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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孤求哨
这一日晚间,卫庄和邓犰又被同时召入大帐,魏国的将军魏豹也在。李信手扶佩剑背对着他们,身后跪着一排双手反绑的人。
“李将军,这是……”邓犰似乎酒还没醒,冒冒失失地开口问道。
李信冷笑着回过头来,道:“我手下亲兵方才巡视时发现,有些士卒偷偷摸摸地换了衣服,打算暗中逃离大营。这几个不是韩人,就是魏人。”他一脚踢在其中一人胸口,“敢问诸位将军,在你们的国家,逃兵要怎么处置?”
诸将脸色或红或白,都不说话。半晌,终于有人低声对答道:“杀无赦。”
“很好。”李信哼了一声,“带下去,明日斩首祭旗!”
“诺!”两侧的执戟卫兵齐声答道。
地下一片哭号求饶声。李信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从韩魏两军的将帅身边经过时,不大不小地笑了一声:
“怎么韩国和魏国,尽出一些孬种。”
邓犰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比喝了烈酒还红。魏豹面孔发白,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只有卫庄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他平静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吩咐亲兵灭了火把,垂下帷幕黑暗中传来一声接一声不明缘由的闷响。
“大人。”忽然有人在帐外道,“我们抓住一个细作,自称是赵国的使者,求见韩军主帅。”
因为邓犰嗜酒,又整日和私藏的女子胡天胡地,渐渐的韩军之中都知道,有什么军情只需禀告副将即可。
“……带进来。”帐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答。火把重新点起的时候,亲兵们发现满地都是碎木屑,原先的几张几案却不见了。
卫庄转过身,看到一个人掀开帷幕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韩国士兵。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
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抓住”的。
他设想过无数次和这个人的重逢,连自己见到他将要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仔细考虑过;可是不得不承
认,这个人,他从来料不中。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人似乎与他一样惊讶。隔着摇曳的火光,他看上去就像从一个纷乱的梦境中走出来的一样。分不清爱憎。道不出离别。
“……小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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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必要再次声明一下:
本篇动笔在小四开播之前很久,设定什么的也不完全参考玄机;
有很多分歧的地方,和原创的角色,为了保证剧情的完整性是作者自己虚构和填补的。
涉及历史事件的部分也掺入了大量作者本人的想象!!!!请勿当真【重点】!!!!!!
所以请不要拿“赤练的哥哥是韩非”“卫庄的初恋是紫女”“姬无夜是韩国大将军”之类的来纠正我了;有关韩国的剧情都是我在没看过小四的时候瞎掰的所以完全不一样真对不起otl
【给跪】
第21章二十一
盖聂呆立在原地。
刹那间脑海中关于来意,关于战事,关于天下大局的说辞都被许许多多不相干的画面硬挤了出去。眼前有些恍惚。仿佛有鬼谷的风带着血腥的气味吹在脸上。无数不知名的禽鸟从枝头惊飞。澈寒的泉水映着一个少年舞剑的影子。
那少年转过身,挑衅的目光牢牢黏在他身上;忽然轻佻地勾唇一笑。
他觉得左胸的旧伤隐隐作痛。
这里不是鬼谷。他们也不再是少年。只有这个目光是不变的。始终。
卫庄扬起一只手。
“所有人都出去。”他说。
亲兵们面面相觑,不过还是顺从地悉数退出营帐。卫庄偏了偏头,又道:“你也出去。”
只见屏风后面蓦地窜出一个黑影,疾步走到卫庄身边,低声道:“大人,此人”
“怎么了无恤,难道你担心,我对付不了这个人”卫庄拖长了调子,眼角从师哥身上扫过。
黑影赶紧道:“属下不敢。”他也很快退了出去。
偌大的军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盖聂有满腹的话想说,那些字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争抢着唯一的出口。最后迸出来的却只有这一句:
“小庄,你的头发……”
刚说一半便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原来师哥出山之后回了赵国,还从了军。”师弟长身独立,笑而逾冷。两年不见,他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貌衣着,连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不知师哥在赵军中担任何职啊?”
不愧是小庄,完全无视别人然后从一开始便把对谈的走向把握在自己手中么这才是纵横家的气度啊。
盖聂犹豫了片刻,答道:“百夫长。”
此言非虚。“山鬼”的身份虽然说不得,但盖聂自接管首领一职以来,发现手下统共大约有那么百十来个人,潜伏在七国各处。
“哦?师哥从军时间不长,竟已身居如此高位;看来赵国的君臣,实在是很有识人的眼光嘛。”
“嗯,不及小庄,已经是将军了呢……”
“我没在夸你!”
眼见卫庄突然发火,盖聂虽然吃惊,心情倒比方才放松了不少好像原先隔在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一堵无形的壁障,顿时就被这种熟悉的疾言厉色打破了。
“……师哥,你可真是不怕给鬼谷派丢脸。”卫庄见他神情一派轻松写意,更是怒气上冲。
“我……”盖聂心中一痛,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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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盖某自违背门规,擅离鬼谷的那一日起,已自逐出门派。”
卫庄眉毛一挑,“这么说,师哥是不愿再当鬼谷派的弟子了。”
话未落音,他手中鲨齿出鞘,一剑递了过来!
盖聂没料到师弟会突然出手,仓促间几乎来不及应对。那只是弹指般的一瞬。他本能地感到,周身被一股肃杀的剑气重重压制犹如猝然被打入最深的地底。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没有气息。
真气在无声地奔腾涌动。外面的士兵还浑然不觉,大帐内已经成了踏入半步便无可葬身的死地。
招式明明再熟悉不过,然而这一剑的妙之处,在于起手之后变化的不可预测:盖聂清楚地知道,当自己错过最初的应对时机之后,身体的前后左右,甚至上方的退路都已被封死;只要他往任何一个方向闪躲哪怕寸许,都会即刻血溅五步。
这便是横剑术的第一式,横贯四方。
身躯不能挪移,又无法拔剑格挡。难道说他已没有生门?
还是说唯一的生门,便在
盖聂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体内与外界的真气激烈地冲突抗衡。他咬紧牙关,纹丝不动。顷刻间,卫庄还剑入鞘,那股凶煞得近乎妖邪的剑气,与来时一般突兀地消失了。
“师哥,你究竟是察觉了脚下便是生门,还是一直在发呆?”
盖聂扭头,发现右边脚下躺着一片碎布。
奇怪的是,他的衣服怎么看都完好无损。原来方才如此霸道的一剑,竟只削下了他缝在右臂外面的一块补丁。
在那块硕大的补丁下面,一个狰狞的“鬼”字,赫然映在眼前。
“这件衣服早已不合身了,你为何还留着它?留着它也罢了,又为何要遮遮掩掩?”
“盖聂,你的剑术武功,都出自鬼谷派;你若想摆脱得干净,应该将你用剑的右手砍下来,而不是在衣服上搞这些小把戏。”
盖聂猛一抬头,与卫庄对视。他觉得胸中有什么在剧烈跳动。师弟如此咄咄逼人,反而解开了他多日以来的一个心结。
纵横决战之后,盖聂虽然下定了决心离开,但门规毕竟是鬼谷派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他违背了门规,总觉得没有资格再以鬼谷派的传人自居;然而盖聂对于师门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厚,生离鬼谷,并且要将这唯一的联系切断,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折磨。虽然卫庄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是他的话反而让盖聂觉得豁然开朗:的确,他的剑术武功,兵法韬略,无一不传自鬼谷,就算他违反门规,师门之恩,同门之义,这些已经存在的过去并不会磨灭。否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庄,你说的对。”
卫庄看到他那副一脸感激的样子便忍不住磨牙。师哥又在搞什么名堂?
盖聂拾起地上的布片,盯着麻线被切断的地方出神。同样一招横贯四方,决战之时,怨魂血剑的至刚、至烈,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如今他恍然惊觉,小庄的修为比那时恐怕已更上了一层。这种对真气确到毫厘的控制,在真正的交手中,比雄厚的内力、霸道的剑招还要可怕十倍。
他已到达自己未曾到达的地之境界,甚至窥得些许天之境的门道。
难道这便是,他身上所有变化的缘由?
“小庄,你的头发,莫非是……那册秘术……”
卫庄再次不耐烦地一摆手。
“师哥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打探我的头发?”
盖聂有些赧然。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绢书,递上前来:“这是司马尚将军写给韩国主帅的密信”
卫庄轻笑了一声,压根没打算去接。“我不必看,也知道写了些什么。”
“嗯?”
“不过是三晋本出同源、如此内斗,终究令虎狼之秦坐渔利,诸如此类的废话罢了。”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争斗下去?”
“我只是奉了王命,跟从秦魏讨伐赵国而已。”卫庄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们有心合纵,应该去游说我国和魏国的君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盖聂皱眉道:“这几日韩魏赵三国的死伤都很惨重,秦军却几乎没有损失;如此下去,三晋都只会走向一条死路。”
“你是在教我,背弃主上,私自行动咯?”
“对国家有利的行动,怎能称之为背弃?当年智伯挟持韩魏共围晋阳,与如今的情形何等相似。如果不是背弃了与智氏的盟约,即使灭了赵氏,韩魏两卿也必然依次被智伯吞并,又怎会有今天的三晋。”
“师哥,几日不见,你倒变得伶牙俐齿了。”卫庄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张孟谈,赵迁是赵襄子?智氏当年不过拥有半个晋国,而秦国拥有的却是半个天下。凭如今三晋的实力,拿什么与它对抗?不说别的,如果韩国危难,赵国能来救援么?”
“一定会。”
“你不过区区一个百夫长,倒敢替你们的国君做此决定?”卫庄从鼻子里哼出笑声来。
“我虽然不知道赵王的态度,但我国只要还有李牧将军在,他便一定会来救援韩国。就算是为了邯郸南面的安危,他也一定会参与合纵。”
“李牧……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可惜,自苏秦以来六国合纵过多少次,又有几次成功?一旦失败,秦国首当其冲报复的就是韩与魏。我国当年屡屡参与合纵,损兵失地,忍气吞声,却落到如今处处受制的下场,有如他国砧板上的鱼肉。”卫庄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剑柄上,“我有一个叔叔,他最痛恨的便是动不动拉拢国君合纵纵连横的说客,说他们都是国家的蠹虫。都该死。”
“合纵无用,难道依附秦国便对韩魏有利?韩魏不遗余力地攻打赵国,最后可会分到半寸土地?两国损失的却是无数士兵的性命,还有粮草,箭矢,牲畜,甲胄这都是对于一国安危来说最重要的储备。将士卒消耗在这样毫无意义的战争上,将来秦国如若攻打新郑,韩国要怎样抵抗?”
卫庄危险地压低了眼帘。“韩国既然如此顺从秦国,秦国还有什么借口攻打新郑?”
盖聂凝视着师弟浅色的眸子。那里面藏着不可预测的惊涛骇浪,却以一层薄薄的嘲弄掩盖着。
奉命……顺从……
不对,这不是小庄。他的话从一开始,就没有半分真心。
盖聂决定冒一个险。
他看着满地的木屑,缓缓道:“没有一个国家愿意被人灭亡,因为国破之后,上至公卿、下至黎民,都将沦为他国之奴。可是如果一国君臣都心甘情愿做别国的奴隶,生死任凭驱策,那么亡与不亡,又有什么分别?”
卫庄猛地站起。转瞬间他的右手已经扣上了盖聂的咽喉;那股力道几乎可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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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捏碎。可同时,他也感觉前臂微微一麻,弯曲的指节不能再进半分。
他微一偏头,只见盖聂两指并起点在他的曲池穴上。
两人僵持片刻,卫庄忽然放松指力,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手腕一翻,很顺手地用虎口抬起盖聂的下巴,活像在审视“人市”中的一件货物。
“经年不见,师哥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口舌长进了许多,连激将之术都会用了。”
盖聂心道我本来就会。明明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有些事情卫庄一直很清楚。比如盖聂其实并不迟钝。比如纵横之术中的心机权谋,行军布阵,游说辩合,种种学问师哥掌握的都不在他之下。尽管如此,他还是忽略了。一来盖聂生得一副老实相,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二来在鬼谷的三年,盖聂除了比剑做饭浣衣扫尘种菜背书以外,并没有太多施展才能的机会。直到时局将他们两人彻底对立,卫庄才清晰地看见了眼前这个人的锋芒。
纵与横的战争,始于剑,但绝不止于剑。
盖聂的肩窝渐渐渗出一抹绯红。卫庄第一次突袭,看似狠辣,实际上却经过密的计算,招式的变化,剑气的走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这一次,他含怒出手,没留半分情面;盖聂抬肘太急,又强行将真气集中于左手二指,牵动了先前的箭伤。
卫庄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松开手,故作惊讶道:“看来赵国的情况也不怎么轻松嘛;以师哥的本事,要在多危机的情形下,才会受这样的伤?难道说长城北面的守军已经支持不住了?所以才迫你连夜潜入敌方大营,想要说动韩魏两国退兵?”
“恰恰相反。”盖聂垂下左手,盯着师弟的双目;那里面还残留着来不及褪去的一丝杀意。“我军的后援这一日刚刚赶到,南长城之内兵力充足。即使再拖上一年半载,你们也休想跃上城墙半步。”
“哦?怕不是虚张声势吧?”
“是不是虚张声势,明日一战便知。”
“难道说师哥你来此地,不是为赵国解围?”
“只要李牧将军能在番吾取胜,我军南线之围必解。”盖聂道,“我来,是为了韩国和魏国考虑。如此伤亡惨重的攻防,又不能取得土地和城池,只能削弱三晋的力量。将来如若秦国大举进攻韩魏,唇亡齿寒,这才是赵国所担忧的。”
卫庄抚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硬说成是对别人有利,师哥,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说客了。”
“……小庄,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师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很可惜,我国的王侯将相,公卿士子,大多都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只要谨慎地侍奉秦国,韩国就不会有危险。假如我在这里擅自作出决定,就等于背叛了国君。”
“那些韩人是真心这样认为的呢,还是……另有所图?”
“师哥似乎,意有所指。”
盖聂目光闪烁,小心地在怀中掏了掏,再展开拳头时,掌心里躺着一件小东西。
卫庄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全身的肌肉都已不自觉地绷紧。
那是半枚,玉石雕成的黑棋。
第22章二十二
“师哥,这是什么意思?”卫庄把目光从盖聂掌心移开,故意伸了个懒腰。
“去年冬天,我在秦赵边界遇到一个人。”盖聂道,“是个秦国人,被一群秦国骑士追杀,受了重伤。”
“哦?秦国人为何要追杀秦国人?”
“此人濒死之时告诉我,他名叫白二,受人之托,要将某件东西从咸阳私运到新郑;因为这件东西至关重要,才会引来秦人的追捕。然而他受托做这件事却并非自愿,而是因为身上被下了某种剧毒,必须要完成他的任务,将那件东西交到一个叫做‘庄子’的人手中,才能得到解药。”
“庄子?难道是,道家庄周?那人不是早就死了么”卫庄还是一副事不关已的神色。
“这个庄子,想必只是个代称。”盖聂沉吟道,“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实在是太明太仔细了。他算计了每一个细节,甚至设想到万一白二为人所擒,秦国人再怎么拷打逼问,也只能得到一个‘庄子’的假名;这样,即使所托非人,最坏不过事情失败,而不至于牵连到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但我有一种感觉。他所说的‘庄子’,其实指的便是你,小庄。”
“哦?”
“之后我又想到,委托一个从来没有到过新郑,听说的也是个假名的人,即使顺利到了韩国,要怎么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呢?幸好白二又告诉我,他身上除了需要运送的‘东西’以外,还带着一件信物就是这半枚棋子。给他下毒的人告诉他,到了新郑,只要他到处打听‘庄子’这个名号,自然会有人主动找上他;而只有遇到拿着另外半颗棋子的人,他才能把那件‘东西’交出。我想,那另半颗棋子,应该就在你手里。”
“师哥缘何能如此肯定”
“一开始,我只是一种猜测,因为你曾经对荆轲自称过‘庄子’,而且目下又极有可能在新郑。”盖聂道,“直到前不久,我又听说了韩国公子韩非去年入秦,却突然入狱,又在狱中离世的事;白二说自己身上所中的剧毒,叫做‘积微’,这偏偏又是韩非之师荀子的名篇。所以我总觉得,这几件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必猜了。”卫庄忽然态度一变,一把抓住盖聂的手腕,将半枚棋子抢了去。他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丝绢,展开之后里面赫然也包着半枚黑棋:将两块碎片拼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凑成一颗完整的棋子。
“原来如此。”盖聂喃喃道,“这枚棋子是以指力捏碎的,裂口处极不规整,因此两枚碎片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无法作伪。公子非就是用这种方法,保证那件东西只能传到你的手里。”
“既然如此,师哥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卫庄皱眉瞪着他。
盖聂又在怀中掏了掏,摸出一根手腕粗细的铜管卫庄迫不及待地夺了过去,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一卷产自巴蜀之地的名贵锦缎,上以鲜红的漆树汁记载着一个个名字,一串串数字和物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部账目。”盖聂道。
“你看过了?”
“嗯。”
卫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此物……的确重要,重要到恐怕整个秦国,或者说七国的人都在找它。为何它偏偏到了师哥你的手里?你让我如何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盖聂摇摇头,“我不知道如何让你相信。不过再缜密的计划,都有计算之外的事情发生。我想这件事源于公子非入秦,机缘巧合得到这本账目




[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分卷阅读49
,然而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襄助,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偷运到韩国;他只好假意对一个秦人下毒,交给他半颗棋子作为信物,威胁他去新郑找人。没想到那个秦人在半路上便重伤不治,又遇上了我。如果白二临终前见到的是其他人,大概没有人会知道‘庄子’是谁。这的确是再凑巧不过。”
大部分都猜对了,卫庄心想。不过,非叔并非因为机缘才得到了姚贾的账本;连这本账目在人前出现,都是他心设局引出的。可是他又怎么能算到……怎么能算到……
卫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
为何偏偏是他?怎么只能是他?
韩非死前布下的棋局,他解开了一半,师哥解开了另一半;他拿着半枚棋子,师哥也拿着半枚棋子。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师哥,你可知道,我手里这半颗黑子,又是从何处得来?”
“何处?”
“从韩非子的尸身上。”卫庄低声冷笑,“在他临死前紧紧握住的拳头里。我开了他的棺,才找到他留下的唯一线索。”
盖聂悚然一惊。“竟是……这样……”
“他怕是算准了,我是这世间唯一会探究他的死因的人。”卫庄说完便垂首浏览起账目上的内容。盖聂矗在一旁缄默不语。顷刻之后,卫庄快速卷起锦缎,塞回铜管,将东西妥善藏好;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师哥,你今夜来到此地,本意是想说动我国和魏国退兵,对否?”
“不错。”
“可惜啊可惜。韩国是一棵早就被蛀空的大树,已经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只要一阵劲风,便能将它从当中吹折。”
“你害怕你的决定,会成为这样的风?”
“害怕?”卫庄眼中闪烁着刀锋一般的神采。“我比谁都想毁了它。我想将这根朽木连根拔起,连带着吸食树汁的虫豸、咀嚼根须的硕鼠,一同碾成一堆粉末。然后,以它们的尸体为养料,栽种一棵更好的树苗。”
“小庄……”
“师哥,光是退兵有什么意思?既然要玩,咱们不妨玩个刺激的。”卫庄突然出手握住盖聂的臂弯,“三家分晋,可不是因为韩魏两国在晋阳城下便退了兵。”
“你难道想……三家联手,给秦军致命一击?”
“你敢不敢?”卫庄拖长了调子问。
盖聂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虽然冒险,然而一旦发动,对赵国只有利,没有害。危险的却是韩魏两国的统帅。
“如果大事不成,你回到韩国之后的立场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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