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瑟五十弦
但实际上,这么说的文人文学上的成就或许有的,但是实际的政治成就却十分惨淡,不仅是因为时代的压迫,更是因为自己实在没称好自身的斤两。
许仪如的父亲就属于这众多文人中的一个。
她去问洛平甫,要是我嫁给你了,你能帮我父亲拿到翰林院学士承旨的官衔吗?
翰林院从出现发展到现在,在朝廷中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翰林院学士承旨再向前一步,就是宰相了。
洛平甫就看着她,良久才笑道,我尚没有到能决定他人官职如何的地步,这是陛下才有的权力,不过“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若是有可能,自当为卿举荐。
她听不太懂,却不能阻止她父亲听出这当中的弦外之音,她父亲当时也没说什么,第二天她母亲却是闹得更凶了,就差以死相逼。
她性子有些凉薄且古怪,但是家族观念作为一种根深蒂固了上千年的观念,牢牢地存在于她的头脑里,让她无法拒绝父母的意愿,也有让她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就是洛平甫以他的相貌才能,未来的前途风光深深地打动了她,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只能全数推给了父母之命。
不管怎么样,半推半就地,她还是同意嫁给了洛平甫,在没有告诉情郎的情况下。
见异思迁,这种品格不太好,但既然如此了,木已成舟了,那么也就该消停了。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嫁给洛平甫以后,她发现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他用温和有礼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野心,逐渐地上升着自己的地位。
但是,他的另外一种性格同样暴露了,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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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
------题外话------
三更,我也是要疯了,这一章似乎无趣了些,但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啊,摊手
第107章决裂
洛平甫对她绝对没话说,管理家中后宅事情的权力全数都给了她,一个老夫人虽然并不喜欢她的样子,敲打过几句,却是没怎么在实际行动上刁难过,其他的妯娌嫁的小叔子都不如她的夫君出息,她又是长媳,所以她掌着家她们都算配合,这样的景象基本算得上是高门大户中极为难得的清净了。
洛平甫少事的性子暴露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令她感受到的他的冷淡,他在礼节上做得分毫不差,却不会和她说多余的一句话,他能把皇帝赏赐的所有锦缎珠玉都给她,却不会有闲心帮她挑一根最便宜的钗子,他帮着她的父亲一路坐到了翰林院学士承旨的位置,却不给她任何在众人面前出风头,摆架子的机会。
她也是女子,也有浪漫和虚荣,但是洛平甫显然并不能领会这一点,他对着她微笑温和,却令她觉得她的生活陷入了一潭死水的境地。
这实在是太无趣的日子了,她本身性格孤僻古怪,却是极为喜欢热闹的,所以才会对风流不羁的高仲平怀有那么大的好感,和高仲平在一起的时候,当真令她觉得自己是活的,热的,生活是可以那么热烈有趣,充满兴味。
要是她嫁给高仲平,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模样,会不会她能快乐些,她的生活能更刺激些?
能的,他笑起来不是洛平甫这般的含蓄,令人摸不准心思,而是那种直白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温度,他的口中总有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也比着洛平甫的沉默寡言好了许多。
她嫁给洛平甫的时间越长,就越这样想。
吃穿和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另外的欲望就在随之增长。
尤其她已经是嫁给他,识过情欲的女人,他却在这方面的需求寡淡得相当可以,不冷不热,随时可以停止,目光平静的可怕。
这是自控,这是节制。
看着他对她从第一面起就不曾改变的态度,她不敢说他已经不喜欢她了,只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是他表达得没有那么热烈明显。
似乎是为了确定这一点,也是为了看看他的底线,再或者是为了给自己谋一份后盾保障,她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向他提出给娘家的人升官的要求,从一开始的父亲,到后来的亲兄弟,再到后来的堂表兄弟,仿佛不知满足。
洛平甫对着她却总是耐心的,他虽然不至于完全实现她的愿望,但是也部分地根据他们的能力把他们的官职升了一升。
这并不令她觉得高兴,相反令她觉得可怕。
他如今的官职并不如何大,但是总有办法帮着她的兄弟,足够证明他的能力够,城府更够,这样能力似乎能通天的男人在她的旁边,她却看不出他任何的心思,遥远而不可触摸的距离。
他真的喜欢她吗?
忍不住的就是怀疑和不信任,细想起来不管洛平甫如何,她身上又没有什么可图谋的,他就是再能算计,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何况他还是她的夫君。
可是她不。
洛平甫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不太喜欢和妯娌间谈话交际,也不喜欢跟外头的夫人游玩闲谈,几次下来,他就不勉强她再去什么宴会了。
对此他的母亲颇有些微词,身为后宅中的女子,操持家事,生儿育女都是必要的,但是和其他夫人交际,帮助夫君和其他官员建立良好的关系也是必要的,许仪如在这些方面明显做得都不够,总是事事为妻子考虑,把人惯坏了,是要夫纲不振,被人当成软脚虾拿捏的。
洛平甫却觉得没什么,毕竟要是官场上的那点事情要是都指望着后宅,那未太小觑了他的能力,而且他也喜欢女子清清静静的,外头那些夫人身上浓厚的脂粉气和圆滑手段,还有别人内宅乌烟瘴气的感觉,都令他觉得不喜。
所以他没有通房,没有妾室,许仪如要是能怀孕生养了很好,要是迟迟没有子女,虽然会有遗憾,但他还有兄弟,过继一个,好好教养了也是一样的,如今共有的家族观念同样根植他的脑海中,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有才有能力,他不介意把家主之位交给他,他也是从从小教养他的叔叔手中接过家主之位的。
至于夫纲这种东西,姑娘嫁了他,他自然该多照顾着,可无不可的,他对着她敬重,她自然也会对他敬重,并不需要刻意强调着,至于拿捏他,他也只是笑笑了。
在同层次的世家大族中,洛家绝对是有数的清净和谐。
许仪如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不觉得她频繁向他要求给娘家人升迁,有些贪得无厌吗?
他就微笑,摇头,一来他给她娘家的兄弟安排的官职,他们其实都有几分能力坐上,不算过分逾越,二来她的出身本来就有些低,她可能对此怀有心结,他自然不会去触碰她敏感的地方,只是一些小官而已,她要他给就是了。
他说,我并未完全按照你的要求达到,你能如此体谅,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许仪如低头一笑,似乎有些勉强,继而抬头,用探究性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揭穿这一切只是他的虚伪表象。
他同样看着她,以他的警觉,自然能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许仪如却彻底躺到床上去了,半曲着腿,拉过被子,转过身,一副不想说话不想理你要睡了的意思,竟然有几分赌气的感觉。
他看着她难得带着点稚气的模样,笑了笑,也躺了下去,摸了摸她露在外头的大半个后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曲线毕露,线条优美,他微暖的手碰上来,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指节的轮廓,许仪如全身一僵,没有推拒。
他却放下手,笑道,果然后背都有些凉了,快盖好被子。
继而用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直拉到她下巴以下,严严实实,一点不露。
她背对着他,被子也拉严实了,所以他没有看见在被盖了被子以后,她更加僵硬的脸和身子。
洛平甫放了另一床被子,也盖了,才对她道,天气有些冷了,我往后可能要在宫中值班一段日子,晚上不能回来,你不喜婢女晚上陪在床边,那就自己盖好被子,仔细着凉。
这话说的几乎称得上是温情关心,可是有洛平甫前面的动作在前,这关心的话听在许仪如的耳中也成了刺耳得近乎嘲讽的意思了。
洛平甫略略地说了两句,就看见许仪如的肩膀动了两下,似乎在克制压抑什么,再说下去,就见她忍无可忍地掀了被子,回身,眸子在黑夜里闪着愤怒的光:“洛原川,你可是真心想娶我的!”
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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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发难,怒气来的似乎毫无缘由,但他的声音依旧平和,他不是那种会对着女子大吼大叫的人,那也没什么必要:“自然是真的。”
许仪如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她的暗示已经那么明显,他为什么不肯碰她?
这问题着实有些难堪了,她的话一转,最终只能问道:“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给家里和我一点时间?”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真应该庆幸她不喜欢屋子有丫头晚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夫妻间的那点事,不然就凭着这话,明天老太太就能来提溜着她问话。
她叫他给她娘家办了多少事情,如今来嫌弃他不肯陪她儿女情长了?
许仪如颇有些难堪地把脸半遮进被子里。
于是洛平甫也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一时的意气,如今可是臊了,也不逼着她,道,这是朝中历来都有的规矩,并没有要躲着你,不肯陪你的意思,若是你实在觉得无趣,那便出去走走,或者回娘家住上几天,只说是我的意思,不必担心有什么闲言碎语。
能替她考虑到这个程度,给她这样的自由,就在她刚说了那么不恰当的话之后,仿佛他从没听见过那些话似的,这个男人做事真是做到了无可挑剔,太善解人意的地步,以如今的风气,出嫁的女子能如此随意地到外头和回娘家,他又是这样的身份,怕是任何一个同阶层的女子听了都是要羡慕的。
她妹妹尚未进宫之前,曾经见过洛平甫对待她的方式,不无酸气的说过,你能嫁给他,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了,不过可是好了你那张狂样子,不然到时候别的不说,就是家里估计都要和你断了关系。
她家中受的他的恩惠太多,早就不能离了他,她也曾经觉得他是个翩翩君子,可是真接触了,才发现他这样温吞的性子,终究成了她恼他的原因,他对着她根本没有脾气可言,让她有一种对着棉花,不是对着真人的感觉。
太好了,就不像真的,近乎虚伪了。
甚至他和那种虚情假意的虚伪不一样,他绝对带了用心,为她考虑得事事周到,可是一切混合起来,就变成了一种压抑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放在心头,绝对不会让人窒息,却不能避难受的感觉。
他去了宫中,她回了娘家。
父母有意无意地钻营,话里话外地提着洛平甫,孪生却和她长得都不一样的妹妹对着她还是冷嘲热讽着,这曾经令她觉得有些厌烦的一切,如今却意外地令她有些放松,这些心思都是直白的,可见的,让她意识到她至少是对着人,不是棉花,更不是完美的玉石。
于是在这种心情之下,高仲平的出现显得那么意外,又那么顺理成章,恰到好处。
她欣喜。
他却沉了脸,问她为何不遵承诺,一言不发,另嫁他人?
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欢喜,他没有像洛平甫那样一言不发,了然心中,而是清晰地表现出了他的不满,她终于不用忍受那种无声的无处着力的感觉了,但是她不说话,有些话不能说,不能承认,她怎么能说自己一开始看上了洛平甫的家世才能,现在又不满他的四平八稳,缺乏情趣?
不说,那就能让他认为,她是无辜的,她本来也是无辜的,分明的就是她父母逼得她这样,分明的就是洛平甫用洛家的势力逼得她嫁他,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如何呢?
问得急了,她心中委屈,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嫁,眼中就有了泪,道,你从来不出现,到的是问到我脸上来了?
若是情郎出现得早一些,她对洛平甫还抱了兴趣,她也毕竟嫁为人妇,那未必会和情郎如何,若是情郎出现得晚些,她在洛家,深宅大院的相见无期,恐怕也就是伤怀而已,可是好巧不巧的,就这样撞上了,好比像是那潘金莲手上一抖,掉下来的那根杆子,天注定的藕断丝连。
她在娘家背着众人,和情郎一起算是又重拾了一遍未出嫁前的感觉,她最后的那点羞耻心令他们之间还没有做出逾越的事情,但也算是色授魂与了。
她回了洛家之后,两人也不曾断了联系,但并没有见面,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她成亲的第一年年末。
那是冬天了,接近年关,家家都在置办年货,算得是热闹,她掌着家,也开始忙碌起来,宴请亲友,人情往来,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堆着,不多不少。
她坐在桌子后面算着帐,一件事忽然涌上心头,她好像两个月不曾来月事了。
手按在腹部,难道她,有孕了?
这个念头令她有些喜忧半参,喜的是她有孕,忧的也是她有孕,她已经很清楚自己和洛平甫不是一样人,至少她看不透洛平甫的性子,但他对她哪里不好呢?
当她这么问自己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平常姑娘遇上这样的夫君定然会觉得十分如意,可是她到底对他不能交付,甚至有些心意难平,这是……因为高仲平吗?
这个理由勉勉强强的,她要是嫁了高仲平,同样会不满他的不求上进,能力一般,不能帮助她娘家的。
许仪如叹了口气,外头有人进来说事情,她放弃了想洛平甫的事情,也忘掉了自己可能怀孕的事。
外头似乎有声响,那是因为今天外头在宴请宾客,男人家的事情,她是新妇,不需要她去张罗。
冬日里的天本来就是暗的,到了下午小丫头就过来给她点起一盏灯,她就接着看,等到她再度从账本里被打扰的时候,是因为推门声。
她头也不抬,是年节里烟花爆竹的支算吗?放下吧。
呵。
一个声音带着自嘲的意味响起,这是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错愕地抬起头,竟是高仲平。
她一惊之下,原本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却首先注意到了他消瘦了不少的面颊,曾经的斯文俊美,如今俊美还在,却令人心疼了。
她走出桌子,扶住身形有些摇晃的他,道,你怎么喝了这许多的酒,伤了自己的身子是何苦来着?
他眯着带着酒意的眼睛看她,说,我在想,下一次我再过来的时候,一定要说服了我父母,然后不管你父母如何反对,都要娶了你,不然,你这么轻的年纪,那么美的年华,我连个承诺都给不起,蹉跎耽误了你可怎么好?
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她出嫁以前的事情,那是估计是他们出嫁前最后一次见面,因为那天他表现得有些反常,她却因为心不在焉而没怎么注意。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的手想要抚摸上她的脸,她微微侧过去,躲开了。
方才的那些话,在她他们成亲后再度见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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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没有说。
他笑得苦涩,颓然地放下手,继而道,我告诉我父母的时候,准备接受他们一切反对的时候,我母亲告诉我,许家的大小姐,已经嫁给了探花郎,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我从我心上人回来的那一天,我下定决心的那一天,就是他们成亲的前三天!
他没有咆哮,没有愤怒,只是用略略发红的眼睛看着她,诉说着自己曾经所有的经历,那微红的眼眶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别的什么。
她的眼睛发酸。
她能说她后悔了吗?
因为她不满足了,不幸福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选择了利益,就放弃了爱情,她以为利益那边也会有爱情,却发现那份爱情完美得让她消受不起,她想回头,她又不能回头。
如果说她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不能舍弃洛家大少奶奶的锦衣玉食,不争不抢。
情郎家里,同样锦绣无限,可是比着洛家要复杂许多,更不可能由着她的心意,给她娘家那许多富贵。
她只能含情脉脉地看着情郎,哀愁无限。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的心上人,说什么我都会信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今日她的夫君邀请了我参加宴会,那么无论如何,我都是会来的……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脸颊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泪润湿了他的衣裳。
他的手动了动,最终抬起,揽住了她的肩头。
她动了动头,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一如的味道,仪如思念的味道。
她这样的动作仿佛刺激了他,他抬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唇齿交缠间,忍不住就是一阵心悸激动的感觉,洛平甫不会这样吻她,不会这么激烈而充满情|欲,而洛平甫一旬,十天,碰不了她一次,他仿佛不存在需求这种东西,碰她似乎只是为了证明他是个正常男人,不是个太监,可是她年轻,她不冷淡,她有。
彼此都不是什么单纯的少年少女了,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欲望,而他也能感受到她发热渴求的身子。
事情到这儿,只是个旧情复燃的俗套故事,男人似乎带点痴情的味道,而妻子的夫君亲自做了撮合他们姻缘的王婆,还是一场宴席,引狼入室,偏偏还给男人喝了酒,两颗躁动不安的心碰撞在一块,发生点很自然。
但是后面的故事就很血腥了。
他抱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后,想找个隐蔽的地方,两个人都有点迷乱了,他的手才伸进她的衣服里,她退到桌子旁边,忍不住就有些发抖,腿脚一软,就碰到了桌子边,疼得有些蹙眉。
如果此刻是洛平甫,那么定然会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只是高仲平又不是洛平甫那种人,这种时候怎么会注意那么多,还在搂着她走,冷不防被她拉住,腿脚上就乱了分寸,全身的骨头磕磕绊绊地压在了她身上。
许仪如推开他,低声道,疼。
他赶忙起开,许仪如觉得骨头被桌角和他压得有些生疼,被他扶着慢慢直起身子,才感受到了小腹上的另一种疼痛,略有绞痛感,继而流动的血,浸透衣裳,缓缓顺着大腿淌下……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不仅因为疼痛。
这不是突如其来的葵水,她的葵水已经两个月不曾来了,这是她的……孩子。
偷情不成功,还小产了自己的孩子。
天崩地裂。
她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心痛愧疚,而是瑟瑟发抖的害怕,她怕洛平甫要怎么对她。
如坠冰窖的发凉。
他从来不怒的面容上,会出现什么?
洛平甫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现了问题,妻子躺在床上哀哀地呻吟,他有了孩子,可是他的妻子可能要小产了?这可真是好坏一起来了。
他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道,先保全夫人的性命。
他从来都是个体贴的夫君,锦缎绣帕,少年风流,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始终记得少女那一段修长的脖颈,优雅的姿态,淡淡含愁落寞的眸子,很温柔好看,为了那一瞬间的心动,他就可以娶了她,甚至可以一辈子只要她一个。
他知道自己在这些方面有些淡薄,所以只要一个就够了,把所有的都给她,耐心,温柔,金银珠玉,只要他有,都可以给,反正不给她也没有别人了。
他只要她安安分分,开开心心就足够了,有事管管家,没事数数钱,人生平静如此,他也就满足了。
可是她既不安分,也不开心,更不满足。
第一场霜雪落下的后几天,她就小产了。
过了腊八,又过了年,她在床上静养得差不多,他却很少再出现了、
那天之后,他固执地把那个连形状都没有的孩子入了族谱,性别为女,因为他觉得那是个女孩,她从没有想过他那样一个人,会对一个孩子上心到这个程度,他的态度依旧地不算强硬,但是已然有了高位者的气息不容拒绝的温和强势,令人听从,令人服从。
他这样的反应令她有些后悔那个孩子的离去,有些心虚,更有些解脱释然。
因为他相信了她,相信了她只是操劳过度,然后起身的时候脚底有些打滑,才不小心流了孩子。
府中有侍卫,但是尚没有布置暗卫,世家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处于激化的边缘,但是还没有尖锐到那种程度,朝廷之外,地方的起义也尚未兴起,一切还算是和平的边缘。
他相信了她,他是相信自己的妻子的,可是却不能释怀。
接连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他连她的手指都没有碰过,即使他们夜夜同床共枕。
日子如冰似水,但还是要过下去的,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他们之间的关系冰点降临在一岁多的二女儿死去的那个冬天。
他推开门,撞见了她和情郎的颠鸾倒凤。
她说,你天天那副冷淡的样子,我能怎么办?
她说,你仿佛把两个女儿的死都怪罪在我身上似的,天天如此,有意思吗?
她说,你想怎么办,随你,我已经受不了你了。
她歇斯底里地发泄她无处发泄的不满,泼妇一般的模样,他静静地看着她,不是很懂自己哪里亏欠了她,又或许,她和他成亲了近三载,她却只有一个女儿,他又没有纳妾,他母亲给了她太多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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