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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谢皇上!”
璃浔嘴上扬着笑,有点如愿以偿,有点意思了,他原不打算提拔容屿的,如今看来倒是非提拔不可了,不过提拔也好,把他调离殿阁,每日丢一下没用的书本给他,正好可以削除他的参政,这不比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要好?于是想也没想就圣旨一道,一直传到学士府了。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圣旨来的那天,外面下着毛毛细雨,雨中,几个宦官打伞弓腰,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袖子湿了一大片,清闺、容屿等人跪在内堂接旨,那宦官拉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资政殿顾容屿学问渊博,治国有方,特封一品帝师,迁居兰轩书阁,其门下弟子郑清闺,天资聪慧,才貌过人,朕甚为欣赏,特赐予为嫔,择日进宫,钦此!”
容屿磕头谢恩,抬手接过圣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老宦官拱手跟他贺喜,他才不淡定问:“余内侍,皇上为什么要纳我徒弟?”
余内侍道:“这一切缘由的都你们自己造的,郑小姐当众露臂,整个璃国都传遍了,如此不贞,谁敢娶她?她这辈子注定要独守空闺了,皇上仁慈,愿意接纳她,这都是她的福气,难道您以为高高在上的皇上会缺妃子吗?”
容屿非常想说‘臣的徒儿,臣都不操心,他操哪门子的心?’然对方是皇帝,他还是有些忌讳的,就没有发言下去,余内侍见他没什么意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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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些闲话才走,余内侍走后,容屿才瞥了瞥清闺问:“怎么回事?你知道原因吗?”
“弟子不知!”
容屿猜测此事与清闺无关,一切都是那狗皇帝在使诈,他看不惯他们师徒,所以故意拆散他们,然面见圣上,他才发现他彻底错了,清闺之所以被赐婚,归根究底全是她自己作的,皇上只不过是钻了空子,趁机赐婚。
回来后,容屿坐在官帽椅子上半天都懒得说话,清闺发现他面色不好看,也不敢冲撞他,只是给她递茶道:“师父,喝点水吧!”
不听她说话还好,一听她说话,他再也控制不了心底的怒火了,挥袖一裹,茶碗从她的手里掉了下来,烫的她的手腕疼痛难耐,他面容冰冷,就跟没看见一样:“郑清闺,你还要不要让人活了,你怎么能跟贵妃发出那样抱怨?你脑子被砸了吗?就算你真的名誉受损,你也应该有点骨气有点自尊,哪有随随便便把自己处理掉的道理?我教导你那么多年,你就变成现在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清闺捂着被烫疼的手腕,看上去有种不屈不饶的坚毅感,她当即还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因为菱丫死了,我心里闷,才跟赫连贵妃多说了两句,没算到她居然把我的原话告诉皇上,事到如今,圣旨已经下了,您训我也没有用啊!”
“训你,你没说要打你呢!”说着扬手就要打她,要不是傅泰拦着,估计真要打到她身上去了。
清闺见师父又要体罚她,思绪有点崩溃,之前所有的压抑、委屈全部都迸发了,她对傅泰道:“傅泰,你别拦他,他要打,就让他打死我好了,与其一次次的受罚,不如来个痛快的,直接送我去死,反正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他的累赘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屿眸子一厉,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对你还不够好妈?我若对你不好,我就不会事事都为你考虑,事事为你找借口,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把你惯成现在这副样子!”
“师父真会昧着良心说话,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一次一次狠心打我训我,你要是对我好,就不会把我逼的大龄未嫁,误了终生,你这是哪门子的对我好?你这根本就是自私!”
容屿气得直喘息,她从来都敢顶撞,现在居然学会顶嘴了,你叫他如何能接受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在她眼里他竟然一直都是那么的不堪,好在傅泰了解他,拼命的在旁边劝道:“大人,消消气,清闺只是孩子气犯了,您不要跟她计较!”
谁知清闺却拦过来道:“我没有孩子气,这些话都是我一直想说的!”
容屿本来想原谅她的,一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没必要原谅了,就怒道:“好,既然是你想说的,那我现在就还你自由,送你《出师状》,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罢,命人准备文房四宝,打算送她出师。
见他那么决绝,清闺当即后悔了,其实她只是想心血来潮,受不了窝囊气,一时才还了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师父好像真的在写了,他蘸着墨水,运笔很快,写到一半,傅泰在旁边作干扰,容屿有点写不下去。
见他停笔,傅泰知道他心软了,就对清闺道:“你看你,把你师父气的,还不快到祠堂思过去!”
清闺反应很快,连忙起身退到祠堂去了。
容屿望着她那匆匆的背影,摊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这是璃浔的手段,可他还是忍不住的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在乎,人们都说父母的爱是最伟大的,而他觉得他对她的爱已经超越了父母之爱,他一直那么无私的对她,包揽她的一切,她的错,他扛着,她的衣食住行,他一览全包,虽说偶尔也会训她罚她,可他什么时候是真的想要罚她了?现在,她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不爱她,他到底哪里不爱她了?为了她,他默默地承受了那么多,而她呢,从来都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处境。
清闺确实是不了解,也不了解师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只是把一切错误归根到和明慧说的话上,她觉得师父之所以那么生气,都是因为明慧,因为璃皇,因为自己被赐婚,她跪在祠堂的钉板上,膝盖被扎得很疼,她努力的忍着,连晚饭也没吃。
肚子咕噜咕噜,好像在翻滚,她跪着恁是没动。
跪了好久,忽然有脚步渐渐逼近,她以为师父来检查她跪没跪,就立刻规规矩矩的跪着,谁知来的人并不是师父,而是檀月,她端着一只烧鸡、几个馒头,往供台上摆,还带了香烛,她应该不是给她送饭的,倒好像是来拜佛的。
清闺看着她跪在祠堂里,双手祈福叩拜,完毕后,又把食物往回,忽然她的目光转了过来,清闺立刻别过头,檀月问她饿不饿,清闺说不饿,檀月还是递给她一个馒头,清闺狼吞虎咽,檀月见她吃的挺欢,把那只烧鸡也给她了……
清闺边吃边笑,还说‘谢谢檀月’。
殊不知,门外容屿正看着呢,见檀月递去食物,他平了平心,转身而去。
*****
清闺在祠堂里跪了一天,膝盖有些酸,师父没有任何表态,也没叫人传话说‘别跪了’,他好像根本就没这回事一样,清闺总算体会到师父的无情无义,如果说之前她不死心是因为对他存在着念想,那现在就什么念想也没有了,他大概早就想撵她走了吧,只是一直好面子,一直开不了口,如今她被赐婚了,她就是嫔,他总不能把嫔妃给撵了吧,一想到他们之间只剩下了一道皇恩,就觉得特别讽刺,原来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渐渐遗忘在路上的。
苦笑的摇了摇头,她看见宦官端着各种各样珍珠珊瑚,衣服、鞋子、胭脂、发钗、还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珠花翠玉,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什么兴致,倒是梳妆的丫鬟给她扣了个珠串子,她抚了抚那些珠串子,若有所思。
午后,一个重磅消息传来,郑清闺留下书信一封,逃婚了。
消息一出,容屿展开那方信笺,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完之后,表面上不悦,心里却有些释然,逃了也好,逃到天涯海角,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宫苑,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他支持她。
不过清闺从他府里逃走,皇上若问起来,他难辞其咎吧,为了于怀疑,他还是假装命人四处寻找,结果自然是没有消息了,璃浔闻讯,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容屿道:“没什么,做了错事,训她两句,结果她弃师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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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浔把容屿训了一顿,末了又道:“既然是你把她训走的,那朕就派你把她给找回来,找不回来,唯你是问!”
容屿叩手领旨,外面早有人准备了马匹,容屿越上马匹,带着一干人等出宫去了,傅泰紧跟其后……
宫外的路纵横交错,令人分不清该去的方向,容屿停下马匹,在一间客栈里喝茶,其实他是不急的,他巴不得她的徒儿能逃得远远的,那才是他想要的,为了给她留够逃离时间,他叫队伍好好休息,自己却坐在桌边绘制画像,名曰‘磨刀不误砍柴工’,他说,有了画像找起来才简单,不然,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近来,他绘制她画像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心态变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她担心她,以前一直都是他教她画画,画了那么多,他还从来没有单独为她画过,如今绘制的时候,竟然他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的徒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专注着画像,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这时傅泰走进来道:“大人,有人发现郑小姐的行踪!”容屿一怔,稍后面不改色道:“带上来!”傅泰压上一对老夫妻,见到容屿,两夫妻有种窒息的感觉,容屿平淡道:“不必惊慌,只要说出你们看到的,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老夫妻跪地道:“是是是,我们是看见一个蓝衣姑娘,就跟你们描述的那样,美丽小巧,灵慧动人,背着一把弯月刀,走路摇摇晃晃,跟一个男的勾肩搭背的,好像往东边的方向去了!”
起先还想笑她,后来一听有个男的,容屿顿时不淡定了:“男的?谁呀?”那老夫妻道:“我们也不认识,是个挺俊俏的公子!怎么?那不是她相公吗?”话才说出口,立刻被傅泰训了回去,老夫妻不敢说下去了,容屿心烦意乱,对傅泰道:“走!往东边找!立刻!”
一伙人沿着东面胡同寻找,转眼渐渐走到了荒郊野外了,容屿望着远处的夕阳,整个人有一种绝望感,其实他是不介意她逃走的,哪怕他此程只是走走过场,为了她,他也愿意,可是她居然和一个陌生男子勾肩搭背,这让他如何能接受?那男的是谁呀?好人还是坏人?怎么才离开他,又变成老样子了?忽然间很想找到她,然后狠狠的训她一顿。
表面上不在乎,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更怕她受骗出意外,明明只是走走过场,而现在却转变成‘特别想找到她’,他想,就算把带她带回宫,就算把她送上王妃的宝座,最起码他还可以见到她,默默的保护着她,没办法,他就是看不惯她受苦。
寻找无果,天色越来越晚,他坐在马上,默默地念着,清闺,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其实那对老夫妻描述的很表象,清闺是个机灵鬼,出宫以后就跟苏浣联系上了,至于那个男的是苏浣家的小姑子,名叫夏瑶,今年十五岁,行动彪悍,长相也英姿煞爽,最主要的是她喜欢女扮男装,她说当男人好,想去哪就去哪,还不会被人欺负,边说边怂恿清闺一起穿,清闺有点不习惯,就推迟了,两人上街去买米,结果半路遇到不平的事,她是不爱多事的,倒是她妹妹多事,惹了一群人,为了帮她脱困,她才出手帮她的。
然,容屿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此担心了,牵肠挂肚了,以至于晚上对着月亮叹息……
第30章第三十章
容屿提着画像,寻遍附近所有的街道,连同住户的门都敲了,大家纷纷摇头都说从未见过,没办法,只能打回客栈了,回来后,容屿坐在桌边整理袖子,话也懒得说,大概是有些郁闷吧,沉寂了好久,他反而想通了,就算他能力再强,终究是势单力薄,冷宫秋黑白通吃,宫外到处都是她的人?如果借势,应该不出一日就能有消息……
思罢,他从腰间取出个椭圆形的陶埙,对着夜色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引来一帮人,容屿把画像递了下去,说是要秘密寻找此人,切勿打草惊蛇,神秘人接过画像,领命而去。
发出号令,容屿开始抚琴等消息,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清闺,然后把她送到遥远的地方,也许只有那样,她才能不会卷入宫廷之争,皇上若是不放过他,那他就反了,如果他连他的徒弟都保护不了,那他还配做她的师父吗?
琴声悠扬,玉指轻轻的撩拨,举止投足之间无不透着的文人雅士的‘雅’,颇有兰花君子的遗风,如此美好的画面,真乃世间少见,谁知弹到一半,忽然有根银针‘咻’的一下发来,容屿一怔,伸手接住,一看是‘银狐针’,面容瞬间凝固,他瞥向此针的发源处,一个貌如雄狮的中年男人正缓缓逼近,容屿认识他,他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银狐老王’,不过他还真的很好奇,他来作什么?
“公输先生!别来无恙啊!”银狐老王冷魅道。
“叫我容屿!”他不悦的道。
银狐老王笑了笑,脸是狐狸般的狡诈:“三年没见,这待人态度依旧没有改善,还是那么的严肃,怎么,故友重逢,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我一向如此,看不惯你可以不来!既然来了,那就是默认我这待客之道!”容屿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的情感,倒是傅泰觉得这样不好,暗暗敬上茶去,银狐老王并没有喝,而是走近他上下的打量,容屿被他看得怪怪的,就问:“你在打量什么?”
“没什么,我在研究你这身皮囊的特别之处,听说是璃国美男顾容屿的,果然肤白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看来古道子还真是下了决心啊!融的真好,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剥离下来!”说着不可思议的碰了碰他的脸,容屿不悦的瞪着他:“说话就说话,不要乱动!”
见他凶煞,银狐老王了手,立刻规矩了许多:“好吧,我今儿不讨论你的脸!只讨论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容屿声音带挑,银狐老王道:“是啊,就是我们,难道你忘了吗?三年前你说只要我从金陵消失三年,你就把古道子的《秘籍》交给我,现在期限到了,我也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是不是可以了结了?”
“自然会了结,不过眼下我正忙着,秘籍又没带在身边,不如你下个月再来吧!”
银狐老王有种被忽悠的感觉,一笑道:“这又何难?没带在身边,可以叫人去取啊,反正你们人多,这又耽误什么!”
容屿谦谦一笑:“老王你真会开玩笑,那么重要的东西,除了我,又怎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不是骇人听闻了吗?”说到这里,容屿又怕自己贬低他的智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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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兴,就缓和道:“你放心,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自是有你的,都快到手心了,你还怕它跑了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这秘籍一日不拿到手,我一日寝食难安!”
“你这状态可不行啊,古道子一生修道,他的秘籍全是静修之作,不培养好心态,有了秘籍你也练不成!”
银狐老王有些词穷:“好吧,我不急就是,你可不能骗我!”
“骗人这档子事,我容屿还真是不屑一顾,君子之言,言其心,修之果,说出来的话当然要算话,否则枉为人!”
“好,看你还算诚恳,我就姑且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耍我,那就别怪我对我不客气了!”说罢,蛮横而去,银狐老王走了以后,傅泰一脸担忧问:“大人,你真打算把古道子的秘籍送给他吗?那可是……”容屿抬手至止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
傅泰见他胸有成竹,也就释然了,主子做事一向于计算,没有把握的事一般不会去做,这件事估计没什么大的问题,正思考着,忽然外面有人进来说:“大人!我们打探到郑小姐的消息了……”
容屿转眸看着来人,作聆听状……
****
根据神秘人的指示,容屿乘了辆马车去了传言中的‘竹巷’,私以为竹巷会是一片汪洋竹海,去了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所谓的‘竹巷’乃是竹制品的交易点,那边家家户户流行编竹篮篓、竹筐、竹簸箕,成品、半成品,一堆堆随便放,本来道路就窄,被这么一堆,挤得索性连人都过不去了,更何况是马车,没办法只能弃车步行,容屿下了马车,一路绕着竹制品,走啊走,一直走到一个小黑门下,他抬手敲了敲门,发出‘叩叩叩’的响声,开门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一见容屿,有些含羞问:“这位公子,请问你找?”
“我找郑清闺!”
语落,夏瑶立刻朝里面喊‘清闺’,没人应,容屿偏头往里看,与苏浣打了照面,苏浣头裹粗布巾子,一身少妇打扮,见容屿还俯身行礼,容屿摆了摆手道:“了吧,宫外就不要那么多礼节了,其实我今儿是来找我徒儿的,苏夫人,我徒儿真的在这里吗?”
“在是在,不过刚刚被我叫去打酱油了,现在应该要回来了,大人,屋里坐!”
容屿点了点头,进屋坐了下来,这时候苏浣的丈夫走了过来,跟苏浣说了什么,苏浣点了点头,跑到隔壁去借了一些果子糖和茶叶奉上,容屿叫她不要太客气,然苏浣贤惠惯了,依旧改不了那颗卑微的心,容屿不善于劝人,只得罢了。
倒是夏瑶挤在边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好像没见过一样。
大约坐了一会儿,院子的门倏然开了,众人目光都看了过去,只是清闺拎着酱油从外面回来,可是,可是她还扶着个男的进来,那男的好像受了重伤,她扶着男子去了卧室,完全没把师父当作一回事。
容屿顿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他放下茶盏跟了过去,清闺扶着男子躺下,还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汗,看着容屿心底醋意直翻,他反常的拽过她的帕子问:“他是谁啊,什么不认识的人都往家带,你就不怕他对你有什么坏心?”
“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郑清闺,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师父,你就这样跟我说话?”
“师父?你是哪门子的师父?”清闺冷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有师父了,我现在有的只是自己的生活,你不是说要写出师状吗?来了正好写一张,省的我来回跑!”
“那是我说的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郑清闺懒得理会她,继续照顾着那个男子,容屿再也受不了她的冷落了,他一把转过她的身问:“我现在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真打算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到这一步吗?一走了之,从此以后再不认我这个师父?是吗?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是!”
容屿直剜剜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渐渐的,胸口有些隐隐犯疼,他捂着胸口,痛楚的点了点头,他就应该知道,她抛弃他逃宫,早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了,哪怕皇帝怪罪下来,他的死她早就不在乎了。
忽然感觉自己很可笑,亏他这些天到处寻找她,担心她,原来一切都是他白操心的,她根本就是不识好歹,无情无义的主,越想越气,最后索性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傅泰扶他,容屿一把挥开他冲了出去,傅泰看着容屿停在外面的枣树下伤心,样子很令人心疼,他再也不淡定了,走到清闺的面前横剑道:“郑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可知道大人这些天有多担心你,为了找你,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如今见了面你居然这样气他,你还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要不是大人,你能有今天这么有知识?”
清闺冰冷道:“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受尽体罚,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大龄未嫁?现在你居然跟我提他,我不想提,也懒得提!”
“好,你伶牙俐齿,你能言善辩,你厉害,我说不过你,可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师父对你的付出是不是真的,他担心你是不是真的?”
“他担心我?他是担心皇上找他麻烦,他的大学士之位不保吧!”
气的傅泰特想杀了她,可是看着大人那么痛苦,他真若杀了她,大人还不痛苦死,便剑道:“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你忘恩负义,你的品行根本就不配大人日日惦记着!”说罢,悻悻出去了。
走就走了,清闺所谓得很,她想好了,以后她要自由自在的活着,再也不要听从任何人,包括顾容屿,如果他要捉她回去成亲,那他们就兵革相见,总之,她再也不要过以前的日子,也不想再爱任何人。
这天晚上,容屿没走,一桌子人围在一处吃饭,其他人都说说笑笑,唯独清闺和容屿冷着脸,谁也不理谁,明明是一场小聚,却显得极其孤立。
饭后清闺蹲在地上洗碗,容屿卷起袖子帮她洗,他的袖子是雪白的,沾上阳春水以后,看起来很不协调,清闺看着他,还是有些心疼他的,堂堂大学士居然沦落到和她一起洗碗,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师父,不过她依旧觉得他在做戏,她觉得他之所以那么低声下气,完全是因为担心皇帝降罪,担心他的学士之位不保,当官的嘛,哪有不在乎乌纱帽的。
清闺刻意避开他,而他一直跟在后面,清闺走到后山,容屿也跟了过去,清闺横手道:“顾学士,如果你是来打动我的,




宫学记 分卷阅读51
让我回去做嫔妃,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进宫的,你也休想劝我!”
“这是你的自由,为师不会掺和的!”
“是吗?那你来找我干嘛……”
“送你去天涯海角,永远的离开皇宫!”
清闺能感觉到师父的关心,记得白天傅泰说师父很担心她,她还以为他会对她说什么,原来她错了,他不但不是关心她,反而要彻底的送走她,为什么每次想要深情眷眷的时候,他却忽然泼她一头的冷水?就因为他是她师父吗?此时,她心里不爽极了:“我为什么要去?”
“这都是为你好,你留在这里,璃皇知道了只会派人来抓你,难道你想当妃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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