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锦瑟五十弦
军中都是大老爷们,就是对于辰国对于行商的有些歧视,但却也不至于到那般地步,话说成这样,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掌柜的吃了这些年的米,在这帝都也算是看了不少人,就是不知道未来辰国如何,也知道如今军中不是什么好混的地方,世家把持之下,得了军功都是别人的,有了错处都是你来扛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战场上军中死得不明不白。
他三个儿子,大儿子经商纵然不怎么样,也算是温饱有余,小儿子在做学徒,有一门手艺傍身,未来也不必担忧,只有这个二儿子,勇猛听话有余,心智却有些不足,是真怕被别人卖了,家中也得有个健壮男子才好过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离了身边的。
上官继被接连拒绝了两次,脸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是颇有些不满,骑上马就走了,暗暗地有些记住。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个擦肩,打了个照面而已,记得记不住的事情,也尚未可知。
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巧也不巧,上辈子的时候,因为洛风华随着上官继起义,只是小小的震动,但是高王两家随之借口招壮丁入军中,掌柜的就把二儿子送到了在外行商的大儿子那里,因此巧遇了前世的洛风华,被看中赏识,入了起义军中,随后凭借军功一路升迁,把父母都接了过来。
在一场战役之后,他受了伤,于是洛风华把大夫拨调给他,也因此耽误了上官绣的病情,他只觉得洛风华极好,那上官继对他自然也是极好,而他却间接害死他的妹妹,跪下就要自刎谢罪。
上官继安抚了他,就在他决定肝脑涂地也要为上官继效力的时候,另一场战役开始,身边的同僚毫无预兆地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再然后,他的父母也被所谓的“流寇”杀了。
何其短暂简单的一生。
这一世,没有起义,掌柜的大儿子在外安安分分地做着生意,没有征兵的调令,高王两家如今都自身难保,更不会有少女对他招来杀身之祸的赏识,他愚且鲁,无灾无难地生活着,每日只知道在客栈里头打杂帮忙做事,有父母用积年的智慧帮助他,让他不至于吃大亏,有他的武力保护年迈的父母,不至于被外人欺凌,一家人维持着难得的安稳和平安。
厨房里,他的母亲满满地盛了一大碗糙米饭,她知道这个儿子要是半夜里被叫醒,是要饿的。
饭放得有些冷硬,母亲为了省柴火,并没有怎么热,他也不在意,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母亲看着他吃的米饭,有些心疼:“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天天吃这样多的东西。”
他也不在意,反正母亲从来都是这样说的。
再有,母亲虽然说的多,可是,他的筷子熟练地往下一挖,就挖到了一个鸡蛋,母亲就拿着手指戳他的头:“都说你笨,天天还跟猴似的,怎么放的东西一挖就挖到了?”
他呵呵地傻笑着,吃完蒙着被子,倒头就去睡了。
梦里,他看见一个很好看的人,具体怎样好看他形容不出,但是就是好看,比屋子后头开的花儿还要好看,比冬天里头的阳光还要让他暖和,她笑着对他说:“跟着我好不好?啊,肉?这个,肉是没有的,甚至可能要吃不饱。”
没有肉令他觉得有些失望,吃不饱就更是让他失落了,可是看着她,在她又问了一遍之后,鬼使神差地,他还是答应了。
于是她就笑了,笑得比屋子后头开的花儿还要好看。
大哥骂他鬼迷心窍,小弟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去吧,赶紧去,如今可算是不拖累爹娘了。”
爹不说话,娘却骂他骂得极狠,比她和隔壁婶婶对骂时用词还要凶狠,甚至动手打他,劈头盖脸地,他不敢还手,可是最后,娘却哭了,明强干的娘一辈子和人争吵无数,面红耳赤也不曾掉泪,却在停手不打他的一瞬间哭得像塌了天似的。
晚上他拾了自己的两件衣裳,顶着脸上被娘打出来的伤,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裹,就去找她了。
她说:“虽然我们都没肉吃,饭也吃不饱,甚至可能会死,可是我希望,以后挨饿的人能少一点,以后的辰国,能比现在好一点儿,哪怕只是一点,那都是好的。”
他不怎么听得懂她的话,也不大懂她脸上那种又是悲伤又是坚决的表情,可是他还是很坚定地跟了她。
即使,没有肉,没有饭。
也没有,爹娘兄弟。
第二天,他母亲早上天没亮起来,就看见劈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堆成了小山似的,水缸里的水也挑满了:“今日怎么勤快得过了?”
掌柜的一看也是诧异:“这可是怎的?”
掌柜娘就对着掌柜的骂:“你天天躺在床上挺尸,起得还不如儿子早,”一边又对儿子道:“昨天半夜的就起来,今天不怎么晚点,年纪轻轻的,仔细着点身子骨,以后别跟你老子似的,成日家的不爽!”
他站在那儿,挠挠头,有些憨傻地笑。
他母亲就恨得骂:“傻子!别人都乐得偷懒去,偏偏你,贱骨头似的做不够活儿!”
洛风华上辈子提拔了无数人,见过的人多到她自己都未必能记得完全,往往她今日见了这人,明日再见就是一堆尸骸了,要是能记起他,大概是因为上官绣的事情,剩下的,就很难再记起了。
毕竟人太渺小,能在另一个人记忆中占有的分量更是小得可怜。
可是过了两辈子后,在洛风华也已经对他失去了印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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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会有人因为那两句话的事情,在睡梦中笑醒,觉得人生美好,梦也美好,大半夜的就爬起来挑水劈柴。
有多少的忘恩负义,就有多少的矢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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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继勉强骑了马回去,一看自己家紧锁着的门,估计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都睡了,或者偷懒回自己家去了,他懒得买断他们的卖身契,也就没有人会点着灯等他到天明。
曾经的上官绣或者会,但是上官绣也没了。
周围冷且黑,上官继站在坚固的禁闭的门前,第一次有了这不是自己家的感觉。
小时候的屋子是茅草夹着一些树枝做的,破破烂烂,只能勉强挡着一些风,后来到了这京都,日子就更难过了,门就成了一件聊胜于无的东西,再后来为了上官绣的安全,他向人讨了木头,又花了十几个钱,才算是拥有了这辈子第一扇真正意义上的门。
如今这里外三进的院落,他算是从未注意过这大门到底是个什么材质的,借着这夜色,只能隐约想起来,大约是那种朱红色的,厚实而颇为气派的门。
太像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门和屋子了,如今骤然这么一站,无人开门,倒像是他还是那个落魄得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只是在这里仰望一个不属于他的梦。
只是,怎么可能。
上官继一笑,上前把门拍得震天响。
这是他的房子,他就是拍得响,拍坏了,谁敢说他半个字!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就是要荣华富贵,就是要身处无人企及的高位,那又如何!
上官绣的死就是他放纵的结果,那又怎么样!
他不能要那么一个病歪歪的妹妹给他丢人,上官绣如今这样的年纪,他不可能不给她找婆家,怎么找?找高了是自取其辱,当妾都不配的身份,找低了他的面子怎么放,他不要脸吗?
再就是留着上官绣在家中,这就更可笑了,不知道以为他在耽误他妹子呢,小姑子一直住他家,这也让他未来的妻子如何想?
这样一纠结,还不如让她让她死了,死,最好的结束,最好的梢!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早超生,希望在来生!
“砰砰”的敲门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上官继冷着张脸,他不后悔,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早在他入朝堂的那天,就派人给他可能还在为娼妓的生母送去了耗子药,怪他?不怪他!
怪就怪这些人没有体面的身份,怪就怪这些人上不得台面!
他能怎么办?
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就在今天死了,生他的母亲死了,养他的恩人死了,没有人可以再说他那不堪的出身,死了果然是最干净的,死人的嘴是最可靠的!
或许他该考虑洛风华对他说的话了,找一个体面合适的妻子,毕竟无论怎么升迁,都不如用姻亲关系拉住人,抱一条坚实可靠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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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接着补(_)
第102章此情
“这是哪里来的脾气?”一个声音不急不躁地响了起来,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青丝拢起,裙摆及地的晴宛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月亮从厚重的云层里露出一半皎白的光来,让她笼罩在淡淡的银灰光晕里。
上官继的脸背对着晴宛,几乎看不见表情,夜晚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晴宛有些奇怪,蹙了蹙眉,问道:“上官继?”
寂静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晴宛流淌如水般的嗓音。
隐约的,似乎还有蟋蟀的声音,在这帝都,其实很难听见这样的声音,毕竟关着的门后,如今还是热闹的多,热闹的,也就听不见声响了。
忍不住就想起曾经在乡下半吟半唱的一首小诗: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月亮悄悄地被云层遮蔽着光芒。
两边栖息着的鸟儿受到了惊吓,尖叫了一声,煽动着翅膀就扑棱了起来。
晴宛平稳而有规律的呼吸骤然被打破,失控的,似乎不止她的呼吸,还有被男性气息笼罩而无措慌急的心跳。
上官继的呼吸就在晴宛的耳畔,粗而重地,晴宛能感受到那线条略带冷硬的唇意却是外的灼热,从她细腻的耳根一路滑下到她的脖颈,轻咬,微啮,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从未经历人事的身子感到陌生的恐惧和快感。
他为什么突然抱住她?
“上……上官……上官继……唔……”
“宛儿,宛儿……”
抵在唇齿间呢喃细雨的呼唤和情话,熟练的动作安抚了青涩身体的不安和羞怯,手指穿过的,是柔长婉约的发,是细腻轻薄的衣,还是雪白颤栗的肌肤?
屋子里外,零零碎碎地散落着错杂的脚步,一直到床前帐中。
几多情缠,几多温存。
纠缠交换着的呼吸和温度,共享着同一种心跳和欲|望,让人害怕且兴奋,怀中拥抱着的,仿佛就是前生修来的缘分,今生最可信的依靠。
胳膊抬起的最后的挣扎,最后一根绳索的牵扯,都在情郎耳边低声絮语情话的承诺中断裂,不能避地沉沦其中。
她是欢喜的,她更是害怕的,她未必没存了用身体留住他的意思,不管这有多蠢。
于是她终于为他献上了自己的身子,她的青丝散乱,眼中一片迷蒙的情意,于是她跟所有的,对他痴心的女子一般无二,满心里已然都是这个人。
于是自诩高贵的她,和身为娼妓的晓风,在他眼中已经殊无差别,皆为玩物,皆是娼妓。
摇晃着的床帐摆动,仿佛有风走过,月儿好奇地掀开一角云作的帘子,用清冷皎白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对奇怪的男女。
他抱着她,她的眼中是痛楚和容纳,他伏在她的肩头,声响情动,抬头,眼中却是一片冷淡漠然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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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卿走出门,就看见原本说是离开的晴心裹着披风,抄着一个暖手,胳膊肘和身体之间夹着灯的柄子,似乎冻得怪可怜的,忍不住就笑了:“怎么就这样冷了?在外头等着做什么?”
晴心把手拿出来,把提灯递给庄子卿:“我家主子说了,公子这样洁癖的人不管多晚,定不会住在这知否阁,只是如今天黑,怕公子有个闪失,所以把灯给公子。”
庄子卿示意自己跟过来的小厮接过那盏普通的灯,就笑道:“你家主子估计是不会操心到这个程度的,后面的话这是你的意思?”
晴心的手放在外头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冷得慌,赶忙重新进手暖里,披风似乎也不顶事,剁了剁脚,道:“我家主子看重公子,我为主子考虑把灯给公子也是应当的。”
庄子卿看了她半晌,直看得晴心莫名其妙的,才道:“有心了,你且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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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避风的地方。”
晴心就是在等这句话了,忙不迭地行了个礼,就赶紧走了。
天知道在外头待了这许多时候把她冷成什么样了。
庄子卿转头,问自己的小厮道:“你笑些什么?”
小厮把灯拎起来,笑道:“我在笑这姑娘就是有心讨好,这提的灯也未太寒碜了,就是奴才也许久不曾看见这样的。”
庄子卿只在小厮的手里略看了看那盏灯,就道:“难得她身边有个这样有心的,罢了,倒希望只是我多心了吧。”
小厮道:“主子不必想这样多,奴才看那小公子到的是出身容貌都颇为不凡,再不至于能让身边的人随意算计了,公子若真是担心,多和那小公子接触着还不能看出来吗?”
庄子卿不说话。
小厮就把手里的白狐氅子要给庄子卿披上:“天气冷,主子且御御寒。”
庄子卿看了一眼,道:“从哪里来的这样张扬的东西?”
小厮有些不敢看庄子卿的脸色,尽量自然道:“四爷前些日子得了一批上好的皮子,就给咱们送来了这件,另外有一件红狐和紫貂的。”
先前庄子卿送给洛风华的玉佩,流落在外头就算了,却是报到了三爷那边,小厮猜不透庄子卿是个怎么想的,却知道庄子卿的心情绝对算不上有多愉快,如今四爷的这件狐皮氅子,他算是不知道下的人该是什么下场。
本来一家子骨肉,这些东西来往赠送也不算什么,以庄家家大业大的程度,这再珍贵的狐皮,也不过算是平常,只是……小厮低着头,庄子卿这样问,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庄子卿不喜不怒地从他手里拿过那件狐皮氅子,往身上盖严实了,系上带子,道:“走吧。”
小厮心中一松,连忙答应了,应声道:“是。”
旁人看来都说自家公子好性儿,温雅得很,他跟着庄子卿这些年,说庄子卿脾气好,总让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若是不好,庄子卿这样不作践磋磨人的主子,现在可百中无一了,看庄子卿如今的反应,就是本身有些洁癖的特殊地方,脾气不好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吧?
庄子卿嘴角笑容温淡,仿佛一个最是清雅的公子哥儿,上齿看似轻轻地咬住下唇,松不开的深深痕迹,怒极之后的平静淡然。
如果一个人能够对身上的一点不洁净都不能容忍,衣服不能假手于人穿上第二遍,那又如何忍得了自己身边不干不净的,前世庄子卿只是因为一个敌方将军对他说了调戏之言就怫然不悦,洛风华不射瞎那个人的眼睛,庄子卿就更是不会放过他。
在军中的名声,洛风华比庄子卿难听,因为庄子卿的表面至少是温和良善的,可是跟着庄子卿的人都知道,庄子卿在战场上的手段,是比洛风华还要残忍冷酷的,只是事后众人想起来,会自我安慰道,庄子卿那样也是迫于无奈的,要不是那样,岂不是有更多人会死去?
论颜值的重要性。
庄子卿能忍,狠起来就更能狠。
一被撩拨就炸毛是猫,是狗,能忍着合适的时机发作的,那才是豺狼,庄子卿自认自己是个读书人,从来不干豺狼的事情,只是不介意让那些人认清他们是猫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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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些黑,一阵风过来,晴心冷冷地打了个哆嗦,赶紧裹紧了自己,匆匆地去找洛风华。
猛然间,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黑灯瞎火地,晴心被惊得全身一抖,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脸,笑嘻嘻的,竟然是很久不见的宁叶。
宁叶对着她笑道:“怎么就跟撞见了鬼似的。”
晴心刚想开口,就觉得风从她的口中灌了进去,她原本就怕冷,当下就不说话了,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宁叶拉着她,推开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带着她就进去了。
曾经的那些记忆猛然间就涌上了心头,晴心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宁叶夜晚也是能视物的,颇有些奇怪地道:“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
晴心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静些:“大晚上的你就这样跳出来,能不吓人吗?外头还这样冷。”
“好姐姐,我的错。”宁叶的声音忽然就在她耳边,晴心一惊之下看过去,就看见近在咫尺地宁叶的脸。
宁叶举起手里的油灯,一张脸在灯光下朦朦胧胧地,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干净得很:“这样是不是就没那么怕了?”
晴心心中一定,道:“你是从何处找来的?”
宁叶坦然道:“就是这屋子里的啊,我方才进来就看见了,用火折子点亮了而已。”
晴心这才注意到宁叶手上的那盏油灯实则是一个装饰性很强的灯,铜制的仙鹤长长的嘴衔着灯,灯上雕刻了芝兰,灯光明亮而稳定,果然是这屋子里的摆设。
晴心放下心来,正色道:“孤男寡女,好端端的拉我进来做什么,有话赶紧说。”
宁叶摊手道:“你不是冷的吗,所以我拉你进来啊,至于事情嘛,”宁叶有些纠结:“就是我家主子。”
晴心想起那个紫瞳若妖的男子,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今天晚上看见的庄子卿,毕竟两个同样美貌的人,不了想让人比较那么一二,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洛风华真正的性别,也不是要给洛风华选夫婿什么的,只是觉得两个人对比起来,还是庄子卿那样更好些。
好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庄子卿身上,似乎有些东西和洛风华身上更加相似,而洛风华的态度对着庄子卿似乎更加亲近而放松。
晴心觉得,能让主子觉得放松,没有那许多负担的,才是更好的。
当下也奇怪道:“你说话也是奇怪,你家主子要找我家公子,好端端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能给我家主子做决定。”
“咳咳,”宁叶有些不自在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也不需要知道,只是我只想你问一点,你家主子今日的心情如何?”
晴心更是狐疑,索性道:“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下人可以置喙的?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
宁叶一再被拒绝的有些委屈,忍不住道:“刚见面分明不是这样的性子,怎的越来越油盐不进,铁面无私了?”
可怜他刚刚一路奔波回来,这大晚上竟然被派来干这种差事,要不是自家王上咬死了除了这个,再不会娶其他人做王妃,他如何要这般劳心劳力?
晴心被戳到了从前的痛处,登时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宁叶一见她含怒离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拿着油灯就慌忙追了上去:“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晴心顾不得外头寒冷,正色道:“别问了,左右
重生嫡女之风华绝代 分卷阅读184
我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不是,”宁叶听见她还是拒绝有些失落,毕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嘛,但还是把手里的灯递了过去:“夜里天黑,看你一个人走路怕成那样,还是拿着吧,这有灯罩子,里面的油也还好,也不会轻易熄灭了。”
晴心伸出手,铜制的灯不算沉,但是里面还有油,为了避翻倒,她还要用两只手扶着,毕竟这灯原本就只是为了放着,而不是提在手中设计的。
她拿着这灯,有些哭笑不得:“这样拿了人家的东西,真的没关系吗?”
宁叶不介意地摆摆手:“没关系,我去说一声就好,就算是送了你了。”
洛风华正在屋子里看书呢,看见晴心这好半天才回来,又看见她手上的东西,忍不住笑道:“我说你怎的好半天没回来,原来是做了偷灯的小贼,不过东西倒也算是风雅了,算是一个风雅的小贼。”
晴心放下手中的灯,脸上有些红,道:“可不是有事嘛,原本庄公子要走,奴婢想着庄公子走着夜路怕有个闪失,奴婢走惯了夜路的倒也不怕,就把自己的灯给他了,结果路上又出了事故。”
洛风华闲闲地把手上的书翻过一页,笑道:“怎的对着庄子卿上心了?”
“才不是呢!”晴心拒绝得干脆又利落,继而停顿了一下,才道:“奴婢是看着公子对着庄公子很是关心的样子,至少不能让庄公子没了灯摸黑吧,倒显得咱们失了礼数,伤了和气。”
洛风华放下书,当真是笑了。
晴心这姑娘说不聪明是假的,可有些地方一片好心地对人,赤诚得好像假的了,换一个主子,都要以为她那样的行为是有意地要在庄子卿面前卖乖了。
可是其实她无意勾搭庄子卿,只是因为洛风华,才爱屋及乌,不想让庄子卿有什么地方不合意,也不再想想,庄子卿那样的身份,她能想到的事情,庄子卿身边的人想不到吗?再怎么粗心也不至于连盏灯都不给庄子卿准备,她却巴巴的在风中等了那许多时候。
洛风华看了一眼晴心被冻得通红的手,道:“那你也不必特特地拿着这种笨重的灯回来啊,向这里的下人要一个就好。”
说到这个,晴心就有些忿忿地:“还不是那个宁叶,拉着奴婢说了些有的没的!硬是装好心,非得把这种灯塞给奴婢!”
洛风华手指的一角勾着书,听见“宁叶”两个字,手中一重,无意识地用了内力,把书中间的大半页瞬间就撕了下来,撕书的声音实在有些响亮,晴心疑惑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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