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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那家便利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周语想了想,很遗憾地发现他说得还真是。一个无能的名头虽然会失去一些民心,但总比自己被逼宫的好吧。
她只能点头:
“那就不出兵,回他再观察一阵子。”
杜若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两人谈完了公事,接下来自然是私事。
周语握起杜若的手,撩起他的衣袖,就看见那一道道的疤结着痂凝在上头,青青肿肿,可怕极了。
她有些心疼:“怎伤的这么重?”
杜若全然没当一回事,回自己的手把衣袖放下来盖住:“之前还不太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人下黑手了。我走的是官道,敢在官道上截人的有谁呢?现在想想,知道我行踪的,还是在得了这样一份信件的时候,也就是那些希望你能对这信多信几分的人干的好事了。毕竟是你亲信如此辛苦送来的加急信件。”
他想了想,提醒她:
“你最近要自己小心,二皇女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大了。你膝下无子,一旦出了事她就能顺理成章继位。”
得,谈着谈着又到了公事。
“行了,我自己有分寸。”周语回他,“你回宫去替我守着,有什么消息都随机应变着。”
杜若应下,冲周语点点头,迈步出去。
他走到一半,又转身回来。在周语的不解中,拖着那堆椅子残骸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时,他用力抬起那些残骸又摔了一次,声音大得叫周语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她看过去,就见他义愤填膺地对着门口喊道:“圣上!若臣抓回了那群囚禁臣的恶人,还请您让他们得到像这椅子一样的下场!一定要为臣做主!”
他背对着门外的人摔的椅子,他的表情也只有周语能看见。
于是,她就看着他,一脸无奈还有些嫌弃模样地说着义愤填膺且怒极了的话。
周语努力憋住不笑出来,陪着他演戏:
“朕,定不叫爱卿受委屈!”
他心思玲珑,怕旁人知道她这蠢事又多了个编排她的说头,便自己为她背了这黑锅。周语暗暗叹,和这心思活络的聪明人相处,就是愉快轻松。
她目送着他走,见他行动间还有一腿动作迟滞,想来是受了伤也没告诉她怕她担心。
周语垂下眸子,先前笑盈盈的脸上终于不见丝毫表情。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五马分尸而死了,该多么可惜啊。
44那家便利店杜若
周语原本预计一月左右就回宫。
她的预计,被迫挪到了三个月后。
不,有可能更久。她被软禁了。
意料之外,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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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她不出兵去边关,就表示着她已经对都城的势力分配有所察觉警惕了,她可爱的妹妹有所动作是正常的。
可是,做到将她软禁在自己离开江南总督府,前往都城的行宫里这一步的,也实在叫她意外。
她定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冒险。
只是,调兵遣将的虎符总共三个,一个由周语信任的大将拿着,不见皇上不出兵,这对二皇女而言算是死水一滩。另外两个都被周语安置在绝对每人找得到的地方,二皇女也不能有所发现。
也就是说,现在二皇女的手上没有兵权。
她只靠着自己养的那群小兵,就敢将周语软禁在行宫里头。
胆子不小,而且,定是拉拢了一个大助力,叫她如此有恃无恐。
周语虽然被软禁着,得不到什么消息。但她却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只是吃的清淡些睡得少些,做一做被软禁的忧心样子。大部分时间,她还是不慌不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他们不杀她,就表示还有什么事情没到位。既然是他们没做到位,使他们处于弱势,要是自己在被软禁这场心理战中,先沉不住气了,那就自乱了阵脚。
杜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理,无非就是当君王巡察的时间更久了点罢了。
二皇女本想打出旗号,说是皇上在微服私访过程中,路遇歹人刺杀,掉落悬崖死无全尸。她还能打着朝臣跟敌国奸细勾结来刺杀皇上的名头,去掉周语的一批亲信。
只可惜,她才一说皇上失踪,杜若就站出来说话了。
他胆子就是那么大,敢当庭打断二皇女的话,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带着几分谴责和几分无奈:“唉,皇上说巡察的时间太短了,无法好好体恤民情。前些日子微臣见到皇上时,她还说要在多走几郡看看。嫌着之前的巡视太大张旗鼓,这不,微服私访得连二皇女都找不着了。”
“二皇女对圣上的姐妹之情着实叫人感动涕下,不过皇上手谕在此,要将巡察的时间延长几月,诸位也都别慌,都好好地守着本分做自己的事情,得皇上巡察到了什么不好的。”
他一脸认真严肃地展开一方黄色锦帕,说得好像自己还真的前几天见到了周语。
也就二皇女和几个知道内情的人知道,周语那时已经被软禁了半月。
二皇女不信,要查看锦帕手谕,杜若也就大大方方地让她看----为了以防万一,周语早先就准备好了一堆空手谕交给杜若,让他能有所凭借。
皇上的手谕虽说是手谕圣旨什么的,但一般而言,都是由人代写,自己再复查一遍,盖一下章签个名。
所以即使这些字并不是周语亲自写的,只要签名和章是她的,二皇女也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只能恨恨地甩袖离去。
二皇女走了,其他的朝臣自然也退得快,不消一会儿,就只留下了杜若和几位亲信。
杜若见人都走了,方才松开汗涔涔的手,小声地和剩下几人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人,是要找的。而朝中如此不利于他们的情势,却也是要对抗的。
详细地制定了一些对策后,这肚子里一锅子黑水的老狐狸笑着看着几位神色肃穆的大臣,轻轻地来了句:“我跟几位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几位可不要叫我失望才好。要知道,前几日我还得了消息,说我们都是疑似谋害皇上的罪臣呢……”
这样关键时刻,少不了有人叛变有人临阵脱逃。而杜若就在此把话挑明了,现在二皇女将他们都看作是要除去的人,他们此刻不单单是为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皇上办事,更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办事!
几位朝臣都是一抖,战战兢兢地答话:
“微臣定不辜负大人,万死不辞!”
杜若闻言,却是笑了,那般旭日温和的笑,简直能醉死人。
他拍了拍那几人的肩膀,笑着温和道:
“不辜负就好,哪会叫你们万死呢……难道我是那种,对于敌人只要万死就满足的人么?”
这笑容,陪着他幽幽的语气,叫人吓得又是一抖,两股战战,丝毫不敢吭声。
周语虽然被软禁着,但是这日子过得可是比杜若潇洒多了。
她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送不出自己的消息,头几天还伤脑筋,后来干脆放在一边不去想了。
再想又如何,她人在他们手里,反正什么都干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于是这些日子,她吃的清清淡淡,早上起来打打太极跑跑步,过得轻松滋润。
君以泽每日必来陪周语下棋散步,他似乎还想走攻心的路子,套出周语的虎符和皇玺来,纵然周语百般不给面子,他依旧能笑盈盈地凑过来。
脸皮之厚,值得学习。
周语写了会儿字,又看了几页书,觉着无聊,懒懒散散地把书往自己脸上一拍,横躺在榻上休息。
君以泽端着茶水进来时,就瞧得已经瘦了不少的那人,身若无骨不成体统地瘫在榻上,鞋子都没脱一下。
他眼中浮上倾慕之意,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扰了那人。
把茶水放下后,他又取了周语的薄衫过来,俯下身子为她披上。
他俯下身子,本只是为了做戏给她披件衣服,却在靠近时看着她的睡颜怔了怔。
这人已经瘦了很多,五官也较之前鲜明起来。
低垂的睫毛长而卷翘,乖巧地覆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看她的肌肤,莹白而细腻,叫那张还显圆润胖嘟嘟的脸,看着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合眼。
早先也说了,周语是将自己睡觉时的光线角度都计算到确美感的人,她找这窗边硬邦邦的坐榻睡觉,自然也是有原因。
君以泽扮演着在她被软禁时还不离不弃一直照顾她的痴心人,她就也陪着他玩玩。
虽然她现在胖,但是因为吃了许多日的清淡东西,脸上肌肤倒是光滑不少,再配上这隐约投进来的光,能将她的一分姿色硬是提升到五分。
君以泽满心想要攻略她,对她的一切都亲力亲为地照顾,任劳任怨地受指使。可是,他却不知道,还有反攻略。
一旦人照顾某个人成了习惯,纵然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后来也会先条件反射地照顾那人,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目的。
何况周语还在一直反攻略他。
瞧准时机差不多了,周语悠悠转醒,装作一副颓败的模样,哑着声音问他:“你还来做什么?我已是阶下囚,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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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荣华富贵,亦许不了你一生一世。”
君以泽垂下眼眸去看她,那人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样子,而这几日却一日比一日悲观,那双盈盈的眸子都失了神色。
他心头有几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将之抛之脑后,蹲下身来柔柔地去安慰:“皇上,以泽不求您的荣华富贵,只求您的一生一世。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去那深山里找块安静的地儿,只我们两人,安安静静,一世安稳。”
他劝着她,早日拿出虎符和皇玺,跟着他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般柔软的声音和关切的表情,若是曾经的罗敷媚,没准就答应了。
可周语却是个石头心肠的人,她刻意将那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
她很快又埋下头去,只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叫他看不清楚她实则面无表情的脸。
“以泽,你叫我交出虎符和皇玺给她,可你知否,那也是我现在还能活着的理由。”
“一旦交了,我定不能活了。”
“你总是叫我选择,是皇权还是你的情。你却不知道,我的选择只有我的命还是你的情。”
她的语气如此哀切悲伤,那缩起来的身影显得这般脆弱,仿佛随便一个人都能击溃她。
君以泽顿住,瞧得这一室无声无息的挣扎痛苦,竟忘了一早就准备好的种种情话。
周语说的是实话,君以泽很明白交了虎符和皇玺后的她下场是什么。
而君以泽说的却是空话,真当她交了这保命的东西,他就是二皇女的大功臣,何需跟着她去过着那清苦日子?
更别说,二皇女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一定不会留她。
他说着心编织的谎言,却换得她真心实意的真言。他表演着情深不悔的痴情人,而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在痛苦挣扎。
都说帝王薄情,可是这个帝王,却为了他的情和自己的命痛苦不已。
要是君以泽,他一定会选择自己的命。可是这,也就显出了周语对他的情深,她将他放在和自己性命相等的位置。
一想到这个,君以泽没由来地就感到心头塌陷了一角。
他又想起她隐藏身份为自己做牛做马的日子,那双璀璨的眸子满满的都是自己,细心到自己要什么都能第一时间奉上。
他想,这个世上,大概再也没有能比罗敷媚更爱君以泽的人了。
若是拿了荣华富贵,失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今后的日子跟着那些钱权过着……会不会太冷清了?
那窗外日光正好,鸟语花香一片。
而这室内,海一般的沉默蔓延凝结。
有人埋首挣扎,有人无言心软。
而周语,她只管将脸埋下,无声无息地勾出一个笑。
45
这是周语被囚禁的第三个月。
杜若在朝中支撑得有些艰辛,不少朝臣都开始质问皇上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三月都不露面。
而周语在被囚禁的过程中,也是一日比一日沉默。
这场心理拉锯战的压力终于开始显现出来。
她无法接受外界消息,也自然不知道杜若的情况如何了。终日的担忧和被囚禁的苦闷,让她开始无法在晚上安睡,吃的也一点点减少起来。
这使得她的体重猛降,但这不健康的体重骤减,也使得她的脸色苍白不已。
君以泽还是时常陪伴着她,与她谈天说地,亲力亲为地打理她的一切。
他这般伺候着一个被囚禁的君王,有他主子的任务在里头,也有周语近几个月来的攻略成果。
之前,罗敷媚即使对君以泽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也是默默地压在心里都不表露出来。换句话说,君以泽一直以为她的艰辛付出都是人家的功劳,又如何对她生出感激怜惜来?
可如今周语却是一点一点地叫他回忆起那段时光里头,她为他做的种种,叫他的内疚也是与日俱增。
曾经,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两人的交杯酒换成鸠酒喂她喝下,而现在,他下手时怕是要煎熬许久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心狠的反派,这背后总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一个悲惨的因果。
周语坐在这行宫的人造湖泊边上,看着那湖中的鸳鸯嬉戏游玩,近来,她的脸上总是带了几丝忧绪,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里头也是暗压压得一片不知名情绪。
她已然清减了很多,和三个月前的丑陋肥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瘦下来的她,皮肤依旧白皙紧致,容姿丝毫不比她的妹妹差。二皇女的美总是带了点咄咄逼人的英气,而她较之则更加柔美一些。
作为一个帝王,长相柔美可不是什么好事,难以服众。果然,还是二皇女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一些。
君以泽暗暗想着,轻声走到她的身边,一同坐下来陪她:“皇上,三个月了,您还是不放弃吗?”
阶下囚的日子总不是多么好过的,更何况有二皇女有意无意的授意,她的吃穿用度都被刻薄到了极致,若不是君以泽还偶尔照拂一些,周语恐怕会更加瘦一点。可就算是如此,这个人依旧是不肯开口。
从某些方面而言,这皇家的两姐妹,都是一样的硬脾气。
“放弃什么?”她反问他,疲倦至极的语气,但眸子里依旧有不灭的星光闪烁,“需要放弃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妹妹。”
三个月,她都没能从杜若的手里讨到好,这个妹妹实在是还缺点实力。
“二皇女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您在如此倔强下去,恐怕会……”
虽然君以泽咽下去了接下来的话,但他跟周语都懂得若是在这么熬下去,周语肯定是最吃亏的。
现在二皇女还有耐心,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上位更加名正言顺些。若她真的被逼急了,直接先杀了她再继位,杜若一个臣子又能如何呢?他纵然有通天本事拉了二皇女下马,也救不活她。
“三个月了,杜若都没放弃跟她斗。我若是现在服软,岂不是将那些为我卖命的臣子们的性命,当作草芥一般送给她?”
周语转过身来看他,看上去那般柔软的人,却有着让人心悸的坚决执拗。
“以泽,我的命从来都不是单单只属于我,它也是属于我身后站着的那些人的。”
一阵风起,将她耳侧的风吹到了他的面前。两人皆是面对面坐着,彼此对望,无言的情绪流淌在他们之间。
君以泽心头一动,低下头去,那勾人的桃花眼中染上一片痛苦。
这几个月来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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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在最艰苦的时刻,依旧能不放弃地坚守到现在。
只是,他们也没有时间了,对她的逼迫已经近在眉睫。二皇女不止一次暗示他,用些非常手段去叫她说出来。他念着之前她对他的好,一次又一次压下,可最近,已经是他再也阻止不了了。
他并不想伤害她,可是自己的命终究是被二皇女拿捏。
他总算是明白了,之前她说的,在自己的命和他的情之间犹豫挣扎的痛苦。
他垂下眸子,看着那人的侧脸,娴静宁和,那双眸子里的希望从未散去过。这样的一个人,怎适合空洞无神的表情?
他狠下心,终于按上周语的手,在她转过来时凑近她耳边,低低道:“皇上,您走罢,走得远远的,别再回这里了。二皇女已经控制了大部分朝臣,您回去也讨不了好。”
君以泽蓦地站起来,拉起她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同她道:“您穿上我的衣服,就装作我的样子赶紧出去吧,您走吧,我来为您拖延时间。”
周语却反拉住他的手,脚定在原地,丝毫不肯动:“于是,你想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么?”
“以泽,我不是我妹妹,将人命看得那般轻贱。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倘若用你的余生来换取我的余生,还不如叫我如今就这么死去。”
她不会出这个门,君以泽到底天真。他长时间跟她相处,二皇女岂能对他完完全全地放心?
这行宫里头都是二皇女的人,他们若是出去,不走到十步,就会有暗卫来抓。如今他们出去,就是帮着二皇女下定灭了他们的决心,这般傻的事情,周语可不会去干。
更何况,周语现在,有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的理由。
君以泽眸中的冲动也渐渐冷静下来,他轻轻地松开周语的手,心里头终于下定决心:“皇上,你我都不用死。以泽愚昧,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请告诉我,如何才能帮到您,用一种我们都能活着的方法。”
杜若差点没能控制自己手中的颤抖。
那个容姿艳丽的少年,眉眼间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他作为最后跟皇上相处过的人,一直都被二皇女的人看护得很严格,叫人接近不能。这一次,他在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却莫名扭了脚,整个人都直接跌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肘上一片血丝。他无声无息地看过来,惑人的眸子一片沉色。
杜若心思一动,主动去拉起他来,待他站稳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纸,那永远宽袍艳服,脸蛋比女子还美艳的人,前所未有地叫杜若看着舒心。
他等了几月了,苦守着那朝堂的一席地方。手中的手谕用了一张又一张,几近用完。可是那人,却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叫他这方的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落。
已经有好些人为了找人而失踪,这是生是死,大家都明白的很。原本还有决心要守住皇位,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心里头的不安每一天都在增加。
希望这样渺茫,他们这一战,可还能胜利?
然而总算,给他等来了这一天。
杜若心狠了几十年,头一次激动到手都颤抖得差点握不住纸。
他强压住心头的激动,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回家,摊开那张汗涔涔的纸。
纸上寥寥几语,却叫他终于露了在周语失踪后的头一个笑颜。
他的皇上,也如他们一般,不放弃地坚守着。
最后那笔迹潦草的一句,终于叫杜若湿了眼眶。
他的皇上,在受尽苦楚的同时,还不忘道:
杜若,你给朕好好活着,千万别死。
杜若起纸条,几分心疼几分好笑,他看着那行宫的方向,轻声呢喃:“蠢货,还叫我别死,你自己可得撑下去,撑到我来才好……”
周语在第三个月又过了一周后开始频繁吐血。
她在三个月内体重减轻到那般地步,怎可能单单是靠自己吃的清淡吃得少就能做到的?
她亲爱的妹妹一直都吩咐着人给她下药。
那些药,无色无味,却能叫人器官慢慢衰竭,到了最后无声无息地猝死,即便是大夫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来。
这药,在周语头几天吃饭时就注意到了。
器官衰竭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只是到后期才会痛苦不堪,叫人忍受不了那痛苦,只想自尽而亡。
君以泽一直都不知道周语被下药,他还是看见周语咳嗽时的手帕才发现。
那个时候,周语跟他聊着聊着,突然就猛烈咳嗽起来。她依旧笑着,将杯盏递到唇边饮了一口,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唇。
君以泽奇怪着,她怎擦唇擦得如此用力,走近一看,却发现那帕子上一大片红色。他心中一紧,赶紧掀开那杯盖,果然发现那澄澈的茶水已是暗红一片。
“什……”以泽一开口,语气止不住哽咽,他努力压下慌张,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苍白的脸色不见丝毫血气,却还慢条斯理地起那帕子来安慰他:“只是咳嗽厉害了些,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你总是这般不叫我知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是吗?你又何苦瞒着我……”
他苦涩地开口,心疼地去摸她枯黄的发,那指尖止不住颤抖,一如他心里的害怕有增无减。
“我不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知道了又如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就连你身边的眼线都多了很多。与其多个人担心忧虑,还不如就我知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浑不在意地笑着,抚上他的手,几分感激,几分轻叹:“能认识你和杜若这般为我尽心尽力的人,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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