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瑟五十弦
上官继被她弄
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178
得讪讪地,还有些卑微:“这……”
洛风华打断道:“我原本想给你提亲。”
上官继是真的愣了,这是洛风华第一次跟他这样正儿八经地说话,说话的内容更是让他诧异不已,提亲?把谁许配给他,还是要他入赘怎的?
徐梦生明面上的身份是洛家的远方亲戚,和洛家攀了关系,那会不会是要把洛家三小姐许配给他?
这个念头,让上官继一阵心神激荡,随即立刻否决了,洛丞相就这么一个女儿,非王子皇孙不可能嫁,不管嫁不嫁他,都不是徐梦生所能决定的,可是万一徐梦生就是洛风华呢?
万一……是洛风华自己想嫁给他呢?万一,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小公子只是害羞而已,心里其实还是想嫁给他的呢?
想到这儿,上官继几乎想抓着洛风华的手,说一句“嫁了我,我上官继绝对不会负了你!”。
这样矛盾着,上官继看着洛风华的目光里带着点炽热,先前说到自己妹妹的悲伤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庄子卿手握着放在唇前咳嗽了两声,上官继这才从臆想中惊醒过来,庄子卿微笑着低声道:“抱歉,时令所感,有些着凉了。”
上官继冷静了一下,这才笑得勉强道:“梦生方才也听见了,舍妹新丧,梦生一片好意,恐怕继是不能接受的。”
这笑容里的勉强可是比先前拒绝庄子卿酒时的勉强要来得实在得多,洛风华道:“令妹亡故,我自然是深感遗憾的,只是逝者已矣,生者除了纪念也是无可奈何的,若是当真实在挂念,恐逝者也有归来之日,上官兄说先前的家事都是在令妹在操持,如今还是要赶紧寻一个女主人,以令妹于心不安,觉得耽误了你。”
这话说起来当真令上官继觉得顺耳极了,他就是这么想的,他在上官绣生前已经对她那样好了,总不能还要在她死后还拖着他不得成家吧?
这个人,果然是懂他的。
但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做得完全的。
上官继扯着嘴角道:“于私,我做哥哥的不能如此凉薄,于公,就是律法那边……”
洛风华看了一眼坐在那儿低着眼睛不说话的庄子卿,他不说话最好,说了话她反而要觉得为难,毕竟人家妹妹才死就给人提亲这种事情,上官继自己不介意,但是客观来说,却实在是刻薄中带了恶毒。
洛风华的茶杯托在手中:“西延有,但是辰国的律法中可是并没有妹妹过世哥哥不得娶亲这样的说法。”
“连父母祖父母去世都有百日内成亲的例,若是你当真着急,订亲,也未尝不可,等个三个月半年也就够了。”
第100章公子
洛风华一下子看了过去,因为方才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庄子卿说的。
骄傲如庄子卿,为了毫不相干的一个人,在这样说着没有底线的话。
洛风华心里有些甜,同时也有点酸。
庄子卿低头,漫不经心,就像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这可真是黑到骨子里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上官继在庄子卿和洛风华两方面这样一说的情况下,显见的是动心了,只是脸上死守着那点面子挂不住而已,洛风华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觉得两个人一下子着那样说,似乎显得过分热络了些,如今上官继一时兴奋过头没回想起来,恐怕事后再一回想就会察觉到当中的不对劲。
当下把话锋一转,杯子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一磕:“我们说了这许多恐怕可是没用的,毕竟即使上官大人有心,也怕姑娘不够好,平白地枉做了小人,也全不了上官大人对他妹妹的一番心意。”
她把字儿尽量咬得清冽,毕竟徐梦生这高冷人设暂时不能崩,就是崩也要慢慢来,操之过急就有鬼了。
上官继也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笑问道:“梦生怎的忽然想要给我做媒起来了,多问一句是哪家的小姐?身份高了恐怕愚兄是要高攀不起的。”
这是变着法子在打听原因和身份了。
上官继尽量把话说得委婉开玩笑些,却在洛风华的目光下,让自己的语言干巴巴地,像过夜的馒头一样生硬且冷,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极为尴尬。
洛风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清冷得像冰雪,又锐利得跟刀子似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在上官继脸上割了一遍,直看得上官继想要转开目光,才冷冰冰地道:“是我多事了。”
继而起身,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去。
这是徐梦生典型的说话语气和行事风格,上官继算是又被冷落,毫不给面子了一番,可这对他而言也是平常了,像一开始徐梦生骤然跟他讲那么多话,他反而有些受宠若惊而觉得不可能。
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安安静静装作一无所知的庄子卿,上官继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感激,虽然接触不多,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庄子卿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也是他自己忤逆了洛风华,洛风华只在庄子卿面前对着他发作了一二,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这让他松了口气之余,真的觉得洛风华很体贴。
平时给的黑脸太多,如今有点阳光就灿烂,没有阳光,那也能自己找出来些莫名的闪光点。
这种后世典型的“人质情节”其实就是抓住了人心里的那点恶劣的贱性,千依百顺如花解语的都算不上好,讲不好听那就是个倒贴的,可是那平常冷冷淡淡的,偶尔给个笑却都能乐得上天去。
也就是不喜欢,甚至如洛风华这般仇恨的人,才能对着另外一个人做出这事情来,不然若是真的喜欢这个人,又如何舍得在这人面前这般拿腔作势?
洛风华一走,庄子卿和上官继之间便似乎少了点什么,至少面上一看,上官继已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庄子卿微微笑道:“这位小公子的性子一向都是有些不好,先前有家中长辈疼爱,如今丞相府内洛相也是看重,和着大公子也算是和睦,言语上得罪之处,还请上官兄不要放在心上去。”
上官继听庄子卿这样说,倒是想不到洛风华这样差的性子还能混的这样好,不过也是,能活到现在还没遭受挫折,自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于是也道:“贤弟何必这样说,梦生一片赤子之心,率真之性,自然不会令人怪罪。”
“不过,”庄子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继:“一路提点人到现在,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怨不得梦生生气。”
就听见那么轰隆一声,仿佛一大朵烟花炸开在耳边,让上官继耳鸣头晕,世界观都要崩塌掉似的。
庄子卿看上官继那么一副活生生被雷劈了的模样,也不再多言,正也要离去,却猛地被上官继拉着了袖子,庄子卿颇有些无奈地扯扯自己的袖子,道:“上官兄还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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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下并没有断袖龙阳之癖。”
上官继却丝毫不理会庄子卿这句玩笑,张了张口,道:“我这一路以来,当……当真凭的是徐小公子的……”
庄子卿知道他这样说不是为了疑问,只是为了确定,当下只能点头敷衍道:“这当中的缘故或许不止一端,但是梦生确乎是对此上了心的。”
何止是上心,上官继的一路几乎全是洛风华的手笔。
上官继得了这句准话,才恍然如从梦中醒来,一脸飘乎乎的,连地都要踩不实的样子,冷不防外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冷风就灌了进来,让上官继一下子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
上官继以为是洛风华重新回来,立刻去看,却料不到竟然是另一个人。
外面罩一件刻青带毛的披风,拢得严实,甚至看不清面容,只能瞅出身段窈窕,大约是个女子,女子进了屋,放下了手中的明矾灯儿,顺手就把披风上勒着的带子松了松,放下了帽子,隐约能看得出上面穿着的掐腰满绣的月白袄子,一伸胳膊,就是一截的水杏红色的衫子,下面系了一条细褶绫子的湖绿裙子,行动间遮掩了从腰间垂下的璎珞环佩。
这种天气这种打扮,当真是时兴好看又暖和的。
庄子卿见了就笑了:“你家主子当真是个有眼光的,挑的人好,打扮的更是出挑。”
女子一双杏核似的眼里就有笑,大大方方地丝毫不见忸怩的神色,对着庄子卿远远地行了一礼道:“承蒙庄公子的夸奖,奴婢身上的寒气儿重,左不过传了一句话就走,就不靠近了。”
屋子里的光线不算得十分好,可还是能看见她略有圆润的脸颊上笑靥如花,黑色的长发半绾了个髻儿,别了两个珐琅点翠的蝴蝶簪子,可爱的耳珠子上只有一对小小的珍珠坠子。
这厢上官继还尚未从洛风华一直在背地里帮助他的且惊且喜里缓过劲儿来,就冷不防看见这个女子,顿时震惊得不能言语。
这一身打扮和神色都十分地陌生,可是那样的眼睛,那样的脸型,这,这分明就是上官绣没有生病时的模样!
晴心仿佛没看见上官继错愕得不能成言的样子,眼波微微一动,似乎有点看不惯上官继的模样,带着点小娇气的蛮横,语气不善道:“我家公子说了,你妹妹如何去世的他可是不知道,不过给你妹妹治病的那个大夫可不是好轻易得罪的,休要没轻没重得冲撞了人,到时候,就是求到我家公子跟前,也万万不顶事。”
上官继被这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冲得有些更加头脑混沌了,她不是上官绣吗?为什么要如此轻易地说自己已经死了呢?再有,公子,什么公子,大夫又是谁?
上官继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不能自拔,他当然是个好哥哥,夏思说他得到了富贵就想着要抛下妹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存在呢?他可是一直,一直地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妹妹好啊。
上官继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就抓住晴心的手,口气里带了严厉:“绣儿,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口上一点遮拦都没有,什么死啊活的,该是你说的吗?”他看着晴心一脸惊讶的样子,随即放缓了口气:“绣绣,跟哥回家去吧,哥哥如今有钱了,无论如何都会把你的病给治好的,别再闹别扭了。”
上官继的手随即轻轻落在晴心的头上,几乎是带了怜爱的责备:“你看,你这样一个正当时候的姑娘,打扮了不也是挺好看的?”
晴心被这样的“慈爱”和“分”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一身打扮再怎么好看可是跟上官继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是这个“哥哥”给他打扮的,脸子也是够大的。
晴心的眼珠子一转,就看见了木桌子上放着的那杯酒,庄子卿的那杯酒被他泼了,倒给上官继的却是没有,她目光上移,就对上庄子卿,庄子卿挑挑眉,做出了一个请便的表情。
晴心顿时也知道这个人估计没多少好心,一下子用力地挣脱了上官继,上前几步拿起酒,就那么往上官继的脸上一泼。
酒本来是温的,可是在外头放了这许久也是凉得可以了,冷不防一下子被泼到上官继脸上,上官继一愣神,略带黏稠的酒液就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流到脖子里头去,又冷又粘,只能庆幸酒杯子不大,容量有限。
上官继被这么浇了一下,眼神可算是恢复了些许的清明,看着面色犹带着几分薄怒的晴心,一下子有些恍惚,更有些清醒。
晴心和上官绣是长得相像,可是上官绣永远不会有晴心这样明亮的眼神,丰润的脸颊,贴身合体的打扮,就连看人,晴心都和上官绣那样的哆哆嗦嗦中带着哀怨不一样,她的喜怒那样明显。
就像,就像是长着上官绣的脸蛋,却有着最好的一切的最好的上官绣。
可是上官绣却不可能再拥有这一切。
只是想到这里,上官继终于心如刀绞起来,他未必后悔上官绣这个他人生中的污点死去,只是死人值得一切的美化,从一开始讲起上官绣就被上官继含在眼中的眼泪,终于在此刻,晃晃悠悠地流了下来。
上官继低着头,叫了一声:“绣儿……”
晴心警觉,上官继却没有再靠近,只是哽咽着声音,似乎真的哭了。
这副场景看了,不晓得内情的人,看了倒是真的会有些感伤的。
晴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尽量把口气放缓了:“还请节哀顺变。”
上官继这时候终于拭了拭眼泪道:“在下方才失礼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庄子卿闲闲道:“上官大人的妹妹才过世,再看见年轻女子,难有触目伤情之感,晴心你且下去,给你主子回句话,你身子才休养好,也好好去养着去,夜里风大,当心吹着了。”
上官继声音有些不自在地道:“实在非继轻浮,只是舍妹和继实在是相依为命多年,情分非同寻常,乍然在看见姑娘的相貌和她如此相似,难有些失态,姑娘且恕罪,在下实是没有冒犯的心思。”
“我和令妹的容貌相似?”晴心颇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继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就变了,低下头掩饰道:“如此,自然可以体谅。”
晴心伸手把披风上的帽子戴了上去,恰好让上官继看见她古怪而带着沉思的脸色,上官继心中猛然一动:“姑娘……”
不等他说完,晴心已经拎起了放在一边的灯,打开门来,风吹起她的一角裙摆,让她的身形晃如一个幻影,送来一句话:“莫要忘了我家主子嘱咐的事。”
上官继看着她的背景,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洛风华方才只是看似安慰的话冷不防地兜上心头上,“逝者已矣,生者除了纪念也是无可奈何的,若是当真实在挂念,恐逝者也有归来之日”,如今晴心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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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般的容貌,这算不算是魂兮归来?
上官继在看似悼念上官绣的同时,迅速地分析了一遍当中存在的利弊,晴心如今只是徐梦生身边的一个丫头,这身份是够低的了,但是往往就是临近的丫头,不轻不重地帮着你说上两句话,那可是比着一般人说上多少句都好用得多,如今以他还需要徐梦生提携的事实,要是当真能认了晴心作妹妹,不仅不算辱没了晴心,于他自己而言也是大有好处。
只是这样一想,上官继就心中有了不少计较。
但他自己决计是不肯承认自己在妹妹才死的当天就能这样算计,这样的想法种下,冷不丁的时候再出现,让他利用一番。
这厢庄子卿已经站了起来,看了看上官继的神色,笑道:“看来上官兄今日遇到了颇多惊讶的事情。”
上官继点头勉强笑道:“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庄子卿道:“原本想跟上官大人说件事,如今上官兄这样百感于心,但是反教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上官继再想不到还能什么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当下也道:“贤弟但说无妨。”
庄子卿说起来也是笑了,道:“也不是什么事,如今特特地说出来,反而显得小题大做了些,只是相交到现在,尚未通报姓名,未显得有些不恭。”
庄子卿站了起来,一身布衣支撑起了他身上所有的风骨气度,如明月皎皎般的外貌,流丽的双眼皮深深地勾起,嘴角含着的一抹弧度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在下姓庄,名贤,字子卿,家中排行第六。”
颜如好女六公子,天下折腰为卿笑。
他是庄贤,他是庄子卿。
------题外话------
一百章啦啦啦,就是喜欢我庄子卿卿( ̄ ̄)
第101章蝴蝶
上官继觉得就这么短短一天,堪称他人生中顶顶好的日子,有人说了人到中年有三乐,升官发财死老婆,他自然不算是中年,只是这乐也是够了。
死了个不上台面的妹妹,遇见了个更好更合适的,又活泼又好看,既保全了他的良心,令他不至于太于心不安,又让他有了给自己推脱的借口,或许还多了一条夤缘向上爬的路,这当真是极好的。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一个洛风华,一个庄子卿,能碰上一个算是赚到,同时确认结交了两个,他不得不想,自己的那双贫苦的养父母祖坟上绝对冒了青烟,才能足够给他带来这般际遇。
当然,也是他出息,不然何至于都给他一块儿碰上?说不准也是因为他,才得以让上官家不至于彻底式微,绝了香火。
上官继出了知否阁,被着风一吹,觉得有些冷了,拒绝车夫过来接他是否是个错误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转,随即也释然了,庄子卿选的地方,自然不会太过寒碜,现在回想起来,他派来送自己的马车虽然长得平平无奇,但是里面可不是比着一般颠簸的马车要舒适平稳上许多?
其实光看庄子卿派来的那个小厮,那一身的气度,可是比着一般的读书人还强上许多呢。
不让自己的车夫过来还是正确的,不然就他往着这知否阁的门前一站,光看他那外形,再一听那口音,岂不是要平白惹出许多笑话,丢了他的颜面?
可是这晚上也是真个儿冷,他不敢在庄子卿面前久待,怕最后忍不住自己的喜形于色,失了分寸,就是现在,他的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可是至今不曾下去过呢。
有一句话可不是叫瞌睡遇上着个热枕头呢,他虽然在知否阁里耗了不少时辰,可是如今出来,还正巧看见了一家客栈,正要打烊,却是还没还关门。
上官继赶紧走了过去,对着掌柜道:“掌柜的,可还有上房空着?”
掌柜的了算盘,拿眼瞅了一瞅上官继,再上下对着上官继那么一打量,脸上的皱纹立刻就笑皱了:“客官,眼见的这也是打烊的时候了,小店的上房也确乎住满了,只有间下房,虽然偏了些,但是也布置得极干净的,您看您愿意屈就一晚不?”
上官继立刻就犹豫着不愿意了,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现在他可是再不愿屈就自己去住那些子个下房了,他道:“掌柜的,我出门匆忙了不曾坐自己的马车,想不到竟然耽误到了现在,要是没有上房也就算了,可否借掌柜的马车一用?”
掌柜的有些犹豫:“这客栈里头实在没有什么马车,只有两匹马,如今天色晚得早,宵禁也早了,出门要是碰上了军爷被捉了去,小的这生意……”
上官继笑得有些踌躇满志了:“无妨,我在官府那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的桌上,掌柜的接过来那么一看,登时脸色就变了,继而赶紧了起来,却换了一副笑脸:“如此,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小人给你牵马去。”
掌柜的把东西锁了,又去关了门,转到后面,对着自己妻子道:“妈妈,快起来,叫二哥哥去把马厩里的马牵出来,等急的要用的。”
他老婆才睡下,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子翻身起来,顺手抄起东西就要打他:“这半夜里头地叫鬼呢,好端端的牵什么马?”
掌柜的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他老婆接过看了,脸色也变了,立刻就要起来,掌柜的拉住她:“妈妈耶,你怎么还是这脾性?”
他老婆立刻就扬起眉头,照着他脸皮子就是一嘴巴:“你这死鬼,说的倒是轻巧!这可是官银,到时候愣是被发现了,这干系你一个人当得起不,你要死,只管把裤腰带往梁上一勒,干净利索,也算是趁了老娘的愿了!”
掌柜的还是好脾气,慢慢地解释道:“妈妈,那人的身份看上去倒不是个简单的,冒然说了说不得吃亏的是谁,不如先让二哥哥牵出马来,由得让他先回去,明日里头再慢慢地去官府报了,到时候只推晚上天黑,没看清,也算是说道了。”
他老婆沉吟了,才恍然,一拍手道:“是这个道理!……”
辰国的官银都是官家的东西,国库当中拨下去的,流入平常人家的时候都要重铸了才能用,要是发现窝藏了,那可是要担上关系的。
两口子在这里低声合计了,上官继在哪里稍等了片刻,就看见掌柜的出来,道:“大人且稍等着,小儿正去牵马呢,请大人随我这边过来。”
上官继边随着掌柜的走,边笑问道:“丈丈家有几个儿子?”
掌柜的道了一声“担不起”,才道:“小人家里只有三个儿子,如今牵马的是老二。”
上官继看了看天色,拱手道:“可愿让令郎跟着我?”
纵马夜驰,这也是罪,如今虽然还没到那个时候,但要是真送了上官继回去再回来,指不定就要出什么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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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实在是又贵又值钱,儿子也不便宜,掌柜的自然是两个都舍不得。
掌柜的道:“承蒙大人的好意,只是他两个兄弟都是多少找到了谋生的路子,只有这么一个,不上不下地还在家里留着,准备着给小老儿尸呢。”
上官继当下也不再勉强,他看这掌柜的知情识趣,又看见掌柜的儿子那去牵马的身影当真算得上是健壮,这才想要他给自己当新的车夫,不一定要把先前的辞退了,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多养几个车夫才能不辱没了他的身份,只是掌柜的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上官继的骑术一般,当下翻身上马,有些摇摇晃晃的,掌柜的儿子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掌柜的道:“二哥哥,妈妈先前在里头叫你哩,”又道:“穿上衫子,仔细着了凉。”
他儿子一听,拿起放在一边的短布衫子,把身上凸起肌肉随便遮了,立刻就进去,行动间有些莽莽撞撞的。
上官继在马上稳定了一下身形,对着掌柜的道:“看令郎倒是个颇有力量的,怎的不去参军,谋一份功名光宗耀祖?”
掌柜的摆手道:“他是没那个能耐,他大哥在外头经商,家中也是做生意的,他进去了,如何不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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