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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瑟五十弦
洛风华把那页纸夹进书里,抬头道:“既然是别人送的,多少是一片好意,你拿着这盏灯下去吧,再叫人送热水去好好洗漱去,喝点姜汤,得着凉得了风寒。”
晴心觉得自家公子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但还是没说什么,拿着灯就下去了。
心中想,自己以为自家公子对着庄公子的态度实在是算得上自然又亲近的,就像多年的挚交好友,可是另外一个人,却是能自家公子瞬间反常,这当中,哪一个更重要些,估计公子都分辨不出吧。
晴心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别扭,这又不是断袖,一般的都是朋友,哪里有这许多差别?顶多就是闹点小矛盾的事情。
搓了搓手,提着灯回了自己房间。
洛风华把碎纸书片取了出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朵花来,恨恨地塞了回去,心里却有些微恼:怎么,自己不敢过来,就让宁叶过来?还找了自己的婢女?
真是岂有此理!
窗户那边忽然传来点声响,细细索索的,就像蝴蝶振动翅膀,又像树叶细细地摩挲着嫩嫩的新叶,勾起无尽的春色鲜绿。
第103章霜降
洛风竖着耳朵听了两声,登时知道是什么了,冷哼了一声,挑了眉头,身子一转,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左右她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
“小姐,小姐,你可是睡~着~了?”
隔着窗户,有人声音悠扬,一字一顿地咬着戏腔,偏偏声音柔而不媚,竟是比一般的戏里书生唱得更加缠绵悱恻,只是这么一句念白,就能勾起人无尽的遐思。
仿佛就是那么个一天,稀碎的影子斑驳,花影儿相伴相依地与着树影摇曳,眯着眼就那么小憩,少年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脚步轻轻,于是就那么一睁开眼,对视间就过了半辈子的情深不渝。
那半张残页上方才看见的一句话,冷不防地就兜上心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有些好笑,又似乎惆怅。
人家小姐多不过双九年华,她这个“小姐”却是老得很了,她总会以“妖孽”“大叔”调侃斐休,其实只是仗着他不知道,她实际只比他小两岁而已,她的年纪在女子中再过几年几乎要做了祖母辈,以他的年纪,却足够娶一个戏文里的小姐,成就那么一段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佳话。
这世道啊,对女子还是不公的。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自己口口声声都是在推拒的,再要弄什么小性儿可就着实说不过去了,少年人耳鬓厮磨,争风吃醋,那是情趣,那是年少里头把韶光看得忒贱的放纵,她却不该再是这种拿腔作调的样子。
她女装时是大家闺秀的典雅美丽,少年打扮时雌雄莫辨的致漂亮更是惹了多少或嫉妒或痴迷的注目,可是真教她用二十六岁时的面容再做出那般打扮看看?还有多少爱慕痴缠的目光能不改变,有多少人看着她的脸,能不在心底认为她是一个年华逝去却犹自不安分的女人?
恐怕就是一开始想调戏她的高飞,看见她的脸,也只会暗骂一句晦气,这么会找上这么一个老女人吧?
哪怕如庄子卿,如今十七岁的他,看见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可能产生的最多的情绪就是因为她的年纪而产生的尊敬,又怎么可能还毫无顾忌地把她引为知己?
这不是人言可畏,而是时光划了一道天堑,深深的,生生的,不可跨越的阻隔。
横在生理,横在心理。
所以啊,她有什么可气,可不高兴的呢?
他不告诉她他要走了,他不告诉她他要娶王飞燕了,不告诉,也……也不需要告诉呀。
洛风华低声道:“你回去吧。”
她要心如止水,他也用实际行动逼着她这样,所以也请你,真的真的不要再这样了,做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可好?
他说,珞珞,我不怕你心如磐石,却怕你心如铁石,冰冷得失去了可以让自己温暖的力量。
有时候,冷不可怕,得到温暖又失去以后的冰冷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当初她不曾相信上官继相信得那么彻底,如果当初她对待晴宛对待得没有那么真心,那最后她就不会





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185
恨得那么咬牙切齿,辗转难眠,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识人不清是自己眼瞎的,活该的,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真心有什么理由可以被辜负得如此坦然。
斐休在窗外,不言语。
洛风华知道不管她的声音多小,他肯定听见了。
他的影子投在窗上,长久地成了一道刀刻剪影。
一内一外,彼此静默。
月亮在云层里游荡,他的影子也就忽明忽暗地,若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若不是她一直在看着窗外,她会以为他早已经离去。
天色一层层地加黑,又逐渐由浓转淡。
洛风华从一开始的冷静,逐渐变得不耐烦:她已经说了,他为什么不走呢?待在这儿,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如果什么都不能改变,那又何必待在这儿呢?
外头……又那么冷。
露水在草叶子的尖上悄悄凝结,渐渐趋于冰凉,水珠的颜色质地也变得干燥发白,最终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霜。
寒气从窗户的缝隙中悄悄进来,洛风华原本有些撑不住的眼皮子在感受到寒冷后登时清醒了,随即立刻往窗外看过去,那个剪影,还跟个不动不摇的影子似的,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
天色发白,他的身影也变得模糊。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洛风华心中一怒,几乎是由着一种冲动,赤脚踩在地上,就要去开窗户。
手指碰上冰凉窗棂的瞬间,洛风华全身一哆嗦,受凉的脚趾下意识地抓紧了地面,似乎想要留住一丝单薄的温暖,一种酸涩的感觉忽然就涌上心头。
颓然地放下手,头抵着窗纸,一时竟然无言。
无处不在的寒冷浸透衣衫,凉入肌骨,窗外的斐休慢慢地起身,隔着同样雕花冰凉的窗棂,小心地,把自己的额头,合着她的影子,相印重叠。
隔着窗都能感受到的呼吸,那些所有的可念可见不可说的心意,随着呼吸仿佛也可以交换,又在空气中冻结如冰成霜。
斐休忽然就明白了,他何必非要她如此纠结为难,只要有这么一份彻夜难眠,就足够成全了所有的妄念相思。
他在,他等,他放手,他成全。
所以想为自己唯一问出的那句话再也说不出,因为清楚,他在她的心中,并没有那样的分量。
她有她的恨,她有她的牵念,她还有父亲家族,他明知故犯,又何苦还咄咄相逼。
斐休倒退一步,离开了她的影子。
他曾经因为巧合而来,又因无奈而离去,如今他再度退去,等她为他再度归来。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他一步一步地离开,任由窗上的影子一步一步地变得单薄,最终消退。
洛风华抬头,却再不见了对面的影子,心中一慌,猛然拉开了窗户。
木头不堪这样的力度,发出刺耳的一声摩擦。
冷,无尽的冷铺天盖地地过来,秋风吹彻,空旷如亘古苍茫。
薄薄的白霜铺满了天地,他一身深紫长衣落地,大丽紫罗花覆上冰雪的绝艳妖娆,而他乌黑如墨的发间,同样凝结的白霜刺目,仿佛就这么一夜,他已白头,蹒跚垂暮。
三十载恍然一梦,风过也,但见白头,无人与我共白首。
他想问她,我要走了,你能跟着我回西延吗?
不……不能吧。
一道深紫艳艳,抖落霜痕,就像手臂心口上,开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
洛风华手指摸上外边窗框的霜,想,今天原来是霜降啊。
冬天到了。
叫我分割线
有人彻夜不眠,自然有人一夜好梦。
上官继看着晴宛睫毛抖动,显见的是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罢了。
她以为她的对情郎的献身可以挽留住他,又因为昨夜的放纵和纵容,而感到些许的不自在,却不知道,或许可以用家庭和孩子拴住一个女人,但是如果一个女人试图用这些拴住一个男人,那就太可笑了些。
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没名没分,无媒苟合,上赶着倒贴的女人。
上官继自然不会做那等到手了就颐指气使,原形毕露的事情,可是也不至于温情脉脉到去做什么过分腻歪的事情,女人这种生物给她的好颜色多了,就难让她恃宠而骄地不知道自己的分寸。
一松一弛,不远不近地吊着,她才不至于过分自尊自大,事事都拿捏着他,先前他在晴宛面前自然是要暂时地做低伏小,如今她既然给了他,他少不得要把情势渐渐地逆转过来。
上官继动作温和地摇晃着晴宛,轻声道:“宛儿,且起来了。”
晴宛转过身子,半睁开眼睛,还要等着他说两句软话。
上官继拿起她的一绺长发,低着的眼睛里带着算计,说话的声音却依旧的温和:“宛儿,有同僚要给我说媒。”
晴宛眉头一皱,听出了上官继的意思,心中预感不好,直直地往下沉。
果然,上官继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宛儿,我妹妹也不在了,家中需要有人主持家务,我不愿娶别人,你嫁给我可好?我上官继发誓,此生必然不会负了你。”
晴宛心中骤然烦躁,嫁人,怎么嫁?她如今的身份怎么嫁给上官继?!
若是以前,她一个丞相府里的丫头,他一个落魄穷酸的书生,她嫁了他也算是他的高攀了,可是现在,谁知道上官继竟然走了什么运道,竟然能一路高升到现在!
对于她自己的慧眼识人,她自然是满意的,但是他这样的升迁速度,却不能不使她在他面前有些相形见绌的尴尬,所以对于昨夜他的求欢,她纵然略有犹豫还是答应了,难有当中的考量。
谁成想,她刚刚浑身酸痛地睡醒,没等来他半句的梯己话,开口就是那般的话,那般话对于平常的女子而言自然会认为是情郎负责任的体现,在她听来,却当真是再逆耳也没有的了!怎么你得了我的身子,还要去计较那许多东西!
晴宛掀了被子,雪白的躯体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脸上却是明显不悦,上官继奇怪地看着她的脸色,她既然都已经给了他了,他也确定她是个处,有什么原因还能让她不想嫁给他,难不成以她的身份,当真能不在意别人目光,再嫁给别人?
晴宛冷着脸,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冷笑道:“我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你确定你这个上官大人要娶我?”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用的身份,当时上官继还戏说过要是她出宫了,他必然破产求娶,如今再度提起来上官继也是一愣,他早就认定了晴宛的身份不简单,宫女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再度提起。
若是平常说起来,上官继只以为她在开玩笑,只是昨晚上庄子卿才说了是徐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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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帮着他,以庄子卿的身份,自然没有必要拿那样的话哄他,那徐梦生帮了他多少,晴宛,晴宛曾经暗示过她帮过他许多,她又到底帮了他多少,还是晴宛,只是在假借地说谎?
不,这不可能。
晴宛的武功,晴宛最开始帮着他进入洛家的宴会,这都不是假的,若只是寻常的宫女,哪里来的能知道那许多,又哪里来的这许多能耐?
上官继这里思量着对晴宛的合适态度,晴宛已然要穿上衣服离去,上官继想着还是要安抚一把,如今给好脸色看不管怎样都是合适的,晴宛反正也已经是他的人了,身份如何迟早瞒不住,到时候再慢慢计较也不迟,万万不能现在就得罪了。
当下拉着晴宛的手就道:“娶,宛儿,我上官继说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当初说要娶你的话也是真的,如今不管你什么样的身份我都娶你!”
晴宛低着头,对于他现在才表态有些愠怒,可是也有他毕竟解释了的喜悦。
上官继更进一步,看着晴宛的目光中尽量带着真诚的样子道:“我当初就说无论如何都要娶了你,当初我上官继一文不名你尚且没有嫌弃,我心意也不曾改变,如今变好了,宛儿你帮了我这许多,陪了我这许多日子,我又如何会不娶你?”
晴宛克制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昨天已经给够上官继甜头,甚至有些过分了,如今自然不能再给,男人这种生物,给多了好脸子也就把你看得不值钱了。
晴宛把上官继伸进她袖子里的手拿出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声笑,回嗔作喜:“你懂得就好,不然,”晴宛俏丽的眼波别有意味地看向上官继:“我就是死了,也再不放过你的。”
上官继顺势搂住晴宛,口中道:“我绝对不会的,宛儿。”
他承诺会娶她,那自然会娶的,只是为妻为妾就要看晴宛自己的身份了,要是她身份只要稍微低那么一点儿,他就决计再不会娶她为妻,聘则为妻奔则妾,她跟着他算是奔了,那除非有足够的利益,他自然不会给她太高的礼遇。
历史总是有些惊人的相似,前世占着洛风华身份的晴宛都能跟着上官继未婚先孕,今生她也能为了上官继一时的冲动就与他不明不白地发生关系。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经过一早上的折腾,表面上终于又欢欢喜喜地抱在了一起。
------题外话------
按照这个进度,第二卷就快结束了,当真令朕颇为喜悦,只能求自己立下的完结flag别打脸,别打脸,加油
第104章三策
就在这样的秋天里,毫无预兆的,又或许是早有预料的,高家迎来了在帝都势力的倾覆。
抢夺人口,逼良为娼,公然狎妓,以权谋私,一条一条的罪状递到了皇帝的跟前,把皇帝当时就是青白的脸色气了个倒仰,当即就把高家官位最高的那几个下了狱,几乎就是一夜间,高家在军中所有的权力都被剥夺,就连高家曾经心腹的将领都没有丝毫反应,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权力都已经岌岌可危。
高家被抽离了主心骨,剩下的老幼废物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拿着家中尚未被抄走的银子物件四处求人钻营,平日里交好的,素日里提拔的,如今还有联系的,乌泱泱的,曾经高家的门槛过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受了高家的恩惠,总有一个是有良心的,能帮忙的吧!
可是现实意外的残忍,人情这种东西更是比纸张还要单薄的存在。
那些人要么讳莫如深,不肯露面,要么就是满口打着官腔,表示着自己的同情和安慰,可是具体的,连个消息都没准,就连想要去狱中见一下人,左推右推的,银子倒是照样了不少,却是一点音信都不见。
想也是笑话,刑部和大理寺联合着的人,没有皇帝的命令,根本不可能见到人。
再有剩下的,自己都自身难保,如何还管得了曾经的恩人。
忧心忡忡之下,甚至有人求到了庄子卿和丞相府这边。
洛平甫一概拒绝到门外,人都别想踏进丞相府一步,庄子卿倒是来者不拒,转头就把那些人给他说是打点的钱交给了洛风华,说是给洛风华买糖吃。
朝中的这一条路既然走不通,还白搭了不少银子,就有人读了不少没来由的野史,鸡鸣狗盗地想把路子钻营到后宫去。
如今的宫中谁最得宠?
凉妃。
托了宫中最后的关系,想要递个消息给凉妃去,就是不答应,白送钱的好事儿也不至于得罪了人。
算盘打得不错,可是不知是怎么的,宫中戒备了,还是传信的人不靠谱,才把意思向着凉妃身边的人透露了几分,就被皇帝拿了个正着,皇帝登时冷笑几声,叫人取了朱笔来,亲自在高家的罪状上添了一条:私通后宫。
凉妃是没听见出什么事,可是这对高家如今的情况而言,无疑更是成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
几条泼天大罪算下来,不株连九族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侥幸得了性命,一大家子流放,世世代代背着奴籍,曾经的公子哥儿,大家小姐,都要成为比长工还要苦难,比乞丐还要卑微的存在,这让他们怎么能想象,怎么能接受?既然朝中的路走不通,后宫无处可钻营,把人的活路都堵死了,那能如何?
能如何呢?
没办法,反了吧。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原本正在回京述职路上的宣慰使司同知高准才在接到一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密信后,当即调转马头,一路飞奔赶回任职地,那是如今面积可怜的辰国最偏远的地方,和曾经的北夷地界相接,民风剽悍非一般寻常百姓可以相比,能镇压的住自然也非一般人。
高准才算是高家这两代废材纨绔尽出的人中的一股清流,高家未来最大的希望,但是无奈高家的废物不仅自己做不好事情,还十分乐于坑队友,对比自己有才能的人一路打压嘲讽,可怜高准才也是出身不好,竟然是个庶出,虽然得了高家已故老太爷的看重,可也是架不住那群纨绔子弟对他使绊子。
高准才未必是懦弱地不敢反抗,这从他能用铁血手段镇压那些民风彪悍的百姓就可以看出,可惜他的那些同姓身后的势力太大,他势力单薄,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会听从高老太爷的安排来到那边远贫穷的地方当了宣慰使司同知,一来可以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二来可以积累军功,韬光养晦。
如今这样,正是个机会。
高准才身边的一个心腹副将,眼见的要高准才回去,道:“大人,咱们就这么回去,皇帝那边怎么交代?”
高准才把密信递给副将,副将看了大惊:“高家的事情闹得也太不像了,可是皇帝未必也




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187
太绝情了些,这种事情,在帝都中的每一家都不是平常吗?如今这样赶尽杀绝,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高准才冷笑,一双眉头皱了起来,他继承了一部分他舞姬出身的母亲的相貌,刚硬中就带了几分柔媚,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种气质混杂,带了一种美且凌厉的感觉,他抖着那张密信:“可不是逼着咱们谋反吗?”
副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也知道他和高家的关系并不如何,在高家老太爷死后,高准才就和高家的关系越发淡薄,却也不太拿得准高准才的态度,皱眉道:“只是看这密信上的内容,高家略有头脸的人物都已经被皇帝关押了,兵权全部回,要是咱们冒然谋反,不仅兵力有些欠缺,而且……高家那边……”
要是他们谋反了,所有滞留在高家的人,都会背上反叛的罪名,到时候,就一点性命都保不住了。
高准才看着他道:“你以为高家的事情之所以被闹成这样,起始原因是什么?”
所有的东西都有个开端,可是这开端的原因却往往被人忽略,副将忽然一惊,想起了什么:“是余氏!”
高准才道:“正是了,不谋反,也会涉及到当年余氏的事情,相信这背后的那只推手一点都不会介意把余氏洗刷成一个全然无辜的忠臣,到时候,丢掉边境的三州的罪责,叛国的罪责,依旧的还是会由高家来背!”
副将有些失望了:“看来高家这叛国的责任,左右都是确定了的,竟是进退的路都不留……”随即有些悚然而惊:“这背后,到底是谁,和高家有这样的仇!”
高准才的脸上沉默下来,他已经有了计较。
故意算计高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若说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也却是未必,会是谁呢?
副将思考了片刻,小心道:“会不会是王家?”
毕竟高家一倒,在朝中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王家,王家虽然一贯和高家的表面关系和睦,可是这次高家在军中的权力能毫无预兆的被拔除得这样干净,王家在当中绝对出了不少力。
这是很浅显的答案,而且看上去也很合理,高准才想了想,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可是又隐约觉得在王家和皇帝背后,必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推动,让高家能倒的这样快,这条锁链,必然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埋下。
高准才立时提笔写了一封信,道:“既然不反已经是必死的结局,那咱们就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副将点头道:“大人说是如何,下官自当遵从。”
高准才似乎有些亏欠道:“难为要你们要跟着我颠沛流离,生死未知了。”
副将跪下道:“别的不敢说,属下以及手下的人绝对没有二话!”
高准才这才点点头,把手中的信件密封了递给副将:“你且派人飞快地把这封信亲自交到胡副将手中,让他把当地的情势稳定下来。”
如今高准才所属的地方看上去是三股势力相互制衡,但是实则高准才早就服了另外两股势力,如今的边境,早就是他一家独大的情况,说到这个,就不得不佩服高老太爷的先见之明,一边送高准才到那里历练,一边利用手上残存的势力帮助他迅速站稳脚跟,服了其他人。
高准才又叫进来一个心腹,道:“你且在我们回去的一路上,找人散布消息,说是辰国暴虐无道,当另择新君,另外,”高准才闭了闭眼,道:“欢迎起义军加入,当礼贤待之。”
这话一出,两个心腹齐齐一惊。
随即意识到,这是最好的选择。
辰国对这些边境地带都有着严格的兵力限制,他们纵然可以瞒着朝廷多养一些,但是显然是有限的,不够的,只有那些民间散落着的起义军,吸纳了,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在对上辰国的时候既多了一个名头,对外的名声也好听些,最重要的是,只有更多的人,才能更好地发展势力,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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