的那些信息,随口说道。
路明非盯着外面过往的人群,有些老年旅游团起得很早,已经兴致勃勃的跟着大嗓门的导游拿着傻瓜相机到处开始拍了。
“下雨的那天,你看到过我吗?”
“嗯,我想叫住你,结果你一头冲进雨里了。”
“你保护了我,所以罪恶降临在了你身上,如果你叫住了我,死的就是我了。”路明非叹了口气。
楚子航拿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路明非像大猫一样顺从的贴过去。
霞光里的人匆匆忙忙,大多数夫妻只能叫做夫妻,早就谈不上爱人了,也许两个人就这么凑合着,因为工资孩子房子车子吵一架,不想分开的理由甚至就是懒得搬家,财产也不好分。大学毕业、谈对象、结婚、生小孩,一辈子花在小孩身上,小孩又这么重复一辈子,都说人是有轮回的,但其实不然,轮回其意就是你的命像车轮一样,从a点滚到另一面的b点,若干时间的最后又滚到c点最后再回到a。你不是你,或者你还是你,其实都无所谓,为什么会有轮回,只是因为许许多多的abc把一生后的一生,过成了一个样子。
鸿沟就在那里,里面填不满爱情,深渊就在那里,落石是纷争。
时间就在那里,如虎豹猛兽,撕裂了单纯,那么长,那么宽,那么遥远。
这就是感情最后的距离。
然后轮回,然后开始,然后的然后,永远跨不过诸如此类。
玻璃上反射出两个人的影子,路明非打开手机,不出意外的看到叶淑的社交账号早就不见了,像周葳蕤一样,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有意为之,而是他们的流逝往往留下很多东西,如果不把这些带走,那么流逝的就太悲哀。一个人的消失,最终要做到像没来过一样,只能从所有人的记忆里被抹干净,如果抹不干净,那所有人都要带着他时时刻刻的痛苦难过的前行。
只是没有这些所有人,只有他路明非一个人,带着所有的记忆,还是要前行。
他换了衣服,和楚子航开车去了叶淑租的小公寓,她平时为了透气方便,阳台的滑门都不上锁,两个人也没房卡,只能翻窗户进去了,不过她就住三楼,楼层很矮离地面很近,两人不动声色的顺着楼梯外的窗户一个引体向上加个空翻就熟门熟路的进了别人家。
这房子真的很小,什么都没有,路明非习惯性的开了一下灯,发现没电。
地上放着个银色的箱子,有密码锁,但是没有上锁。楚子航走过去打开箱子,最顶上的是那个价值连城的独一无二的套盒,里面的东西除了戒指一个不少的摆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她的简笔自画像,和一句“happyeveryday!”。她画画非常厉害,可以说算是二次元圈子里的“大大”了,路明非经常在各种软件上看到她的动漫插图,她还时常给周葳蕤的小说人物画图,两个人可谓是一个能文一个能形,合作一下感觉都能去出动漫了。
楚子航把套盒放在早就被清空的床上,行李箱的下面是她的衣服,不多,就一件棉袄和几件夏天的衣服。桌子上是一个紫色的厚厚的本子,很旧了,路明非翻开,从头到尾皱皱巴巴的,但都只剩下了空白。
“要给她父母打个电话吗?”楚子航把箱子重新拉上,立起来。
“她父母还记得她吗?”
“不知道,但她把很多东西都寄回去了,快递现在还在路上,如果有需要可以拦截。”
路明非轻轻地敲了敲那个箱子。
“电话给我吧。”
楚子航发了个号码过去,路明非打过去了,电话“嘟嘟嘟”了几声,一个中年妇女接了电话,背景音是炒菜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叫喊声。
“喂?!”那边说话很大声。
“喂,阿姨您好,我是叶淑的同学。”
“哦!叶舒的同学啊!怎么了!”
“她给您寄了一些东西,您注意一下,她在美国发展的很好,但是工作的地方是保密机构,所以没法自己和您联系,保密期多久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阿姨您放心就好了。”
“哎哟,小伙子,我家叶舒才六七岁小男伢,怎么可能出国?”
“哦!您家儿子也叫叶舒?不好意思,那可能是打错了!”路明非嘴角习惯性勾起的弧度慢慢放平,语气倒是一点没变。
那边嘟囔了几句就挂了,可能是想不通为什么根据名字都能打错电话,倒是听说过有人号码搞错的,就从来没听说过打电话能打到同名同姓的还把话说的理直气壮,看着也不像是骗子啊!
“舒伢!你说是不是天算,你以后要去美国搞科研嘞,努力噻!”中年妇女边炒菜边说。
小男孩子看着书架上几个旧旧的空白本子发了一下呆,然后拿下来用油画棒开始乱涂乱画了。
“不记得了。”路明非放下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楚子航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蓝色的戒指,轻轻地放在套盒的天鹅绒布中间。
“记得,以后也会记得。”不知道是对谁说。
他抽出箱子的滑杆,拿上放在桌上的房卡,还有租房合同,从屋内打开了门,和路明非一起去租房中心办理了合同到期手续,退了房卡。
他们把行李箱放进车里,漫无目的的在这个被称作倒数第二个地铁站的地方走着,路明非买了个汉堡,又买了杯奶茶。楚子航拿着一杯冰激凌红茶举起来,对着叶淑住的公寓方向拍了一张照,发了守夜人的社交账号动态,@了已经显示为“此账号不存在”的叶淑。守夜人的账号删除之后只有双方互为好友才能@出来,楚子航用程序找出叶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好友申请,又用程序强制双方账号并联同意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社交红人、一天十七八条动态、到处旅游吃吃喝喝风光无限的“小公主”,只有两个双向好友,一个是自己,一个是mogrant。
路明非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苦笑,他打开守夜人,评论依旧炸的满天飞起,而他的那条夜色下的教学楼和冰激凌红茶上的@也已经是“此账号不存在”了。
既然相逢,纵无携手,总好过一生陌路。
我和你走过的路就在这里,你停在这里,这条路就只有这么短了。
“裂缝……”路明非咽了一下口水,“玻璃,奥丁。”
楚子航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他知道总有些事情总是要发生,他能做的只是在需要别人来缅怀自己前先去缅怀自己该缅怀的人。
“还剩多久。”路明非看着有两个说说笑笑的学生拿着烤红薯边走边吃,扔下来的皮褐色的,被不怎么亮的阳光照了一下,真像黑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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