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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瑟五十弦
上官绣的死,跟她的哥哥绝对存在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上官继一下子拉住夏思的衣领:“你是谁?和我妹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夏思惊异地看着这人非同寻常的脑回路,他一个大夫,手上的力气非常有限,自然不能上官继相比,倒是跟着上官继过来的伙计道:“大人,这是给上官小姐医治的大夫。”
夏思力地挣脱上官继的桎梏,咳嗽了两声,听着伙计的话,两个人的神色同时不好起来。
夏思想,你能被称为什么“大人”,却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这可实在有些混账了。
而上官继则以为,你虽然是大夫,却和上官绣关系不清不楚地待了这许久,更加上上官绣竟然死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庸医害人?
上官继冷笑地看着夏思,口中对着伙计道:“去报官去,我倒是要看看,这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我妹妹如何能不明不白地惨死家中。”又对着夏思道:“这当中的事情,我定要弄个分明。”
分明?夏思愣了一下,被这个人的脸皮简直要惊呆了,他一片好心,上官绣自己作践自己的身子,活脱脱地把自己的身子作践死了,这可怎么能够更分明?
夏思怒极反笑,指着这间破屋子道:“你跟我讲什么分明不分明?这样的屋子,这样的条件,你一个上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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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逼了自己妹妹不爱惜身体地劳累,还问我如何分明?”
上官继已然很久不曾被这样戳着脊梁骨骂了,脸色骤然就沉了:“放肆!你如何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只这样说,如何证明你不是觊觎我妹妹,我妹妹不从,才至于你痛下狠手杀了她?”上官继的目光略带鄙薄地看着夏思:“你这样的年纪,就是当个学徒的年纪都不够,如何枉称自己是大夫?”
夏思可算是看透了这是什么人了,要他是一般的大夫,第一次给上官绣看病,上官绣死了,上官继这反应,估计只能以为这是个好哥哥,对于妹妹的死过分激动而口不择言了些,可是夏思认识上官绣也是有些日子了,对于她的病情是非常了解,而对于上官继的人品由此也可见一斑,当下心中更是鄙弃,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拿起上官绣交付给她的衣裳,嘲讽道:“什么人眼里看见什么事情,你妹妹是不是处子你竟然都不知?不过在下愚昧,倒的是不知辰国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权倾朝野的‘上官大人’,要处置我,恐怕上官大人你还没那个本事。”
他挂着斐休府中客卿的身份,在朝中也有一个闲职,本身还是西延人,以辰国如今的现状,就差一纸契约成为西延属国了,辰国普通官府想要处置他,不存在的!
上官继乍然听见夏思这话,上官绣竟然还是处子?不了就是一惊,再听见后面的话,眼见的夏思明显拿了上官绣的衣裳,明显是一个男子样式的,心里又惊又疑。
夏思当然不知道上官绣是不是处子,他一个大夫,管也管不到人家的姑娘贞洁不贞洁的,只是从他给她看病以后,就一再叮嘱过以她的身子虚弱程度,绝对不能行房,不然他把脉都能把得出来,最近可见的是没有,至于以前他自然不知,所以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不管别人的贞洁,他可是不能平白担了这个名声。
萍水相逢,他一个陌生人就看着那点邻居的情分,做到这个程度已然是仁至义尽,剩下的事情还是他们自个儿看着办吧。
伙计在一边看得分明,看见夏思走了,支支吾吾道:“大人……”
上官继眼底露出一抹神思:“这人是什么来历?”
伙计道:“好像是附近的大夫。”
上官继登时就微微冷笑了,附近的?这就是跑不了了,等他弄清楚了,要是这人只是虚张声势,有的是他磋磨他的时候。
上官继道:“拿着我的名帖,找个僻静地方的仵作来验尸,只交给我便可,至于……”上官继目光最后看了一眼上官绣,继而不愿意再看:“找人找个好地方,埋了。”
伙计有些犹犹豫豫地,上官继看出了他的心思:“所有的银子都从我府里支出,务必办得私密些。”
上官继丢出最后一个条件:“办得好了,便来我府中做事吧。”
伙计当即眉开眼笑:“多谢大人。”
上官继狠心?虽不至于太透,但他也是瞅出了两分,可是在一个大人的府中当差,到底可比在药铺子里不见天日地做上一辈子要好了许多,再有一点计较,哪个成大事的人不是心狠手黑的?尤其上官继先前气势汹汹,在夏思撂下话以后却没有贸然得罪,看上去像孙子似的熊,可是能忍得这样的,那才更是有脑子的。
来日方长,以后谁晓得谁栽在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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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华看着暗卫递上来的纸条,指上一抖,纸条就碎成一片一片的,雪花似的飘下,最近她的内力增进了不少,比前世固然还差得远,不过这等事情慢慢来,她不算十分着急。
怎么说呢?夏思给上官绣治病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前世上官绣她接触的不算多,印象却还是有的,如今回想起来,就是那张苍白的脸儿,忧郁的眼睛,还有她对她那哥哥几乎带了病态的无条件付出,不过要说这姑娘能有多好,那也未必,她的身体限制了她的大部分行为,不然的话,恐怕也是个心机不少的主。
洛风华重生归来,安排了棋子,却也不会特特地要她死,夏思要治,那就让他治,这半分情面是给斐休的,却没想到,到底差不多的日子,上官绣还是死了。
洛风华手指抵着下巴,想,上官继该是个什么反应呢?
第一反应估计是庆幸,终于没有这个妹妹给他风光无限的仕途上丢人,但剩下的就不好说了,他会在人死后想起上官绣的好处,长久地悲痛,死人会抽象化成为一个完美的符号,让他感觉哀伤,这哀伤却也不是对逝者的,而是让他觉得自己还有良心这种东西的存在,并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好哥哥。
说白了,就是做戏给别人和自己看的虚伪,并最终能成功打动安慰自己的行为。
看,即使这么久了没想起他,她依然如此了解他,不过为了给自己推脱罪责,一片好心的夏思夏大夫就要不了被记恨上了,真是一片好心给自己找罪受。
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夏思救她,洛风华该承的是斐休的情,没有斐休,即使是看上去挺热心的夏大夫也未必会救她一个敌国丞相之女,这一点她很清楚,不过看在夏思为着她也算奔波的份上,她顺手给他解决点小麻烦也是无妨。
洛风华想了想,蘸了墨汁,抬笔又随即放下,吩咐道:“取个帖子来,雅致点的。”
看着寥寥几节墨竹印在淡黄色的底子上,疏密得当,别有意趣,再一翻开,同色淡黄的边框,雪白的里子,洛风勉强满意了,蘸饱了墨汁,写了字,道:“给庄子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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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接性抽风(?>?<?)预告下个月一定完结,满一年完结正好嘛,flag就此立下,希望别打自己的脸orz
第099章提亲
几棵墨竹寥落,一痕天水淡淡,散落在古卷微黄般的纸上,就像久远的画一般,庄子卿没打开就笑了,这样雅不雅,俗不俗的东西,再不想就能知道是谁的,翻开一看,雪白的纸,漆黑的字,里面的内容写得文绉绉的,引经据典,意思却挺明白。
大约就是,庄子卿卿啊,这般良辰美景,风和日丽的日子,咱们约个地方,带上你的小伙伴一起来浪呗?
庄子卿转念就想起自己上午和上官继见面的事儿来了,这姑娘显见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拿着他当中间人,本该有些恼怒的,毕竟不管上官继如何,他却不是做这等事情的人,也不是多清高,只是犯不着让那等人糟糕了自己的心情。
可是指尖抚过她有意挑选的帖子,心底微微一叹,还是应允了。
他是不知道她刻意针对上官继的原因,却又何妨成全了她,毕竟最糟心的还另有其人,他也是不必担忧了。
庄子卿思索片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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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拿笔的手,道:“给刑部的上官大人传个口信,说是今晚邀他到知否阁一叙,莫要迟了。”
上官继到庄子卿口信的时候,首先就是一喜,随即有些犹豫。
按照辰国律法,家中死了父母妻子,甚至于伯叔亲戚一类的,多少都要放下公务,在家中戴孝或长或短的一段日子,但是对于妹妹,这就很难说了,毕竟大多观念,女儿都是别人家的,让父亲兄弟给她戴孝倒有些折了她下辈子的福分,一般时间都不会长,甚至于有只办个丧事就了结的。
上官继很想效仿后面的做法,给她挑个风水宝地埋了,算也是不辜负他这个做哥哥一番心意,很没必要耽误了自己的仕途,三个月半年的,他可未必耽误得起。
但是他也有另一层思虑,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凉薄了呢?戳破了他的面子,这就很不好看了。
如今亲妹上半天新丧,他下半天就去宴饮,这传出去可是难听的,可是庄子卿他才见过,万一这邀请的人中也有徐梦生呢?他要是错过了,岂不是更加要后悔了?
上官继两下里一纠结,对着传话的人问道:“你家大人可是还有其他客人宴请?”
来人有些讪讪的,这是还没进门就挑剔客人啊,还是这样品级的小官儿就已经开始和人结仇,需要避着人不成?来人想了想,还是道:“并未曾说过。”
上官继登时有些更加犹豫了,这就说明庄子卿未必请了洛风华,可是就也可能还是请了的,纠结了片刻,本着还是不能错过的原则,道:“回复你家大人,在下自当不会失约。”
这还是答应了?那问上先前的许多的干嘛?
来人心中腹诽,口上答应了,随即退下,只留下上官继站起身,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着。
答应是答应了,上官绣的事情他几乎从未对外说过,会暴露的可能性也相当地小,可是万一要是真的被知道了,那这样故意隐瞒着的,反而闹出来更加难看,少不得要让他有些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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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知否阁不同于一般的酒楼茶馆,里头栽了不少时令珍奇的花木,春百花,夏绿荷,秋繁实,冬寒梅,布置得风雅且私密,一般人在外头看来只觉得平平无奇,只有进去了,才能看得见到里面别有洞天的风光。
上官继先前也隐约好像听过这么一家,具体的位置却是不清楚,叫来底下人问道:“知否阁在什么地方?”
底下人却是里头的道道,有些惊奇道:“大人要去知否阁?”
上官继点头道:“一个朋友做东,叫我过去。”
底下人更加惊奇了,有些东西非得到那个层次才知道,比如知否阁做到了那等层次也就不求出名了,因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没有那个消能力的人知不知道也就不在考虑范围了,他能知道,还是借着一个出身极高的朋友听过,若是问一个平常百姓,能知道帝都最大的青楼是个什么名儿,恐怕都不知道知否阁是个什么地方。
底下人把原本因为上官继无能而想要轻视的心思再度了,毕竟,这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土包子,当真还是遇着贵人了,当下也道:“大人,这知否阁下官从未去过,着实不知道在哪里。”
竟然是让人去都没去过的偏僻地方吗?
上官继看着那人恭敬的态度,只以为在这恭敬姿态之下又是在嘲讽自己,心中怫然不悦,脸上却不显什么,道:“那就下去吧。”
庄子卿约的是酉时,上官继既然问了一个人不知,恐怕人嘲笑,没有再问同僚,直接叫自己的车夫去,车夫也是不知道,竟然是只能原地打转的样子,眼见的要错过了时辰,上官继只能干瞪着眼,心中有些埋怨起庄子卿来: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挑那么个偏远的地儿?
“借问一句,这是上官大人的马车吗?”一个声音客客气气地问道。
车夫嚼着烟叶子,闻言“呸”地一口把嘴里嚼得稀烂的叶子吐在地上,操着一口略带方言的口音,大着嗓门道:“可不是俺们上官大人吗?你有啥子事情?”
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错处,可是在前面人一口清淡标准的官话面前,没来由地就显得有些粗俗,至少在马车中的上官继听来,就更是扎得慌,他赶紧掀开了帘子,露出脸来:“正是在下,有何见教?”
来人做小厮打扮,眉目却是清秀端正得很,竟是比一般的书生秀才还要有文化的样子,他行了一礼,道:“小人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大人初来乍到,恐不认得知否阁在何处,特地吩咐小人来接大人。”
“你家大人可是……”上官继顿了顿,才发现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庄子卿的名字。
小厮笑道,不以为意:“正是大人所想了,我家主子备了马车,上官大人可愿意换一下?”
上官继点头,从马车中下来:“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车夫在他后面叫道:“大人,那俺啥子时候却接你哩?”
上官继回头,看着暮色中车夫壮硕的体型,和因为体型而更显得马车小而寒碜的景况,车夫那一呼一吸间,他几乎要闻得见他口中的臭气,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马车什么的,原来竟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一切!
上官继脸上发紧,却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丢给车夫,道:“拿去吃酒吧,不用来接我了。”
车夫心思粗,也没有在意上官继脸上的神色,喜滋滋地接过了,转头就驾着马车离开。
上官继登上庄子卿准备的马车,心中却是微微一松,他很怕庄子卿准备的是什么奢侈的马车,那就很容易让他打脸了,这马车却并没有特别华美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青色的布帘子,只比他的舒适了那么一点,其他的似乎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也就是说嘛,庄子卿的家世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家世好的人会天天穿着那么个布衣裳,就是不穿金戴银,也要多少显出自己的身份来。
就像他只有一面之缘的洛风华和徐梦生,那穿得才是华美,一看就让人觉得出身不凡,致致的,站在那儿就让人魂牵梦绕,神思不属。
想起这个,他就想起徐梦生身上最让他不舒服的一点那块杂色的玉牌子,本来全身上下无可挑剔的,偏偏那么块不值钱的东西,一下子就拉低了她的档次,若是徐梦生当真是丞相府里的那位小姐,若是自己以后当真能娶了她……想到这个,上官继就觉得有些飘荡起来,他定然是要时刻提点着她的身份的,不然那样成何体统?
马车平缓地行驶着,几步路的功夫就让上官继有些昏昏欲睡的,或许是今天太忙太困了些,也或许是这车内比着外头温暖了不少,再或许是他想得过分美了,不管怎么说,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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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困了。
仿佛就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上官继还没有完全睡,小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已经到了,请上官大人下车。”
上官继下了车,略略一拱手:“麻烦了。”
这么些许的功夫,原来也不远。
如今这样的时节,天色正是暗得早的时候,方才还是薄暮,如今已然要全黑了。
马车停在这儿,竟然不见什么灯光,上官继正在惊疑之际:“这是……”
冷不防地,就看见一点红光由远及近地过来,等靠近了,才看见是一个女子红巾翠袖,提着一盏灯笼,巧笑嫣然地看着上官继,道:“这是知否阁的规矩,怕是打扰了其他客人,还请大人跟着我,莫要迷了路去。”
就这么几个月当官的经历,上官继却也上手了不少女子,娇美如晓风,温雅如初月,还有各色环肥燕瘦的舞姬,风月场所有一般的秦楼楚馆,初月那儿是偏雅的,也有彰显人最直白欲望,酒池肉林,粗俗不堪的,可是这儿明显都要不同于那些地方,只这么漆黑的天,娉婷袅袅地走过来一个提灯美人,就甚过了所有的那些。
等到到了地方,可就完全打消了上官继心中的那点绮念。
庄子卿会在干什么?
红袖添香,美人环绕?
呵呵,不存在的。
清减的木地板,光秃秃地不见半点修饰,旁边摆了一张木几,只在上面放了一个黑陶梅花样的瓶子,里面插了几枝又瘦又长的菊花,正对着进门的地方,一大幅的山水画疏疏朗朗,惨白白地挂在壁上。
这样的布置,上官继看了一眼,就觉得寒酸不已,看了看矮几边的两人,想,要不是为了徐梦生,以他如今的身份,如何会来这种地方?
庄子卿也看见了他,并未起身,只是招呼他坐下:“可是来了,请坐。”
上官继拂袖了拂衣服,坐下,眼光有意无意地看了坐在旁边的洛风华一眼,道:“贤弟当真好雅兴。”
庄子卿似是很感兴趣地问道:“如何见得?”
上官继耐着性子,胡诌道:“这里看上去虽然清寒,但是实则别有意趣,隐约可见一番风骨,布置的人想来也是如梅菊般不畏寒冬,凛冽中见真意。”
庄子卿笑着颔首道:“阁下所言不需,想来也是如此人。”
洛风华在旁边板着一张脸儿喝茶,眼中似乎根本没有上官继这个人,听见上官继的话和庄子卿的回答,忍不住在心中暗笑,什么布置,知否阁里每一间屋子都是有布置的,可是这间压根就是刚建成,图得是一个古意,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摆,这里的三五件东西都是刚刚才放上的,哪里来的那许多说道?
偏偏还有一个庄子卿,看热闹不嫌事大,眼里隐藏着戏谑,问道:“梦生以为呢?”
洛风华放下手里的杯子,指着桌上瓶子里那几枝细脚伶仃的菊花,微微冷笑道:“这是在下在屋子外头现摘的野菊,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深意,这等物件有了上官兄这般注解,想必可以如五柳先生的菊花一般万古流芳了。”
上官继被洛风华一句“上官兄”叫得有些心痒,连去分辨她话里的是赞美还是讽刺都顾不及了,软着嗓子道:“梦生你这样说可实在让为兄羞愧了。”
洛风华讽刺不成反而听了这样肉麻的话,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
女人啊,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以前的她听见上官继这样的话,纵然还是不怎么喜欢,但也是没有这样的反感,如今上官继在她的面前这样说,只是那嗓音和语调,就令她觉得作呕,就连那张脸上讨好谄媚的笑容,都显得那么不堪。
庄子卿看出洛风华的郁闷,和那郁闷之后的阴郁不喜,取出一小瓶酒来,对着上官继道:“这是去年里头新酿的酒,虽然味道不够老成,但是也算是尝个新鲜味了。”
上官继一进门来就闻见酒香,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惊奇道:“这是从何处取出?”
庄子卿笑道:“这地板底下就是有个可以温酒的地方,又方便又私密,只是恐怕酒香却是藏不住的,每每都能被找出来。”
庄子卿随即取出两只酒杯,和桌上的花瓶是一套的模样,依旧的黑陶梅花,做工粗糙中透着质朴的韵味,于是清澈的酒液就被细细地倒了出来,带着点冲味儿,可是闻起来就愈发诱人了。
上官继的喉结微微一动,庄子卿说的不错,这酒的时间短,但是因此有了新鲜味儿,未必算得上好酒,但是很能勾引着人去喝,他甚至闻到了里头的桂花香。
庄子卿把酒杯送到他面前:“请上官兄尝尝,梦生如今年纪不够,不能喝。”
上官继想了想,勉强抑制住了自己去拿酒杯的手,还要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把酒杯推了推,勉强笑道:“贤弟盛情,只是不能接受了。”
庄子卿端起酒杯正要往口中送,闻言吃惊道:“这是什么缘故?”
这是最好的机会,上官继让自己想起和上官绣之间的点点滴滴,比如自己没一点饭吃,却给她买药,再比如冰天雪地里,他求着大夫去给上官绣看病,想到自己对上官绣这样好,她却半点不争气,而自己却当真对她好得自己都感动了,越是如此想,越是悲从心来,转过头,眼圈儿却红了。
庄子卿露出关切的神色,眼神却是斜睨了洛风华一眼,洛风华借着端茶杯的手遮掩,露出一个半是嘲讽的笑来。
庄子卿口上道:“上官兄有何不快之事,若是不嫌弃,不妨对着在下说上一二。”
上官继咬了咬牙,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道:“继妹新丧。”
庄子卿重复道:“继妹?”
上官继解释道:“是在下嫡亲的妹子。”
“如此,”庄子卿打开窗,将酒倾了:“是在下冒昧了,仅以此酒祭奠天上芳魂,想来上官小姐知道你如此悲痛,也是不忍的。”
上官继哽咽着声音道:“继自幼家境贫寒,后父母双亡,带着妹妹在这偌大的帝都讨生活,妹妹跟着继,不知吃了多少苦楚,继并无妻子,全靠妹妹主内,操持家事,如今继才能养家糊口了,她竟然弃继而去,实在令继不得不悲伤。”
那你妹妹刚死,你是怎么能接受他的宴请的?不能接受,带个口信就够了,何必还亲自来?
庄子卿这样想,还是安慰道:“上官小姐纵然无福消受上官兄如今的富贵,只是知道了,想必也是高兴的。”
两人两下里这样说着,洛风华冷不防在旁边道:“可惜了。”
她的嗓音清清冷冷地,一下子插进两个人中间,令几乎想要流泪的上官继都怔愣了,随即反应了一下,才道:“多谢徐小公子对舍妹的……”
洛风华的目光冷冷,居高临下,道:“我可惜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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